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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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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小茵问。
目光闪烁不明其意,笑而不答,转头却吩咐老船家划舟入荷池,微扬颌示意:“今日我们不谈家国天下事,只论湖光山色美,神武湖的万顷碧荷是湖中一大景色,以‘风吹荷浪挹若波,菡萏飘香濯清涟’闻名于世,是来神武湖必游的一景。”
总觉得今天的檀紫衣有点奇怪,虽然与往无异的一贯温和煦煦,也若平时一样的细致体贴,但是,在她回头的不经意间,常常会捕捉到他的眼中出现一丝隐晦的寂寥,淡而不易觉察,见她看来,他眼中的寂寥又会很快消失,恢复原来温润柔和。
他既然不想说,她就不会去问,以他的性情,若是不愿说,即使她怎么去问,怕也不会说什么,就算说了,多也是敷衍之词。女子,又何必以聒噪自诩解语花,以探究他人心思为体贴?她从不是这样的解忧贴心红颜,从来就认为,再亲近相爱的人,也要互相保有隐私和自己思考的空间。
略俯身,抻手撩拨碧净湖水,皓白的手腕,清绿的水,映衬得分外娇美,眸波俏生生的转向他:“嗯,我们今日只谈风月,碧湖青天色,飞鸢惊鸿澜,问西风,莲香何处来,催发兰舟,采得一陇鲜芳色,莫令风光好景虚设。”霁颜笑,既然他今天要给她一个美好无虑的约会,那她又何必自找不快,纠缠一些有的没的,不如忘却所有,尽情享受他营造的美好。
眼睛一瞬不瞬的望她,内里光泽若波微澜,似乎想要把她此时美丽的笑容深深印入脑海般的专注,回给她一个暖彻心脾的笑:“莫令风光好景虚设,说得好,只活在当下,何必自扰前程。”
无论明天怎样,今日的美丽,那怕是虚幻梦境一场,他也要紧抓住这一刻,即使所有终要湮碎,他心中也永远拥有这一刻的记忆,记忆中,他曾为自己放纵过一次,也曾如寻常男子般为情心跳悸动,这样于他,已经足矣。
荷香渐浓,偶有鱼儿越水跳波,惊起波澜粼粼,也惊得她笑声宛如碎洒的银铃,小船轻摇,荡开层层细密水波,侧有湖中的水鸟,啾鸣飞掠而去,留下一行羽剪青天色的蹁蹁画影。进入荷丛,荷高过人头,郁郁茂密如林,簇拥一方满绿天地,舟过,漾起一波波碧浪,也推开一丛丛荷澜,相映成趣,美不胜收。近秋,硕大的荷渐显残色,碗大的花早盛过,已经生了不少莲蓬,子清嫩有淡香。
她性起伸手采莲篷,剥出莲子,去皮和芯,递给檀紫衣,他也不说话,笑着接过,放到嘴里慢慢咀嚼,顿时莲香溢口,满嘴清爽。
小茵眼亮亮的看他,面似温玉,俊美无俦,一身清雅轩贵,坐于舟首,仪仪有瑷姿,暖白的锦衫,流水似的广袖铺洒在船板上,流淌着白云般的蔼彩光泽。四周的一片叶绿微淡的映在他脸上,更加衬得他的面颊璧色莹华,眼瞳盛满柔情旎旎,似亮还朦的凝视着她,心仿若有小鹿在轻撞,垂下头剥莲,以掩饰自己的心动羞涩。
将剥好的莲子放入嘴,那边檀紫衣已经出声提醒:“哎,怎么不把莲心剥了,这样吃不是苦得很吗?”
已经迟了啊,嘴里的苦涩已经让她脸皱成团,真是贪恋美色的下场啊,一个心神恍惚,竟然连芯也忘了剥,谁说男子就不能以美色迷惑人心?瞧,他不就是一个?
