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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世界穿梭门-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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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旭不敢想,真要是有那么多灾民,一人一口也能将九泉镇吃光,祖祠门口的老槐树都得被啃掉。
  到了这个时候,就不是九泉镇救济灾民,而是要担心灾民别将九泉镇吞掉了。
  正所谓,匪过如梳,兵过如篦。
  梳子是梳头发用的,篦子也是梳子的一种,但是却比梳子更密,古人用来刮头皮屑跟虱子。
  乱民与乱兵有的一拼,土匪来了,跟过梳子一样,梳子的齿距之间还能留下点东西。
  乱民,乱军,那就是过篦子,什么也别想剩下,头发都要给你梳走几根。
  “赈灾不是数人头,更不是过家家,为什么遇到灾情,很多世家大族宁可袖手旁观,也不愿下场捞一份善名?
  是他们吝啬粮食,怕被灾民吃喝吗?
  不是,他们怕的是一个不好,羊肉没吃到,反而惹了一身腥,乱民、乱匪、乱军,你仔细想想,沾上这个乱字,他们真的有区别?
  赈灾是好事,能捞名,能捞望,为什么赈灾,却一直被称为苦差事,就连朝廷派下来的赈灾特使,一个个都黑着脸呢?
  人,不能只看表面,你看到狼吃肉了,就要想到狼挨打,想不到,就容易折在里面。”
  薛牧山语重心长,看向王旭的目光带着鼓励:“人心险恶,朝堂之上更是如此,这一次你放手施为,老师帮你兜底。有了这次的经验,下一次,你就能从善而流了。”
  王旭闭上眼睛,想了下百万灾民,齐齐涌入九泉镇的画面。
  好一会之后,他吐了口气,凝重的回答道:“灾民百万,主在一个驭字。第一天,就要选出其中的刺头,杀鸡儆猴,将灾民震慑住。
  一旦灾民被震慑,十万九泉镇居民,管理百万灾民不在话下。
  但是,这一步走的一定要巧,不巧容易激起民变,火候非常重要。
  第一步成功,下一步便是分流。
  灾民不能没事做,没事做的话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不乱也得生乱。
  实在没事可做,就让他们去伐树,选空旷的地方搭建房子。
  眼下是冬天,哪怕南方温暖,没房子这些人熬不过去。我们一边施粥,一边带动灾民劳作,不让他们闲下来。
  熬到明年春天,万物复苏,出来小半年的灾民,八成是要回家的。
  到了那时,危机也就解除了,可以选取不愿走的,或者无家可归的灾民融入村镇。不管是留下做工,还是做佃农,都是合格的劳动力,久而久之都会被同化。”
  说到这里,王旭看向薛牧山,请教道:“先生,此法可行吗?”
  “别问我,问时间,人非圣贤,谁能机关算尽?”
  薛牧山没有给出肯定回答,或许答案他有,但是他不想说,想让王旭自己去找。
  有当代大儒坐镇,哪怕灾民百万,也不会演变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可进,可退,并无后顾之忧。
  王旭了解到薛牧山的良苦用心,喜悦拜得良师的同时,也忍不禁有个疑问。
  薛牧山都这么厉害,朝堂之上,将他打的溃不成军,不得不辞官隐居的人又该多厉害。
  跟这些老狐狸相比,自己除了有唐、宋、元、明、清,五代先贤的著作以外,在智慧上恐怕还不够看啊。
  幸好,自己没有当官的想法,不然进了朝堂,武斗改成文斗,还不得被人玩死。


第871章 难民张青
  我叫张青,铜山县道口村人,今年十七岁。
  我家是给周老爷当佃农的,祖祖辈辈都是如此,小时候听爷爷说,好像已经有几百年了。
  佃农,佃农,都是没有自己土地,租种地主家土地的人。
  我家的土地是怎么没的,爷爷也言语不详,应该跟村东头的赵老实一样吧。
  赵老实,是个老实人,以前家里有四亩地。
  前年开春的时候,赵老实的媳妇害了场病,四亩地都塞进了药罐子里,将土地也抵押给了周老爷。
  村里多半的佃农,土地都是这么没的。
  穷人病不起,活不起,如果遇到天灾,更是颠沛流离。
  在我的想法中,未来,我或许跟父亲一样,老老实实给周老爷干活。
  三五年后,娶一个膀大腰圆,手上能跑马的农妇过日子。
  这没什么不好的,活着最重要,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吗?
