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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级驭灵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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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大夫准许她下地。陈凝霜忙不迭地沐浴梳妆,穿了最喜欢的裙子,葱绿色的宽大束腰显得她腰肢细细的,带上纸鸢便往后院跑。
  陈母摇头失笑:“这孩子是闷坏了……”
  陈凝霜今日没让春香跟来,一到后院,见四下仍旧寂静无人,便将纸鸢丢到一旁,提了裙子爬上墙头。
  她日思夜想的少年正站在对面,扬眸看着她:“陈凝霜。”
  小姑娘的声音充满欢喜与歉疚:“你一直在等我吗……对不起,大夫不准我下床,爹娘又看管得严。”
  范明黎微笑道:“没关系。你的脚伤痊愈了吗。”
  陈凝霜点点头。
  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相互看着,胸腔里跳动的尽是甜蜜与欢悦了。
  不知过了多久,范明黎才和声道:“你的脚伤刚好,不宜长时间站立,快回去吧。”
  经他一提醒,陈凝霜方发觉脚踝有些微痛,怕再被大夫关押住,不舍道:“我,我明天再来。我明天一定来。”
  “等等,有件东西想送给你……”范明黎不自然地轻咳一声,从树下的包裹中拿出一方纸鸢。简单的黑色剪尾燕子,雪白的小肚子上绘了雨后清明的杨柳画。
  陈凝霜眼睛亮晶晶的:“这是你做的吗。”
  范明黎幅度极小地点头。
  陈凝霜想将纸鸢紧紧搂在怀里,又担心压坏了:“谢谢你……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
  陈府的后院成为陈凝霜青春时光中最重要的一块秘密基地,盛放了少女最隐秘欢喜的心事。见不到他的时光变得很慢很慢,日子像被塞进一个永无尽头的沙漏;与他见面的时光又变得很快很快,如同湍急撒野的河水从指缝中刷刷逃走。有时,陈凝霜就乖乖地在墙头看他劳作,有时会忍不住翻过去陪他。她觉得少年的手好像带着魔力,每当他牵自己的手或是抚弄自己的头发,心里便快乐得要到天上去。
  这亦是范明黎多年来最快乐的时光了。过早品尝着人世艰辛的少年,在快要被生活的重担压到喘不过气时,遇到了生命中最明亮的一抹色彩。
  ……
  与寻常无二的傍晚,范明黎挪开残破的栅栏,回到里屋看望父亲。
  范诚善没怎么咳嗽,只用殷殷目光将儿子迎进:“回来了。”
  “爹。”范明黎坐到床边捋他的脊背,“今天怎么样?”
  范诚善笑道:“好多了。”
  范明黎欲起身:“我去做饭,一会儿把药吃了。”
  范诚善握住他的手:“不着急,我还不饿……黎儿,你快有二十岁了吧,爹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和你娘有了你……若不是受我拖累,你也早能娶亲了……”
  范明黎脑海中霎时闪过陈凝霜的音容笑貌,心头涌起一阵甜。
  范诚善咳了咳:“只怪我……怪我没出息,让咱们范家家道中落,你爷爷还在的时候,咱们家是有名的富庶人家。你以后,要踏实肯干,振兴我们家族……早日娶妻生子,传宗接代……咳咳!如此……如此我也对祖上有个交代了……”
  范明黎笑了笑:“爹,现在说这些还早。咱们先把病养好才是正事,我去做饭了,你躺下休息会儿。”
  范诚善拍拍儿子的手:“记住爹的话。行了……你去忙吧。”
  范明黎小心扶他躺下,转身去淘米洗菜。
  范诚善浑浊的双眼流连在儿子的背影上,流下一串眼泪,缓缓闭上眼睛。
  范明黎端着饭菜过来唤他,这残破的家里再也没人应他了。
  范明黎拿出家中所有的银钱换了一口薄棺与厚厚的冥纸,在庭院中跪了一整夜。
  他整片胸腔与大脑都是麻木的,好似封闭了所有知觉。第二日,他照常上班做活,照常见到了心爱的姑娘,黄昏再照常回到家中,跪在棺椁边:“爹,我回来了。”
  范诚善的棺木在庭院中停留了七日。
  回温的天气里,尸臭已经遮掩不住。第七日白天,趁着范明黎外出劳作,周围的邻居一齐将范诚善火化了。
  范明黎这日回家,看到的便是一罐骨灰。
  他发狂一般找上邻居,有人心虚闭门不应,也有人叉腰大骂:“臭得都传遍整个村了!留着给谁闻!旁人家也算了,可你爹是得痨病死的,不用火烧光是会传染人的!”
  范明黎一脚踹过去:“我杀了你!!!”
