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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要渡我的和尚弯了-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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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军粮是走庄侯的渠道,庄侯只要掐断供应,靠饿都能饿死庄衍的军队。在实现军粮自给前,庄衍必须按兵不动。
  庄衍越想越不安,“如果我真的决心分府……不行,还是送你离开稳妥些,我每年秋天都会去西边巡视,我会在那边多陪你一阵子。”
  随着庄衍设想的深入,他们的未来已从大半年才能相见,变成了一年一见?
  小池觉得,要真是点头同意了,他们怕是也没以后了。
  “可是我不想与少爷分离。”小池靠在庄衍耳边,他汉话中的罗鄂口音只剩那么一点,但只那一点点尾音,却将庄衍的心一下下揉搓打磨,“别把我送走,我要你这样保护我,我要你每个晚上,都这样抱着我睡……”
  庄衍心头重重一跳,他撑起身体,黑暗里俯视小池,声音变得危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知道。”小池伸手抱住了庄衍的肩,声音越来越小,“我想做少爷的人。”
  庄衍亲下来的时候,手揉进了他的衣服。
  他们第一次那样亲吻,几乎让人的三魂七魄都跟着一起剧烈燃烧。
  …………
  直到庄衍用尽全身理智,才拉开了一点距离,“你……你简直是个妖精,现在什么都没准备,我不能……让我先调些药。”
  小池衣衫不整的躲进被子里,他已经没脸面对庄衍了。
  “幸亏我看不见你……要不我肯定忍不住要做到最后。”庄衍长叹一声,心情非常复杂。
  “少爷,用不用……”小池觉得自己都要说不下去了,“我也可以……这样帮你……”
  温柔乡英雄冢,刚刚摸过温暖细腻的身体,再听到这样的温声细语,立刻让庄衍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断然喝道:“不用!”
  再一次被拒绝,小池就不再说话了。
  熟料庄衍却摸索过来,摸着他的脸说:“会有你帮我的那天……到那个时候,我不会让你用手,也不会让你用口……你明白吗?”
  小池没有说话,但是他骤然急促的呼吸声,已然泄露了他的心情。
  “以及……”庄衍声音带着十分罕见的压迫力,“无论我们做不做这个,从你踏进我院里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人了,懂吗?”
  小池没有立刻回答,他将手伸进了庄衍的衣襟里,贴在他的胸膛上,隔着一层骨肉,那就是心脏的位置。
  庄衍的心跳声,顺着他的脉搏,传回了他的血脉深处。
  于是他便应了声:“好。”
  “‘7/???”’加载完毕……警告,警告!
  “检测到封锁档案发生数据泄漏,此次外泄会渗透宿主的身份认知,对自身的存在产生概念性混淆,已检测到宿主的精神安全受到一级威胁,建议修复方案——”
  安静无人的禅房里,子安猛地站起身体。
  那炙热逼人的冲击,从碎片中跨越七百年的热度,拥有者的心情渗透到子安的身上,鞭打着他体表的每一寸皮肤,灼烧着他灵魂的每一个角落。
  小池在哪里?
  现在就要见到他——一刻都无法再忍耐!
  他从禅寺中跳了出去,风驰电掣地冲向今城的客栈。
  城墙与宵禁都拦不住像他这样的高手,他几乎在地上飞了起来,因为每快一刻,就是更接近池罔一步。
  子安冲进客栈,停在池罔房前,推开了他的房门。
  ……屋中无人。
  床上被褥叠的整整齐齐,无人睡在上面。这么晚了,池罔居然出去了。
  只有桌上一沓薄薄的纸,被他闯入时带起的风吹落在地上。
  子安急促起伏的胸膛,慢慢平息下来。
  他关上房门,目光如夜色般深沉,“停止自动提案,转入手动修复。”
  脑海里所有的声音一并停止,子安深深呼吸后,终于恢复了理智。
  他太鲁莽了,若是池施主真的在房间里,见他这样闯进来,他又该如何解释?
  这些事情既然自己都没搞清楚……还是不要贸然生事了。
  子安苦笑着摇头,蹲在地上,捡起刚刚被自己刮落在地上的纸张。
  那些纸张上面似乎还写了字,也不知道有没有被自己弄乱了顺序?