  可惜,在那个落叶的深秋,这一切都改变了。
  今年的收成并不好,地里的收成只有往年的七八成,道口村又是个小村,没有秀才老爷庇护,历年来最怕天灾。
  漏屋偏逢连夜雨,从县上来的催粮官说,今年北方大旱,南方也要为圣上分忧,交的粮食要比往年多两成。
  两成并不是个小数字,我们这些佃农,租种地主老爷的土地,要上交三成的亩产,还要交两成的皇粮,自己只能留下五成粮食,一家人勉强过活。
  今年本就是灾年,粮食减产,再多交两成,那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我一家有六口人,家里的粮食算起来,只有三口人支撑到开春。
  前天晚上,父亲去周老爷家里借粮了,拿着一口破口袋去的,也是拿着一口破口袋回来的,回来之后就坐在门口发呆。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被叫到了外面。
  父亲对我说,家里的粮食不够了,养不活我,让我往东边走,那边有活路。
  弟弟妹妹懵懂的看着我,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
  我就这样走了,带着六块饼子,走向了那个有活路的地方。
  春江水暖鸭先知,世代在土里刨食吃的人,自有应对天灾的办法。
  我是村里第一批离开的人,但是父亲告诉我,我不会是最后一批,如果情况不好他也会来找我,我们约定在金山府会合。
  和我一起离开的,还有一家三口,一个中年人,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一个村上的泼皮。
  一家三口,是一对老夫妻,带着个三十多岁的大姐。
  老夫妻中,男的叫徐老汉,是个庄稼汉,看着七老八十,实际上才五十八,跟我家一样也是周老爷的佃农。
  老妇人没名字,大家就喊他徐老太,他们家的女儿有病,干活就会喘,动不动就心疼,三十多岁了也没嫁人,就守着老两口过活。
  中年人是个乞丐,跟我父亲差不多大。
  他是二十年前来的,从哪来,为什么来,没有人知道,问他也不说,只是笑着摇头。
  中年人整日就以乞讨为生,没东西吃就去地里偷,从不偷我们村的,所以村里也能容得下他。
  中年人心肠不坏,小时候村里的玩伴们,最喜欢去他住的破庙里玩。
  他会制作陷阱,偶尔能抓到野兔,山鸡之类的玩意,村里穷,吃不起肉,也见不到油水,我们去了他也不赶,反而乐呵呵的给我们肉吃,在他那吃的肉比在家里都多。
  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叫绣娘,我爹告诉我,她爹是个滥赌鬼,她娘是个破鞋。
  绣娘很懂事,经常帮家里干活,我问她为什么要走。
  她跟我说,家里的粮食不多了,她父亲跟她娘商量着,要把她嫁给周老爷的傻儿子,换三百斤粮食,然后她就跑了。
  我无言以对,绣娘长得很漂亮,我也曾经幻想过,能娶到她这样的女人做老婆。
  可是我知道自己不行,她爹娘都是势利眼,看得上周老爷的傻儿子,也看不上我这个正常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傻子,却能生而富贵。
  而我,手脚健全却要颠沛流离,往扬州去逃荒。
  我还想再问,绣娘却不想说了,她不觉得这事值得高兴,反而在担心她走之后,爹娘怎么渡过这个冬天。
  但是她不会回去,从爹娘要将她卖给周老爷那一刻,她的心就走了,离开了那个小村子。
  绣娘跟我说,他们一家三口其实是一样的,都是自私人。
  我不懂,难道听天由命,嫁给傻子,给父母换来口粮就不自私吗?
