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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龙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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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硬嚼干粮彭彧吞不下去,便寻摸寻摸在镇口找了一家面馆。这镇子是真穷,面馆是真寒酸,桌椅只能摆在门外头,用来遮阳挡雨的油布几乎破成了渔网。
  两人一龙点了三碗面,围着桌子一人坐了一边。彭彧那条长凳一条腿缺了一半,他没看着,一屁股就坐了下去,结果“哎呦”一声,差点连人带凳摔个四脚朝天。
  “靠!”他当下便骂出了声,“什么鬼地方,真他妈破!”
  周围一圈人纷纷向他投来视线,他又拿着那头是头尾是尾哪里都好就是不直的筷子,端着又大又圆干净油亮就是开了个三分之一深大豁的破碗,尝了一口有肉有菜色泽饱满就是没加盐的面,终于忍无可忍地“呸”了一声:“真……”
  李祎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那个“他妈”咕咚一声就着面咽了:“……难吃!”
  面馆的厨子正给旁边一桌送菜,听见他说,一眼瞪了过来:“难吃别吃!”
  那厨子生得膀大腰圆,一身臭汗让太阳照得泛着油光,手上还拎着把豁了不知多少个口的菜刀,瞪起眼来阎王爷都要退让三分。彭纨绔居然不是个欺软怕硬、见恶就怂的纨绔,一点不怕他,还招招手把他喊了过来:“老板,你这儿面多钱一碗?”
  厨子伸出短短粗粗的手指,跟他比了个“三”。
  “就你这还要三个铜板?”彭彧拿筷子一拍桌,一条腿蹲在了晃晃悠悠的长凳上,“你这面,猪都不吃!”
  厨子又粗声粗气地吼了句:“猪不吃,你吃!”扭着百来斤的屁股便走了。
  “哎你……”
  彭彧没捞着便宜,一脸“你们在场的全都欠我钱”似的苦大仇深,从碗里挑挑拣拣,扔掉了连着筋的肥肉,撇开坨成一团的面条,最后夹起一颗看上去还像那么回事的菜心,一咬咬出来半条白白嫩嫩的菜虫。
  又“呸”地吐了满地。
  他索性放下了三个铜板的天价面,从油纸包里摸出一个烧饼,烧饼上的芝麻看着都比这碗面贵。
  他在这就着面汤吃烧饼,那边潜岳已经呼噜呼噜地解决了大半碗。在外面跑商的人就是不一样,什么好吃的难吃的都能面不改色地照吃不误,不像旁边这两位爷。
  彭彧那嘴是后天养出来的刁,龙王那嘴是天生的刁,总之俩人在“吃”这方面,算是相见恨晚惺惺相惜,颇有同流合污沆瀣一气之势。李祎压根儿连筷子都没动,直接伸手朝彭彧要了半个烧饼,干啃了起来。
  所以坐在这吃面的意义何在?
  潜岳吃完了自己那一碗,抹了抹嘴,觉得没吃饱,便伸手搭了一下彭彧的碗边:“少爷,您还吃吗?”
  “不吃了,咽不下。”
  “那我替您吃了。”
  彭彧“唔”了一声,顺手把烧饼举在面碗上拍了拍,拍下一层芝麻来。
  “谢少爷。”
  然后李祎也学他在自己那碗面上拍下一层芝麻,推给了潜岳。
  两个大男人都不吃饭,全给一个女孩子,这叫什么事儿啊。
  潜岳微不可见地一抽嘴角,冲他点了一下头:“谢公子。”
  潜岳兀自在那呼噜,李祎和彭彧分别啃着一块烧饼,周围人看他们看够了,也纷纷收回了目光。
  斜边有一桌是母亲带着孩子,那孩子不知怎的,突然哭闹起来,蹬着两条腿喊:“娘亲,我肚子疼!”
  这一喊肚子疼不要紧,众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向那边聚集而去。母亲一看事情不妙,忙放下三枚铜板,抱起孩子便跑。
  看热闹的众食客瞬间变得人心惶惶,这个道:“那孩子不会遭了瘟吧?”
  那个道:“这面里不会也……”
  一时间铜板蹦豆儿似的从各种各样的口袋里掉出来,人群“呼啦”一下散开,还有个好心的上来拍了拍彭彧的肩膀:“外地来的吧?快别吃了,这面里有虫,吃了就死!快跑吧!”
