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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渐于陆-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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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喝得太多,酒坛子空空如也,祁越倒了很久一滴都倒不出来,才明白为什么山下那些人那么喜欢这醉人之物。他清醒着干巴巴地坐了一天,也不是毫无结果。事不由人,怎么不甘不愿,也都得接受。

比如待他如陌路的顾寒,比如那块太过要紧又太过可恨的玄武石。

祁越想好后很少会再踌躇,他摸索到越昼剑,开门便泄进来微弱的天光,让他微微眯了眼睛。

“你去哪?”唐昭见祁越一整天都关着门,又不见点灯,哪知人竟然在。

“九琴,”祁越抬头见到唐昭身后不远处的顾寒,又垂下眼。

“这时候去?”唐昭惊讶地拉住祁越,“有什么急事,明天再去吧。”

“没关系,”祁越道,他像要叮嘱什么,唐昭等着,却又听他道,“……我走了。”

经过顾寒身边的时候,顾寒道:“你白日里不愿意去。”

“现在又愿意了啊,”祁越停下,只能笑了声。

“没有人逼你,”顾寒道。

祁越扬眉:“我想去就去了。再说,云思也不是什么坏人,我只要顺着他意,总比现在好过,还能一举两得,我为什么不去?”

“晚上不得下山,”顾寒这时候竟又提门规,祁越心里又痛又恨,终于不管不顾起来:“我留在山上,你还得避开我,看人脸色久了自己识趣有什么不好?我今日下山,至于门规什么随便你,想清理门户也随你。反正……”祁越笑得凄凉又残忍,他说话咬牙切齿如同恶毒的诅咒,语气却轻飘飘的,“关你什么事。”

祁越说完便走,手腕上却一阵剧痛,“我说了不能下山。”顾寒钳着祁越的手腕。

祁越使劲甩甩不开,几近崩溃:“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院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接着一个道童提着灯笼引来了访客。访客一袭紫裳,身后还跟着一个提着竹篮子的小姑娘。

“怎么,知道我要来,几位特意在此相候?”孟诗禅抿着嘴笑。

祁越甩开手,见一个咬一个:“半夜活动,你是夜猫子吗?”

“哦?”孟诗禅顿住,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看来不是欢迎我们的,那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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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越到底没去成,他一声不吭地帮孟诗禅研磨药材,还要忍着时不时被孟诗禅挑拣毛病,一会儿说他磨得太快,一会儿又说他用力太猛,“你们平常这么耍剑,用这样的力道,治病救人的药,怎也能用这样的力道?”

祁越耐着性子,把力气放轻些。眼见着磨了一个时辰,孟诗禅在旁边瞧着,仍不喊停。

“怕是成灰了,”祁越道,“你不是庸医吧?”

“我是庸医,你不连我也比不上么,”孟诗禅笑吟吟地道,“力气再轻点。”

“……”祁越握紧了药杵,却低着头道,“谢谢你救他。”

孟诗禅讶然,拔下发簪挑了挑烛火的芯,复又簪上。她从篮子里倒出一束细叶白花的枯枝,一边翻捡一边道:“我哪次来,都不是什么好事儿。你有这谢我的觉悟,怎么不好好待他?我却也稀奇,没见过能把自己折腾成那样的,我便也露了拙。我其实没找到治他眼睛的药,倒是可以帮你把眼睛换给他,你给吗?”

“给,”祁越抬头。

“别看我,我也没有高明的法子,只能把你的眼睛剜下来。要是他醒着,一定会拦着,所以方才叫他喝了安神的药,”孟诗禅接过那小姑娘递来的一把短匕,在烛火上燎,“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不管是谁,他都会拦着的,”祁越望着刀尖上跃动的火焰,说说停停,倒让孟诗禅觉得原来他脾气不错,以前纯粹是误会了他。“他烦我去找他,也可怜我修为浅薄,更不想听我说太多。我要是看不见了,他不想的话,就怎么都找不着他了。想想……还真是不甘心。”

“你也不用非得……”孟诗禅翻着刀子。

祁越笑了一声:“谁让你是个庸医呢。”

“……”孟诗禅招呼那小姑娘端来一碗药,“此药止血,也止痛。”

“你再去看他一眼?”孟诗禅又道。

一时间人人都在怜悯他,祁越觉得这种事情出现在自己身上,真是好笑又无奈。他接过来孟诗禅的那把短匕,却拒绝了:“不用了。万一他醒了,又是难堪。”

“要是我不在,你就要偷偷去看了,”孟诗禅又把短匕拿回来,“还是庸医来下手吧,好歹沾了个医字。”

“你废话真多,”祁越被药汤的味道弄得皱眉,“我少看一眼无关紧要,多看一眼却要多难过一点,为何还要去看呢。”

“稀罕事,你竟也有正常时候,”孟诗禅感叹道,“可见情字才是无解毒,害人害己。”

祁越到底对药反感,他端起又放下,抬头问道:“为什么他会不记得我?”

