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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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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妻子是怎么度过七年之痒的?”祁宏忽然问道。
  沈先生挑挑眉:“我出轨了。”
  “出轨?”
  “是啊,很糟糕对吗?”沈先生苦笑道。
  祁宏试问:“你不爱她了?”
  沈先生摇摇头:“不是不爱,怎么说呢?我只是有些麻木了吧。对爱情对家庭,一成不变,今后永远也不会变。我能看到很久很久之后,我们还是现在这个状态,不会有任何改变。然后,嗯……遇到一个很有活力的女人。她让我觉得生活里充满了刺激和新鲜感。不知不觉的,你懂吗?就那样了。”
  “你想过离婚吗?觉得对妻子有愧吗?”
  沈先生笑道:“愧疚当然有。但是,我从没想过离婚。其实,在一起时间久了,都会觉得麻木。但是每个人解决问题的方法不一样。就拿我来说吧,虽然我出轨了,但是绝对不会离婚,不会离开妻子。我跟那个女人的关系只维持了半年就分手了。然后我回家,看到妻子,我会发现自己错得多离谱。”
  沈先生说的感受,祁宏无法理解。沈先生便说:“我在情人家里经常喝酒。有一次喝多了,她把我推进浴室就出去了,我自己洗澡,很吃力,还摔了一跤。大概是一个月后,我陪客户喝酒,同样喝多了。回家之后,我妻子扶着我去浴室。她把我扶到浴缸里,拿着花洒帮我洗澡。从头发到脚趾,都洗得干干净净。然后……”说到这里,沈先生笑了,“她很笨拙。弄了自己一身水,还在浴室里摔倒了,膝盖肿了。当时,我想……这就是妻子。第二天,我跟情人分手。回到家,我跟妻子坦白。她哭得很伤心,说需要时间……”
  沈先生说,妻子并没有大度地原谅他,并说已经不再爱他。之所以没有离婚,是为了两个孩子着想。
  “现在呢?”祁宏听得入神,很想知道他们现在的状态。
  沈先生笑道:“她从家庭走出去。学习烹饪,绘画、还自学了心理咨询师,带着孩子去世界旅行。我……”
  “你怎么了?”
  “我觉得自己像个白痴。”沈先生自嘲地笑道,“我重新追求她。鲜花、礼物、烛光晚餐,帮她的工作找资料。就像我刚爱上她那时候一样,常常去接她下班,送一点我亲手做的小礼物。现在,她带着孩子们的时候愿意让我参与了。”
  “所以,祁宏,不要给自己走错路的机会,不要给他走错路的机会。你们有的是能力找回从前的感情。”
  说着,沈先生拿出祁宏的电话,放在桌子上:“昨晚,他给你打了十二次电话。”
  闻言,祁宏急忙拿起电话,果然有楚文的十二通未接来电。
  “抱歉,我回个电话。”说着,祁宏起身走到里面的房间。
  找了祁宏一晚,黑楚文也在家等待了一晚。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半夜里陌生男人的声音,他以为打错了电话,看了看号码才知道根本没打错。半夜三点多,打老婆电话,却是一个陌生男人接的,换了谁都会不开心。
  他难得休息一天,祁宏却一夜不归。这简直……
  焦躁间,手机响了。黑楚文接听后,很冷静地问:“你在哪里?”
  祁宏不想被黑楚文知道,自己出来借酒浇愁,随口说:“在办公室。”
  “昨晚加班了?”
  “啊……手机打了震动,没听见。”
  黑楚文沉沉叹息了一声:“祁宏,我在家。”
  “好,我马上回去。”
  祁宏走得急急忙忙,而沈先生也因为昨晚喝得太多,而忘记了曾经帮祁宏接听过一次电话的事。
  回到家里,看到黑楚文在客厅里正来回踱步。祁宏打了招呼:“你今天休息?”
  黑楚文回头看着他,看着他走到面前:“衣服洗过了?还有油烟味吗?”
  祁宏笑道:“过了这么长时间,油烟味早就散了。昨天跟你分开之后,就回了公司,也没回家换衣服。怎么了?”
  黑楚文摇摇头,岔开话题:“今天我休息,想不想出去走走?”
