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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话桑麻[系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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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藏舟强自压下乱七八糟的念头,然后听到他家桢哥说——
  “唤长兄即可。”
  囧囧有神。
  尽管他唤宿桢为“桢哥”,那是两人交情不同寻常;
  桢哥的长兄也好、大哥也罢,其实跟他没任何的关系,不管哪种称呼,根本喊不出口好嘛!
  再说起对方的身份,想想就紧张好吧!
  “昱”虽不属于他熟悉的“历史”王朝,可面对这昱国第一掌权者,仍然有类似遭逢唐太宗啊明成祖的不知所措。
  “叫大哥。”
  “唤长兄。”
  “……”
  两个长相相似、气质接近,俱是威势不凡,年龄加在一起超过古稀的男人,就这样互相纠正,你来我往,重复好几个来回。
  傅藏舟:“……”
  莫名搞笑啊。
  本来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了。
  静静围观了片刻,待聂官家的目光再次落在自己身上时,他学着宝精作了个揖礼:“傅藏舟见过……”声音有些含糊,“老爷。”
  那位中年人,推测应该是宦官之类,也是唤着“老爷”的;
  想必官家此行不宜声张,他跟着这样见礼应该没大错。
  聂官家听罢眉头微动,忽而将被遗忘的锦布袋再一次递了过来:“改口费。改了口便叫大哥。”
  傅藏舟默然。
  陡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莫非这所谓“改口费”,就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如此……更不能收下!
  暗暗瞄向宿桢。
  心道桢哥到底跟他家大哥胡说过什么?
  看官家的态度,其定然误会了。
  宿桢瞥了眼锦布袋,语气淡淡:“太少了。”
  看着很是威严的聂官家,好脾气地解释:“吾来得仓促,一时没能准备……先收下,回京后吾再备上全礼。”
  傅藏舟简直头疼,有种被强买强卖的错觉。
  然而诡异的是,他居然没什么被冒犯的感觉,生气啊恼怒的半丝也无。
  好在宿桢救了场:“还请长兄收回罢。”
  聂官家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家弟弟,眼神是一丝疑惑。
  宿桢意味不明地说了句:“尚没到时候。”
  一贯粗神经的某少年鬼王,这一时刻分外敏锐,当即心生一股冲动——
  想揪着桢哥的衣襟质问,啥叫“没到时候”?当他是傻蛋吗,听不懂其言下之意?
  没到时候?就没那个“时候”!他保证!
  羞恼地想着。耳根莫名有些烧热感。
  聂官家沉默了。
  半晌,迟疑地开口:“吾此行带了宗昌,欲遣他看看你的眼睛,”微顿,似有艰难,“或者,小七再查一查其他方面?”语带忠告,“绝不可讳疾忌医。”
  傅藏舟竟听懂了,些许的羞恼瞬时烟消云散,差点没破功笑出声:哎呀,官家不愧是官家,脑洞之能力吾辈不能及矣。
  被怀疑“身体有毛病”的宿桢,依然是一番云淡风轻的姿态:“长兄思虑过度了。”
  聂官家不放心:“让宗昌验查一番。”完了看向偷笑中的少年,居然提议,“你也一起。”
  傅藏舟:“……”
  笑不下去了。官家难不成认为自己也有……那什么问题?
  囧,不足以道明此刻的心境。
  最终拗不过聂官家的坚持;
  被怀疑身体有问题的两个人,接受了名“宗昌”的御医的好一通检查。
  少年鬼王暗自庆幸,经过这两个多月的修炼,他人形的身体稍能自主“调节”,否则光他堪比死人的体温,怕不得吓到御医了。
  傅藏舟当然没什么病,御医表示其健康到不能再健康了。
  宿桢亦然。
  聂官家听了,面上流露一丝欣慰。
  欣慰之余,将目光投向某少年。
  傅藏舟被看得摸不着头脑。
  许是修行了,哪怕寻常刻意收敛感知,他对人的微表情还是有几分敏感的。
  以前吐槽桢哥竟能看懂别人的眼神,如今自己只要留些心,勉强也能做到这一点。
  所以他看懂了聂官家那一丝几不可见的疑问。
  疑问……疑问什么?
  莫非官家真觉得自己有不可说的毛病?
  不由得黑线。
  “长兄来得正好。”
  宿桢倏地出声:“吾学会了一道乌鸡汤,有意请长兄品尝。”
  聂官家将视线从少年那收回,闻言是点点惊讶和欢喜:“小七特意为吾做的?”
