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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仙门-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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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目瞪口呆。
  什么情况?
  石头人不光是有坚硬的身躯和蛮力,还拳拳都带着火花,不一会儿,空中满是蒸腾的水汽,几人都被蒸了个桑拿。
  云邡很不客气掌着那石头人朝陛下砸过去,口中还念念有词:“对不住了陛下,我这是不是大不敬了?”
  说着就大不敬到了底,又从阳向岩壁也拉出一堆巨石,依样画葫芦的凝成石龙,轰的一声直接把陛下给吞了。
  …………
  一片寂静。
  大江没了水,群山没了石头。
  青阳宗的禁地改头换面,宗主一脸痴呆。
  滋啦——
  细小水珠从石龙的缝隙里升起,缓慢的凝结,再次变回人形。
  可这回人形模糊,全身都在散发水汽,好像马上就要被蒸没影儿了似的。
  云邡飞下去,彬彬有礼道:“陛下,得罪了,您要是不动手,我也不会这么不讲究的。”
  周吞机与他过招不敌,胸中满是郁结,面子伤的很重,但他一开始就该知道在这里自己干不过云邡,岭南底下镇着伏羲神骨,与九州大陆格格不入,他管不到。
  他阴冷开口道:“你能一辈子缩在岭南吗?”
  云邡笑眯眯:“山清水秀,并无不可。”
  “拭目以待,”周吞机压下了戾气,水流轱辘轱辘的滚动,是他在冷冷的笑。
  “天下人辱你,骂你,恨你,你踏足之处白骨累累,目之所及俱是怨毒,所有人都要杀你,你防不胜防,直到身边亲近的人也刀剑相向,那时候,你就知道,还不如此刻就与朕同去了。”
  云邡眼睛里的光都沉了下来。
  他没有吭声,好像真的把这番话给接了过来。
  忽然,火光一闪,一条身影在他面前滑过去,两道火焰被/干脆利落的送出,往陛下脑袋上砸过去,甩出两个大坑。
  陛下像断了线似的,话语开始断断续续,最后全和水珠子一起蒸发没了。
  方匆拍拍袍子,嘟囔道:“打输了就打输了呗,没用的废话那么多。”
  谢秋寒默默把袖子里的符咒收了回去,心想:此人难得这么顺眼。
  文斗变武斗,陛下丢了人,吃了亏,可那只是一个神识投影,也根本说不上有什么意义。
  棘手的事情全在后头。
  这一通打斗,青阳宗后山毁的一塌糊涂,云邡在那站了一会儿,也不知想了什么。
  再回神时,他只扫一眼底下完好无损的圣人玉像,就甩袖子走了。
  谢秋寒愣一下,追上去,可这时候才发现,如果云邡真想甩开他,他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也追不着。
  云邡身影很快消失,谢秋寒抿了下唇,身上衣袍被江水浸透,往下滴水,凉意倏地就钻进来了。
  。
  一天最冷的时候,是太阳还没出来的那一段。
  积攒了一宿的寒气都使着劲往人骨头缝里钻,免得日头一照就没处发挥了。
  谢秋寒站在一扇门外,僵直的立着,不太敢敲门,也不太敢走。
  回来云邡不愿意理他,大门紧闭,只丢了句明天再说。
  他识趣,没上赶着惹人烦,只是自己回房间枯坐了半宿。
  青阳宗的桌凳都要被他薅秃了,终于盼来的第二天。
  几乎是日晷刚转到那一格,他就消失在房间里。
  他是先走过来,有点近乡情怯,手还没伸出去,立刻不着痕迹的继续往前走,装成路人过路。
  然后又借风力飘起来,没有声息的落回那门前。
  做贼都没这么复杂。
  着实是被云邡的态度一激,冒出了心虚之感。
  白日暴露鬼迷心窍,半夜则惹大祸,两样加起来,好像从来都没闯过这么大的事。
  他就一直等啊等,太阳已经要升起来,给云海勾出了一个金边,他站的腿发麻,小心往后靠,锤了捶腿。
  这时,身后的门咯吱一声,开了。
  谢秋寒靠了个空,往后一踉跄,堪堪扶住没摔。
  云邡诧异:“行这么大礼?”
  谢秋寒:“…………”
  他像只霜打的茄子,垂眉耷眼的挪进去,乖乖站在房间里。
  云邡:“你心虚什么?”
