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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暴君一起重生了[修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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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蛊的模样,骗谁呢?”
  诛心话谁不会说?这是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用的是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那一套,他纵然此前不会,却也耳濡目染过。
  这副模样难看,他知道,他也不知道此生还会有哪一刻比现在更难看了。
  “孽障!你……你,这是人说出来的话吗!你!”雪宗快被他气疯了,他剧烈地喘着气,模样骇人,大步向他走来。
  雪怀不仅不躲,言语中反而变本加厉:“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躲,或者打回来么?因为你是我爹,你生养我十几年,这是我欠你的。但你欠我娘的,有一天我会向你讨回来。”
  雪宗气得脸色铁青,看起来凶狠又骇人,他高高扬起巴掌,雪怀甚至在这一刹那感受到了他巴掌落下时带起的风声,跟着闭上了眼睛——
  那一巴掌却迟迟没落下。
  有什么人挡在了他面前。
  雪怀还以为是老伯,然而等他睁开眼时才知道不是。
  黑衣的青年人挡在他身边,伸手牢牢制住了雪宗的手腕,如同浮花无法撼动千年古木一般,他来得悄无声息、神鬼莫测,却以好不容质疑的绝对力量瞬间逆转局面。
  云错抬起他深红的眼,对上雪宗不可置信的眼眸,声音低沉:“别碰他。”
  *
  雪宗很快反应了过来,他气疯了:“我管教我儿子,用得着你来插手!”
  但是无论他如何用力,他的手都无法再动摇半分——云错不进攻,只是以全然保护的姿态,沉默地站在雪怀身前。
  雪怀却完全愣住了:“你怎么过来了?”
  云错没有回答他。
  他只是沉默地注视着雪宗,仿佛一只随时会暴起的、双眼锐利的狼王。只要能感知到这种气息的人都会不约而同的觉得,如果他面对的人不是雪怀的父亲,如果这不是在雪家,那么他会毫不犹豫地动手,杀了雪宗。
  他一寸一寸地,将雪宗的手臂挡回去,而后彻底将其推开。
  云错比雪宗高,在此情况下生出了惊人的压迫力,垂眼俯视的时候尤其骇人:“我来接雪怀走。”
  他后退半步,转身向雪怀伸出手:“能动吗?”
  雪怀点点头,伸手握住他的手——却在触及云错手掌的那一瞬间愣住了。
  云错的手很凉,非常非常凉。
  雪怀虽然习武,但是因为母亲是风羽族人的缘故,天生带着几分羸弱,总是气虚,容易手脚发凉。云错则与他相反,随时随地是年轻气盛的模样,浑身暖烘烘的。慕容山门晚风冷,入夜后,雪怀便时常拿云错当汤婆子,八爪鱼似的抱着他。
  但现在云错的手是冰凉的,说明他现在心绪动荡。
  雪怀还在他身上闻见了血腥味,不知是否错觉,他总觉得云错身上的血腥味浓重得多,仿佛泼过血雨一般。
  但他什么都没打算问,他知道他是来接他的。
  门边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叫,是柳氏那个贴身婢女,先前奔出去了——八成是给雪何通风报信,要他快逃。
  雪怀没有派人去追她,她自己却回来了,神情接近疯癫,看见他时一哆嗦,但整个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云错身上——而后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啊!!!!”
