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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渐于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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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戳到了宁惜骨的痛处?

祁越往后退了一步,站在门扇旁,敲了几声门:“师兄?”

顾寒与他开门时,衣裳已经整整齐齐,面色如往常,什么都看不出来。

“你吃糖吗?”祁越迈进门,打开纸包,露出不同种类的几块糕点和乌酱色的糖渍梅子。他仰着脸,看起来有些固执。

“我不饿,”顾寒看了一眼,道。

这话叫祁越一时忘了要说什么。饿的时候除非没东西吃,才会吃这些,不饿的时候当然也不会吃。祁越没问顾寒的意愿,把东西放在桌上,又看见了桌上面的一个白色药瓶。后背上的伤,怎么擦药?

“师兄受伤了吗,”祁越看那药瓶一眼。

顾寒刀枪不入似的,又是两字:“没有。”

“哦,”祁越实在没话可说,“我先回去了。”

顾寒当然也没留他。出了门,祁越顺手捡了几片金黄的银杏叶在手里拈着玩,又拍拍手,扔在一边。他这师兄,还真是不能惹。

三十二、

几个月时间过得匆匆,比试的前几日,其他几派都先至了万山峰。宁惜骨与万山峰在一众派别掌门里很有地位,这两年一次的比试大会便也都在万山峰举行。

祁越没怀疑过自己会落选,事实上他也没有落选。不管宁惜骨素日里怎么揪出他的毛病不是,也没误了他显露本事的机会。

广场边不再只见白色衣裳的万山峰弟子,九琴与百川的人不时也有,其他陌生的门派,祁越也认不出来,因他只见过这么两个。

正准备绕过广场回初霁院时,祁越朝广场上随意瞥了眼。这一瞥,便看见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与他差不多高,天青色的衣裳,怀中抱着一张琴。祁越停住细看,那少年也正好转过脸来。

这下祁越看清楚了,这人正是他之前在宛城见到的那个扮作小姑娘的少年,还会弹乱七八糟的迷神曲子。他也穿着与慕云思一样的服饰,果真是九琴的。

祁越有些手痒,他很想去“报仇”。不知道这人回九琴后有没有被收拾,但目前祁越很想收拾他。他并不觉得这次那少年还能有弹出乐曲的机会。

不过他也只是这么想想。早在数日前,顾寒便与他们说过,会有其他派别的弟子来,万不能私下争斗滋事。

反正比试的时候,总会见到的。祁越想。

他又往回走,却不妨那少年喊了一声:“哎。”当是没有认出祁越。

那少年小跑了几步,走近了。声音细腻轻快:“这位……”

祁越转过头,那少年张着口,愣住了:“是你。”

“是啊,”祁越很礼貌地回了一声。

那少年长得秀气得很,弯弯的眉,脸颊边一个梨涡,身上不是在宛城时歪扭的姑娘装扮,换了九琴弟子的端雅天青衣裳,更显得明秀出尘。

“你……,”他忽然笑了,“运气真好。那时候是你几个师兄救的你?”

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毫不避讳地提了这茬,还带着一种探究的好奇目光上下打量着祁越,好像他身上有什么秘密一样。

祁越只看着他的眼睛:“怎么说也是你做的不对吧,你关心错了重点。”

“他没有动你?”那少年忽凑近,用一种奇怪的语调低声道,“还真是好运气。早知那时不该祝福你。”

祁越被他说的话弄得一头雾水,看样子追究他也不会说,便转身要走。

“哎,你居然一点都不生气吗,”那少年却又在身后道,“那时本事不行,栽到我手上,这时候不想讨回来吗?”

这话点了祁越的心思,可顾寒的话在前头摆着,他怎么手痒,也不想主动挨教训。站了一瞬,祁越头也没回道:“真吵。”

祁越不想惹是生非,对方却很有兴致,见祁越没理他,又跟了几步,笑嘻嘻道:“不敢动手?”

