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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观-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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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字图南,这道号么。。。怀安观多年来就我自己,出门也就被叫个,沈道士,沈怀安。”沈抟心虚的看了看墙上的青词。。。
“若。。。虚。。。子。。。?”薛竹也看了看墙,迟疑着。
沈抟跳起来一巴掌拍在薛竹头上,:“这时候偏又认识了!你才虚,你全家都虚!!”
第3章 郁离子业成仪恒道
“小薛道长回来啦?”
“郁离来,把你师父的茶砖带回去。”
“小道长啊,上次你给的符,比你师父的灵啊哈哈!”
春去秋来白驹过隙。薛竹十七岁,道号郁离子,颇有点小名气。出落的灵动秀雅,柳眉星目,唇红齿白,身形健朗修长,似新竹拔节。背把长剑,剑穗子一荡一荡。路过东市不停的行礼还礼,收东取西。
好容易稳稳走到观门上,未及进殿,身形一垮,宽衣解带,一脚踢开院门,高声嚷着走进来:“师父你下回把你那符好好画着,不说一百里能喊话?你这擦屁股纸一百尺也,废。。。劲。。。”
薛竹左手团着月色道袍,衣裳里裹着剑,道冠坠顿,佩玉挂在臂上,中衣竟然是条假领子,露出大片的胸口,小腹,肩膀。满头满身的汗往下淌。右手捏着一张揉皱的黄符,挑着眉毛,撇着嘴。。。
却见除沈抟外,李谭端坐在客座上,皱眉看着他。
薛竹两三把系上衣服,紧步进前,深唱一喏:“李叔父几时来的,这大热的天,有什么话,怎不叫我过去吩咐?”他不怕沈抟,这几年,插科打诨斗嘴摸鱼练剑对打互贴灵符什么没干过,偏偏是怕李谭。
李谭这几年接了刑房的掌司,添了几分严肃,越发显得俊逸非常。讲来不过是个吏员头子,连官也不是,莫名偏有一股子睥睨意味。可能是他用心操办的对象,往往。。。都很。。。听话吧!
李谭斜觑着沈抟,一副上梁不正的神情。沈抟一翻白眼,不知从哪翻出一把破蒲扇,呼啦呼啦使劲扇起来。。。年月岁日在他身上只若轻抚过,半点不留痕。还是那副二十七八,浅淡慵懒的样。
李谭揉揉眉头,从怀里掏出个折成方块的黄符,啪一下扔在地上,对薛竹说:“这几天太热,看了几个河漂子,这不老毛病又犯了。”说完指指通红的嘴角。
李谭从当小仵作起,因常触尸气,染上了个烂嘴角的毛病,夏炎更甚。薛竹上前看了看,满嘴跑着哎呦喂了不得,轻手利脚,装丸药,调膏药,顺便还把那百里通语符,重新给画了一张。收拾齐整放在李谭手边。
李谭拍拍他带来的包袱,道:“你婶娘给你带了套衣帽鞋袜,自己换洗穿。”
薛竹一连声多谢,下次上门给婶娘磕头,给叔父带新茶,慢走慢走。。。嚷着就把李谭送走了。
于是脱了外衣,散着裤腿,一轱辘爬到沈抟榻上,盘膝坐到小案后,抢过他的扇子,呼啦呼啦扇起来。沈抟看着他的中衣假领,随着扇风一上一下一上一下,眉头嘴角一阵抽搐。薛竹见他看,一把扯掉假领子,赤着上身,微微前倾,说:“师父,你知不知道曲州李家?就那个,什么侍郎他家。这几天,不太平!”
