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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僧目独角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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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谅之类的两说,他的屁股都不怎么疼了。
  王廌懊恼之余又有些酸涩,人跟屁股怎么能一样呢。人是记仇又缺爱的动物,绝对的理性就是在江星渡犯错之后恨他的心情和他以前如何对待自己的回忆在天平上势均力敌。
  阴差阳错和好兄弟打`炮的故事王廌听得多了,要么是双向暗恋只等一次捅破窗户纸的告白,要么是一个单恋一个死直男之间的纠葛混乱,要么是浑不在意直接升级成炮友。可他的江星渡的故事从剧本来说就是错的,他们是两个各怀鬼胎的怯懦小鬼。一方碍于过度珍惜的兄弟情谊而一再溺爱,一方心迹不明在别人的身上畏缩犹豫。
  原本就是错的,他也好江星渡也好。当初江星渡和他告白,或者他在知道江星渡监听监视的时候就直接挑明,一些都有的谈,也有时间用来缓解。
  王廌再一次感受到了头秃的压力。
  傍晚两个待在家里的无聊男士下了方便面吃,之后吴琅叫了楼下卖瓜的小哥跟他一起抬了七八个西瓜进家。
  又可以开空调了。
  如此想想夏天的水费电费都是不小的开支,攒钱一路上王廌是纯新手小白,自己的房子遥遥无期。
  吃西瓜看电视剧的时光过分无聊,王廌搬了电脑来客厅工作,吴琅像一只翻肚皮的蛤蟆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
  “老王,你假期之后就忙了吧。”吴琅看他十指上下翻飞,噼里啪啦地极速打字。
  “啊,对啊。”王廌盯着屏幕回应他,“跟老师去大学嘛,你不忙?”
  吴琅仰头看了看天花板:“忙。半年一个项目嘛。”
  “哎,那你要看看大学里面的小学弟噢。找一个比张某好看一百二十倍的小学弟,然后快快乐乐地谈恋爱。”
  王廌觉得这个人非常不对劲:“你天天都在想什么呢,我是去正经工作。”
  心念电转间,他第一反应竟然是江星渡现在有没有听到吴琅说的话。
  躲在角落里偷偷听他和吴琅说话。
  “我觉得也行啦。”吴琅拖长声音说,“行啦行啦。”
  王廌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回复他,只要装作没听见继续手头上的工作,过了十几分钟感觉吴琅过于安静,扭头一看发现他仰着头枕在沙发扶手上大张着嘴巴睡着了。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继续工作。
  师姐还在继续和王廌播报新加坡的具体事项,起初王廌脑子里模拟出了很多种自己如何面对的方法,该怎么说话,和易生大小声争吵,一定要逼迫庄浮生道歉。后来他觉得这个事情其实也很无解。
  尤其是他知道了庄浮生家里有人在出版社工作之后。
  更多的,是一种可悲和无力。
  他那个当年对学校领导都绝不屈服的老师,最后连想要出版一套自己的宝贝书籍的能力都没有,不仅折腰到了卑躬屈膝的地步,还搭上了自己在学生面前的形象。
  易生毕竟年老了,他的生活不再充满战马和长剑,星火从他曾经点燃的城池上次第熄灭,只剩下皱纹里不甘愿也不明说的晦涩的脸。
  王廌目睹过他的风采,才更觉得清高学者的殒身令人惜挽。
  所谓怅然若失。
  到底怎么做才最合理,这种事情也不能就直接算了,王廌到现在也没有想出一个明确的头绪。
  他把种种难以解决的问题抛在脑后,专心致志地做自己的工作。
  这个假期是最糟糕的。不光对于王廌和江星渡,甚至还有吴琅。
  他满心满意期待的三人游玩变成了一个不在家,两个没话说,王廌后两天全在工作,他后两天则一直睡觉的情况。吴琅曾经以为自己要在江星渡和王廌中间受夹板气,结果连夹板气都没有,情况却变得更加复杂。
  他也偷偷给江星渡打过电话,对方总是三言两语先行挂断,他事后觉得蹊跷去问王廌,王廌也是兴致不高的样子。
  吴琅不擅长中间调停,因为这两个人始终都没有大型争吵,以前吵架往往都是两边相互道歉就算了,根本没有他的用武之地。
  但成年人相比于孩子就赢在他们更多的不动声色和粉饰太平的能力上,明明就很不正常,王廌和江星渡两边都让吴琅宽心,私下里却又不知道生出了什么龃龉。
  吴琅告诉江星渡自己知道他拆散张铭远和王廌的事情,江星渡在电话那边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于是他延续了王廌的说法,只说在张铭远这件事情上得罪了王廌。