  她被吓得疯了,别人努力拉住她,也只见她吐词不清地讲出许多“小少爷”“红泥巴”之类的词句。
  雪怀只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便一言不发地挽住云错的胳膊,往门外走去。
  除了老翁,无人送他们。
  但天边却飞来了万丈红霞,驱散了冬日的阴霾与雾霭,那是——八十只凤凰与八百只金翅鸟,为首的貔貅、麒麟列迎两刀,七彩祥云迤逦万里,流光溢彩。
  东君仪仗停在雪家宅邸门前。
  上次雪怀开玩笑对他说的话,他认认真真地记住了。
  雪怀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云错一把打横抱了起来,俯身放进了金銮车驾中。
  那一刹那,他望见云错阴沉了一路的脸色终于出现了些别的神情——痛心,愤怒,还有他看不懂的悲伤。
  云错轻轻摸了摸他的脸,晕开治愈术,为他拂去那个疼痛的手印。如果治愈术能抚平心伤,他就是以死为代价,也不愿再见到雪怀难过。
  他的手碰到雪怀脸颊的那一刻,雪怀的眼眶就红了。
  雪怀仍然努力维持着镇定自若的表情,只是吸着气,微微沙哑的声音掩盖着他哭了的这个事实:“对不起,没打算让你看见这些事的。我就是有点想我娘。”
  云错有些慌乱地低声哄他:“别哭,别哭,雪怀。”
  他心疼死了,他眼里再也看不见其他东西,耳边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他只看得见雪怀微红的双眼,和他哽咽的话语。
  可是很快的,他望见雪怀制住了眼泪,眼神变得疑惑又温柔。
  他听见雪怀说:“你别哭了。”
  云错一时间有些恍惚,甚至不知道雪怀在说谁。可是手身上去一抹,便发觉沾染了温热的泪水。
  他伸手将雪怀抱紧怀里,浑身发抖,急剧压缩的痛苦和难过几乎让他喘不过气,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什么都说不出口,可是喉咙间几乎升腾起了血腥气,开口喑哑得不像活人。
  没人知道已经一天一夜没办法发出声音了,他从离开观心法之际就几乎失声了,直到他见到雪怀。
  “没事了,没事了,他们都死了,有我在。”他喃喃低语着,吻上雪怀的额头,那是一种接近虔诚的态度,“我在这里。”
  *
  他们并未直接回到慕容仙门。
  雪怀受了些轻伤,云错直接将他带回了自己的家中。当初云错的母亲买下这座宅邸,自从她死后,数十年间无人再进来过。
  云错把雪怀抱到床上,给他治伤,给他裹好被子,把他像个小婴儿那样照顾着。雪怀的衣裳沾了血,他便找来自己的睡袍,可惜过于宽大,松松散散的,前襟根本关不上。
  以往雪怀总是很抗拒他这些无微不至的关照,但今晚却默许了他为自己忙内忙外。两人只字不提这次雪家发生的变故,云错也什么都不问,他静坐着熬好了粥,而后端去一口一口地喂给雪怀。
  那粥有点糊了。
  雪怀没有介意,他饿得狠了,吃得干干净净。而后他说:“碗放着我明日洗,你过来睡吧。”
  云错有些局促不安,雪怀见他不动,主动把被子分给他:“我想你陪陪我。”
  云错便赶紧去洗漱了,而后爬上床,将雪怀小心地抱在怀里。
  “你这里好空。”他听见雪怀说,声音还带着几分哑。
  云家府邸陈设、布局都与仙界不同,仙界重精致小巧,云家按的却是魔界的习惯,空旷阔大,庄严森然。
  房子太大便显得空旷,便只有更紧地互相依偎。
  “嗯,不喜欢吗?你不喜欢的话,我就让人重新改改。”云错说。
  雪怀笑了:“你又来这一套,我不喜欢你就怎么怎么样,我想怎样你便如何如何——你怎么这么讨人喜欢呢,云错?”
  他故作轻松地调戏着他,可见到云错仍然眉间深锁,显然仍然在担忧他。
  雪怀沉默了片刻,微微撑起身来,一弹指熄了灯,而后重新躺回云错的怀里。
  他说:“不要不开心啦,我没事的。仇我已经报了,至于那个儿子……他罪不至死,我不管他,但斩草要除根,往后自然有人替我收拾。至于我爹……”
  他咕哝着:“不说了,提起他就来气,我长这么大,连我姥爷都没打过我。”
  云错吻了吻他的眉心。
  雪怀继续道:“其实有时候我也觉得挺没意思的。你看我在外边多风光,在家里还是要受欺负,关键是他们欺负我,我还傻乎乎地以为他们是对我好。”
  “杀人也没有意思。”
  柳氏死了,慕容宓却没办法活过来。
  雪何他不会放过,但他却没办法回到上辈子,拿着被调换的婚书跟云错好好谈一谈。
  云错的声音紧绷着,透着强烈的仇恨与敌视:“他们很坏。”
  雪怀“嗯”了一声,又道:“也有人很好的。”
  云错这下没做声了。这是一种表示不认同的沉默。雪怀熟悉他,清楚云错从来都顺着他,不与他争执,可内心深处某些想法都是藏起来的,像是一个自卑的小孩,从来不现于人前。