  宿桢没说是或不是,态度模棱两可。
  聂官家只当他默认了,忙道:“快快将汤盛上,吾还是第一回 品尝小七的手艺。”
  当着背景板的宦臣平安,面部肌肉小小抽搐,张嘴欲言……终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好大一盅乌鸡汤,被小厮端送到正屋。
  平安面上表情一言难尽,然而在聂官家的催促下,不得不亲自盛出一碗汤,恭谨送至对方跟前。
  傅藏舟先是意外:桢哥竟跑厨房炖汤去了?怪不得半天没见到人!
  遂瞄到宦臣的神态……呃,怎么一脸便秘的样子?
  然后就看到聂官家尝了第一口汤,其表情有一瞬骤变,下一秒便又恢复平静。
  少年后知后觉,忆起桢哥说拿他长兄作试验品的话,默默扶额。
  桢哥您熊的,真干出了这种事!
  为官家默哀三秒吧。
  某鬼王不怎么诚心地想着。
  虽然官家表情管理得很好,可那一瞬间的失态……啧,桢哥炖的鸡汤,恐怕喝起来不那么美味。
  宿桢还问了声:“长兄觉得如何?”
  聂官家表示:“小七素有能耐,吾欣慰甚极。”不紧不慢放下碗碟,语含歉意,“吾尚有要务,暂且得去一趟书房。”
  说罢,对暗搓搓围观的少年颔首示意,神态自若地起身,翩翩然离开了。
  这位聂官家的性子好像有些意思。
  傅藏舟暗想。
  转头看向宿桢,其眉目低垂、静坐的姿态,莫名给人一种可怜巴巴的意味,好似……啃不到骨头的大狗狗。
  某鬼王被自己这般“大不敬”的联想给逗乐了。
  压下一瞬涌现的笑意。
  拿起一副干净碗勺,揭开汤盅的盖……被属于另一人温热的手掌按停了动作。
  “不可。”
  “听官家的意思,这是桢哥头一回下厨?”傅藏舟表示,“我挺好奇的,想尝一尝……”
  宿桢阻止:“难以下口,小舟不必勉强。”
  闻言,少年暗中乐开了怀,故意问:“桢哥为啥这么说,难不成您先尝了味?”
  男人摇头表示他事先没尝过味,但……
  “若稍能下口,长兄必会夸得天花乱坠,而非如适才一般,顾左右而言他。”
  听到这话,傅藏舟终究没能忍住,嘴角掀起一个清浅的弧度:“官家真是好兄长。”
  传说中的弟控啊有木有!
  宿桢对此认同:“长兄待吾关怀有加,可谓无微不至。”
  那桢哥您还“坑哥”,拿官家作试验品……唔,也或者从另一个角度说明,这兄弟俩感情好?
  想罢,傅藏舟移开男人的手,道:“我就尝一口。”
  说话时看清汤盅里乌鸡汤的卖相……
  顿时囧了。
  甚至有一丢丢小后悔,就不该好奇对方的手艺。
  “桢哥您在汤里都放了啥?”
  宿桢回答了一堆香料,常见的、不常见的一通乱怼,然后是补身子的药材,塞了快半盅,更可怕的是,汤里竟放了水果。
  按照这个时代的物质水平,这一盅汤可谓价值不菲了。
  然而做菜或煲汤,从来不是材料越珍贵,味道便会越好;
  香料更不是哪个味香,就胡乱一堆全搁一锅里。
  同样食材不同做法,所用香料也不一样,调味的时机也大有不同。
  傅藏舟自觉不算多麽精通厨艺,但打小长在农村,家务活常会搭把手,做个家常菜、炖一锅鸡汤,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事。
  故而听了这一番说明,只觉得槽多无口——
  “桢哥您都从哪学的手法?”
  男人没吭声。
  问话的少年也没多想,话锋一转,道:“单纯想炖鸡汤,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根本就不必放。新鲜的老母鸡过个水,顶多切块姜,直接炖就是了,炖好了放点盐即可。”
  宿桢有些疑惑:“吾偶见御厨烹饪,手法颇是纷繁。”
  傅藏舟表示:“毕竟是御厨,在烹饪方面当然讲究多了。我说的是家常做法,做法虽简单,味道也不会差的。乌骨鸡本身就足够鲜美了,炖汤用太多佐料,反倒遮掩了本身的美味。”
  当然了,如果是八珍汤之类,做法有所不同。
  瞄着汤盅,心道,就桢哥这样的水准,八珍汤什么还是别好高骛远了。
  终究尝了一口。
  傅藏舟当即理解了聂官家那一瞬的失态。
  真是……
  一言难尽。
  难以想象,为什么有人把鸡汤炖得这么难喝?
