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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龙记-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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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吧,”彭彧说,“九渊潜岳那两个又不知道跑哪玩去了,我去通知他们,让他们早做准备。”
  李祎正欲点头,又不知想起什么,一把将他拽了回来:“等等,你先把那耳扣摘了。”
  彭彧一脸茫然,往自己耳朵上一摸:“为什么?不好看吗?”
  “不是,”李祎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你戴着它……岂不是告诉所有妖魔鬼怪你在这里?还有天上的那些眼睛们……”
  这回彭彧倒是秒懂了,并且没有发出任何异议,缓缓将耳扣取下——这回竟然很容易就取了下来——放在怀里收好,就是脸上的表情写满了“可惜”。
  彭少爷没能把自己打扮得更骚,自己心情颇为郁闷,其他人却恨不得振臂高呼“大快人心”。这郁闷直到两天后启程也没能烟云散尽,并直接在九霄之上化成了惊恐。
  彭彧抱着白龙龙背在狂风里哭爹喊娘,潜岳乘着九渊不远不近地缀在后面看戏。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龙王自从龙筋基本恢复,上下半身可以协调统一,能在地上蹦跶得利索了,便自我感觉良好,自认为在天上也一样可以游刃有余,自告奋勇地要载着彭彧一飞冲天。谁料天不遂龙愿,许是太久没飞掌握不好平衡,好端端一条白龙在云层里七扭八歪、摇摇欲坠。
  彭彧简直眼泪快要下来了,一颗心在万里高空中颠得七上八下,恨不得自己生出八只手,或者干脆长在龙王背上才好,他紧紧地扒住龙身,在呼啸风声里喊破了音:“你到底能不能行啊!救命啊!”
  “闭嘴!”龙王愤怒地回以咆哮,险些被自己的龙须抽迷了眼,“放手!别揪我的毛!别碰我的龙角!”
  灰龙在后面飞得四平八稳,呼吸了满口龙王气急败坏的尾气,潜岳十分担忧地问:“我们真的不去帮忙吗?”
  “我觉得,”九渊面露难色,“这个时候还是别去挑战王的自尊心比较好。”
  黄豆“叽”地一声从潜岳襟前冒出头来,让高空的冷风一打,又哆哆嗦嗦地缩了回去。潜岳低头瞧它一眼,心说这小东西还挺精,它是怎么知道今天龙王要发挥失常的?
  白龙飞得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一会儿直插云霄,一会儿沉石入海,可谓跌宕起伏惊心动魄。彭彧跟云层打了无数次照面,只觉一回生二回熟,八成是能跟它们做朋友了。
  于是彭少爷索性放弃了挣扎,双手离开龙背,安慰自己说听天由命吧。
  龙王终于还是没把他扔下去,渐渐在风里找到了感觉,慢慢把身形稳定住了。彭彧长舒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捡回一条小命,双手合十,悄咪咪地拜了拜观音菩萨。
  今天彭少爷吸取教训,没敢再散着头发出来,这会儿连忙紧了紧即将散掉的发带,轻轻一拍龙背:“我们要去哪里?”
  “衡山。”
  白龙御风而行,自脊背延伸向尾巴的一线白毛在风中如草浪翻滚,又像骏马奔腾时肆意扬起的鬃,如果忽略之前的种种“不雅观”,还是十分赏心悦目的。他目不斜视地注视前方,将身形稳定在云层之下,彭彧一伸手便可摸到满手潮湿。
  “衡山?”
  彭彧抱住龙背向下望去,在这个高度上所有景致一览无余,一切与人类有关的东西都缩到微乎其微,只有亘古存在的山脉与江河勾天携地,肆无忌惮地铺展开来。
  他莫名觉得自己曾见过这般景象,身心也似乎被划分出一块天空地旷的疆土,狂风穿堂而过,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如春生劲草,在空旷之中蔓长横飞。
  今年南方的雪似乎来得较北方更早,大地盖了细细一层白霜。他脑子里无端冒出一个想法——乾坤眼,如此大气磅礴一个名字,真的只是用来看穿妖邪伪装,寻找圣物的吗?
  他从龙背上向下俯瞰,忽然伸手一指,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他所指的是一片湖泊与沼泽相连的水域,李祎扫了一眼:“云梦大泽。”
  “云……”彭彧一句话还没出口,注意力就被其他东西吸引走了,再往南去是一大片相连的山脉,他微微睁大了眼,“那就是衡山?怎么那么像一只鸟啊?”
