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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君·蛊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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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吃!”我拒绝道,顺便在他手边给他铺了一张纸,说,“还记得鬼欲深渊羚羊脖子上的牌子吗?上面有楼断要我破解的文字,你给我画画。”

  玉留声抬头睨了我一眼:“我就知道有事!”

  说罢,他还是很听话地画起来,说:“怎么现在想起来了?”

  “不过是之前忘了而已。”

  画好后,我拾起纸抖了抖才叠好,放在腰带里,说:“谢了!”

  “真不吃啊?”玉留声问。

  我已经走到门口,转头一笑:“主要是不好吃!”

  中午是鬼欲章台最亮堂的时候,但是要完全看清周围,还需要烛火,所以一路上都有比人高出许多的灯照着,光明司的人还要时刻注意换烛。

  我没有回浣魂苑,而是一个人走在路上,想着如果拿这些文字去问星木,它会不会认得呢?

  应该不会。

  我上次威胁过它,所以往后即便我再主动让他吸□□血,它也绝对装睡不理我。

  而镜心原的护灵虽然好说话,但终究是鬼主被封印之后才出现的,且一生都没有离开过镜心原,会认得这些“文字”的几率微乎其微。

  骨焱知燃也不认得,它说这些文字就像符咒,它只认得四百年前元熙皇朝通用的文字。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地方,可以问出点什么了。

  不老林。

  据说,不老林神女原是一个山间精灵,且一心求仙,当年封印鬼主之时,虚烨圣君有意给它一个恩德——看护不老林封印,只要功德圆满,神女便可位列仙班。

  可是,不老林里有魔藤,凡生人入境,都会被魔藤缠绕,然后被喂给魔藤花作养料。

  “君先生!”一个少女的声音将我从沉思中拉回现实,我抬眼看去,那少女粗衣木钗,笑靥如花,随即,她朝身旁招手,“娘!君先生来了!”

  很快,一个挽着袖子的妇人一边在自己身上擦了擦手上的水,一边走过来,说:“君先生来了!”

  她是前任光明司主司赵义齐的夫人,原本不住在这里,因他丈夫被骨焱咬死后,家里又无人在职,故迁居兴垣丘。

  “夫人近来还好吧?”我问。

  “托先生的福,我们母女还好。”赵夫人答道,“先生来这里是有事吗?若有差遣,先生可不要与我们母女客气。”

  我笑道:“不过随意走走,不知赵姑娘婚期可定下了,我还等着给姑娘添妆呢!”

  赵夫人面露难色,赵姑娘也垂下头,不再有方才的光彩,赵夫人说:“是我们莲儿没福气。”

  不用多说什么,我已经明白。

  必然是对方见赵姑娘落魄,不愿娶了。

  “只怕赵姑娘的福气在后头。”我宽慰道。

  赵姑娘的未婚夫是山林司副司的儿子,如果对方愿意娶,赵夫人与其女便可以搬离兴垣丘。想来,当初愿意娶,是因为其父还是光明司主司。

  我慢慢走过去,因前方有一条河,左右都被大石遮挡,我这才看见,河边的衣裳堆成了小山,绝不是她们母女自己的衣裳。

  似乎是被我看见,赵家母女窘态立现。

  我说:“我那儿前些时候刚没了一个侍女,还没补上空缺,赵姑娘可愿意来?”

  赵夫人母女立刻跪在我面前,说:“愿意,莲儿愿意的!”

  “那你明日来吧。”我扶起她们母女。

  我心里其实是愧疚的。

  “先生真是我们母女的贵人,他爹去后,唯有先生雪中送炭,如今,又给我的莲儿指一条活路,老身感激不尽啊!”赵夫人说着又要跪。

  我连忙扶着,说:“夫人多礼了,快起来。”

  “君先生大恩,小女叩谢了。”赵莲儿冷不丁地跪下,十分有诚意地磕了头。

  我其实受之有愧。

  “赵姑娘快起。”我说。

  赵莲儿起身后,说:“既做了先生的侍女,还请先生唤小女莲儿吧。”