  “……没。”
  “没?闯这么大祸,你不心虚?”
  谢秋寒立刻改口:“有。”
  “认了是吧,”云邡抱着臂,“那你就在这儿给他们宗门修后山,长长记性。”
  “不行,”谢秋寒抬头,“你不是说要回去关我禁闭吗,不算数了?”
  ……嘿。
  还会这么顶嘴了。
  云邡都乐了。
  他不搭理谢秋寒并不是想和他算什么惹祸的帐,只是险情过去,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而已。
  他招招手,道:“穷奇回来没?”
  谢秋寒老老实实摇头。
  云邡诧异道:“你还真是把这混账东西送进去了?”
  ……合着是诈他的。
  谢秋寒无言以对。
  云邡叹气道:“你少和方家两个人一起玩,蠢这东西,大概比瘟疫都烈。你想想,如若他们脑子管事,就不会是在这儿当什么守墓人了,他们先祖的资质和岫玉也差不离,都是小糊涂蛋,你别同他们搅在一起。”
  谢秋寒鲜少刻薄他人,然而此刻是真情实感的点头应下:“是。”
  云邡听出里面意思,有些忍不住乐。
  这时谢秋寒走到了他面前,他习惯性想替谢秋寒理一下领口,可手刚伸出去,就顿在半空中,而后不着痕迹的替他掸了掸肩上不存在的灰尘,收了回去,拢在宽大的袖袍之中。
  谢秋寒一靠近他,便闻到他身上冷冷的香气,这香气沁入鼻腔,将人妥帖的包裹起来,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好像也落定了。
  谢秋寒嘴一顺,就问出自己想了一宿的问题:“你不会真去填九鼎吧?”
  云邡没吭声。
  谢秋寒知道他大概不愿同自己说,刚要揭过去,却听他道:“不好说,我心里没数。”
  谢秋寒怔了一会儿。
  “你让我再想想,”云邡道。
  谢秋寒在他身边坐下,低头盯着他衣角那朵花看,那是他自己绣的,是用来示范使剑的精巧和力道的准确——用剑挑着线绣花。
  谢秋寒学了半年,包了一屋子的针线活,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自己被坑了。
  云邡这人总是虚虚实实,他做事、用计都是这个路子,就算一点把握也没有的时候,他也要张出一块虎皮摇曳,摆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态度。
  他很少会说:我心里没数。
  云邡道:“他引我来,是示威,是要看我把岭南的神骨拿出来,一副身躯整整齐齐的如他所愿去填九州,九州与岭南孰轻孰重、我这一身骨架子和天下大局孰轻孰重,他让我置身处地的在这儿掂量,掂量够了,主动出去献身。这位太武帝,他修武兴许比不过我们,但帝王心术却十分深厚,克敌嘛,诛心为上。”
  他说着顿一下,笑骂道:“什么玩意,本座就在这儿呆到天长地久,谁搭理他。”
  可他也说了,克敌,诛心为上。
  如果他真不出去,岭南之外的九州国土灾难频发,狼烟四起,无辜的人拿血淋淋的手掌拍打着两边之间的屏障,弱小的人抱着他的腿苦苦哀求,四下都是哭嚎,都是流血和骨灰,岭南能作为他的避世桃花源吗?
  他要眼睁睁看着九州的人都死光了才行,他不能闭目塞听,因为他得防备岭南之内的人心生变,九州的人一时半会儿死不完,他得防个百来年,提心吊胆,受人唾骂,听人苦求,堂堂正正清风明月般的仙人,转而成为人人喊打的对象,后世不会再说他的功德,反而会将他的一切事迹丑化,编造出七八百个丑闻冠在他脑袋上,让他骂名远扬。
  这些,都是因为他不愿意合人心意的去死。
  谢秋寒不敢再去深想,又看云邡面色沉沉的样子,心里更是难受的厉害,于是去握他的手,想借此讨一份安慰。
  可他的手指刚一碰上这人手背,对方就迅速的把手收进了袖子里,中间几乎没有一点点的停留,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
  谢秋寒的手停在那儿。
  实在是说不出的狼狈。
  云邡这时候也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找补。
  不用他找补,谢秋寒心里已经经过了一场兵荒马乱,踏的一片狼藉,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
  他暗暗骂了自己不知道多少句,才抖了抖袖子,想若无其事的收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能怎么样呢?他难过的想,这一次还不知道能不能解决,顶多和他一起死好了,煎熬不了多久,似乎还是一桩美事。
  可就在这时,温热的手掌复又覆盖上他的手背,轻轻一拍。
  谢秋寒缓缓的眨了下眼,小心翼翼的抬眼去看云邡。
  云邡别开眼,避开他的眼神,只是又说了一次:“你让我再想想。”
  谢秋寒想:他大概还是说九鼎的事。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云邡已经为这件事烦恼很久了。
  他既然提起这事,就不会轻拿轻放,而是认真说:“我知道我在说什么,也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我之事,你得容我再想一想。”
  这话简直带着千钧之重,把谢秋寒撞得头晕目眩,简直不知身在何处。
  什么叫你我之事?
