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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寻仇-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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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仇无视底下的躁动,他默默等着。
  刚反完殷,又在封歌台上,谁也不愿意妄动,所以晋仇敢等。
  他环顾四周,见到了楚子,她被捂着嘴,早已安静下来。
  “楚地的迎神碑可有人想看?”,晋仇忽然道,他不等众人回答,便在封歌台上张开一道水幕,其长百里,遮天蔽日,横贯于封歌台之上,却无万千景象,只中有一碑,意图使每人都能看见这碑,但除碑外再无其他,只这碑,也是空无一物的。
  上无任何人的名字。
  “楚地的迎神碑上怎么可能无名,就算是无殷王的名,也该有其他人的。”,修为总有高低之分,迎神碑上历来只有世间修为最高那人的名,它被殷王霸占了太久。殷王既已无法力,便该有他人的名。
  谁都想知道殷王下第一人是谁。
  这人也势必存在着。
  但现在的封歌台却是空的。
  “为何这般,难道天看不上我们所有的修士?”
  “天的心思谁能懂,晋侯张开水幕,给我们看迎神碑,说不定他相信迎神碑中会出现自己的名字。”
  “怎么可能出现,他修为虽高,天下强于他的修士总该有的。”
  “有的话,为何不出现在迎神碑上!”
  “该不会是被做了手脚吧。”
  “密,迎神碑关乎天,除了巫祝能暂时遮挡,谁能用它骗人。”
  “可巫祝被堵上了嘴。”
  “……”
  众人的嘴说个不停,晋仇什么都未管,他只是看着迎神碑,看它那通体光洁的碑身。
  午时已到。
  天色异变,狂风刮起,迎神碑上俱是光芒,此时莹润无比,色泽通透,像是一块伫立在天地中间,会发光的明玉。
  风势朝南吹去,封歌台上乌云密布,迎神碑所在的楚地亦是乌云密布,有什么被遮盖着,有什么被揭开着。
  午时三刻,第一道雷降下。
  其体粗约三丈,赤红色的雷火照亮乌云下的天下,将每人的脸都带上了血红的光。
  天地至此生变,哪怕是法力低微,亦或是最简单的凡人,都能感到某种威压镇住了天地。
  晋仇张开的水幕在那雷的威力下瑟瑟发抖,像是恐惧着什么。
  远处的山与树摇晃着,山要榻,而地出现裂纹。
  “是天!”,有人叫了一声。
  那惶恐的声音在大地上久久徘徊,借那残存的雷声而飘得越来越远。
  “跪!”,冥冥中似有声传来,它不吐人言,而人俱懂其义。
  晋仇有一瞬间觉得混元醒过来了,但一切都是虚妄。
  他跪在封歌台上,众人随着他跪下。
  “咚咚”地膝盖着地声不断响起,但很快被下一道雷声遮住。
  “哄”裂开的雷在叫喊着,它呈玄色,像是先前那道雷浓具而成,红的发黑。
  “迎神碑上有字!”
  “真的有字!”
  “是天言!”,那些声音发着抖。
  这些修士,终其一生也不可能听到天言,哪怕是不周山脉的腾跃期,都可让他们骄傲地说上一辈子,像是经历过不周山脉的腾跃,便算极有见识了,哪怕未从其中得到好处,也可算是不枉此生。
  此时见天地异变,雷劫劈天,可说是子孙万代都以己为荣了。
  晋仇默默跪着,他看着迎神碑上的字。
  封歌台上的众人念着上面的字,那些字是渐渐浮现出来的,一个一个,生怕露的早了,便少了神秘感。
  现在它有充分的神秘感了,所有人都在看着它。
  “殷失天下,晋得其命。”,所有人念着那些字,他们的声音本是参差不齐的,但三字过后,所有人的声音便融在了一起,丝毫杂音都不复。
  不周山脉又开始跃动了,它欢喜着,像是要所有人都看到那些字。
  天不常说话,但凡说话,必要举世皆知,睡去的该醒来,低下头的便要抬头,山脉上都该出现天的字,所有的山像是响应了不周山脉的号召,发出了莹白色的字来。
  晋仇听见天下人的躁动了,他们有哭有笑的,像是世间的大悲大苦,大喜大欢俱在眼前。