  “算了,难得休息一天,在家歇着吧。”祁宏脱下外衣,进卧室找居家服换。黑楚文的手在外衣上轻轻擦过……
  陌生男人的痕迹,布满了整件外衣。
  卧室的门半掩着,黑楚文站在外面,透过半开的缝隙望着里面换衣服的人。衬衫平平整整,没有一丝褶皱,可见是被清洗熨烫过的。灵力集中在眼睛上,搜索祁宏每一寸皮肤……
  没有其他男人的痕迹,他还是属于自己的。他们只是拥抱了吗?或者是紧紧靠在一起……
  忽然间,灵力隐隐有暴走的趋势。里面的人察觉到波动,急忙回身:“楚文?”
  黑楚文迅速躲在门的旁边,控制住焦躁起来的灵力。他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猜,强迫自己忘掉不该有的念头。
  祁宏换好了衣服,急急忙忙返回客厅。方才,楚文的灵力很乱,这是多久没有出现过的现象了。他怎么了?
  黑楚文坐在沙发上,正在看午间新闻。祁宏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只能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样默默坐着,相依无言。过了许久,祁宏先打破了让人不适的沉静:“想吃点什么?”
  “随便吧,你呢?”黑楚文问道。
  “我也没什么胃口。我去买点面,回来煮吧。”
  恍惚间,黑楚文忽然想起,他什么时候开始吃面条了?最后一次看他吃面是什么时候来着?记忆中,祁宏不喜欢吃面,除了意大利面之外,他拒绝任何面条。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怎么一点印象没有?
  在黑楚文胡思乱想的这点功夫里,祁宏已经拿了零钱出去了。
  走在热闹的马路上,祁宏心情郁闷。他多久没说过“你不是不喜欢吃面条吗?”这句话了?自己又是多久没说过“不要总是随便对付。”这类的劝告?
  时间,磨平了他们的棱角,不再有争吵,不再有猜疑。随之被磨平的好像还有激情。深深相信他,了解他,不经意间竟变成了忽略和无所谓。
  这几年,自己都跟他说了什么?
  今天我加班,你自己吃吧。
  我已经交完了水电费。
  东西忘拿了,你帮我送过来。
  那个从不在乎琐事,活得肆意的祁宏哪去了?什么时候变得啰啰嗦嗦,平淡无味了?每一次通电话,说得第一句,不是“你在哪?”就是“你什么时候回家”。
  该死!
  祁宏在马路上停下了脚步,紧紧闭上眼睛,懊恼而又焦急。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沉思,看到屏幕上显示出黑南华的字样,祁宏又是一番叹息不已。
  黑南华说:“难为你了。我知道楚文很排斥家里。我不想让你为难,你告诉我他什么时候休息,我亲自找他谈。”
  祁宏犹豫了半响,还是说:“伯父,我再试试看。”
  拿着随便挑选的面条浑浑噩噩走回家中,推开门,却见黑楚文已经穿好了外衣,准备出去。祁宏下意识地问:“你去哪?”
  “我徒弟出了点错,我要去局里一趟。”黑楚文穿着鞋子,抬头看着祁宏,“抱歉,不能陪你吃饭了。”
  “就差这一会儿?你还没吃中饭。”
  “没关系,徒弟会帮我准备。”说完,黑楚文越过祁宏,打开家门。
  祁宏忽然将袋子摔到地上,气愤地说:“你徒弟出了事你就要过去。你几天没回家了?你难得休息一天,为了陪你我请了一天的假。你忙,难道我就不忙?”
  该死的!他本不想说这些,可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被祁宏吼了一顿,黑楚文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回头。他只是说:“我争取晚饭后回来。”
  “黑楚文!”祁宏怒吼一声,“你这是去工作,还是去帮徒弟?“
  “你想多了。”黑楚文终于回了身,一脸的疲惫,“徒弟是我带的,他的所作所为我要负责。”
  “你们那是警察局,还是幼稚园?多大人了干什么事还要你负责?那你想过对我负责吗?”
  闻言,黑楚文脸色一冷:“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最清楚!”祁宏焦躁不安,解开西装扣子缓解憋闷的感觉。他怒视着黑楚文,“你明明怀疑我昨晚出轨了,为什么不问?”
  “我相信你!”
  “相信我,你还用灵力把我里里外外都看了?你相信我,不代表你可以不生气!你不生气,我会以为你根本不在乎我!”
