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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是朵白莲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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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恒哂道:“你做的东西能入口吗?就算我吃得下,阿池也没胃口。”
仙君不免有些气闷,早知如此,下凡之前就该多练练厨艺才是——不过他一朵吸风饮露的花,从不食五谷杂粮,倒是难有练手的机会。
温恒对着镜子,小心的将方巾戴好,那一块伤处便瞧不大出来,愈显得俊眼修眉,清癯秀逸。
仙君看得微微出神,直至温恒扭过头来,问道:“如何?”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轻咳了咳,正色道:“甚好。”
用晚膳的时候,阿池不禁对父亲频频注目,小孩子的好奇心终是免不了的。多亏白何在一边打下手,几次帮忙遮掩,这才没有走漏消息。
将阿池洗漱了抱上床,温恒便发起愁来,他这副模样不便让儿子瞧见,晚上若和阿池一道睡,那孩子梦里极不安稳,手脚磕着碰着,万一撞着伤处,自己吃痛叫出来,该如何是好?
白何看出他的烦恼,自告奋勇的道:“今晚你睡我那张床,我和阿池一起睡罢,免得扰你。”
“使得吗?”温恒有些迟疑。小孩子可是不好哄的,他怕仙君应付不过来。
白何拍着强健的胸膛,打包票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这样安排也是唯一的办法,温恒不得已,只得告诉阿池,他身上有些不舒坦,今晚须独自歇息。
幸好阿池是个懂事的,也没哭着闹着要父亲陪他,而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温恒收拾了东西,穿着一身薄薄寝衣来到白何所住的客房里,只见屋舍清洁,一尘不染,可见仙君平时很注重打理。
爱干净的人谁都喜欢,温恒身为东道主,对这位客人的印象分又多了几分。
静静地躺在床褥上,枕畔萦绕的香气不绝,恍惚间,温恒想到了雷雨那夜被仙君抱着的光景,耳根不由得微微发热。
越是不要想,脑子里反而混乱得越厉害。直到半夜,温恒也未能睡熟,遂悄悄披衣起身,沿着走廊来到后厢房,轻轻推门一瞧,只见大的那个睡得安安稳稳,小的那个尽管姿势七歪八扭,肩膀却被白何的胳膊肘牢牢堵着,免得他掉往床底去。
果然神仙就是厉害,连照顾孩子也颇有一套呢。温恒不禁微笑起来,打了个呵欠,慢慢的回房。
时日渐渐过去,温恒额上的伤处渐渐痊愈,而常云起所说的那间铺子也真个开起来了。他自己贵人事忙,少有余暇,便拜托了温恒常往照料。此外,半月里总有三五回,常云起也会亲自过去,或是帮忙查验账目,或是洽谈几笔生意,可见他并非全然不用心。
温恒当了数年的教书先生,于生意上一窍不通,初初接触,自然颇觉吃力,还好白何常来指导提点——他自己的心思却不在铺子上头,只为严防死守,以免心思单纯的小秀才被奸人拐骗了去。
这一日温恒在柜台查看字画,鉴定珍宝斋送来的那几幅前朝孤品是否真迹,就看到一个身量胖大的妇人姗姗进门,手里还牵着孩子。
白何立时鬼魅一般的飘出,上前招徕客人,他皮相绝佳,是这铺子的活招牌,温恒觉得不用白不用。
妇人的身家看来极阔绰,张口便是要一套太湖出产的青石砚。白何应了声,正要吩咐人往里头找寻,就见小秀才容色微变,看向那对顾客竟有些惶惶不安。
略一思忖,白仙君就明白过来,眸子微微眯起——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罪魁祸首竟自己上门来了。
第14章 惩罚
温恒正要硬着头皮出去招呼,白何从底下按住他的手,正色道:“我来。”
温恒诧异的看向他,不就是拿个东西么?举手之劳而已,怎么白何却表现得如斯郑重?
