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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仙_黑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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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得到回答,时暮已经开始施法。
“好。”
花容迟了一点的回答这才出口。
时暮怕是早就算准了花容不会拒绝他。
“坐过来。”
时暮拍拍床边的位置,花容依言坐到时暮身边,水镜就浮在两人面前,黑漆漆的,传出一阵脚步声……
……
真看了那几个盗贼是怎么死的,时暮还有些后悔。
不知欢伯是怎么想的,愣是让那些人看见些秦楼楚馆的幻象,搞得几个盗贼死前还兴奋不已地哼着淫词烂曲。那画面真的是不堪入目。
盗贼们一时兴起,毫无防备地就喝了不少欢伯的的酒,恰巧欢伯那个疯子不知在酒里放了多少金箔,几杯酒下肚,胸腹里就沉甸甸的痛,怪不得他们会剖开自己的腹部,想要用手把那金箔拉出来。
只可惜没多久人就死了,成堆的金箔积在胃里再也流不出来了。
水镜里的画面还没结束。
下了蛊之后就隐在黑暗里的欢伯又走出来,把手里的酒壶扔在地上,从盗贼们衣服上撕下几块布,留作纪念一般的缠到油纸灯笼柄上,就着明明灭灭的烛光,心情颇好地观赏了一番才拖着缓慢的步子离开小巷。
“你注意到没有。”时暮突然没头没尾地问道。
“啊。”
花容知道时暮问的是什么,毕竟他也有同样的疑问。
“那个灯笼上……”
两人异口同声。
作者有话要说: 半夜码字阴森森
感觉自己要去看几个笑话才能睡好_(:з」∠)_
为了悬念强行劈开一章
猜猜灯笼上到底有什么
和谁有关哦~
无奖竞猜o(*////▽////*)q
☆、质性
灯笼纸上是白描的美人画,只有看似不经意抹在美人唇上的朱红在昏黄的油纸上忒的显眼。
美人身旁写着一行小字——余阑珊,旁的标了年月时令,已经模糊得看不清了。
——余阑珊。
在城里人的言辞中也有听到,是那位老板娘的名字。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
不是什么好名字,却是适合那位老板娘。撇开那还能看出些许年轻时美貌的皮囊,强作镇定的表象,不经意流露的内里早已是心灰意冷,行将就木。
罗忠寒和余阑珊,曾经也是这城中的一段佳话。
相濡以沫,举案齐眉……像是再美好的词汇也形容不尽这段天赐良缘。
但这也只是曾经。
看那油纸灯笼就知道,罗忠寒死在了欢伯手里,曾经一对才子佳人如今只剩下余阑珊。
也亦阑珊。
……
时暮一挥手,两人眼前的水镜散在空气里。时暮又倒在床上拿手臂挡到眼睛上。
一时无话。
“我啊……”半晌时暮开口,嗓子有些沙哑,“本来是不应该受到影响的。”
仙人应该是冷心冷情的,于是才能因无情而超脱,袖手旁观。
所以只见凡人纵有人生八苦,恨憎别离,却未见有凡人因着哪位有移山倒海之能的仙人死而复生,抑或扭转乾坤。
佛说:众生自渡。
实不过冷眼看穿。
所以时暮说他不应该受到影响。
——只是本来。
时暮移开手臂:“但是啊……”时暮继续说道,“我现在竟然也有那么一丝不忍,或者说——同情。”
同情——金玉良缘生生拆散,薄命鸳鸯阴阳相隔。
时暮顿了顿,一锤定音似的说了最后一句话:“着实新奇。”
从时暮的话里听不出他的心思,抑或是,就连时暮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想。
像是蓦地接触到一个新的领域,时暮显得有些茫然无措。
花容笑笑。
时暮下意识看过去。
“不是好事吗?”
“嗯?”
