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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梦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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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墨逸之回道。
  “可方便一见?”
  “请进。”
  慕容白和夫人一前一后推门进来,慕容白看见一墨衣男子坐在床榻边。虽初次相见,便相信这男子定能治好他们的小儿子痕儿。因眼前这男子似有一股仙气,虽不笑不语掩藏着锋利之气,却又自有一股温润。
  慕容白问道:“大夫如何称呼?”
  “姓墨。”
  慕容夫人则看见墨衣男子手握着床榻上躺着一人,又去看那床榻上的人,朱唇弯眉,若是醒着不知得如何妖媚。却又觉那人虽是看起来睡着却一脸疲态,加之屋子里一股药味,便知道了什么。
  “墨大夫,冒犯了,您榻上的姑娘可是染病了?”慕容夫人问道。
  “借慕容府调养,谢过二位。”墨逸之直接道谢,不留余地,娇娥必须在此处长久养伤,短则一年半载,长则八年十年。或是,娇娥住得惯了,索性一辈子。
  “墨大夫客气了,只是小儿的病不能再拖,大夫需尽早医治。”慕容白说话恳切,对缠绵病榻的小儿子很是心疼。慕容夫人在一旁应和道。
  墨逸之这才想起昨夜那门丁说的话,既是要长久住在这里,不妨一看,他若救了二公子,娇娥在这宅子里也住得舒服些。
  只是娇娥还紧紧握着他的手,墨逸之实在不舍得。
  “娇娥醒了我便去看看慕容二公子。”
  慕容夫人立刻便听懂了,看着床榻上的人说道:“好好好,门外有下人候着,墨大夫有什么需要吩咐便是,我们等娇娥姑娘醒了便是。”
  墨逸之点了点头,慕容白和夫人便离开了。
  第二日中午,子寻醒来。墨逸之吩咐下人端来清粥自己一勺一勺哄子寻喝下,然后待子寻又睡下便让下人带路去看二公子。
  慕容白和夫人早已在小儿子的房内等不及,踱来踱去向外张望,看到墨大夫来了满心欢喜溢于言表。
  墨逸之看床上少年,模样清秀,因常年卧床染病没有分毫少年人的活泼,嘴唇泛白,皮肤也是无血色的苍白。一切倒寻常,唯一奇怪之处是这少年颈间十几颗红痣。
  “二公子何时染病?可知病因?”
  “我家痕儿,从小顽劣,常一人偷偷跑去深山之中玩闹。五年前的夏初,我们又处处寻他不见。后来一拾柴人背着他回来,说是看他在山里昏倒。痕儿在家休养了半月又活蹦乱跳,却不知第二年春天,竟一病不起。”慕容夫人泫然欲泣,继续说道:“我们请过几位道士,皆说痕儿被山中妖魔缠身,做了许多法也不管用,渐渐的,痕儿颈间生出许多红痣。”说到这里慕容夫人已拿娟子拭起了泪。
  慕容白接着说到:“痕儿卧床,日日神志不清,常常喊着‘大蛇’之类的话。墨大夫,您定要救救我们痕儿啊!”
  墨逸之听罢,撩开二公子的衣袖,手腕处也有两颗红痣,墨逸之心中了然。
  “不出半月,二公子定能康健。”
  慕容白和夫人既惊又喜,含着眼泪向墨逸之道谢。又问:“墨大夫还需要什么?”
  “几件干净整洁的衣物。颜色要柔媚些,他喜欢这样的。”
  “墨大夫是为娇娥姑娘备的?”