那人坏心眼的笑起来,她好面子的自顾逞强,依然倔嘴道:“我就喜欢这么吃,不知道吗?莲芯,清目祛火,安神补脾胃,益处好着呢。”她自圆其说,边还装出喜欢的样子将口中那个莲子勉强囫囵咽下,那个苦啊,真是有口说不出。
“哦~~~,这样啊~~~。”他意味深长的拖腔说,眼眉俱带玩味的笑。
他要是相信她的话才是天大的怪事呢!脸上火辣辣的烧,她又窘又羞,却是再也不敢剥莲继续吃了,总不能为圆谎就真的一直“口吃黄莲有口说不出”吧?抓着那把莲正左右为难时,瞥见他脸上笑意越盛,她羞得几乎要遁地而去,恼羞成怒啊,恼羞成怒,再顾不得形象,她气恼的将手中的那把莲子塞到他掌中。
“要吃自己剥,我现在不高兴伺候你了,今天我放假!”转头鼓腮看荷。
“呵呵呵”他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的窘涩,她的娇憨,她的纯真,她的孩子气,令他无一不觉爱之想掬,这样的女子,他再也不会遇到,他永世难以忘记她的美好。
“小茵。”轻声笑唤。
她诧异回首,那人正满眼缱绻爱怜的看她,星子般的眸里全是她的倒影,无视其他,只有她,呢哝的是爱的私语,微摇的是一帘盈盈爱的煦风,情香若菊,清淡悠长,蜿蜒入她心。
天地所有声音嘎然止,犹剩他那声低唤“小茵”,像走过千世,忽来到身边,只此一声,所有彷徨迷茫融去,已经知道自己所属,心在顷刻间化了,融了。
笑回视他,她的笑让他脸上光华璀璨如玉珠,伸手向她,她也递出手,指尖轻握,只是点点,温暖的体温从指尖交缠传递,融成情爱的温一指间,如淡酒一觞,缈缈香,已经令两人心醉醺醺,美丽陶然的何止是这身侧至美荷景。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黄,双髻鸦雏色 。西洲在何处,两桨桥头渡。日暮伯劳飞,风吹乌臼树。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青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卷帘天自高。海水遥空绿。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她唱吟,曼妙清越的嗓音,歌声婉转悠扬,穿梭在叠叠荷泽中,宛然凌波神女一曲醉人间。
檀紫衣静静看着唱曲的小茵,嘴角带儒雅淡笑,心底千绪迭起,有甜,有痛,又有憾,百味交陈。只惟有将这刻在心中临成淡墨一卷,画进灵魂,为他的初恋葬下一冢,或到年年莲开时,记起这暗香浮,荷涌田田,青裳少女吟唱的一幕,是他为抱负付出的永远的痛,虽哀,但不得不为,值与不值,他不问,既已成青冢一捧土,何须再问。
新月似弦,照转回廊,洒下一地清霜冷辉,檀紫衣身披清冷月光在小厮的提灯引照下而行,穿过长长的转廊,来到一处小院前,小厮上前叩响门上的铜环。
“谁?”门内守夜的童子问。
“少主子来了。”
栓栏一阵响动,门开了,小童恭敬迎进檀紫衣,檀紫衣径直向院内走去,才过了洞月门,就见院中伺候的丫鬟婆子们俱相迎出,恭敬福礼。
他停步问:“夫人呢?”
“泰风轩”里的主事大丫鬟蕊珠忙应:“奴婢见今夜风甚是清爽,刚扶了老夫人到园中透透气,夫人正在园中呢。”
“今晚夫人用膳可好。”抬步往园子里走去。
蕊珠慢半步紧跟在后的小心答:“夫人今晚胃口不错,进了一碗新米饭,菜色用了不少,尤其是今庄子里新供上孝敬的新鲜芦笋和腊猪腿肉,吃了不少,饭后还用了一小盅秋海棠露。”
檀紫衣点点头,步入一隅小园,园中种满各色花卉,参差其中的石灯笼漏出的朦胧火光,光晕中半遮半掩的绽露满园娇色,缭绕月下暗香熏秋夜。在园中一丛“剪桃红”秋菊前,藤椅上坐着一妇人,身旁黄木雕祥云案上放置有一尊紫金香炉,袅袅冒青烟,三个婢女伺候旁边,见了檀紫衣来,忙躬身行礼。
他一摆手,放轻脚步走到椅上妇人身侧,蹲下温和的注视她:“娘,紫衣今日来迟看你了,望娘见谅。”
坐在藤椅上的妇人四十多的年纪,银月般的脸丰容端丽,蕴藉高雅,依稀可见年轻时的粉藻之姿,实实是个姿色殊丽的美妇人。但她那双弯长的双目,却是呆滞无神,浑浊黯然,没有焦聚的看着眼前的菊,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似的。
