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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书-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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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安生过了大半季,家里活得岁数比我还长的老牛,也病了。歪在草棚里,不吃草,也不叫,阿穗总过去跟它说话,那牛看她一眼,又闭着眼睡觉。
  又过几日,一天起来时,不见了我娘的踪影。去田地垄头找了,房后山坡也找了,如何都寻不着。
  阿穗抱着膝盖在门口坐,说是等娘回来。李家奶奶过来,满是皱纹的脸挤出一滴浊泪,又摸摸阿穗的小脸,叫她回去。
  我惦记着好几日未给那牛割草,顾不上想什么。
  我爹瞧见我,总是低着头,偶尔抬起来,便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只与他说莫要想太多,虽说老牛没了,但我也长大了,干个活还是不成问题的。
  我爹听我这样说话,又不见怎么高兴,只把背弯得更厉害。
  我总听见李家那婆婆说我命苦,或者是我不懂事,并不大知道怎么算是不苦,又怎么算苦。到有一日,瞧见我爹一根绳子挂在脖子上时,心里才抽了抽,泛上来一股黄连味儿。
  阿穗哭得倒不上气来,窝在我怀里拿稀疏的牙齿咬我的胳膊。我有些懵,胳膊上一排见血的牙印子嘈嘈杂杂地疼。
  “莫嫌奶奶说的不好听,你爹走了,你肩上的担子也松了些啊,”李家婆婆跟她儿媳妇来帮着收拾了后事,又这样安慰我。
  我其实不太伤心,瞧着那一卷草席,心里也没什么想法。
  阿穗比以前更赖我,我去做什么,她也要跟着去。偶尔忘了告诉她出门一趟,老远就可听见她在门口哭嚎,看见我就扑过来跟再也见不着似的。
  又到夏天雨水多的时候,我不得不到屋后扒了泥墙盖那漏了洞的屋顶。勉强盖住了,淋了一身透雨,第二天就塞了鼻子,身上忽冷忽热的,一连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没起来。阿穗扒着床边,一步也不走,瞧见我就哭,哭累了就睡过去。我被她哭得脑袋疼,劝她不用害怕,她怎么都不听。
  几日没吃东西,也不觉饿。我抱着身子蜷起来,只觉着冷,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觉着自己快要死了。这念头在雨夜里分外地清楚,雨点子从又破开洞的房顶打进来,身上又冷又疼。我心里想了这么个念头,还觉得新奇,倒不知死是什么感觉。或者死了是好事一桩,要不我爹怎么就不想活了,可见死了是比活着更轻松的。
  我是被身上的暖意舒服醒的,连日来的冷都不见了,从未觉着那般踏实。我努力地往暖和的方更深地钻,想靠得近些,再近些。脸上叫谁摸了摸,我睁开眼睛一看,忘了该怎么反应。
  这人,好像是我梦见过的那个神仙?
  他抱着我,伸手擦我额头上的水。我愣愣地看,只觉着这人长得可真是好看。这时候离得近了瞧,还是这样好看,叫人移不开眼睛。
  “真不知是折磨你,还是折磨我自己,”他又笑,还叹了一口气。
  我自小没读过什么书,这时候依然不大能听懂他的话。他打扰了我,我又死不成了。想到这些,又一时烦躁,本来能顺顺利利地轻松些。眼下死不了,就还得活着了。
  我便又推他,想叫他离我远一点,莫要打搅我的赴死大计。但他胳膊圈着我,我却怎么也推不开。说不上来怎么回事,心里突然恼了,就如阿穗那时一样,张口咬在了他胳膊上。我自觉用了十分力,他只微微皱了眉看我,竟又笑了。
  这人有毛病,我悻悻地松了口,全不觉眼前情景荒唐。
  我咬了他,他没生气,却又捏了我的脸颊叫我看他,好看的眼睛里也是笑:“你倒是胆子没减,往后可是要叫你还回来的。”
  我听懂了半句,并不觉着自己欠他什么。
  这一个梦醒来,叫雨淋的那一场病又莫名其妙地好了。
  我好了,阿穗却又病了。在我床前熬了几日,夜里又叫雨淋了,小脸烧得涨红。我采了些草药来给她熬煮成药水,喝下去也不见好。
  又一天夜里我猛地惊醒,摸着她胳膊发了凉。脸上的潮红也消了下去,冰冰凉凉,素素白白。我将她搂在怀里,她脑袋却往后仰着,软软地垂了下去。
  矮矮的一方土堆,我坐在前头半天,拔了拔上头冒出来的几根狗尾巴草。拔完了,又想问一声她是不是当了神仙,能一直吃饭了。风刮得一旁杨树叶子哗啦啦地响,只没人理我。
  一年又是大旱,想上山去找泉眼,在一个高崖边吹了吹风。往回走时,不留神踩了块活石,跌了下去。
  我听耳旁的风声,觉着很是凉快。
  身旁流云缓过,本仙君觉着这孩子忒凄惨,唏嘘良久,恍觉自个儿竟是立在云头上。
  ……我分明是与冥帝说了自己将永世做凡人,为何此时还是神仙身?!