  “恩。还有,请二公子住在我那别院,我看起来倒也方便。”
  “好好好,我这就派下人准备,有劳墨大夫。”
  夜幕降临,子寻躺在床上仍是半梦半醒的样子,伤口已全部处理过,愈合时间大抵要一年半载。墨逸之想起自己服过返灵丹,血液里应该有白荨草药力的残留,或许喂子寻饮些自己的血,要好的快些。只是皮肉之伤慢慢能好,怕是心魔作祟,梦魇缠身。
  慕容二公子今夜就睡在隔壁的屋子里,半夜时,隔壁穿来响动,唏唏碎碎,极其微小之声。
  墨逸之心想:到了。
  推开二公子的房门,借着明月光,墨逸之正见一条四五米长的巨蟒露出尖牙咬向床榻上之人的脖颈。那巨蟒身上花纹黑银相间,是一条修行不浅的蛇。巨蟒听身后异动,转瞬已扑了过来,张开蛇口,十分骇人。墨逸之声色无异,前行两步,在蛇的七寸之处打了一掌。
  墨逸之原是木兮林仙萸本就灵性非比寻常,当日冥殓台上若与幻灭一战未尝是输,若真想躲尚能躲得过炼魂鞭,只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便必须生生捱过七七四十九鞭。当日到第四十九鞭,就早已失了大半灵力,如同废人。后来食过返灵丹,唤醒了先前灵力,加之白荨草五万年间的天地润华,算来的话,墨逸之在这六界之中并没有几个相当的对手。所以,当下这一掌打在蛇的七寸上,虽只用了三成功力,也足够这巨蟒服帖了。
  他天性并不喜战,除了杀过天门那一个兵将和幻灭座下屠七平外从未杀生。墨逸之这一掌只是惩戒,这蛇养个半年也就好了,并未伤及根本。一掌下去,巨蟒趴在地上,安安静静,再不敢乱动。
  “还能化成人形么?”墨逸之看着地上的蛇问道。
  那四五米长的巨蟒慢慢幻化成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穿着一身黑服,周边泛着银光。少年样子十分调皮,皱着眉头看起来那一掌是有些疼。
  “哥哥,多谢你手下留情。”
  好一声哥哥,倒是套近乎叫的亲切。
  墨逸之并不理会他说了什么,点起烛火,走到床边查看二公子的脖颈,还未受伤。那十几颗红痣依旧清晰可见。
  “你咬了他几次?”
  “颈子上六次,腕子上一次。”
  墨逸之又看了看,颈子处十二颗红痣,腕子处两颗红痣,回答的倒不假。
  那巨蟒凑到墨逸之身旁,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墨逸之说:“哥哥,我叫青鸟,在武圭山修行。哥哥,这孩子。。。”青鸟指了指床榻上和他看起来年纪相当的二公子说:“他叫慕容无痕,我其实认得他,他也认得我。”
  墨逸之心想:青鸟。要是子寻在,定会调笑说,明明是一条蛇偏要取什么鸟的名字,怪的很。
  青鸟看着墨逸之嘴角有些许笑意,整个人比方才温柔了许多,更是觉得墨逸之好看,不觉看的痴了神。
  “你多久能把他治好?”墨逸之转头看见青鸟一双痴情目,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你多久能把他治好?”墨逸之声音重了重。
  “哦。”青鸟抹了一下流出来的哈喇子痴痴说道:“如今这样子,至少三月吧。”
  “给你七日。”
  “起码要一月半。”
  “十日。”
  “半月不能再少。”
  “好。”
  “。。。。。。”
  速战速决,慕容二公子的病便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墨逸之正愈出门回去照顾子寻,青鸟问道:“哥哥难道不问我这事的前因后果?”
  “事出有因,无非贪痴二字。”
  “那我为何五年前隔了半年,第二年春天才来害他?”
  “你本性不坏,若真有心,怕他早已死了。”
  墨逸之记得在乌涯山看过,《武圭山传》书中记载:武圭山修行之蛇,有寻邪术者,咬人留红痣。蛇咬人腕处,为吸血,人致昏迷几日。咬人颈处,为修为,人致半死不活。咬人心头血,修为大增,人致死。墨逸之初初见到慕容二公子颈间红痣,又寻他手腕发现也确有红痣,便知晓因果。他尚有一口气在,这条蛇也未害死他,尚能救得回。
  事出有因,无非贪痴二字。贪痴有度,尚可挽救。
  “哥哥,其实五年前在武圭山,慕容无痕见我重伤深山之中,好心救了我。是我恩将仇报,贪了修为,行了邪术。”青鸟垂下眉头,一副愧疚,说:“武圭山修行妖魔众多,我实在,实在是无法应付。”
  “良禽尚知晓择木而栖。”墨逸之顿了顿接着说:“你将他治好,便去云丘山修行吧。若有一女子拦你,你便告诉她,乌涯既失,她也不必再苦守。”
  “谢哥哥。”月华宁谧,青鸟在墨逸之身后跪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青鸟是个花痴啊喂,把口水收一收啦。


第12章 月夜一诺
  因着先前怕惊动了巨蟒,子寻又昏睡着,墨逸之的屋子里便没有点起烛灯。此时,墨逸之再回来时屋子里一片漆黑,偶有几处透着月光。方才在旁边的屋子还能看得真切,这刻时辰晚了,墨逸之约莫着凭记忆走到床边。
  离床越来越近的时候,墨逸之就越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一股湿漉漉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立刻点了烛灯,一眼看到子寻蜷缩在床角,埋着头。
  墨逸之心里一惊,立刻到床边顾不上脱鞋上了床,以一种双腿跪着的姿态俯首在蜷缩的子寻面前。子寻的衣服先前已被换过,嫩粉衣衫,一身伤口,尽数藏在衣下。墨逸之看着他,烫的眼睛泛酸。
  子寻埋着头,墨逸之伸手轻轻抚着他的头:“娇娥,醒很久了吗?”