“我以为你有办法让他想起来,”孟诗禅避而不答。

“以前的药也是你配的,”祁越盯着那褐色的药汤,忽然道,“他的心魔是我吗?”

光明与黑暗交替,月落日升,最后一缕日光透过来,把斑驳清晰的银杏树影贴到了窗纸上。顾寒坐起身,抬手到眼睛旁又放下。眼睛毫无异样,可他已经能看见了。

“有不适吗?”孟诗禅把一团棉花扔到水盆里。

顾寒下了床榻,乍能看见还有些不真实感,但他随即注意到了水盆中的微红色,随着那团棉花一圈圈地漾开下沉。顾寒视线停留在逐渐变红的水上。

“眼睛疼?”孟诗禅道,随手又把一团棉花扔了进去。顾寒这才看见她在拿棉花擦拭着一把短匕,刃上的血染红了棉花。孟诗禅缓慢又优雅地擦拭着刀刃,如同攀折花枝。

“不疼,”顾寒道,“你之前说是障雾。”

“也许不是,但你眼睛好了就好,不必计较是如何治好的。”孟诗禅擦干净了刀刃,把它放在了一旁。她根本没想欲盖弥彰,“不过是有人把眼睛给了你。”

谁会心甘情愿地变成瞎子?顾寒隐隐绰绰有了猜测,那个猜测不可思议又别无他选,让他不愿深想,又有些恼怒。凭什么呢?

“我猜错了,原来你会生气,”孟诗禅微微一敛眼眸,她站到顾寒身前,似乎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你不愿意无缘无故地接受别人的好意。那就不要去看他了。但凡这样做的人,不会在意有没有一声道谢。你师弟以后看不见了,大概也没法再招惹你。”

顾寒一瞬间脸上闪过很多情绪,不等孟诗禅看个仔细便几步出门。

祁越屋子亮着,门敞着,顾寒在门前台阶止住步子,没迈上去。

屋子里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哥哥,你疼不疼?”

“不疼,”祁越道。

“初雪是我小师妹,”孟诗禅悄无声息地跟到顾寒身侧,轻声道。

“你为什么愿意把眼睛给那个哥哥呢?刚才师姐去看那个哥哥,他已经好啦,可是他不来对你说谢谢,受到别人的帮助应该道谢的呀,”叫孟初雪小女孩在屋子里走动,桌椅发出声响,“师姐说,你喜欢那个哥哥,真的吗?”

祁越迟了一会儿,道:“你知道什么。”

顾寒眉头皱得紧,他慢慢地迈上台阶,看到了屋子里的情况。祁越在书架边摸索着找什么,眼睛缠着白色的绷带,孟初雪在他身边打转,还帮他移开了一个凳子。

“你们大人都这样,被说中了还要假装。”她撅了撅嘴,随即又拽了拽祁越的衣裳,“那个哥哥不来看你,你也喜欢他吗?”

祁越低声说了句什么,顾寒离得远听不清晰,只能听到一个话音“不来……”,不来如何,他再听不到了。

“哥哥,你不要喜欢他了。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吧,”孟初雪扯着祁越的衣袖道。

祁越一下子笑了,孟初雪已一脚踩上了凳子,一扭头看见外头的孟诗禅,咯咯笑起来,“师姐。”她跳下凳子,朝孟诗禅小跑过去,仰头看了看顾寒,“咦,这个哥哥竟然来了?”

本来一本书被碰到了地上,祁越正要去捡,此时顿住了。他一手扶着书架,侧着脸,保持着半弯腰的姿势良久。

久到他怀疑门外的人已经走了,也没听到任何声音。祁越扶着书架的手松开,接着弯腰下去,摸到了那本地上的书册。坠子从领口跳出来,悠悠地来回荡着。

小巧的墨色坠子与朱红的坠绳跳进了顾寒眼中,那个外形与材质……

“是我送给你的……你也有……”

他呼吸急促起来,却站在原地一步不动,一字不发。

祁越把书放到书架上,不太容易地走到门边,关上了门。他靠在紧闭的门上,仰着头,接着顺着门滑下去坐到了地上。

屋外,孟诗禅瞧着顾寒的面色分离崩析,低声道:“你曾与我说既是心魔,自然不要。可心魔里都是他呢,你还要吗?”