  这个糟糕的假期就在吴琅的窝心之中度过,工作日的第一天他们接到了新的项目,忙碌之中谁还有心思去管另外两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王廌也在节后的第一天准时准点到了研究所,他的办公桌对面是一张没人的桌子。
  庄浮生不在,他现在在新加坡,顶替王廌的位置。
  王廌猜测庄浮生可能也不好意思跟他说,但事情总有暴露的一天,就算不是那个时候王廌接到了学姐的电话,现在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也总会生出一些想法。
  这些都与他无关,王廌定下心神。
  简单做了清洁之后,王廌捧着一杯热茶回到了自己的电脑前面。
  没人的办公室更安静,他更喜欢。
  王廌电脑两边都堆满了厚厚的书,上次一口气买了很多绝版,花费不小,现在还没看完。他又待了一会,盘算着霍权界应该已经到了研究所,出门去他的办公室。
  霍权界的课开在下午,中午要去学校找那边的接洽人员吃个饭,总之大学者也逃不了要在酒桌上推杯换盏的应酬,王廌很不喜欢应付这些东西,但他作为所里出的一名助教,肯定是要帮着霍权界挡酒的。
  大学多腐臭之事,多虚假之徒,想想也觉得郁闷。
  之前陪着易生去也是,每次下课都要留在那里吃饭,有时候学校领导也来,饭桌上相互吹捧,易生心情好的时候会参与,心情不好挡酒则是王廌来。他从未觉得难过,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想起来也只剩下叹气。
  昨晚大学里的另外一位助教联系了王廌,言明今天中午应该要一起吃饭,王廌左思右想,竟然也有些惫懒不想动弹,回复他听从霍老师的安排,打算之后再问问霍权界。
  但十有八九这些大学者也还是会去应酬的。
  霍权界果然在办公室里。王廌有礼貌地敲门,得到许可后方进入。
  “霍老师。咱们下午的课时两点钟到四点钟。那边是想请您中午去学校附近吃个饭,您要是同意他们就开车过来接您。”王廌对他欠身,然后说道。
  霍权界头发梳得干净,架着一副眼镜,正好在看书,看向王廌的眼睛还是盛满笑意,和上一次见面一样。
  他温和地说:“咱们就是去上个课,中午还是不去了。”
  王廌有些愣住了,他说:“今天是第一次去上课,不如您就去一次吧?”
  霍权界微微笑了:“中午咱们找个小馆子吃点,下午正常上课。”
  王廌一时有些茫然:“这样行吗?”
  霍权界笃定地说:“怎么不行,我是去上课,又不是去吃饭的。”
  王廌晕晕乎乎地和大佬告别,出了办公室才反应过来,大佬就是大佬啊,一点人情面子都不给。
  他于是给那边回信息,说霍老师中午不过去。
  果不其然对方马上打了个电话过来,又是一番诸如菜都点好了就等霍老师之类的说辞,王廌心说现在才几点你骗谁呢,还是客客气气地和对方交流一番,表达了霍老师实在有事走不开和对遥遥无期的下一次请客的热烈期待。
  不过霍权界直接拒绝对方邀约,真的很酷。
  王研究员觉得他们这个所长真的很酷,越老越酷。不管是敦煌面壁还是拒绝邀约这个小动作都有种能奈我何的潇洒。
  中午他和霍权界作为第一次搭档,在附近一家不错的土菜馆点了两三个菜吃。
  “小王换发型了。”霍权界一点儿架子都没有,笑眯眯地和王廌聊天。
  “啊,对,因为觉得头发实在太长了,昨晚就去剪了剪。”王廌回答他。
  昨晚吴琅实在看不下去王廌的杂草刘海,硬是拉着他去了一趟理发店,把前面的刘海修了修。
  “你给我提的那几点建议,我觉得很好,多亏你了。”霍权界是在说王廌对于他做的幻灯片的提议。
  王廌只是把其中他觉得本科生不太能懂的部分圈出来跟老师说了说罢了。
  “哪里哪里,谈不上什么建议,就是觉得那么说学生们可能更好理解。”王廌连忙解释,“您的理论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懂,自己这几天攒了一些问题,还等着听您的讲座来解答呢。”
  “你很谦虚。”霍权界赞赏他,“我知道你研究能力很强,你毕业答辩那一次被编进了优秀范例合集,我看过。”
  王廌赧然:“其实很多都是老师帮我的。”
  霍权界想起来:“你是易生的大弟子。易生看重你。”
  他这句话正好戳着王廌伤处,王廌面不改色地说:“我上面还有很多优秀的师兄师姐,多亏老师的提携,才能坚持做学问。”
  霍权界扬起嘴角,这位老者似乎很喜欢微笑:“你们现在的学生都有礼貌得很,这是好事。我们这一代当时谁都不放在眼里,吃了很多苦头。”
  王廌:“我听说过您敦煌面壁的事情,无法形容,觉得十分震撼,很有魄力。”
  霍权界一双深陷的眼睛看着他,内里幽润的光芒有着震慑人心的力量:“你这么想的?”
