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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CHANICAL:机械主义-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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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非常快了。一方面是因为他的体质比起尚未变异的人来说强悍许多,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也没有太多时间用来浪费了。
  艾尔维特总之是说服了勒伦奈放弃屠杀***,于是现在的解决方案基本已经确定是阿斯托莉雅的提案,这就需要宴池尽早带领泰坦接管几个负责镇压来木人反抗军的军团,配合阿斯托莉雅的工作。能用来恢复身体的时间实在不多,不过这次宴池更有可能只是负责统筹指挥,坐镇管理,因此身体的问题可以慢慢来。
  艾尔维特接送自家小朋友的行为没有持续多久,宴池就整装准备出发了。
  临走的前一天,一个宴池根本没有意料到的人来送行。
  是陆时元帅。
  他是个头发花白,身材高大,沉稳可靠的男人,也是宴池目前为止见过的职位军衔最高的自然人。他对这位是很尊敬的,而且目前卡拉狄加绝对不算轻松,他突然来到这里就更加让宴池受宠若惊,将人迎进房门之后就有些紧张。但他并非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寒暄还是会的,诚心实意的感谢:“虽然与您这还是第一次见面,但我已经久仰您的威名。这次我的情况紧急,要多谢元帅阁下的多方照顾,给您添麻烦了。”
  懂礼貌的小孩总是容易得到好感,陆时本来也就对宴池有许多欣赏,闻言严肃的脸上露出微笑,点了点头:“不用客气,宴池大校,帮助你是我应该做的。坦白说,我今天来看你,也是因为你在守护卡拉狄加一役之中表现出的超凡勇气让我刮目相看。”
  知道宴池内心的惊疑和紧张,陆时元帅十分善解人意的开门见山:“我想你一定也有过疑惑,为什么自然人在身体素质智力水平以及防止被感情扰乱心绪这些方面,都远远比不上人造人甚至机械人,种族是如何存留至今,又是如何证明自己的呢?总有个领域,是只有自然人才能做到的,只有自然人才是做得最好的,是吗?”
  他说得很对,宴池不止一次的这么想过。因为他和艾尔维特的差距实在太大了,这不仅仅是知识水平和年龄阅历的问题,从根本上来说甚至是智力问题和天赋问题。艾尔维特是倾举国之力制造出来委以重任的人造人,而他……从根本上来说不过是个普通人。
  他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想起这位元帅是目前成就最高的自然人,于是便忍不住向他投去疑问的目光:“是的,您知道我并没有嫉妒之心,可是无论如何也追赶不上他们的感觉真的太糟了,这很容易打击信心,如果像我这样的机甲驾驶员都有这种疑问的话,那么普通士兵岂不是更容易怀疑自己?”
  这也是军队之中目前占比非常大的一个心理问题的开端。陆时没料到他居然能从自己推测到整体情况,心里又赞许的点了点头:“是的,你说的很对,这个问题确实一直在困扰着绝大多数人造人,因为意识到自己的平庸,很容易让人痛苦。那么,你有想过,什么东西是我们拥有,人造人却没有的吗?”
  宴池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开始思考:“成长过程?还有生殖能力?感情?”
  这三点其实都是对的。虽然人造人也是经由人工子宫产生的生物个体,可是严格说来他们是没有成长过程的,心理水平始终保持在一个很稳定的成熟阶段,生殖能力那就更没有先例了,首先,他们根本就没有一例成功结婚生育的,生殖试验也在科学院突破伦理的去做了之后没有任何结果,总是失败。感情就更不用说,就宴池所见过的例子,无论是艾尔维特 ,明光宫,阿尔忒弥斯,阿斯托莉雅,都不像是有正常人类理解的那种感情的人。并不是说他们并没有好恶,没有爱憎,但无论怎么看这种对外界刺激做出的反应都不太像是人类的感情。
  陆时表示赞同,同时解答了宴池的前一个问题:“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我们是自然进化所产生,或许用宗教的角度还可以自豪的说,我们是神造的,而人造人却是人造的,他们的出生都有明显的目的性。我并没有任何歧视,和认为人类天生而有权力,人造人却没有的意思,但不得不承认,只有我们才能形成社会,只有我们才有国家,我们是基础,是桥梁,是肥沃的土壤,会诞生一切,爱憎,文明,甚至是毁灭也从我们之中产生。我当然希望人造人和机械人能够毫无障碍的融入,可这不能以我们退避三舍认为自己不配拥有作为代价。你明白我的意思。”
  宴池当然明白,他不太明白的是另一件事:“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这也对我产生了很大的帮助,可我不明白的是,您为什么会找到我,开解我?”