  他怎么知道自己想什么?
  哦,也是,寻常人怎么可能对师长生出那样的反应,他那时已经赤/裸裸的将心底肮脏的想法都和盘托出了。
  云邡既然长了眼睛脑子,就该明白他什么想法。
  谢秋寒满眼都在冒金星。
  他不明白,云邡要想什么,让他等什么?
  是等一份延迟的死刑,一封逐出师门的通牒,还是……他甚至不敢往另一面想,他的胆还没有那么肥,他的理智也还没有被疯长的情感摧毁。
  他一向知道,这份情意从来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他在角落里独自品尝着喜怒与哀乐,只敢在深夜由着幻想滋长,来到白日被阳光一照,便自惭形秽,对着自己唾骂一阵,不停的叫自己悔改——可一见到这个人,又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故态复萌,周而复始,死不悔改。
  他下意识扭头看一眼窗外。
  旭日初升,金光灿灿,是白天没错。
  云邡被他的小动作逗笑了。
  “秋寒,来。”
  谢秋寒三魂去了七魄的转回头,看着他。
  因为实在被震惊的没了主,所以一脸空白,看起来倒像是十分的镇定。
  云邡斟酌一下,挑开问道:“你能同我说说,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
  谢秋寒无地自容,根本不能、不敢、做不到回答这个问题。
  云邡看他不答,细想一阵,道:“我记得,你第一回 是十六岁,偷偷背着我……”
  一阵乒乒乓乓声响打断了他的话。
  满桌子茶具都被谢秋寒撞翻了,零零碎碎的摔了一地。
  谢秋寒惊慌失措,飞快的埋头去捡茶杯碎片,心里简直要疯了。
  他在说什么?什么第一回 ?他为什么要说这种事??
  不对,再往前一点,他怎么知道?什么叫偷偷背着他……?
  还不用等什么满肚子阴谋诡计的太武帝出手,也不用等九鼎碎成渣渣,谢秋寒先要被他家仙座一句话给堵死了。
  云邡看他被自己吓成这个样子,立马住嘴。
  心里其实快笑疯了。
  一句话,不,没说完的半句话,竟能给他羞成这个样子。
  如若真应了他,那档子事是不是还得药晕了他再做?
  这小子究竟是上哪儿借的八个胆子敢来偷偷倾慕自己?
  谢秋寒捡着捡着,手上眼前的茶具碎片突然凭空消失,被人用法术一通给拢了起来,扔进了墙角,且规规矩矩的都组回了原来的样子。
  他再一抬头,云邡好整以暇的靠着手,“起来,看看你什么样子。”
  谢秋寒:“………”
  他挪回了凳子上,乖得像待烤的鹌鹑。
  云邡忍住笑,强行正色道:“我问你话呢。”
  “不是十六岁,大约是更往前一点,”谢秋寒老老实实的说。
  ……比他想象的更有出息。
  谢秋寒看他神情微妙,立马发现这话被曲解了,忙辩解:“不是你说的那回事!”
  好好好,不是就不是,云邡点点头,不去刺激他。
  他识趣没有多话。
  二人间陷入一阵沉默。
  云邡琢磨着,今天是不该提这话,他自己都有点打退堂鼓了,既然没法给出答案,干什么要说让他想想,反而多一个人陪着自己纠结。
  实在没必要。
  他正打算随便说两句俏皮话揭过去的时候,突然,谢秋寒一撩袍子,扑腾一声给他端端正正的跪下了。
  云邡吓一跳,“你做什么!”