沈抟眼珠不错的盯着他平坦的小腹,忽然不知怎么有点燥气,想叫他穿上衣服,可少年人怕热,观里根本没有外人,打个赤膊多么正常。
况且。。。他本就该比常人怕热。。。
“师父,哎哎?去不去呀?”薛竹正举起扇子在沈抟眼前挥。沈抟略一回神,道:“你细说说。”
曲洲李家,是当朝户部侍郎的祖家。李侍郎在京为官。家有严慈在堂,人丁兴旺。本来万事顺意,不知怎地,近日常有异事。或书房,或卧房,或账房,总有人执笔桌前。或挥毫,或工描,或画筹。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待到兴致处,还要高吟两句,哼唱一回。这些人上半截栩栩如生,下半截鬼影蒙蒙。唬得李家人不知遇了多少妖魔鬼怪。笼统一问,众人碰过的,竟有七八位。
僧道仙巫请了几番,一点没用。有的看不出,一礼便走,有的打不过,狼狈窜逃,有的干脆就是江相派翰林,嘴皮一碰黄金万两。
李家实在不堪其扰,托人撒了玄法帖,薛竹这两年修真突飞猛进,自然也就看到了城门口隐住的告示。
沈抟眨了眨眼问:“然后呢?”
薛竹骚骚头:“什么然后?”
沈抟翻白眼:“白去呀?!”
薛竹明白了,圆润葱管似的十指,在二人眼前翻了两翻:“四百两!”说着从身后的衣服领口摸出一方椟,打开,朝沈抟推了过去,说:“你看,这次超度的钱,让我全换了这个,没打眼吧?”
沈抟伸头望了望,盒子里有两颗黄橙橙的矿石,还有些许碎的,正是难得的巽荧石。
沈抟常炼丹药,平素师徒二人观宅看相,风水堪舆,所得七八尽皆换了各路天才地宝。常备的阳骨丹现魂水自不在话下,什么健体的筑基丹,明法的储灵丸,也是想要就有。薛竹知他爱好,自己却不炼。只捡剑道,符咒,驱鬼去邪的法门学。沈抟从不强迫,学什么教什么。
可俗语道久病成医,薛竹也是久嗑成仙,各路针石汤药天才地宝,自然不会认错。他这身子根骨稳健,精气外露,跟从小吃药脱不了干系。
沈抟眯了细眼,浑似两条长缝。手里掂了掂那块大一点的巽荧石,道:“这玄法帖上的钱,不大好挣啊。晚上问问老萧的信儿。”
萧老头也是道修,就只不过薛竹想着,他还是做个比丘的好,别的不说,卖相就好!头顶一丝不烦恼,脸上半点没怨愁。点上戒疤披上直裰就可以出去骗人。。。不是。。。度人了!
萧老道每次一到,便要支使着薛竹端茶倒水煎炒烹炸,好在他总有看风水算财运做法事的消息带来。沈抟看在孔方兄面上,好歹没赶出去。
薛竹散了些热气,觉得好些。回头抓了件衣裳披在身上,仍敞着心口,道:“这老灯干嘛总缠着你。不是蹭饭就是蹭药的。”
沈抟手臂伸过小案,拽了一把薛竹掉下肩膀的衣服,道:“你小子不也总缠着我?”
薛竹嘻嘻笑着,倒在榻上,道:“你把我的典身契还我,我这就滚蛋,好不好?”
沈抟起身揶揄:“郁离子道长,现下少年有为,声名远播,还在乎那张纸?”
