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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九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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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回捡了,看那神情,高兴得似要飞到天上去。
  陈微尘摇着画扇在一旁酸溜溜看着,他回家一趟,换了扇子,绘的是盛世山水里锦绣楼台,背面却题了个哀哀戚戚的赋。扇面掩了半边脸,捏着嗓子道:“纵然你,佳人在怀,可怜我,无人疼爱,奴去也,莫牵连——”
  被叶九琊淡淡看一眼,乖乖住了嘴,跟上去。
  经过城门时,正看见算命的老瘸子靠着墙角,摇头晃脑晒太阳。
  他拿眼觑了一眼叶九琊……觉得这人似乎没有不耐烦的样子,便上前:“老瘸,老瘸!”
  老瘸子眼睛张开一条缝:“是陈公子。”
  “到我家去,好吃好喝,你肯不肯?”
  “自然不肯。”老瘸子慢悠悠道:“哪有外面快活。”
  “猜你也不肯,”陈微尘道,“我要走啦,临走前求一卦。”
  老瘸子拿起破竹筒,随便晃了一晃,递到他面前:“懒得解,你带走就是。”
  陈微尘便真笑眯眯抽了一签,并不看,塞进小厮肩上的包袱里。也不道别,溜溜达达转身走了。
  “我说,”谢琅碰了碰温回的胳膊,“不问如何修仙,也不问叶剑主要去做什么,就跟上了——临别不悲,连卦签都不看,你家公子这算是什么性子?”
  “疯性子,”温回道:“我俩同年同月同日生,没有一天分开过——他从小就是这个鬼德行,改不了。”
  “同年同月同日啊……”谢琅琢磨着。
  陈微尘回头,挑了挑眉:“算命的道士,你这下可没法在生辰上做文章了——那天我家的黄狗也生了六个崽,你挨个算一算,看是不是明年死?”
  本事被看轻,道士生气反驳:“命格!命格可不止生辰!”
  陈微尘见这人如此好逗,笑得极开心,一不小心又牵出了老毛病,顿时气焰灭了一大半,乖乖行路。
  叶九琊此人说到做到,当真开始教陈微尘修仙。
  朔寒之气在骨里横冲直撞,陈微尘疼得几乎要嗷嗷叫出来,一抬头又看见客栈窗户露出两颗看热闹的脑袋,觉得这世道实在可气。
  “叶……叶剑主,”他哆哆嗦嗦道,“差不多就行了——我虽想修仙,可也不急在这一时。”
  “此为开端,”叶九琊面无表情:“换全身骨骼为仙骨,是你日后悟道根基。”
  “我要悟什么道?”
  “忘,”那人声音如同容颜,清冷薄凉如若霜雪,连话语的内容也是一样:“忘慧根命数,忘往昔来日,惟凭虚而生,方不为天理定数所拘。”
  “说到底,还是要我忘情,”陈微尘额上出了细细汗水,声音发颤,却仍负隅顽抗地清醒着,“你说,此事有先例……可我实在不想循这个先例。谢琅说我三心同深同浅,那便修遍仙佛魔道——又如何?”
  一阵剧烈百倍的痛楚自骨髓深处而起,他眼前一片漆黑空茫,汗湿重衣。
  待叶九琊终于放手,才算是又活了过来。
  陈微尘睁开眼,正对上叶九琊目光。
  “道由心,随你。”那人淡淡道:“我只为你七日换骨,此后路途艰难险阻,各不相干。”
  陈微尘扯出一个笑容来:“当真无情。”
  缓了缓,似是自嘲道:“也对,你我原本就只有一块寂灭香强扯上的交情。”
  等这段疼过去,始终是半死不活的模样。
  温回给他按着肩膀:“公子,方才我让谢琅给我测了慧根,竟然说我有什么灵犀心,可以拜入道家门下,还给了我一本《南华经》!”
  陈微尘十分妒忌:“……出去。”
  说罢,又改了主意:“算了,别出去,把那经书拿给我看。”
  “您也想修道?”