  衡山群峰绵延数百里,如一只展翅欲飞的大鸟,此刻被新雪所覆,仿佛行将乘云。李祎说:“据传,衡山是朱雀神殒落的地方,山体是朱雀的躯干所化,故而成飞鸟状。”
  “不太可能吧?”彭彧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蓬莱岛那么大点地方,一片湖就能盛得下青龙神的骸骨,这衡山这么大……活着的朱雀神得有多大?你说是大鹏鸟我还相信一点。”
  李祎听闻此言,话音里不由带上一点笑意:“所以说是‘传说’,四神中体型最大的应该是玄武,毕竟王八可以趴在那里不动,其他三神还需要矫健的身手,不可能有太大的躯体。”
  白龙逐渐向衡山逼近,遥遥万里也转瞬就在眼前了:“况且朱雀一族殒落后,尸身会在火焰中化为灰烬,很难有东西留下来。‘朱雀落地为山’一说,八成是人们看到山脉走向以后,因敬重和某种信仰而产生的联想与演绎。”
  彭彧点了点头,觉得这个解释还比较说得通,正想问一句“那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衡山吗”,突然眼尖地发现那巍峨群峰有些不对——乍一望去似乎遭霜雪覆盖而成全白,可仔细一瞧,才发现那白色似乎并不全是雪的颜色,而是像云或者雾气一样在山头飘浮,随着风向而时时变动。
  这时九渊忽从后方追赶上来,与白龙并驾齐驱:“王,那山有点不对,好像是遭了山火。”


第52章 山火(一)
  听到九渊说“山火”; 彭彧登时恍然大悟——那白色不是雪也不是雾,而是起火之后烧出来的白烟!
  白龙一言不发,只拉起障眼法隐遁身形; 同时迅速降低高度; 直朝着那起火的主峰飞去。彭彧被这突然的降落弄得有些不稳,刚想喊一句“你慢点”; 就觉龙身突兀地一顿——“咚”一声,结结实实撞在了看不见的结界上!
  李祎一声闷哼; 身体往旁边急拐; 猛一甩尾才算堪堪稳定住身形。彭彧就更惨了; 让这一颠直接颠下龙背,手忙脚乱地抓住龙脊上的毛,整个人挂在了半空。
  龙王抬爪一抓把他甩回原位; 彭彧整个人死鱼似的往龙背上一趴,三魂七魄差点从天灵盖里飞出去,觉得今天这般实在不算一场愉快的旅行。
  九渊因为略微落后而逃过一劫,见自家龙王“马失前蹄”; 连忙龙身一偏错过结界避了开去。两条龙绕着群峰飞了一圈,发现这结界实在很是“坑龙”——结界顶上通天,底下却不接地; 明摆着是不想让人从头顶上过,非得一步一步从山脚爬才行。
  于是颜面扫地的龙王出离愤怒了,心里把那群该死的扁毛畜生串成一窝烤家雀儿,还在嘴里嚼了个“咯吱”作响。他张口发出一声咆哮; 一道天雷滚滚而落,瞬间击中结界,后者一闪之后……毫发无损。
  李祎:“……”
  他这个龙王还是不要当了。
  两条龙终于为朱雀神的无赖气质折服,绕着结界灰溜溜地盘旋而下,在山脚一个名叫“衡镇”的地方暂且降落,彭彧双脚沾地就是一阵腿软,晃晃悠悠走了几步,终于没忍住就近扶住一棵树,弯下腰吐了。
  李祎化回人形,面无表情地上前拍了拍他的背,十分敷衍地安慰道:“没事吧?”
  彭彧心说没事个鬼,你来试试,一抬头看到镇子里人头攒动,百姓们纷纷从家中出来,往同一个方向张望。
  离得近的几个聚拢在一处,对话声隐约传来:“山上又走水了?都这个月第几次了。”
  “少说得有四五次了,”另一个说,“虽说是‘赤帝峰’,可这么频繁地走水也不太对劲吧,无缘无故烧了几次,山上都快烧成白地了,还有什么东西能烧得起来?”
  再一个说:“前些天不是请了个法师来作法吗?他不是说自己引了什么天水,以后不会再烧了吗?”
