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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此山中-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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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名字也确实代表不了什么,我出生前我妈本来也给我取好了名字,她没读过几年书,又不想让我爷爷奶奶给我们取那种很俗很俗的名字,所以我大姐叫江若雪,二姐叫江若梦,三姐叫江若琳,我应该叫江若诗的,后来出生之后算命先生说我八字缺水,都已经姓江了还缺水,那没法子,我奶奶手一挥叫人在户口本上写下了江河两个字。但是我还很庆幸没叫江若诗,感觉叫起来好尴尬。”
“你哥哥们呢?”
“一个叫江海,一个叫江洋,我奶奶说一听就知道是一家人。”
“那你堂弟堂姐会不会是叫江湖或者江溪?”
“怎么一下就说中了,为什么不是江涛江波什么的?听起来也都是一家人呀?你绝对想不到我最小的堂弟叫什么,论取名随便的奶奶我们家的站第二没人站第一,我就不吐槽我爸我叔叔他们的名字了,毕竟也算顺应了时代潮流,当时我小堂弟太惨了,出生时人家大师说还是缺水,我奶奶说既然这样那就叫江水吧。”
他故意说的一本正经,其实是想让张槐笑,张槐倒也很给他面子,轻微地笑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江河的叹气引起了张槐的注意:“怎么了?”
江河弓着腰其实有一会儿了,但是一直在跟张槐说话所以故意忽视了,这时候胃疼得实在受不了,而且是前所未有的疼痛,大概是刚才张槐说的话应验了,他老是不规律吃饭休息,身体早就出了状况,只是没有显露而已。
“胃痛吗?你今天是不是又只吃了一顿饭?”张槐问完了也不等回应,把手伸进他这边的被子里,轻轻在他肚子上揉着。
江河不敢出声,也不敢告诉张槐他其实吃了两顿。张槐的手掌很温暖,掌心像是带着一团火一样,起先他还紧张地缩着身子害怕张槐的碰触,随着张槐动作的持续,他慢慢放松了身心。
“我去给你倒杯热水。”感觉江河不那么痛了,张槐准备收回手,但是被江河一把拉住了。江河也不说话,就静静地拉着他,黑暗中谁也看不清彼此的脸,静默中几乎能听到各自的心跳。
张槐似乎懂了一些什么,手掌慢慢下滑,从裤子边缘探了进去,江河没有阻拦,死死揪着张槐胸前的衣服把自己的脸埋进他的胸膛。
冬日的夜里,被子里面犹如夏日一般炙热,张槐的掌心带着薄茧,在他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细致地活动,他并不是不感到羞耻,甚至还满是罪恶感,可他决定顺应自己的心迹,不再糊糊涂涂地过日子。
明明就是喜欢他的啊,为什么要推开他呢?他总是把自己困在一个问题里出不来,与其畏首畏尾,不如放手去试。世俗算什么,父母的期望算什么……去他们的狗屁成家立业,却他们的狗屁不正常……通通都见鬼去吧。
想开了的他精神畅快身体舒适,一觉睡到了天亮。因为睡得早,他醒得也比平时早,不过张槐比他更早,床上早已没了他的人影。但是他却有点不想起床,裤子上残留着昨晚的痕迹,虽然说已经很亲密了,但他也不好意思再穿张槐的衣服。好在没过多久张槐就推门进来了,顺便把他的衣服拿了进来。
原本以为张槐会说些什么,可他什么反应也没有,倒是江河自己白羞涩一场。
出了房门走到院子里,正在晒被子的张爷爷一眼就看到了江河怨念无比的脸,打趣一般地问道:“小河是怎么了?晚上没睡好吗?撅起的小嘴巴都能挂个水桶了。”
比起昨天,今天的天气好了不止那么一点,阳光普照,万里无云,门外的树枝上还停着三三两两的鸟雀,没有风,可是能闻到厨房里的饭香,一切都变成了他所喜欢的美好样子不是吗?可是因为张槐,江河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失掉了色彩。难怪人家常说恋爱期间的人最是不可捉摸,他也不能免俗。
“早饭蒸了鸡蛋还有南瓜饼,先去洗个脸吃饭吧,没睡好过会儿再接着睡。”
根本不是睡没睡好的原因啊,这事情也没法跟张爷爷讲,就算是跟张槐讲他也讲不出口,毕竟张槐对他还跟之前一样——或许这些就已经是他能表达的最热烈的情感?
