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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自在小打滚-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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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猫的啼哭。。。。。。
  他低声呢喃,“当真。”
  提线木偶的滋味,不好受。
  “这可是你说的。”景敖的面色逐渐沉稳,难得严肃起来,浑身捎带压人的气魄,他一步步地走向元阳,双手像鹰爪般牢牢地扣他的手臂。
  “邵逍,这可是你说的。”外面的鞭炮依旧喧嚣,景敖的声音中竟然有了颤抖。
  元阳面色凝滞,他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脸一点一点往自己的方向靠近,逐渐放大、放大。。。。。。
  末阴神色一暗。
  满屋子爬上冰霜,那薄冰破开屋门,猛然像屋外飞出,将漫天飘荡的烟火冻结,刹那间又是一阵寂静。
  景敖把自己的嘴猛然印在元阳的半张的嘴,元阳神色中闪过尴尬,他想推开,却发现少年的脚就像扎根在地上,分毫无法移动。
  不断有热流吹向元阳的嘴中,暖洋洋地汇入他地胸腔,模模糊糊中,有个润滑的滚圆珠子往他的嘴中滚去,一骨碌滚进喉咙,上下旋转着往他的身体深处融入,捎带强劲的气流。
  热潮从下往上袭卷元阳的身子,脸上升腾起三片火红的烧云,他的后颈不断渗透汗珠,身体内仿佛有个人在他的五脏六腑烧了把火,燃烧起疼痛的欲望。
  欲——他真切地感受到,有种叫作欲的东西在上升,陌生而又熟悉。
  贪、嗔、痴。。。。。。还有不断上转的回忆。
  元阳在一片火烧云中慢慢走向一面镜子,镜子的那头是万里无云的波澜壮阔,镜子的这头却是火急火燎的烈焰冉冉。
  这头的他,身穿红衣,眼中是如履薄冰的迷茫,大火渐渐爬上他的脚脖子,要把他吞没。
  那头的少年,玄衣玄剑、嘴边挂着一抹坏笑,仿若早就等了他多时,在风中张扬嚣张的恣意。
  大火燎原,红衣人整个人沉入火海,不断地下坠、直到被尖啼的欲望包裹。
  玄衣少年打碎镜子,朝红衣人伸出手。
  下一瞬间,两人沉入无尽的冰海。
  张扬的朱袍膨胀,和水中摇曳的玄色交融,一同在暗色的深海中上下沉浮。
  沉浮、沉浮。。。。。。沉浮到不知名的记忆深处。
  邵逍睁开眼睛。
  远方传来一声尖利的啼叫,风声掀起玄色的衣袍——仿若能够亘古。
  作者有话要说:
  搞事情、搞事情!(小土狗握紧爪子)


第34章 强娶强嫁
  景敖这个夯货!
  邵逍走在山坡上,玄色的衣袍掀动,一阵风刮来,他摁住自己头上的斗笠,嘴里懒洋洋地叼着根狗尾巴草。
  玄衣少年背后背着把玄剑,嘴角挂着道不明不白的坏笑,身姿挺拔得像个劲松。
  景敖这个夯货,喝他的酒、吃他的鸡蛋、使他的剑,现在倒好,有任务下来,个大夯货窝在剑宗里不出来,就让他一个人往下山跟个孙子一样当苦力。有福的时候倒是嚷嚷着一起享,要当孙子了就跟个千年老王八一样,比谁跑得都快!懒不死他!
  逍遥剑宗的山下是一个小渔村,剑宗高拔,每隔几年便会下山赶缘分收几个弟子;渔村安逸,时不时给逍遥剑宗提供鱼米。
  简而言之,逍遥剑宗,是这小渔村的孙子。
  邵逍一步一颠动,护着自己头上遮阳的斗笠往下走。
  这不,大爷出事儿了!
  小渔村最近收成丰饶,正巧又赶上六月黄道吉日多,家家户户定了亲的都张罗打鼓,买好马、备好嫁妆、打扮好娇滴滴的新娘,张灯结彩,红灯笼挂满街道,就等着把自家的辛辛苦苦养护十几年白菜嫁给你家的猪。
  白菜打扮得如花似玉,凤冠霞披,红盖头这么一盖,轿子这么一抬,一路上鞭炮响当当的,谁知道猪郎官站在屋子里把门儿一关——不娶了!
  起初以为只是一场偶然,渔村的渔民们安慰好那丢脸丢到曲江的黄花大闺女儿,再急冲冲地举办下一场喜事,结果又是如此。。。。。。一次、两次、三次,反反复复。。。。。。
  “大爷办喜事儿,孙子凑热闹。”邵逍终于踏上平地,把头上的斗笠掀开擦汗,俊朗的轮廓勾勒在五里日光之下。
  几个出来采药的姑娘正巧路过瞧见,红着脸慢下步子。
  邵逍瞅见这几个姑娘偷偷拿眼觑他,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用手摸了一把,就蹭下半粒儿汗珠来。
  小渔村本来就不大,从山坡底走到渔民人家,也不过里把路,一袋烟的功夫。
  日头尚早,看路边有一家汤团铺子,邵逍掀起玄袍下摆,就往长凳上坐去,抬起头扬声亮嗓,就是一声清清亮亮。“老板,来一碗汤团!”