  “嗯,”陈微尘答了一声,“那叶九琊大概是有什么魔障,成日惦记着太上忘情不放。”
  “我偏不顺着他。”


第5章 夜宿
  出月城,途径三四繁华地,而后渐至荒凉。
  楼阁倾倒,池台蒙尘,飞檐折泥中。
  待到过天险,出关隘,到了南朝属地外,更是荒野凄凄,百里无人。
  路边偶有瘦如柴的野狗,叼一块不知从哪里刨出的光秃秃白骨,在枯树根旁坐下,不知疲倦地咬着。
  再向北,有座荒城,格局阔大,可惜护城河早已干涸,火燎的痕迹涂黑了屋舍,路边有零星人骨。
  陈微尘放下手中南华经,看着马车窗外景象,对自家小厮卖弄学识道:“此处应是上锦城,皇朝极盛时,繁荣可与月城相较,可惜焚于战火。古人云,白骨如山忘姓氏,无非公子与红妆——一年之后,公子我就要下黄泉与这些仁兄作伴了,到时皮囊一去,谁也不认得谁,极好,极好。”
  温回摆手,表示不想搭理他这些疯话,悄悄附到他耳边,换了话题:“公子,都说仙长斩妖除魔,替天行道。可咱们人间,战乱苦尤胜妖魔难,为何他们却不管不顾呢?”
  说着,还悄悄瞅了瞅专心致志逗猫的谢琅和正缓缓拭剑的叶九琊。
  陈微尘慢悠悠赞赏:“你问的也极好,没有白听十几年周先生说书。”
  他声音不大不小,在马车中荡着:“悲悯百姓,是圣人,不是仙人。他们仙人眼中无苍生,惟有天道,惟有长生……琅然候,你觉得这话如何?”
  谢琅看了看外面白骨与暮鸦,抚着怀中猫儿:“天地终无情。”
  陈微尘便继续道:“斩妖除魔是为气运,不插手人间事也是为气运。周先生最爱讲当年焱帝如何一剑挽天河,守住仙魔壁障,救天下苍生……可究其原因,还是出于自保,为使妖魔浊气好好待在该待的地方,不去污仙家的太清之气——可见他纵然是仙家帝君,放到人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仙道人间到底有别,”谢琅与他认真辩了起来:“我辈中人,参天地,求长生,是为了证道,怎能以凡人之理揣度?”
  两人便各自有理有据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了一番,陈微尘被拘在家时无事可做,平白看了不少读书人的怪论,又兼被誉为道家根底的《南华经》在手,对敌手有了充足了解,倒还占了上风。
  待最后一句落下,辩无可辩,谢琅将拂尘拢在怀里:“陈公子,除却慧根不提,我大概明白你为何不宜修仙了。”
  陈微尘也展了扇,只笑不语,继续看窗外。
  从上锦城向北,遗城更少,到夕日斜沉,暮色四合时,才到了一处有人的村落。
  炊烟袅袅散开,有女人的声音喊着自家的孩子归家,为这荒野上的黄昏缀了人间烟火气。
  陈微尘上前敲开一家门询问能否借宿,开门的汉子见到外人,一脸紧绷的戒备,挥了挥手,道:“北村头教书的那里,有空房。”
  于是被打发走,到了北头。
  “这乱世中还有人教书,实在是怪事。”陈微尘边嘀咕边走近了屋舍。
  穿过菜畦,透过漏风的窗子,看到一个面目温隽而衣着寒酸的书生,正给几个孩子讲“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谓义,由是而焉之谓道”云云。
  稀稀落落三四个面黄肌瘦的孩子待他讲完今日的圣贤书,一哄而散,拖着鼻涕奔向自家锅里乏善可陈的稀粥。
  书生叹口气,掩了手中卷,不期然与窗外的陈微尘打了个照面。
  他微微一愣,随即问:“这位公子,您是……”
  待知道了这前来借宿的几人是从南朝来,书生眼中升起一股憧憬来:“待到开春,我便去南国都求官,如今群狼环伺,正是朝廷需要我们这些读书人的时候。”
  陈微尘不言语。
  院子里应是厨房的一处也飘起炊烟来,有女子半推柴门,看见外客,一时间不知道该出还是该避。
  “阿书。”书生喊她过来,倒也不拘什么。
  “奇怪,”谢琅在陈微尘身旁小声道:“我妹子清圆自见到他就不太乖巧,我便看了看此人气运,极盛,却又带些血气。”
  饭桌上谈话间,得知了这书生名为庄白函,家中本来富足,年少时在城中书院进学,娶得先生女儿为妻,奈何遭逢战乱,流落至此。
  他面对一见便知不凡的几人,着实不卑不亢,谈吐气度过人,是胸有丘壑之辈。
  用过晚饭,便要收拾房间住宿——两间空房,微妙得很。陈微尘打发温回去与谢琅与猫一间,自己悠悠然去跟叶九琊共处一室。
  “刚与谢琅辩了仙凡有别,这下又遇见一心要做圣人的书生,实在是机缘巧合。”陈微尘颇为兴奋,也不管叶九琊理不理他:“只是南朝沉湎酒色,不思复兴,他去了,未免失望。”
  话音未落,剑鞘横过颈,带着冷冷寒气将他困于墙角方寸地。
  “陈微尘,”叶九琊念了他名字,眼中一片深寒:“你是谁?”