  天不生雨,而人自有雨。
  只有一人沉寂,他也抬着头,看那天,只是神情像死了,谁也救不了他。
  “你不会死。”,晋仇向他传音。
  而殷王并未回应,他能抬头像是已耗尽了所有力气。
  天的字在不断出现,“天允之,亦伤之。殷疑天而损其命,晋信天而应得其命。晋子崇修,天所命之,当得大道,当号令天下,当为世人之上。”,天的声音古奥森严,它吐得不是人言,而每个人都懂了它的话。
  它的字被人念出,那些人的话渐渐成一,亦非人言,而人莫不懂之。
  人实是其工具,既已念出天的话,便在心中认可了天。
  他们再不怀疑晋崇修是否当得其那位置,因天是不容疑的。
  先前怀疑晋仇给迎神碑作假的人都看着迎神碑,他们眼中闪现着最虔诚的光。
  只有殷王漠然。
  “殷忤逆于天,然终为天所降,罚之,不杀!”,最后那两字闪出血红的痕迹,像是告诉众人万要记得这话,如谁不遵,便以鲜血偿罪。
  这是天最后的话,此话说完,那些字便在迎神碑上留下,天地重回寂静,风雨不复,光再次出现在大地上,远处有飞虹,架于天地之间。
  众人仍跪着,像是未反应过来。
  殷王低下了头,嘴角有抹鲜血出现。
  晋仇站起,他于主位之上,道:“天的话已定,我晋侯载昌之子晋崇修,当取殷王之位,天下人需从之。”
  “诺”,众人向晋仇的方向下跪。
  魏轻愁笑了,像是久来的心愿终于实现。
  齐侯玩着蟋蟀,让那不懂人世的虫也跪下。
  他们不再问其他,所有人都默认了天的话。
  天是不可能出错的,它既命晋得天下,晋便有足够的资格。
  只是,他们不认可晋仇接下来的话,晋仇说道:“押殷王回去,关百年。”
  百年的蹉跎已足够磨垮殷王,但殷王犯下的罪,因他而死的那些人,哪是区区百年的罪便可赎清的。
  “天言罚殷王,关百年算得上罚吗!”
  “对,百年太轻!不给他其他惩罚,我第一个不认同!”
  “不服!最少在这封歌台上废了他的筋骨,单是骨头碎不够!需让他再不能有修为!”
  “废了他!”
  先前对晋仇跪拜的修士都站起,他们直盯盯地看着殷王,像是恨不得每个人都上前对他动刑。
  晋仇开始皱眉了,他随殷王住了百年,早已学会了皱眉。
  “如此罚他,还能有命在吗?”
  “主上,天都说罚之,不杀了,那他便不会死,该动刑动刑,总不会要了他的命。”,赵射川的声音透着股凉意。
  晋仇的眉还在皱,他看着殷王,发现殷王没有任何反应。
  “他会死。”,晋仇道。
  底下众人的声音像是浪一般扑来,仿佛要扑灭那些不听他们话的人,他们道:“罚殷王!”
  “以殷王的身体,动再多刑也撑得住!”
  “他不是九重天的修为吗!哪怕修为不如从前,身体也不至于瞬间衰败下来!”
  “动刑,就在这封歌台上动刑!”
  “天已降命!崇修道人为何不服!”
  “我们王上撑不住!天说不杀他!”,一声怒吼盖过了所有的杂音,殷地的修士红着眼,但他们自身的命都可能不保,又哪里保得住他们的王。
  “你们这些殷地余孽都得死,天只说饶你们的王,可未说饶你们!”
  “对,杀了这些殷地的修士,以绝后患!”
  “杀殷人!罚殷王!”
  那些声音越来越大,像是要掀翻封歌台。
  晋仇注意到他们的灵气变了,一片杂芜,像是准备出手的样子。
  殷王还是静默着不说话,晋仇看了他一会儿。
  殷王的身体的确是能熬住一些刑罚的,既然不罚他不能平众怒,还是罚吧,先前在牢里也是动刑,在这里也是动刑,总是无差别的。
  “你们想如何罚,我说关他百年,你们不同意,怕的无非就是百年后他重获法力,对你们动手。既如此,便将他修仙的根骨废了,使他与凡人无异。”
  “这怎么够。”
  “这已是我最大的让步,如你们还是不服,便对晋动手,晋地人总是不怕你们的。”,晋仇的神情很平淡。
  但他所说全是真的,如还有人不服他这话,他会先于这些人动手。
  “威胁我们作甚,不是晋召集的众地反殷吗?现在充起好人来了。”
  “晋崇修是天命定的人,你们听过殷取代夏的故事吗?那时也有人不服殷,天便降异火灭了那些人,于是古时的修士死伤大半,修仙界再不如前。”
  “忒可怖,天的话可不能违背。”
  “晋崇修不像是能再让步的样子,难道我们真要听他的话?”