  他和陆时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关系,从前根本没有见过面,也没有私交,更不是一个系统和军团出身,宴池不是妄自菲薄,可是他很明白这种突如其来的善意是分外的,不问明白就稀里糊涂的接受别人的好意,他过不去。
  陆时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他:“首先我要请你原谅,作为一个老年人我本应该有自己的分寸,不应该随便听信所有谣言,可是我同样也有自己的观察和判断能力,因此当我听说你和艾尔维特阁下之间的事情,就觉得有些担忧。”
  宴池恍然大悟,既为这件事情广为人知而感到羞耻,又觉得这也是一桩好事,早晚都会发生,不用太在意,他安慰自己安慰的四分五裂,陆时当然全看在眼里,接着解释:“虽然这件事本身让我也有些吃惊,毕竟在我还年轻的时候就知道艾尔维特阁下是个什么样的性格,也从来没有料到他也有今天,但总的来说,其实很为你们两个高兴。无论是卡拉狄加守护战还是这件事,都让我认识到你的非同凡响之处。”
  他在刚过去的那场战役之中受过伤,早些年身体更是饱经战阵,到这时候已经有些强弩之末,现在尚未恢复,说完这一长段就停下来休息片刻。宴池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干脆转身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耐心的等着。
  陆时这时候倒是不像个严肃冷峻的元帅了,在宴池眼里反而和碎嘴慈父黛伦十分相似,板着脸看起来很凶,实际上话又多人又好根本就是自家长辈。他接着说:“你也看的出来,我老了,寿命即将用完,在这个时刻我不想回头惋惜我失去的东西,也不想忏悔自己的错误,只想尽量留下最多的东西,对人类,对我们的新地球,有更大的帮助。从前的时候我严苛而凶恶,是魔鬼一样的元帅,现在唯一的希望反而变成了能够让更多的人收益,这也算是一个循环。我们身处历史的节点,瞬息万变,所有可能性都在影响着我们做出判断,人类存亡或许从现在开始变成了一个单项选择,而非一棵树上的繁多分叉,而你既然已经与艾尔维特阁下密不可分,也就会身处漩涡中心,即使无法影响,也一定会目睹这一切。你必须做出相应的反应,而不是任由命运的浪潮裹挟着你。”
  从未有人从这个角度和宴池谈论即将发生的事情,他们一如既往的生活,似乎危机不存在,又让空气里遍布紧张的味道,让人人都焦躁不安。宴池想过自己能做什么,可目前似乎唯一能够让他行动的之后接下来的任务。陆时说的显然深得多。
  肺腑之言,他乖巧安静的听着。
  “所以,我希望你能够保持警惕,保持你的特质不要动摇,帮助艾尔维特阁下,也帮助全人类,用我们一以贯之,延续到今天的独有之处,让这个种族能够延续。说实话,历史就是一个循环,现在这时代和过去银河帝国覆灭之前,有什么区别呢?身处旋涡之中的人虽然痛苦,可是却只有痛苦这一条路走。谨慎,勇敢,从容,接受这些,然后才能有彻底的改变,才能产生希望。”
  陆时深深的看着宴池:“我想,很多事情都不需要我再说,我这些话或许对你来说也只是老生常谈,年轻人的创造力和勇气都是老年人遥不可及的,或许我仍然认为自己不算太过时,可在你们看来已经老迈腐朽了……”
  他这话虽然说得谦虚,可是事实上宴池甚至根本不知道他的具体年龄,虽然绝对不年轻了,但只看外貌,也看不出年迈不堪重负,只觉得是个精神矍铄,身体也还没有垮下去的长者而已。宴池连忙摇头否认:“不,没有的事,您对我的教诲让我豁然开朗……”
  陆时站起身来,拍了拍宴池的肩膀,宴池一震,就听见他说:“我来其实只是告诉你,我对你,对你们,对人类的未来,充满了希望,我相信这远远不是人类的终点,也绝对不是结束,只是未来的路,要靠年轻人继续走下去。我……”他自嘲的一笑:“我已经到了自己的终点,回头看看不算是一事无成,也开拓了新的可能,就已经觉得心满意足了。”