是他自己太不矜持了吧……
张爷爷乐呵呵地看着他表情变来变去,顺便帮他倒好了洗脸水,他见此情形赶忙上前自己动手。
另一边,张云远劈柴劈到一半停下来,招呼张槐过去,欲言又止:“你们昨晚……”
张槐也感觉到了江河不对劲,把目光从江河身上收回来:“昨晚怎么了?”
张云远老脸一红:“你问我,我哪知道你们年轻人的事,看他这样子明显是对你有意见,你昨晚没有对他那什么吧?”
张槐了明白父亲的意思,耳尖微微有些红,但他没有正面回答:“昨晚他一直睡不着,我跟他聊天到很晚,后来几点睡的我也记不清了。”
张云远压低声音又问:“你不是喜欢他吗,昨晚不是很好的机会嘛……”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槐打断了:“爸,你别这么说,喜欢他不是强迫他。”
张云远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怎么知道他不乐意呢?”
张槐沉默了几秒,语气淡淡地说:“他迟早要离开这里的。”
轻飘飘的一句话,在这不大的院子里回旋,最终落到江河耳朵里,江河浑身一颤,整个人也如同被一盆冷水兜头泼下。
是啊,他总要离开这里的,至于去到哪里,他感到茫然不知所措。
“昨晚我没有肚子疼吗?”
“你没跟我说,是不是最近又没按时吃饭?”
原来只是一个梦啊,既然知道自己迟早都要离开这里,为什么还要对他好呢?
他在梦里好不容易下的决心,又因为现实里的一句话被轻易打散。
他很想知道,浮萍是本来没有根还是在飘飘荡荡中才逐渐失去了自我?
原来只是一个旖旎的梦啊,他果然太不矜持了。
第13章 惊喜
其实在两人的关系上,江河从来没有为两人更近一步有所作为,他有什么权利去怪张槐?明明张槐才是那个应该伤心的人。
想得很透彻,可就是没办法释怀。
为了戒掉对张槐的依赖,江河决定先从自己的不良生活习惯改起,一定记得早睡早起、锻炼身体、三餐规律合理,还要勤加练习、少逗狗、少想乱七八糟的事。
一个星期后,江河的强打起的精神状态有松懈的迹象,大冷天早早起床实在是太折磨人了,尤其是他晚上并没有睡多早也没有去锻炼身体,衣服不够厚一起床就是整天的手脚冰凉,还有二傻子被关得也有点抑郁,整天在家里乱跑乱叫要江河带它出去玩。江河觉得这一周时间毕竟也没有虚度,收获也不小,心情一愉悦就带着二傻子上了山。
下午的太阳没什么温度,风吹在脸上有些刺骨,天空冷淡的色调下,万物凋敝,群青色的远山越发显得孤傲。随手摘了几朵还没凋谢的野菊花,夹在速写本里,二傻子已经跑进林子里了,任凭他怎么叫唤也头也不回地朝前冲。
“傻狗,跟刚从牢里放出来的一样。”
江河跟着二傻子跑了一会儿,手脚不冷了,后背甚至出了一点汗,在心里想着明天也要出来跑一圈。他们来到一个从没来过的水潭边,二傻子在旁边的一棵树下做了个标记之后就伸长了舌头舔水潭里的水,一片落叶飘下,刚好掉到二傻子头上,使它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一蹦三尺高。仿佛也知道自己太神经质,二傻子摆摆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继续喝水。
一旁的江河早就找了块石头坐下,迅速勾画出眼前的景象,在他的画里,二傻子一只爪子踏在水里,仰着头和一只发光的精灵愉快交谈。
时间过得很快,光线逐渐黯淡,江河的手有点冻僵的趋势。合上本子,搓了搓手,在他画画的时候一直老老实实趴在脚边的二傻子蹭的一下就蹿了起来。
“今天出来的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家了。”揉揉二傻子的头,江河不管它听没听明白,率先朝村子的方向走。二傻子这闻闻那嗅嗅,在找它一路留下来的标记。
冬天的树林没有太多遮挡物,一片萧黄之中,但凡有一点鲜艳的色彩就会非常显眼,江河还没看清那东西是什么,二傻子已经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过去。狗再快也只是四条腿在地上跑,那东西扇动了两下翅膀,居然飞出了十几米远,倒也让江河看清了那是一只山鸡。
山鸡鲜艳的色彩让江河想到他刚到这里的时候见到的那只大鸟,莫名其妙地就把那什么山神石给了对他完全没有用处的他,他摸摸后脖子,对这彩色的鸟莫名有些忌讳:“回来,二傻子!别追了!”