  不强求美味吧,可连下咽都有些折磨人,尤其在盐没放多的情况下,也算是一种另类的“天赋”?
  默默放下碗,决定不难为自己的味蕾。
  迎上男人平静的目光,莫名感觉到些许……期待?
  傅藏舟囧了囧:
  桢哥您还在期待啥?莫不是想让他夸一夸?这等违背良心的作为,恕在下做不到啊!
  又不好一句话不说,便……
  “我对厨艺略知一二,回头请桢哥尝一尝我的手艺,如何?”
  宿桢微怔,少刻摇了头:“毋需劳累小舟。”
  傅藏舟不在意:“谈不上劳累,我好久没下过厨了,也有些手痒。”
  实际上他对烹饪,颇有些兴趣;
  就是懒。
  一个人做菜吃也没什么意思。
  听他这样说,男人很给面子:“吾甚是期待。”
  闲谈了这几句,两人遂分开,各做各的事去了。
  一大盅成本不菲的乌鸡汤,被大家刻意遗忘。
  主人离开后,小厮悄无声息地端走汤盅。
  乌鸡汤的结局,不可说,不可说。
  ‘
  年前最后一天,哪怕这座冷清的别院,似乎也洋溢着喜庆欢乐的气息。
  傅藏舟站在楼阁阁顶,楼阁有好几层楼高,以他的视力,足以看清莱州的全景。
  一向表情寡淡的面容,此时越发添了清冷之色。
  “此处风大,小舟莫要待久了。”
  少年闻声回头。
  不知何时,宿桢也爬到了阁顶。
  刚刚想事情想得太入神。
  “我不怕冷,”满不在意地回,“桢哥您知道的。”
  转而道:“桢哥您快下去罢,今天天冷得很,别被风吹出病了。”
  宿桢恍若未闻,声音仿佛压低了些许:“为何忧愁?”
  傅藏舟愣了一愣,遂若无其事回了句:“桢哥说啥呢。”转移了个话题,“官家这是打算留这儿过除夕吗?过年京中不会很忙?”
  宿桢先给出回答:“长兄做事,素来有分寸,毋需担心。”便将话题又拉了回去,问,“小舟可是思乡了?”
  少年默然。
  宿桢心思素来缜密,猜到他的心情也没什么意外。
  且……
  对方对他的来历,怕是早有怀疑。
  傅白的身份,在外面作个幌子罢了。
  宿桢早见过傅白本人,当然不会觉得他们是一个人;
  自然,傅藏舟在对方跟前,也没刻意隐瞒什么……都知道他不是人了,再搞那么些虚的也没意思。
  “嗯。”
  少年屈膝坐到瓦片上:“我想家了。”
  不再嘴硬辩解,坦然承认着心情:“虽然我爸妈……就是阿爷阿娘,都不要我,可我还是想家。”
  明明家里也没别人,爷爷两年前就去世了。
  宿桢没多说什么安抚的话,替少年捋了捋被吹乱的发丝:“思乡是人之常情。”
  傅藏舟“唔”了一声。
  就像桢哥说的,与其说想家,不如说他留恋着生他养他的故土。
  平常没心没肺的,其实是不敢想太深;
  如今逢遇佳节……
  思乡之情,油然而生。
  发自本能的情感,难以自控。
  覆在发顶的大手非常温暖。
  少年无意识地蹭了蹭,突然有一种想倾诉的心情:“我给桢哥说说我家的事吧……”
  男人轻道:“洗耳恭听。”
  “其实我一直想不通……”
  少年嘟囔:“我爸妈吧,既然两个都不喜欢我,当初干嘛要生下我?