  他说完话也不多留,就要离开。宴池不放心他,也生出更多的温情,送他出去。陆时元帅的身体确实看不出来太严重的问题,但宴池听他说话总觉得有些胆战心惊,想这种问题,可能外人看不出来,他自己绝对是清楚的,虽然说死生有命,这也是无法控制的事情,毕竟对于现在的科技来说,人类寿命再长也不可能是无限的,但还是觉得伤感。
  从前他对陆时,当然也有诸多敬畏佩服和憧憬。在现在这种全民普遍认为人造人是自然人很难逾越的高峰的前提之下,陆时能够以一个普通军团军官的身份逐步累功晋升到三大元帅之一,并且坐镇最重要的第一层防线卡拉狄加,当然是个传奇人物。
  只是宴池没想到他和陆时的第一次见面会是在这个时候,而且谈论的话题就如此深入,甚至可以说是灵魂交流,陆时确实毫无保留,而宴池也自然而然的相信了他。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彼此都真诚。
  宴池送了陆时回来,想起他说的这是个历史节点,就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历史的节点一向是血雨腥风,毁灭与存在只在一瞬间,走钢丝一般的命运发展。人在这其中能做什么呢?大概就像是陆时所说的,其实无能为力,只是被动承受,在单项选择里挣扎求存而已。
  唯一的希望不过是能够延续种族,也就是延续希望。
  一直以来宴池都会下意识的回避对将来整个局势的思考,他知道这方面即使想的再多也没有什么用,于是只考虑眼前要做的事情反而容易一点,可陆时的来访就把这层窗户纸戳破了,非想不可。
  宴池自认成熟理智,可到底才二十出头,要他承担这么大的压力,就难免觉得力不从心,茫然无措。想了一会,有气无力的瘫在床上,心想对个人而言这个困境其实很好解决,到最后无非就是忍辱偷生或者以身殉国两个下场,甚至可能不由自己做主,也就根本不用选择。虽然这么光棍到底似乎变的简单了很多,可实际上一想到家国命运也在自己这样千千万万的普通军人身上系着,顿时觉得不拼死搏杀,只以死亡为终点,也是万万不能的。
  他意思到自己的命运不算时间太长,但却觉得这幅千斤重担让他无力承担,腰都要垮了,刚翻个身准备换个姿势叹气,就看到他的另一幅千斤重担进门来了。
  艾尔维特不知道刚才宴池在想什么,一脸无辜坐在床边,摸摸宴池的额头,确认他这幅萎靡不振的样子不是生病,放心了,顺手就帮他解了两个扣子。宴池不知所以,正想说些什么,比如流氓,禽兽,你干嘛。
  艾尔维特先开口了:“我就要回去了,这次不和你一起。”
  宴池张着嘴不说话了。


第65章 
  虽然注定是聚少离别多的一对,但宴池还真没想到自己还美着呢,艾尔维特已经处理好准备走了。他倒不是觉得委屈不高兴,而是始料未及,有点舍不得。
  于是他也不纠结什么命运,什么战争,什么历史节点了,费力地坐起来扯住艾尔维特的袖子,委屈叽叽的说:“那你什么时候走啊?咱俩下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这倒是真的,艾尔维特肯定是回苏奈尔继续坐镇,宴池就要去接手指挥权配合阿斯托莉雅的工作,这件事就算完了,宴池也不一定能够回到苏奈尔,再说接下来情况只会越来越艰难,想要继续甜兮兮的待在一起只会更难。
  宴池十分不乐意,不过内情他都清楚,要是闹脾气又觉得理由不充分,左右为难,坐在床上皱着脸表示心情不好。
  艾尔维特倒是因为早就知道了所以没表现出来。其实他闹过一回脾气之后,宴池就老盼着他能再撒撒娇,可是平常他倒是控制的很好,宴池也干不来故意和胡安娜接近重复当时场景让艾尔维特失控这种贱兮兮的事,再说这也太不把胡安娜当人看了,于是只能在内心渴望的挠墙。
  他平时还是从前那副样子,就像是冰雪裹着一颗糖,宴池趴在抽屉上探头探脑的看,想吃可是太冷了又不敢下嘴,绕着圈的打转。
  艾尔维特看得出来他委屈,少见的露出犹豫的表情,看了看他,突然建议:“我们结婚吧。”
  宴池露出受了雷击的表情。
  这个计划艾尔维特倒是很满意,进一步解释:“这个想法我之前就有了,但既然你要求暂时保密,那就尊重你的想法,现在情况变了,我们的应对方式就应该有所改变,所以,我认为结婚是最好的选择。你认为呢?”