狗对色彩没感觉,但是一切会动的事物都会令它们产生旺盛的追逐心理,二傻子本来就还有很多精力没有用掉,哪管江河喊了什么,不管不顾地奋力追在山鸡的后面。
那山鸡也不知是飞累了还是在逗二傻子,总是飞一段停一段,二傻子几次都摸到了山鸡长长的尾羽,最后总是扑个空。
“气死了!一定要追到你!”二傻子又气有恼,连连叫了几声。
“呼呼,累死了,今天是倒了什么霉。”山鸡也很郁闷,拍动翅膀的动作越来越费劲,“别再追我啦,冬天的鸡没有肉的,一点也不好吃。”
“肉!”二傻子顿时觉得四条腿又蓄满了力量,一跃一扑,两只前爪死死按住了山鸡的尾羽,又嗷呜一口咬在山鸡的屁股上。
“真是便宜了你这只蠢狗!”一声哀叹之后,山鸡放弃了挣扎。可还没等二傻子高兴太久,一旁的草木里忽然发出窸窣的声响,二傻子咬着山鸡的屁股不松口,跟山鸡一同扭头去看,山鸡如同筛糠一般抖个不停,二傻子也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终于跑到二傻子这里的江河也呆愣了半晌,然后兴奋地睁大了双眼:“哈士奇!”
江河很喜欢哈士奇,经常会在网上搜索哈士奇相关的东西,心情不好时看看哈士奇就会得到治愈,所以他自认为对哈士奇还算比较了解。在江河眼里,出现在他眼前的就是一只浅灰色的哈士奇,可能是因为太脏了看不清本来的颜色才会在第一时间觉得这是一头狼。而且它实在太瘦了,弓起的背部能清晰看到皮毛包裹下的骨骼,部分毛还知不道因为什么粘结在一起,肚子干瘪,尾巴跟人废弃的拖把一样垂在身后。
孤独的哈士奇背对着夕阳,呈现出了一种病态的萧瑟。
“乖狗狗,过来。”不知道谁家的小可怜,看样子已经一只狗在外面流浪了很久。江河第一次看到没有主人的哈士奇,同情心泛滥是一方面,得尝所愿的侥幸心理又是另一方面,或许他可以把这只传说中的撒手没先带回家养……难怪人家都说要经常出门,果然出门会有惊喜!
自己的两脚怪见到别的狗眼里就不再有有自己,二傻子醋劲大发,冲着那只哈士奇叫道:“快走开,你这个丑八怪!臭东西!不许你碰我的人!”它挡在江河身前,坚决捍卫自己的所属权,而爪子下那只山鸡觉得身上的力道没了,找机会就要溜走,谁知那只哈士奇猛得跃起来,一口咬住了山鸡的脖子。
江河和二傻子目瞪口呆地看完了一场血淋淋的分尸、食尸现场,可能在野外生存的时间比较长,这只狗恢复了野性的原始本能。作为一个有思想能力的人,江河心情复杂,而一边的二傻子闻到血腥味却也开始点跃跃欲试,但是刚一靠近就被对方龇牙咧嘴的凶相给吓破了胆。“明明是我逮到的……好歹留根骨头给我……”
一地鸡毛,哈士奇吃饱餍足转身往树林深处走。恐惧野性大概是弱小生物的本能,但是江河又不甘心放走眼前的机会,有点着急地叫住它:“别走啊,跟我回家好不好?我会好好养你的!”