  叫骂的叫骂,拉架的拉架,一片混乱。
  青龙村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事情一溜烟儿传到陈府,门卫津津乐道时,恰巧被陈凝霜听到了。
  陈凝霜怔了怔,撒腿去找范明黎。她也不知他家在哪里,只能边跑边问,气喘吁吁地找到时,混乱已结束。
  范明黎抽掉骨头一般歪跪在院子中,面前守着一小罐骨灰,周身有布满累累伤痕。
  陈凝霜哪里见过他这般模样,即使再穷再难,范明黎也永远是那样干净美好,澄澄如月的少年啊。
  陈凝霜咬紧嘴唇,登时潸然泪下。
  范明黎没有回头:“霜儿,我没爹了。”
  陈凝霜扑过去抱着他,颤声道:“阿黎,你还有我,我会永远陪着你。”
  范明黎靠在陈凝霜的脖颈中,她感到有濡湿的液体一秒间沾满了肩膀的衣襟,她听到自己心爱的少年声音止不住地抖:“……我没爹了。”


第13章 九节青龙村(九)
  陈玉汉带着家丁赶到时,看到宝贝女儿与那野小子一齐跪在院中烧纸。
  明亮的火光将沉沉黑夜灼出一个洞,陈凝霜也没有回头,侧脸在火光下显得朦胧清丽。她只说了一句话:
  “爹,我要嫁给他。”
  ……
  陈玉汉当夜大发雷霆,摔碎了家中无数珍奇贵宝。命人将那野小子锁进柴房。
  陈凝霜被押进府里,她不哭不闹,神色如常地自己回了房间,关门前冷静的看了陈玉汉一眼:“你什么时候答应,我什么时候吃饭。”
  “有种你就饿死吧!!!”
  陈凝霜躺在床上,开始不吃不喝。
  第一天,陈玉汉还声色俱厉地命人不准送吃食进去,第二天看到陈母偷偷端了食物时只重重哼一声,第三天时开始焦头烂额,在女儿门前急急地转:“怎样?她吃了没有?”
  陈母哭得嗓子都哑了:“没有!”说罢重重推开陈玉汉,带着新做出来的吃食来到女儿房中。
  陈母半扶起陈凝霜,强行喂了几口水,再舀了参汤时,陈凝霜咬紧牙关,死不松口。
  陈母呜呜咽咽地哭,陈凝霜也哭,她已饿到没什么力气,声音像幼猫一般细细弱弱。
  “闺女啊,你这样是剜娘的肉啊……”
  陈凝霜闭着眼睛,泪水沾湿了鬓角的发:“娘……你们成全我吧,我不能没有阿黎。”
  陈母咬了咬牙,用帕子替女儿抹去眼泪:“好!先把这碗汤喝下,我一定让你爹点头答应。”
  半夜,陈玉汉面沉如水地来到柴房,对靠在墙角的少年说:“若你入赘陈家,我便同意你与霜儿的婚事。”
  范明黎心中早已烙上父亲的遗愿,怎肯令后代改姓。勉强笑了笑,睁开眼睛道:“谢老爷好意,恕晚辈……不能答应。”
  “你、你不知好歹!!”陈玉汉恨不得掐死他,怒气冲冲摔门离去。
  陈凝霜饮了人参汤,稍稍吃了些食物,恢复些许精气神。爹娘既然答应了婚事,想必明日便能见到她的阿黎了。
  想到范明黎,心中升起无尽的心疼与思念,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陈凝霜翻身坐起,换了衣裳溜出房门,悄声向着柴房跑去。
  已是浓深黑夜,家仆大多入梦酣睡,家中新安装的电灯发出僵白光亮。快要路过父母房间时,陈凝霜更是放轻了脚步。
  “哎……”沉重的叹息透过门窗传来。
  陈凝霜大气不敢出,缩到墙下。
  “养的闺女,怎得这样死心眼儿。”陈玉汉唉声叹气。
  陈母道:“今夜好歹是吃了些东西,那范家小子怎么说?”
  陈玉汉道:“小王八蛋不肯入赘!我能有什么办法。”他恨声道:“当初就不该发善心让他来做工!”
  陈母默了一默,道:“许是报应吧……当年若不是你设计要来范家的宝地,范家也不会……哎。”
  陈玉汉怅然失神,与陈母絮絮叨叨,回忆起十七年前的情景。
  ……
  夜风送来草木清新苦涩的气息,不知过了多久,谈话声消失了,陈氏夫妇陷入沉睡。
  陈凝霜扶着砖墙,失魂落魄地站起身,踉踉跄跄找到范明黎。
  “阿黎,阿黎……”陈凝霜拍响房门,喉咙间有着压抑不住的哭腔。
  范明黎自昏沉中惊醒,辗转挪到门边,自门缝中看到自己心爱的姑娘流了满脸的泪。
  他心疼极了,勉强伸出半只手,修长的五指被门夹褪了血色,音似月色温柔:“乖,别哭,我在这儿。”
  陈凝霜将脸埋他手中:“阿黎,带我离开这儿吧。天涯海角我都跟你走。”
  短短几日,小姑娘瘦了一圈,宛如一朵委顿伶仃的栀子。
  范明黎劝道:“别说傻话。不要再与你爹娘闹了,好好吃饭知道吗。”
  陈凝霜猛然抬头:“别再提我爹!他也不是好人!”