  刚想去与冥帝问一问,又收了念头。
  本仙君还是先去寻那混账司命算一算账本,再作计较。
  

  ☆、恰逢因果(四)

  “嘿嘿,这位仙友,甚是眼熟啊,”司命见了本仙君,先是拿书捂了脸,捂了一会儿,又放下来,笑嘻嘻地道。
  我惊叹于天界竟有司命这等斯文败类,一时忘了要说什么。司命十分热情地邀我落座,我便坐了。
  “不知仙友来此处,有何要事啊,”司命仍在装蒜。
  “非是什么大事。约莫数十年前,我在人界做凡人,一日偶上街头,听见谁说我命里活不久,”我坐了,记了起来,又与司命和善地笑,“后头过了一两年,便真个死了。”
  “喔,有这等事,”司命眼睛溜圆,又道,“莫不是遇见什么人间活神仙算命的了。”
  再给老子装!
  我点个头:“许是什么活神仙罢。但后头又一世,爹死娘跑的,整日里吃不饱饭,还是瞧着家破人亡了,自己才死了。我好似不曾与你结过什么仇怨?”
  “误会,误会,”司命又摸了额头,“这命格却也不是我捡的么。我其实难做得很,哎,倒也没谁体谅。”
  “除了你,还有谁可排命格?”我奇道。
  “说是这样说,但……”司命又支支吾吾,半晌道,“这命格确然是我排的!”
  本仙君当然知晓你是排的,但这话里隐含的悲愤是要做何?
  “你瞧着这命格凄惨,可还是换过了的,”司命振振有词,“原本我与你挑的那个,才真叫凄惨曲折,可怜得能叫天地失色。”
  我岿然不动,照着他的德行,心里稍稍想了想,便又听他道:“原本也非是天天叫你饿肚子的。是在一处锦衣玉食的人家,后来呢,家道中落,便成了街上要饭的。可巧又叫一个有权有势的捡着了……”
  后头的不须他讲,本仙君已能揣摩出来是什么。我截了话道:“打住了。你又如何这般有良心,将那个好命格给我换了?”
  “你也觉着好罢,要我说,可真是极精彩的一个命格,”司命看上去很是遗憾,又拍案道,“是那……”他说了两字,皱眉瞅我,“你如何得罪了那冥界的大殿下?”
  ……我一时无言,只瞧着司命,示意他说下去。
  司命像是自己琢磨了一会儿,又低了低声音,见不得光似的,道:“我与你说了,你莫去找天君告我的状,本就不怨我。”
  “不告,不告,”我言辞凿凿地保证道,“你只管说。”
  “你是只去一世便没了下世的。但一日那冥界的殿下找着我,问一问你在何处,我便,咳,好心地帮他找了找你么。他觉着你过得不够惨,便与说我再为你排一世,要顶凄惨的命格,”司命一股脑儿地说,我心里却有些无所适从。
  都已得不出什么结果了,他这又是作何,难道真是恨了我。
  “我便与你寻了那个命格,他看了又说不要,只叫凄惨些就好,莫与谁牵扯什么感情,”司命依然很遗憾,“我问一问他是否与你结了仇,他却说是你妄动了情,当做惩罚的。你其实与他有仇罢?”
  有何仇,负心薄幸的仇?
  许是觉着本仙君背弃了他,恼恨了。恼便恼罢,照着他的性子,真是恼了,使些手段也不奇怪,随他罢。
  如今又回了神仙身,当去寻冥帝解一解惑,但我着实不想再回去。也许真能从此去做个闲散仙,倒也很好。
  “嘿,你可是在想如何应对了?”司命又咋咋呼呼道。我有些奇怪,抬头看他:“应对什么?”