“凡人是不会止步于表面的喜怒哀乐,爱怨痴嗔从来都是彻骨至深的。这大概就是天道给凡人留下的变数和生机,就是仙人也比不上,”花容揉揉时暮的头发,依旧是仙人特有的清水一般的触感,继续说,“或许你自己没有发现,时暮。你会欣喜会愠怒,到头来却都不会跟任何人计较,就是对我也是如此。不是因为没有被真正触怒,只因为你是仙人,质性自然。”
花容说完这话就停了下来。
时暮也没有追问下去,反倒因为花容的话,也安静下来,想起之前的事情。
——初见时时暮假意愠怒,最终却放过眼前执拗倔强的凡人,不是他宽宏大量,按花容的话说,只是他本就没有凡人那般有因被冒犯而产生的怒气。
——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例外。
时暮自己没有意识到,却被花容看的清清楚楚。
但他终归还是变了。
竟然会去同情凡人……
花容既然看出时暮的天性,自然能看出时暮的变化。
——从日益加深的情开始,那份对花容的情。
但是在花容看来,这还不够。
他意识到自己的贪婪,却无动于衷。
——那是只对时暮一人的贪婪,他心甘情愿。
花容要的不是流于表面,或是日益加深的情,他要的,切肤彻骨,他要时暮真的满心满眼都只有他。
一如他对时暮。
好在,在时暮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他已经变了。花容要做的,只剩下最终帮时暮揭开这层布。
好让时暮看懂花容他怀有的贪婪。
好让花容享受时暮之于他的贪婪。
“你现在越来越像个凡人,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心里住下了一个凡人,从心底影响你,让你变得像他。”花容俯下丨身盯着时暮,眼睛黑白分明,像是在雪中等待已久的猎人盯着落入陷阱的猎物。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人是谁?时暮。”
花容的声音低沉而性感,引丨诱着他的猎物一起坠入深渊。
那声音响在耳边,时暮一阵恍惚。
时暮推开花容坐起来,抚平袖子上的褶皱轻笑出声。
花容尚不知时暮因何而笑。
“你还真是……明知故问啊。”时暮偏开头摩挲着衣袂说道,算是含蓄回答了花容的问题。
“就这么想要我说出来吗?”时暮眉稍上挑,笑得饶有兴味,“还是说,你就这么没有自信,担心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花容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难不成要承认,就算是抛开时机不论,他大概也不会说出那份心思,因为他怕时暮骨子里仍是那位高高在上的仙人,面冷心冷。
只是时暮突如其来的同情和紧随其后产生的茫然,让他没来由地有些心慌,毕竟时暮的反应就像是他从来没有过这种凡人的情感。
所以花容才会对时暮说出那番话,为的是让时暮看清,更让自己看清。即便结果未必如他所愿。
只是这话,他怎么会说出口。
见花容不说话,时暮按住他倒在床上。
两个人的姿势颠倒,时暮居高临下,笑得艳丽。
仙人可不会让凡人的气势压自己一头。
“你不说也罢,那我就继续说了,”一如花容方才对时暮那般,时暮直直看到花容眼底,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花容信服。时暮说,“你自以为看清了我,就匆匆忙忙抛下结论,是不是有些专断呢。”
时暮眼里红光弥漫,像是有什么要满溢出来一样。
“你以为我是仙人,只有流于表面的欢喜,可是太小看仙人,也太小看我了。”时暮一缕发丝从肩膀滑下,垂到花容胸前。时暮撩起这缕头发绕在指尖旋着,继续说道,“质性自然……的确如此。因为仙人代表天道,自然最清楚天道的法则。世事有因有果,有人结下这份因就要有人承担这份果。也正因如此我才答应不插手你的事,因为我结下因,你未必愿意承担果。事实也是如此,我说要你陪我百年,你拒绝了不是吗?”时暮呼一口气,“何况解铃还需系铃人,这因果自然应该由你自己去终结,你的选择和自由,我不会去强迫。不然你以为我就那么好说话?止一两句花言巧语就让我歇了心思。”
“所以你知道吗——同情于仙人无用,更没有仙人会因为同情而随随便便插手凡人的事——结果便是,少有仙人有这份心。”
“到头来,你没有否认不是吗,你也是仙人,”花容伸手把时暮的头发别到时暮耳后,“冷眼看穿,自然无情。”
“是也不是。”时暮摇摇头说,“于我而言,同情的确无用,可这并不是仙人独有的不是吗?因为你,身为魔头之子的花容,也无甚同情之心啊。”
花容无法否认。
四处奔逃看惯人情冷暖的人,即便知道人之性善,懂得感恩,又哪会生出同情这般脆弱的心思。
江湖险恶,这样的感情可不能保证人好好活着。
事实上,花容的冷漠比之时暮更甚,至少之于余阑珊,他的心境毫无波动。
不过萍水相逢,人各有难处,与其同情别人,不如先考虑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花容点头:“是又如何。”
时暮笑笑:“你要问我的,和同情可不是一回事。我现在可以跟你说,仙人眼中还是有例外的,我眼中的例外,就在我眼前。”
时暮眼前除了花容,还有谁呢?
