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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道门都欠我一个人情-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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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落久淡淡笑起来,探过身去,抬手捏了一下罗浮春的鼻尖:“师兄放心,落久速去速回,不会叫师兄担心的。”
  罗浮春怔了一下,摸摸鼻尖,待桑落久转回身去时,耳朵才爆红起来,一会儿摸鼻尖,一会儿捋耳朵,缓了一会儿,发现实在缓不过来,忙找了个“准备点心”的借口,慌慌张张地跑出了门。
  待罗浮春被捏鼻尖的小动作活活吓跑后,桑落久继续半跪在床上,哼着放羊的小调。
  这小调是他牧羊女出身的母亲教他的,仿佛刻在他骨子里,因此他继承了母亲那点温柔的声调,哼起歌来,像在哄小羊羔睡觉。
  桑落久就这样哼着歌,取出自己惯常用的晚香玉混合小香兰的蕙草香囊,解开丝带,匀了一半香草,又取过罗浮春的枕头,将香草藏于其间。
  师兄,师弟不在身边,暂寄一段香于此,陪你消耗漫漫长夜呢。
  当夜,桑落久离开。
  罗浮春枕在枕上,嗅着若有若无的、师弟身上的味道,果然直至半夜,还是辗转难眠。
  落久明明走了,自己怎么还总是想着他?
  罗浮春惶恐地想,他要疯了。
  他一定是疯了。
  他怎么会这样想念一个男人?那将来他的媳妇该怎么办?
  罗浮春想得快哭出来了,抓起身边桑落久留下的一件外罩,认定了它是气味的来源,气呼呼地把它掷到了地上。
  半晌后,他又摸下地来,悄悄把衣服拥回了自己怀里。
  罗浮春小心翼翼地揭起袖子,凑在鼻边,珍惜地吸了一小口,随即一骨碌钻进被子,把自己闷了起来。
  ……然而,那股淡香犹自不绝。
  ……
  桑落久那边的事情办得很是顺利。
  陆谷主性情本就随和,更何况风陵与清凉谷是世交,尽管百事缠身,他还是用了半日光景,凝神聚灵,消耗大量精力,绘出了七张天地定气符,
  桑落久携符返回时,陆谷主问他:“可需要我叫你周前辈送一送你?”
  桑落久温和婉拒:“盈虚君来谷中,便是来陪陆谷主的。落久岂可夺爱呢。”
  陆谷主被一个小辈揶揄,一张娃娃脸立时涨了个通红。
  桑落久心情不坏地离开了清凉谷。
  从清凉谷到梅花镇需花半日御剑,桑落久不敢懈怠,一路向回赶去。
  他路过一处山麓时,着意赏了赏这里的景色。
  盛夏之晨,山间浓雾郁郁,山顶仍有寒意,甚至还残留着一点去冬的雪意。
  苍山负雪,明烛天南。
  桑落久笑意微绽,想,待唐刀客之事了结,他便要带师兄来此地游玩……
  然而,仅仅是下一瞬,他的身体猛然向前踉跄了一步,脚下剑身陡然翻覆,随他的身躯一道,向无边深谷中坠去。
  ——一支无声箭穿云破空而来,刺破浓厚的云层,贯穿了他的右肩。
  桑落久急急聚起被疼痛逼得涣散的神智,并迅速折断羽箭、拔·出淬了毒的箭头,诵了几句心诀,方才险险地双脚落地。
  待山雾散开些许时,幢幢的黑影,将桑落久沉默地包围在了中心。
  ……起码十数人,皆是有备而来。
  桑落久呼出两口气,吹散一点雾气,吸入一肺水珠。
  他笑问:“各位,我还能借个过吗?”
  在他问话间,桑落久眼睛迅速转动,在那群来意不明的人影上寻找线索。
  然而,黑影们一言不发。
  桑落久额角渐渐沁出汗珠,一因疼痛昏眩,二因心力的瞬间透支消耗。
  ……是谁?是何目的?
  “各位不想相让,是不知我是何人?”桑落久继续试探,“吾乃风陵云中君座下之徒,你们动我,便是与风陵结怨,纵我一马,我便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风陵?”黑纱覆面的为首之人听到这话,终于冷笑一声,粗哑着嗓子,道,“风陵有何了不起?”