  司命刚张了口说什么,忽闻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夹杂着电闪霹雳的咔嚓声。司命的话本仙君没听见一句,但这雷声叫本仙君福至心灵,记起一桩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
  好几百年前,本仙君初往冥界时,刚落到羽沉河边,就叫一道电闪劈了个趔趄。准是雷神那一道电闪劈差了,才叫我往后在冥界都十分地倒霉,没什么好运气。
  耳边的炸雷声没响多久,渐渐息了,我拉了司命,预备叫他带我去找雷神讨一个说法。
  司命应了,走出那“天命维之”的屋子,又瞄了我两眼,道:“要么,你去躲躲?”
  “躲什么,”我很是不解,雷神无缘无故地劈了我一道,我去找他要一个说法,躲躲藏藏地作甚。
  “也罢,若是还有下次,我定为你排个顺当命格,”司命同情地瞧着本仙君。
  我只当他还为那未得逞的龌龊命数遗憾,不大想理他。
  雷神长着一对羽翼,手里抡着两个锤子,听我说明来意,须发立时张了三分,浑厚的嗓音震得本仙君耳朵嗡嗡响:“司簿莫要空口白牙地乱说,我何时布雷泽,都是循了规矩的。便是你真的当受天雷轰打,我也须得着旨令,才能劈你。你只说自己叫雷劈了,我却并不记得何时劈过你。”
  他手里那对儿锤子上头还滋溜滋溜地冒着蓝紫的火花,我好态度地笑,又谨慎道:“是数百年前的事情了,雷神莫不是忘了。也许是当时误劈了我,竟未注意。我也不……”
  “呔,此乃诬陷!”雷神粗黑的眉竖起来,“莫说数百年,便是这一千年,我劈过鬼怪,劈过妖精,却还不曾劈过哪个神仙。再者,数百年前的事,司簿此时来与我说,难道是此时才想起吗?”
  本仙君确然是此时才想起来,也恰巧很闲,但若是这样说,雷神大约不会信。
  “也许他是记错了,”司命又在一边碎嘴,“可能你正好劈哪个妖精,不小心把他劈着了。”
  哪知雷神听罢这话,瞧着眼睛又瞪大了些,两把锤子往肩上一扛,喝道:“信口雌黄!我说不曾劈过便是不曾劈过,司命也是那时瞧见了么,跟着一道诬陷我。”
  雷神这样大的脾气,还用上了诬陷的话,本仙君吃了一惊。又赶忙息事宁人道:“许是我记错了,不曾劈过便不曾劈过,雷神莫要在意。”
  “不成,岂能由着你们血口喷人,今日须得说清楚了,”雷神并不愿息事宁人,挽了袖子,瞪着我与司命。
  “……这个,是我一时思虑不周,还望……”我扶一扶额头,明明是本仙君占理的事儿,又成了他含冤受屈。
  “却也好办,你回去瞧一瞧你布雷的记录,”司命又道,“找一找那时候的。若是他真的诬陷了你,你只拿着与他来讨说法就是。”
  司命脑子开窍一般,想了个听上去尚可的法子,叫我又惊讶了一把。
  雷神黑着脸瞧了他一会儿,鼻子出气道:“哼,你们且在此等着。我回去找着了证据,且看你们再如何胡言。”
  说罢大步流星走了,一个肩膀上扛着一个锤头,威武雄壮。
  “你这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啊,闲着无事招惹他做什么,”司命瞅着雷神转了头,赶忙拉了我疾走,一边走一边指责本仙君,“谁不知雷神那个铁公鸡脾气,又钻牛角尖,又较真儿。不过,他倒是一向很是安分,不大能劈错你罢,你是不是真个记错了?”
  “没记错,我确实那时候刚离天界,到了幽都外头就叫他劈了一道,”本仙君十分郁闷,司命说的话更是莫名,如何叫做本仙君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天君或是冥帝,哪一个想劈我了么。你擅自与我又安了一世,也算不到我头上罢。”
  司命听着我说,站住不走了,又缩了缩脖子,诚心悔悟的模样。我又道:“你……”
  “好心叫你躲一躲,你不愿听,此时仇家找上门来了,啧啧,”司命压低了声音,如何听都有些幸灾乐祸。
  仇家?我脑子寻摸了一遍,又疑惑地顺着司命的眼睛往前瞧。
  第一眼瞧见了扶霖,第二眼瞧见了他身后的烟霞。这样瞧着,是实实在在地叫烟霞失了色。
  我气息停了停,觉着浑身的血都不流了一般。直直地看着他,心里先酸凉了一瞬,竟还涌上些久别重逢的疲倦和懊丧。却也知,这一点感觉,也只是我单个儿以为的。他恼恨了我,想要做什么,我是浑不知了。
  也忘了那公主与他约的婚期何时,是已完婚了,还是尚且未嫁娶。
  我那样杵着,脑中想了想,他或可作甚。一边想着,就看着他缓步走过来。那样笑,多半是在压着怒火,眼神又阴又凉的。本仙君真是有本事,还能从那带笑的脸上挖出别的情绪,能从那双瞧不清的眼睛里看出他一点想法。
  我觉着自己当转身而去,因这样实在有些煎熬。瞧着他愈发近了,本仙君又冒出一些心虚来,好似偷偷摸摸做了什么坏事。
  “殿下难得来天界,有要紧事罢,”司命很懂礼貌地这样说,又瞧好戏一样站着,“不知是何事?”
