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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怔-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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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思月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这几乎被书法作品占满的房间,屋内散发着一股浓郁的墨水味,又刺鼻又压抑,让她有点忍受不了。
  “你姨联系你了? ”看着梁思月像掉进猫窝里的老鼠一样战战兢兢的模样,这个看着十分颓败,不修边幅的老人继续问了一声,只是声音听起来十分沙哑,就像喉咙口里塞满了浓痰一样,含糊不清。
  “我找你是有别的事。”梁思月咽了口口水,把视线转移到正坐在一张木板凳上的周先磊,他的身前是一张巨大的木桌,上边摆满了摊开的书法作品,这屋里的字帖实在太多了,梁思月抬头发现,连天花板上都粘贴着字画,密密麻麻的书法字体像爬行的蚂蚁一样。
  她局促地动了动身子,却听到周先磊紧张地喝道:“别动!”
  梁思月不明所以的僵住,见不远处的周先磊站了起来,佝偻的身子看起来就像一只虾,虽然看起来岁数挺大,动作却十分灵敏,他熟练地避开地板上摆着的各种字帖,来到梁思月面前,小心翼翼地将差点被她打到的字帖收了起来,再朝这个年轻的女孩子勾了勾手,将她带到拐角一个小厅里。
  梁思月记起上次和他谈的时候也是在这个地方,周围的角落里堆着许多零落的木箱子,散发一股潮湿又朽烂的味道,她微微皱了下眉,沉了沉口气,问道:“那个死了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你是以什么立场来问我的?”周先磊眯起那双像狐狸一样的细长眼睛,低沉又沙哑的音色在这个布满腐朽气息的小房间里显得有些阴沉。
  梁思月神色有些不耐,道:“你多惹出来这些麻烦,让我们多出多少事你心里清楚。”
  周先磊没有答话,脑子开始活络起来,鼻尖动了动,像循着气味的狗一样,深深地吸了一口,屋子里那股浓郁的气味通过胸腔,在五脏六腑里徘徊之后,脸上露出舒爽的表情,轻飘飘道:“那件事跟我无关,你用不着担心。”
  “你确定?”梁思月看着周先磊,脸上的表情显然不太相信。
  本来还挺随意的周先磊跟着变了脸色,目光变得深沉,盯着梁思月问道:“你什么意思?”
  梁思月注意到周先磊的目光,心里顿时变得慌张,连忙移开视线,含糊道:“没什么。”
  “你姨跟你说过什么了?”周先磊敏锐地问道,他慢慢走到梁思月身边,眼神里的探究却丝毫没有减少,梁思月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没有逃出他的视线,便若有所思地问道:“你怎么这么怕我?”
  梁思月想起她姨婆走前和她偷偷说的那件事,心跳猛地加速,整个人顿时绷紧,要不是这几天她被逼急了,她也坚决不会来这里找他。想到这几天哪怕她在警察局里时,也能时不时看到那些诡异的生物,她的心情都像跌入寒冰,到哪里都觉得不自在。
  然而眼前还有更严峻的事情在等着她,估计她怎么也想不到,来找周先磊是一个比找鬼更可怕的决定,梁思月避开了周先磊的视线,焦急地说道:“我现在嫌疑很大,警察说在现场采集到我的东西,你应该很清楚,那批货是你放进去的,我从头到尾,都没进去过!”
  “在学校之前你又不是没碰过那玩意,突然掉了什么东西在那里也正常,放心吧,让你姨婆躲好,就不会有更大的影响。”周先磊看梁思月的动作,眼珠子动了一下,随即把自己眼神的压力放轻,不以为意地加了这么句。
  “怎么可能没什么事?”梁思月睁大了眼睛,震惊又带点怒意地看着周先磊,对心里的猜想愈来愈相信。
  “小朋友,这时候越低调越安全,别随便动歪脑筋,聪明反被聪明误,那可就不好了。”周先磊满含深意地提醒道。
  梁思月眼皮一跳,深吸了口气,咬牙说道:“搞不好是有人陷害我的,杀人这个罪名太严重了,我必须得澄清自己。”
  “那你就该去和警察说明,而不是跑来我这里。”周先磊丝毫情面都不留地说道。
  “现场能发现我的东西,谁知道还能发现什么。”梁思月说道。
  周先磊转过身来,眯着眼睛看着梁思月,缓缓道:“你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
  梁思月注意到他干枯的脸上那双泛着精光的眼睛,鼓起了勇气,佯装镇定地说道:“海华县是你以前的故乡对么?”