薛竹连忙滚下榻来,嬉皮笑脸,作势搀扶:“不敢不敢,恕罪恕罪。”
沈抟:“我画的都是擦屁股纸。”
薛竹:“师尊息怒,我画我画,以后不劳师尊动手。”他装模作样,打躬作揖,伏低做小,沈抟终于憋不住朗声大笑。
沈抟画符不灵,卜算倒有些火候,晚饭这一摆上,萧老道便悠然踱来。坐下就吃,拿起就喝,一点不客气。
沈抟和薛竹修仪恒道,讲究的就是既稳且静,不动不伤不惊不惧。崩山覆海面不改色是为最高。因此上都不饮酒。算准他来,特为他备了些果酒。
萧老道酒三菜五,摸了摸秃头,道:“你们是想问曲州的事?李家一门三进士,家门敦厚温淳,阴宅风和水敞,绝不会结下什么恨鬼仇魂,冤亲债主。所以大可以去一趟啊,打得过,四百两,打不过,走为上。”
沈抟又与他说些别来无恙去去便回等语,袖子里顺下一个小玉瓶,放在桌上。请他自便,带着薛竹回寝院去了。
“师父,太热了,我睡你这外间行吧?”薛竹探头进来问。厢房不通风,他不惧寒冷,暑热却是难熬。
“啊,来吧。”沈抟答应,又嘱咐一句:“别赤着身子还灌凉茶,夏不贪凉,好多着呢。”
“得令!”薛竹只拎个枕头,散着头发,趿着鞋,往正房外间的矮榻上一滚,把茶案挤到角落,自己睡了。
不多时,内间也暗了。
第4章 巫释道围斗无端鬼
沈抟挽高髻笼道冠,轻袍缓带,还装模作样的抚了一把拂尘。
薛竹与他一般打扮,自己的长剑斜背在后。怀里仍是抱着沈抟的剑。这剑吞金含玉古意盎然,名唤南冥。
只是现在,二人确是有些尴尬,李家门厅里外,挤满了人,僧道俗家,宝器巫灵。乌央央摩肩接踵。这个说是目犍连转世,那个说是灵宝天尊下凡,你有佛舍利,我有道德经。还有萨满教的说,文王鼓在手立刻就请姜子牙上身。。。
须臾,李家贴出张告示,言辞恳切,不失礼节。但结其总意,只有两条比较重要。死伤自负,还有。。。事了得钱,不管饭!
薛竹看得直揉眉心,低声道:“师父,难不成咱想进门,还得排队?”沈抟转了转眼珠,手掐剑诀,一声:“去。”南冥剑嗖得越过影壁墙,飞悬正堂门框内,倒转剑柄,轻轻敲了两下。
立时便有人奔出,询问这御剑者何人。
众位修能者见了,恍然大悟,各显神通。一时间,门房前院仿佛开了场子卖艺,水火遍地,法器满天!
薛竹一巴掌拍在脑门,说:“师父!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就没别的办法吗?”
沈抟勾勾手指,南冥插回剑鞘。抿抿薄唇:“哎,小道长你这脸皮不过关啊,赚钱么!抓鬼和卖艺什么不一样?”
薛竹眉毛跳了跳:“脸皮的确不如师尊!”
一场闹剧下来,统共留下四队人。除了沈薛,还有两位大和尚,一位阴阳散修,一位巫师。
余者罢了,这巫师似乎有些能耐。因为他只有一人一鼓,竟是咸祝一体,请神上自身。
李家派位管家出来,讲了诸如仰仗各位驱鬼退魂的话,便请各位商量如何办法。
原来这些邪物虽然时常出现,却没什么规律。地点时辰不定。只得请四拨人,各顾一片,逡巡游走,遇上便算。
各人也没什么点子,俱都应了。领了方位,各自散去。
沈薛在东,找了间空房暂住。薛竹挠挠下巴:“师父你说,会是什么东西呢?”
沈抟十指敲着桌面,慢悠悠的分析道:“现在我们知道的太少了,不过是能现人形,能写会画,出在室内,是不愿见三光。”
薛竹补充:“有的还能吟诗唱曲,有心志,该是鬼吗?”
沈抟摇摇头:“不能武断,妖也能说话啊!而且有七八个,轮番出现,岂不更像妖族群居?”
薛竹摸摸鼻子:“妖的话,每天就琴棋书画?而不吃人?这还是群雅妖啊!”
沈抟道:“这一点也是我最奇怪的,不管是什么邪祟,总要有点目的。他们是什么目的呢?除了冲撞上的几个下人,病了一场。竟一没出人命,二没夺人魂。他们干嘛来呢?”