  “来带司簿回去,”他眼角瞥过来,懒散出声,果真带了凉意,“隔了这样久,有许多话,想与他说。”
  本仙君真是没救了。
  明知他说的,并不是什么好事,却还细细在心头过了一遍。说话的语气,甚是久违。
  “那便不扰殿下了,我先走一步,”司命面上是不能瞧戏的失望,又拱个手,摇了摇头,走了。
  只剩下我与扶霖。
  按捺了下心神,我冷静地道:“我已禀明帝君,不会再回冥界。”
  他话音仍懒:“还说是因妄动了私情。但父帝真正应允你了么。”
  我一时惊愣。他又笑:“思齐宫里还空着,有的是时候,好好与我个解释。”
  

  ☆、恰逢因果(五)

  我屏住呼吸,脚下生根一样站着,明明与他面对面,也觉着是横了天堑,站不到他身旁去了。既是不得善果,何苦还要纠缠。我又有什么好与他解释的,眼睛看见的,一清二楚,用不上拖泥带水。
  他自娶他的,安安稳稳。
  我自活我的,心有妄念,也与他无关。
  “帝君竟这样深明大义,还许我留在冥界,”我移开眼,不与他绕口舌。
  扶霖却很愿意费口舌一般,又道:“受了凡界一世劫,父帝想知司簿诚心悔悟了否,他日临赫殿中,还要审上一审,问一问司簿割舍了没。哪如司簿想的这般如意,一走了之。”
  不知他说的真假,若是真的,冥帝真乃事必躬亲,宽容过了头。
  我转过身背对他,本是想叫他先回冥界,我自会去找冥帝。
  但话还未从牙缝里漏出去,先看见了面前冒出的这一圈冥界的兵将,为首一个对着我一抱拳,肃然道:“还请司簿莫要与我等为难。”
  本仙君小小地惊了下,正要剖白一句,自己没有为难的意思。就又听身后他道:“司簿当回冥界,眼下有违抗之意,你们这般客气做什么。父帝那里,我已说了清楚,若是司簿不肯从命,拿下就是。”
  对面的兵将之首尽责无比,立时又一弯腰,郑重其事地对我道:“那便得罪了。”
  兄弟,你不长脑子的么,本仙君哪有违抗之意,只是说话不如他快罢了。
  然对面的兄弟用行动告诉本仙君,他确然未长脑子。迎着本仙君错愕的目光,他如临大敌一般,抖出了一根金光闪闪的绳索。本仙君眼花了花,不妨碍我认出是缚仙索。
  绳子缠上手腕时,我已被那帮不长脑子的兵将按着肩膀转过身,又不得不对着扶霖。
  本仙君很窝火,以前不知原来冥界的兵将这样是非不分,屈于权势。但虎落平阳,何况还有个阴险小人在此,无甚办法。
  “我思虑得可周全?”他阴恻恻地笑,又凑近我耳边轻声道。
  我紧闭着嘴,看也未看他一眼,闷着胸膛里那口火气,怕一张口就喷出来。
  想当初本仙君走的时候,多么潇洒。如今居然又兜转回来了,回来了还不说,还是这样狼狈地被绑回来的,再未有哪个神仙,如我一般坎坷的了。
  进了思齐宫的大门,扶霖也跟着进来了,那几个冥界的兵将站在门外,拿着手上的大锁面面相觑。
  “殿下不出来吗……”迟疑的声音,那拿缚仙索的没脑子兄弟道。
  “无妨,我稍后出去,”他挥了手,那门便关上了,又闻得哗啦啦一阵铁锁响。
  思齐宫院子里很空荡,墙边角落里翠竹幽幽,绿影婆娑。本仙君心里稍稍有些慌,那阵火气落下去一些。但还余着一线,蹿在心头萦绕不去。我冷笑了声:“殿下还要先审一审我么。”
  未听他出声,我径自往屋子里走。用胳膊肘戳开了屋门,走进去刚要再戳一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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