孟初雪没一会儿又跑回来敲祁越的门,她等不及祁越开门,凑在门缝边悄悄道:“哥哥,我扮的好吧,没有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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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越在桌子旁坐了许久,蒙着眼睛更是觉得时间漫长。他没解眼睛上的绷带,孟初雪还给他端来一碗药,据说喝了能让人看起来格外虚弱。

孟诗禅与顾寒说过,为了救他擅自取了他一段记忆,与心魔有关。顾寒不怎么在意,毕竟心魔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既然不要,祁越现在也没本事让他记得自己,但好在顾寒心软。“他瞧见你这惨兮兮的样子,定然过不去这道坎,那时再说服他,多半能成,”孟诗禅骗人如同救人,话说得同样面不改色,“其余的,瞧你自己本事。”

祁越等得煎熬非常,甚至想掀开蒙眼的布条偷偷看一眼。这想法在内心十分强烈,动作表现为他不停地摸自己的眼睛,不知情的人看来,又多了几分凄惨。

手心有些发热,祁越只当自己等得太心急,后背也慢慢笼上薄薄的一层闷热。他刚站起来,门咣当被人大力推开了。

祁越迟疑了下,便听见门又关上,有人脚步紊乱地走过来。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喉咙,却又听不到声响了,心吊到了九霄云外,祁越小心地探出手去,接着便被攥住了,力道让他痛得皱眉。

“阿越,”来人声音低得让祁越怀疑是幻听。那两字饱含着沉甸甸的痛楚与酸涩,对祁越而言,已是满地枯草冰天雪地中的一缕东风。

他试着露出一个笑来,提着嘴角却提不上来,只好放弃,话音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你想起来了,我很开心。”

祁越身上的热蔓延着,让他脸颊泛出了绯红。他气息有些急促,像在催促一样:“你没有话想对我说吗?”

“我喜欢你,”祁越把顾寒推到了门上,按着顾寒的肩膀,他等不及这沉默,尽管眼前一片黑,还是仰头朝着顾寒的方向,“你呢,你说话啊……”祁越空前的不安,他口干舌燥,声音也有些哑,“你抱抱我……”

顾寒依言抱住了祁越,闭着眼睛点头。

何以成心魔,原来尽是求不得。顾寒一直以为是因为无法容忍自己大逆不道的妄念,迈不过伦常的槛,才郁结走火成心魔,此时才觉不是。凡人俗世偷得欢愉,已足以把自己连同命运都原谅了。

祁越满足得不得了,他紧紧地抱着顾寒,又分开,小声道:“你不亲我吗?”他本想自己凑过去,但隔着布条看不见,又不想这时候坦白谎话破坏氛围,只能主动一点。他这样的急不可耐,闷得无所适从。

“阿越,我是你师兄,”顾寒轻轻地抚过祁越的脸。

“我知道啊,我不在乎。”祁越微微一愣,又握住顾寒的手,“傻师兄……你忘了师父和师叔了么,你也要我走投无路变成残魂,才肯要我吗?”

顾寒低头吻住了祁越,他小心翼翼地触碰着那两片过于火热的嘴唇,祁越双手攀着顾寒的脖子,却受不了这等轻柔。他张口牙齿咬在顾寒的嘴唇上,不轻不重的力道厮磨着,带来微微的刺痛。但很快又处到了下风,顾寒转身把他抵到门上,祁越被吻得浑身战栗,他明明快窒息,却仍觉得不够,想沉溺其中,彻底溺死在这个吻里。

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从唇边流出来,祁越嘴唇微张着,愈发殷红柔润。身体里像有把火叫嚣着,让他腿脚发软,理智里只剩下顾寒一个人,想把他咬进嘴里,生吞活剥。

“我想要你,师兄,”祁越像一只小兽一样嗅到顾寒颈边,轻轻咬着顾寒的耳垂耳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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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怎么寻着方向的,但两个人齐齐摔在了床上。祁越拉着顾寒的衣带扯开,又摸到他腰间解腰带,顾寒按住祁越不安分的手,把他压在了身下。祁越热得不行,便伸手扯自己的领口,颈下皮肤露出来总算舒服了一点。祁越扯着衣裳,又想抬手把蒙眼睛的绷带扯开,才碰到眼睛就被顾寒摁住了手。

“骗我,”顾寒低声道。

祁越烧得理智不剩多少,咬住嘴唇委屈地道:“你不认我。我找你你总赶我走,你还罚我跪了一天一夜,我好几天都走不了路,你不去看我,还让我去找别人换东西。我不是故意想骗你的……”祁越的声音沙哑中带着莫名的甜腻,像热铁上的糖块。

“……对不起,”顾寒道。

祁越仅仅是被顾寒碰到皮肤就颤抖起来,他挣扎不开,侧头咬住了脑袋边顾寒的手腕,像一只小猫一样轻轻舔了舔他的手心。他不在乎顾寒说了什么,只要顾寒在,说什么都不重要。祁越无意识地扭动着身子,微仰着头喘息,蒙着眼睛的脸只露出线条流畅的下巴,看起来难得的脆弱,嘴唇像烧起来一般,每个字都发着抖,带着浓浓的难过,“你要我吧……你不想要我吗?”

