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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僧目独角兽-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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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寺挑了挑眉毛,语气压得低低的,像个小勾子轻轻松松钻进了江星渡的心里:“你说怎么帮?找一地儿,关起来,藏着。”
  冯寺的语气不紧不慢,还有些阴森的玩味。
  “盘串儿么,不得天长地久地磨么。”
  江星渡不言语,他的喉结缓慢地做了一次上下移动。
  冯寺说的出这样的话,干得了这样的事。冯寺家里的关系,干得出来这么逾矩的举动,他有这个资本藐视普世价值观或者社会公义。
  “地方,看守的人。我都搞得定,社会关系你来。他父母不是律师么,麻烦点儿,不过……也就麻烦那么一点儿。”冯寺不紧不慢,悠然地把剩下的话提点到位。
  他的语气太稳了,说这种事情也像是毫不在意。
  江星渡手上的动作完全停了下来。
  他的表情晦暗不明,看似在评估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末了,他淡淡地告诉冯寺:“你回去吧。”
  冯寺笑笑:“那你先想着,我等你电话。”
  他是那么胸有成竹,料定了江星渡一定会给他打电话,而后离开了。
  跨过三个规划区的技术园内和别的高楼没区别的建筑物里,吴琅吭哧吭哧地往身上套工作服,又把一头乱糟糟的黑发塞进防尘帽里。他出来进去好几次,东边跑完西边忙,调控测试吸口的力度。
  天杀的机器人。
  吴琅暗自抱怨,怎么就不能自己扫个地呢。
  片刻前他还在勤勤恳恳编程,这边成果检验完了相当之不理想果然还要回炉重造。
  一群戴眼镜的吴琅围在一起开了个短暂的会议。
  忙碌起来的时间过得飞快,吴琅意识过来自己腰椎酸痛之际已经临近下班的时刻,他环顾四周没有一个人收拾东西的,于是心知肚明又是肯定要加班。
  夕阳隐没在黑夜之间,天幕上群星黯淡,月色清寡。
  江星渡说自己节后第一天回来,果然就是节后第一天回来。
  他回来的时候王廌正坐在客厅里开了一盏小灯吃面条。
  他把融化的芝士浇在极辣的拌面上,切了一群红色的小香肠,撒了一把海苔,这边准备了酸奶一碗拌着蓝莓,吃得非常愉快。
  男人到了三十岁之后身材就会吹气一样鼓胀,王廌要抓紧自己还是二十多岁的分分秒秒。
  他骨架子小,骨头轻,长肉都看不出来,顶多吃完饭肚皮鼓起一个弧度。和吴琅随随便便吃点就变得高胖壮完全不同。
  吴琅快乐加班,王廌快乐夜宵。
  他还抽空给吴琅拍了两张图片。
  吴琅表示性取向都给你打直。
  王廌穿着好几年前的T恤,上面还有斑斑点点是水笔戳上的痕迹,敞着腿散着发毫无形象地坐在桌边吃面条。
  夜宵,灵魂的填充剂。
  加的辣酱太多,王廌也有点受不了,拿起酸奶碗舀了一口,勺子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听见大门‘咯噔’一声响。
  紧接着江星渡就一脸倦容地从门口趟进来。
  对比平时的下班时间,江星渡应该也加班了。
  王廌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趁着江星渡低头拖鞋还没有抬头看向他的短短几个呼吸,王廌给自己制订了一个基本计划就是千万不要生气。
  江星渡把包挂在衣架上,万分沉重似的抬起手臂慢条斯理地脱外套,扯开领口,这一系列慢动作做完才看向王廌。
  他这一眼够深也够长,像个拖泥带水的长镜头,王廌一不留神和他四目相对,首先看到的是他眼眶周边的赤红和眼袋生出的暗黑,黑红融合十分颓丧,平白生出一种浓郁的醉酒之意。
  江星渡极其缓慢地走了过来,王廌后颈上的寒毛都要炸开,在灯光只开了桌边这一盏的不明朗的视线范围里,江星渡的高个子让他看起来像是长了毛边的什么巨大动物。
