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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客-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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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年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自己的那个梦,里面那条与剪银如出一辙,却没有眉心痣的小蛇。
  他尚在思索,便听倚星又道:“虽然别人都说是小银为了早日得道,伤了神君还骗走了他的宝器,但我是不信的,小银他……”
  “既然不可信,”雾年突然打断了他,眼神说不出的冰冷,“又何必拿出来说。”
  他本不喜欢由别人来提起剪银的事,只是从剪银那里得不到答案,才会愿意借旁人的口。
  但眼前这个人,想说的显然太多了。
  倚星哑然片刻,神色不明地低下头,不再说话。


第二十三章 愿景
  吃饭时,剪银明显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
  雾年神色如常,看不出什么情绪。倚星却是心不在焉,难掩的忧思重重。
  “倚星哥哥的厨艺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呀。”剪银试探着开口,想逗对方开心,倚星却只是淡笑着让他多吃点,笑容看上去有几分勉强。
  剪银求助地看向雾年,雾年却无甚表示,只时不时往他碗里夹菜。
  他有些泄气地瘪了瘪嘴,也只好低下头安静吃饭。
  明明该是故人重逢新友相识的场景,这顿饭却吃得不咸不淡,说不出的尴尬。饭后倚星也并未久留,称药铺里还有事务便匆匆离去了。
  “倚星哥哥这是怎么了呀……”剪银有些低落,明明早上还好好的。
  雾年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又想到方才倚星那番绵里藏针的话,忍不住蹙眉道:“往后少与他来往。”
  剪银吃惊,抬起头想问为什么,却见雾年望着屋外的神情里有几分冷漠疏离,与过去吃醋时的不虞神色截然不同,带着显而易见的戒备与警惕。他虽性情冷淡,却也很少会对人表现出此般敌意。
  剪银心下一跳,下意识地地把疑问吞了回去,雾年却难得地主动给出了解释:“我不喜欢他。”
  有些幼稚霸道却也足够充分的理由,剪银觉得好笑,抱住他乖乖点了点头。
  说起来,剪银从半个月前就开始盼着过年,还颇为隆重地筹备了一番,然后扳着指头数了几日,便又将之抛之脑后,重新迷迷瞪瞪了起来。
  直到小年夜早晨被屋外的爆竹声吵醒,他才有些惊喜地蹦了起来:“已经过年了吗!”
  “今天是小年。”雾年一边替他穿衣服,一边毫不留情地评价道,“叶公好龙。”
  “我才不好龙,”剪银翘着嘴辩驳,“我好你!”
  雾年招架不住他这番腻人的浑话,微红着脸赶他去洗漱。
  剪银蹦蹦跳跳洗完脸,又抱着大黄窝在小榻上当起了老佛爷。
  按照习俗,小年夜晚上是要合家团聚好好吃一顿的。剪银约了绵枝他们过来,于是两人中午便简单地吃了些面,等下午人到了再一起筹备晚上的团圆饭。
  不一会儿屋外传来人声,剪银想着是绵枝来了,兴奋地跑去开门。拉开门,却是一愣。
  “小银,新年好。”倚星提着一个食盒站在屋外,似乎没注意到剪银脸上转瞬即逝的尴尬,温声问候。
  剪银立刻笑着回道:“新年好呀!”说罢,转头看向雾年,眼神里带着点纠结的讨好。
  虽然那日雾年说了不喜倚星,让他别来往,但到底没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况且人家本就是为了帮雾年才来的青泽,这般态度实在是于理于情都说不通。
  眼下倚星主动来拜年,剪银自然是想留他下来的,只好可怜巴巴地看着雾年。
  好在雾年并未拂了他的面子,片刻后对着倚星微微颔首致意,倚星也轻笑着回了声好。
  过了一会儿绵枝也来了,剪银为他们介绍了一下,几人便开始准备晚上的饭食。做那些大菜剪银自然是帮不上手的,就和绵枝留在屋里包饺子,任大黄在两人脚下钻来钻去地蹭。
  绵枝一边捏着手里的面皮,一边暗自观察起剪银,如同发现自家猪崽长势喜人的庄稼汉,不自觉露出了满意又欣慰的笑容。
  “阿绵……”
  一旁的剪银突然出声,绵枝才回过神,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咳问道:“怎么啦?”
  剪银皱着小脸满面愁容,把雾年让他少与倚星来往的事同绵枝说了,有些苦恼地说道:“你说雾年为什么不喜欢倚星哥哥呀,难道转世前的记忆还会影响下凡后的事吗?”
