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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涂-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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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么一说……”青玄支着下巴,“但是为什么呢?非亲非故的,吴老夫人凭什么这么优待他?”
  “非亲非故”四个字在我心里打了个突,来不及细想,注意力随即被堂上的变故吸引过去。
  四个人都有了证人,县官打量着剩下的蒋氏:“那天你在作什么?”
  蒋氏一双手绞着粗麻孝服,磕磕绊绊地回答:“我……我在房间做针线活……”
  “已是二更,你怎么还不就寝?”
  “我等……等……我儿子……”
  “蒋陵跟你同住?”
  一直默不作声的吴老夫人突然开口:“启禀大人,蒋陵在我们府东边有自己的厢房,蒋氏的厢房则在西边。”
  县官看了一眼吴老夫人,也不怪罪她的多话,继续问蒋氏:“吴吕氏所言属实吗?”
  “是、是这样,但、但是陵儿年幼,我一直都带在身边照顾,跟我同住。”
  “那好,案发当晚,你有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房间?”
  蒋氏微微犹豫了一会儿,我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她点点头,小声道:“我离开过。”
  青玄倒吸一口冷气:“这是要完啊!”
  蒋陵顾不得堂上肃静,伸手拉她,急声道:“娘!”
  县官一拍惊堂木,蒋陵颤了一下,不做声了。
  “你去干了什么?”
  蒋氏低着头拍拍蒋陵的手背,继续说道:“我见夜深陵儿还没回来,怕他晚上腹中饥饿,所以去了厨房,给他熬了碗粥,想等他回来吃。”
  “你在厨房遇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一一道来!”
  “是、是,我在厨房煮粥,恰巧老夫人的婢女燕儿在给老爷熬药,她想要出恭,就叫我帮忙照看了一会儿药罐,等她回来,我盛好粥就离开了。”
  “药碗经由你和燕儿之手,如此看来,你二人嫌疑最大。来人,把燕儿带上来!”
  一个衙役领命而去。吴老夫人又磕了一个头,颤颤巍巍道:“大人,燕儿从小就跟着我,与我亲如母女,我儿正室之位空缺多年,我儿的衣食住行一向都是她在负责照料,她绝无加害我儿的理由啊大人!”
  吴老夫人这话,可算是变相指认蒋氏为凶手了。众人的目光皆集中在蒋氏身上,她颤抖着嘴唇,半边身子瘫软在地上,瑟瑟发抖,口中喃喃念叨:“不是我……不是我……”
  蒋陵怒发冲冠,双目赤红,死死地瞪着吴老夫人,握拳扑上去大骂:“死老太婆!你血口喷人!”
  沈彬及时上前抱住了他,拖着他远离了吴老夫人,蒋陵口中犹自骂着,死命挣扎,沈彬几乎制他不住,被他踹了好几脚。
  县官重重地拍了下惊堂木:“肃静!成何体统!”
  见衙役要上来动刑,沈彬急忙捂住他的嘴,衙役看了他一眼,退了回去。
  燕儿被带了上来,跪在吴老夫人旁边。县官问了她同样的话,她的说法与蒋氏和老夫人并无二致。
  “蒋氏走之后,你又做了什么?”
  “奴婢等药煎好,端去给老爷。老爷说现在不想喝,让我先放在姨太太房里,等会儿他去喝。”
  “所以你觉得凶手是谁?”
  “回老爷,药碗不曾经过其他人手,肯定是夫人趁我离开的时候下的毒。”
  “如此说来,蒋氏的确最有嫌疑。”县官又问吴老夫人:“按照你的说法,蒋氏有作案动机?”
  “是。”吴老夫人瑟缩着,像是被蒋陵吓怕了的样子,“自从她母子进府以来,对我处处顶撞,多次逼迫我早日交出府中账本,意图掌管府中主事的大权。我儿娶妻是为了求子,蒋氏不仅不曾生下子嗣,还带了个外姓男丁进府,我儿可怜他们母女情深,同意了。如今我儿一死,我又是个风烛残年的将死之人,她欺我府中无人,便要赶走我,霸占吴府啊大人!”
  县官转向其他几人:“吴吕氏的说辞,你们可认?”
  燕儿立刻如捣蒜搬点头:“奴婢可以作证,老夫人所言句句属实!”