  王廌反射性地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此时江星渡已经到了他的身边。
  借着微弱的月色和细腻的灯光,江星渡看到王廌愣住的左腮里还鼓鼓囊囊。
  他们二人面对面站着,江星渡微微弯腰,还不能平视。
  王廌紧张的腮帮动了动,后牙一次迟疑的咀嚼,咽了嘴里最后一口混着蓝莓的酸奶。
  那颗喉结上的小痣飞快地滑动了一下。
  江星渡略略扫了一眼桌上红通通的面条:“吃辣的受得了吗。”
  王廌联想能力何其丰富,一瞬间就知道他在说什么屁股开花和吃辣之间的必然联系,当下两条眉毛搅到一起难舍难分:“不牢你费心。”
  江星渡苦涩地牵动嘴角:“你看我就像对待一个敌人。”
  “可不就是敌人么。”王廌皱眉之用力连太阳穴的皮肤也跟着发紧。
  江星渡今天看起来格外疲惫,这不仅仅从外表上,从他的气息上也流露出一种疲软,他没有反驳王廌说他是敌人的话,张开双臂牢牢抱住了一见他就会气愤的竹马。
  王廌瞬间的反应就是把这个脑子不清醒的人甩出去,但江星渡抱住他的力道让他往后趔趄了一步靠在桌边,这个转瞬就失去了先机,江星渡在他背后长长地出了一口跋涉千万里般风尘仆仆又心满意足的气。
  这声呼吸让他格外孱弱。
  “对不起。”江星渡把头颅垂在王廌的肩背,呼吸他身上的气息,让自己安定,从这个强迫而来的拥抱里汲取力量。
  对不起?王廌都要糊涂了。
  江星渡之前的态度是拒不道歉,现在怎么就要认罪?情况转变太快,他甚至发散性想到一些临终遗言之类毛骨悚然的猜测。
  这个拥抱让他鼻腔里充满了江星渡身上的气息,在一起住的时间太久,他早就确认不出江星渡用什么不同的香水,似乎沐浴的气味,这个人的身体气息和香水构成了十分独特的气味,就名为江星渡。单靠着嗅觉王廌就能准确分辨谁是谁。
  他的脸往上挤在江星渡的颈窝,双脚堪堪着地还是在这个人微微弯腰的情况下。
  这个拥抱来的气势汹汹又极度卑微,甚至有些幼稚,认错的姿态也像一次酒后撒娇。
  王廌抑制住了自己想要拍拍他后背的手。
  可怜又可恨。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把你越推越远,又不甘心只做兄弟。我是最懦弱的人,又是个畜牲。”江星渡说话的时候王廌能感觉到他身体轻微的震动。
  “……要说对不起先把监听撤了。”王廌冷淡地说,“家里客厅监控可以留着,防贼。”
  江星渡停了停,才说:“不行。”
  王廌一秒起火,想把一盘拌面都扣这个人头上。
  “那你错什么?你给我添什么堵?我要吃饭了,滚蛋!”
  “我是错了,可我早说你也不会接受我,晚说你又跟了别人,你让我怎么取舍?”
  江星渡把他搂得更紧,茫然无措似的,说话颠三倒四:“那你给我一个方法把你藏的严严实实,我不知道怎么做,你教我,你教我。”
  他跳跃性地给自己提出了一个建议:“关起来吗?王廌,你愿意被我关起来吗?”
  王廌被他抱着感觉自己酸奶和面条都要涌到喉咙口了。
  人前人后反差太大,王廌立刻想到的竟然是平时那个风度翩翩的花花公子的形象,和现在这个可怜虫两相比较,他的火气突然转变成发酸似的想笑。
  王廌惋惜:“你这脑子。。。。。。不去医院可惜了。”
  “你现在头脑清楚吗江星渡?那我再跟你说说,你不可能关的住我,客观情况下你家里还没有这种实力能够无视社会规则和法律,主观上来说,我的求生手段和求生意志很强,再说了,你真的……”
  王廌艰难地移动双手放在江星渡温热的脊背上。
  江星渡浑身一颤。
  “你忍心吗?”
  王廌摸了摸他汗湿的后颈,语气里甚至带了点温和:“你冷静下来,有错认错,我跟你再谈谈。”
  王廌心里骂了十万八千句:谈。妈的。和强`奸犯谈谈。真好脾气。
  小时候江星渡经常有这种情绪失控的时刻,发疯起来像个满身都是刺的野猪,双向的长刺,一头扎着他自己,一头对准任何对他想要施以援手的人。
  那怎么办,江星渡情绪不稳定,现在根本没有足够的理智支撑,可以直接送去心理辅导了。
  他不够明白这么多年江星渡到底在心里压了多少狗屁倒灶的垃圾。
  突然破空传来一声惊呼:“我日???刺激!!”
  吴琅站在门口,懵得像只狍子。
  “等等。。。。。。怎,怎,怎么肥事?”