  “听吧,废了殷王,总比再惹恼晋崇修强。”
  “我全家俱被殷地所杀,单是废殷王怎么够!”
  “我说够便是够!你们众人从,便留下。如不从,也不用活了!”,晋仇道。
  他眉眼间俱是厌恶,像是已不愿留在这里。
  话已说到这般田地,天下修士如再不服,便无服的必要。
  “便听崇修道人所言。”
  “对,在封歌台上废了殷王,从此修仙界便听从崇修仙人号令!”
  “如此,我亲自动刑,你们在旁看着便可。”,晋仇走下主位,再不等其他人的回应,像是此事只能按他说的办,对殷王动大刑是不可能的,废了殷王已是最大的让步。
  他一步一步走到殷王面前,离殷王越来越近,他不知道殷王现在是如何看自己的,与百年前自己跪着看殷王是否是同样的感受。
  他只知道殷王的脸色太白了,这次废了殷王,他就把殷王留下,好好给他补补。
  补完便放了殷王吧,他们的事了,再无牵扯的必要。
  旁人递上了锥子,那东西是青铜制成,颇重,一头尖,一头厚重。
  要想废了一个修士,可用雷贯其体,也可施锥封起脊柱。
  哪个都是痛的,用锥子对人的损伤算得上小,且要比雷安全的多。
  多少修士扛不住雷便死去了。
  晋仇不想让殷王死,殷王死了他也不知该如何向混元交代。
  接过锥子,晋仇蹲下,他的青衣着了地,染上些灰尘。
  “我等下便动手,你忍着些。”,他同殷王传音。
  但殷王只是转过头来,嘴微张,像是要告诉他什么。
  晋仇不懂唇语,他看着殷王,意图看懂殷王的意思。
  可殷王哑了,他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微微张嘴说话,那开合太小,叫人看不懂。
  “崇修仙人何时动手,怎和殷王说起话来了?”
  “也不知在说什么,我们众人看着,可不要骗人!”
  晋仇神情不悦,他发现殷王不说了,似乎是明白自己说的他人都看不懂。
  他的手臂断了,再无告诉晋仇真相的力气。
  那些话其实很简单,他告诉晋仇,他们两个有孩子,如他死了,希望晋仇能将孩子跟他葬在一起。赵射川与魏轻愁他们的话都是假的,孩子是有的,可惜死了。
  这些再无出口的机会,晋仇已扒开殷王最外层的衣衫,露出那瘦骨嶙峋的脊背,一锥刺了上去。
  殷王剧烈颤抖着,口吐鲜血,像是忍不住这种刑罚。
  刺脊的锥共有七根。
  殷王回头,看晋仇的脸。
  晋仇只是摸着他的脊柱,再找下一个动手的地方。
  彻骨的凉意顺着那锥子传来,殷王听见了众人的笑声,他们都在看笑话。
  所有人看着他出丑,他殷太庚的脸早就丢尽了。
  他的所有,在他决定给晋仇生子那日便已全无。
  他垂下头,不去听那些羞辱自己的话。
  梦中那个威严的男人出现,殷王知道他是自己的父亲,殷王阏商,他轻轻叫了声爹。下一刻,彻骨的痛意传来,第二根锥子被扎到了他的体内,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随着那根青铜钉化了,殷王忍不住地喘息,冷汗大片地打在地上。
  晋仇的手还在他的脊背上,那手很凉,透着股狠意。
  殷王想到那个死去的孩子,魏轻愁的手在他体内缝合着伤口时给他看了孩子,那干瘪的躯体上有着跟晋仇相似的鼻子。
  第三根锥子扎进时,他摊在地上,浑身受不住般地痉挛,看他笑话的修士指着他的丑态笑。
  晋仇也听着那些笑,却从未去阻拦,他只是马上拿起第四根锥子,迅猛地刺了下去。
  殷王的全身都是血,修士的根骨废了,跟法力全失是两回事。
  这些人能同意以此刑惩罚殷王,也是因此法不亚于毁去身上所有。
  殷王已喘不过气来,他腹中的伤裂了,下面的伤也裂了,晋仇未管这一切。
  施完此刑是极快的,晋仇有意加快动作,以防殷王被人看太久。
  他一心一意,全未管殷王的疼痛,生怕自己中途停手。
  但他停下的时候,发现殷王没了动静。
  场中的人都在笑,似乎对殷王的那些抽搐流血只觉得罪有应得。
  晋仇抱起殷王,想将他抱下封歌台。
  只是抱起的时候殷王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没有颤抖,没有挣扎。
  连血都像是流尽了。
  晋仇低头,发现殷王的脸上满是痛楚,那眼睁着,已没有神色。
  像是死了一般。
  晋仇可不信殷王会死,他呆在原地,摸上了殷王的脉搏。
  “崇修道人这是怎么了,一脸杀了妻子的摸样。”
  “该不会是殷王死了吧。”
  “不至于,殷王的身体能撑不住这种事?”