“不值得,”祁越刚想回头,叫这人别再跟着他,耳边乍闻一声琴音,接着什么东西破空而来。他警惕地疾转身,迎面冲来的竟是几颗黑乎乎的东西。祁越躲避不及,那砸过来的硬物角度刁钻,他只得抬起胳膊挡了脸。

咚的几声砸地闷响,祁越放下胳膊,手背手腕上几处破开流了血,迟钝地缓疼。再看地上,原是数块尖利的小石头。

那砸他的少年仍天真地笑着,左手横着琴,右手搁在琴弦上,道:“还是这样不济。”

祁越唰地拔了剑,隔着一点距离没朝他脸上劈,只劈了一道剑气过去。那少年拨动琴弦,琴音荡开涟漪,把那道剑气抵了。

“我叫何少兴,”抱琴的少年口气亲热,“不打不相识。”

祁越心情极差,抿着嘴冷冷地看那自称何少兴的人一眼,把剑扔回鞘中,转身走了。

刚走到初霁院门口,桑落落低头走出来,与祁越撞个满怀。

“走路不看哪,”桑落落见是祁越,不客气地拽着他胳膊把他扯到一旁。

几个小伤口被桑落落一攥,祁越皱了脸,他一把甩开桑落落,硬邦邦地说一声:“师姐。”便又往院中走。

“站住站住,”桑落落觉得手心里黏黏的,一看吓了一跳,又看见祁越衣袖上的血,赶忙把祁越拉了回来,“你做什么去了,疼不,怎么弄得?”

“摔了一跤,摔倒了,”祁越道。

桑落落朝祁越头上呼了一巴掌:“咱们门派路铺平平坦坦的,你专门挑着路边石子走啊?”

“我回去了,”祁越把脑袋摆正。

“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跟谁打架了,”桑落落提高些声音,“也奇了怪,谁还能收拾得了你。”

“没有打架,摔的,”祁越嘴硬道。

桑落落狐疑,又道:“疼不疼?你安生……”

“师妹,”杨问水的声音,他又走到两人跟前,对祁越道:“师弟没事吧,我刚才恰看见九琴一个弟子出手伤你,正想上前,你却又走了。”

“……九琴?怎么又是他们,”桑落落蹙眉,反应过来,又推了把祁越的脑袋,“小师弟,不是说摔的么。他为什么要欺负你?”

祁越绷着脸,躲过桑落落的胳膊,往院子里走。

顾寒在院中,祁越进去,停住叫一声:“师兄。”便又往自己屋子走。

“等等,”桑落落在后面喊,祁越毫不为所动。桑落落迅疾地找准了对象:“师兄,小师弟他被人打了,还非说是自己摔的……”

祁越闻声只想走的快些,但顾寒还是开了口:“阿越。”

女孩子真多事,祁越磨了磨牙。不情不愿地转身,垂在身侧的手还流着血,渗得衣袖和腰侧衣裳斑点的血迹。

“怎么回事,”顾寒走近,看着那有点咋呼的颜色皱了眉。

血看着吓人,实际上不过小小的几道口子。顾寒拿温水与祁越擦了手背上的血,倒了药粉。

祁越疼得咬牙,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还手?”听罢桑落落在一边吵嚷,顾寒把药瓶塞上盖子,道。

祁越觉得他听错了,什么时候他师兄会说这样相当于叫他惹事的话。他迅速地去看顾寒的神情,果然没什么变化。

“还手了师兄不会罚我吗?”祁越道。

顾寒把他的袖子挽上去一些,惜字如金:“会。”

“说了是我自己摔的,”祁越理直气壮且底气十足地道。


三十三、

几日后比赛开始,场地是万山峰的广场,中间搭了个台子。三个门派各六个弟子,两两相对,头天的事情便是先筛一半,剩下九个一个一个再比。

选对手的方式也简单得很,每人抽个纸团,里头从写了从甲至壬九天干,字数一致者便是对手。比赛次序也照着天干序数来。

拿完纸团各人念了字明白次序,便开始了。

祁越抽了个“辛”,要倒数第二个才轮到他,且好巧不巧,他念出这字时,与他念了同一个字的正是拿石头砸他的家伙,何少兴。祁越扫了一眼,何少兴冲他一笑,颊边一个梨涡。

待会儿最好他还能笑出来,祁越看着自己手背胳膊上还留着浅紫的几处痕迹想。

三个门派的掌门并长老弟子在台子边看,头先上场的便是桑落落与百川一个弟子。

“万山峰桑落落,请多赐教,”桑落落把剑柄合握在两手中,弯了弯腰。

对面一个少年,一身淡蓝衣裳,身形纤瘦,细细长长的眉目,也拱手抱拳:“百川柳千怀。”

桑落落垂了胳膊,象征性地谦虚道:“你先来。”

柳千怀稍稍退了一步,声音温和:“还是姑娘先来。”

“好,我先来便我先来,”桑落落原本也只是客套一声,当下抖剑运起剑气出了招。

柳千怀招式谨慎圆密,反倒显得桑落落大开大合没有顾忌。这么一会儿,柳千怀两三次被桑落落逼至台子边缘,又靠着身形挪移化了困境。百川的弟子捏把汗又吐口气,连连叫好。

祁越虚看几眼,有心想先离开,等得轮到他了再来。

“师弟,不看了?”唐昭见祁越转身,问道。

祁越扭头:“不好看。”