  30。
  江星渡没有回头看吴琅,他直接瘫在王廌身上。
  王廌这才意识到这个人在生病,在持续发烧,很严重。
  八成烧坏了脑子。
  托江星渡发烧的福,吴琅对于二人的拥抱没有做太多的评价,而是认为王廌在支撑江星渡病重的身躯。江星渡房门紧闭还锁死,钥匙没在他身上找到,吴琅自己的房间又乱得像猪窝,王廌当着吴琅的面不敢言语,只好同意让江星渡睡自己的房间。
  “真好,看见你们俩抱在一起,兄弟情深,还和好了,我特别开心。”熬夜过头的不清醒的吴琅这么说。
  王廌沉默了很久。
  “。。。。。。我下去买药。”王廌说。
  半夜江星渡还有些迷糊,两人大费周章让他吃了药,然后扶他躺下等他出了一身大汗,过了几个小时才退烧,王廌让吴琅看一会儿,自己出去把客厅里剩着没吃完的面条和酸奶解决了。
  吴琅困的睁不开眼,只能让他先去睡觉。王廌叹气也没用,自己卷了备用被子去躺沙发。
  次日吴琅必须去上班,王廌请了一上午的假在家里看江星渡。
  他在王廌的被子里睡得昏昏沉沉,全然没有攻击性的一张脸,嘴唇破了皮,颜色依然是质地很淡的粉红。
  王廌面色复杂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张脸。
  他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同情这个家伙,但是他就是心里不快。看这个人把自己搞得十分糟糕,连带着王廌都脸黑了很久。
  他在厨房熬粥喝,到了饭点左右犹豫了半天。
  当然不可能端给江星渡喝,他就去看一眼,万一江星渡醒了,就让他吃,要是不醒,就饿着,反正也死不了。
  王廌揣着如此打算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脸苍白的江星渡正靠墙坐着,听到脚步声立刻把眼神投向了王廌。
  “昨天你让我冷静下来和你谈谈。”江星渡的声音有一些虚弱,“现在可以吗?”
  王廌避开他的眼睛:“行啊。”他走到床边拉了把椅子坐下。
  “谈谈。”
  这绝对是最后一次跟江星渡谈这种事情了,王廌在心里告诫自己,千万别生气。
  江星渡的手腕上还套着王廌的老手串,看起来特别扎眼。
  他貌似诚恳地说了一句:“我做错了,我想要你的原谅。”
  “嗯。”王廌半阖眼皮,敷衍地回复他,“昨天也这么说的,说完跟我说监听监控不能撤,还想把我找个地方埋了。”
  “你告诉我一个你能够接受的方法。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必须和你把事情挑明,挑明了你也不接受,我该怎么做?”他的声音有些柔软的沙哑。
  “我怎么才能追求你?在我犯了错之后?”
  听起来可怜巴巴。
  “我很不想这样说,就算是我求你吧,江星渡,咱们就不能当哥们儿么。”王廌烦躁地握紧了拳头。
  这太不像他了,不果断,不狠心。
  可他本身就是个害怕失去的人,三个人的生活对于王廌来说太重要了。
  这是远胜于爱情的安定。
  江星渡的睫毛呼吸般轻轻翕合,他的瞳仁定定地注视着王廌。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在江星渡和王廌的心里,对方的重要性都是无以伦比。
  无以伦比到王廌这种人也会软下心肠来,江星渡这种人也会用尽手段。
  “可是我很爱你。”江星渡这样说。
  王廌闭上双眼,长出一口气。
  “接受我,王廌。我是世界上最懂你的人,是懂得怎么去爱你的人,你不用对我表示出什么,张铭远他们读不懂你在想什么,可是我可以。”江星渡一边思考着如何打动王廌一边为自己争取,“我们的开始有些错误,错误很大。虽然我承认那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只是你突然告诉我你愿意放`荡生活,我就失控了。”
  王廌反问他:“那不是你想让我变成的样子吗?这几年来你一直想让我变成和你一样浪迹人间的人。”
  “因为那样,我会离你近一些。”江星渡的眼睫颤了颤,低垂下去,遮住目光,不再看王廌,“你太好了,从小优秀到大,别人光看到我对你怎么好,都不知道你是怎样优秀的一个人,我知道,所以我害怕你和我越来越远。我想要你低到人世间来。”
  江星渡平淡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痛心:“我想看你出丑的样子,沉迷情`欲的样子,能够让我感到我是能够和你在一起的样子。”
  王廌刹那间觉得这个语气和自己真像。
  “。。。。。。我有什么好?拿不到钱的小研究员,身高肌肉都不在线脾气也不好的基佬,搞不明白什么是爱情还天天装逼。”王廌有条不紊地从以往得到的评价里指摘自己的错处,“别人对我的评价你不清楚?”