  牡丹用衣袖遮住脸,偷偷看了一眼沈彬,沈彬眉头紧锁,一手抱着蒋陵的腰,一手捂住蒋陵的嘴,目光在众人身上来来去去,犹豫不决。
  牡丹收回目光,微微点了点头。
  “如此以来,蒋氏的嫌疑最大。”县官似乎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口气一变,厉声问道:“蒋氏,你可认罪?”
  他连问了两声,蒋氏都毫无反应。一名县衙凑近去看,蒋氏惊吓过度,已经昏了过去。
  县官皱了皱眉,一脸嫌弃:“来人啊,先把蒋氏收押大牢,等她醒了再让她签字画押。”
  两名衙役架着蒋氏拖走了她,蒋陵挣扎得更厉害了,一旁的衙役拿水火棍恶狠狠捅了他肚子一下,蒋陵如虾米般蜷起身子,不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对没什么存在感的副西皮……

  ☆、佛曰

  此判决一出,吴老夫人和燕儿立即扣头高呼“青天大老爷”,牡丹跟着她朝县官盈盈拜了拜。沈彬眉头紧锁,一句话都没有说。
  县官心情大好,飘飘然退了堂。吴老夫人被牡丹和燕儿一左一右搀扶起来,仍是装作哭丧的样子,嘴角却是压不住地上翘。围观的人群散去,衙役过来关门赶人,沈彬只得带着蒋陵走出县衙。
  沈彬把他放在衙门口的阴凉处,我拉着青玄和无拂凑过去躲在墙角,恰好听见他对蒋陵道:“你怎么样?要不要叫大夫来看一看?”
  蒋陵蜷缩着身体,痛得说不出话来,伸手摆了摆。
  “那我背你回吴府。”沈彬说着,就要蹲下身子。
  蒋陵抬起头,嘴唇发白,满脸冷汗,忍痛说了一个字:“滚!”
  沈彬愣了愣,显然没料到蒋陵是这样的反应。他念及蒋陵继父刚死,生母被抓,一下子受不了打击,忍住火气,耐着性子劝他:“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你不回吴府,还能去哪儿呢?”
  蒋陵刚要开口,脸色骤然变了变,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沈彬拉起他,不由分说要背他去看大夫。
  我戳戳津津有味看八卦的青玄:“你去救个场?”
  青玄整整下摆,从容地自墙角转出,粉墨登场。
  他不八卦的时候,高冠博带,朗目疏眉,颇有他师父五陵子的风度气质。
  沈彬还认得他,冲他点头示意:“青玄道长。”
  青玄回了礼,转头仔细端详蒋陵的脸色:“我见小友似乎身体不适,贫道这里有一枚灵丹,食之可以修复经脉,百痛立消。相见即是有缘,贫道愿赠与小友,小友速速服下吧。”说罢,从袖中拿出一枚红色的丹药。
  沈彬的眼中犹豫不决,似乎想开口拒绝。蒋陵看他一眼,接过来一口吞下。
  我听闻终南山道家一派长于炼丹,可惜我是个无疾无痛的妖精,遇到五陵子的时候已经成过仙了,是以从未见识过丹药的神奇。蒋陵服下丹药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脸上渐渐有了血色,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对青玄拜了一拜:“多谢道长。”
  青玄扶起他,微微一笑:“起来吧。”
  沈彬见他好转,斟酌着说道:“我先回吴府了,你如果想明白了,也赶紧回去吧,毕竟是你的家。令母的事,还需从长计议……”
  蒋陵想也不想,打断他:“我母亲不是凶手!”
  沈彬叹了口气,消沉地挥挥手:“罢了。”他又谢过了青玄:“蒋陵年幼,还望道长麻烦看顾一二。”
  青玄一点头:“好说。”
  沈彬放下心来,准备转身离去。
  “等等!”蒋陵开口叫住他。
  “怎么?你想通了吗?”沈彬回头,面有喜色。
  “我只问你一件事,”蒋陵偏过头不去看他,一双手攒得死紧,“刚才堂上,你为何要出言替我隐瞒?”
  沈彬看着他,并不为他冷漠的态度气恼,温声回答:“我教你读圣贤书,毕竟师徒一场。你还年幼,勿要让一时邪念蒙蔽了双眼,铸下追悔莫及的终身大错。”
  “只因为师徒之情?”
  “那是自然。你以为我有什么企图?”
  蒋陵垂下眼眸,冷冷道:“我知道了,你走吧。”
  沈彬看了他一会儿,确定他不会跟自己走了,又叹了口气,离去了。
  等他的身影消失,蒋陵像被抽掉了脊梁骨,软软地倒下去。青玄眼疾手快,把他捞在怀里,摸了摸他的脉搏。
  “奇怪,我师父的丹药应该药到病除,立竿见影才对啊……”他又摸了摸蒋陵的额头,“你感觉怎样?”