  邵逍抽下背后的玄剑依靠在木桌的桌角,他这个角度正巧看到对面街道上一群斑水鸭急急颠颠在人群中晃悠,屁股还一扭一扭得滴落水珠,也不知道是家养的还是从哪户农家逃出来的。他试探性地吹了声口哨,那几只斑水鸭果真朝他瞧来,“嘎嘎”几声又转过头去继续赶路。
  邵逍懒洋洋地露出一抹得逞的坏笑。
  “你们说,这到底是什么怪事,简直就是连强盗鬼子都不如的人渣——旱地里指腹定下的婚,两人青梅竹马也是个十几年,说不要就不要,这还是不是个人!”邻桌的老爹用竹筷子敲打桌子,满脸愤慨,“姑娘人家也是不长眼,这玩意儿嫁过去也是受气,还不如嫁个乌龟王八蛋受用!”
  “得得得,你能怎么说,一个个跟中了邪样,说不娶就早点儿说,人家姑娘家眼巴巴地坐着轿子上门,你给人家锁在外头,丢不丢人!”
  “我看这是招了什么鬼祟!”
  “怎么说?”
  “就拿西边那两户人家来说,从小就交好,叫我这个老头子都看得出花有情、流水有意,小伙子前几日定上亲的那天给我瞧见了,笑得跟个二百五一样,怎么可能不喜欢!也是个老实人,怎么可能日思夜想的新娘子到自家门口,反而摆出一张黑脸,这不就是被鬼上身了!”
  “这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上头去找逍遥剑宗的活神仙呗!”老爹仰头灌了口茶。
  听到这儿,邵逍的汤团正巧上桌,店小二一声吆喝,那缺口的瓷碗热腾腾地冒着热气。这汤团铺子在汤里加了几两黄酒,三伏天大口灌下肚,五脏六腑都烧起热气,冉冉往头上冲,喝得邵逍背后直流汗。
  爽快!
  坐在邵逍对面的姑娘埋着头,也在小口小口喝着自己碗里的黄酒汤,伸出手堪堪遮住自己的吃相。她的面前有三碗汤团,邵逍正感慨着姑娘好胃口,却发现那碗中——只将汤喝干净,颗颗滚圆的汤团剩在碗底,已经被冷闷得稠成一团烂白泥巴。
  “砰”——姑娘把手上的碗猛得砸到桌上,抹干净嘴,立马站起身离开铺子。
  即使在远处看,邵逍仍然能感到这姑娘家实在喝得有点多,走起路来路三迷五晃摇的,摇摇摆摆,嘴里还哼着不成曲的小调。他拿起倚在桌子旁的玄剑,不知不觉已然跟上去。
  他们慢慢走到河岸,今日风急,潮水汹涌,打西南边游来几只小渔船,在水上乱飘,乒乒乓乓作响,涟漪在船底发皱着扫荡而散。
  一个风头打过来,邵逍头上的斗笠被吹掀,骨碌滚到地上在地上翻滚,眨眼的功夫就咯噔到河坝上,邵逍正准备去追,堪堪又停住脚步——这前不着村,后不靠店的,姑娘家要是一不小心。。。。。。
  “喂!”邵逍张大嘴喊出声,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眼前晃晃悠悠的姑娘一个“咕噜咚”,往桥下径直翻了个筋斗,连人带手上的篮子都摔到河里,扑腾出一个浪花。
  幸好河水浅,没有把姑娘冲走。
  邵逍一个抬腿,从桥头飞落下去,一把拉住水中扑腾不止的姑娘。
  “别救我,别救我!”姑娘家像个银鱼一样在邵逍手里挣扎。
  “这位姑娘,你到底有什么想不开,在下是逍遥剑宗的弟子,如果姑娘不嫌弃,一定竭尽全力帮忙!”邵逍没料想到这姑娘力气这么大,他的胳膊上被抓出了三到红痕,怪吓人的。
  “当真?”姑娘听到‘逍遥剑宗’两个字,两眼放出光芒,人也渐渐安静下来不再挣扎。
  “当真。”
  “在下。。。奴家今天就要结亲了。。。可是我不想遭受那种痛苦,他们男人都是负心汉;新娘子都抬到门前他们竟然给赶出来,简直就是狼心狗肺!我可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丢面子,与其让我结亲,不如让我去死!”