他说这话没刻意压低声音,当下小半个台子边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齐齐忽略了台子上你来我往的打斗,往这边看过来。

祁越说完这话,便又接着往前走。

“宁掌门的徒弟口气不小啊,想来是年纪轻轻便造诣深厚,待会儿可要让我们见识见识,”百川的长老韦涧阴阳怪气道。百川掌门说是有事来不得,眼下韦涧便成了百川这里管事的,他当然不能叫人看轻了自家门派。

祁越只站了,没回话。

毕竟对方跟他不一个辈分,宁惜骨在旁边,也轮不到他说话。只是约莫他这师父又要训他了。

宁惜骨哈哈笑了几声,摸了胡须道:“韦长老也跟我这小徒弟一般见识。平日里被我惯坏了,说起话来张狂得很。小屁孩知道什么,大人听来倒有趣罢了。”

宁惜骨这样说了,韦涧不能再说什么,只好跟着讪笑几声,又道:“宁掌门这小徒弟着实可爱,我这几个徒弟要等不及讨教了。”

“过会儿瞧瞧,”宁惜骨眯着眼道。

惯坏了,祁越在心里嚼这三个字。他看见立在一边的顾寒,又释然了。究竟宁惜骨还当着顾寒的面与自己说不曾有过徒弟。早知道他师父是个大尾巴狼,信口开河。

“小八,去给为师拿一壶茶来,几位长老都口渴了,”宁惜骨慈祥地拍了拍祁越。

就知道不会便宜了自己。祁越点头:“是。”

等他取来一壶茶,桑落落与柳千怀还在比试。桑落落一剑挑过去,却不捡要紧地方,力道也不足,照理说她这样子早该被那柳千怀打败了才是,可那柳千怀还有出招的余地,竟也不钻空当。

韦涧瞧着自己门派的徒弟,眉心褶皱又添了几道。周围的人有些仍看的津津有味,有些已不耐烦了。

唐昭低声对祁越道:“师妹是有意的吗?”

祁越兴致缺缺,又朝台上看一眼,几乎要打个哈欠出来。

这时台上终于有了点结束的苗头。桑落落被一招逼得退到了台子边缘,柳千怀紧接着欺上前,桑落落自己保持不住,还不忘给柳千怀个出其不意,一剑冲着柳千怀刺过去。柳千怀情急中一把攥住桑落落的胳膊,把她带向一边,才没叫自己被剑捅出个窟窿。桑落落是站稳了,她反握住柳千怀的胳膊,另一手又把剑比了过去。柳千怀在台子边没有躲避的地方,只得往后闪身退下了台子。

桑落落赢了,她站台子边上看底下的柳千怀,声音清脆:“承让。”

“受教,”柳千怀平复着呼吸,面色微红。

万山峰的弟子面色欣喜,却不喧哗。百川的弟子又不免失望,个个沉默。

桑落落心情很好,她从台子上跳下来,几步走到宁惜骨旁边喊了声师父,宁惜骨点个头。桑落落退后,又抓着祁越。

“你看见你师姐的身手没?”桑落落小声道。

“看见了,”祁越偏头,看了看接下来站在台上的两人,是九琴的一个和百川的一个,他并不认识。

“你说,百川的那个柳千怀,是不是在让着我,”桑落落声音又小了些,她脸颊红扑扑的,额头上还冒着细汗,“我打得这么不好,他还让我赢了。”

桑落落笑得很发自内心,近乎痴笑。祁越看她一眼,又看不远处的柳千怀一眼,这次声音倒低了:“师姐确实打得差。”

“嗯?”桑落落停下笑。

“他不是让着你,是没本事而已,”祁越毫不懂委婉。

桑落落哼声:“都不如你有本事。要是你跟人家女孩子打,准要把人家打得哇哇大哭灰头土脸才罢休。没女孩子喜欢你,看你将来可怎么讨老婆。”

“……”,祁越乍闻讨老婆这样的话,眼皮跳了几跳,拉着脸恼怒地撇过去,不再搭理桑落落。他移几步,移到了顾寒身边。桑落落是准没有那个胆子,在顾寒跟前胡言乱语的。

“桑姑娘,”又闻柳千怀的声音,祁越不免好奇地回头。

柳千怀手心里躺着个什么小物件,递给了桑落落,“方才不小心,姑娘的耳坠掉了。”

桑落落忙摸自己的耳朵,又接过,低下头笑:“多谢。”