  王廌垂眼思考片刻,直言:“人这一生如果能这样做一次也值当了吧。。。。。。。虽然说追求理想看起来有些不切实际,但是孤注一掷也要做才是我钦佩的研究者的气度。”
  “我听说以前有一代莫高窟保护者被称为打不走的敦煌人,如果可能的话也想做那个样子的人。”王廌脸颊泛红,他还是不太习惯直接剖白自己。
  就算是再理性的人有时候也会做梦。
  不过这样说的确羞耻。
  霍权界的笑意加深了,如果王廌知道的话就会明白这是一个带着点‘自己人’成分的微笑,他说:“我有一个学生也这样想。”
  王廌顺口接道:“您的学生他现在不在您身边吗?”
  “他现在在敦煌。”霍权界喝了一口茶,“他叫辜永复,是个很有趣的学生,你有机会会见到他的。”
  29。
  大学生们吵吵闹闹地进来了,一个能够容纳两三百人的教室顷刻间被占满,有些听说了霍权界背景的别的院系的学生也过来凑热闹,座位两边走廊里都是拿着板凳过来蹭课的研究生。
  从面相上来看王廌和他们没有什么大区别,毕竟有些本科生实在努力以至于头顶光光显得像个教授也是常有的事情,但王廌置身于学生中间,才真正觉得自己和他们不一样。
  他们还没有面对各种各样的烦恼和痛苦,还有家里的稳定资金来源,还有自己所梦想的未来和期待,还有絮絮叨叨管事儿的辅导员,这些都离王廌很远。
  他不太确定愈发成熟的标志是否为忧心忡忡和不苟言笑,不过他现在看起来确实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回想起大学的夏天,集体澡堂,赤色蜻蜓,烧烤和啤酒,繁盛的香樟,他和吴琅湿着头发穿着人字拖去门口买切好的西瓜,回来的路上时不时抬腿在小腿肚上奋力一拍企图杀死方才吸血的蚊子。
  都是很远的事情了。
  王廌和另外四五个助教一个人负责一个班级,现在还没有任务,多半是给小孩子们组织组织研讨之类的,这种事王廌干得多了,轻车熟路。
  霍权界讲课什么都不需要,幻灯片也是为了学生们能够更好地了解才做的,他一个人就能慢慢讲上三四个小时,这种老学者的定力和口才都非比一般。
  王廌听得入神,手里的笔和脑里的思维飞速转动,笔记记了一堆,和平时上学一样,找了不用颜色的便利贴,把自己的问题或者不同的看法写在上面留作思考。
  听进去了老师在说什么之后时间就过得飞快,两个小时王廌也觉得意犹未尽,此时霍权界还是温和地笑着,不出汗也不累似的,衣服板正而干净,十足的体面。
  下课来问问题的学生还有不少,虽然大多数都在下课铃打响的一瞬间背着书包拿着手机就跑路了,还有小部分感兴趣的同学主动上来问题目,霍权界接过王廌给他倒的水,回了一句谢谢,便开始一一给学生们解惑。
  他承接的乾坤有上下千载的世事变化文脉流转何其浩大,还能给学生解决幼稚的问题间或开个玩笑。
  王廌凑上去帮学生们拷贝老师的幻灯片,一边在心里感叹。
  他应了霍权界的要求在大学里转了转,目光所及都是青春阳光的脸庞。他和霍权界聊天过程中渐渐也放下了有些隔阂的过度尊重,说起自己大学的生活,也听了霍权界的点滴往事。
  霍权界那个时代正好是大师相继陨落的时代,他们现在这一辈诸如霍权界雷霆或者易生虽然都是国内外研究领域的佼佼者,却终究还是没能和那些大师一样。霍权界说起来颇有些惋惜,既有些对时代不同的惋惜,也有对自己局限上的挫败。
  他说起敦煌美学研究和文物保护的项目,去的学生一直都不算多,他说自己这次讲学结束之后要再回敦煌。
  王廌送霍权界上了车,自己回了研究所。他没能在新加坡用上的稿子稍加改变发给了一家杂志,由于王廌算是半固定的老人,那边审核了一天很快得给了他回信,说是能用。
  于是王廌接到了小一笔稿费。