  话说至此,多说无益。
  本就没有什么侥幸之心的桑落久忍痛,徐徐拔剑,话音再不复昔日的柔和可亲。
  “那便……相杀吧。”


第102章 分崩离析
  桑落久离开时; 一身琉璃白衣; 只手把吴钩,是正当好的少年模样。
  次日夜间归来时; 他满身剑创; 血透白衣; 被人抱回来时,一度只有了进气; 没了出气。
  带他回来的人是荆三钗。
  他来到封如故所居的二进小院; 气沉丹田,放声大喊:“来个活人!”
  他这一嗓子; 将院中的灯笼一盏盏地喊亮了。
  ……
  常伯宁已去了梅花镇中选定的风水之地结阵却邪; 如一在旁助力; 因此二人都不在院内。
  封如故闻声到时,罗浮春已手忙脚乱地把重伤的桑落久放平在床上。
  桑落久因心机而在这张床上留下的淡淡温香,被他发间弥漫着的浓重血腥气掩盖了过去。
  “师弟,师弟; 落久……”罗浮春努力摆出一张笑脸; 泪光盈盈道; “不怕啊,咱们回家了!”
  桑落久咳嗽两声,被血浸湿的长睫像是一双垂死的红蝶翅膀,翕动两下,微微张开了一条缝隙:“师……”
  罗浮春大喜过望:“是我,我在!”
  桑落久:“……父……”
  罗浮春:“……”
  封如故伸手去抚桑落久散落的头发:“嗯; 我在。”
  发间潮漉漉的,热得烫手。
  桑落久一边咽血,一边吐字:“他,他们……要抢……符纸。”
  罗浮春心疼得嘴唇都白了:“不说这个了,抢就抢了,没有就没有了,我该同你一起去,不管怎么都该和你一起……”
  封如故打断了罗浮春的语无伦次,俯身询问:“符纸被他们抢走了吗?”
  桑落久残喘着,指一指自己胸前。
  ……在拔剑出鞘,誓要相杀时,桑落久便将一只锦囊攥紧在手。
  那些恶徒自然而然地盯准了他手里的锦囊。
  他们不会想到,桑落久搏命以保的,是一只空锦囊。
  而真正的天地正气符,就在桑落久的怀里放着,只需轻轻一拉他的前襟,就会飘出来。
  只是桑落久伤得太重,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在封如故明白了他的意思,探手入他怀中,取出六张完整的、被血浸湿了半面的符咒。
  卸下这六张纸的重担,桑落久浅浅笑笑,眼睛缓慢地眨了两下,才吃力地对准了罗浮春。
  罗浮春忙伸了手过来,捧住桑落久的手。
  罗浮春的第一反应是,真冷,真软。
  眼泪将掉不掉时,他飞快用肩膀把泪水擦掉。
  桑落久静静望着他。
  染血的尾指尖,在罗浮春的掌心里缓慢移动。
  罗浮春立即连大气也不敢喘,屏着呼吸,垂首静等。
  他的整个世界里只剩下了一个小师弟。
  而他的小师弟在他掌心作画。
  许久过后,桑落久在他掌心完成了一副画作。
  ——一颗小小的、歪歪扭扭的心。
  罗浮春只觉得自己的心要被这个小小的心给击碎了,几乎要透不过气来,只顾着一味低喃:“师父,快——快……”
  封如故先吩咐罗浮春:“将他衣服解开,替他将气息理通。”
  随后,他问荆三钗:“怎么回事?”
  “今日……啊,现在过了子时了,那便是昨日早晨,我接了一桩生意。有人付了一百金,让我即刻出发,去首阳山接一个人。”荆三钗对这一日的离奇遭遇,也颇感不可思议,“他不告诉我应该接谁,也不说具体的时辰,只是说,我到了首阳山,就知道该接谁走了。”
  封如故一点头,似在思索。
  “我本不想去,不过这一百金究竟不是小数目。谁想,我刚到首阳山,便见落久身负重伤、犹与人死战不休,我便救下了他。那些个伤人的兔崽子跑得一个比一个快,若不是见你家小徒弟伤势危重,耽搁不得,我定是要抓上一两个回来盘问的。本来我想将落久带回风陵,可他非说要回梅花镇这里来,没办法,我就带他回来了。”
  封如故:“是什么人叫你去接人?”
  “一个……”荆三钗努力回忆他的长相,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很普通的人。”
  “毫无特征?”
  “他是个道人,衣服式样也是很朴素的,真没什么特别的。”荆三钗又仔细想了想,补充了一点小细节,“……只有帽子上戴了一只云纹帽正。”
  封如故:“那些伤了落久的人呢?可看清是什么人了?”