  周先磊闻言,脸色变了一下,原本浑浊的视线逐渐变得精明起来,像蜥蜴的眼睛一样,布满血腥味,喑哑地问道:“你姨婆告诉你的?”
  梁思月猛地一窒,但她一看周先磊这把岁数,这副瘦弱到风一吹就倒的身子,又冷静了下来,咬咬牙,索性放话道: “我想你对周正奇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你们兄弟俩长得很像,性格却天差地别,你能替了他二十年,可不代表能替一辈子,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那具尸体和你有没有关系,总之,别想赖在我身上,我这里有你不想知道的料,到时候撕破脸皮就不好看了。”实际上她知道的事情只有这些了,还是她姨婆事先告诉她,让她有需要的时候用来威胁周先磊的,只是眼下情绪激动,害的她直接把脑子里转悠的那些东西都抖落出来了,但是话已放出,也没得回头。
  这话一落,屋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连梁思月都觉得周围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一点,周先磊没有作声,而是又深吸了几口气,屋子里弥漫着的墨水味一直没有消散过,周先磊缓和了语气,干燥的嘴唇咧开,露出个笑容来,道:“虽然不知道你们知道我什么事,但我保证,那个突发的事件绝对不会危及到你,放心了么?”
  梁思月脸色没有丝毫的放松,点点头,道:“那我先走了。”
  周先磊忽然又张了张鼻孔,深吸了一口气,感受到那股令人魂牵梦萦的气味在五脏六腑里回荡的绝妙滋味,而后又恢复了正常,提醒道:“出去的时候小心院子里的暗处,不少人在那里摔倒了。”
  梁思月已经习惯了周先磊这有点神经质的举动,倒是对他难能露出的善意有些奇怪,但转念一想,估计是刚刚的威胁生效了,便又放下了疑虑,只点了点头,便在周先磊的视线下离开了。


第54章 第 54 章
  门外的风依旧在呼啦啦地咆哮着,冬天的城市里,乌云总是像一层厚重的帷幕一样,严严实实地将整个天空都覆盖住,哪怕是农历十五,连瞧不见一丝月亮的光辉。温度随着深夜的推进,愈来愈低,连刮在脸上的风,都像刀子一样,割得皮肤生疼。
  梁思月走在周先磊院子里那个破旧的走廊上,身旁的塑料袋像气球一样啪啪作响,漆黑又安静的破败院子里,梁思月的脚步声隐藏在沙沙沙的草叶声中,身影在夜色里隐约难辨。
  一如既往的狂风哭号中,梁思月莫名觉得后颈的汗毛立起,浮起一丝熟悉的战栗感来,好像有双眼睛一直蛰伏在她身后,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这股莫名的战栗感让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自前几日起,那些频繁出现在她身边的怪物。
  她的心跳悄然加快,弥漫在心头那股挥之不去的恐惧越来越重,害得她脚步逐渐加快,显得有些凌乱,一个不小心,突然踩空了一步,梁思月轻声尖叫了一声,身体一晃,停了下来,她的脸痛得皱成一团,寒风一刮,出了一身冷汗。
  “呜……汪、汪汪……”不远处传来的狗吠声一直没有停下,凶猛的嚎叫声表现出生物所特有的敏锐,梁思月听得心中一沉,咬咬牙,忍着痛楚,继续往外走。
  忽然,她莫名看见前方的视线里出现一两个一晃一荡的闪烁光影,忽的一下,又消失在黑暗里。
  梁思月集中注意,抿着唇,注视着前方不远的地方,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而后屏住呼吸,轻声轻脚地打算一趟究竟。
  忽然,“呼”的一下类似风声的响声从梁思月的耳畔响起,接着她的眼前一黑,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倾倒,一个黑色物品像张紧密的大网一样悄无声息又牢牢地罩在她的脸上,坚韧又紧致的黑色塑料袋因为施力者的挤压动作立即变得像一层薄膜一样,将梁思月身体里仅剩的呼吸一点点挤压干净。