  总不能被庄浮生抄了这篇稿子就废了,怎么说也是自己写了好久的。王廌接到转账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开始继续研读霍权界的理论。
  这位老师是实打实的学富五车,引用之类数不胜数,王廌暗暗记下自己在这些注释提到书名里没看过的,打算回头一并买来。
  开车大约半个小时的距离之外,江星渡在上班。
  今天他的办公室来了位不速之客,冯寺冯大少爷在江星渡的沙发上美滋滋地翘着二郎腿。他是来给江星渡开导顺便给自己找个乐子,踩着江星渡上班的点儿过来听八卦,美名其曰心理咨询,毕竟人一天天不能总是闲的没事干。江星渡心里的事儿手头的事儿都积压了一堆,和社会闲散人士冯寺说几句话权当透透气。
  狗头军师冯寺打算从江星渡和王廌之间最大的矛盾下手。
  “人烦咱什么,咱就改什么。”冯寺说,“你家王烦你什么?”
  “他嫌我恶心,花心,没真心,前科累累。”江星渡疲倦地伸出手指揉了揉太阳穴。
  “。。。。。。那怎么办,你给他现场剁个老二?这不就纯粹心理障碍么,洗洗干净不还是和新的一样用?你家王挺事儿啊。”冯寺大马金刀地坐在江星渡办公室的沙发上,也觉得这事有些棘手。
  江星渡瞄了一眼他的狗头军师,开始整理桌子上成堆的文件。
  他从王廌那里学的,每一份文件旁边都密密麻麻贴了彩色便签,有些翻开来上面覆着别的便利贴,根据颜色不同记录的是他的想法或者疑问。
  “他觉得不一样就是不一样,现在只有想法子挽回的选择,哪有你那么耍宝的方法。”
  “那你想挽回一开始甭做呗,做都做了,就那什么,日久生情,每天回去耕耘一下。”冯寺冲他挤眉弄眼,“不然你就跟人再说说,你心在他那儿,身体在别的地方迷失了一下,不行吗?”
  “你脑子里天天想什么呢。你想让我跟他讲歪门邪理?”
  冯寺看他皱着眉头可能想赶人,马上改口:“知道你家王大师嘴皮子利索。那要不然你一天给人送样儿东西,今儿送衣服,明儿送车。”
  江星渡驳回他的提议:“我们家老头子对这个不太感兴趣。”
  冯寺站起来在办公室不大的地方来回踱步:“那多麻烦啊。你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江星渡低头继续整理资料。
  冯寺从他办公室绕了一圈儿过来,走到江星渡桌边,看到他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套了个手串,来了兴趣。
  仔细一看这个串儿他是认得的,瓜棱形白玉炉,黑珍珠的木料子,玻璃种的翠绿珠,这是王廌的东西。
  “嚯,盘上串儿了。”冯寺露出一个坏笑,“这是人家的吧。”
  江星渡手上的动作停了停,他颇不自在地说:“我要来的。”
  冯寺的大白牙就在江星渡目光里头晃着放光:“您二位这关系非比寻常啊。”
  江星渡有心赶他走:“有建议你说,没建议你忙你的去吧。”
  “有有有。”冯寺拉长尾音,像个走街串巷的江湖骗子。
  “哥们儿,你家小王不好搞啊。”冯寺两只胳膊撑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看江星渡。角度关系,他半张脸都浸泡在阴影里,显得有些邪气,“我帮帮你?”
  江星渡瞳孔骤缩一瞬。
  “怎么帮?”他冷静地注视着冯寺脸上的笑容。
  冯寺挑了挑眉毛,语气压得低低的,像个小勾子轻轻松松钻进了江星渡的心里:“你说怎么帮?找一地儿,关起来,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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