没人能拒绝这样的人献祭般的话语与请求。祁越滚烫的皮肤让顾寒有些惊疑,但祁越缠着他的肩膀,努力地把自己往顾寒身上蹭,胡乱毫无章法。再如何禁欲自持的人面对着眼前的场景,只要还是个正常人,都没法冷静。

“疼就告诉我,”顾寒顺着祁越瘦削紧实的脊背抚下去,一直到深陷的后腰,再到幽深的秘处。

私密处被侵入的感觉十分清晰,祁越轻轻地“嗯”了一声,微微弓起身子又无力地倒下,蔓延开来的燥热让身体格外空虚,渴求着更粗暴与猛烈的对待。

简单的开拓后,顾寒手指从祁越身体里抽出去,祁越难受又委屈地咬着嘴唇,本能地伸手想缓解下身的欲望,他刚抬起手又被按在头侧,接着粗大的性器挤进了火热紧致的后穴,柔嫩的内壁被一寸寸地碾压摩擦,直到最深处。这些感觉被蒙眼带来的黑暗无限地放大,战栗从尾椎蹿上后颈,祁越像离了水的鱼张口喘息了声。

后穴得到了短暂的满足,但只有微微的酸涩与胀痛,得不到解脱。祁越想抓住什么缓解下眩晕与迷乱,手腕被顾寒按着,身体又软得没有一点力气,逼得他带了哭腔:“不要这样……”

祁越不知道自己有多心急,顾寒甚至被他的“热情”弄得有点慌。顾寒只能低下头亲吻着祁越,让他松开牙齿。

性器在后穴里进出,带起令人羞耻的水声,最敏感的那处被反复地顶撞擦过,那感觉陌生又恐怖,痛苦又愉悦,让大腿根的嫩肉都痉挛起来。祁越用尽力气抓着床单,不受控制地发出轻微软腻的呻吟,他眼里的泪水打湿了绷带,从布料边缘流到脸上,脸颊的红晕蔓延到了耳根,身体都泛着淡淡的粉色。

黑暗带来的无助与隐秘屈辱感把深入后穴的性器轮廓变得清晰无比,他真正地低到了尘埃里,承受着不由自己控制的欢愉与痛苦。身体的感觉在累积着,祁越耳中听不到任何声音,像被一道剑光抽过神识,终于眼前花白一片,泄了身。

祁越从差点失去意识的短暂昏迷中清醒过来,清凉的空气涌进口鼻,他大口喘息着,头脑逐渐清明。顾寒的性器还未退出去,滚烫的精水深深地射进后穴里,祁越脸上再次烧起来,他咬着嘴唇把脸扭过了一旁,接着摸到脸上扯下了绷带,脸颊上湿漉漉的一片,祁越不禁有些微的羞恼。

顾寒把他的脸转过来,祁越的眼里汪着朦胧的水光,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泪痕,顾寒低头亲着祁越的眼睛,吻过他湿漉漉的眼睫。

祁越单手勾着顾寒的脖子,心中一动,忽然挑了两人相连处黏腻的浊液,伸手拭过顾寒的脸侧,又端着顾寒的下巴抹到他的嘴唇上。白浊的液体与略微红肿的嘴唇让顾寒一向清寒的脸上带了情欲与艳色,祁越笑得有一丝狡黠,还有亲手把顾寒从云端拉进了欲海中的得意。

顾寒任由祁越胆大妄为着,又亲上他的嘴唇,祁越不得不尝到了淫靡苦腥的味道。他猝不及防被顾寒抱起来,两腿大开地跪坐到了顾寒身上,这个姿势让体内的性器深入到了无法言喻的地步,祁越短促地“啊”了声。

作为肆意妄为的惩罚,祁越的手腕被刚才扯下来的绷带绑在了身后,还未彻底放松的后穴很快遭到了令人头皮发麻的顶弄厮磨。祁越身上湿得浸过水一样,白皙的皮肤更像是带了潮湿的光晕。他断断续续地喘息着,脖颈弯折出弧线,没出息地求饶:“师兄……不要了……”

顾寒轻轻地笑了,一手托着祁越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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