  荆三钗正要作答,罗浮春那边已是等不及了,一边解桑落久被血浸得乱七八糟的里衣扣子,一边变了腔调唤他:“师父,师父!你快来看看落久!……”
  本就不精于剑法的桑落久,与数倍于己的人缠斗,身上足足添了十数处剑创,失血过多,伤势太重。
  罗浮春的灵力注进去,毫无用处,就像为一个会漏气的皮球吹气。
  现在的桑落久需要更强大的灵力注入。
  强大到能弥补他灵力的流失,并能促使桑落久流血的伤口愈合。
  然而,被罗浮春寄予了厚望的封如故站在原地,没有动。
  罗浮春已经在央求了:“师父!落久等不得了!”
  封如故神情晦暗,抬手摁住荆三钗的肩膀,朝桑落久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三钗。”
  已袖起手来的荆三钗不解地歪一歪头:“嗯?”
  不知为何,封如故的嗓音有些艰涩:“你去,去。”
  罗浮春替桑落久解扣子的手乍然停住,魔怔了似的抬起眼来,注视着床栏上的一处乌黑的木疤。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准确而迅速地领会到封如故的意图。
  荆三钗还没明白过来:“去什么?”
  封如故又看一眼桑落久:“你去。”
  荆三钗总算明白过来,诧异道:“为何?”
  封如故深深望他一眼。
  多年朋友,过命的交情,荆三钗即使仍是不解,却也不再多问。
  他放下了手来:“……是。我知道了。”
  谁想,荆三钗刚向桑落久迈出一步,便被陡然起身的罗浮春拦住了。
  罗浮春不看荆三钗,只死死盯着封如故的侧影:“……师父。”
  封如故不应,也不动,眼睛还望着荆三钗方才站立的方向,染着桑落久血的手指蜷缩了一些,像是要抓住什么根本抓不住的东西。
  罗浮春表情像是梦游了,无悲无喜地低喃着:“……师父啊。”
  “三钗,你救落久。”封如故转身,“我有事,出去一趟。”
  荆三钗见到师徒二人剑拔弩张的样子,甚是头痛,一手搭上了罗浮春的肩膀,安慰地拍了拍,旋即挤开了他,在桑落久身边坐下,摸上了他的脉。
  罗浮春高大的身形在灯影下打了个晃。
  或许是灯光,或许是胸腔里那颗渐渐冷却的心,让他看起来迅速瘦削了下去。
  “师父。”罗浮春嘶声说,“我们……我和落久,是不是不配被你爱啊?”
  封如故停下脚来,眼望着桌上的一盏长明灯。
  灯亮过头了,灼得他眼睛刺痛。
  “你是天纵奇才,是天之骄子。你十八岁时候做成的事情,我和落久或许八十岁也做不成……”罗浮春脸色苍白,“落久常说,师父这样的人,总会有一些异于常人之处。我还不很相信。现在我信了,你的异于常人,是你只爱你自己。我与落久,谁也配不上你的爱。”
  封如故没有申辩。
  罗浮春惨笑一声:“师父,你既不爱任何人,为何要收徒呢?”
  他用他从未有过的刻毒腔调,说:“……你就该孤身一辈子啊。”
  荆三钗没有那个闲心劝架,只头疼为何在这刁钻的时候,常师兄不在身侧:“浮春,莫要这样说你师父。”
  罗浮春置若罔闻,死死盯着封如故,等他辩解,等他回头,哪怕是骂自己一句。
  但封如故只是在稍稍驻足后,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罗浮春吸了吸鼻子,快速擦掉眼泪,回身在桑落久身边蹲下,握紧了他从床边垂下的手。
  熊熊心火燃尽了之后,只剩下缕缕青烟。
  他木然地望着桑落久被干涸的鲜血染成赭色的侧脸,木然地为师弟许着心愿。
  至于离开的那个人如何,他管不着了。
  封如故在院子里伫立片刻。
  他的骨头从今天入睡前就很疼,所以应该是要下雨了。
  这些年来,只要风变潮了,他就骨头疼,比专门卜课晴雨的道士算得都准。
  ……他才二十八岁,就有了风湿症。
  封如故缓慢活动着肩膀,眼望着天际被乌云模糊了的高月,表情看不出是沉重还是轻松,只能看得出,他五官很是明艳,不逊于漆云下的冷月。
  渐渐的,这明艳上覆盖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狞厉。
  毫无预兆地,他骤然腾身而起,双足踏风,几步行至五十尺开外,抬手从高树之上揪下一个人来!
