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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假宣传,骗我修仙-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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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梧毕竟是二十七岁高龄的人了,未消片刻便屏蔽掉了那一丝被人逮个正着的不好意思,转头打量了一下周敛的书房。

  一眼望去便觉得十分熟悉。

  这间与周敛一门之主的身份极不相称的寒酸书房,居然与朏明那间他待了好几年的极为相似。

  无论是大小,书架的排列,还是书籍的摆放,都一模一样。

  唯一不一样的,是朏明的那间书房,墙上是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此处的墙上,却挂着……几张白纸。

  沈梧又看了几眼,甚至用了神识“钻研”,最终确认了,这的确就是几张白纸。

  周敛的爱好,还蛮……独特的。

  还以为能欣赏到他大师兄大作的沈梧,遗憾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书房委实太过熟悉,沈梧到了此地,不知不觉便放松下来,这放松延续了片刻,又变成了放肆。

  他走出了周敛为他画的圈,去了厅堂。

  并一眼就看到了挂在墙正中间的,裱好的画。

  那画被保存得很好,画师未在其上落款,想来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这小人物笔下的画中人却眉目传神,神态气度无不与真人贴合,连衣角的褶皱都细致入微。

  ——一看就是临场照着画的。

  这若是在周敛的卧房或者书房看到,沈梧大概会心神震动,可这是厅堂。

  周敛为何要在厅堂里挂他沈梧画的画,画的还是他自己!

  每天出门前拜一拜,自己保佑自己早日得道成仙吗!

  他大师兄那样一个样貌气质都顶顶好的人物,又大小还是一个掌门人,瞧着不像有病啊。

  沈梧简直震惊过了头,周敛出来了都没第一时间察觉,还是周敛开口说了句“走罢”方才如梦初醒,扭头看向他,等一个解释。

  周敛却毫无要解释的意思,一派淡然地走在了前面。

  步履从容,腰背挺直,他换上的又是一身白底滚金边的大袖外袍,背影里都满是矜贵出尘的味道

  谁知道这么个神仙人物,背地里却会干出把自己的画像挂在厅堂里这种事。

  他俩如今比起十年前,脚程自又是快了不少,且周敛不知何时竟改掉了一身穷讲究的毛病,消去了对奢华舒适的马车的执念,行至人烟稀少处便御剑飞过,是以,不出几日,便出了修真界,到了谶都。

  十年,诸多人事都已改换了面目,谶都却仍是十年前的光景,仿佛光阴也遗弃了这座被诅咒的城池。

  他们到时正是白天,暮春时节,阳光已不复冬季时的苍白无力,一天比一天的炽盛,便是受层层云雾阻隔,也还是足够照得天地间一片清明亮堂。

  一进谶都,这种感觉便乍然消失了。

  这一次,比上一次要看得更为分明。

  谶都如同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里,一层又一层的云雾堆积,最终堆出了一片离大地极近的,灰蒙蒙的天。杂乱生长的树木枝桠横斜,似乎随时要将彼此捅个对穿。

  花木丛生,却不见生机。

  而那一户户人家,就沉睡在这一片荒芜里。

  自踏入这片土地,周敛便放缓了脚步,与沈梧并肩而行。

  沈梧对他笑了笑,便又散开了神识,警惕着周遭。

  他们二人的修为今时不同往日,心境也与匆忙闯进来的那时截然不同,因此,更能察觉到这座城池与外界的不同之处。

  太安静也太压抑了,行走在其中,就连吸进身体里的每一口气都掺了几倍的水,又湿泞又沉重,堵在胸口,直闷得人喘不过气来。

  身处这般的环境里,谁也无心说话。周敛悄无声息地又挨近了他一些,两人沉默着跨过已然干涸的护城河,往里走去。

  这时,沈梧忽听右侧传来一声轻微的异响。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profound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52章 长公主
        这一声响十分之轻,像是谁一不留神踩在了林径中堆积的落花上,温柔得几近无声。若是个普通人站在此处,只怕压根儿就听不见。