  梁思月惊吓之下本来就呼吸急促,口鼻被蒙住后整个人就像失水的鱼,肺部里的空气随着挤压逐渐减少,眼睛被蒙住,什么都看不到,更可怕的是那股恐惧,关于死亡的恐惧,让梁思月整个人既惊慌失措,又恐惧不已,她像被蜘蛛丝缠住的猎物一样颓然地张牙舞爪着,身体猛烈地挣扎,四肢乱动,却无济于事。
  一会儿,梁思月的意识开始有些消散,她的胸口被闷得有股火辣辣的痛感,死亡的恐惧牢牢地弥漫在她的心上,脑子却一片空白,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挣扎着扭动着身子,却越来越无力,哪怕用尽全身力气的手指也不足以将脸上的坚固得没有一丝缝隙的袋子撕裂,那绷紧的塑料袋几乎像块无坚不摧的铁板,背后牢牢遏制住她动作的黑影依旧坚定不移。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推移,耳边的狗吠声似乎逐渐变得遥远,黑暗里,被残忍地厄住呼吸的梁思月动作渐渐变得无力,最后慢慢垂下了摆动的胳膊,身体一点一点瘫软在地上,空气中飘下一点一点晶莹剔透的雪花,晃晃悠悠地落在梁思月冰冷的躯体上,化成一片片湿润点缀在她的衣服上,消失在了世上。
  手拿塑料袋绷紧全身力气厄住梁思月致命弱点的周先磊双手仍紧紧扎着手中的袋子,时光似乎穿越回了二十年前那个冬季,草丛里,挣扎的困兽,冰冷的泛着寒光的空气,以及那触目可及的血红色,风簌簌摇晃着,呼啸着,稻草丛里的秘密没有随着岁月的凌乱而逐渐褪色,反而被人重新挖起,周先磊不能容忍,他枯瘦的手上青筋凸起,像一条一条蜿蜒的蚯蚓,显得黝黑的皮肤更加纠结,他的眼眶因为用力而瞪得像要裂开一样,黑碌碌的眼珠凸起,眼眶里布满红血丝,咬肌绷的死紧,两排排列整齐泛着亮光的槽牙因为使劲而咬得紧紧,厚厚的有点起皮的紫青色嘴唇微启,带出微薄的白气,一缕一缕,消散在风中。
  他虽然已经年近古稀,力气与狠劲却仍然没有消退多少,狩猎的本性仍旧藏在他那张随着身份的变换而带来的道貌岸然的面具之下,对付一个被吓了一跳又满心恐惧的瘦弱女孩,不能再轻而易举,从来没有猛兽会为了担忧猎物被啃死之后该如何处理的问题烦恼过,只要他连骨头带肉,一点都不剩地啃食干净即可,除了带有血腥味的空气,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昏暗的夜色,浓密的草丛,沙沙作响的灌木,还有不停嚎叫的狂风,为了速战速决,从梁思月出门就紧跟在后头的周先磊甚至连大衣都没来得及穿,冰冷的空气让他的心脏猛地收缩,而亲手杀死人的快感又让他的心脏急速跳动,周先磊渐渐放开手中的力量,睁着眼睛,像头干了一场大战的老狼一样嘘嘘地喘着气,他几十年前就开过一招了,这次倒也不新鲜,解决起人来快狠准,就像一只老练又奸诈的猎狗,即便因为年龄力气有所衰减,但兽就是兽,年龄只是让他变得更富有经验而已。
  风向忽的转变,本来清晰可闻的狗叫声也被风吹着飘向别处,变得有些零散,冰冷的空气中,雪花变得密集又柔软,自层层叠叠的云层中飘然而下,随着寒风一点一点活跃地跳动的,缓缓落在地上,泥泞了一地。
  周先磊缓缓顺着气,些些光影落在他的脸上,那弯弯曲曲,蜿蜒婉转的皱纹仿佛光阴的纹路,映射出他的内心,他的眼皮厚重,褶子下压,仿佛树枝上压着的厚雪,使得中间的眼珠子更加发亮,他有些惋惜地看着瘫软在脚下已毫无生气的梁思月,嘶哑地说道:“蠢人就不该自作聪明,你最不该做的是孤身一人来威胁一只狼,哪怕那是只年老色衰的老狼。”
  冰冷又纷纷落雪的夜色里,他的眼睛像冰块一样微微发着渗人的光,末了,缓缓吐出一句,“至于你姨,希望她能躲好,不过,她也总归是要来找我的。”粗糙如砂砾磨过的声音,在冰冷又寂静的农家院里轻轻滑过。


第55章 第 55 章
  洋洋洒洒的雪花,萧瑟的山中小庙上空乌云密布,层层叠叠的绿树随风摇晃,沙沙沙的树叶声中,藏着一丝不安宁。
  朴素又低调的佛家小庙里,元通大师带着两三子弟,手持佛杖,立在院中,面色平和,镇定自若地看着不速之客的来访。
  院子左侧的圆形石桌上还摆着一杯飘着淡淡白气的茶杯,淡黄色的茶水底部沉着细碎的茶叶,透着无声的示好
  “我佛慈悲,吾辈向来欢迎上门之友,苦海崖主前次来而未露面,贫僧已备好薄茶,不知可否赏脸一尝?”
