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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智道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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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惜年大笑几声,说:“别笑话我了,好不容易下山一趟,尽说些奇怪的话。”
  他掏了二十文买了一本志怪,山中岁月无聊,买点书以作消遣。
  两人走出书舍,打算去饭馆一聚,一个小厮急匆匆跑到跟前,叫了声“大人”,行了个礼,伏在庾远道耳边说了几句。庾远道的脸色立马严肃了几分,说:“知道了,你先行一步,我即刻便赶回去。”
  陶惜年知道庾远道在宫中高就,似乎是散骑常侍,是能经常见到圣上和太子的。此时有人来寻,怕是宫里有事急召。
  “有急事?”
  庾远道叹了口气,抱怨道:“这个年过得不安生……”
  “怎么?”
  “圣上于南郊祭天,出了点事情。”
  “有人行刺?”
  庾远道点点头,又慢慢摇头,说:“差不离多吧,真是一桩怪事,不知来的是谁,救的又是谁。当日有一队人马先陛下去了南郊,路上遇伏,却又来了几人,将那几名刺客给赶跑了。陛下到的时候,先行的那队人还有一人奄奄一息,话还没说完便咽了气。我们只知曾有两队人马先后到来,一队杀人一队救人,然而这两队人马是什么样子,来自何处全然不知。那几日大雪,将这些人的足迹都掩了去,去往哪里也不得而知。而圣上居然不为所动,面不改色安然完成祭天大典,幸而没有出事……”
  “真是奇怪啊……”
  “正是,这几日群臣正秘密议论这两队人马究竟从何而来,说来说去也没个准,查来查去也没找到蛛丝马迹,怪事一桩。这不,又召我去议事了。其实我人微言轻,只不过干看着罢了,去不去都一个样……”
  “知道这事的人多吗?”
  庾远道摇头,说:“不多,没对外传,你也不能说。”
  “哈哈,我可不是多嘴多舌之人,再说我一人住在山上,也没人说去。我这一路没听到有人闲聊,应当是未曾传出去吧。对了,圣上……是哪日祭的天?”
  “初七。”
  陶惜年喃喃道:“哦,初七啊……那日好大的雪呢。”
  两人边走边说,走了百八十米,庾家仆从正候在车马旁。陶惜年知道他要走了,拱手道别,说:“下回下山,定去你府上看望嫂子和你一双儿女。”
  庾远道颔首笑道:“那我定然倒履相迎。”
  车轮缓缓滚动,陶惜年目送庾远道往台城方向,转身,向南而行。行人纷纷向他行注目礼,仿佛是第一次在建康城里看见这样俊俏的郎君,待他路过便低声交头接耳,但没人认得他。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到南郊陶府附近,才有人认出了他,正是前些年曾经闹得满城风雨的大煞星陶家郎君,他还跟从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陶惜年心里想着事儿,没注意到别人的目光。以前年轻那会儿,他也是不在意的。偶尔见漂亮姑娘偷看自己会心里得意一阵,得意完了颇感无趣,也就不得意了。
  阿柏一直在睡觉,感觉到外边静悄悄的,小心翼翼伸出一只绿豆眼去看,见陶惜年走在巷中,四下无人,便问:“道长,你往哪儿走呢?”