  这些年,周老爷给他的傻儿子,寻觅了四个媳妇,其中有两个怀了孕。
  村里人都说,孩子是周老爷的,傻子连洞房都不会,我娘告诉我那是个火坑,把女儿嫁过去的都是畜生。
  最后一个是泼皮,他比我大五岁,整日游手好闲,听说还在镇上认了个老大。
  不过泼皮的胆子很小,有一次老大出去打架,见了血,泼皮被吓跑了,然后就被赶了回来。
  被赶回来之后,他依然不改本性,什么也不干,谁家有事就去帮忙,帮完了就留下吃饭,就这样对付着活着。
  但是我觉得泼皮是个聪明人,他有很多鬼点子,还偷偷告诉我,其实他早就想走了,就是舍不得大家。
  这一次遇到天灾,不走也得走,正好去外面闯荡一方事业。
  我问他是什么事业,他不说,只是对着我笑,一副很有底气的样子。
  就这样,我,一家三口,中年人,绣娘,泼皮,向着扬州而去。
  走了三天,我们一共走了二百里,我们走的很快,因为许老头说,第一批赶到扬州的人有饭吃,后面的人就说不准了。
  其实我还能走的更快些,但是绣娘跟徐老太走不快,而我舍不得绣娘。
  第五天,我们到了一个镇上,这里受灾情况并不严重,但是镇上的人很凶。
  镇口上,站着一群舞刀弄棒的人,离得很远就驱赶我们,不让我们进镇。
  泼皮这次没有怕事,上去跟他们理论,被为首的那个打了一棍子,打在了左腿上。
  我们仓皇而逃,不敢在镇上停留。
  当天晚上,泼皮的腿肿起来了,中年人跟徐老汉看了看,说可能伤到了骨头。
  泼皮笑着说没事,他在镇上混江湖的时候,比这重的伤都受过。
  我知道他在撒谎,泼皮根本没打过架,唯一的一次还被吓跑了,然后就回来了。
  我们在树林里住了一夜,晚上很冷,我们聚在一起,紧紧挨着彼此取暖。
  第二天早上,徐老汉给泼皮做了个拐杖,中年人则找了根棍子给泼皮绑在腿上,让他的腿可以少用点力。
  我们就这样上路了,这一天,是离开村子的第六天,我们身上带着的粮食也吃光了。
  接下来,我们不只要赶路,还要去找吃的。
  树林中有野果树,运气好的话,能在地上找到风干的野果。
  徐老汉说,这是我们的运气,如果我们不是第一批出来的人,别想找到这些好东西。
  我们一起吃着风干的野果,幻想着扬州的繁华,彼此的心气都很高。
  当天晚上,临睡前,我鼓起勇气跟绣娘说:“如果你没有地方去,到了扬州可以跟着我,我做工养你。”
  绣娘没说话,反而往徐老太的身边挤了挤,引得徐老太的女儿很是不满。
  我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这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大胆的一件事。
  失落,不甘,自嘲,或许都有吧。
  第八天,我们的速度慢了下来,一天只能走五十里了。
  泼皮的伤势在恶化,左腿肿的比右腿粗几倍。
  但是他很乐观,跟我说,大家已经走了五百里了,再走一千里就是扬州地界。
  我问他能撑住吗,他说能,他还要去扬州干一番大事业,怎么会撑不住。
  中年人昨晚的陷阱,抓住了一只野兔,大家决定吃掉野兔在上路。
  做饭的时候,中年人显得闷闷不乐,我以为中年人是觉得,野兔是他抓到的,不想给大家吃。
  中年人却对我说,泼皮可能撑不住了,他的伤口在恶化,腿里面都是脓,要不了几天他就走不动了,得留下。
  野兔很香,混合着野菜,哪怕没有调味品,大家也吃的满嘴流油。
  我却吃的很不是滋味,泼皮如果留下,他能一个人撑过这个冬天吗?
  他能面对后面的灾民吗?
  我不知道,也不敢想,只是默默将自己的兔肉,塞到了泼皮手上。
  泼皮看着我,笑了笑,又把肉给了徐老太,而徐老太将肉给了她女儿。
  三十多岁的大姑娘,噘着嘴,小声嘀咕着什么,愉快的将兔肉吃掉了,我依稀听到她好像再说傻逼……
  我傻吗?
