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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抚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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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措攥住我两只脚腕,紧紧捏着,让我难以挣脱,我有些不高兴,先前还笑盈盈的一张好相与的脸,怎么说变就变。何况这节目播过一次就不播了,我不想错过,我用手拍他肩膀想让他放开。
张措把我平放到床板上,欺身说:“说不准就不准,平时由着你,现在非常时期。”我不满道:“我没有伤多重,况且这与我晚睡有何干系?”张措揉弄我的耳朵,扬眉说:“祖宗,胡不归也说了你现在的身体不经折腾。”
我扭开脑袋索性不看他。张措放缓语气,他的头往下压一分,耳旁的灼热便增一分,张措轻言细语起来:“时蒙,听话,等你好起来我保证不管你熬夜了。”我反驳道:“但今晚过了就没了。”
张措压低嗓音:“时蒙,看我。”我想了想,转回脑袋直视他,张措想让我看什么,我不知道。看他称得上英俊的眉眼,还是英挺的双眉下总是沉敛的眼睛,或者是眼里的担忧与奇怪的几乎泛滥而出的酸涩。
张措离得太近,我不自觉地往旁边躲,反被他拉住了。张措一手扣住我欲往旁边挪的脑袋,他看着我,我感到惶恐。然后张措突然抬起上半身,他退开立到一边,我不明所以地望向他,张措扯扯唇角:“我明天上集,胡不归过来照顾你。”
“晚安,时蒙。”他关上门出去了。
我抱着被子坐起身,被面还残存着张措身体留下的温热,我将脑袋埋进不算柔软的被子里,深深地吸了口气。现在也有八点了,张措会去哪儿,迟早要回来的吧,我没多想,把枕头立起来靠墙放着然后斜倚枕面。
背后的灼烧还有些疼,不过比起受那下时温柔许多。我怎么靠都觉得没有张措的胸膛舒适,便翻来覆去换姿势,一不小心蹭到伤口,疼得倒抽口凉气。
大概过去半个时辰,张措还没回来。电视里的节目也失去了吸引力,我发现张措不在身边,人类的一切都寡然无味。
等节目播完张措也没回来,困意袭来,我关掉电视熄了灯躺下睡着。我本以为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又能见到他,结果一睁眼看见了红狐狸。他端着二郎腿嘴里叼根马尾巴草,正在翻面前的草药。
胡不归眼皮也没抬一下,把嘴里的草吐了,淡淡道:“醒了?”我坐起来,木讷转头将视线投向雾蒙蒙的窗外,身边冰凉冷寂,张措没回来过。只有狐狸的声音悠悠飘进耳朵里:“起来喝药,完了吃饭,张措把粥熬好了。”
我嘴角抽了抽,“怎么不叫大人了。”我回头挑眉看他。胡不归举起双手,目光在我全身上下逡巡一番,勾勾唇角:“你现在顶多算小人。”我原想发怒,但又觉得他说的甚有道理,便懒得同油嘴滑舌的狐狸计较。
“药。”
狐狸起身出去,回来时端了白瓷碗,我坐到床沿穿上张措放在床头的棉衣棉裤。胡不归说:“放在凉水里冷过,趁还温着,先喝下。”我点点头接下,草药的苦味扑鼻而来,我忍不住皱起眉毛,胡不归道:“别说你怕苦。”
我忿忿地瞧他眼,捏住鼻子,眯着眼睛大口大口吞进腹中,满口的苦涩。幸亏狐狸有良心,递给我一块方糖,我忙从他手中接过含在嘴中。狐狸不知怎地,见我喝下忙不迭把碗扔在一边,竟然笑起来。
我不知道哪里好笑,狐狸只是挂着戏谑的笑,他把碗从地上捡起来放到木桌上,然后说:“我抱你吃饭?”我无语:“不用。”狐狸乖觉伫立一边。
我趿拉上张措备给我的的棉拖鞋,下地时才惊觉浑身犹如散过架又拼凑起来般,由于拼得太匆忙,隐隐有再散架之势。我想到狐狸还站在旁边,咬紧牙站直身体,慢腾腾地往灶房走。
☆、张顺
狐狸亦步亦趋地跟着我,我走出里屋,狐狸没再跟了,他站在屋檐下眺望北溪山云雾深处。我松口气,以比乌龟爬快不了多少的速度进了灶房,入鼻全是草药味。我咳嗽一声,有点呛。