  话问完,墨逸之的手依旧在从上而下抚摸着子寻的发丝,像是安抚。
  墨逸之抚着的头慢慢抬起来,眼上还挂着晶亮亮的泪珠,明晃晃的悬着。
  “怎么了?”墨逸之愣了一下,空着的另一只手为子寻擦拭着泪花,而后笑着哄道:“娇娥从前可不像如今这么爱哭。”
  他笑起来淡淡的,润物无声,仿佛世间之事都如他的笑一般,让人无忧无惊。
  子寻朝墨逸之身边蹭了蹭,一双红眼睛活生生盯着墨逸之,仿佛要把他看穿,生怕他会消失一样。
  “公子,我怕…”
  “…你也不要我了…”
  “…小时候,我爹不要我…现在,乌涯山不要我……”
  一大颗一大颗泪珠掉下来,子寻发抖的双手拽住墨逸之的衣角,小声呜咽道:“我怕……你也不要我了……”
  墨逸之的笑僵在那里,眼睛酸的很。是他毁了乌涯山,是他毁了子寻。他一把反握住子寻拽着他衣角的手,摩莎着子寻颤抖的手,慢慢说道:“小些的时候,离儿把我领回乌涯山,我曾见过一幅女子画像。书上说,娇娥者,美如初月,目引横波,这说的与那画像上一般无二,我便暗暗把那画上女子叫做娇娥。后来你救了我,我见你的第一眼,便觉得你同那画上女子相像的很。那时以为发梦,叫了你一句娇娥。再后来才知道从前见得那副画像其实就是画师为你画的,只是那时你在外游历,你我彼此从未见过罢了。”
  墨逸之伸手把子寻鬓前散落的发挽在耳后,接着道:“我唤你娇娥,你每每应着。不曾想这一句娇娥一叫就叫了这么久。那时我本事事无心,你总嫌我不理乌涯政事,却又暗暗揽下一切任由着我。你煮茶的手艺好,一介狐君竟日日为我煮茶,我伤情那几晚,我向你讨酒你便陪着我饮醉。
  你与我一同住在那院子里,既要照料着乌涯,又要照料着我。我性子冷,你不厌其烦一次一次来来往往,起初同你一起那几年你大抵心里喊过我哑巴,我那般不理你,你却也未丢下我。你总心口不一,爱调戏我,但我总知道你是为我好的。
  你赶她走,不过是替乌涯着想替我着想。只是难料,终究是我负了乌涯负了你。
  娇娥,你如今失了乌涯山,失了乌涯众族人,受过北辰宫刑罚,落得一身伤。你想想,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
  墨逸之又擦了擦子寻不停掉下的泪,说道:“是我。”
  “是我把你害成这个样子。你尚未丢下我,我怎舍得丢下你?你尚未不要我,我又怎舍得不要你?”
  墨逸之把子寻的手握在手心,郑重道: “娇娥,你记住,只有你怨恨我你不要我,哪里会有我不要你这一说。”
  他第一次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如此坦露心怀。子寻哭得越发厉害,发出的声音含糊不清,却让墨逸之听的明白真切。
  “我不恨你。。。公子,我舍不得你。。。”
  “好。娇娥听话,你若信我,便放宽心。”墨逸之抱住子寻,一手来回抚他的后背,温柔说道。
  夜色深重,惦念着子寻的伤势需多休息,墨逸之引子寻躺好,吹了灯,侧躺在子寻身旁,为他掩好衾被。
  “我信你。”子寻止住泪,枕着枕头,声音几分倦意。
  几片云遮月,天幕更暗了几分。
  旁边的屋子里青鸟变回巨蟒蛇身,盘在地上,银光闪闪。他得了墨逸之应允能去到云丘山,自是欢喜感激。云丘山乃灵山之一,于修行之事裨益极大。
  半月时间里,青鸟以血还血,慕容无痕起先是面色渐渐红润,后来已经能跑能跳,喜的慕容老爷和夫人就差给墨逸之盖一座祠庙受人跪拜了。依先前应允,青鸟就此作别去了云丘山。
  墨逸之常趁子寻意识不清时将自己的血喂给他,血液里残留的白荨草药效之强,是墨逸之都没有想到的。子寻伤势已愈合了五六分,神志也很少再模糊,墨逸之再想喂他些血却也无从下手,只等他伤口自行愈合。子寻已然很少说话,常一个人发呆,旁边总坐着另一个人陪他发呆。
  原本慕容二公子病好该搬回原处,可他却常常痴缠着子寻,仍旧住在这处。二公子这般大的孩子性子活泼,也让子寻话渐渐多起来,因此墨逸之也愿见着这孩子常来。