  若是平常,沈梧也断然不会去注意这一声响,可眼下身处这么个背负着诅咒之名的地方,他从一开始便提高了警惕,也清楚地记得,踏进谶都后,便再未见过任何活物。

  也未曾听过除了他与周敛压得极低的呼吸声之外的任何声音。

  他几乎是在那声音乍然响起的一瞬间便望了过去,与此同时神识也收成一束,猛地扑了过去。

  却扑了个空。

  他不由得微微皱眉。

  周敛道:“莫追,继续走。”

  这一回一直走到谶都原王宫旧址区,也再未遇到什么异常。

  他望着巍峨不复的宫门,轻声对周敛道:“大师兄,我想进去看看。”

  沈梧没来过几回王宫,早些年仅有的一点记忆也随着这么多年的起伏湮灭殆尽。好在他二人五感远超常人,看起来倒也极快,有些宫殿,只消远远地扫上一眼,便能确定其归属。

  只是碍于此处诡异,他们毕竟不敢太过放肆。

  如此在重重宫墙上腾挪了半天功夫,周敛终于拉住了沈梧,问道:“你在找什么?”

  沈梧脸色不大好看,停了一会才答道:“我在找长公主的故居。”

  周敛道:“长公主?公主不是住在驸马府里么,你找她的住处做什么?”

  沈梧拽了他一把,边走边说:“这个长公主不一样的。听闻她的丈夫,来自朏明,当年外出游历时意外遭了抢劫,幸被一路过的商队所救,那商队把他一路带到了谶都,被长公主看上,就做了驸马爷。只不过他一直想着会朏明,因此一生也没在谶都谋求个一官半职,也没自己的住处,是随长公主住在宫里的。”

  周敛茫然道:“这么想回去,那他怎么还在这里娶妻呢?”

  沈梧:“……”好问题。

  他无奈地道:“我又哪里知道,几十年前的旧事了,我也是道听途说的。只不过听说驸马爷受了惊吓,到了谶都又水土不服,长公主还没生下孩子,他便去了。”

  周敛回过味儿来了,评头论足道:“他娶那公主,是为了冲喜罢。”

  沈梧沉默片刻,竟然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周敛话锋一转:“可你还没说,你找她的住处做什么。”

  沈梧目光微微一闪,道:“云师叔,便是长公主的独子。”

  周敛静静听着,没插嘴。

  沈梧勾了勾嘴角,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我很久以前便知道,我没多久可活了,可有些事,是我必须要做的。”

  比如,查出当年的真相。

  他顿了顿,声音低落了下去:“可笑的是,这十年来,我什么也没做成。”

  光是把他这条命抢回来,就用了十年。

  “我总觉得师父对云师叔的态度不太对劲,现在想起来,他去朏明,十有八九便是为了云师叔,却又始终对他避而不见。他真心地维护云师叔,发自内心地认为他好,偏偏又叫我远离他。”

  他看向周敛:“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不待周敛回答,他又是一笑:“其实,说到底,也只是因为,谶都如今,就只剩下我和云师叔两个人了。”

  其实这也证明不了什么。

  只是他查不到别的线索,便只好来这里碰碰运气了。

  沈梧移开视线,低声道:“我这么无端地怀疑别人,好像同魔修也没什么区别了。”
  周敛闻言顿时安静不下去了,皱着眉头训他道:“瞎说什么呢。”

  沈梧也不欲在伤春悲秋上浪费时间,从善如流地转了话题:“走罢。”

  忽听周敛道:“你说的,那位长公主的住处,是不是那里?”

  沈梧应声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几乎只一眼,他便得出了结论:“是。”

  无他,实在是那处宫殿,太显眼了。

  周围的兄弟姐妹们皆是一副蒙尘已久的灰扑扑死气沉沉的模样,只有它,像一位方才出浴,艳光四射的大美人,每一寸墙壁都宛若新砌,琉璃瓦流转着动人的光泽。

  干干净净,整洁如新。

  想必紧锁的宫门后的园子,也绝不是别的宫殿里那般无人打理的荒芜景象。

  更重要的是,沈梧的神识,“看”不到这处宫殿。

  即便不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去“捉妖”,总要好过在这高耸的宫墙内无头苍蝇似的乱转。

  没有迟疑,沈梧迈开了步子,便朝那边走去。

  门上设有禁制,沈梧扫了一眼,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禁制,他解不开。若是暴力解决,又怕多生事端。

  他解不了的禁制,周敛自然也解不开。沈梧不死心地又琢磨了一番,方才进行到一半,便觉得神魂深处传来不堪承受的痛楚,不得已只得放弃,手指掐诀,正打算用武力解决,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向周敛,嗓音发紧地道:

  “大师兄,不如你来试试?”