薛竹看了看沈抟:“我们在这干想,也不是办法。要不还是转转去,没准遇上就知道了呢?”
沈抟起身自己拿了剑,点头道:“走吧,小心着。”
二人转了半晌,并没什么异动声响,阴邪之气。子时一过,却听西边吵嚷起来,应当是两位比丘有了消息。二人对视一眼,迅速赶到。
这是一位姑娘的绣房,出了事,姑娘并大小服侍人等立刻躲了,两位大和尚与这邪物打了个照面。
“阿弥陀佛,”一位为首的法号慧明,道了一声佛号:“贫僧两个,见到一位年轻女子。”
慧明言讲,这位女子确实像家人所说,上身清清楚楚,连衣衫纹饰都一丝不差。下身么,灰蒙蒙一团。二位僧人见了,立即念动真经,结卐字手印,步步逼近。谁知这女子浑若无事,又画了几笔,嘻嘻一笑就不见了。
另外二位亦已赶到,一起进了屋子。探查一番,薛竹先问:“这阴阳平衡,正常吧?”
沈抟看看他:“当然不正常,太多了。”
薛竹点头:“师父说的对,这么多的气息,哪像个姑娘的卧室,说是集市才合适。”
阴阳先生看了看女子留下的半副画,连连摇头,其余人不太明白,只听他说是笔意古朴,素雅绝伦,本该是绝品,格局却小,笔者气量狭隘云云。
巫师确实有着漠北人的粗豪气,一见跑了。无心探看,一沾即走。
众人看不出所以然,只好先散了。
边往回走,薛竹边奇道:“我这脑子浑成一片了,这邪祟竟不怕经文?也不打斗,见人就躲?”
沈抟袖着手:“既然不怕珈蓝梵音,她干什么躲?继续画呗!”
转到天光有亮,府中人陆续起了,打火动水声大作,暂时无碍,四方巡者也便歇了。
有话长,无话短。当晚这二位比丘又中奖一次。
慧明掌心竟被对穿,僧袍俱是血迹,上面布满小洞,他师弟慧净也是一般。
慧明捉着一只手掌,佛号也不念了,沮丧的说:“诸位同修,贫僧二位学艺不精,恐怕是不能传法度人,这邪祟即仰仗各位了。”
说完互相搀扶着出府去了。
这次,遇到一精干的老者,年岁五十上下,同样是坐于桌边,正在画筹算账。
慧明二人早知佛经超度不得,一见了,立时便迎上相斗,一掌取其头面,一掌取其胸口。谁知这老者竟未起身,右手笔纂倒握,向前只一探,便把慧明的金刚掌捅了个对穿。左手一拍桌面,飞起无数算筹,钢钉一样射来,慧净大惊之下收招不及,只得双臂一圈,拼命拨打。还是有无数算筹击到身上,登时血迹斑斑,眼看着是斗不过。可这老者并未追击,不多一会,又匿了。
剩下三人进入室内观瞧,阴阳先生还是看字,仔仔细细看了账本上的蝇头小字,忽然一拍大腿:“原来真的是一个人!这笔迹不就是昨日画画的小姐?”又说些果然执心沉重,意境狭小等语。
沈薛二人还是望气,今日薛竹不知怎么,抚胸皱眉一副透不过气的样子。
沈抟看看他:“怎么了?不舒服?”