  黑楚文自嘲地笑了笑。好像他怎么做都不对,怎么做祁宏都不开心。既然不开心,为什么不说?既然知道昨晚的行为不当,为什么不跟自己坦白?说到信任,你信任我吗?你信任我,为什么还要出去跟别人喝酒,喝得人事不省,喝得让陌生男人把你衣服都脱了!
  “不要再吵了,祁宏。”黑楚文决定结束这个话题,“我们现在都不冷静,晚上你别出去,等我回来好好谈谈。”
  事实上,他们都不是冲动的人。但是,黑楚文的一番话让祁宏非常难过,这就像不耐烦的丈夫打发胡搅蛮缠的妻子。气恼之余,祁宏却不想真的变成一个怨声载道的无品男人。可吵架的时候,谁能做到真正冷静呢?
  眼看着黑楚文已经打开了家门,祁宏忽然说:“你母亲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脚步戛然而止,黑楚文沉默半响,猛地转回身:“这是我的家事,与你无关。”
  一个甩门而去,一个怔愣惊呆。
  车子,被黑楚文开得疯狂而又危险。如果条件允许,黑楚文很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吼几声,找几个该死的人,狠狠杀上一番。但现实中,他只能憋着、忍着、熬着。甚至,连想说句话的心情都要死死压制着。
  不能想!尽快找点其他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想到此,他联系了董思洲,本想控制一点自己的脾气,开了口却是一番痛骂。电话那边的董思洲乖乖挨骂,半句反抗都不敢说。
  黑楚文骂够了,才气哼哼地问:“你到底在哪?”
  “共济医院。”董思洲蔫蔫儿地说,“知情人被车撞了,我送她来医院。师傅,我,没钱。”
  挂断了电话,心里的火气翻倍涌了上来。不觉间,竟把电话捏了个粉碎。
  赶到共济医院,一口气跑到住院部的三楼。看到董思洲坐在走廊里,神色抑郁。黑楚文走过去,问道:“不是没钱吗?怎么能住院了?”
  “医院方面说,稍后补上就可以。”董思洲急忙起身,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他指着对面的病房门,“就在这间。病人已经苏醒了。”
  “进去问问情况。”说着,黑楚文率先推开了病房门。
  一瞬间,看到既陌生又熟悉的脸。那双眼睛,他永远也忘不掉,那种感觉,早已烙刻在心底深处。
  母亲,生下他,抛弃他,乃至要……
  浑身上下冒着寒气,黑楚文猛地回头瞪着董思洲。这时候,黑楚聿从走廊一头跑了过来,死死抓住黑楚文:“三哥,是我让思洲把你骗过来的。要怪,你怪我!”
  一个个都特么的跑不了!黑楚文气得攥紧了拳头,忽闻身后有人叫他:“小文……”
  多久没听过这个称呼了?黑楚文恍惚记得,最后一次听见她这么称呼自己,还是十七岁那年。
  “三哥,求你了。”黑楚聿哽咽着,“妈,妈真的很想你。”
  黑楚文没有甩开弟弟的手,冷声问道:“楚言呢?”
  “封闭集训还没结束,他出不来。爸听说,要后天晚上,二哥才能过来。”说着,黑楚聿低声告诉他,“爸让二哥带着小夏一起来。爸接受了小夏,也接受了祁宏。三哥,我求求你了,你也退一步行不行?”
  躺在病床上的母亲,有气无力地叫着:“小文,小文……”
  黑楚文无奈地叹息一声,放开了紧紧攥着的拳头。回头看着母亲之前,指了指门口的董思洲:“你不准走,等着。”等着我好好归拢归拢你!
  黑楚聿兴奋不已地给父亲打电话,说“三哥来了。虽然是被我骗来的,但是他留下来了。正跟母亲谈话。爸,你要不要过来?”