粥还用小火温着,铁勺搁在我平常用的小瓷碗中。窗户紧紧关着,贴在窗户上的旧报纸卷了个边,我爬到凳子上揭开锅盖,拿勺舀满小瓷碗,粥里放了碎菜叶,问起来一股淡淡的清香。
我抱着瓷碗路过水缸,停下步伐注视水面的倒影,银白碎发,不细看便觉不出的灰蓝眼睛,三百年前我便是这样在人间惹了祸,灰溜溜地躲回墨狼族,让凡人找着了我族所在。
世间白云苍狗,想不到爹娘不在了,墨狼族没了,我还残存着。
如果我的头发也像其他族人那般,墨一样的黑色该多好。
我捧着碗取出筷子走到灶房外,狐狸还伫立在屋檐下,他抬头眯起眼睛注视着天空悠闲的浮云,双臂抱怀,腿不时抖动,看上去闲适得很。我站在原地,心里奇怪这狐狸是受何人所托照料我,他不像坏人,但时年究竟是何方神圣。
赤狐族不像墨狼隐居避世,他们喜好混进凡人间,故也在人间留下不少逸闻。赤狐桀骜,不喜欢与非本族的妖怪多接触,但他们与人类相交太深,也不受我们妖怪待见。总而言之,狐狸精这三个字和背后的含义,也不算空穴来风。
狐狸身上还有兰香,不难闻,就是骚包。
我打了个哈欠,越过他走进里屋。只加了菜,粥显得清淡,我默默低头刨粥,心里又琢磨张措什么时候才回来,他做完在哪里睡得,为什么他不和我一起睡。我应该问问他,人类的确难相与,我总是不明白张措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觉得,如果我们要呆在一起很长时间,应该对彼此坦诚相待。我不喜欢人类这般遮遮掩掩。
胡不归进来时,我刚喝完一碗粥,他问:“饱了?”我想他又不是张措,没必要特意选合适的答案答复,就把碗一推,放下筷子,答:“没有。”胡不归拿起碗:“再吃点?”我摆摆手:“不必,早上吃不完的留着晚上吃,张措向来这么节省。”
胡不归把碗放下来,碗底挨上桌子发出清脆的声响。胡不归生气了,我皱眉抬眼打量他,狐狸还是笑着的,不过眼底没什么感情,语气冰冷:“跟我回狐族。”我惊诧:“你不怕我把你族人全吃了?”
胡不归道:“我给你找吃的。”
我好笑地说:“我一条狼好端端的到狐狸堆里做什么?”
胡不归坐下来,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看得我不太舒服,等我想问的时候,狐狸又把视线移开了。我满腹疑惑活活被哽在了喉咙间,我翻翻白眼,起身打开电视,趴在木桌上换台。
狐狸突然说:“你知道看电视要用电的么?”
我摇头:“那是什么?”狐狸指了指电视后面的布满灰尘的方板,上面有横竖的长孔,电视后面长出来的线便通过小黑块连进长孔中。我了悟:“通过那个就有电?”狐狸赞赏地点头,我瘪瘪嘴:“然后呢?”
狐狸说:“电要交电费。”
我说:“用这个要交钱?交给谁?”
狐狸答:“供电的人。照你这么看,张措卖两只鸭子的钱都不够你一周电费。”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夸张,但我知道两只鸭子对张措有多么重要。我低下头握住遥控器,节目里欢笑还在,我站起来走两步把电视关了。胡不归似乎有些惊讶,然后更加愤怒,我不明白他有什么好愤怒的。
我把遥控器放在电视旁边,坐回来和狐狸大眼对小眼,一同发呆。
室内寂静,尘埃起伏。
胡不归咬着牙说:“你这是自讨苦吃。”我说:“你怎么知道我觉得苦。”胡不归说:“你是墨狼族族长之子。”我答:“墨狼族早就没了。”胡不归就差掀桌子:“你们狼族不是一向看不起人类么,现在寄人篱下不觉得丢人?”
我默然,他说得对,爹娘说过无论到何种地步都不可依靠凡人。但我好像,过度依赖张措了。
胡不归看我不再开口,大概也觉得无趣,他伸出手,我不知他要做什么,但狐狸只是揉了揉我的头顶。我拍开他的手,狐狸突然放低姿态:“大人,和我回狐族吧,我们是妖怪,怎么能在人间久留。”
我辩解道:“但张措说过我不能离开他,况且我们现在不也挺好的么,我不会再在人类面前抛头露面,更不会变来变去吓住他们。”狐狸沉静地说:“那昨天又该怎么说?我不过回一趟狐族,回来你身上就多了伤。”
“是我没注意,一时让那女人逮了正着。”我说。
狐狸淡淡道:“三百年,我守着你出现,等你醒来。接着距离你醒来不到一月,连受两次伤,时蒙,你认为我能安心把你留在人间?”