  子安点起蜡烛,正准备规整池罔散落的手稿,却在看清上面的内容后,整个身体僵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手稿内容,刚刚平静下来的和尚,重新陷入暴躁。
  子安:……这么晚你出去做什么了!?我这就去叫你回来睡觉!


第70章 
  房流度过了充实的一天。
  早上他先去兰善堂见了萱草堂来的江北大掌柜; 萱草堂的来意耐人寻味。他们表示愿意在这次赈灾中; 摒弃前嫌精诚合作。既然是送上门来,那房流就不客气的摆足了架子,才把人打发回去了。
  他回去和池罔说了这件事,池罔没反对; 事实上他对萱草堂也很有兴趣——从砂石收集到的信息来看; 池罔想打压萱草堂,试试看会有什么进展。
  下午时,房流又与小池哥哥一起待着,他询问了池罔该如何处理鞋教势力过大、蒙骗江北百姓的问题。
  池罔不给他出主意,却带着他一起去见了那个天山教的叛教之人柱子; 听着他说出了自己被逼入教的经历。
  鞋教之所以会这么普及; 必然有一套洗脑方法。
  柱子声泪俱下地控诉自己的遭遇,房流在一旁听得若有所思; 喃喃自语道:“原来还能这样玩吗……”
  池罔看了他一眼; 觉得这孩子学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房流小时候没人教; 即使是在池罔开始带他读先贤政书后; 他的行事风格; 依然有些亦正亦邪的意味。
  但池罔不去管他; 过刚易折,有时候玩点阴的反而比较灵活。
  柱子在鞋教供职多年,一朝悔改; 将所有招数把式全盘托出; 一个下午竟然都讲不完。
  不止房流学到了; 连池罔都有所领悟。
  池罔表示明天再慢慢讲,他独自回了屋子里,在桌上铺开纸墨,把自己一直关到了晚上。
  这段时间里,房流处理了无正门中事。无正门在他来到江北后,长老们隐隐有了异动,但是江北瘟疫得到遏制,房流没死成,那位神秘的教主也活着,无正堂有异心的又按耐住了。
  房流却已经拿小本本记下了,准备回去一个个收拾。
  晚上房流特地去叫人留了今城好吃的馆子,准备和池罔出去吃饭。到晚饭前都没看见那叫子安的秃驴,让房流更是心情舒畅。
  那个和尚,给房流一种威胁感,他不喜欢看见子安出现在池罔身边。
  吃完饭在今城外山间风景秀丽处溜达了一会,房流又找到了可以占用池罔晚上时间的办法——向池罔请教武功,就和他能再多呆一会。
  房流不知道他这一请教,着实问对了人。池罔是这天下最适合指点他武功的人,七百年前,尉迟国师就是同一套双剑功法练出来的。
  他使双剑,要使用者一心二用,高手中使用双手武器、同时左右手还互不影响的人本就不多,房流一直找不到能当自己老师的人。
  ……直到他问到了池罔的头上。
  既然是自己家孩子有好学之心,池罔不需藏私。
  更别说今天晚上池罔吃到了螃蟹,是房流特地叫人为他从南边加急运过来的,个个新鲜肉质甜香,端上来就叫人食指大动。
  他还不用自己动手,只须要端端正正的坐着,房流就很自觉地给他扒怕螃蟹,伺候着池罔吃得很高兴。
  于是教学以双方愉快的心情为开始,以房流被揍得浑身都疼为结束。
  房流居然还有点高兴,“小池哥哥对我真好,都没打我脸。”
  他一这么说,池罔顿时想了起来那位两次把房流打成熊猫眼的风云铮,“风庄主呢?上次分别后就没见过他,他现在在做什么?”