他悄悄低头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仙君轻笑一声,“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难得有在小秀才面前表现男友力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
温恒无法,只得侧转了身子,装作盘算账目的模样。
这厢白何已同店里的伙计打听清楚,知道这孩子是镇上张员外家的幼子,小名虎头,虽是个姨娘生的,但因张家子嗣本就不多,自幼便得上下长辈万般娇宠疼爱。
无怪乎纵得这样不可一世。
白何瞅见那小子脸上桀骜难驯的神气,便皱起了眉。他若光在自家里调皮捣蛋倒没什么,可却欺负到温恒头上来,这便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张虎头身边跟着的妇人乃伺候他的乳母,小主子得宠,底下人也连带着沾光,这乳母脸上亦颇傲慢。
白何并没有立时发作,而是笑吟吟的引路,“咱们铺子里的青石砚也颇有几样,婶子您看着哪样好,不如自己过来挑一挑,免得说咱们店大欺客,哄骗了银钱去。”
被人叫做婶子虽有些老了,照理是会不高兴的,不过白何生得这样年轻英俊,那妇人也便不计较许多,反而眉开眼笑起来,“我也不太懂这些……”
遂挽了那孩子的手,“你自己要使的东西,你也过来挑拣挑拣!”
白何恭谨的搴起帘子。
等到了里间,琳琅满目,又是另一种景象。墙上疏密有致的挂着装裱好的字画,博古架上则是各色珍宝。不过像这种大户人家的下人,往常见过的好东西也不少,倒也不觉得如何稀罕。
那妇人胸无点墨,又怕无知无识的模样被人看轻,遂装模做样的走来走去,仿佛十分精通。
张虎头更是个坐不住的,一不留神,他就挣脱了妇人的手腕,好奇地在后厅中东窜西窜,妇人叫了几声也没见他过来。
正要亲自过去捉人,就听到咣当一声响,却是张虎头撞倒了博古架,上头有什么掉下来,裂成两半。
妇人忙拉住孩子,见白何信步走过来,因陪笑道:“这孩子就是顽皮,您别放在心上。”
白何却没有理她,兀自俯身将那方端砚拾起,脸色陡然冷下来。
妇人难免有些不安,试探道:“店家,怎么了?虽是咱们无心,您要多少赔偿,只管明说便是。”
张虎头顽劣,向来闯的祸也不少,自有家里替他收拾烂摊子。且妇人估摸着,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店,谅来也没多少值钱,因此并没放在心上。
白何闲闲说了个数字,妇人的眼睛不由大睁,嘴巴也张开不响了,半晌才勉强合拢下巴,“不会吧,这只是一方砚台而已……”
“婶子您有所不知,这可是端州出产的名砚,等闲不易得到,满镇里就只有这么一座而已,如今却被尊少爷摔碎了,却叫我往何处说理去?”白何强调道,一改先前谈笑风生的态度,面色冷若霜雪。
妇人见了亦心生惧怕,讷讷道:“但,他还只是个孩子,不如……”
这么大笔银子,她自己当然是赔不起的,要是报回张家,只怕那两口子便要责怪她看管不利之罪——指不定还会从她的月钱里扣呢,一辈子也未必偿得完。
白何不耐烦道:“孩子又如何,孩子犯了错就不用承担错误了么?婶子您未免太强词夺理。”
妇人脸色臊红,说不出话来。
白何觑她一眼,声调缓了缓,“我这里倒有个折中的法子……”
妇人忙竖起耳朵。
白何举起那方碎了的端砚,认真瞅了半晌道:“这砚台也不是买来的,原是咱们一位东家家中的传家之宝,为放着好看,才拿出来充门面,不想却……”
话音未落,妇人便急急道:“是哪一位,可否请出来一见?”
若能说服这位东家,加减两句好话,即便不能完全免去罪责,少赔些银子也是好的。妇人喜孜孜想到。
可当白何将那人唤出,妇人不禁愣住,“温相公……”
那日她奉命接小少爷下学,亲眼见着张虎头将这位秀才郎砸伤,因温恒素来不言不语的,石头扔进水里也听不到一声响,妇人从心底便先轻蔑几分,回去更是将此事隐瞒,一字也未同家中提起——反正员外郎夫妇溺爱儿子,是不会理会这种小事的。
谁知这温秀才却是眼前这铺子的东家,这可真是冤家路窄。
如今又恰好被人捉住把柄,妇人愈发慌乱,吃吃道:“温相公,这可真是不好意思,这……”
她窘得脸色通红,满头大汗。
白何悄悄用手肘撞了撞小秀才的细腰,坏笑道:“你说,这下该怎么办呢?”