  “你是不喜那新郎官,还是害怕他把你赶出来?”邵逍拎着人往岸上走。
  “我不敢上门。。。怕被赶出来。”姑娘家垂首。
  “你可想成亲?”
  “我都这么大了,再不嫁就老了,没人要了。。。”
  “那你。。。本该何时成亲?”
  “这会儿。。。我今早从家中逃出来,从南边跑到这北边来。。。这会儿我该是在屋子里装扮的。”
  邵逍埋下头,思忖了半响。“不如这样。。。我护送你去结亲,保证不让邪祟的事发生。”
  “当真?”姑娘家兴奋得脸上烧红云,而后又垂首暗淡下去,“如果。。。。。。万一有事儿,怎么办!”这么说着,她又要往河里跑。
  邵逍抬起玄剑拦在姑娘面前。
  “如果有事儿,他要把你拒在门外,我就娶了你!”
  玄衣少年的浑身突然上升起一股不容置疑的傲气,他握紧手中的玄剑,衣袍在风中飘荡。
  “我邵逍一言九鼎!”
  他不可能输。
  那时的邵逍一身张扬的傲气,全然没想到这可不是什么比武场上论输赢的事,而是正正经经的人生大事,每每邵逍以后回想起这件事,都是恨铁不成钢地捶打自己的大腿——他当时光顾着逞英雄了,可就是没有留神注意到自己身后那‘羸弱’的弱女子,是不是脸上挂着不知名的笑容。
  姑娘家人一阵手忙脚乱之后,急冲冲把新娘子“诶哟欸哟”抬上轿子。
  围观的渔民们围了整个街道,探出头望着喜气洋洋的轿子在街上行荡,后面跟着一群吹喇嘛打鼓的,鞭炮“霹雳啪啦”在道上烧,吐出一阵阵喧嚣的热闹气。
  邵逍跟在轿子后面,背着剑,眼里紧紧地叮住走在最后面的新郎官。小伙子看起来挺精神的,整个人被衣服映衬得满脸通红,不像个能出事儿的人。
  一溜烟的功夫,迎亲队伍晃颠到小伙子的家门口,嫁妆那么一件件地扛进去,新娘子也被婆子牵下轿。
  只见新郎官紧跨几步,堪堪抢先登进门,邵逍抬腿,刚准备跟着跨进门槛,突然间喜气洋洋的小伙子把脸沉下来,“别进来!谁都不准进来!”说完他把两扇门“砰”得一声关上,差点儿把邵逍的鼻子给撞破。
  邵逍一个措手不及,脑袋还懵成着,抬起手准备破开门,却发现门被锁得紧紧的,被捶得抖落阵阵灰尘。
  他不信邪,依旧一遍又一遍地敲门。
  “别敲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结……亲吧。”如泉的声音从邵逍的背后袭卷而来,把邵逍包裹得密不透风。
  一只手揽上邵逍的腰。
  邵逍猛得浑身僵硬,整个人如同被惊雷猛霹。
  这新娘子声音不太对啊。
  邵逍缓缓转过身子。‘新娘子’隔着红盖头目不转睛地瞧着他,手紧禁地禁锢在他的腰上。
  凑热闹的街坊邻居们看着久久新娘还没有进去,以为这对新人害羞,在外面推让,便绕过婆子往院里打量。
  “哟!这新郎官怎么穿得黑衣裳啊!”
  “你们再仔细瞧瞧——”
  “瞧什么?”
  “新娘——比那黑衣裳的高上一个头呢!”
  天空中又是一阵鞭炮,“砰、砰、砰”,“噼噼啪啪”,在渔村的上空叫嚣热腾腾的喜气。
  作者有话要说:
  元阳=邵逍 末阴=平笙——开始回忆谈恋爱模式
  搞事情、搞事情!(小土狗兴奋地搓搓爪子)


第35章 你好骚啊
  “你别跟着我。”
  风头在河岸上鼓吹,远处飘荡来几个无人的小舟在河坝边摇晃,坝头的船上有艘刚驶回来的船,船上的三角帆还没有收,滑轮在水手的拉动中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渔民们不断从船上运送货物,一个个赤膊打扮,忙得热火朝天的模样。
  兀然一个浪头打过来,远处的小舟震晃到河中心。
  几只斑水鸭正巧在河中心淌水,被突然来凑热闹的小舟吓得一激灵,“嘎嘎”叫唤,扭着屁股往水草聚集的地方逃。
  “你——停住,不要跟着我。”
  渔民们抬头望向河岸,便看见一幅奇景。
  玄衣的少年走在前面,背后背着把沉甸甸的玄剑,而他的身后则跟着一个身材更为魁梧的——新娘子,头上盖着红艳艳的盖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少年地身后。
  邵逍回头,那人就停下脚步,端庄地站在远处,装得比水面上的斑水鸭还无辜。
  他走一步,那人便走一步,红盖头晃一下。
  他又回头,那人又停下。
  走一步。
  回头。
  走一步。
  回头。
  。。。。。。
  斑水鸭扭着屁股上岸,湿漉漉地抖了抖屁股,看着河岸上的两个大傻子“嘎嘎”发呆。
  “姑娘。。。。。。不是,大叔、大爷,您到底要怎么样,合计着你真的要跟在下结亲,俩大老爷们儿呢!”邵逍吐走自己叼在嘴里的狗尾巴草,“你都已经坑过我一次,难不成还想做些什么事情。”
  邵逍挑了挑少年尚且青涩的剑眉,“您。。。。。。对我有意见?”