  范明黎只当她闹情绪,温声道:“不许说气话。”他将陈凝霜纷乱的鬓发顺了顺:“早点回去休息。”
  陈凝霜定定地看着范明黎,张了张嘴:“若不是我爹,你们家也不会衰落了……”
  范明黎疑惑地看她。
  陈凝霜牵着他半只手,哭哭啼啼地说了当年经过。
  范明黎脸庞隐在一扇门后,久久不语。陈凝霜看过去,门缝中空余苍茫黑暗。
  陈凝霜轻轻晃着他的手指:“阿黎,带我走,我想嫁给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好。”范明黎重新贴近柴门,微微笑了,眼睛是两团洞洞昏夜,“我们成亲。”
  陈凝霜愣怔片刻,喜道:“真的吗,我先现在就走,还是,还是做些准备?”
  “……不,明日一早……我便答应你爹入赘。”
  陈凝霜呆呆道:“可是,可是……你不介意吗?”
  范明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望着她,像第一次遇到她那般温柔与哀伤。
  陈凝霜抹了把眼泪,笑道:“好。我听你的。”她将小脸贴在木门上,甜甜道:“阿黎,谢谢你。明天,明天我等你……”
  说罢,她欲转身离开。
  “霜儿。”少年突然将她拉住,低声的,嘶哑的,道,“霜儿……我爱你。”
  少女羞赧幸福地笑了。
  “回去休息吧。”
  他松开手,手背被一片清凉的衣袖拂过,雪白,柔软,丝滑而明亮。
  他脑中走马观花一般遍遍回放起纷乱画面,一时心痛欲死。听到门外离去的脚步声,再也忍不住,呕出一口刺目的红。
  陈凝霜不愧为受过现代西式教育的新女性,这场抗争因她的坚持而胜利告终。陈家在九节青龙村举行了空前盛大的婚宴。七天七夜的流水席,最终连村里的猪也借机吃胖了几斤。
  陈凝霜觉得,自己一定是世上最幸福,最幸运的姑娘。
  成亲那夜,他在黑暗中一遍遍用指腹描绘妻子的眉眼五官,仿佛下一秒便会失去她那般珍重而疼惜。
  第一朵莲花绽放的时候,陈凝霜怀孕了。
  她穿上一身暗粉色的旗袍,最近长胖了一些,小腹微微显怀,腰身有些紧了。她抚着小腹,在穿衣镜前照来照去。
  范明黎端着一碗汤羹走进房间。
  陈凝霜蔫蔫道:“之前好多衣服,我现在穿着感觉奇怪死了。”
  范明黎放下托盘走到她身后,抬手拢了拢她的发:“奇怪?”他看着穿衣镜中的女子,轻笑道:“比之前更美了。”
  “好敷衍啊。”陈凝霜嘟起嘴,眼中却盛满温情。
  范明黎牵起她的手:“不是说想吃桃花羹。”
  “我随口说的嘛,桃花都已经开败了……”陈凝霜掀开瓷蛊,惊讶道:“咦,这是怎么做的?”
  “用面捏作的。”他将汤勺递过去,“小心烫。”
  她啜了几口,蜂糖的蜜香取代以往桃花的清甜,依然好喝。
  陈凝霜抬起眼帘,从汤蛊上看向范明黎,他含笑注眸的眼神令她心中不明揪痛。
  真是奇怪。陈凝霜心想。
  他虽是笑着,却总感觉他的悲伤更浓更重。他们成为了最亲/密的人,此刻仅与自己一臂之隔,却仿佛阻了万水千山,他离得,又是那么远。
  ……
  世上有千姿百态的小姑娘,可母亲永远只有一种。
  “月儿圆,
  星眨眼,
  阿妈灯下弄针线。
  小河流,
  水浅浅,
  阿爹挑担浇花园……”
  陈凝霜在新式学校学过许多浪漫自由的诗歌,现在记住得偏偏是丫鬟随口所唱的。那些伟大的诗歌甚至掀起过革/命浪潮,成为深沉冻土中代表希望萌发的种芽。读诵之间令人群情激昂,热血鼎沸。但她不再是不谙世事,天真纵脱的小姑娘,她即将成为一个母亲。
  她开始学做针线活。将对子女的满腔柔和爱意缝入一针一线。
  伴着流逝的时光,她的小腹渐渐变大,有时照镜子,觉得像有个西瓜装在肚皮里。
  又是一幕昏沉的深夜,她在阵阵坠痛中醒来,察觉一股黏湿的热流顺着腿根流过。
  “阿黎,阿黎,我好像要生了……”
  范明黎睁开眼睛,有那么一瞬间,他浑身僵直,如同一条雪地里的木棍。
  “快,快去叫产婆……”陈凝霜气若游丝,四肢中的力气突然间像被抽尽了。
  范明黎慢慢支起身,俯身抚摸她柔嫩的脸颊。
  陈凝霜疑道:“阿黎?”