  第一个附和道:“可不是吗,这雪都降下来了,我还以为真的不会再烧了。”
  第二个嗤笑一声:“算了吧,我就说那道士不可信,光天观的青岩真人都不敢管,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小道士……”
  他突然止住话音,似乎想起了什么事,倒抽一口冷气:“不是吧,那法师好像这些日子一直住在山上,现在还没有下山……”
  几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了声“造孽”,纷纷闭嘴作鸟兽散。
  彭彧终于从头晕目眩里回了神,叉着腰精疲力竭地靠在树上休息片刻,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祖宗,你别告诉我咱们要上山。”
  李祎十分配合地点了一下头。
  彭彧顿时一声哀嚎,险些给他跪下:“咱晚点再上行吗?我这真……真的撑不住啊!”
  李祎体贴地说:“要不你先在镇子里歇一歇?我们上去看看,毕竟人命关天。”
  这话在彭彧脑中自动变成了“你怎么这么弱干脆别跟来了我们去就行”,瞬间刺激到他因为“晕龙”而摇摇欲坠的神经,他外强中干地一挺腰:“不,不用,我还能坚持,咱们这就走吧。”
  李祎狐疑地打量他一眼,觉得某人这副“恨不得去死”的尊容实在不像是“还能坚持”的,于是伸手从九渊那讨过来一个锦袋,从里面摸出一个黄色的小瓶:“喏,吃一颗吧。”
  彭彧莫名其妙,从瓶子里倒出一颗药丸:“什么东西?”
  李祎:“止吐的,临行之前周淮给了不少药,你赶紧吃吧。”
  彭彧就水吞了一颗药丸,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很快就觉得胃里舒服了些。几人混迹在翘首观望的人群当中,只见那山巅之上火似乎已经自己灭了,但白烟仍未散尽。
  围观的镇民交头接耳一番,又纷纷散去,好像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四人观望片刻之后找个旮旯一躲,彭彧问:“怎么着,咱上山吗?”
  李祎点点头。
  彭彧:“怎么上?爬?”
  李祎凉凉地扫了他一眼,似乎觉得“爬”这个字是对自己深深的侮辱,彭彧看他那眼神还以为他老人家有什么高招,正拭目以待,结果人家一转身找旁边的镇民一打听,往马厩里租了四匹马。
  龙王神色坦荡地牵出一匹白马,一本正经地说:“这山道可以骑马,如果你非想爬的话……那也没人拦着。”
  彭彧:“……”
  一行四人四马浩浩荡荡从山脚卷上了山,自那“大鸟”的尾巴往鸟头主峰而去,这一线山道并不陡峭,只以一个很小的坡度徐徐爬高。几人游山玩水似的催马前行,马白在前面一骑绝尘,彭彧则落在后头瞧他,伸出手指冲着他的背影自上而下地点了一线:“白龙……马,蹄儿朝……唔,那边是哪儿啊?”
  九渊纵着一匹半黑不白的灰马从他身边一掠而过,十分好心地回答了他:“北。”
  彭少爷登时被甩在了最后,向后一望只见重峦叠嶂了无人烟,无端打了个寒颤,连忙一夹黑马马腹,马儿一声长嘶,撒开四蹄追赶上前面三人。
  四人沿着山道策马而行,行至后半段因山路积雪突然增多,不得不放缓了速度,眼看着那余烟将尽的主峰就在眼前,可马儿似乎感觉到了前方的危险,怎么都不肯再向前了。
  龙王又拿龙威迫使几匹马继续蹭了一阵,马儿们个个四蹄发软,不断喷鼻挣扎,几人没了奈何只好弃马步行。彭彧没忍住往两侧山麓上一瞧,只见那陡坡深不见底,植被上挂满雾凇,虽也确乎一番美景,可若是不幸摔下去恐怕要粉身碎骨。
  他心里莫名打了个突,腿肚子一阵转筋,连忙上前两步拉住龙王的衣服,后者诧异地回过头来,打量一眼他青白的脸色:“你畏高?”
  “不不不不是,”彭彧连忙替自己辩解,“我就是有点……有点……”
  他“有点”半天也没点出所以然来,有些气急败坏地翻了个白眼:“人之常情好吧,站这么高谁不怕啊,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
  李祎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又视线一错望向兴致勃勃跃跃欲试的潜岳,实在很想提醒彭少爷应该在“人之常情”之前加上个“怂”字,到底也没忍心戳穿他,只微微一抬下巴,同时朝对方伸出了手。
  彭彧不明所以:“干嘛?”