  真是三人成虎。
  李祎看了一眼略有迟疑的潜岳,努了努嘴:“放心吃,沸水足以杀死虫和虫卵,别理他们。”
  潜岳不疑有他,呼噜得比刚才更响了。
  厨子一出来看到空荡荡的座位,竟然见怪不怪似的,眼睛都没眨一下,干脆地敛了铜板,又走到他们面前:“吃完了吧?给钱。”
  这都什么态度。
  彭彧就是不肯掏这九个铜板,开始跟他讨价还价:“要我看你这面也就值一个铜板,还是看在你费了一番功夫上,味道嘛……实在是……”
  厨子不等他说完,便一扭头挑了个“软柿子”捏,拿他那满是油的肥手一拍李祎的肩膀:“你说这面味道如何?”
  “弱不禁风”的龙王果然“不出意料”地妥协,露出一个略显歉意的微笑:“依我看……还可以。”
  还可以,翻译成龙语就是:太难吃了,难吃得我宁可生吞太上老君的炼丹炉。
  厨子又说:“那你觉得这面值不值三个铜板?”
  李祎笑容不变:“依我看……值。”
  龙语:值,值得我能从铜钱眼儿里钻过去。
  厨子看向彭彧,彭彧转了转眼珠,似乎做出了让步:“可你这面里我吃出了虫……菜虫,于情于理我这碗面你得饶我的。这样吧,我看你也不容易,我给你六个铜板,六六大顺,怎么样?”
  厨子从他脸上那两条缝里翻了个白眼:“随你的便,给钱。”
  彭彧不紧不慢地往后一靠,却忘了没有椅背,又忙不迭地折回来:“急什么,我们这位小兄弟还没吃完呢。放心,少不了你的。”
  厨子低声骂了一句什么,又回厨房忙去了。潜岳终于呼噜完最后一口,摸着肚子说:“少爷,我吃饱了。”
  “吃饱了咱就撤。”彭彧摸出钱往桌子上丢去,一甩袖子,“走了!”
  三人前脚刚走,厨子便后脚跟了出来,径直走到他们刚坐的那一桌前,看到桌上放着三个摞在一起的空碗,碗边撂着一整锭银子。
  厨子一怔,随即略显犹豫地拿起银子,猛地扭头想叫住他们,却只看见一个绝尘而去的马车屁股。
  他惴惴不安地捧着那银子,终于神色古怪地低喃了一句:“有病。”
  确实有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跟人讨价还价了三枚铜板,最后却扔下一锭银子。
  龙王觉得彭家人的脑袋可能都不太正常,比如彭彧,再比如那个名叫潜岳的护卫,他怀疑那个“岳”的含义其实是“肚量如山”。
  李祎一上车就往肩膀上拍了一道“净衣符”,除去那碍眼的油印子。彭彧看着他说:“刚那厨子那么对你,你都不反抗啊?你这龙王怎么这么没脾气?”
  “没必要,”李祎面色不变,“麻烦都是找出来的。”
  彭彧“唔”了一声:“我倒不这么觉得。”
  “嗯?”
  “你看,我哪儿也没去,就在家里坐着,你这‘大‘麻烦’就从天而降砸到我头上了,我也没嫌麻烦,不要你啊。”彭彧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祎:“……”
  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可总觉得哪里不对?
  彭彧热得直拿衣服扇风,早上从彭府带出来的冰块已经化完,变成了一桶水。他一边向外张望,一边喃喃自语:“这些个破村镇这么穷,连冰块都没处补去。”
  也真是怪,冼州那么富裕,方圆百里却找不出第二个能与它比肩的。而且现今天下太平,一派百姓安居的繁盛景象,可这一片……为什么会这么穷?
  版图上有那么几片穷乡僻壤很正常,可冼州曾是前朝古都,以冼州为中心也应当是繁华胜地,怎么都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大周到现在也就一百来年,难道一百来年就能衰落至此?朝廷是一分钱都没往这边拨吗?
  百余年,还不够族里的小龙长齐牙呢。
  “我说,你都不热的吗?”彭彧忽然道。
  龙王身上清清凉凉,衣服干燥服帖,好像根本没在这暑气蒸腾的盛夏里待着。彭彧换到了跟他同侧,又不自觉地往他身边蹭,越挪越近,索性整个人贴在了他身上,还得寸进尺地抱住了他的胳膊。
  李祎:“……”
  这凡人怎么一点敬畏心都没有?