  “回家一趟,钱快花光了。”
  “哦,拿了钱可不要乱花,免得再过几年连饭都吃不上……”
  “知道啦。”
  走到陶府门前,牌匾都旧了,许久未曾擦拭,积了一层灰。门上挂着锁,他翻了一阵找出钥匙,打开大门,走进这个他住了近二十年的家。
  熟悉的感觉迎面而来,他有些感慨,小声道:“阿父,孩儿回来了。”
  “陶小郎君,您回来了。阿喜听到门锁响了,就猜是陶郎回了……”阿喜满是皱纹的脸带着欣喜的微笑,迎接主人的到来。手里还拿着扫帚,显然方才正在干活。
  陶惜年正怀旧,没注意到阿喜的脚步。他原以为阿喜回乡下本家去了,不会这么早回来,便开了正门的锁。若是平日里,他往后门进了便是。
  “阿喜,这么早便回了。”
  阿喜不好意思地搓搓手,说:“毕竟只是族兄家,不好意思久住,还是陶府住得惯……”
  陶惜年从钱袋里拿了一两银递给阿喜,说:“阿喜,你回得正好,收着,这是工钱。”
  阿喜连忙摆手,说:“陶郎君,上回年前给过了,还没花完。我一个老头,花不了多少……”
  “收着,我这次走后,恐怕好些日子不会回来了。”
  阿喜这才收了银子,见天色不早,问:“陶郎君,今日住下吗?阿喜收拾收拾。”
  陶惜年看了天色,已经快到黄昏,今日逛了一天,再上山太累了,便点点头。正好许久未曾回家,就住一晚吧。
  趁着阿喜去给他打扫房间,他走到他爹房中,这里也许久未曾打扫,地板上积了一层薄灰。他关上门,将竹箱放下,阿柏跳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块冰糖,正舔得起劲。
  陶惜年将他爹床边挂的他娘的画像取下,慢慢移开几块砖头,里面放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箱,上面挂着一把银锁。他找出钥匙开了锁,箱子里放着他所有的家产。
  他拿出来数了一遍,还有二十两金。除此之外,箱子里躺着一对金镯一对玉镯,几个金簪银簪,是他娘留下来的首饰。还有几块玉佩,是他爹的。他拿了二两金,将别的都收了回去,锁上银锁,将一切还原。
  他爹娘的东西他是不想动的,留着作个想念,宅子是他爹留给他的,无论如何也不想卖。但这二十两金,省吃俭用也就够花十几年,最多二十来年吧。若真的坐吃山空,等到他年老之时,定当穷困潦倒。
  他想了一阵,做生意他毫无经验,对于修道之人来说,耗费的精力也大,将宅子租出去倒是个好办法,这么大座宅子每年的租钱够他花用了。但他又有那么些执拗,不想让别人住他和爹娘住过的地方。
  趁着天色暗了,他乘着桃木剑升到房顶,俯瞰陶府。摸着下巴想了一阵,觉得将几个院子隔开来是个办法。他和他爹的住处还有书房等都不租了,将原先下人们住的后院和客人住的西院租出去。这样一来便不用担心有人多手多脚,拿走他和他爹的东西。
  阿柏缩得小小的趴在他肩头,问:“死妖道,你想什么呐。”
  “我在想,把陶府的几个院子隔开,租一部分出去,交给阿喜打理。”
  “终于想通了啊,是得想办法挣钱了,不然你这金贵命哪过得下去哟……”
  陶惜年双手环胸,道:“看来此次要家中住上几日了,明日去找几个工匠来把院子隔一隔,隔完了院子还得招租。”
  阿柏想起什么似的,叫道:“别想着你的桃花运误了正事!”
  陶惜年拍了他一下,说:“无聊!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才不是君子,你是死妖道!吃一点苦就会死的死妖道!”
  “闭嘴!”
  晚上阿喜准备了一桌简单的饭菜,陶惜年也将集市上买的点心拿了出来,凑合着吃了一顿便饭。饭后跟阿喜说起此事,阿喜忙不迭地答应,说一定会帮他打点好一切,照看好陶家家宅。
  陶惜年道了谢,回到自己房中,躺在熟悉的床上,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于是乎,从床边箱里拿出来几卷小人画,慢慢地看了起来,脑海中却浮现出几日前大雪中的场景。
  正月初七,正是他救起修缘的日子。
  “死妖道,想什么呐。”
  陶惜年摇头:“没什么,我吹灯了,赶紧睡觉。”
  阿柏没了坛子,光明正大地缩在陶惜年的床边,卷着一小截被子,闭上了眼。
  

  ☆、第009章 光宅寺

  建康城西南,幽深民居之中,坐落着一座佛寺,这便是当今梁帝故宅所改建的佛寺——光宅寺。
  寺内来往香客络绎不绝,光宅寺后门深巷中,却寂静无人。几株枯黄的墙头草,在寒风中微微倾倒。
  “大人……”慧文眼见四下无人,小声问,“于侍中派遣的影卫全没了?”他用的是鲜卑语,即使有人听见,也只道是两个胡僧在用胡语交谈。
  “解决了。”修缘浅褐色的眸子不带任何感情,短短几字,省去了一路的艰辛。
  “一个都没留下?”慧文仿佛松了一口气,“如此甚好。若是漏了一人回去,于侍中便猜得到是我们在动作,少不得闹得满城风雨。还好大人来得及时将他们解决干净,当真是辛苦大人了。对了,大人的随侍呢?”