  “莲儿,带你母亲回去吧,明天我会让账房先支给你月钱,河里水冷,让你母亲少做些吧。”我说道。

  “是。”赵莲儿恭敬的说道。

  如果赵义齐不死,赵莲儿还过着大小姐的生活。只是因为父亲死了,便要委身为奴。

  她的心里是不平的。

  害她如此的是我,是骨焱,更是鬼欲章台。

  如果赵莲儿是外面任何一个官家小姐,其父无缘无故死在任上,家眷不说抚恤,至少可以活的比赵莲儿母女好。

  回到浣魂苑,我叫来兰亭,说了赵莲儿的事。

  兰亭说,如今缺的是值夜的侍女,但赵莲儿原是小姐,要调/教一番才能值夜。

  赵莲儿愿意来,应当是认清了这一点,调/教倒不是难事,我便将此事交给兰亭处置,顺便让她把这几日搜集的精巧玩物用强弩一件件送入镜心原。





第35章 不老林
    我的线人来报,说楼鸩预备去不老林,不知做什么;在此之前,惠心找过楼鸩。

  原来惠心摘星木果实不是为了楼断,而是楼鸩吗?

  也是,一个是对女人没有丝毫兴趣的中年欲主;一个是风流任性的少年少主。惠心是个美丽的女人,自然要为自己打算。

  我想了想,既然楼鸩要去,不如我也这时候去。

  等我到了不老林入口时,地上的魔藤已经被星木果实镇定得“睡着了”。魔藤的花朵都紧闭着花瓣,想来里面一定有星木果实。

  走过魔藤,我顺手摘了几个果实,很快便看见一片沼泽,这里一不小心就可能踩空掉下去,再也爬不上来。

  不过比不得紫衣滩紫猎带有攻击性,这片沼泽就显得容易多了。

  越过沼泽,我看见了楼鸩的身影。

  他如此急切,是怕耽搁得久了,魔藤忽然苏醒,他就不容易出去了。

  我紧随其后,很快便看见了不老林神女。

  神女卧在一棵大树的树枝上,身上缠着藤蔓,青翠的衣衫垂落下来,倒像一幕美人春睡。

  楼鸩的到来惊扰的神女,神女迷蒙地睁开眼睛,楼鸩身上忽然浮现一片绿色的光点,很快,光点散去,神女开口道:“少主?”

  “打扰神女,楼鸩抱歉了。”这时候的楼鸩比遇见我时,有礼貌多了,至少这个恭敬是真的。

  “何事?”神女问。

  “神女容禀,因鬼主气脉大作,误伤上千凡人,家父封印不得,故来求神女指点。”楼鸩说道。

  原来说到底,还是为了楼断,不过他们父子本就是一体。

  旧矿山压着鬼主气脉一事属鬼欲章台高层机密,所以楼鸩只身前来,并没有惊动什么人。

  神女起身坐好,说:“那件事我已知晓,百年前亦有此动静,当时的欲主也来问我,我说不必理会,但此事不可记入大事录。你便以此话回你的父亲吧。”

  这不是楼鸩想要的答案,于是楼鸩问:“敢问神女,是何缘故?”

  “只是冥宵气脉在反抗罢了,有天界封印在,不会有事。”神女答。

  这也不是楼鸩想要的答案,楼鸩又问:“那为何不直接切断气脉与鬼主的联系?”

  “放肆!”神女忽然一怒。

  楼鸩立刻长揖:“神女恕罪!”

  神女冷笑一声,随即朝我看来:“你,还要躲多久!”

  作为一开始就被神女发现,却依旧隐藏在暗处的我,只好撩开垂幕一般的树藤走到神女面前,长揖一礼:“后生冒犯了。”

  “是你!”楼鸩又惊又怒,他十分不待见我,立刻甩了袖子站得理我远些,然后急忙对神女说,“他不是与我一起的!”

  活像一个被父母撞破私情的傻小子。

  “的确不是。”我笑道,“我是尾随少主进来的。同样是想请教神女一个问题。”

  “说。”神女说道。

  我拿出重新抄好的“文字”,说:“这是欲主下令查找的‘文字’,不知神女是否见过。”

  神女面色忽变,问:“这些从何而来?”