  “他怕上次偷药一事泄露身份,庄子会遭到天山教报复,就托我在南边帮忙,帮他伪造一个人不在江北的假证。”房流露出了阴险的笑容,“最近南边最火的谈资——风云山庄庄主当街裸奔,按照仲朝法律,以妨碍城镇治安罪,被收入大牢里啦……风庄主现在刚回去,明后天才能从牢里出来,等到天山教在南边的探子看见出来的人确实是他,就不会报复到风云山庄的头上了。”
  一路欢声笑语地回到客栈后,池罔见到了一个不那么让他意外的人。
  这么晚了,客栈的客人都回房间休息了,大堂里只有值夜的伙计,和这一个还在客栈的大堂中等候的人。
  那是穿着一身僧衣的子安,在见到池罔回来后,露出了一点不易察觉的放松。
  可是当池罔走近时,和尚又移开了视线,不与他对视。
  ……于是池罔就没理这秃驴,让他自行反光,目不斜视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本来暗自提防的房流,顿时控制不住的眉飞色舞,带着隐晦的得意紧跟着池罔回了旁边的房间。
  事实证明,这么早就放心的房流,果然还是太年轻。
  等池罔回房间收拾好自己的手稿后,又重新回到了大堂里。
  大堂唯一点着的烛火,就放在子安坐着的桌上。
  池罔也不问,直接拉开长凳,静静地坐在了子安的对面。
  客栈值夜的伙计早就撑不住,趴着在柜台后面睡着了。客栈里只有他们两人,却这样静静的对坐,相顾无言。
  池罔坐在桌前看着烛火对面的子安,不禁有些出神。
  他在这个和尚身上感到了一种安心,那几乎是一种无法解释的直觉,仿佛他独身漂泊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暂作休息的地方。
  子安任由他看着,却也在看着他。
  他想到自己那些解锁的记忆碎片,在这个这活色生香的美人坐在自己身边后,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绪,再次变得纷乱。
  池罔的声音很轻,“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子安眼光放低了一点,落在桌面的烛台上,“池施主深夜不归,我便坐在这里等一会……如今看到池施主平安归来,我便可以离开了。”
  说是要离开,但是子安却没有起身走。
  他身上还有从禅房中带出来的淡淡檀香气味,无不提醒着他的身份是个和尚。
  昏黄的烛光下,池罔的身体似乎靠近了一点,也看得更清楚了一些。
  这世间怎么会有两个人如此相像呢?
  这和尚模样十分俊朗,和庄衍当年的模样几乎一般无别。若是他还俗了,把头发留起来,那应该有多像庄衍呢?
  四周这样安静,池罔看着他,心里一时有了许多嘈杂不休的念头。他本想让自己静一静心,结果他一静下来,就听到了和尚的心跳。
  那声音跳得急,他心中怕也是不安宁,远不比他面上来的古井不波、平静淡然。
  池罔差点就被这和尚骗过去了,这件事他琢磨着,就笑了。
  他的笑容很淡,却有一种不一样的意味,“这么晚了,城内已经宵禁了,你在哪里歇息?”
  子安双手合十,“池施主,贫僧没钱,住不起客栈。”
  然后池罔就带着和尚去了自己的屋里,如愿以偿的打了地铺。
  进去后,子安还特地看了一眼那边的桌上……果然,池罔将那些纸张都收起来了。
  只是上面的内容……实在是……那真的是池罔所写?
  子安躺在地上,难以控制地去看床铺上的小大夫除去外服,散开头发,乌发雪肤的侧躺在床榻上。
  他很难想象,池施主看起来这样清冷寡欲之人,居然会写出那样的……
  池罔仿佛不怕冷似的,睡觉时被子就盖了腿,侧身的线条在黑暗中也能看出起伏的轮廓,在腰处陷下去,那弧线让人心中滚烫。
  子安不敢看,也不敢再想,转身对着黑暗,在心中念了半宿的经文,这才重新冷静下来。
  第二天早上,池罔房门打开,又从里面出来了两个人。
  房流笑容继续凝固,整个人仿佛都被雷劈了,“为什么又是这种情况!?出家人的清规戒律呢?小池哥哥,你怎能让这淫僧和你同屋而住?”
  池罔似乎是有些没休息好,他懒懒道:“流流,最近你很闲吗?”
  “布置给你的书都读完了吗?双剑练了吗?长枪的本家功夫可搁下了?门里该干的活都处理了?”
  池罔轻飘飘一套连击打下来,房流已然蔫了。
  然而这还没完,直到池罔给出了最后一击,“你好久都没碰针线了吧?实在闲得慌,回屋里练绣花去。”
  房流早饭都吃不下去了,一脸生无可恋地离开了客栈。
  出家人不沾荤腥,池罔与子安一起在客栈用早饭,便只叫了些素菜。
  两人等菜时,池罔发现子安眼光只偶尔扫过他,并不在他的脸上多做停留,这和数个月前不一样。
  以前的和尚问心无愧,行事磊落,而现在这只盆儿已经有了自己的秘密。
  是什么样的秘密,让他面对自己时不再坦荡?
