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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寻仇-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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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堵嘴的东西已无,她叫喊着,要来杀自己的命,要自己偿还殷王,晋仇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眼忽然亮了,似乎找到了方法。
  “楚子这是在作甚?”,他开口。
  赵射川压制着楚子,他修为委实不如这女人,能用法力困住楚子已是用了天大的力。
  但晋仇问了,他总得回答。
  “楚子想杀主上。”
  “哦,让她来吧。”晋仇很平静。
  赵射川却不平静,他脸上的青筋暴起,“她不可能杀你!你也醒醒神,不要再说这种没有边际的话!”
  没有边际?晋柏的话才没有边际,自己向来是有边际的。
  “赵射川,我的决定是不容你反对的,你该知道这点。”,挥手在楚子身上一点,赵射川瘫在地上,任由着楚子站了起来。
  她妆容已乱,凄惨惨地怒视着晋仇。
  那些涂在脸上的胭脂全无了,显得楚子的肩有些瘦弱。
  “随我来殷王的屋里。”,晋仇看着楚子暗中动起的手,觉得楚子要比他想的平静。
  明明之前还在哭着喊着挣扎,要来给她的王报仇,此时却未动手。
  封歌台上的人看着他们,晋仇只是缓步走下台,向远方行去,他的背暴露在楚子面前,但他未管。
  楚子似乎也不准备对他动手。
  “天命玄鸟,降而生殷,宅殷土茫茫……”,晋仇念着此话,打开了殷王的门,那柄叫太阙的古剑躺在地上,似乎染了些灰尘。此时剑锋却在响动着。
  晋仇拿起剑,放到架上,使它不至落灰。
  后自己坐下,将殷王的头放在肩上,抱紧了他的躯体。
  “我以为你会动手。”
  “王被你抱着,我怎会动手。”,楚地的巫术,往往是害一片人的,她对晋仇出手,十有八九会伤到殷王的尸身。
  晋仇听着她的话,发现楚子的声中带着哭腔。
  “你愿意为殷王献出整条命吗?”,他问。
  楚子愣住,“何意?世间没有一命换一命的方法,此为天所不喜。”,天也不喜欢她的王,忤逆天,会付出极大的代价,但是,如有方法,“王的命比我重,如有方法,我愿意试。”
  她是天的巫祝,随着殷王忤逆天,揣测天,已是反了大罪。
  但她想让殷王活着,王肯定还是想活的,她知道王比谁都想活。
  王看着肚子时,说想陪那孩子长大。
  她喜欢了千年的人,竟然愿意为晋仇这样的人冒天下之大不韪去生子,她心里怪得很,男人生子本就怪,王又不是曲于人下的性子,敢为晋仇生子,想必是极爱晋仇,可惜晋仇是个没良心的。
  她不会因王能生子就不喜欢他,她一直想和他在一起,哪怕是为了王些许的开心都能献出所有。
  “孩子怎么样了?”,她问晋仇。
  王的肚子是平的,孩子应出生了。
  那个孩子身份特殊,想必是不能被昭之于众的。如果王上真的死了,晋地人不知会不会对那个孩子好。
  “这不是你该问的事。”,晋仇抱紧殷王,没告诉楚子那孩子是假的。
  他正是需要楚子的时候,不可能让此事扰了她的心。
  “是吗,那便不问了。你要对孩子好些,王上为他受了很多罪,心中把他看的极重。你千万不要对孩子不好。”,楚子罕见地低着头,像是哭了。
  她长得那么娇媚,可不像轻易会哭的样子。
  晋仇摸着殷王的肚子,一言不发。
  “你要我作何?怎样才能救活王上。”,楚子抬头,她的脸上没有泪水,衣襟处却湿了。
  殷王的那间屋子有些暗,泛着极重的血腥气,连带着他们这些人的脸都有些晦暗不明。
  晋仇身上的那股松柏气全然消失了,他的神情少有的坚定。
  “巫祝是天命定的,能与天沟通。天言不杀殷王,便会救殷王,只看巫祝能不能唤醒天。”,楚子现在定不能唤醒混元,混元现在忙着他事,唤醒之后会是怎样的状态全无定数。
  晋仇想赌一把,他看着楚子。