  我如实回答:“有的来自新矿山,有的来自鬼欲深渊。”

  “不用查了。”神女道,“去告诉你们的欲主,鬼欲章台不允许这样所谓的‘文字’存在,往后谁也不许查。”

  神女是鬼欲章台最接近仙家的存在,她说的话往往有一定的威慑力,历代欲主若有疑惑,看在她守护不老林数百年的份上,还是会来讨教一二。

  但一来她终究还未成仙,二来,鬼欲章台也不是供奉信仰仙家的地方,楼断买不买她的账还两说。

  毕竟,她与镜心原护灵一样,不能离开不老林。不同的是,镜心原护灵受地域限制,而神女并不受不老林桎梏,只是若她是擅离职守,那么她四百多年的守护将毁于一旦,要想成仙便难上加难。

  而楼断手里,可是握有鬼主未封旧部的。

  “还请神女告知,为何不许存在。”我恭敬地问。

  神女既然如此说,必然是认得这些“文字”,也知道出处的。

  神女看着我,幽幽地说:“天界不允许它存在。”

  “多谢神女。”我长揖,这样的话,老羚羊也说过,“后生告退。”

  说罢,神女所坐的树枝忽然落下一片藤蔓帷幕,这是神女在逐客了,我便对楼鸩说:“少主,要一起走吗?”

  楼鸩蔑视地看了一眼我,不理会我一字半句,径直走了。

  安然过了沼泽,走到魔藤旁时,有几枝魔藤已经将星木果实吐出,慢慢地蠕动着。

  “少主快走!”惠心忽然出现,拉着楼鸩跑。可惜被一根魔藤拦下,重重地击在惠心的腹部,惠心当场呕血。

  楼鸩还算有点人情味,连忙扶着惠心退出魔藤范围,与我站在一起。

  此时,苏醒的魔藤仿佛看见楼鸩往里跑,认定它们的养料跑不了,就去取其他魔藤花里的星木果实。只是魔藤花花瓣紧闭,想要取出星木果实而不伤了自己,需要费一番功夫。

  此时,楼鸩决定再冲一次。

  这次,魔藤缠住了他的脚,惠心取出匕首跑过去,想要斩断魔藤,却被魔藤缠住手腕,摔在地上。

  惠心并不死心,又用没有被束缚的手取出身上的钢针,一把插进魔藤,魔藤伤口处忽然泛出黑色的汁水,竟然渐渐收了回去,惠心被放开,便去救楼鸩。楼鸩得救后,惠心一脚踢在楼鸩身上,将他踢在我脚下,只身去与其他苏醒的魔藤搏斗。

  但由于体力不支,惠心不慎被一枝魔藤缠住脚,摔在地上,钢针也掉落了,她被魔藤紧紧地缠住,面颊憋得通红。

  我立刻拔刀跃过去,斩断魔藤,将惠心抱出来。而此时的惠心软弱无骨。

  楼鸩不意我会救惠心,惊讶地看着我,却十分关心地接过惠心。

  惠心于我有恩情,我自然不会放任她死在那里,只是此事却不便与楼鸩说。

  “惠心!”楼鸩一手抱着惠心,一手捧着她的脸喊她。

  惠心不住地呕出鲜血,染红了楼鸩的衣裳。

  我知道,惠心已经没救了,尽管立场不同,但心头不免惋惜。

  忽然,我看着魔藤之外几个闪动的身影。

  “玉留声!”楼鸩也看见了,脱口喊出玉留声的名字,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随后他对惠心说,“别怕,有人来救我们了。我会治好你的!别怕!”

  说着,楼鸩将惠心抱在怀里,说着别怕的人是他,可害怕的那个人还是他。

  楼鸩极少有这样胆怯的时候。

  “少主……”惠心勉力开口,说,“惠心不能陪着少主了……”

  “不会的!”楼鸩在颤抖,也在自欺欺人。

  “君……”惠心朝我看来,我拾起她瘫落在地上的手,她便勉强笑了笑,接着说,“你可还记得……当日欠我的?”

  “记得。”我说,“你希望我如何报答?”

  当日我曾问过惠心,想要我如何报答,惠心说,她还没想好,想好了再告诉我,但是那个时候,我能看出,她在说谎。

  “少主……”惠心看着我,说,“若有一日,还请援手。”

  “你当初就是为了他吗?”我不禁问,心里却想,楼鸩并不值得惠心如此对待。

  惠心凄然一笑,抽搐了两下,摇头说:“为了君未迟啊……可惜没缘分。”

  我心头一惊:兄长?

  兄长故去的时候,惠心应当只有五六岁,一个几岁的孩子能情窦初开爱上我兄长?