  黑南华想了想,说:“我还有其他事,等会再去。”
  黑南华看清了自己犯下的错误,他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够弥补楚文。所以,这个时候,黑南华选择了祁宏,再去拜访他,说:“孩子,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医院看看吗?作为黑家的一份子。”
  祁宏已经冷痛的心缓解了过来。他迫切地想要见到黑楚文,想要对他道歉。经过整个下午的冷静思考,祁宏承认自己有些急躁了,不该那样对楚文说话。更不该在错误的时间,提到错误的问题。换作以往,他有足够的能力解决这一切。
  答应了黑南华的邀请,祁宏手忙脚乱地换衣服,在家里翻箱倒柜找补品。这一切,被黑南华看在眼里,不得不承认:楚文占据了这孩子所有的心思。


第4章 
  一路上,祁宏都没说话。他紧张,莫名其妙的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对楚文道歉,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楚文的母亲。
  当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车子停在住院楼的院子里,下车的瞬间,祁宏感觉到楚文的灵力混乱,就在大楼的后方。
  为什么没在病房?狐疑之余,没有告诉黑南华,他找了借口,说稍晚些自己过去。黑南华也没说什么,由人陪着,先进了住院楼。
  祁宏顺着凌乱的灵力,一路找到楼后。偌大的空地上,有一处长廊,供人休息。这个时间,外面的人很少。长廊里,影影绰绰的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其中一个正是黑楚文。
  祁宏正要开口叫他,忽然听黑楚文对面的那个人说道:“你不能赶我走!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这么做。但是我不后悔。不管是骗了你,还是爱上你!”
  呼唤爱人的声音,哽在了喉咙。祁宏慢慢后退一步,隐藏自己的气息。
  面对忽然而来的告白,黑楚文只觉得麻烦。他的不回答已经说明了自己的态度,董思洲明知道结果是这样,仍忍不住说:“对不起,我真的……真的想告诉你。我知道不可能,但是你不能阻止我想。我只是想着你而已,真的只是想想。我没有一丁点要破坏你家庭的念头。说完了,我,我也就彻底死心了。所以……”董思洲鼓起勇气,抓住了黑楚文的手,“所以,你别躲着我,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这孩子……
  黑楚文看着单纯、幼稚又直率的董思洲,想起七年的祁宏。那时,他也是站在自己面前,忐忑不安又兀自硬撑着说:你抹掉了我的时间和记忆,你当时答应我不会让我们就此结束,你说过马上会找到我。为什么,为什么要我等了一年?
  黑楚文有些于心不忍。这孩子真的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靠近自己而已。
  算了,就当是临别馈赠吧。
  黑楚文张开双臂,拥抱了董思洲。
  这就是映在祁宏眼中最后的画面。
  怎么离开医院的,祁宏不知道;怎么回到家的,也不知道。他记得楚文说过:等我回来好好谈谈。
  好的,我等你。等你给我一个解释。
  送走了失魂落魄的董思洲,黑楚文回到病房。黑楚聿说:“刚才爸来了,临时有事又走了。好像是二哥那边的事。你要是早回来三分钟,就能跟爸遇上。”
  黑楚文没有回声,只是走到病床旁,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容憔悴的母亲:“想吃点什么?”
  母亲激动得眼泪盈眶,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想要碰碰黑楚文。黑楚文下意识缩回放在腿上的手,低着头:“我去买点吃的,很快就回来。”说完,逃也似地离开了病房。
  黑楚文的心很乱。作为人子,他有义务陪母亲度过最后这段时光。但是他无法释怀,无法忘记,从游乐场走回家,母亲看他如看怪物的目光。那之后,她到底使用过多少方法试图将自己远远地丢开,每次自己都能找到家。最后一次她下了狠心,可能是太害怕自己了吧?
  一杯掺了耗子药的牛奶,放在小小的自己面前。她笑着说:“喝吧。”
  他端起牛奶杯,一饮而尽。母亲的脸上有癫狂,有兴奋,还有少得可怜的心痛。就是那一点少得可怜的心痛,让小小的自己打消了吓唬母亲的念头。
  “您不用这么费心,不到三十五岁我就会死的。”
  说到底,还是吓着她了吧?
  毒牛奶的事,黑楚文没有对任何人说起。楚言、凌歌,甚至是祁宏,都不知道。这是他自己无法面对,无法忘记的秘密。
  现如今,想要杀他的母亲,看着他的时候脸上是满满的悔恨。那么他呢?恨过吗?该恨吗?
  走到电梯前,黑楚文还是没有想明白自己该不该恨。黑楚聿疾奔而来,大声叫着:“妈不行了!”
  神智恍惚了一下,下一秒,黑楚文拔腿往回跑。
  临终前,母亲紧紧拉着黑楚文的手,已经说不出话来。匆忙赶到的黑楚言和黑楚聿围在一旁,极力控制着哽咽的声音。
  母亲大喘了几口气,坚持着不闭眼。黑楚文心里又紧又酸,他知道,母亲为什么不肯离开。他俯下身,靠近母亲的耳朵:“我从来没恨过你。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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