  彭彧蹭着龙王身上那点凉气,舒服地“唉”了一声,眯着眼也不喊热了。李祎懒得理他,更懒得挪自己的屁股,索性就着这个姿势再次冲起体内的封印来。
  路况不平,再好的马车也驶不稳当,而他就在这一路摇摆之中入了定,仿佛不管天地崩陷还是山河逆转,都不能将他打动分毫。
  日薄西山之时,马车终于逼近了陈州城。
  李祎倏地睁开眼,体内翻腾的内息逐渐平息下来。他的神色出奇地凝重,眉头微微蹙着,额头覆着一层细薄的冷汗。
  他竟又失败了,那道封印似乎超出想象的难缠,一下午时间,才勉勉强强地掀开了一角,他却已力竭。
  手指在微微地颤抖,他用力地攥紧,不想对任何人露出破绽。两颊苍白一片,被红霞生染上一抹血色。
  彭彧终于在他肩膀上醒了过来,抹了抹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印子,在宽敞的马车里伸了个懒腰。一行三人赶车的赶车,冲封印的冲封印,他居然没心没肺地睡了个囫囵觉。
  他挑开车帘看向窗外,问道:“咱们这是快到了吗?”
  不等别人理他,又自问自答:“唔,真到了。陈——州,我看见了。啧,比我想象的还破。”
  好像在他眼里,除了自己家,别的地方就只有“破”和“烂”。
  李祎略显诧异地瞧他一眼:“你看见了?你怎么知道这就是陈州?”
  彭彧一努嘴:“那匾上写着呢啊,那么大字,我又不是文盲。”
  也不比文盲好到哪去。
  李祎也看了看窗外,只见视线尽头远远地凸起一座城,只能大概看出个轮廓,即便是他这能远眺千里的龙目,也不过看清了城墙和一块黑漆漆的匾,至于匾上有什么,那得眯着眸子仔细打量一番才行。
  彭彧居然轻易就认出了“陈州”。
  “你能看得那么远?”他问。
  “是啊,厉害吧。”彭彧丝毫不以为意地卖弄起来,又十分伤感地一叹气,“可惜,到晚上就不行了,天妒英才啊。”
  李祎没理会他胡乱拽词,心里对这人的疑惑又上升了几分,看见他把手从车窗伸出去,指着某一处问:“哎,那就是陈家村吗?”
  他顺着对方所指凝目远望,只见城边上隔了半个城的距离有个不规则的小土丘——当然,从此处看是小土丘,走近了就是个小村庄了。
  李祎当机立断:“潜岳,我们先进陈家村。”


第11章 鬼城(三)
  彭彧有点疑惑地把视线挪到龙王脸上:“为什么?我们不趁着天还没黑,直接进城吗?”
  “不着急,城就在这,还能长脚跑了不成。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先进村歇歇脚,顺便打听一下情况。”
  其实主要是他饿了,中午那半个烧饼实在不顶事,一下午体力消耗又太大,搞得他现在有点发虚。
  当然,这话龙王没说。要脸。
  马车很快抵达了陈家村,两人跳下车,潜岳也卸了马。村口有片即将干涸的小塘,那马儿跑了一下午,早已口干舌燥,当下便打着响鼻要凑上去喝水。
  “哎,”李祎一把拉住马缰,冲潜岳道,“去把车上那桶冰化的水拿下来给它喝。”
  彭彧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低声问:“这水里也有?”
  “多得是,捞出来炒一锅够我们吃三天。”
  彭彧“嘶”地打了个寒颤,搓了搓鸡皮疙瘩,赶紧远远地绕了开去。
  潜岳栓好了马让它在树下吃草,李祎又往附近甩了几滴龙血——人中了招还能治,马要是倒下,他们就只能靠两条腿走回家了。
  三人继续往村里走,还不及进村,就看到村头聚集着几个人,凑得近了,发现那些人围着一个小女孩。女孩十岁左右的光景,正目光呆滞地跪在地上,面前摆着两具尸体,拿破破烂烂的麻布罩着,布不够长,露出其中一人的脚。
  那是一双男人的脚,脚底生着厚厚的茧,想必是经常在田间劳作的。围观的村民像是不敢靠近那两具尸体,只在一边远远地张望,并发出一些窃窃私语。
  “又死了俩,这夫妻两个平时身体挺好,也遭不住这瘟啊。”
  “可不是吗,留下个孩子,还是个女孩,一个人可怎么活。”
  “我看这孩子也活不长了,没准明天就上阎王爷那找她爹娘去喽。”
  李祎看了看那个女孩,面黄肌瘦,看上去就像有病的。他走上前去,在她面前轻轻蹲下了身:“小妹妹,你肚子疼吗?”