  却见惠心忽然抬手摸我的头,说:“你忘了……你小时候最爱吃我做的……冬瓜糖……”

  一个惊雷在心里炸裂,我看着惠心微笑着闭上了眼睛,那只手忽然从我头顶落下来,指甲划伤了我的脸颊,有些疼。

  而楼鸩疯了似得大叫惠心的名字,紧紧地抱着她不肯撒手。

  玉留声在此时赶过来,我忽然觉得脚下无力,支撑不了自己的身体,紧紧地抓着玉留声的手腕,半晌说不出话来。

  是她!

  怎么会是她?

  “薄家姐姐……”我低低地喊了一声,却无人应答。

  玉留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楼鸩,没有说话。

  我慢慢恢复心绪,撑着玉留声的肩膀站起来,说:“惠心姑娘于我有恩,临死嘱托,若少主有难处,希望我援手一二。我与少主不常相见,且隔着血仇,不便援手。玉留声,这个恩,你帮我还吧……”

  “好。”玉留声说。

  我又对着楼鸩说,“少主,你可要护好惠心姑娘的遗骸!”

  方才我与惠心的对话,楼鸩都听到了,对于怀里的“惠心姑娘”,自然有了一番猜想。他跪在地上,抱着“惠心”竟哭了起来。

  这或许是楼鸩有生以来最大的一个打击吧?

  回到浣魂苑,我跑到我讨厌的漫浆藤下,那里埋着一切我讨厌的东西。

  包括曾经被送来两次的冬瓜糖。

  我怨自己,把惠心对我流露的关心当做楼断的虚情假意;我也怨自己方才眼睁睁地看着她身陷险境。

  我为何没有早些认出她?

  “我小时候认识薄家一位姐姐,她与我的兄长有过婚约。”我说,“她常与兄长往来,最爱给我带吃的,而我小时候尤其爱甜食,每每吵着要冬瓜糖。后来,薄家姐姐忽然失踪了,找到她之后,她的父亲来我家退婚。兄长对她本没有男女之情,也没有在意。后来我们才知道,她因模样姣好,被楼季设计,与楼断睡在了一起。再后来,楼鸩便出生了。可楼断并不喜欢薄家姐姐,甚至凌虐她,楼鸩不满一月,薄家姐姐便死了。可他们谎称死去的是楼断五代外的堂妹,所以后来大家都以为,楼鸩的生母也姓楼。”

  “后来她成了惠心?”玉留声猜测道。

  “不错!”我低低地笑起来,抓着玉留声的衣襟,问“她既然活着,为什么要回来?”





第36章 成年
   惠心的葬礼并没有什么人。

  她曾经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经死了。一个对鬼欲章台无用的人,不需要多隆重的葬礼。

  楼鸩举着火把,亲手点燃了柴火。

  火焰噼噼啪啪地作响,楼鸩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片大火吞噬着惠心的尸身。许久之后,火焰渐渐熄灭。楼鸩吩咐着将骨灰装起来,他说,他要带走。

  我对玉留声说:“我们也该走了。”

  楼鸩忽然回头看了我一眼,或许有话,但我不预备与他多说,转身就走。

  回到浣魂苑,兰亭等在门口,说:“兰少爷身边的凤竹说,今日外出,兰少爷带回来一个小孩,因来路不明,故请示先生,留还是不留。”

  “什么小孩?”我问。

  兰亭答:“十来岁的男孩子,浑身都是伤,见了谁都害怕,不肯说话,只知道蒙着头。”

  “去看看。”我说。

  君兰把那个孩子安置在一间小屋子里,那小孩躲在墙角发抖,君兰正好言好语地开导他。

  “哪儿捡的?”我问。

  君兰回头,说:“叔叔你来了!我在流垣影壁遇到他的。”

  流垣影壁有许多陷阱,这小孩身上的伤估计也是在陷阱里伤的。

  我走近,与君兰一同蹲在那小孩面前,又问:“你去哪儿做什么?”

  “试试身手。”君兰答。

  这是他头一次主动正视武功,我倒是十分欣慰。

  流垣影壁陷阱多,不单考验武功,还考验视觉敏锐力和现场分析。

  我提着那小孩的衣襟丢出去,小孩尖叫一声,将自己团成一团,低低地哭着。

  “我这儿不养可怜人!”我说,“要么自己滚,要么让人把你扔回流垣影壁去!”

  那小孩听罢急忙抬头,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不要……救救我!救救我!”

  我没有理他,则是对君兰说:“你看,这不是说话了!仁慈是好事,但绝不能让它成为别人挟持你的武器。一个对你无恩德、又非你所亏欠的人,不配拥有你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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