我怔忪,三百年。狐狸大概也觉得自己说漏嘴,面上有些懊恼,不过很快便被淡定取代,我张了张嘴:“出现。。。。。。什么意思?”狐狸道:“先前我也只知道你在北溪山这一块,后来才得知具体位置。”
我点头:“有劳你了,受时年所托。”狐狸不甘心地问:“你真不认识时年?”我诚实地摇头:“的确不知。”
狐狸用怪异地眼神打量我几眼,一拍桌子:“下次你受伤,就算绑我也要将你绑回狐族。”
我道:“胆大妄为的狐狸,你敢。”
胡不归还想再说,门外响起敲门声,我们对视一眼,只听张顺叫道:“张措哥!快开门,让我躲躲!”
我愣了,起身问:“张措的头巾在哪儿?”狐狸说:“床头。”我跑到床边抓起头巾想往脑袋上绑,狐狸说:“变回原形。”
我说:“不,张顺不认识你,不好解释。况且再变回来又要张措放血。”
狐狸深深看我一眼,“来,我帮你。”
我走到他身边,胡不归身上的兰香铺天盖地,张顺还在门外催促:“张措哥!我妈要来了!”胡不归三下二除五绑好,也不像张措那般再三问我紧不紧,松紧倒也合适。我打开门,张顺推了一把,我往后趔趄了半步被狐狸接住了。
张顺朝室内环视一圈,急冲冲地问:“张措哥不在?”他注意到我身后的狐狸,惊诧地打量他,嘴巴一开一合,最后说:“你是?”我拉拉他的袖子:“张措上集去了,胡不归,我的朋友。”
张顺大喇喇地进来坐下,我和胡不归相视无奈,分别到他两边坐下来。张顺一脸郁闷地说:“这下可好,张措哥不在,救星没了。”
我说:“他今早就走了。”张顺连连叹气:“王家那女人长得真是不敢恭维。。。。。。”说着他左右嗅了嗅,鼻尖耸动,最后盯住胡不归:“你身上这啥味儿?”胡不归扬眉:“香水。”张顺了然:“男人也有喷香水的?”
胡不归道:“有,很多。”
张顺说:“长见识了。”他又扭头看向我,咂咂嘴:“小鬼,你怎么在屋子里也戴着头巾,傻透了。”我震惊,摸了摸头巾,不可置信道:“很傻吗?”我感觉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张顺郑重道:“傻。”
我望向胡不归,想向他确认。胡不归捂住脸,可能他尝试过欺骗自己,但最终向残忍的现实屈服了,他沉重地点点头:“是的,实际上,我认为张措应该给你弄顶帽子而非头巾。街上的儿童帽卖的也不贵。”
我:“。。。。。。”
我恍恍惚惚地僵坐原地,张顺戳我的胳膊:“你昨天跑出去可把张措哥吓坏了。”我愣愣地说:“是吗?”张顺抬手在我面前一晃:“就是,你脾气这么大你家里人受得了?”胡不归带着玩味的笑看我。
好像他也挺好奇这个问题似的,张顺又一惊一乍道:“别动!”
我再次愣了,他按住我的肩膀,脸骤然在眼前放大,他的鼻息喷到脸上,我生气道:“离我远点!”胡不归已经拿住他一只手,张顺说:“你脾气怎么这么大,我说你的眼睛,蓝色的。”
他甩掉胡不归桎梏住他手腕的手,掰着我的脑袋对向窗户,我烦躁道:“放开!”胡不归拎起张顺的衣领,砰一声巨响,只见狐狸那么轻轻一扔,张顺的身体砸进墙角,溅起无数灰尘。
我目瞪口呆望着胡不归,他拧动双腕,张顺叫道:“练家子!大哥!教我两招呗!”我当机立断反应迅捷把也教我两招咽进肚子里,胡不归斜眼觑他,冷冰冰地说:“别碰时蒙。”
“对!”我迅速上前一步站到胡不归身后说,没办法,我不想和张措以外的人类接触。胡不归低头瞧了我一眼,我眨巴眼睛望向他,我要确认我用眼神充分地表达了希望他教我两招的意思。
但胡不归为何一脸嫌弃的捂住脸,他说:“时蒙,别摇尾巴了。”我惊慌地回头看了眼,确认没有变回原形,不明所以答:“没有啊。”
张措从地上爬起来,看上去很想抱住胡不归的大腿,但他生生忍住了。于是他憋得面耳赤红走到板凳上坐下,胡不归拎着我放到椅子上,他自己也坐下。
张顺说:“大哥,帮我个忙,待会儿我妈来了,帮我挡一下。”
他好像自觉把胡不归纳入可信任和拜托的范围了。
胡不归难得好奇问:“所为何事?”张顺拍拍大腿,砸着嘴说:“我妈让老王家的女儿来串门,就是让我两见个面,城里人管这叫相亲。哎,我还不想娶老婆!这不跑出来让张措哥帮着说两句么!”