那只哈士奇用怀疑和探究的目光盯着他看了半晌。
“跟我回家吧,我还可以帮你找你的主人哦。”当然,找不找得到,很难说。江河用真挚无比的眼光回望着哈士奇,带着一点中二少年拯救苍生万物的心理,希望动物能因此感觉到他的友好。
蹲下身,伸出手再一次发出邀请:“乖狗狗,跟我回家。”
更多的夕阳隐入大山深处,林中的温度越来越低,风吹起哈士奇的皮毛,它定定地看着江河,最后迈着爪子朝他缓缓走来。
“还是很听话的嘛。就是长得凶了点。”
江河蹲在地上搂住这只骨瘦如柴的哈士奇,哈士奇目光一变,隐约闪现出一抹不悦的凶意,江河还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发现异常。好在哈士奇也只是一瞬间的不快,等江河松开它时,它已经恢复到正常的神色。
“哇,你好厉害,刚刚是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好不好?”一旁的二傻子后知后觉地认为哈士奇刚才咬住山鸡脖子的那一瞬间很酷,还有它随意地一龇牙也比它使用浑身解数摆出来的凶相都要有气魄。
“你叫什么名字啊,为什么一只狗在山里,你以前的主人是干什么的,你从哪里来的呀……”
跟其他话多到要气死主人的哈士奇不一样,这只狗不知经历过什么,一路上都缄默不言,而且它也极有耐心,任凭二傻子如何在它耳边聒噪,始终没伸爪子把它挥开。
江河满心欢喜着自己终于也有哈士奇了,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哈士奇洗干净,哈士奇倒也很配合,站在盆子里一动不动地任他搓洗,它皮毛打结的地方似乎是受过伤,江河碰到那里时会觉得手底下的狗剧烈的颤抖,喉咙里也发出了不太友好的危险信号。江河拿了把剪刀想把那些粘在一起的毛剪掉,院墙上忽然爬上了一个黄色的身影。
“你就不怕它咬你么?”黄鼠狼精蹲坐在那里,嘴巴里原先还叼着一袋薯片,这会用两只爪子抱着薯片袋子,圆溜溜的黑眼珠闪过狡黠的光芒。
“你怎么又偷吃,动物吃太多油炸的不好吧。”江河已经很久没买零食了,不是为了防他的邻居偷吃,而是吃东西比较耽误时间,而且也不利于他减肥,毕竟他不止一次觉得裤腰有点紧了。不是偷他的,那肯定也是偷别人的,可能是村里新开的小超市里,这种包装他之前没在其他小卖部见过。
“反正不是你吃,也不是你家的,你管不着。”“嘶啦”一声,黄鼠狼把薯片袋子咬开了一个口子,整个脑袋都钻了进去。
江河不忍直视,低头给哈士奇剪毛。这种活想着很简单,实际操作起来有点困难,那些皮毛掺杂着血快和肉粘在一起,每剪一下都像是要给它开膛破肚似的。
“你胆子可真大!”黄鼠狼吃完了一包薯片,把薯片袋子丢进江河家院子里,哈士奇也注意到了他这边的状况,一龇牙,身体也紧张起来,喉咙里的声音越加明显。
“别动,乖狗狗,那个不可以咬。”揉揉狗头,安抚了两下哈士奇,江河又问黄衫:“为什么说我胆子大?流浪狗身上带着病毒会传染吗?”
“或许你应该把你男人叫来,说实话我还没有做好这么快就能接手山神石的准备。”黄衫语气揶揄,说完也没给江河反驳的机会,一溜烟从墙上消失了。
留下院子里的江河面红耳赤:“什么我……我才不会叫他来呢,都已经一周没见他了,不是也好好的嘛。”
好不容易给哈士奇清理干净,如他所想,它果然有一身浅灰色的皮毛,只是脸上的标记也没有一般哈士奇那么明显,初时以为眼睛是褐色的,这会儿细看才觉得眼睛似乎是感染发红。被剪地参差不齐的毛发处裸露着触目惊心的伤口,肚子下面还有一个鸡蛋大小的包往外冒着腥臭的脓水,一碰它就冲他龇牙,江河竭力安抚它,最后总算拿之前给二傻子擦嘴的药水给它在伤口周围涂了一圈。
二傻子备受冷落,晚上要睡觉时江河还把它的新垫子给了那只哈士奇,它在卧室们外呜呜叫了大半夜,最后哈士奇终于烦了,出声:“闭嘴!”
二傻子:“你睡了我的垫子……还凶我……可恶的两脚怪,见异思迁……大坏蛋……我讨厌你们……”
“原来你会说话,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呢。”
没有狗理它,二傻子慢慢挪到哈士奇身边,哈士奇也算是默认了它的行为,它在垫子上转了几个圈,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你身上真暖和,就是有点硬。”
“嗯。”
“嗯是什么意思啊,你到底从什么地方来的呀?”
“……”
“你喜欢这里吗?我跟你说那个两脚怪超级懒,每天早上都起得特别晚,经常让我饿肚子。”
“……”
江河:“……”
第14章 难辨
江河定的八点钟的闹钟,早上闹钟还没响,房间外就传来二傻子一声高过一声的嚎叫,还不停拿爪子拍门,他被吵醒前没有听到是那只哈士奇用命令的口吻吩咐二傻子来叫他起床,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从暖烘烘的被窝里爬起来。
“怎么了?”
两只狗已经醒了很久了,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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