  楚子明白了什么,“天很多年不曾回应世事了。你应该知道,你是天命中的人,他不理我这个巫祝,也像是会理你。他还说要你取代殷王的位置,前人可没有这种待遇。上一个被如此对待的还是殷的先祖,传言那是天亲自造的人。”
  “我不是巫祝,不懂如何叫醒天。他降天命于我,是信我。但除此外,我不懂如何叫醒他。你却是可以,巫祝应该有传下的方法,在必要时唤醒天。”
  “你如何知道有方法。”,楚子明白晋仇先前为何要问她是否愿为殷王献命了,强行唤醒天的方法,的确是要一个巫祝的命。
  “天告诉我的。”,晋仇道。
  混元的确告诉过他,巫祝能强行唤醒天,这方法只是用在平常,因混元经常会不管人世。
  但混元现在的状态,是不能唤醒的,混元很忙,忙得又是对天自身来说太重要的事。
  如因强行叫醒他而酿成大祸,恐怕整个修仙界便要完了。
  可这修仙界与他又有什么关系,他在意的只有那些,如那些全没了,便无活着的必要。
  “你没有亲人。”,晋仇突然对楚子说道。
  楚子是个孤儿,无父无母,她有的东西其实很少,这样的她是愿意为殷王付出所有的。
  他可真是个恶人,利用殷王对自己的情,又利用楚子对殷王的情,这样的他,能被天看中,是因天不公吧。
  “你寻九个人给我,我来叫醒天。”,楚子轻声说,像是所有力气都被抽尽般。
  晋仇抱着殷王,开门,发现赵射川果然在外,九个他地的修士被抛了进来,赵射川的动作很快。
  他一向很好用,如果不欺殷王的话,晋仇会对他满意些。
  殷地的光有些柔和,那些被镇的鬼魂消失后,这里暖了一些。但殷王的屋内是冷的,晋仇不知殷王为何要在这种地方生活,还是晋家暖些,要是没有这一切,他就带着殷王去晋家,过上很久,两人一起扎鱼拔菘,捡回大片的松针去铺图,时光无尽,可以做的事很多,全无必要被俗世困住。
  星星点点的光芒升起,楚子杀了那九人,取其血,布于九个点上,九点成圆,灵气附着在其上,缓缓流动。
  楚子割开了自己的手腕,那伤口不大,走到阵中,却是流个不停,圆便很快地被血遮住了。
  无声的歌谣响起,晋仇坐下,他听不懂巫祝在唱什么,只觉得悠远,像是七百年前他偷偷离开晋家,想去看看殷王阏商究竟是怎么的人物,或是停驻于街谈巷议中,妄图跟范三、韩四、中行老二他们一般逍遥,持剑走在山水间,从不孤身一人。
  许多事他都未做过,他做过的事天下无人会做。
  他反殷王,又想强行叫醒天。
  混元告诉他自己可被叫醒时,是不是就想好了今日的一切?
  既如此,混元又想做何事呢。还是本就不想做,却又觉得得做,自己无法决定,就来让他人决定呢。
  晋仇不想去猜了,他只想将殷王叫醒,两人一起谈谈。
  巫祝的脸上一片惨白,那些流了满地的血却发出了金色的光,盈满整个屋子,甚至照到屋外,照到封歌台上。
  外面吵吵嚷嚷,询问着里面发生什么了。
  却都被赵射川一一拦住,防止他人进来。
  只是巫祝的歌声传得太远,渐渐地生出了抹古怪的意味。
  “王听见过巫祝的歌声吗?”,晋仇低头看殷王,殷王那长及膝间的发丝已失去了光泽,平白地铺着。晋仇解下自己的冠,长发铺散,与殷王的交织在一起。
  “没听过也不要紧,这不是什么好事。”,晋仇攥紧殷王的手。
  外面的灵气变了,生灵逃窜的声音铺天盖地,像是恐惧着什么。
  天方才降下字,可此时与方才的感觉是全然不同的。
  风再次升起,夹杂怒气,殷王的屋子很坚固,却也被吹得摇摇欲坠。
  “照顾好王,天醒了。”,巫祝虚弱地说道。
  晋仇一直看着殷王,全未管巫祝,此时抬头,发现那娇媚的女子再不复以往,她的发丝全白,容颜枯槁,像是即将死去的老人。
  “巫祝如何?”,他问。
  那个喜欢露出娇嫩肌肤的女子却是不说话,她看着殷王,似乎想握一下殷王的手,却是忍住了自己。
  王如醒来,不管与晋仇如何,总是放不下的。她再掺上一脚全无必要,人都快死了,又何必碰殷王,使王与晋仇之间不那么干净呢。
  王一向最讨厌有人如此。
  巫祝看着天,第一道雷劈下,砸在殷地。
  顷刻间,瓦砾横飞,齑粉遍天。方才的红颜便连枯骨都不复,只剩灰尘。
  天的确被唤醒了,它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劈死了叫醒自己的巫祝。
  可怒气绝不因劈死一人而消散。
  晋仇一生未看过那么多雷。
  天色昏暗,再无光,如无雷,便连手都看不见。雨倾盆卸下,瞬间打湿了晋仇的衣衫。
  “天怒了!”