  拉他拉不动,谢秋寒稳稳当当的跪着,低头说:“求你听我说句话。”
  云邡根本拿他没办法,“你起来说。”
  谢秋寒垂着眼睫,不肯起来,只低声道:“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兴许是外人见的少,没有什么见识,待我再年长一些,多去外头瞧瞧,应当就能好了,我想我能改过来的,我是真的知错了。”
  什么叫知错了?
  云邡先是一愣,接着心口狠狠一哆嗦,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漫上来。
  他强自镇定,却还是忍不住,要反问道:“什么叫鬼迷心窍,你又知什么错了!?”
  谢秋寒别开了头,“你为什么总要问我不敢答的问题呢?”
  云邡伸手掰他下巴,强迫他和自己对视。
  揭不过去了,今天他非得撬开这小子的心来看看不可。
  二人目光对上。
  谢秋寒缓缓眨了下眼睛,因为很少有这样能毫无遮掩的同他对视的机会,用一回少一回,所以干脆就这么破罐子破摔的看着他。
  云邡冷冷说:“说清楚。”
  谢秋寒心想:好吧,你想听什么,我都说。
  他用哀莫大于心死的平静语调说:“我自小便离开父母,在山中受人欺凌,受人冷眼,身边唯余你一人,时时与我说话,同我逗趣,遇难时相互陪伴,你分明是这样的地位身份,却肯拿万分真心对我,喂我血肉,赠我神骨,你是世上待我最好的人,我心里很清楚,所以心上有你,一点儿也不奇怪。”
  云邡听他开腔,才肯松开捏他下巴的手,留下了红红的指印,又有点心疼的替他揉了揉。
  谢秋寒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指,盯着他眼睛说:“这十年,我时常在想,来紫霄山究竟是祸还是福,想来想去,若是不来这里,便在家做个享福的凡人,应当是很好的,所以来紫霄山自然是件祸事,这些年我碰上过好几次生死垂危,更见得来这儿是件大祸事,可因为在这里碰见你,我觉得福祸也就无所谓了,即便是现在替你死,我也觉得高兴的不得了。所以若你真要问我什么时候开始,我觉得应当是碰见你的时候,是你哄我第一声的时候就开始了。”
  云邡:“你……”
  “我没有说完。”
  “但我亦知晓,我这样的心思,全然是恩将仇报。我想兴许是因为,我长到这样年纪,未识得过什么外人,也没见过比你好的人,所以才会一时鬼迷心窍,冒出这种欺师灭祖的念头。”
  他说着顿了一下,心想:又或许自己原本就是这样一个小人也未可知呢?
  可他又不敢把这话说出来,那样就没法求云邡让他改过、让他再继续呆在他身边了。
  他拢一拢心神,又继续道,“我知道你疼我,我想求你容我一段时日,等我再年长一些,多去外头经历一些事,我一定能改的。”
  这才说完了,抬头看着云邡。
  云邡张了张嘴,又闭上:“……”
  他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第76章 
  他以为自己知道谢秋寒的小心思; 可原来他并不知道。
  他以为那是一份简单的倾慕; 怀着敬仰; 怀着虔诚,那倾慕是由两人朝夕相处的时光、由彼此的笑闹堆起来的; 是快乐的,是有趣的。
  所以他故意作弄着谢秋寒; 觉得有趣,偶尔被他的情意拨动心弦; 乐在其中,不会戳破。
  然而他一直是错的。
  他不知道,这不是一份简单的倾慕,这和方大棒槌那种见色起意的仰慕是完全不同的。
  世人虽明面上有许多仁德义的讲究,宣称着伦理纲常; 可关起门并没有几个真的在守,如今的世道; 追求强权; 追求大自在; 谁还真把几本古人曰放在心上。
  可他忘了,谢秋寒倒霉催的还真是这样一个讲究人。
  谢秋寒竟觉得自己这份情感是在欺师灭祖; 他时时煎熬,辗转反侧; 受着良心的鞭挞。
  所以他才会常常避让,一点不敢露,还拉什么方匆顾九入门; 自己拿钝刀子割自己。
  他苦不堪言,他的情意里根本没有几分甜蜜,相反都是不断的自责和愧疚。
  自己每一次自以为是的戏弄,原来……都是对他的凌迟。
  他被这番话所震撼,心神不宁。
  同一时间,谢秋寒神情猛地一换,抓住桌角,一脸的不敢置信。
  云邡抬起眼睛,甩了甩刚被他挣脱的手,“就你会摄魂,我不会么。”
  谢秋寒简直要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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