  叶落叶生,燕去燕归,街上的娃娃们拿着糖葫芦互相追逐嬉闹。
  等到子寻完全好了已到了第二年春末,墨逸之才敢放手离开了三天。二公子围着子寻转了三天,子寻也就没那么难适应。
  子寻知道,墨逸之回乌涯了。千里孤坟,还是有人除草填新土的。
  有些痛苦无法抹去,就被岁月用黄土掩盖,一层一层,积压的新的多了,就假装忘了旧的。
  有些负重而行,也是负隅顽抗,伤人伤及。终究是可以铭刻,不可深刻。
  “娇娥姐姐!娇娥姐姐!”慕容二公子捧着一个小匣子推门而入。
  “刚入春姐姐不是欢喜一株桃树吗?”慕容二公子眼睛大睁,等着子寻肯定。
  “有些记不得了。”子寻偏过头应答着。
  “就是我曾送姐姐的一幅画,上面画着十里外桃林的桃树。姐姐曾夸过那树桃花,灼灼其华。”慕容二公子开始漫长追溯,那不过是子寻随口一说,他却有心记着。慕容二公子打开捧着的匣子,里面是一把桃木梳。
  桃木梳纹理清晰,右角雕刻出两朵桃花,细腻浮华,桃花上嵌了白玉,看得出着实废了一番心思。
  “这是?”子寻问道。
  “我砍了那树,寻了最好的一段枝干给姐姐做了把桃木梳!”慕容二公子把匣子送过去,眼巴巴的看着子寻,小心翼翼的问道:“姐姐,可喜欢?”
  “痕儿,你今年几岁?”子寻却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过了生辰便十九了。”慕容二公子痴痴回道。
  “这般年纪,也该娶妻了,这般玩意,难道不该送给心上人吗?”
  慕容二公子听了脸上一阵泛红,像下了决心似得咬咬嘴唇说道:“姐姐…姐姐和墨哥哥成过亲吗?”
  “自是成过如何,未成过又如何?”子寻不以为意问道。
  “我从未听过姐姐喊墨哥哥‘相公’之类,我是不小了,我。。。我。。。”慕容二公子竟起了哆嗦,喊道:“我只喜欢娇娥姐姐!”说罢,抱着匣子脚底踩风的跑了。
  子寻坐在原处,竟低头笑了笑。正巧墨逸之回来,看见这笑颇有些从前的神采,便问道:“何事?”
  “公子,红颜祸水。我怕是又祸害了别人。”说罢,看着墨逸之笑的更足。
  墨逸之许久不见他笑,站在门口一时失神,半响回道:“你以后便做这苏州城里的祸水,如此甚好。”
  自那日之后,足有半月,子寻再未看见慕容二公子,心道小孩儿心性,说一件便忘一件。
  这样又过去半月,一日,慕容二公子忽的推门进来,子寻和墨逸之正在扯些闲话,看他进来,子寻不语先笑。
  “可是娇娥姑娘?”来人问道。
  子寻马上会意,这男子虽与慕容无痕长得一般无二,眉宇之间却柔顺许多,更有君子谦谦之风。
  “你不是慕容无痕?”子寻问道。
  “姑娘好眼力,慕容府两位公子,我与弟弟乃是双胞。在下慕容无恙。”慕容无恙举止得体,与二公子完全不同。
  “无恙突然来此。。。”墨逸之问道,他怕是已然忘了此处原就是慕容府。
  “无痕托我告诉姑娘一声,明日日落阑珊处相约。”
  子寻瞥了一眼墨逸之,见他没什么反应,便回道:“定去赴约便是。”
  慕容无恙做完这中间人,便离去。
  剩下子寻盯着墨逸之狂笑。
  墨逸之看着他:“别个来寻你,你对着我笑做甚?”
  “墨公子,你若最初讲清我不是姑娘,如今也不会闹出这档子事,公子岂不好笑?”子寻忍住笑意争辩道。
  “男子女子何妨,他若真的喜欢你,便是喜欢你这个人,与你是男是女又何干?”这种话被墨逸之一本正经的说出来,仿似他已历过许多□□一般。
  墨逸之接着说:“况且娇娥未必不如女子。我瞧着这普天的女子,便没有能赢得过你的。”
  “公子说的倒也是实话。”娇娥一脸理所应当的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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