第15章 发热
温恒没想到白何真要为他“报仇”,一时倒有些手足无措。他本就是个息事宁人的性子,些许一点小伤,要他同个孩子计较着实有失身份。
况且,他也不愿得罪张员外一家。温恒抿了抿唇,“无事,依我看……”
白何一听他那柔缓的语气,就知他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简直恨铁不成钢。他忙截断小秀才的话头,板着脸道:“东西是死物,摔了也就摔了,可伤了人却非小事,素闻张家家风清正,难道也就这样算了吗?”
她可从没听说员外郎家风清正,妇人暗暗嘀咕两句,也不好对白何的话提出反驳,只能陪着笑脸,“此话不知怎解……”
白何知她装傻,索性将温恒头上的方巾解下来,指着那一块浅到看不见的伤疤,冷声道:“瞧瞧,伤得这样厉害,还不是你家小少爷做出的好事?”
过了好几日,伤处都已好全了,可知并不算严重。但白何一定拿着此事做文章,妇人也没奈何,只得向张虎头背上拍两下,叱道:“让你胡闹!自己不好好读书,倒怪起先生来,打着灯笼也寻不来温相公这样的好师长,你还欺侮他,你说该不该打?”
白何冷眼看着,并不理会这妇人的惺惺作态,只道:“责打也就免了,既是他不敬师长,如今便该令他知道这教训。”
瞅了瞅温恒的脸色,又道:“无需多的,向温相公叩拜三记响头,小惩大诫即可。”
这还是看在温恒的面子上,否则断不能轻饶过去。
妇人无法,只得揪着张虎头的衣领,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地,命他规规矩矩的磕了三记响头。
白何耍足了威风,才令主仆俩起身,并道:“子不教父之过,张员外若是有心,回头便该送一封赔礼来。自然,若是不能,咱们也不能勉强,只是这孩子的斑斑劣迹只怕就要传遍乡邻了,想必员外郎也不愿见到如此罢?”
妇人不禁暗暗咋舌,心道这人好厉害的手段,威胁起人来亦是从容不迫。要知张员外极看重名声,一旦被他得知,岂有不着恼的。
脸上笑得都有些酸了,妇人亦无可奈何,只能拉着委屈巴巴的小主子起身,“您的话我都记住了,回去一定向老爷夫人传达,还请您莫要声张。”
白何淡然颔首,“那是自然。”
看着主仆俩灰溜溜的离去,温恒方得以开口,扯了扯白何的衣襟小声道:“其实你不用如此的。”
“做错了事就该认罚,休看他们只是些孩子,你若一直忍气吞声,管保他们变本加厉。”白何忍住了捏一捏温恒小手的冲动,觑着他道:“你也不用担心他们怀恨于心,再来报复,一切有我呢。”
他是神仙,凡人的官职再大也震慑不了他。
可温恒不同呀,自己只是个凡人而已,将来白何一走,张员外一家不把他生吞活剥了才怪呢。小秀才暗暗腹诽着,心里十分忧虑。
目光一转,他就看到地上那方摔碎的砚台。仙君所说当然是假话,他家里若有这样好的墨砚,早就拿出去变卖换钱了,怎可能还保留至今?
这原是常云起拿来的物事,说是他家的传家宝还差不多,温恒不禁有些紧张,闹出这桩事来,等会儿如何向常云起交代?