  雪怀轻声道:“就像你,你就很好。”
  云错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落:“我不好,我很坏,雪怀。”
  他是这么坏,以至于杀人不眨眼,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活活炼化,血溅了他一身。血色融入泥土中,周围万花开败,从此吸食腐肉而活,那森罗地狱一样的场景直接吓疯了那个后来赶过来的侍女。
  他失声了,或许也跟着疯了,他一路跟过来,抵达冬洲之后,第一个找的不是雪怀,而是他的继弟雪何。
  那个稚嫩的少年人直到死都不明白他为什么杀他。
  如果没有这个人。
  如果上辈子那封婚书没有被调换。
  如果……
  他控制不住自己去想这个如果。他体内滋生着仇恨与偏激的恶魔,他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是他无法控制。他常在书中见到油煎火烹四个字,如今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油煎火烹,肝胆俱焚。
  在观心术的后来,他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少年是如何离他一步步远去的。他眼睁睁地看着雪怀被欺负,受委屈。
  看着他们无缘,生生错过。
  云错紧紧地抱着雪怀,将头抵在雪怀赤裸的胸膛上,仿佛在外受了伤的、悲伤的幼兽寻求温暖。
  雪怀不做声,轻轻地拍着他的脊背,一下又一下,哄着他:“你很好,别担心,我没事。”
  今日云错的低沉超乎了他的想象。明明雪怀才是更需要被安慰的那一个,不知怎的反而安慰起他来了。
  他痛,云错会比他更痛。
  他恨,云错会比他更恨。云错这个人平日里没有喜怒的,一切都随他。
  雪怀看着他紧蹙的眉头,忽而心思一动,低声道:“世上没那么多事情不可解,云错,别跟着我一起钻牛角尖。”
  云错愣了愣。
  雪怀闭上眼,轻声道:“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云错抱着他:“你说。”
  “我……我是个,”雪怀用了一点决心才将最后那三个字说出口,“重生者。”
  他感觉到云错身体一僵。
  “我不知道你信不信,不过我自己也觉得这件事很玄乎……上辈子的我很傻,很自负,错过了很多东西。我时常想,如果那些事没有发生就好了,如果不是那些人那些事,或许会有更好的结果。”
  雪怀低低地笑了起来,“可是我想,最大的错处大约在我自己身上罢。我这个人一身的毛病,轻狂自傲,做事冲动,偏听偏信,意气用事……”
  云错打断他:“你没有,你就是最好的。”
  雪怀笑了,他伸手摸了摸云错的眉心:“如果你没办法相信,那就当是我做了许多个上辈子的梦吧。你看,到现在我也没办法好好处理我的事情,比如我爹,我现在已经不想跟他说话了,但是我……我没那么恨。你……明白吗?这一生很好,我很喜欢,想要好好留住。”
  “我们好好过好不好?这一辈子,你听我的话,我也听你的话好不好?你不要为我去恨什么人,也不要为我这么难受,因为我……我也会难受。”他的声音很柔软,虽然沙哑,但是他惯常哄他的语气。
  云错突然翻过身去,只给雪怀留了个宽阔的后背。
  雪怀抱上去贴住,小声问:“好不好嘛?”
  云错“嗯”了一声。
  雪怀放心了,贴着他慢慢地沉入了梦乡。
  直到他睡着后,云错才慢慢放任自己深深吸气——心脏跳动,血液滚烫,睡着的人听不见也看不见,他压抑着泪流满面。


第45章 
  两人待在云家府邸中; 一待就是好几天。不怎么出门,不走动,有时候两人就躺在床上,彼此能说一天的话。
  这里像个避风港; 他们都是没有家的人了,彼此说许多事情都很快乐。雪怀因为尚有容身之所而感到快乐; 将其他事情抛诸九霄云外; 云错却仅仅因为雪怀在他身边而快乐。
  他心中始终有一个危险而隐秘的想望——就像这样,把雪怀藏在幽深的大宅里,只有他一个人能见; 只有他一个人能跟他说话。他全身心地依赖他。
  唯有重生这件事; 两个人都不怎么提——雪怀不明白云错缄口不言的理由; 只觉得有点尴尬,觉得云错大约是没有信他——说一次就够了; 说两次; 云错大概会以为他有些失常。
  住进来的第二天; 雪怀就宣布:“从今以后我跟你混啦。”
  云错却显得闷闷不乐。雪怀看了出来,盘问他好久之后; 云错才道出他不开心的原因:“雪怀; 我当着你家里人的面把你拐走了,以后是不是都没有机会让他们同意我娶你了?”