  “我牵着你走总行了?快点,别磨蹭了。”
  彭少爷一脸不在状态地被龙王拉走,九渊看着两人的背影,忽然若有所思,回身朝潜岳道:“要不……”
  谁知潜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经过,步履轻盈脚下生风,将那棵铁树上生出的新芽无情斩于刀下。
  九渊一脸挫败地跟了上去,只觉自己未来的路途像这山道一样道阻且长。
  几人徒步登上主峰峰侧一处缓坡,放眼北望,纷纷倒抽一口冷气——只见前方山路焦黑一片,全部被怪火所焚,峰顶上白烟已偃旗息鼓,只有零星几处还在冒着一点热气,在风中苟延残喘。
  彭彧牙疼似的捂了一下腮帮子,峰头上视线所及处竟找不到存活的植物,不由结巴道:“这……这山头是全烧完了吗?什么东西都没剩下?”
  李祎皱了皱眉,觉得此处实在不太对劲——这片缓坡已经是赤帝峰的范畴,却并未遭火焚烧,从这里往通向峰顶的山道之间仿佛断了一线,北侧一片焦土,南侧完好无伤,甚至植被上挂的雾凇都未被高温灼化,依然在风中轻轻地打着晃。
  他视线再往四下一瞟,顿时恍然大悟——一座道观立于缓坡西侧,牌匾上书“光天”二字,整座道观覆了薄薄一层积雪,显得萧瑟且肃穆。
  他正想着这道观里兴许有人,可以打探一番情况,便听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什么人!”
  众人齐刷刷回头,只见一个男人从那“光天观”侧冒出,此人约莫三十来岁,身长七尺,一身道士打扮,表情凝重,两条眉毛快要拧在一起,他将四人从左至右打量一番,露出惊疑的神色:“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山脚啊,”彭彧回以同样惊疑的表情,“你该不会就是他们说的那个……法师?”
  道士沉默下来,往前走了几步,带着点审视的意思绕着几人踱了一圈,最终停在李祎面前:“刚刚那道天雷,是不是你弄出来的?”
  他这话一出口,众人纷纷惊了——那天雷不同于普通的雷电,速度快得几乎难以用肉眼捕捉,山下那么多镇民无一觉察,竟然被这区区一个道士给看穿了。
  李祎略显讶异地挑起眉梢:“你如何知道?”
  那道士却不答反问:“你们来这里做什么?不知道数月以来峰顶山火不断,危险非常吗?”
  彭彧正想答一句“要是不着火我们还不上来呢”,被李祎一摆手制止,后者的眼神里透出些许玩味——衡镇的镇民出于对朱雀神的敬畏,皆以“走水”避讳“火”字,而这道士却没有。
  于是他得出结论:“你不是这里的人,是有人高价请你来此地作法,还是另有原因?”
  彭彧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觉得仿佛听了一番神仙对话,云里雾里一句也没听明白,他没忍住凑到九渊跟前捅了捅他的胳膊:“你家龙王在说什么呢?”
  九渊回给他一个“我很想告诉你,但我也不知道”的表情。
  面前两只继续神仙对话,道士反击回来:“这话我应该问你才是,能招来天雷,你又是何许人也?”
  李祎咧嘴一笑:“不巧得很,我不是人。”
  道士闻言竟不惊不恼,反而一改前态放松下来,伸手比了个请的手势:“如此便好,几位请随我来。”
  彭彧:“……”
  什么毛病!
  几人莫名其妙跟道士打成了一派,随他登上焦土横生的山道,道士边引路边说:“吾名怀明,应青岩真人之托在此地等候诸位。”
  彭彧觉得“青岩真人”四个字有些耳熟,仔细一想,正是衡镇镇民谈论时提到的那个人,光天观也正是这个光天观!
  怀明道士继续说:“青岩真人是我师叔,自我师父仙去以后,我便云游四海,近月突然接到师叔来信,说赤帝峰上异象频生,而他自己年事已高,恐道术不济平定不了异象,便叫我来相助。”
  李祎点了点头:“那么他人呢?”
  怀明微微一顿之后叹了口气:“等登上山顶,几位就明白了。”
  彭彧随脚踢开一块已被烧白的石头,心说这奇怪的道士到底卖什么关子,目不斜视地盯着龙王的背影以防自己往两边看,徒步走完最后一段山路,终于抵达峰顶。
  他一上去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只见峰顶怪石嶙峋,既无霜雪也无雾气,四野植被早已遭怪火焚烧殆尽,可谓寸草不生,唯一段被烧得焦黑的树桩突兀立于怪石之中,树桩前似乎有一片灰白,彭彧上前一看,发现里面有几截人骨一样的东西——竟是一堆骨灰!
  他登时被惊得倒退一步,听见怀明重重一叹:“那就是师叔的遗骸,现在你们应该明白光天观里除了我,为何空无一人了。”
  李祎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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