  江星渡把头偏过去,还有点抵抗的姿态,闷声说:“我不觉得。”
  “你应该早就跟我说的,在很早之前就该告诉我。”王廌十分无奈地看着他推拒似的侧脸。
  “早点跟你说你会怎么做?”江星渡分析,“早一点你还没有那么重视我,你会在知道的第一时间远离我,现在反而好些,你太重视我了,所以你发火生气也好,最后看我生病还是硬不下心。”
  王廌很想跟他说你真是个不要脸的流氓,但是江星渡说得对,他没有必要在江星渡的地位到底多重要上遮遮掩掩。
  “你真是个混蛋啊。”王廌夸了他一句,“这么形容很不妥当,不过这算是一种恃宠而骄吗?”
  江星渡露出一个幅度不大的微笑:“你的宠是完全没有暧昧的宠。我要是不说不做什么你一辈子都这样。
  “我过分害怕了,知道性向之后我们两个的选择完全不同,我有时候觉得你瞧不起我,我又想让我的价值观和你的进行博弈,我想赢你,可我没有。”
  王廌觉得这个人心思弯弯绕绕的实在太多,还不如直接送去做心理咨询:“所以呢?你明说我可能不会答应你,但是先决条件是三观不同就根本没办法谈恋爱吧?你一直都是花心浪荡不定性,和我完全是两种人,就算是你说你花心浪荡是什么犹豫踌躇又彷徨,还是在和我心里的标准背道而驰越走越远。”
  江星渡“嗯”了一声。
  他侧脸的线条干净利落,深刻凝练,神情专注地要命。
  王廌猜测他的目光可能投向了衣柜,在上面不知道能看出什么花儿来。
  “我确实。。。。。。”江星渡毫无滞涩只是稍稍停顿就把剩下的话说了出来,“很不干净。”
  “观念不同就没办法追求你了吗?”江星渡喃喃似的,“这很重要吗,我们相处了二十多年,就像长在一起似的,这些不够吗?”
  王廌几乎是有些挫败:“江星渡,这就不是问题所在,我需要你作为我的兄弟,而不是一个爱人或者一个情人,我想要安定的生活,就算是一辈子也找不到能够结婚的男性,或者我也会去尝试你的那种生活方式。都行,但是我不想破坏咱们三个生活的安定性。”
  “我不需要你转变成我的爱人。”
  江星渡突然说:“你记不记得你跟我说你专业的时候。”
  王廌:“你在不在听我说话?!”
  “那个时候你在酒吧里,我们看gogoboy跳舞,有人搭讪,问你做什么的,你说你是搞研究的,他还笑你搞的是男男活塞动力学研究。”
  王廌早就忘了这茬子陈芝麻烂谷子了。
  “你说你研究美学,你看gogoboy不带任何情`色,你欣赏这个时间和空间内他的舞蹈,也欣赏他身体的线条动作的点,欣赏他舞蹈之后留白里的意味,欣赏他的时候不加任何知识和功利,纯粹欣赏。”
  王廌心说我当年就这么急不可耐地往外面卖弄学识吗。
  王廌记不得了,当时他其实是有点生气的。
  灯光嘈杂,音乐俗糜,他一脸不甘不愿和江星渡靠在一起在吧台边上喝莫斯科骡子。他喝了好几杯。那是一个燥热的夜晚,花花绿绿的黑暗里只有台子上仿佛没有骨头的雪白男性肉`体在冰冷的钢管上滑动,他的面容模糊不清,长筒袜破洞,露出婉腻的皮肤。
  有人上来找王廌搭讪,江星渡的朋友之一,他顶顶看不惯王廌的做派,有心揶揄,纯属找事。
  他听说过王廌是研究什么美学的,但他不清楚这些跳大神的到底觉得自己牛‘逼在哪里,直接上来向王廌发难。
  江星渡打包票这发难的语言里还含有一些淫邪的邀请。
  王廌根本不生气,他那张仿佛睡不醒的苍白秀丽的脸上一个瞧不起的蔑视神情都没有,他只是看着舞台正中间的舞男用波澜不惊的语调说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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