  雪怀本来还在为这次回来之后的事情有些低落,却被他这句话逗得差点没笑死——
  他严肃地纠正他:“不是拐啊。”
  云错怔怔地看着他,眼底带着一点急切和委屈,好似这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一样。
  雪怀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是私奔呀; 云少仙主。”
  *
  这天云错醒来,发现雪怀已经起了许久了,正在为他笨手笨脚地鼓捣早饭。
  他不知什么时候出门了一趟,买回来大堆食材和锅碗瓢盆,一并堆在某个角落里——还自己生了一堆火,正等水煮沸,预备将一旁切得七零八落的肉焯一下。
  见到他来,雪怀有些尴尬地解释道:“你家……你家太大了,我找了一会儿,没找着厨灶在哪里,也没有找到凉台,便只有在这里做饭,一会儿我会收拾干净的。我做个滑鸡汤饼,你吃吗?”
  云错看着他,没忍住笑了笑。
  他的小仙郎正卷着袖子坐在一个象牙凳子上,眼巴巴地盯着锅里的水。雪怀因为在做事的缘故,随手折了段梨花枝将头发束起来,清爽好看,比起他平日里清冷淡漠的模样,反倒是多出了几分让人想亲近的可爱。
  见他不说话,雪怀疑惑地看着他:“?”
  云错道:“吃。”
  他带着笑意走过去,没忍住揉了揉雪怀的脸。雪怀顺便在他手上一吻,而后继续面不改色地盯着他这锅水。
  云错便也搬了个凳子在他身边坐下来,轻声告诉他:“我家厨灶在地下,柴房、马厩与泉池也都在地下,往下十丈的地方,难怪你找不到。”
  雪怀问他:“为什么要修在地下?”
  云错安静地笑着:“我娘以前住宫殿中,事事有人伺候,没见过柴房、茅厕、厨灶这些地方。她当初买下这里的时候,吓跑了百八十个木匠和泥瓦工,因为她坚持不要这些陈设,觉得他们都在骗钱。还是后来一个鲁班后人开解了她,并且提议说把这些地方建造在地下。我娘听了他的,之后才算在冬洲安定下来。”
  雪怀隐约从中听出了某些别样的意思,刚想要问,又闭嘴了。
  云错开始帮他揉面团——一面揉,一面道:“那个鲁班后人恋慕她,后来问过了我的意思,也跟她表明过心迹,但是我娘没有接受他。然后那个男人就走了。”
  雪怀偏头看他。
  云错道:“那个时候我其实希望她能跟他在一起。那个男人很好,给我做过一个小木马。”
  其实当年那个男人连话都没跟他说过。
  他自闭、阴沉,时时躲藏在阴暗的角落中。那个鲁班后人在商议房屋细节时,却给他写了一封充满童趣的信:“小殿下,你想要一个玩具室吗?每一个殿下都应该有单独的玩具室,里面放着木剑、琉璃马与水晶令牌,等你成人后,它们便会变成真的,供您驱使,保护家人与子民。”
  他了解云错母亲偏执得近乎疯癫的一面——她永远幻想着自己能被云错的生父,当今九仙洲之主云璋所承认,不许自己的孩子叫自己娘亲,而必须叫母后;家中仆从必须像她行大礼,称她“娘娘”。
  别人眼中,他们或许正是闹剧般的一家人。但那个男人真的给他修了个玩具屋,给他做了一个小木马。
  云错十岁时母亲过世,也是那时候才离家。在此之前,他母亲要求他在家中苦读、苦学,为显示自己的忠贞,她也从来不雇佣男人当家丁。
  那个男人就是他见过的第一个男性——勉强能与他想象中的“父亲”沾点边的人。
  云错道:“但是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雪怀却插嘴道:“我知道。”
  云错搓好了面团,看着雪怀玩性起来,开始把面团揉成各种形状——略微迟疑着问了一声:“嗯?”
  雪怀一边努力想要把面团捏成饕餮鬼的样子,一边回忆道:“鲁班后人只得这么几个,近十年来在冬洲定居过的只有一个。他的名字叫鲁化玉,字树古,曾在城南开文玩铺子,后来娶亲迁走了。他长得很俊俏,尤其喜欢小孩子,但是不大亲手给别人做东西。我家以前佩剑挂饰是在他那里做的,后来他走了,才转找别家。”
  云错怔了片刻:“原来是这样。”
  雪怀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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