“娘,今天身体好些了吗?觉得冷吗?”关心的为妇人系好披在身上的大氅,握起她放在膝上的手,不禁皱眉:“怎么夫人的手这么凉,还不快再拿一床毯子来,你们这些丫头是怎么服侍夫人的?”声音不大,但里面的冷凛已经令所有人心头寒战。
那些丫头婢女个个顿时面若土色,惶恐告罪,急忙去取了床羔羊绒毯来,檀紫衣亲自接过,为妇人盖在膝上,又细细掖好边角。
妇人对于眼前的一切视若不见,依旧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花草,面无表情,兀自痴钝忡滞。这痴呆的妇人,正是檀紫衣与檀霓衣的亲生母亲,檀家的大夫人,一个曾经以美艳冠名九京的女子,从前被称为“牡丹姬”的一代美人,知书达理,善书画,性恬静,却在十多年前的一场骤变中落下失魂症,从此痴痴呆呆,生活不能自理。
她的亲生女儿贵为贵妃,儿子官居一品位人臣之首,她被当今皇帝册封为“一品诰命夫人”,但对于这身边的荣华富贵,对于檀氏一门数年来的风生水起,她全部痴傻不知,懵浑活在自己封闭的世界里。
十几年来,看了多少名医,用了无数珍贵的药材,依旧不能使她恢复一丝清明,檀家上下早已经放弃对她恢复清醒的希望,只能尽心尽力的照顾好她的生活起居,给她一个锦衣玉食的般配她“一品诰命夫人”、贵妃之母、当朝右相恩慈身份的生活。
挥手摒退所有婢女丫头,檀紫衣背手站在檀夫人身边,黑亮似寒星般的眼睛注视着园中远处的薄霭夜色,清俊的脸在朦胧火光中越显温文尔雅,他看着月辉下,灯火中,半隐半显的景色沉默不语,似乎在回想什么般的沉静。片刻,他突然轻笑出声,宛然那平静的水面,落下一叶破开微澜澜点点,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愉快。
他侧眼看檀夫人,笑道:“娘,孩儿今天过得很快活呢,是从来没有过的快活,这颗心,今天是这样的轻松快活,真的很轻松快活,让孩儿都快以为自己不再是那个右相身份的孩儿了。”
檀夫人呆呆的看着前方,对于儿子的话置若罔闻,檀紫衣也不以为然,浅笑继续说:“娘,孩儿喜欢上了个女子,她很特别,机言慧中,心思灵巧,她弹了手很好的筝,她经常会有很惊人的言论,她对于周围的一切,有自己非常独特的处事方法,她看似淡然,其实也有很孩子气的一面,倔强又敏感,她啊,笑起来非常的可爱纯净,就像手心掬的一汪清泉一样,甜美纯净,她。。。。。。。”顿了顿,他又失笑道:“总之,她很好,非常的与众不同,孩儿很喜欢她。。。。。。孩儿还是第一次这样的对一个女子上心。。。。。。”
俯身为檀夫人掸去肩上落的一片树叶,他缓声道:“孩儿是喜欢她,可是,孩儿不曾忘记自己的责任,孩儿多年的隐忍;多年的付出。。。。。。终是不可能为一个女子而白费的,您说是吗,娘?”眼中的愉色渐渐淡去,唯剩对某种事物的宛如磐石般的坚定不移。
他直起身,负手眺望远方,拇指没有意识的慢慢摩挲着食指指甲,一脸的清淡。沉静的夜,寂寥得似乎所有灵魂都睡去,吟叹着厚重无际的苍茫,月华如水,凉了浓浓的相思意,只剩清冷寂寞。
“夫子说她会成为孩儿的弱点,也许夫子不是杞人忧天,现在孩儿虽不会为她放弃什么,可不能保证继续下去终有一天不会令孩儿乱了阵脚。。。。。。弱点,孩儿是不应该有弱点的,现实也不容许孩儿行差踏错半步,既然会误了孩儿,那么孩儿就自己亲手来剔除这个不该有的错。”他声音恬淡无波,像是在叙说什么公务一样的平静。
星子般的眼闪动着清冷,他嘴角浮上一丝寒冽的笑:“可是,通过这件事,也让孩儿豁然明白一件事,对于‘天不予我,我必自争’这句话,孩儿做得还不够彻底啊,既然孩儿可以事事费尽心机而谋,谋,又何必为他人,又何必要将日后所得拱手于人?为什么孩儿自幼牺牲如此巨大所做的一切是要成为他人的踏脚石?为什么孩儿要做他人的工具?做他人争霸天下的矛戈?为他人做嫁衣,孩儿最后还剩什么?”眼中的冷越浓,他声音轻却狠厉的道:“不!孩儿不甘心!以前孩儿从没有想过成事后的事,可是,不得不放弃孩儿喜欢的女子这件事让孩儿明白了,将来孩儿的下场是不会得善果的,怕是物尽其用而弃之的结果,既然这样,既然孩儿付出了如此多自己终要无所得,那么,我就为去自己而争!人以吾为刀俎谋,吾反为己而谋,呵呵呵,您说孩儿说得对吗,娘?”