  这个“试”,那必然不是叫周敛用他稀烂的禁制造诣去试,周敛会意,取出了那个廉价的树苗翡翠。

  禁制上闪过一道白光,又飞快地归于平静。

  下一瞬,咔哒一声,锁开了。

  沈梧的瞳孔猛地一缩,很快又压下了所有思绪,静了静,谨慎地伸手去推门。

  那门出乎意料地沉重,在他这一推之下居然纹丝不动,他又加了两成力气,那门才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缓缓开了。

  如同开了一扇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

  眼前忽现光芒万丈。

  饶是沈梧与周敛早有防备,这一刻也不由得抬起手遮住了眼睛。

  放下手时已又换了光景。

  仍是那个宫殿,身边的周敛却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白幡和压抑的哭声。

  是幻境。

  那哀婉悲恸的哭声不绝如缕地往耳里钻,沈梧不为所动地取出了弯弓,往前走了两步,眼前情景忽然又是一换。

  视野里出现了一对母子。

  母子皆着绮绣,那女子固然美艳不可方物,男孩儿也半点不差,母子站在一处,十分养眼。

  只是母亲的眼里是一片死寂,不见分毫对孩子的慈爱之情,那孩子虽然衣着华贵,神色却瑟缩又阴沉。

  女子正在教训那男孩:“你安分点好不好,学学你的父亲呀,他那样温文尔雅的一个人,你怎能总想着舞枪弄棍呢?你是他的孩子啊。”

  她显然是很有教养的一个女人,教训孩子时也不见半点疾言厉色,轻声喜气的,温柔得很。

  那孩子低着头道:“母亲,孩儿知错了。”

  女子便一把将他搂入了怀里:“乖,尘儿是个好孩子,好好读书,以后带娘去看星星,好不好?”

  男孩反手抱住可她,目光却没什么波动,木头人一样,“嗯”了一声。

  接下来,沈梧又旁观了一下男孩平日里的生活。

  与其他贵族家的小孩一样,男孩也每天忙于读诗书,习六艺。只是与别人家小孩不一样的是,他的母亲更关心他。

  譬如,会每天检查他写的字,并且嗓音温柔地指出:“尘儿这个‘之’字与你父亲写得不大一样,今日回去记得抄写五十遍,明日给娘看。”

  譬如,每天会在固定时间里与他对弈,并在男孩落子后主动让他悔棋,含笑道:“尘儿这一步走得不对,你父亲可不会这样。”

  甚至男孩背诵诗词时,她也会轻声细语地说:“尘儿这一句念得似乎和你父亲不大一样。”

  她从始至终都是温柔又耐心的模样,孩子也从来不会对她繁琐的要求有半点不耐烦,每次都认真地,在她和颜悦色的纠正里,一遍遍地重复,直到让她满意,直到像他的父亲。

  母子俩从未闹过矛盾,相处得十分融洽。沈梧却不知怎么,看得心里一寒。

  为女子口口声声的“你父亲”。

  为孩子一天天麻木的眼神。

  孩子一天天长大,终于长成了十四五岁的少年郎,眉清目秀,常年埋头于诗书礼乐,远离玩闹的缘故,他的身形较这个年岁的其他少年要纤瘦许多,肤色也白。

  女子爱给他穿白衣,说他父亲以前就最喜欢白衣。于是少年便终年一身雪白。

  母子俩多年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有一天,客人来访,一眼看见静静依靠在栏边低头看书的白衣少年,神色恍惚了一下,惊讶道:“这孩子可当真像他父亲!”