  “我们这些修士惹恼了天啊!”
  “不要杀我,我家妻儿父母还等着我回去!”
  “啊!”
  “……”
  天欲杀世人,成千上万道雷劫出现,它们未因人的哭喊而减少,反倒是增多了,像是越听那哭声便越气,降下的雷便愈多。
  “皆有罪,当杀!”
  晋仇听见了混元的声音,不是像先前那般古奥森严,虽与人语不同而世人皆懂的话,他这次说得就是人言。
  “你听见天说话了吗?”,晋仇问赵射川。
  “没有,主上听到了?”
  当然听到了,他说我们该死。
  果然是怒了,但好歹也醒了。
  “混元,救殷王。”,晋仇轻声道,像是邀多年不见的老友饮一壶酒。
  回应他的是一道玄雷,浩浩荡荡,中途劈碎了许多雷后,带着赤红的尾巴,狂吼着向地面冲来。

  ☆、何人有悔(二十五)

  “天最在意的是什么?”
  “他自己。”
  “自己?那世人呢?”
  “为何要爱世人?”
  “不必爱吗?天又是如何爱自己的?”
  “不知。”
  “混元,你究竟想做什么,将你自己分裂吗?分成两个你,让两个你在一起?”
  “无法有两个我,两个我会使天地崩塌。”
  “你之前试过了?天地塌了一次,而你犹不死心,但怎么才算是有两个你呢?”
  “相同的爱,相同的认知,一切的相同。”
  “怎样相同,怎样分裂你自己。”
  “不知道,慢慢探索即好。”,混元的声音飘散,游移不定。
  探索,哪里探索的出来呢,你妄想分裂自己,你不管世人,但你未必分得了自己,将你的每一丝情感都割开吗?探索你自己,再将自己分开吗?混元,那样只会发疯,不会成功。
  晋仇没拦过混元,混元是天,是万物的主宰,神思微动便可毁天灭地,其怒,便是摧毁自身也不再话下。
  其语无人可知,其思无人可懂,其不可拦,不可阻。
  天孤独太久也会疯,哪怕是他造出的物种也不能懂他。
  他只能孤独,但他明显是不愿再忍了。
  晋仇看着昏沉的天色,巨雷击在他的上空,粗约十丈,横盖封歌。
  抱紧殷王,雷劈在了晋仇身上,闪起一片光辉,但并未给晋仇造成太大的伤。
  “晋仇,为何叫我。你不知我在做什么吗?此时叫我倒不怕我出事。”,森严的音响起,灌到晋仇的耳中。
  分裂自己是件难事,身为天能有多少情感,上万,上亿,亿亿而不可数?混元要做的是将这些感情一一摘出,加以分裂。他不看天地人事,是因他分裂自己已需耗尽太多精力神思,不可能管的了人世。
  同样,有人在此时叫醒他,也无疑于打断了他的动作。甚至活活将他分裂自己的动作强行终止。
  “很疼的,晋仇。”,又是一道雷劈下,力道很柔和,那个声音也柔和,泛着些奶音,像是刚出生的幼童般。
  晋仇不敢回应,他任混元自己说着。
  “你杀了殷太庚吗!谁准许你违抗我的命令!我造殷家出来还有它用!”,这道雷极重,声音也是威严。
  “为何不回话,我的话你全未听到吗?远古的神尚且不敢忽视我,你又是哪里来的勇气支使巫祝在此时叫我!”
  “晋仇,殷太庚要醒了,你怎么还不说话?”
  “啾啾,一切变了吗?”
  果然不正常,晋仇抹了把嘴角的鲜血,不敢回混元的话。不知混元正在分裂自己的什么情感,这般神经。
  怀中似乎动了一下,晋仇低头,对上了殷王的眼。
  那双眼中泛着无限的精力,一如百年前般威严。
  “天便是这个样子的。”,他道,显然也听见混元的话了。
  晋仇想过殷王醒来的样子,但从不知道,几道劈向自己的雷就使殷王转醒了,一切太突然,跟他想的全然不同。
  “你醒了。”
  “你不愿孤醒来吗?”