我说:“为什么?”
张顺说:“小孩子家家问这么多干嘛!”
我:“。。。。。。”
告诉你我已经活了三百年了,信不信我咬你。
☆、小鬼
张顺说:“小不点,你先说你的眼睛怎么是蓝的?”我无可奈何地说:“天生的。”张顺惊讶:“有病?”
我觉得额头青筋已经蹦了好几下,咬牙切齿点头:“对。”张顺脑子里大概只有一根筋,我这么同意他就相信了,还洋洋得意道:“我见过你这样的。”
我好奇地问:“在哪儿?”张顺说:“我上班那地方,有次来了两外国人视察,头发黄的眼睛蓝的。”
“外国人?”我思索着这个新名词,并望向胡不归,他道:“其他国家的人。”我道:“除了王朝还有其他国家?”胡不归点头:“回头再同你说。”张顺说:“小不点,你不去念书,在家呆得连外国人都不知道了。”
胡不归说:“对,时蒙,你最好去念个书。”
我纳闷:“上私塾?”
张顺:“私塾,什么玩意儿?”
我更纳闷了:“不是念书的意思?”
胡不归默默捂脸:“时蒙。。。。。。”
张顺又大叫一声:“你是外国人?”
胡不归忙道:“不,他戴了美瞳!”
我满头雾水,美瞳又是什么,新名词应接不暇。胡不归按住我一只手,说完还自我肯定道:“他母亲,有点恶趣味。”张顺喜不自禁:“恶趣味嘛,听过,你妈妈喜欢的东西真有意思,你家在城里吧。”
胡不归深深看着我,摇了摇头。我咽下一口唾沫,重新望向张顺,沉重地点了点头。张顺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半晌悠哉道:“有时间我也去弄一个。”
万幸此时响起三婶的喊声,我被张顺提起来往门外推:“快,帮个忙小不点,就说你没看见我。”我被迫站到门框边,三婶还在山坡上,隔了老远都能听见她的声音:“张顺!给老娘回来!”
我摸摸抹把脸回头用求助的目光望向胡不归,张顺找到衣柜纵身藏了进去,我说:“你别把衣服弄脏了!”他摆手:“都啥时候了!”我说:“你把鞋子脱了!”张顺三两下甩掉鞋子,他躲进去关上橱柜门。
临合上时还朝我比了个大拇指。
胡不归耸肩,他指着鞋子,朝我点点头。我扬眉。三婶朝我招手,神情急切,跑得急还拍着胸口正喘气,问我:“时蒙,张措在家不?”我默默露出室内的风景,站在一旁说:“不在,他赶集去了。”
三婶拉住我的手,担心道:“你昨儿咋就跑了?哎,张顺不会说话,你别跟计较。”我摇头,笑着说:“没事,三婆婆你怎么过来了?”她一拍大腿,跺脚道:“我这是来追张顺的,他把人家姑娘扔下跑了,你看见他没?”
“我说这讨债鬼肯定是来找张措了,他一溜烟跑没影,我愣是没追上!”三婶拍拍胸口,我没说话,只是默默将视线投向张顺的鞋子。两只孤单的鞋子分隔两头遥遥对望,毫无意外三婶也瞧见了。
当即一声虎喝:“张顺!出来!”
我做出难过又痛心的表情,橱柜纹丝不动。三婶冲过去一把拉开柜门,张顺正抱着脑袋蜷缩在狭隘的空间中,冷不防暴露于大庭广众下,他先是惊讶地将目光投向我,我撇嘴耸耸肩。
三婶一把揪住张顺的耳朵,张顺哎哟叫唤:“妈!疼欸,亲娘哟!”三婶气红了脸:“你把王家闺女丢那儿跑了,人姑娘还问是不是自个儿不好,你这不孝子,给我出来!”说着把张顺往外面拖。
张顺整个人都缩了起来,恨不得当即抱三婶大腿痛哭流涕表述衷肠,“妈!她长得不好看,脸上那几颗□□子太吓人了!您换一个成么,我保证,您换一个我一定好好招待!”三婶骂道:“你瞧瞧你,都多大人了!好意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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