  池罔今天坐在那里的模样,神色间有一丝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慵懒,仿佛是渴睡,又像是身体有些细微的不适。
  砂石开始和他说话,语气莫名有几分讨打的意味:“池罔啊,昨晚真的是有意思啊。”
  池罔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为了保护你的身心健康,我可是时刻检查着的。昨晚前半夜,你睡着了,但那地上的和尚,念了半宿的经。”
  砂石贼兮兮道:“可是后半夜,他平静下来睡着了,换成你从梦里醒来,然后……念经念到天亮,别以为你不出声我就不知道了!”
  池罔面无表情的开始喝粥。
  “你两各自接力半宿,只是苦了我,被逼着受了一整晚的佛学熏陶。”
  砂石意味深长道:“春天到了啊,池罔。”
  “你想太多。”池罔放下碗,“我只是梦到了以前的故人,这个和尚,他……”
  池罔叹了一口气,也在心中犹豫。
  都过了七百年,这盆的性格相貌就是再像庄衍,也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修行之人,要舍戒才能还俗。若是动了妄念,一步走错,便堕入情欲,身缠邪魔。若是一念看空,便是断念求佛,更上一层。
  无论盆往哪条路走,池罔都能推他一把。
  只是池罔在想,他到底要不要做个人?


第71章 
  白日里; 他们两个人又一起去了兰善堂。和尚医术出众; 他不用操心,有子安坐诊,池罔这一天清闲许多,接诊的都是重症的病人。
  砂石在脑海里给他计数; “这几天里; 你累积救了三百多个濒死之人……可惜你在瘟疫里传出去的方子救了的人,不能算到这个人数中,我现在好奇,等你完成了这个看不见总数的‘救死扶伤’奇怪程序后,会发生什么了。”
  “我也好奇。”池罔一边聊天; 一边一心二用的施针; 扎下去又稳又准,“这个病人; 应该让阿淼看看。她一直想跟我学针; 但她之前水平不到; 现在能学了; 不过她人却在元港城的兰善堂……”
  房流已经让人把池罔的蝴蝶药箱拿了回来; 今天来到兰善堂; 池罔就见到了这熟悉的药箱。
  拿回了药箱,池罔又看了看在他身边,自觉降级成为他助手的子安; 心情不自觉变得更好。
  砂石也越来越懂他的心思; “没了阿淼; 现在你还是有使唤的人。池罔,我有方法可以检测你的脑内活动,伴随着这个盆儿的出现,你脑内关于记忆和情感的部分,会有频繁的活动,我很想问,他让你想起来谁?”
  池罔先表达了自己的好奇,“脑内活动?你这是什么方法?过两日空闲时,你和我聊一聊。”
  砂石答应了,继续道:“话说回来,池罔,你身体里的每一点变化我都在记录,我觉得自从你见到这个盆儿后……心情变化丰富了许多,你是多久没有过人了,现在看到和尚都会有感觉吗?”
  “我想过,并不代表我真的要去做。”池罔面无表情,在心里和砂石展开谈论,“对他不公平,不仅因为他是一个修行人,更因为他不是……算了。”
  到底要不要拉和尚下水,这个问题,池罔还没有答案。
  因为他自己的心情也有些矛盾。
  这世界没有两个人会是同一个人,在他知道子安心里也起了波澜,对他并不是全无感觉后,他反而比以前无所顾忌时,还多了几分小心。
  他不知道就算诱了这和尚还俗,他能不能走过心里这关,和他更进一步?
  但池罔最不缺的就是时间,顺其自然看一看……认清自己的心情,也想清自己想做什么。
  子安不知道池罔此时心中所想,他在池罔的身边不远处安静的陪伴,这个距离让人舒服,却不会感到紧张。
  他在拿着池罔的那套砭针翻看。
  池罔便问他:“你会用?”
  砭针针法是兰善堂祖师善娘子的一项绝技,这七百年中几近失传,当今世上活着的人除了池罔外,没人敢自称会用全套。
  子安迟疑了一下,还是摇摇头。
  他没试过,但他……下意识就觉得自己应该是会的,不过没有十分把握,他自然不敢去随便乱给病人扎针。
  不只是这套砭针,子安看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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