  红盖头中传来一声闷笑。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得嘞!”邵逍把剑抱在自己的胸前,眼睛乱瞟,“大爷,您就当我是个乌龟王八蛋吧,乌龟王八蛋的话,不能信!”
  红盖头里的人看着自己眼前的乌龟王八蛋一脸痞气,怎么看怎么手里痒。
  这是个小横货!
  他看着有个渔民打扮的老大爷从背后慢慢靠近邵逍,嘴里憋笑,没有发声。
  老大爷头上戴着个倒勾网的鱼头帽,一双眼睛细细地眯紧,他举起手中的手杖,高高地扬起,一声大喝。
  “去你个乌龟王八蛋,我打死你这个龟孙儿!”
  邵逍愣在原处,措手不及,那劈头盖脸的棍棒紧锣密鼓,老大爷像是恶狼见到肉,盯住他不肯撒手,专门儿挑疼的地方打。邵逍被打得一跳蹦跶三尺,这胳膊肘儿、膝盖骨、肩胛骨,都火辣辣地作痛,他个大小伙子又不能还手,只能跟个麻虾儿一样躲闪,眼里狠狠瞪了红盖头一眼。
  红盖头里又传来一声闷笑。
  “你给我等着。。。。。。”
  “等你个王八羔子,等你个强盗胚子,等你个龟孙儿!”老大爷一棒一棒打下去,越打越上瘾,拿出在家里杀猪的劲儿,“叫你不娶人家!叫你不娶人家!你的心是铁石做的么,没看见这么大个新娘在后面追了你一路!”
  “大爷,我不是。。。。。。”
  “不是你个头,你是不是个男人,天底下哪有男人逃婚,让新娘子在后面追的道理?”大爷越说越来劲儿,“世道就是让你们这种人渣给败坏的!长得还算个人模狗样,怎么就是个狼心狗肺呢!你有什么脸不要人家。。。。。。我们家闺女儿也是,就这样被那个强盗胚子拒在门外,回到家哭得比孟姜女还凶,差点儿都背过气。。。。。。就是你们这群人害的!你们这群乌鸡王八羔子!”
  “大爷,我真不是。。。。。。。”
  “我呸!”
  邵逍抬起头闭上眼睛,抹走脸上被喷了一脸的口水。
  你大爷终究是你大爷。
  老大爷打累了,他放下手中的拐杖,蹲在地上气喘吁吁。
  邵逍也被打累了,杵在原地,留着最后一点气力瞪眼前幸灾乐祸的红盖头,眼神恶狠狠的,像头小狼。
  算你狠。
  红盖头看在眼里,嘴角的弧度勾勒得愈发大,他隔着红帘子给邵逍传音。
  —— 要我救你么?
  邵逍把下巴搁在玄剑上,不想搭理。有空给他隔空传音,没空给老大爷解释解释?
  ——过了这个村儿就没有那个店了?
  ——你行,你狗蛋儿!
  老大爷蹲在地上,手还不闲着,用手杖顶住邵逍的脊椎骨,有一下没一下地顶他的骨头,邵逍哼唧了几声,这感觉,就跟有个什么玩意儿拿小锤子在骨头上蹦跶一样,小狼的眼神更加凶狠。
  —— 看你惹得好事儿,赶紧跟他解释!
  —— 你叫我一声相公,我就跟他解释。
  —— 相公你个屁,别贫了,好好说话!
  —— 老大爷站起来了。
  邵逍听到这句话,下巴陡然从玄剑上抬起,浑身一激灵,整个人往前蹦跶了三步,没把握好力度,直接撞到红盖头的怀里,撞得红盖头发出一声闷哼。
  “别这么莽撞。”红盖头被撞得心闷口疼。
  邵逍听到这声闷哼,却是突然来了劲儿——个怂蛋,叫你搞我!他把自己的铁头重新塞到红盖头的怀里,猛然这么一撞,撞得红盖头的身上发出“啪”的一声,浑然想什么东西给撞碎了。
  “你神经病啊。”红盖头终于被撞出声儿,语气中有点儿被激怒的意思。
  “你全家都是神经病。”邵逍看身后的老大爷挣扎着站起来,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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