  “愿意的。”
  “孤也愿意。”,殷王站起,他的手还是那么有力,似乎能轻易捏碎晋仇。
  晋仇一看便知他的法力未恢复,虽也有些,却只相当于五重天境界的修士。但以殷王的天赋,此时根基未毁,怕是很快就能恢复之前的修为。
  “你”,晋仇开口,终究是未说话。
  只殷王看着晋仇,仿佛想了很多。
  他死了,又重活了,当然知道很多,最少记忆是全回来了。
  自己是殷地的独子,殷王阏商唯一的子嗣,从幼时便被所有人爱护着,哪里受过苦,一路都是通畅的,修行之路亦无半分阻碍,所以敢质疑天,敢质疑所有。
  晋家有反心,便屠晋家。
  只是天竟然会阻止自己杀晋仇,那是一切转折的开始。
  他太过在意晋仇,每日都开着水镜看晋仇做了什么,看晋仇被叶周之人欺辱,看晋仇一个人在泥中爬,看他的青衣染污。
  一日不看晋仇便觉得少了些什么。
  晋仇与荀氏的那点小算计根本瞒不住自己,妄图用苦肉计麻痹世人,让人觉得他一无所有,再伺机造反的法子太笨。
  人都是有私心的,且大多隐藏着肮脏的欲望。
  你告诉他们可以大肆来伤害自己,他们最初放不开手脚,后面却是会被感染成真正厌恶你的样子。
  晋仇应该也注意到这一点了,但那时的他已全无抵抗的力气。
  殷王只是看着,他很喜欢看晋仇,但渐渐地不大喜欢晋仇被人欺负的样子。
  更不喜欢晋仇染血,将哭未哭的样子。
  他想让晋仇能安静地待在他的茅草屋中,只修行,只给自己看,而不问其他。
  他的确是喜欢晋仇的,所以要看晋仇的每一个动作,也纵容着晋仇的小动作。
  晋仇太笨,翻不出大浪花来,只会伤到他自己。
  终究是太自负了,可若不是混元来插手,自己永远不会中晋仇的计。
  殷王看着那些电闪雷鸣。
  混元已不再理晋仇了,他施雷于天地间。
  除了殷王与晋仇在的位置,其他地方遍是流血。
  “灵气变了。”,殷王道。
  晋仇点头,“似乎有禁锢被解开。”
  不是禁锢被解开,而是一直帮着修士的某种东西消失了。
  是那道阶层,从初重天到九层天的阶层,修士与修士之间的区分带。
  “你可是知道会变。”
  “我猜过,混元不愿再施雷劫给世人,那样太消耗灵气,他不舍得。”
  “不舍得?是积攒下来留着给自己用吗?让自己跟自己过得更好些?天也自私啊。”
  殷王说着,他的神情漠然。
  混元显然听见他的话了。
  “天不自私的时候,你们也未对天好过。”,谁也未想着对他好过,所有人都是怎样看他的,天确爱过世人,为世人尽过所有,但没人感恩,只会怨他。
  便是天自己有时也厌恶自己。
  雷劫在那一刻寂静了,似乎是想到了久远过去中并不美好的事。
  只是这样的沉寂太少。
  下一刻,雷声依旧,且更狂暴了些。
  殷王默默看着,他解下自己的衣衫,手伸向后背,摸住了那些锥子,晋仇这才想起殷王体内的锥子还未取出,此时那些东西早已深深地扎了进去,与血肉混为一体。
  殷王能在这种情形下,恢复些许法力,已可算是天的恩赐。
  “我帮你取出。”
  “不用。”,殷王回头看晋仇一眼,那颗头颅高高在上,看着晋仇时让晋仇的心凉了一半,他明白,以前的殷王回来了,现在的殷王再不会纵容他。
  混元的雷降得越来越多,悠远的声音中夹杂着世人的哭喊。
  “鬼实无必要存在!”,于是雷劈在阵法上,那道元伯等人耗尽了法力才施下的阵在顷刻间化为虚无。
  鬼魂的凄鸣声响彻昏暗的天空。
  殷王默默听着,他的手伸向后背,狠狠地拍了下去,只一下,那些锥子便冒出了踪影,殷王摸索着,一根根拔出。
  他的神情不变,在黑幕中让人看得不是很清楚。
  在他拔完锥子时,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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