怎么又是耳坠。祁越不明白。他师姐这本事,能让人把耳坠削下来,那柳千怀也能与她打上这么半天,可见是多么没本事。

三十四、

见了百川一个使剑的柳千怀,祁越本以为百川与他们万山峰一样,也修剑,哪知百川的另一个弟子上台时,却拿了一根笛子,方知道原来百川弟子所修各异。

与拿笛子的百川弟子站了同台的是慕云思,祁越前几日未见他与九琴众人一道,今日却又出现了。

慕云思用的还是琴,正是祁越在宛城见过的那张琴。

这场全不如桑落落与柳千怀那般磨叽,只闻得慕云思一两声琴音,那百川的弟子半曲调子都未吹出来,木头桩子一样站着愣了半晌,梦游似地自己下了台子才醒神。

祁越觉得熟悉,大抵是与何少兴那时对他使的一个路子。但慕云思所奏曲调与又失魂全然不同,失魂奇异逼人,这曲调却幽远雅致。

“这曲子……”祁越想若是自己的话,该如何应对。

“叫做入梦,若有防备便无妨,”顾寒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

接下来的比试祁越没什么心思看,他站着发困,好不容易捱了又两人。到顾寒上去了,祁越才站直身子,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上。

顾寒站到台上有一会儿了,那与他比试的百川弟子还在磨蹭。

“我使剑么,”他长得浓眉大眼,拿了一把剑,与韦涧道,“顾寒也修剑,但我听说他很厉害,我还是莫要自取其辱了。”

“……”这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让韦涧嘴角抽了抽,他肃着脸道,“自然要用你所长,不必硬碰硬。”好像也认可了自己徒弟用剑打不过顾寒。

那百川弟子又搁下剑,道:“我擅用阵法啊,但总不能叫我当着他的面慢吞吞布个阵出来罢。我用符咒可成么?”

韦涧看一眼台上,又与宁惜骨笑着拱手:“宁掌门多担待,劣徒很快便好。”

“慢慢选,”宁惜骨笑呵呵地摆摆手,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徒弟在台上干等,“不过规矩是一盏茶时间未上去便作放弃,莫误了。”

“那是自然,”韦涧也笑,又转头不悦道,“你不是也会使刀么,符咒便莫用了。”

“哎,我瞧着使什么都差不多,反正我是打不过他的,”那弟子皱眉,扯了一条九节鞭出来,“我随便摸的,就用流水了。”

韦涧吹胡子瞪眼,铁青着脸看他上了台。

“久等了,在下百川曹紫都,”他抱拳笑哈哈道。

顾寒垂剑与他抱拳:“万山峰顾寒。”

“我听过你的名字,手下留情,”曹紫都脸上笑得暖洋洋的,没心没肺的模样,“既然你很厉害,也不介意我先出招吧。”

“请便,”顾寒稍稍退了退。

曹紫都话说得松松垮垮,扬手甩的鞭子却势如闪电,像一条蓝色的蛇瞬间缠上了顾寒的白虹。顾寒倒握着剑柄把剑横在身前,僵持了一眨眼的时间,他借着流水的力道从曹紫都头顶翻了过去,白虹在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光,从流水的缠绕中脱身而去。

“哇,”曹紫都仰着脸,又看着顾寒落地,满脸惊叹。他握着鞭子忘了出招,顾寒一剑快刺到他胸前,曹紫都才猛然撤开身势。

他退到台子边,突然手一松,扔了鞭子,双手举起来:“好了,我打不过你。”

顾寒没料到他这行为,立时收剑,但运出去的功力收得太急,他站定平息半刻,才把翻涌的气血压下去。

“我自己下去,”曹紫都道,说着转身利落地一步跳下台子。

围观的众人瞠目结舌,百川的弟子更是低头一副无颜见人的样子,不知自己怎会有这样的同门。

“……”韦涧脸黑得不能再黑,喝了一声,“紫都!”

“长老莫生气,”曹紫都捋了捋袖子,“我使劲也打不过他。如此做节省功夫,也不耽误大家比试,岂不是很好。”

“紫都,你身为我百川的下一任……”韦涧厉声。

曹紫都拍了拍衣袖:“接下来没我的事情了,我便先回百川,看看父亲?”

韦涧这时没再说话了。

“百川的少主小小年纪,见识倒旷达,韦长老当欣慰才是,”慕远风在一旁笑道。

“怎比得上慕掌门的公子,”韦涧心情不好,语气也不冷不热。

终于轮着祁越,他站到台上,也没正眼看何少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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