  “说不喜欢我,在物质上大方得很,从没亏过我……他们对我,”斟酌了少刻,道,“很客气的感觉,像对客人一样。”
  宿桢安静地倾听,没有插嘴或随意评说,偶尔会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压下对故土的想念,傅藏舟说着说着就吐槽了起来。
  说起来,他算是亲缘淡薄。
  不过也谈不上狗血。
  爸妈都是农村的,文化水平不怎么样,但两个都是心气高的。
  在农民工一词还没流行起来时,双双离开家乡,去大城市闯荡了。
  一个做起工头,一个进了厂子。
  没几年,各自闯出了一些门道。
  许是分居久了,两人和平离了婚;
  一个被老板的女儿看中,“平步青云”当上城市女婿;
  一个跟着厂里的大姐开店打拼,然后也找了个有点钱的嫁了。
  内涵啊学历不提,夫妻俩的颜值都很能打。
  傅藏舟觉得自己大概是挑着爸妈的优点,长成现在这般,好像挺受小女孩喜爱的样子:
  他妈皮肤好,所以自己白得不像话;他爸个子高,因此自己突破了一米八……
  两相结合,倒是跟夫妻俩哪一个都不像。
  再说夫妻俩各自有了前程、有了新家庭,便把老家这边抛了。
  也不能说完全抛弃吧,每年会寄一大笔钱。
  他这个农村娃,穿越之前,就从没在金钱上犯过愁。
  可对小孩子来说,只要不饿着冻着,对钱什么的没概念。
  更向往着父母的关爱。
  于是长大了一些后,他背着爷爷,拿了些路费,偷偷去城里找他妈了。
  没想到他妈丢来一张银行卡,说了一句:“我跟你爸离婚了,你也不是我儿子了,以后别来找我……在你成年前,我每年给你打些生活费,再多的你也别惦记。”
  亲妈这般态度,对十三岁的小少年来说,打击不可谓不大。
  找亲爸的心思一下子也就淡了。
  灰溜溜地回了老家,安安生生地跟着爷爷过,再也不牵挂有的没的。
  爷爷年纪大,没法顾虑得太周全;
  少了父母关爱,遇到艰难,就得学会自我排解,久而久之,养成如今这般说不得好或不好的性子。
  读高一时爷爷急病去世,他才被城里老爸接去一起住。
  在新家也没遭什么罪。
  后妈,以及后妈生的龙凤胎,都挺有修养的,对他客客气气,没那些重组家庭乱七八糟的事。
  傅藏舟却是无法适应。
  后妈他们就不说了,连亲爸待他都像客人……住一两天还好,住久了简直与整家人格格不入。
  果断请求住校,放假了就说想念老家,一个人回老家住上一两个月。
  后来,报考了离新家很远的大学,彻底搬离。
  再其后……
  大学才念了一年,就穿越啦。
  穿越什么的,当然不好对人提起。
  傅藏舟跟男人吐槽的,主要是他跟爸妈的奇怪关系:“我离开了这么久,估计他们都不一定知道。”
  这一说,心里的失落慢慢就淡去了。
  连一个牵挂的人都没有,再谈什么思念,显得有些可笑了。
  宿桢轻抚着少年头发,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父母子女,亦讲究缘法。”
  傅藏舟嘀咕:“那我大概是投错了胎吧……”
  所以跟老爸老妈没缘分?
  忽是一阵疾风来。
  他仰头看向男人:“桢哥您别摸了,我头发都乱了。”
  真担心被摸秃了顶。
  “吾替你重梳。”宿桢表示。
  傅藏舟也不推拒。没法,谁让他至今不怎么会扎头发?
  “咱们下去。”
  风太大了,他是无所谓,怕桢哥别被吹坏了。
  下了楼、梳了头,傅藏舟彻底恢复了好心情。
  大过年的,愁眉苦脸也忒丧气了。
  这昱国虽非故土,但在方方面面,跟历史上的某些王朝挺像的……换一种思路,就当回到了古代,脚下站着的仿佛仍是那一片土地。
  “走,桢哥,”心情说好就好的某鬼王,拉着他家桢哥,“之前说给您尝一尝我的手艺,正好今天过年,我也炖个鸡汤什么的。”
  宿桢几乎从没拒绝过少年的要求,自然而然跟着对方来到了厨房。
  傅藏舟是几分嘚瑟:“且看我怎么做!”
  瓦罐,乌鸡,山药,再取一块生姜……
  好久没下过厨的少年,一点儿也没手生。
  “在做什么?”背后传来一声问。
  傅藏舟一看是聂官家,顿时几分心虚。
  被抓到拉着人家弟弟下厨,思及这兄弟俩的尊贵身份,不免担心地想,官家会不会觉得自己带坏了他的弟弟啊?
  一时忘了,宿桢此先下过厨的事。
  好在聂官家对其弟弟下厨一事,好像没太介意。
  不等傅藏舟或宿桢回话,他盯着瓦罐里的清汤,蹙起眉头:“为甚么不放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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