  方才还高谈阔论的公子面对性命威胁,一下子怂了。
  “叶剑主,稍安勿躁。”他讪讪笑。
  剑鞘离颈更近。
  “我说,我说。”他一副老实交代的模样:“陈微尘,月城人氏,父亲是此州郡守,母亲是月城富商赵泉长女,今年十九,尚未娶妻,亦无婚约……”
  抬头对上叶九琊冰冷目光,继续讪笑:“……就这些,您要是不信——州牧处有人头簿,白纸黑字,清清白白!”
  “为何修仙?”
  他眼神暧昧,躲躲闪闪:“不巧有个断袖的小癖好,被叶剑主绝代风华所摄,一时间迷了心窍,只想一亲芳——啊!”
  刹那间,剑出鞘,锋芒直抵喉口。
  他收了微带些调笑的神情,略垂头,笑了一笑。
  “只不过一个将死之人,叶剑主不必如此挂怀。能与琅然候论道,不过是读过些歪书,素日喜欢乱想的缘故。”声音淡淡,带着一分寥落:“总归对剑主没有一丝恶意。”
  屋子简陋,声音透过墙壁轻而易举。
  另一间房里温回捂住脸,为自家公子的脸皮叹服。谢琅气得几乎要跳起来:“一亲芳泽——一亲芳泽!叶剑主何等人物,你家公子怎能这样轻薄!”
  温回拉住他:“胡言乱语,胡言乱语,不要介怀……”
  叶九琊定定看他几眼,收剑归鞘,朝床处去了。
  陈微尘立时不知死活跟上去铺床展被,嘘寒问暖,自讨了好一番冷冷淡淡的没趣后才去收拾自己的睡处。
  当然,是在地上的。
  他未免又使了些小心机,地铺打在门口处,与床离得远,可远也有远的好处——一月光入窗,转头便能看见床上情形。
  那人枕边放着剑,剑上刻着剑名。
  是九琊二字,铁画银钩,冰凉凛冽。


第6章 镜花
  陈微尘看着那剑,看着那字。
  剑是好剑,字也是好字。
  极北极寒的雪川里取了玄铁,再往极南极炎的深谷里寻了世代铸兵的名匠。
  剑铸成时七日大火不熄,淬了极北带来的冰水,有气煌煌冲宵,成无双宝剑。
  名匠问此剑何名。
  ——九琊。
  月光透过窗棂,在他眼睫下投下淡淡阴影,掩去了神情,恍惚间依稀似是而非的、温柔的颜色。
  夏夜凉如水,秋宵冷如霜,床上那人自然知觉不到,而陈微尘毕竟是凡胎肉体——还是高门大户锦绣堆金玉榻里娇生惯养出的凡胎肉体。
  寒气透过地面一丝丝泛上,那老毛病有一下没一下在心头刺着,他没有睡着,便起了身,看月上中天,清辉浸中庭——夜色抹去了白日的萧条,倒是一副寂静好景。
  目光慢慢移到庭院中,窗前还未长成的小树里。
  正和树下藏着的小娘子对了眼。
  陈微尘:“……”
  以陈公子性格,此时必定是要温文有礼问一句“姑娘星夜前来,所为何事”,然而身后尚有人不知睡了没有——若睡了,他出声,扰了安眠,实在不美。
  于是两厢对望,气氛实在尴尬。
  陈微尘于是悄悄溜出门,姑娘果然也跟了上来。
  小娘子道:“这位……仙长。”
  陈公子:“阿书姑娘,在下不是仙长。”
  庄家娘子轻出一口气:“我想也不是。”
  陈微尘便微微笑起来,他生得好看,一笑有如桃花点水,月上柳梢,要让人迷了心神:“姑娘如何得知。”
  阿书难为情低下头:“我不是人。”
  陈微尘赞叹:“书生与妖魅,好故事——庄公子不是说娶了先生之女为妻?”
  “未出阁少女,怎能让男子看见——相公不知那小姐相貌,而先生一家尽数死于兵祸。我在城外救下相公,谎称自己也是逃亡出来,是先生之女,偶在高楼上见过他模样。”阿书小声道:“我族就在书院后山世代居住,识得字,会些经书诗赋,故而相公深信不疑。”
  “星夜相约……不知姑娘所为何事?”