  女孩睁着一双大眼睛,茫然地点了点头。
  李祎叹了口气,正要起身,那女孩突然活了似的抓住他的胳膊,眼里瞬间流下两行泪来:“大哥哥,求求你!求求你们帮我把我爹娘葬了吧!我也许就要死了……在我死前,你们让我做什么都行!”
  李祎怔了怔,没接上话。观望的人群里有个中年男人冲他们喊:“外乡人!你们赶紧从哪来回哪去吧!陈州城已经没活人了,陈家村也快死完了!你们要是不想把自己也交待在这,就快些走吧!”
  彭彧看着这些老弱病残,一时间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以前父亲教导他,不要随便同情别人,那些人不是因为命苦,而是自己不争气,活不出个人样儿来。可现在他却发现父亲这话并不全对,就眼前的这些人,他们抵抗不了虫病的侵害,平白无故送了性命,活成现在这样,难道也是他们的错吗?
  彭家的商队之所以在陈家村有个落脚点,就是因为曾经的陈家村还算富裕,如果没有那些害人的虫,村民会不会还和以前一样辛勤劳作,平庸却快乐地活一辈子?是否还会在商队离开时热情地送上一把并不值钱的心意?
  他忽然有些迷茫,这些人跟自己非亲非故,他没有义务帮他们。可如果就这么走了,岂非等于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就像面前这孩子,也许明天早上起来时,她就已变成了和她父母一样冷冰冰的尸体。
  他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还是拿出周淮给的那张药方,走向中年男人递了过去。一番解释后男人诧异地看了看他,接过方子,却只扫一眼便还了回来。
  彭彧不明所以,那男人道:“算了吧,我们不识字,给我们也看不懂。就算能看懂,我们上哪里找药去?一纸药方……还不如给自己刨个坑等死来得快。”
  彭彧愣住了。
  他想得果然还是太简单,这药方对村民们来说,就像荒漠里即将渴死的人找到了一箱金子,再珍贵,能比得上一杯一文不值的救命水吗?
  他走回李祎身边,喃喃道:“早知道……我就让商队把药材也一起拉上了。”
  “没用的。”李祎神色平静地摇了摇头,“那些药材或许够救一个村子的人,可能救活方圆数百里所有的城池吗?你能保证药材在路上丝毫不变质吗?你能保证变质了的药材还是救人的药而不是害人的吗?”
  彭彧喉结艰难地滑动了两下:“所以你让我只送药方,还不能说是从哪里流出来的……你早都料到了现在这种情况?”
  李祎没答,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听天由命吧。”
  三人到底还是进了陈家村。
  其实除了那副药方,他们也带了两包配好的药材上路,以备不时之需。这会儿他们商量一番,还是决定拿出其中一包,召集来村里所有十六岁以下的孩子,也包括之前那个小女孩,把药煎了给他们分着喝。
  一副药最多煎三次,三次之后虫也应该排清了。可这喝药的人多,就得多加水,加了水稀释,药效就会减弱。这几个孩子能不能活下来,倒当真要向李祎说得那样——听天由命了。
  五个孩子围在大锅旁,懵懵懂懂地看着婆婆给他们盛药。孩子里最小的三岁,最大的十五,个个脸色憔悴,带着股营养不良的天真劲儿。婆婆是村里仅剩的一位尚且健朗的老人,有些威望,给孩子们盛完了药,又给彭彧一行三人做了晚饭。
  偌大一个村子,所剩不过三十来人。说是顿晚饭,不过是些粝米糟糠,清汤寡水,看着是挺多,实际上只能勉强填了个底儿。
  对于龙王来说,更是还不够塞牙缝的。
  李祎觉得自己也真是憋屈,刚掉到彭家那几天,因为头脑昏沉精神不济,吃不下什么东西。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胃口,又没东西可吃。他到底是条龙,不是那些辟谷的道士,整天东一点西一点杯水车薪地垫,他哪受得了呢。
  什么时候能回冼州,他忽然有点不想干了,吃都吃不饱还让他卖力,他图什么?
  三人草草解决了晚饭,天也已经黑透,估摸着快到陈州开城门的时候,便再次乘马车直抵城楼之下。
  潜岳也没吃饱,赶车赶得都不带劲了。为了防止出现意外马惊,她把马儿拴得更远了些。彭彧提着那盏“亮瞎眼”油灯,举起来往四周照了照,看到城墙根下贴着什么四四方方的东西,捡起来一看——一本小黄书,估计是那天商队遗落以后被风刮过来的。
  他嘴角一抽当下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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