  他倒是很有循循善诱的风格,还询问宴池的意见,宴池回答的就简单很多了:“这这这这这这……”
  这是一个晴天霹雳啊!
  宴池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二十一岁生日还没过,梦中情人枕边人艾尔维特就向他求婚了。虽然这个地方和场景都乱七八糟,根本算不上浪漫,可也足够让宴池上天了啊!这不科学啊!艾尔维特没有睡醒吗?
  没有一长段静默来消化,宴池觉得自己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艾尔维特虎视眈眈,好像他不说点什么他就会很失望一样,宴池只能干巴巴的开口,继续打磕巴:“我我我我我我……记得婚姻状态好像是公开资料,不能隐藏?那那那那那那真的好吗?”
  他都结巴成了这样,夸张到宴池自己都觉得丢人,艾尔维特的表情却沉着冷静镇定,好似他平时就是这个智障样子,甚至还伸手帮他拢了拢领口,点头肯定:“确实不能隐藏。”
  说完一蹙眉,不是很相信但是很受伤的样子:“你不愿意公开?”
  宴池瞬间觉得自己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他想破头也不明白为什么,艾尔维特明明也没有哭唧唧QAQ红眼圈拉长腔扮柔弱,可他就是稍微流露一点我不高兴了的意思,宴池就觉得心软的一塌糊涂,自己先举手投降,恨不得他什么要求都瞬间答应。这太过分了???艾尔维特是魔鬼吗?
  可是结婚这回事不是那么简单的。宴池虽然是个没怎么考虑过这回事的愣头青,可是艾尔维特一开口他第一反应就是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仔细想想,多半是因为第二十三军团作风算是保守,对于婚姻看的很重要,当然宴池现在生命之中最重要的就是艾尔维特了,可是他总觉得这样晕晕乎乎的答应他太过草率,而且没有被众人环绕祝福的结婚仪式,没有黛伦和莫里斯这两个重量级娘家人的支持,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宴池自认为是个标新立异的年轻人很久了,毕竟他是在全军狂热崇拜艾尔维特的时候能够拼尽全力给他找出一百个毛病的年轻人。但现在看着来事情也不全是这么回事,至少艾尔维特用眉尖微蹙理直气壮质问你为什么不答应我却被宴池看出可怜可爱的表情看着他的时候,说我感觉现在不是个好时机,实在是太渣了。
  婚姻观这回事,多半是少年时代就已经奠定了的,至少对于宴池来说都已经睡过不知道多少回了,双方也确认这辈子除了对方可能选择的结婚对象在概率上基本为零,那似乎结婚也没有什么问题?宴池顺利的不用开口就把自己绕进去了,十分迷茫的想:是啊,都这样确定此生非他不可了,到底为啥不能答应他?
  艾尔维特坐等片刻,就等到宴池抬起头,攥着拳,壮士断腕一般:“好!”
  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简直就像是宣战。
  艾尔维特看看他这样子,突然的笑了笑,拉起他就准备走:“那就去办手续吧。”
  宴池年方二十岁零六个月,还是个坦荡荡的真正意义上的年轻人,自认非常能够接受新鲜事物和奇人异事,但这似乎不包括突然目击艾尔维特的笑。
  艾尔维特从来不笑。他既没有社会性的笑容,敷衍到底的那种也没有,似乎也没有笑点。宴池本身是个逗比,但从来没有逗出艾尔维特的反应,除了干之外没有别的。宴池倒是早就接受了这个设定,很平淡的不在意了。但就在这个时候,艾尔维特突然笑了。
  很清淡的那样,转瞬即逝,宴池很激动,但来不及扒着艾尔维特的脸仔细观察,就被他扯下床,晕晕乎乎穿好鞋,整理仪容,然后就被扯出门了。
  艾尔维特确实是个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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