  女子就露出了满足的,温柔又甜蜜的笑容。

  可惜好景不长,当天客人走后,少年便遣人去买了一堆黑色的衣裳回来,女子听闻后,脚步匆匆地赶到少年的住处,却惊恐地发现那一身黑的少年在拿刀反复地割自己。

  她终于第一次失了仪态,扑过去抢下了少年手里的刀。

  少年并不与她争,安静地任她夺去了刀。

  女子松了口气,正要询问,便见少年阴沉又凶戾地看着她,触及她的视线,便毫无仪态地打了个哆嗦,像一头未开化的兽。

  这么多年教养在他身上刻下的痕迹,竟然倏忽之间便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吐血了,明明设置的是九点发文,爬上来一看,居然没发出去!!!





第53章 牵个手
        沈梧微微皱眉,眼前的人与景忽然泛起涟漪,而后哗啦一声,碎了。

  视野重归清明,可是身边却没了周敛的影子。

  他眸底闪过一道暗芒,腾身跃上墙头,四下环顾了一下,未曾发现任何异常之处,也未曾听见什么声响。

  仅有草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寂静得仿佛这宫墙内只有他一个人,又像是,他也同这座荒凉的城市一起,被遗弃了。

  虽然乍一看上去,此处除了特别安静之外,并无什么危机,沈梧还是取出了弯弓。

  高处视野更为开阔,他自是不愿意回到逼仄的深院里,便沿着墙头檐上往深处行去。只是没走几步,扑面而来的一道阻力便把他硬生生地逼了下去。

  果然如此。

  沈梧攥紧了手中的弓,望着眼前深锁的朱红大门,未多加迟疑,直接劈断了铁锁,一闪身掠了进去。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周敛。

  别处宫院都一片死气沉沉,与这片废墟很是相配,只有这长公主的旧居不一样,料想,周敛便是消失,也不会去到别的地方。

  王宫虽然修得繁复壮丽,回廊曲折,足够绕晕一百八十个沈梧,可这一处宫院却不至于让沈梧走着走着就走到原点。于是,他还算顺利地一路把所有的寝殿耳房都摸了个遍,最终停在了一处书房门口。

  这书房似是给小孩子用的,桌案书架都设得很低,窗边案上搁着文房四宝,铺开的宣纸上面是未写完的半阙词。

  沈梧伸出手去,感受到了看似一阵和缓实则暗潮汹涌的灵力波动。这毫无疑问又是一个阵法,而进去后会碰上什么,他并没有什么把握。

  稍一迟疑,背后却忽然传来一股大力,沈梧的瞳孔猛然一缩,却已有半个身子都陷了进去,匆忙之下,只来得及竭尽全力地回过头,瞥见了一块白色的衣角。

  是谁!

  那书房看着跟真的一样,没想到居然只是个假把式,沈梧一踏入其中,便一脚踩空,整个人直接坠了下去。

  他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眼前白茫茫一片,挥出去的手抓住的只是一片虚无,神识探出去,得到的回馈也只有空气。

  他便不再做无用功,镇定下来,静静等着落地的那一刻。

  好在,没过多久,脚下便传来了坚硬的触感。

  同时,沈梧也捕捉到了混杂在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里的跫音。

  方才的一幕还深深地烙在他的脑海里,他本就不是粗心之人,此刻更不敢大意,往前翻滚了一下避过来人可能会有的攻击,腾身跃起的一刹那便扼向了那人的咽喉。

  来人微微后仰,将将避过,下一刻,一只手便飞快地扣上他的手腕,沈梧为这有些熟悉的触感震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甩开,便听见来人压着嗓音道:

  “你要谋杀你师兄么?”

  沈梧一愣,反手抓住那人的手,迅速地摸索了一番,这才放松下来,低声确认道:

  “大师兄?”

  周敛“嗯”了一声,一巴掌拍开他的手,谴责道:“你做什么?”

  这熟悉的气息,这尔等皆俗子,唯我是神人,贵体容不得别人半点玷污的做派,毫无疑问是周敛本敛了。

  沈梧的心安定了些,虽然一眼望去,仍是如同置身于雪山中一般,几乎要被这望不到尽头的耀眼的白刺激得害雪盲症,并不能看清身边的周敛是何模样,也看不到前进的路,可总算是将人找到了。

  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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