“同情和爱情我分得明明白白,是你把它们混淆了,到底是谁看不清?”时暮这么说着,撑了半晌的气势终于还是散了,止不住就想要脸红,“我不需要同情……”
“可爱情,彻骨切肤,”时暮把脸埋在花容肩膀处,脸颊上的温度像是要透过花容的衣裳灼到肌肤,时暮的声音响起,微弱但清晰,“那现在是不是轮到你了,告诉我,又是什么让你迷茫不清,花容。”
时暮说的认真,花容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
他的小心翼翼,不过是庸人自扰。
他太自以为是了,哪里知道时暮自己理的分明,而他花容却从未看清。
时暮到底是仙人。
花容一下便释然了,以至于,至浓至深的情意快要淹没他。
借着时暮伏在他肩头的动作,花容的手抚上时暮的背,甚至手心还有些发烫。花容说:“是我愚钝至斯……”
花容说着,就感受到时暮还一本正经的点了头。
花容失笑。
又顺着时暮的背抚了抚,像是抚摸一只猫儿一样,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时暮……”
“我爱你。”
时暮没有回话。
良晌,时暮的声音才闷闷的穿出来:“这是第一次哦。”
时暮顿了顿,又继续说:“我也是……最爱你了,花容。”
总觉得……肩膀处的温度又高了呢。
花容这么想着,不由得想要看看时暮的表情又是如何。
☆、荣幸
果然如花容所想,时暮的脸色红红的,像是喝了烈酒后的颓然。那眉心还盛开着一朵梅花,红得像要滴血。
被花容带着坐起来的时暮脑袋发热地说了一通话之后这才觉得赧然,一身的气势早已散尽,此时坐起来还把脸撇到一边,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花容。
扑通、扑通……
两人的心跳声不知何时悄悄的汇在一起,在静谧的室内,雷鸣般震耳。
时暮只觉得心跳连带着胸腔都在震动,血液快速的流动着,让这屋子里都燥热了几分。
时暮睫毛颤了颤,觉得那燥热要穿遍全身。
花容说:“仙人也会这样心跳加快吗?”
时暮的心跳声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那、那是当然了!”时暮的声音还是不经意间泄露了一丝慌张,“你也不看看是什么情况……”时暮声音一点点低下去,又猛地扬起来,“你不也是!心跳那么快!”
一惊一乍的,真是有够单纯的。
单纯的可爱。
“那是当然了,毕竟我还是第一次对心上人说‘爱’,怎么会无动于衷。”
花容点点时暮额头的梅花,说得直白。
“那我不也是……”
时暮想要捂住额头,又碰上花容的手。
微微的凉。
时暮还没有移开手,手就被花容握住。
“那我真是荣幸……”花容揉着时暮的手说,“万年来的第一次……”
花容说话透着的是由衷的感慨与高兴,只是时暮显然没有领会到重点。
时暮只是加重了与花容交握的手的力道,说:“哪有万年那么久,我才没有那么老的,明明大多时候都是睡着的。”
“是是。”
花容答者,心里还在想——那种力道可不像是仙人会发出的。
未免太过温和。
温和到透着旖旎。
见花容肯定了,时暮才慢半拍的意识到这句话的重点,说:“你这才觉得荣幸,你以为被仙人爱上的凡人能有几个。”时暮扭回头瞥一眼花容。
“我知道了……荣幸至极。”
“这才对!”
时暮狡黠地笑了。
“事实上……我也很荣幸啊!”时暮又说道。
“什么?”