  曹景行听着面前这位耄耋老人先作出的邀请,默不作声,只微微转动着眸光,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几个衣衫朴素、样貌平凡的僧人,忽的鼻尖发出一声轻哼,而后脸色一沉,背后的飓风从山谷中升起,呼啸而来,尹尹呀呀的哭号声从山野中层层叠叠如浪涌般传来,声势浩大,轰隆如山倒,震得院中的几个还年幼的小僧面露异色,彼此面带惧色地互看一眼,连忙做出攻击的姿态,紧张地盯着面前这位不速之客。
  元通大师冷着神色,伸出右手,阻止院中小辈的无礼,刚想开口,却不料面前的人先作出了动作。
  曹景行提起脚,向站在最中间的元通大师袭去,瞳孔中间悄悄渗出一点血红色,双手做爪状,凌厉的爪锋在空气里划起一道弧线,元通大师始料不及,没想到对方说动手便动手,只得仓皇一避。
  仓促应战间,他突然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从道行到法力,自己都难以与对方匹敌,连忙停下脚步,双脚并立,做出稳如苍松的姿势,眼睛盯着曹景行的身影,手中的佛杖一杵,发出一道佛光,那是他修行了上百年的法力。
  自古阴不敌阳,曹景行是冥界苦海崖主,以水见长,土克水,在山里作战不太讨巧,看到那和尚的佛光,曹景行眼睛微眯,心里有些讶异此人的道行,但仍然毫不迟疑地应了上去,佛光落在曹景行缠着的右手上,崩开一道亮光,他忍不住闭上眼睛,手中一阵刺痛。
  元通大师见状,忙赶紧挥手,院内二十余名僧人收到指示,干净利落地逃进正中间供奉着几个菩萨的庙宇,庙门忽的被风吹上。
  一入庙内,元通大师便沉着脸色,急促地吩咐道:“快快将菩萨的石像分别推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众僧人听令,两三人抬一座,一并合力将石像推在西南北这个方位,再将顶在正门。
  曹景行被一道佛光束缚了手脚,停留了一下,眼见众人都躲在庙内,也并不慌张,缓缓踱步,站在这座泛着黑影与森严的建筑面前。
  飓风忽的变得狂躁,哗啦一下将庙宇的正门吹散,顶在门口的菩萨石像遇飓风而稳坐不移,目露佛门威严,平和中透着不容置疑的震慑,让曹景行眉间微皱,不用他猜,他也知道这座庙宇四周估计都被佛像镇着,难以逾越。
  虽然也可以选择从庙上直下,但拆人屋顶无异于拆庙,太过罪恶,曹景行今日不过是来找找场子,警告警告这个喜欢掺和别人事的老头,若是打了佛像,拆了庙,闹到阎罗王那去,那可就不划算了。
  片刻之间,曹景行思量完毕,脸色却不变分毫,只是停下动作,沉着眸色,立在门外,庙宇外的山里鬼怪仍在嚎叫不已,声音之大,竟有些地动山摇之势。
  随着庙门的破碎,屋外的凌厉寒风狂扫而入,站在最前边的元通大师花白的胡须随风飘散,他那布满褶子的眼皮微微下耷,眼珠子却仍然散发着清净的光芒,虽然处境堪忧,面上却依旧坦然,不慌不乱,只是微微握紧了手中的木帐,沉声道:“我佛慈悲,佛教自古便遵循修炼自身,普怀世人之意,此地更是长久清静,贫僧不明,这里究竟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施主,让您如此盛怒?”
  曹景行眼睛一眯,笑了,齐峥不知道从他手里拿到什么物品,这会,这老头倒装的跟局外人一样,便道:“我今天不过是来给你提个醒,不该你插手的事情最好别随便掺和,否则,这庙什么时候被拆了,就是我不能保证的了。”
  元通大师一听,心里立马了然,不禁讶异前次来的那人的来头,但心里琢磨归琢磨,面上倒是端的一副正派,坦然地看着如鬼魅一般的曹景行,镇定答道:“我佛门自古遵循佛祖教诲,不该出手的从不惹事,无论是魑魅魍魉,还是东方神灵,各行其道,从不过界,施主该担心的是隔壁道教,那里喜欢插手旁人事物的,恐怕也不是少数,或许是这引起了施主的误解。”声音洪亮,坦荡如佛法。
  曹景行闻言,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个老人扯皮,竟还会把祸水往邻居引,也不知道他信了几分,只是忽的收起发号众鬼的命令,山中庙前,顿时安静不已,迅速得让人恍惚刚刚的动荡不过是黄粱一梦。
  不过元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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