  “天说不杀殷王,殷王怎么会死。”
  殷王怎么会死,晋仇也想知道。他摸着殷王的脉搏,探着殷王的气息,可他感到的,只是一片平静。
  渐渐地,他明白了一件事,自己杀了殷王。

  ☆、何人有悔(二十四)

  晋仇抱着殷王,在封歌台上发着抖,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似乎有一切可怕的东西在向自己袭来,封歌台现在是无风的,也不冷,但他觉得冷,很冷,像是整个人都冻僵了。
  这使他抱紧了殷王,妄想从那个更冷的躯体上获得温暖。
  但低头,能看见的只有殷王那双死不瞑目的眼,他试着将那眼合上,可惜死人的眼是那么难合,他将手放在上面,就不敢看了,生怕那双眼未合上。
  “崇修道人这是怎么了?”,有修士问道。
  晋仇听见那声了,却感觉仍在梦中,什么都无法回应。
  “主上!”,赵射川喊着他。
  他没看那个方向。
  赵射川跟魏轻愁不是说殷王的身体还好,能撑住刑吗?为何殷王还是死了。
  混元说过罚之,不杀。那殷王便不会死,可混元在哪里?
  混元!他大喊着,向天的方向传声,以前在晋家那百年,只要他给混元传声,混元便会出现。
  这不在他的音传得多远,而在天能听到,只要天愿意,这世间所有的声音他都能听到。
  而对晋仇的声音他又格外喜欢回应罢了。
  可天在忙着自己的事,这时候他哪会回晋仇的话。
  一切都静了下来,封歌台上一片异动,而晋仇置若罔闻,他抱着殷王,久久地呆立着。
  “崇修道人怕是受了刺激。”
  “这般受了刺激的人还能担得了天命吗?话说殷王死了,如何向天交代。”
  “天未发怒,应不至怪罪于我们,再言之,杀殷王是崇修道人的事,与我们有何干系?”
  封歌台上的修士交谈着,话中将自己抛得干干净净。
  晋仇像失了神魂般麻木地听着,怀里的殷王再无温度,他突然不知接下来该做什么,他的余生还有何意义。
  “主上,放下殷王吧,先将封歌台上这些人安排好。”,魏轻愁走过来,轻声同晋仇道。
  晋仇默然不应,却突然抬头看了魏轻愁一眼。
  “你不知他会疼死吗?”
  “崇修,放下殷王吧。”
  “为何要放,魏轻愁,你真是个肮脏小人,竟是要我亲手杀他。”
  “崇修,我以为他还能再活几日,他原不会今日死的,否则,我会拦着不让你对他动刑。”
  “再活几日?我想让他再活千年、万年呢。”晋仇的声音很低。
  魏轻愁弯腰咳出了一口血。
  赵射川却是不在,晋仇回过神来,找着赵射川的踪迹,他心里慌得很,像是有东西在撕咬着,使他不做出些事来便要发疯。如他找到赵射川,他会让赵射川也尝尝殷王受过的罪,殷王的身体衰弱至此,明显是在牢中受了太多刑。
  他以为赵射川会有分寸,但赵射川只是借着他的命令去残害殷王罢了。
  如自己心死,赵射川也必不能留。
  晋仇抱着殷王,试图给殷王些温暖,自己的眼却是看着封歌台上。
  他找到赵射川了。
  楚子正在挣扎着,她修为不低,哪怕是被人压住了,却还是能挣脱出来的样子。
  堵嘴的东西已无,她叫喊着,要来杀自己的命,要自己偿还殷王,晋仇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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