  姑娘咬着俏丽的嘴唇:“我不敢找另一个人。”
  陈微尘点头:“在下也不敢。”
  姑娘忽然跪下了。
  陈微尘未扶她,只是看着。
  “公子,阿书想求一件东西。”
  “何物?”
  “我不知。”
  陈微尘:“……”
  姑娘继续道:“在那人身上——妖物亦能窥得一丝天机,他身上必定携带气运极盛之物。我相公命格后半,极煞极凶,若能得此等物件傍身,或可相抵。”
  辩解似的,她又道:“那位仙长所携之物,气运几可冲霄,只有上古异兽瑞兽心头精血才会如此,阿书只需一滴半滴即可,不会妨碍仙长任何。”
  陈微尘眼中泛起兴味来:“你如何得知那是身上携带之物,而不是他自身气运?”
  “妖物本为兽,那东西出自兽类,是能看出来的——我亦能看出公子身上有气运极厄之物。”
  陈微尘便问她:“有何酬谢?”
  妖魅一字一句,认真又决绝:“我不过是寻常精怪,惟有族中所传镜花鉴一面,涂山笛一支,现在即可交予公子。性命一条,公子何时有难,阿书虽修为微薄,必定以命相报。”
  “阿书姑娘,”陈微尘没有说答不答应,而是问:“若遇不到我,或我不愿,将你提去捉妖的道士那里,你该如何?”
  “以我之力,无论如何取不到那种东西,遇不到公子,只好认命,”她低下头:“我未曾作恶,没有诛杀我的道理,假使真的要斩妖除魔,我打不过……只求死地离村子远些,莫使我相公知道。”
  她声音有些颤:“只教他当我……是被兵匪所掳。”
  陈微尘定定看着她,道:“镜和笛子给我,命倒是不必了。”
  阿书抽噎一声,竟然落下泪来:“阿书谢过公子,贱命留在此,公子何时要,何时给。”
  ——是喜极而泣。
  “命,我用不着,倒是姑娘你,”陈微尘对她道,“他读圣贤书,要做圣人,身上有儒道浩然清气,妖邪不侵——你为妖魅,失去宝物傍身,可想好了?”
  “想好了,”阿书朝他叩一个头,“用我短命,换相公一生顺遂,自然值得的。”
  姑娘抬头对他道:“涂山笛可驭狐,镜花鉴观心,破幻……”
  “我知道。”陈微尘眼中微有笑意,修长手指按住她红唇,看向院中房里点起的烛火,“回房吧,他要来寻你了。”
  果真传来书生的声音:“娘子——你去哪了?怎的这么久?”
  姑娘匆匆起身,向他一拜,朝着房中去了。
  依稀听见温言软语:“只是起夜,又看见花好月圆,院中多待了一会儿。”
  书生便笑:“娘子,这倒是你的不对,良辰美景,该喊为夫共赏才好。”
  又是款款情意:“你睡的熟……”
  窗下种着几丛绣球,天边挂着一轮银月,万籁俱寂,倒真是花好月圆良辰美景。
  凡间里的纷纷扰扰,红尘辗转,最平安最喜乐,不过喜婆的梳梳过新娘的发,月下的小娘子偎进夫君的怀。
  陈微尘手中拿着一面铜镜,看着。
  镜花鉴,月下观之,见心上人。
  许久,月光落在眼底,渲出无端惘然来。
  “名字取得极好,”他对自己道:“可不就是镜中花,水中月,心上人么?”
  然后看那房里窃窃私语歇下,灯火已熄,自己房里则一直毫无动静,两厢对比,公子叹了口气——人家小娘子出房不回,有夫君等着。同是悄悄溜出来,候着自己的可就只有地板上冰冰凉凉的铺盖了。
  他凄凄惨惨戚戚推开门,呆了一呆:“呃,叶剑主……”
  只见一身白衣的叶剑主房中立着,看着自己。
  他于是效仿晚归的小娘子道:“只是起夜,看见院里花好月圆……多待了一会儿。”
  ——然后幻想了一下眼前人带着笑意道“共赏花好月圆”的样子,也像捡到小桃定情帕子的温回一般,要飞起来了。
  然而事实往往是不遂陈公子心意的。
  “陈微尘,下次说这种话前,”叶九琊眼中是冷冷淡淡的不悦,“记得把东西收起来。”
  陈微尘长出一口气,还好,还有下次——不会被弄死了。
  “叶剑主耳聪目明,瞒不过你。”他收起手中镜花鉴,带着笑意道,“开阳血分我一滴,如何?”
  “扰人间气运。”
  “你给我,是你所为,我给妖,是我所为——若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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