  黑暗中,她看不清丈夫的眼睛,只是发觉有雨点似的泪滴落在自己脸上。
  他说:“霜儿,十几年前我范家门厅衰败,横祸频生,卖宅卖地……动乱之中祖宗尸骨也找寻不到了。”
  他说:“我父亲寥落病床,受尽折磨,逝后竟遭歹人火焚……他此生只对我提过一个要求,无论如何,我都要实现的……”
  他说:“霜儿,恨我吧。”
  他说:“宝地,那片宝地啊……”
  陈凝霜道:“你一直等待此刻是吗,因这孩子出生之时,便不属于你范家人了。”
  她费力地喘了口气,泪水汩汩不断地淌出,却是微笑着,轻声道:“我明白,我都明白的……”她爱恋且不舍,伸出手细细抚摸他好看的长眉:“眼下既已活不成,不若趁还能陪你的时候,将我送过去吧。”
  范明黎绝望无措地定定看着她,不知多久后,起身为她穿衣。
  他抱着妻子来到风水宝地,用双手刨出一个深坑,石土将他的手指磨到指甲翻烂,鲜血淋漓。
  陈凝霜轻轻握住这双手,道:“阿黎,记得抹药。圆口的黑瓷瓶在柜子左上角。”
  陈氏夫妇得知消息时,女儿已与黄土一般冰冷。
  陈母当即昏厥。陈玉汉跌倒在地,哆哆嗦嗦地指着范明黎:“你……你疯了,你疯了!!!”
  范明黎心不在焉,只抬头看向高墙之外的澄静蓝天,半响后喃喃道:“是啊,我疯了……”
  几乎在同一天,陈氏夫妇因悲痛引发心悸过世。也用传言称饮食不当,中毒身亡。
  事实如何,谁知道呢。
  陈家宅的匾额被摘下,范家宅的匾额高高挂了上去。新任家主遣散了大半仆人,从外地买来几个姑娘做姨太太,或美或丑,浑然不忌。每当夜幕降临,新任家主如同晨起的农民一般认真耕作,可三年过去了,府中没有一人怀孕。


第14章 九节青龙村(十)
  秋莹跪坐在金丝楠木雕花床上,烧出一个浓浓的烟泡,举臂递给歪躺在枕垫上的男人。
  男人接过,古怪香气渐渐弥漫了昏暗的房间。他穿了绸白的衬衣,年轻,英俊,富有,眉目之间一片死寂。
  李管家轻叩房门:“老爷。”
  男人咳嗽几声:“进来。”
  李管家推门而进,怀里抱了个熟睡幼婴。他走上前,呈给主人看。
  男人静静望一眼,想了想:“希望他此生安宁顺遂,便叫宁然吧。”
  李管家躬身应下。
  男人道:“好了,送去奶妈那边,一会儿怕是睡醒了。”说罢,懒懒地阖上眼皮。
  男人抽过烟会浅眠片刻,秋莹不敢发生声响,轻轻替他锤着腿。
  “秋莹,我昨晚梦到她了。”他却突然开口,声音低到近似呢喃,“就攀在后院的墙头,从外向里望着,笑嘻嘻的,手里拽着那只橙红鸾鸟……”
  秋莹听得毛骨悚然,强笑道:“老爷,您别吓我。”
  他轻声笑了:“怎么是吓你呢,不爱听便算了……”他咳了咳,慢慢睁开眼睛,视线笔直地落在秋莹身上:“我把那孩子划到你名下如何?”
  秋莹怔了怔,没明白他的意思。
  “霜儿是闲不住的性子,却闷了那么久,地下又冷。如今范家有后,想来过不了几时,我就要去陪她了。”范明黎握着秋莹的手:“你虽不问不说,但我知道这宅门的辛密你是清楚的。今后,你就是范家的正房太太。”
  正房太太?秋莹苦笑,虽已是姨娘,可几年来他却从未碰过自己。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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