白何看出他的忧虑,宽慰道:“放心,障眼法而已。”因将那些碎片轻轻拾起来,两手合上,再一摊开,俨然是一副完整坚硬的端砚。
温恒方始放心。
夕阳西下,温恒由白何陪着在集市上买了些肉菜,两人方结伴沿着那道石桥回去。一路上静静悄悄,反而有一种细水长流的居家之感。
每逢与白何单独相处的时候,温恒总有些不自在,想必不是错觉,因为仙君确确实实的常在看他,有时候是偷偷摸摸的看,有时候却又正大光明的盯着不放——倘若阿池也在,他的心思大概就该集中在阿池身上了。
这么想着,温恒有点后悔没将儿子带来。原是怕他碍事才寄放在林大娘处,可如今瞧来,有阿池在的时候,气氛分明会轻松欢愉许多。
小秀才的侧脸在夕阳映照下微微发红,像一朵乍开的淡粉色樱花,不十分惊艳,却越看越觉得挪不开眼睛。
一只乌鸦的啼叫将仙君从失神中唤醒,他忙清了清喉咙,装作不经意的问道:“等我带着阿池返回天宫,你打算怎么过?”
这话题也是温恒最不愿意提起的,虽然知晓是必然的大势,但一想到要和阿池分开,心里总有些难以割舍。
当然不能在仙君面前流露出黯然之色,否则倒像是装可怜似的。温恒淡淡的道:“左不过就是那样。”
也就是少个作伴的人罢了。反正他与阿池父子俩住在一处,每常也颇孤清,以后只不过变得更加孤清而已。
白何小心翼翼的看向他,“就没有想过娶妻?”
这本是他的一种试探,但在温恒听来却仿佛嘲讽一般,家里一穷二白的,聘礼都付不出,往哪儿娶呀?
他不由气咻咻的道:“没有!”先立业再成家,唯有努力考取功名才是最要紧的。
白何默默地舒了口气,没有就好。他本来还想问问小秀才愿不愿意和他一起走,不过一瞧见温恒紧绷着的生气脸孔,仙君的胆子便放低了。还是再过几日吧,此事急不来,总得缓缓地设法。
回到家中,夜幕已笼罩了整个西河村,漫天的星子如人眼般一眨一眨,甚是顽皮。
温恒先到邻舍林大娘家中,欲将儿子接过来,谁知林大娘却说道:“那会儿常相公过来,已经把你家小子接走了?”
温恒不禁怔了怔,“是他亲自来的么?”
“是呀,否则我怎敢将阿池交给他?”林大娘笑道。
温恒有些狐疑,常云起好好的把阿池带走做什么,何况天色已这般晚了。纵然两人是相识多年的密友,温恒对他仍有些不放心。
白仙君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只差破口大骂了,“姓常的算什么东西?也不知会你一声就将孩子带走,他以为他是谁啊?”
温恒已经够心烦了,还有个神仙在一旁添油加醋,只会令他更增烦恼。他不悦的道:“别说了,我看他未必是成心的,许是有些急事。”
白何不禁噎了一下,没想到这时候他还在帮着姓常的说话,那人在他心底的位置已经这般重要了?被焦急与妒火吞没着,仙君也涨红了脸,再不发一语。
约莫候了快半个时辰,就在温恒打定主意要亲自去常家质问时,夜幕里却走出一个臃肿的人影来——仔细看时,原来是两个叠在一起的人形,阿池被常云起抱在怀里,嘴里还叼着一串焦黄的糖人呢。
温恒按捺住心底的不快,急忙迎上前责问道:“你去哪儿了,知不知道我与表叔有多担心你?”
话虽然对着阿池在问,回答的人却是常云起,他笑眯眯的道:“今天镇上办庙会,好多人都在那里围观,我想着阿池是最喜欢热闹的,因此带他过去瞧瞧,没想到回来晚了。”
虽然一片好心,温恒却蓦然觉得此人有些多事,从前常云起也没这么擅作主张的,他绷着脸道:“即便如此,你也该遣人知会我一声。”
常云起看着怀中的小童,阿池一边美滋滋的吮着糖稀,一边含糊不清的道:“不怪常叔叔,是我让他别告诉阿爹的。”
要是温恒知道了,一定不许他在外头待得这样晚。
常云起这一招投其所好倒真是用对了地方,温恒即便着恼,亦发作不得,只能从他怀中将孩子接过,胡乱说了声,“劳你费心了。”
常云起浅浅一笑,“无妨,他若是喜欢,以后有的是机会。”
仙君听到这句话,蓦地起了警觉,眉头紧紧攒起。
直至常云起踏着夜色离去,白何脸上仍是郁郁的不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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