  “这还真说不准,”绵枝贼兮兮道,“你看雾年之前那么喜欢你,现在照样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剪银红着脸拍了他一下,紫檀色的外袍上留下了一个白白的手印。
  绵枝掸了掸衣袖上的面粉,满不在乎道:“你管这么多做什么,总归你喜欢的人是雾年,他说让你少来往,那便少来往呗。”说起来不知为何,他也莫名地对这倚星生不出好感,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思来想去只能意有所指地提点道,“而且,雾年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剪银轻轻点了点头:“恩……我就是觉得,倚星哥哥以前因为生病就被赶走,现在还愿意来帮雾年,要是雾年再这样对他,那他就太可怜啦。”他过去因倚星被赶走之事后怕了许久,总是不自觉地就将自己代入倚星的境地,便愈发同情起来。
  绵枝皱了皱眉,似有什么念头极快地从他脑中闪过,然而不待他思索清明,便已消匿得无影无踪。
  智庾早上回了趟天宫,一直到开饭时才姗姗来迟。一进屋见到倚星,他愣了片刻,剪银立刻过来替他们介绍,双方相互打了个招呼,便算是认识了。
  绵枝颇为不满地指责了智庾的蹭饭行径,智庾也毫不客气地教导他尊老敬老,场面十分乐人。
  原本四人的饭突然成了五人,一张方桌瞬间显得有些拥挤,却也意外地有几分温馨。他们这几人虽非亲非故,凑在一块儿倒也挺像个过年的样子。
  剪银乖乖地和雾年坐到了一边,两个主人家挤在一起,把另外三人弄得颇有些不好意思。
  知道了剪银爱吃笋,雾年今天几乎做了一桌全笋宴,炒笋腌笋蒸笋汤笋一应俱全,看得人食指大动却也忍不住唇舌发麻。
  听说晚些时候镇上会有烟花,剪银有些期待,饭吃得也格外快。雾年又是好笑又是无奈,时不时在一旁提醒他细嚼慢咽。
  倚星特意带了些汤团来,见大家吃得差不多便起身后厨去煮了端来,白白糯糯的一大锅,香甜沁人。
  他盛好一碗递给剪银,剪银笑着接过,神色却怪怪的,又像是馋又像是犹豫。
  “怎么了。”雾年垂眸低声问道。
  “啊,我差点忘了。”剪银尚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倚星轻笑道,“以前在天宫时小银还没化形,有一回吃汤团太急便被噎住了。”末了又安慰道,“放心,你现在都这么大了,不会再卡住的。”
  一旁的绵枝忍不住皱眉。倚星这一番话看似没什么问题,却又好像透露得太多。毕竟他与阿银如今是以雪客小妖的身份居于此,之前智庾暴露身份已是迫不得已,现在说起天宫更是自相矛盾。还有化形的事……总之怎么听怎么古怪。
  剪银睁大了眼睛,也没想到倚星就这么把以前的事儿说了出来。他有些心虚地看了眼雾年,却见雾年神色如常,似乎并未在意,唇角还微微勾着点弧度,似是在好笑他闹的乌龙,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最后一碗,倚星盛完递给雾年。
  雾年道了声谢接过,桌下吃饱喝足正窝着打瞌睡的大黄却突然跳了起来,伸着爪子去够雾年手里的碗,一边喵呜喵呜地叫个不停,一副被抢了吃食的心急模样。
  “别闹。”雾年如今对大黄的态度好了不少,却也不至于像剪银那般纵容它,立刻低低呵斥了一句。
  剪银连忙把大黄抱到自己腿上,一边给它顺毛,一边以自己的前车之鉴柔声恐吓道:“你不能吃这个的哦,会卡住的。”随后,夹起一根带着零星鱼肉的骨头塞进它嘴里。
  大黄恨恨地咬着嘴里的鱼骨头,看着众人冷酷地吃完了所有的汤团。
  饭后,剪银迫不及待地要拉绵枝去看烟花。绵枝却异常坚定地挽住了吃饭前还在与他拌嘴的智庾,严正表示不屑于和他这样有家室的人厮混。
  剪银只好红着脸跑去和雾年撒娇,等候已久的雾年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到了地方烟火还没开始,雾年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纸包塞进剪银手里。
  “这是什么呀。”剪银有些好奇地拆开来,却见里面包着一些钱币。
  “压岁钱。”雾年说完又解释道,“凡间的习俗,给小辈压祟祈福的。”
  剪银第一次收到压岁钱,开心之余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小声道:“可是我应该比你大吧,我今年已经四十多啦……”虽然其中有二十年是睡过去的。
  雾年知道妖的寿命与凡人不同,算法自然也有异,但此刻听到这个数字还是震惊不已,低头看了看那颗堪堪到自己肩膀的小脑袋,忍不住露出了些复杂的神色。
  剪银见雾年面色古怪,还以为他在嫌弃自己年纪大,慌忙胡乱道:“我们妖的年龄听起来吓人,四十多,算过来其实也就是你们凡人的弱冠之年而已。”说完,自己都有些心虚。
  “我看不对。”雾年有些好笑地垂眸看着他,意思不言而喻。同是弱冠,怎么差这么多。
  剪银气鼓鼓地瞪他一眼,抬起头望着夜空不理人。
  咻——
  第一颗烟火升空,剪银瞬间没了小脾气,有些兴奋地喊道:“开始啦!”