  修缘的神色有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落寞,道:“也没了。圣上有何指示?我的信鸽回了北边,暂未飞回。”
  “在下收到上面的命令是五日前,命在下协助大人进入光宅寺,并保护大人周全。这几日未曾收到命令。”
  修缘点点头,道:“那今后便有劳你了。”
  “大人,今日天色尚早,何不先行去寺里报备?”
  修缘眉头微蹙,从怀中掏出一块又皱又破的纸,道:“度牒烂了。”
  慧文叹了口气,接过那皱巴巴的度牒,上面除了血迹,还有被水晕染的痕迹,又破破烂烂,几乎看不清几个字。凭这样的度牒,是进不了光宅寺的。
  “大人是受了伤么?如今可好些了?”
  “已经无妨了,幸而遇人搭救。”
  “那人……”
  “那人不知,你大可放心。”
  慧文点点头,说:“那委屈大人先行在附近客栈住下,光宅寺不比其余寺院,寺内僧人盘查极严,慧文先想办法为大人再做一份度牒。若黑市做不了,那便只能等洛阳官府和白马寺重制一份,托人带来。”
  修缘点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
  言毕,二人结束了短暂的交谈,慧文进了光宅寺,修缘则一路往南,找个僻静之处,住下歇息。此处环境简陋,但价格便宜,也不易引人注目。他一路过来风尘仆仆,所带银钱不多,管账的属下亦已殒命,能省则省吧。
  陶惜年说做就做,翌日便先上街贴了两张招租条,又寻来几个工匠,加班加点砌砖修墙,将几院隔开,又在墙边留了门,挂上锁,将钥匙交给阿喜保管,自己亦留了一份。
  后院的家仆房有二十间,每间房至少可住两人,最好的一间留给阿喜,剩下十九间都可以租出去。考虑到陶府地处南郊,租钱收的不贵,一间房每月租钱一百二十文,短租按一日八文钱算,比住客栈划算得多。
  建康城里外来客多,不到一日,他便租出去十几间。有建康城里做小生意的商贩,有前来游玩的穷书生,有暂时歇脚的南北小商旅,有长期出卖力气过活的脚夫,亦有附近的掌柜为安置手下伙计来此租房,一时间沉寂许久的陶府热闹了起来。
  陶惜年忙不迭地做登记,五铢钱收了一堆,不知不觉间天都黑了。等租客陆陆续续搬了进去,他站起身来,扭扭僵硬的脖子,数了数剩下的房间,居然只有三间未曾租出去。
  想不到陶府地处城郊,依然有众多租客前来租房。
  有了租钱,从今往后应当是不必担心花用不够了。他正准备将钱匣子和写字用的矮桌收走,又来了一队旅人要短租,这回他家后院的房就全租出去了。
  他掐指一算,若是一年间绝大部分时间都能满客,光是后院的家仆房一年就能挣两万多文,相当于二十几两银,恍如一夜暴富。
  陶惜年伸了个懒腰,满意地笑了,抬眼望向西院的客房,心里盘算那处该租多少。
  西院客房共六间,他爹好面子,都修葺得不错,仅比主人住处稍次一些。他爹在的时候,他家亲戚还时常拜访,他爹死后,他又上了山,断了尘缘,亲戚是不会来了。这西院整租出去够得上一个小富人家居住,收贵了怕找不到租客,一月一两银比较合适。不过整租不一定能立马租出去,还是散租来客快,散租的话,一间房收二百文一月……
  “死妖道,你不饿吗,我快饿死渴死了……”阿柏的声音幽幽从他胸口处传来,他正缩成一个小团蜷缩在陶惜年的胸口。
  经他提醒,陶惜年想起自己从正午就没吃过东西,才觉得腹中饥饿。再看一旁忙碌的阿喜,也是大半天没进食了,心里有些愧疚,先给阿柏喂了水,将零钱交给阿喜看管,去附近酒楼订了五个大菜和好酒,悄悄先装了点给阿柏,又请阿喜好好吃了一顿。
  深夜回到房中,阿柏幽幽道:“你要住几日呐,我每日里都躲躲藏藏,连饭都不能好好吃一口……”
  陶惜年摇了摇钱匣子,里面一堆零钱,有一千多文,沉甸甸的。他道:“还需两三日,西院的房没租出去,明日再找找租客。除此之外,我得给远道的一双儿女准备礼物。你若是呆不惯,明日我用一回幻化,说你是我请的帮手,让你光明正大坐着一块吃饭行么?”