  我不傻,我只是讨厌分别,父亲说,有的人走着走着就散了。


第872章 逃荒者
  第十二天,泼皮走不动了,他的伤口已经严重恶化,一吃力就疼。
  我跟中年人抬着他,将他抬到了树林中,一位不知名猎户留下的猎屋里。
  泼皮跟我们说,你们先走吧,我休息一天,明天就能赶上你们。
  我们面面相视,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最终,徐老汉将我们找到的野菜,野果,全都留给了泼皮,为此,女儿跟他吵了一架。
  就这样,我们继续上路了,因为我们都知道,留在这就是等死,不走是没有活路的。
  一天下来,我们没有找到太多吃的,夜晚降临,每个人都饥肠辘辘。
  晚上,女儿跟徐老汉吵得很厉害,说他脑袋锈住了,居然将吃的留给一个死人。
  很少见的,对女儿无比宠溺的徐老汉,打了女儿一巴掌,说了几句狠话。
  女儿哭着在地上大吼,说徐老汉早就该掐死她,也省的她生下来受罪。
  徐老太护着女儿,数落着徐老汉的不是。
  徐老汉坐在地上,气不过了就说:“宠着,你就宠着吧,她这个样子,看你我死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也去死行不行?”女儿大吼着,病态的脸上满是狰狞。
  我感觉到很害怕,徐老汉的女儿那么瘦弱,我一拳就能将她打倒,可看着她一脸疯狂的样子,我就是很怕她。
  第十五天,距离扬州地界越来越近了。
  这天晚上,我做恶梦了,梦到我们实在找不到吃的,徐老汉的女儿要把我吃掉。
  我跑啊,跑啊,却怎么也跑不掉,然后就被吓醒了。
  醒过来之后,我发现天才蒙蒙亮,中年人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
  没等我去找他,中年人高喊着回来了:“快醒醒,快醒醒,你们猜我找到了什么!”
  大家一个个醒来,目不转睛的看着中年人。
  中年人兴奋的直拍大腿,大声道:“我找到了一窝黄鼠狼,就在那边的石头缝里。”
  听到这话,徐老汉心有余悸,乡下人跟妖魔鬼怪打交道打得多,深信有些黄鼠狼是有道行的。
  这个道行,暗指成精,所以很少有人吃黄鼠狼,认为那会染上晦气。
  不过,人饿的狠了,树皮都会吃,更何况是黄鼠狼。
  很快,我们跟了过去,果然在石头缝里面,看到了两大七小,九只黄鼠狼。
  看着躲在石头缝里的黄鼠狼,我们暗暗吞咽着口水,饿的两眼直冒绿光。
  个头大的那个黄鼠狼,看到我们过来,跳到洞口上连连作揖,仿佛在祈求我们不要吃他们。
  绣娘于心不忍,徐老汉惊惧不已,就连我都有些不知所措。
  中年人却没有在乎,手上提着跟木棍,跟我们说道:“这两天大家饿得狠了,肚子里没油水,今天不吃它们,明天死的就是我们。”
  说完这话,中年人举着木棍便打。
  个头大的黄鼠狼,呲溜一下,跑进了石头缝里,叼起幼崽就往外跑。
  跑了几步,脚下一歪,嘴里叼着的幼崽掉在了地上。
  看到孩子掉了,黄鼠狼也顾不得跑了,低下头就想去叼,结果被中年人一棒子打在了头上,蹬蹬腿没了动静。
  中年人哈哈大笑,又在大个黄鼠狼的头上补了一棒子,随后又打死了幼崽。
  石缝中,母黄鼠狼也不跑,以怨毒的目光看着中年人,看的人头皮发麻。
  中年人可不管这个,一下一个,将几只黄鼠狼都桶死在了洞内,嘴里面念叨着:“有吃的了,有吃的了,不用饿死了。”
  扒皮,生火,做饭。
  黄鼠狼的个头很小,就算是两只大的,也就跟家猫一样。
  这一顿,我们吃的很香,两大七小,九只黄鼠狼落在六个人肚子里,每个人都吃了七八分饱。
  吃完之后,我们就继续上路了。
  路上,我们又找到了一些野果,徐老汉还找到了些野菜。
  中年人喜悦的说,有肚子里的东西打底,再加上这些野菜跟野果,我们又能撑几天。
  大家都很高兴,喜悦下,连那只母黄鼠狼的怨毒目光都被冲淡了。
  夜晚,我在睡梦中,听到了中年人的惨叫。
  醒来之后,发现中年人在满地打滚,疼的又哭又喊。
  大家都起来了,联合将中年人制住,问他怎么了。
  中年人死死闭着眼睛,抽风一样的反抗着,徐老汉一连打了他七八个巴掌,将脸都打肿了才将他唤醒。
  醒来之后,问他怎么回事。
  中年人说,他梦到黄鼠狼找他报仇了,好多黄鼠狼挂在他身上,咬他,抓他,要他偿命。
  说完这话,中年人将衣服扒开,入眼,浑身都是牙印,抓痕,看的徐老汉念念有词:“报应啊,报应!”
  绣娘也很害怕,吓得往徐老太怀里躲。
  中年人却不在乎,或者是破罐子破摔了,怒气冲冲地说道:“吃都吃了,还敢作妖,有种就将老子带走,真当我怕你们啊!”
  大家都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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