  “嗯。”昏暗中,雾年不再掩饰眼神中的宠溺。周围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嘈杂着推推搡搡,他将剪银环进怀里。
  剪银望着夜空,仰头认真的样子好似朝圣的信徒,雾年一同望向天空,又忍不住在忽明忽暗的夜光中低下头:“许个愿吧。”
  “新年愿望吗?”剪银望着天眨眨眼,不假思索道,“希望阿年人生顺遂、平安喜乐。”
  雾年好笑道:“说出来就不灵了。”
  “啊,这样的吗!”剪银转过头,大惊失色,有些懊悔地瘪了瘪嘴,“那能不能再来一次呀。”
  哪有愿望许两遍的,但雾年还是正色道:“再给你一次机会。”末了又低声补充,“不用只许我一个人的愿。”
  烟花升空时一声巨响,吞没了雾年后来那句充满暗示和期待的话。剪银仰起头,十分虔诚地合起双眼,在心中再次说出了他唯一的心愿。
  愿雾年人生顺遂,平安喜乐。
  雾年握着剪银有些微凉的手,他本是不信这些祈愿降福之说的,至多当个彩头。
  但此刻烟花迷人眼,蜜语醉人心,那便……信一次吧。
  愿剪银身体康健,无思无忧。
  愿此刻携手,直至地老天荒。


第二十四章 心症
  最后一粒星火从夜空中坠落,人群缓缓散去。
  天已经黑透了,剪银的兴奋劲儿却还没过去,晶亮的眼眸中闪动着远比烟花绚烂的光华。雾年怕他摔了,买了个兔子外形的小灯笼让他提着。
  回到屋里,剪银小心地吹熄收好了灯笼,又兀自躲到角落鼓捣了一阵儿,而后神神秘秘地攥着手走到雾年面前,神态中带着几分罕见的忸怩。
  雾年低头看着他,剪银缓缓打开掌心,里面躺着一条看不出材质的小绳,被编得细细的,像是条束发用的小带,在烛光中泛出银白的光彩。
  “这是什么?”雾年轻轻地拿起那小绳,指尖的触感柔软细腻。
  “束发带,给你的压岁礼物。”剪银的脸有些红,声音也越来越小,“嗯……是用我上季的,蛇蜕做的……”
  蛇蜕便是从蛇身上脱落下来的旧皮,十分宝贵,雪蛇的蛇蜕更是无比珍稀。但蛇蜕对于蛇来说是极为私密的东西,粗俗点儿来说无异于女儿家的肚兜,因而很少有蛇会将它赠与他人。
  今日雾年又是给他压岁钱,又是买兔子灯,自己却什么都没准备。方才剪银想了一路,才决定用自己的蛇蜕给雾年做个礼物,就是不晓得他会不会喜欢……
  剪银不知自己此刻这副羞赧的神情看在雾年眼里有多可爱勾人,仍眨巴着一双水润眼眸看着他,又是紧张又是期待。
  雾年单看他这模样,便已能猜出几分此物中所含的情谊,感动之余只觉得心痒难耐,一边把玩着手中的小绳,一边眸色深沉地望着他。
  剪银被这直勾勾的目光弄得越来越不好意思,红着脸去拿小绳:“我替你扎上吧。”
  “不必了。”雾年却抬起手避开了他,低声笑道,“先还礼。”
  “啊?”剪银刚想说这本就是他给的回礼,突然被一把抱了起来。一阵天旋地转,人已经躺在了床上,他吓了一跳,尾音都有些跑调儿,“干嘛呀……”
  “替你压岁。”雾年欺身覆上来,堵住了他微张的唇。
  直到被雾年环着腰按在身上反复顶弄,剪银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随后万分悔恨自己方才的客气。无奈身下的攻势过分凶猛,没几下便让他腰脊酥麻,只能软着身体任由男人摆弄,上下起伏地流着泪哭叫。
  这番“压岁”压得十分彻底、万分稳妥,想来新年定会是一帆风顺。
  情潮退去,雾年餍足地凝视着剪银的侧脸,指尖缠绕把玩着他细软光亮的黑发。
  刚承受完过分汹涌的欲念,剪银脸上的潮红尚未消退,半阖着眼喘息。
  额角原本细软的碎发已垂至颌角,被激情的汗水微微湿润,勾勒出清瘦而饱满的面庞。长睫在眼下投出密密的阴影,却遮不住眼眸中流转的波光,轻颤间,眼角微扬的弧度勾出欲语还休的风情。
  他的剪银,是这般的吗?