说到最后他轻笑出声,满脸闲淡的笑意,看似轻描淡写的说话,眼眸里却俱是绝决和坚定的意志。
“孩儿犹依稀记得,那冰雪白璧无瑕的世界,殿角挂着冰棱子,宫人执杆而击,落了一地的像碎玉似的冰碎子,远远的宫墙外,有乐姬在唱青腔,而娘抱着孩儿倚窗望景赏雪,延绵宫宇素妆银裹,只有娘窗前的那株百年腊梅开得若火潋滟,遒劲苍美,这样的回忆时时在孩儿梦中梦回,娘,孩儿终有一日要以万尊之姿重回那里,不是以一个为他人谋天下的工具的身份,不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子息。”他回头定定看着檀夫人,庄重盟誓,那是他为自己命运的笃定起誓,是为自己人生的奋起宣战。
檀夫人空洞的眼睛并没有为檀紫衣的一番话而起任何变化,她仍呆滞的坐在那里,望着远处的菊花,像座石像不动不笑。檀紫衣微转眼扫了眼小案上的枣红鱼耳金斑炉,炉上淡烟缈绕,缠绵而上,飘于空中渐升渐淡,他漫不经心的伸手在烟上缓缓扇,烟雾在他掌下四散化开,幽深的眼注视着蔼白烟气,清冷疏懒。
“娘,天色不早了,请娘早些歇息,紫衣明日再来给您请安。”他抬声唤:“来人啊,扶夫人回房休息了。”
蕊珠应声领着几个丫头婆子从外园进来,小心搀扶檀夫人往里屋走。
“蕊珠。”他唤住。
蕊珠止步回身:“是,少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小心伺候夫人,天气近寒,注意为夫人添衣加盖,”眼角若有若无的轻淡扫过案上香炉:“还有,要记得每天给夫人焚‘定魂香’,不得有怠。”
“是。”蕊珠恭敬行礼答。
望了眼被一群丫鬟搀扶着消失在园门后檀夫人的背影,他拂袖转身离开,暖白袍衫在漫漫夜色中,渐渐沉去,融入夜中,难见其踪。
十七 阴谋
马车声辘辘,在空旷的官道上回响,四匹乌蹄马儿轻快平稳的跑在光坦如洗的青金石板上,敲击出一串“嘚嘚”的欢快蹄声。
小茵一路不断的理了头发又抚衣摆,总是觉得哪里还不妥当,在她又一次摸上鬓角时,那厢终有人忍不住了。
“好了,从上了马车,你已经理了不下二十次头发,弄了至少十次衣裳,即使有什么凌乱的地方,也早给你整理好了。”嘴边是戏谑的笑。
脸上大窘,瞪眼看他:“我这还不是怕给你丢脸,这好歹是进宫觐见这国中最尊贵的女子,也是见你的姐姐,我当然会紧张了,你还笑话我。”
温柔的笑了笑,抬手握住她的手:“不要紧张,贵妃娘娘很和气,她毕竟是我的姐姐,自从知道你后,她就一直想见见你,所以我才趁这给贵妃送‘香凌圆子’的机会,递了牌子,领你同去,让你们见个面认识一下。”
这算不算见家长?虽然檀家老爷和夫人都健在,但在这以身份地位为尊的时空,身为居国地位最高的女子的檀霓衣,才算得上是檀家最重要的人物。当昨日檀紫衣说要带她入宫见贵妃时,她的心情是又兴奋又紧张,想到唐明皇的杨贵妃,与檀贵妃比,不知道谁更美丽,还想到,檀紫衣这样慎重其事的要带她去见自己姐姐,算不算一种想要家人认可她的举动?更想到了,她是做为何种身份去见贵妃?他又是怎样在贵妃面前提起她的?
总之,檀紫衣的这一决定,让她一夜难成眠,胡思乱想的辗转反侧,直到天朦朦亮,才迷糊眯了下眼,此刻,她依然眼有血丝的两眼涩涩。
在他掌中的手,被他的温暖包揽着,他的安抚也由掌心传来,她的心逐渐平静下来。心中暗暗自嘲,自己真是动了情乱了心啊,一事关于他,平日里的从容不迫就不见了踪影,搞得自己跟初涉情事的小姑娘似的,又可笑又幼稚。
深吸口气,逐渐找回了自己以往的从容,不就是见个皇家女子吗?前生,自己也是跟随憬然见过皇室的人呢,那时也没有怯怕什么啊?
心渐静下来,她低头看放在车内小桌上的锦毯包裹,里面是个玉白色碎纹脂胎罐,储冰镇着一盅玫瑰雪霄香凌圆子,是她和檀紫衣刚驱车亲自到以做香凌圆子出名的符家老铺买的。
檀贵妃昨日在接见弟弟时,与他提起很怀念以前未进宫前常吃到的符家老铺的香凌圆子,檀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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