薛竹深深吸气:“师父,我觉得不对劲,说是阴阳作怪,又好像不是。我似乎把从小到大所有的委屈事都想了起来,忍不住想大哭一场。”
沈抟凝着眉,环视屋中所有角落,仔细探查。除了气息太过充足,没有任何疑点。
一言不发的巫师,文王鼓扣在小腹,这就表示暂时拒绝异物扑身。也在屋里转了两圈,亦无发现。
薛竹实在压抑得受不得,淌了一脸泪水,大步走出屋子。沈抟踱过去,轻轻摩挲他后背,:“好些了?”薛竹甩甩脑袋:“没事没事,只是愤懑。”
沈抟两只细眼又眯成了一条缝。
曲州街市,比怀安可是热闹百倍,酒楼茶馆,勾栏瓦舍,钱庄典当,衣帽铁器,笔墨书摊。薛竹一个人走在前头,笑吟吟的看着来往人群。他一直好热闹,会谈笑,人越多越是高兴。
李家真的不管餐饮,二人从不辟谷,出来找饭。
忽见得街上有一伙吹鼓手,敲敲打打起来。水平有限,但却能判断吹的是嫁妇迎亲的双喜调。
吹了一阵,一顶红呢小娇从一家勾栏馆里抬出。四位轿夫几尽颠簸之能,娇中佳人竟随着节奏,毫不掩饰花枝乱颤,笑的生怕人听不见一样。
进进出出闹了一阵,勾栏馆里传出阵阵招揽,声称花魁已是解元娘子。解元公早晚要收房的。不如各位。。。下面的实在不忍卒听!
薛竹看看从后面跟上来的沈抟,装模作样:“这位道长,解元娘子啊!何不一亲芳泽?”
沈抟一翻白眼:“小道长自己去吧,就你这品貌,明儿早上这位就变了天师娘子了!”
薛竹嘿嘿笑着,把南冥往背上一插,走进旁边的茶馆,里面有两伙人正斗茶到激烈之处。
薛竹拉开椅子请沈抟坐好,往桌上压了几枚铜钱,要了茶点开水。又从怀里掏出一小块碧绿的茶团,朝着最热闹的一桌去了,手心一展,道:“几位,换些喝?”这便是要击拂斗茶的意思。
众人见他一身道装,背插双剑,面目清秀,茶更可爱,都觉有趣。纷纷过了新盏应战。
各人自击自拂,须臾结束,都将茶碗放在桌边,陆续的有人浮沫落尽,茶汤露出,摇摇头败下阵来。只有薛竹的久转不散,胜。
本该是众人把手里茶团输给他,他却主动把自己的茶团放在茶海上,开口道:“众位长辈,贫道有事打听。”
原来这李家闹鬼,在市面上已经传成了话本!什么狐妖迷人的,女鬼要债的,更有甚者说李侍郎肯定为官有碍,害死人命,这些冤魂便到他家来写状子,要去阎王爷那里告状的。
沈抟一点点抿着茶汤,仔细听着这些传说,仿佛津津有味。忽然眉头一跳,指头点点桌面,薛竹回望,见沈抟指指对面的勾栏馆。
他便一连声问道:“哎哎哎各位各位,怎么一人一个版本?不说他家了,这街对面的,解元娘子是怎么回事?解元公这涉猎太广了。还真他妈是不挑嘴呀!哈哈哈”
众人见他小小年纪说的市井,都哈哈大笑起来。这个道:“咱们解元一直就这样,在秦楼楚馆,勾栏瓦舍连年征战。”那个说:“在我们叫猥妓弄娼,在人家,叫眠花宿柳!倒成了雅事。”又有人说:“谁叫你没有侍郎的爹?要不念几壶墨水在心里,你也雅!”那人又说:“别别别,我是俗人,雅大了,我寒热三虚!”
好样的,雅过敏!
第5章 偏执魂专等李解元
这顿茶尚未吃尽,街上又过一辆花车。幔帐层层,只依稀看到车上坐个人影,头戴花冠,身形单薄,应该是个女子。
花车缓缓而过,车上女子正抚一把瑶琴。沈薛二人听不出音律,但也知道琴音轻灵婉转,想是好的。
茶馆里各人探出头脑张望。
“看到没?那牌子上写的,这个是解元知音!”
“解元会弹琴那?”
“解元会听就行了!”
“几个了?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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