  光影交错间,雾年突然察觉了怀中人的变化,忍不住凑近剪银的耳畔,半是感慨半是迷惑道:“阿银,你似乎,长大了些。”
  “真的吗……”剪银确实非常在意这个,因而即便是很疲了,也要抬起眼认真求证。
  长睫掀起的瞬间,雾年心跳微乱,怔怔道:“是。”
  剪银笑着钻进他怀里,昏了头,半梦半醒间嘴上也没了门:“我以前身体不好,长得慢,现在当然要快快长大啦……”
  雾年抱着剪银,突然想起那日倚星说的话。他不信那人暗中诋毁的说辞,却也忍不住低声询问:“你以前可曾受过伤?”
  无人应声。怀中人已心满意足地在他的臂弯间坠入梦乡。
  雾年微叹,垂首在剪银眉心落下轻吻,拥着他睡去。
  除夕当日,各地都有除邪祟、祈福泽的仪式,青泽自然也不例外。
  凡间的祭典大多没什么新意,变来变去终归也跳不出拜神二字。而山灵水秀的青泽,历来风调雨顺、丰衣足食,仰仗的便是这传说中栖于青泽深潭中的龙神。
  祭典流程颇为繁复,寅时开始,先在龙神庙内行祈福仪式,鸣钟一百零八响,再由舞龙队围着青泽游演一周,暮时巡回庙内,行送神礼,才算结束。
  青泽本是个小镇,再怎么绕也绕不了一整日。但镇上的人对龙神信得虔诚,舞龙队一面要和扮演出来的年兽邪祟缠斗,一面还要接受沿途路上人们的朝拜,走得不比乌龟快上多少。因而剪银睡到午时才起,竟也能恰巧赶上热闹,一睹“龙神”风华。
  不过他笃定,这些跪拜的人定是从未见过龙神本尊显灵的,要不怎么也不能把眼前这条花花绿绿的龙和那位龙神扯上关系。
  金灿灿的脸、绿油油的须、红彤彤的眼睫,外加一副吹胡子瞪眼的神情。剪银望着不远处那条缓缓舞来的“龙神”,又抬头看看身旁面容沉静的龙神本尊,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笑什么?”雾年侧首瞥了他一眼。
  剪银实在不知如何向他解释,眼前那条长相喜庆、步伐绰约的龙就是他本人。恰逢那龙一个回首叼住年兽的尾巴,白花花的大板牙耀眼夺目,剪银越笑越厉害,眼泪都憋了出来。
  雾年从未见过剪银笑成这样,无奈地把人搂进怀里拍着背给他顺气,心口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那种疼痛并不太剧烈,但因为突如其来,显得有些尖锐,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剪银感觉到抱着他的身子一抖,抬起头便看见雾年眉头深锁,面色有几分苍白,瞬间失了笑容,急道:“阿年你怎么了?”
  “没事。”短暂的疼痛很快过去,雾年摇头,伸手揉开剪银蹙着的眉头,“外面有些吵,回屋吧。”
  剪银连忙点头,挽着人的架势活像是在搀扶老人,把雾年弄得哭笑不得:“真的没事。”
  大约身负病痛之人最忌讳的便是说自己没事,这种疼痛非但不像雾年所想那样仅是偶然间的心血不平,反而愈演愈烈。起初几日一次,而后一日一次,再到后来一天便要发作好几次,时而抽疼,时而绞痛,一次比一次厉害。
  那种疼痛像是被什么东西附着在心脏上啃食,难免使人心悸。但雾年知道剪银是容易忧思的性子,不愿让他担心,偶尔面色上瞒不住了也总会找借口搪塞过去。
  剪银觉得有些不妥,后来得空让绵枝来看过一次。但绵枝本就是因为剪银的病才修了半吊子医术,对凡人的病症更是不算精通,半天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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