花容问,时暮却又避而不谈。
花容索性不再追问。
却又隐约知道时暮是什么意思。
时暮只在心里想——这个强悍帅气的不像凡人的花容,终于是他的。就算是仙人,也会心存感激荣幸万分的呢。
……
那日过后又几天,欢伯城顶上依旧晦暗无光阴雨密布。
却说花容时暮两人互通心意两情相悦之后,虽说不至于像年轻的姑娘小伙一样浓情蜜意黏黏糊糊的矫情,但终归还是有所不同。
两人之间那愈发强烈的别人无法插入的氛围,真是让人觉得这暗淡的天空都不算什么了。
“锵锵锵!”
彼时花容和时暮刚出了一趟城,去附近的几个城镇的茶楼酒肆坐一坐,打探消息刚回到老板娘的酒肆。熟悉的鸟鸣声就从两人房间的窗外传来。
不似平日动听,焦急短促的鸣叫甚至有些凄厉到刺耳。
“这没良心的小东西终于知道回来了。”
时暮边说边打开窗子。
鵷雏飞进来在时暮的手指上来回跳,还忽扇着翅膀“锵锵”地叫,不知道想说什么。
时暮边关窗户边说:“知道吗,欢伯死了。”
说起这事,也有一番曲折。
欢伯是在城中的破庙被发现的。
被发现时已经死了有些时日,大概就在他杀了几个盗贼后几天。不知怎么着去了破庙,尸体都臭了才被路过的人注意到。
那死相并不好看,内脏被他自己养的蛊虫给吃了,皮肤也被其余的蛆虫蛀了。
他脸上挂着似曾相识的疯狂狰狞的笑,只是脸也已经满是虫眼,不太能看出笑意。
欢伯身边散了不少酒葫芦,碎了一地,里面一滴酒都没有,不知他死前喝了多少。
欢伯的酒本就有毒,这么大的量一下去,连那蛊虫都给毒死了,一坨肥肉似的腐烂在欢伯本该是内脏的地方。
这死相着实凄惨,连带着把欢伯人的恨意都给消磨了几分,只剩一一阵阵作呕的恶心,就是把他扔到乱葬岗都不愿。
虽说此时世道不算太平,可真正的混乱多远离京城,分布在边疆。除却酆都这个个例,其余各地都还维持着虚假的太平。以至于如此惨象,不消几日就传遍了十里八乡,甚至花容和时暮在城外都听得到些许风言风语。
除了唏嘘一番也无其他了。
只今日鵷雏飞回来了才告诉它。
“他终于死了,你也会高兴吧。”
时暮这么说着。
若说起鵷雏,还有另一段内情。
自从被时暮带在身边之后,鵷雏自然而然的就吸收了不少天地灵气,加之这鵷雏本就是幼年期的小凤凰,本身不需要多少灵气,只攒下几日的灵气也就够了。
所以作为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的小家伙在没有后顾之忧之后竟然也开始对别的食物感兴趣了。
也不知是不是被当成雉鸡养久了,连习性都变了。
自从来了欢伯城,小家伙也去偷偷尝了几次余阑珊的果酒,不小心上了瘾,一不留神偷酒喝时就被余阑珊发现了。
余阑珊是个爽快人,见状也没有生气,反倒开始拿酒喂养这不知哪来的“雏鸡”。
虽说这位老板娘在别人看来是难得一遇的古怪,不过鵷雏年幼单纯,看不出什么所谓“古怪”,余阑珊又是女子,照顾起鵷雏自然比花容和时暮细心,连羽毛都日日帮它理顺。
也就这样,鵷雏就被老板娘几杯果酒几日相处收买了凤凰心。多日不出现在花容时暮两人面前。
所以时暮才会那样对它说。
欢伯死了,也能给失去罗忠寒的余阑珊一丝安慰吧。
只是好景不长。
凤凰是祥瑞之鸟,这鵷雏和余阑珊呆久了,自然能感觉到余阑珊身上些许异样,是从欢伯尸体被发现就开始了。
浓重的死气,是与祥瑞截然不同的颜色。
鵷雏愈发担忧,这才来找时暮。火燎似的在时暮手心里跳。
时暮和花容见鵷雏这么久都没有静下来,也稍微意识到了什么。
“去看看吧。”
听花容这么说,时暮点点头。
鵷雏飞到两人身前,恨不得立马就到老板娘的屋子。
☆、斑驳
梳妆台上的东西零零碎碎落了一地,几件不值钱的首饰已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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