  “真的?”阿柏的眼睛闪闪发亮。
  陶惜年会幻化法,而且用的不错,只不过不能坚持太长时间,过一两个时辰要换一张符箓。
  “真的,不过最多两三个时辰,其余时间你就继续老实待着,不准上蹦下跳。”
  “知道知道!你这回得把我变好看点哟。”阿柏两眼放光紧紧抱住陶惜年的大腿。
  陶惜年嘴角抽了抽,说:“你就那副尊荣,变成人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赶紧面对现实吧。”
  “哼!死妖道,一定是你法力低微,变不出好看的模样。”
  陶惜年也懒得理他,边数钱边道:“对对对,你说的是,否则怎么只能坚持一两个时辰呢,所以把你变得丑一点也是合理的对吗?”
  “不合理!不合理!”阿柏跳脚。
  陶惜年拍了他一下,说:“明早还要干活,赶紧睡觉去!”
  阿柏这才闷闷不乐地跳上了床。
  深夜,简陋的客栈房中来了客人。修缘坐在床边,矮桌上的油灯十分昏暗,一灯如豆。
  慧文俯首道:“大人,此处太过简陋,昨日属下思虑不周,没考虑到大人一路奔波盘缠可能不够,当真该死!”
  “无事,你起来吧。这处僻静,不易引人注目,倒也是个好地方。事情办得怎样了?”
  “属下去黑市走了一趟,花了些银钱造了一份度牒,但属下认为……这份度牒极可能骗不过寺监的眼睛。因此……已经飞鸽传书去了洛阳驿站,让我们的人找洛阳官府和白马寺重做一份度牒。”
  “要多久?”
  “一来一回,算上中途可能耽误的时间,至少十日。不过……自南郊祭天之后,梁帝一直待在宫中,大人晚些日子再进寺也无妨的。”
  修缘点头道:“明白了。进不进寺都一样,那我便找一处先住下,顺便看看这大梁都城,将来某日好说与圣上听。”沉吟半晌,他又问,“北边有消息么?”
  慧文摇摇头,说:“未曾收到消息。”
  说完了该说的事,慧文该走了,他将钱袋取下,小心翼翼道:“大人,今日属下所带不多,他日若大人有需,请尽管吩咐。时辰不早,属下要回寺里去了,告辞。”说罢留下钱袋,轻手轻脚地走了。
  目前修缘需要的正是钱。他打开钱袋,里面有四五块碎银,大约二三两重,够他用一段时日了。他想起青龙山上那人,他在那处留宿几日,又用了好些珍稀药材,于情于理该给他留些钱财。可惜当时他身上只有两块碎银,拿不出手。
  想及此处,他又微微摇头,救人一命,岂是这点钱能够报答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这个时代的金银五铢钱怎么个换算法,没有个准头,因为各单位之间的换算一直是有浮动的。根据王仲荦《金泥玉屑丛考》的说法,魏晋时代的金价一两金(魏晋时代是一斤十六两制,而非现在的一斤十两)合六千二百五十文。魏晋时代的银价这本书里没提,但根据其他朝代的银价来看,一两银合八百文到一千四百文不等,这里就大约按一两银等于一千文钱这么算了。
一文钱的购买力是多少,按米价估计,大约一文等于现在的一元。《金泥玉屑丛考》里没有记载魏晋正常情况下的米价,记载的全是天灾等非正常情况的行情,但唐代正常情况下的米价有记载,大约是四、五钱一斗,这样看来一文钱的价值和一块钱差不多。
不过当时的流动人口不多,租房绝对没有现在贵。文文中出现的各类物品价格,有参照的某人会根据情况参考,没有的就大致估一下价位,不见得准确……

  ☆、第010章 租客

  天色大亮,陶惜年才慢悠悠出了陶府,身后跟着一个青衣小童,两条眉毛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平平无奇面容寡淡,是让人过目即忘的长相。
  虽然阿柏在陶惜年的障眼法下不怎么好看,但能光明正大走上街他还是很兴奋的,一路上扯着陶惜年的衣摆,笑得合不拢嘴。
  “别笑了,给我好好走路!”
  陶惜年先改了改昨日贴的招租条,又领着阿柏去逛东市。有了钱,买东西也多了几分底气。他打算给庾远道的两个娃一人买一件礼物,再一人包个一两银的压岁。
  选了两个时辰,给紫鸢选了一支精致的簪子,给鸿儿也买了一支上好的狼毫笔,又选了两个精致的小锦袋,每个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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