  那人甚至没有来得及反抗,脑袋便被封如故一把捏住。
  封如故甚至在他抬眼的间隙冲他笑了一下。
  下一刻,咔嚓一声,封如故径直扭断了他的颈骨!
  百尺开外,另一道青色的人影见状,唬得肝胆俱裂。
  他未曾想到,封如故刚才在院中的放松,竟是在做杀人的预演了!
  他知道,自己若不逃,下一个被一把扭断脖子的,便是他自己!
  孰料,他刚奔出两步,便觉脑后一凉。
  封如故手持“明日”,用剑鞘顶上了他的脑袋。
  然而,仅仅是剑鞘而已,就逼得那人软了膝盖,噗通一声跌坐在地。
  封如故连看他也懒得看上一眼,只低头看了一眼被桑落久鲜血染污的手掌。
  封如故问来人:“刚才,你看见了吗?”
  那人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
  封如故:“你可以说话的。”
  那人含糊地:“嗯。”
  封如故:“看清了吗?”
  那人:“……嗯。”
  “他是你的同伴。”封如故问,“你也想死吗?”
  那人不说话了。
  封如故:“你们是什么人?”
  那人不语。
  封如故:“谁派你们来杀我徒儿?”
  那人仍是不语。
  封如故把剑鞘从他的后脑移动到他的后心,发力怼了怼,像是一个暧昧的调戏动作。
  来人身上却渐渐渗出大片冷汗来。
  他们一前一后,立于潮气涌动的河边。
  四周全然无人,寂静如死。
  空气里浮着一股淡淡的雨味儿。
  天际滚过的雷声,闷得像是碾着人的心过去了似的。
  封如故似乎并不需要他的回答。
  “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们会跟过来吗?”
  “我得谢谢落久。落久知道,你们在他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等待他,既要劫财,还要害命。如今财没劫成,必然要亲眼确定他死了,才肯安心。”
  “他若是选择返回风陵,你们顾忌风陵守戍森严,自是不会跟过去。”
  “但是,如果他回到梅花镇,你们就有胆子跟过来了。”
  “果不其然……”
  封如故说话很慢,一句递一句的,剑鞘则随意在他背后游移。
  来人发着抖,胸膛剧烈起伏,却仍是不发一语。
  他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乃是绝密。
  师父当年救自己一命,自己理当报恩,不应为着一条命,出卖师门。
  此外,他还发现了一点怪异,只在心底记下,不敢多言,只敢在心底狂喜。
  封如故干脆利落地杀了他的同伴,若想得知更多消息,就只能留着自己的性命。
  若是他有机会活着逃出此地,或是师父派人来杀自己,那他便能将封如故身有魔气的事情说出去,师父心心念念的大业,就有了成真的机会了!
  封如故在后注视着他的后脑勺,感兴趣地夹起眉毛,似乎是在思索这颗脑袋里转着什么样的思想。
  但不过几瞬,他便失去了兴趣,指尖对准了那人的膝盖,向上一挑。
  他的膝骨,刹那寸碎!
  来人的惨叫声被封如故及时用剑鞘堵回了嘴里。
  封如故反手扶住捣进他口中的剑鞘,随来人一起慢慢蹲下,用一种很是体谅他的语气说:“我打断你一条腿,是因为我很欣赏你,欣赏你的骨气。”
  来人咬住剑鞘,牙根发软,瑟然不已,总算想起了封如故那“道邪”的称号。
  他根本就是一个不讲道理、毫无仁义、任性妄为的邪人!
  然而,不等来人感到惶恐,封如故便亲热地在他耳边问他:“知道我为什么直接杀了他,却偏偏留下你的性命?”
  来人做了好几个连续的吞咽动作。
  冰冷的剑鞘直戳进了他的喉咙里去,惹得他想呕。
  封如故很快把剑鞘从他口中收了回来。
  他一边在来人肩上蹭着沾了口水的鞘端,一边给了来人理由:“……因为我要留一个人,去跟派你来的人传句话。”
  来人一怔,心中乍然狂喜,脱口问道:“……什么话?”
  封如故说:“你要记好,要一字不差地复述给他:他伤我徒儿,今日之帐,总有结清的一日。请他安坐高堂,待封二前去讨债。”
  封如故说:“来,重复一遍。”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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