  “好多了,就是有点头晕。”
  “你刚刚冷汗出太多,现在身体虚弱,需要静养。”看刚才蒋陵对沈彬的态度,他是决计不肯回吴府了。青玄四下张望,建议道:“不如我先扶你到客栈休息一下吧。”
  蒋陵摇摇头:“不了,麻烦道长扶我到衙门口就行。”
  他们坐的地方距离衙门口十几丈,并不远,青玄扶着他走到喊冤鼓旁边的时候,蒋陵示意他停下,自己拿起鼓锤,重重地敲了一下鼓面。
  奈何他身体虚弱,没敲两下已经体力不支。青玄看不下去,替他敲了十几次,鼓声隆隆,音波震耳,刚才散去的百姓又被鼓声吸引过来。
  “咦?这不是吴家那个继子吗?他敲鼓干什么?”
  “刚才县太爷不是都把案子结了吗?难道又有冤情?”
  “刚才被抓的是他生母,这孩子接受不了吧。”
  ……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着,无拂拉了拉我的袖子,低声问道:“蒋陵要干嘛?”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静观其变吧。”
  现在已是申时,衙门不会再升堂了。青玄放下鼓锤,露出疑惑的表情,劝道:“县官已经退堂了,你击鼓也没用啊。”
  蒋陵低头喘了两口气,开口道:“我知道了,麻烦道长扶我到衙门口吧。”
  “你先告诉我你想干嘛?”
  “道长马上便知。”
  青玄将信将疑,又扶着他到朱红色的仪门正中。蒋陵挣脱了他的手,扑通一声,跪下了。
  青玄吓了一跳,下意识反手去抓他,拽了几下蒋陵还是不起,皱眉问道:“你这是为何?”
  蒋陵端端正正跪在门槛之外,大声道:“罪民蒋陵,毒害继父吴慈仁,罪不可赦。望大人释放我母亲,我愿认罪伏法!”
  他一连喊了好几遍,衙门始终紧闭不开,也不知是县官听见了装作不知,还是散衙了听不见。
  围观群众都当他是救母心切,替母受罪,怜他是名孝子,无人把他的话当真,都摇着头渐渐散去了。
  青玄好言好语地劝他,他都充耳不闻,硬撑着跪在原地。
  青玄无奈,只好拼命朝我和无拂藏身之处使眼色求助。
  无拂担心蒋陵,拖着我从角落走出来。刚走两步,只见蒋陵身体晃了两下,青玄赶紧伸手去扶。
  待我凑近一看,蒋陵躺在青玄怀中,无知无觉,已是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微博被盗号了……删了一上午的辣鸡营销广告,心累。

  ☆、佛曰

  事已至此,肯定不能再让蒋陵跪在这里,青玄提议找个客栈先安顿下来。
  我和无拂均无异议。
  青玄扶着怀里的蒋陵,视线从我和无拂一一身上扫过。
  无拂困惑地与他对视,青玄打量了一下他瘦弱的小身板儿,率先转开了视线,热切地看着我。
  我弹弹袖口,对他微微一笑:“人妖授受不亲,道长可放心?”
  青玄灼热的目光在我身上烧了半分钟,我自岿然不动,最后他认命地叹了口气,打横抱起了蒋陵。
  抵达客栈,青玄双手占着脱不开手,无拂向来风餐露宿没住过客栈,只有我摸出一片金叶子,对掌柜道:“两间上房。”
  “两间?”掌柜的眼珠滴溜溜从我四人身上转过,“客官,我们房间的床,那个,比较小……”
  小?那最好不过了。青玄要照顾蒋陵基本不用睡了,我和无拂嘛……我收起表情,肃然点点头:“我们没钱,就要两间。”
  掌柜苦着脸倒找了我一堆碎银子。
  进了其中一间客房,青玄把蒋陵放在床上,给他掖好被角,又号了脉,确认身体没有大碍。我们三人转移到另外一间,围着桌子开始从长计议。
  坐下之后,青玄敲了敲桌面:“茶。”
  我从乾坤袋中掏出紫砂壶,开始取水泡茶,只有一对杯子,便给了青玄和无拂。我在乾坤袋里又摸了摸,掏出一只摆在自己面前。
  青玄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只新的杯子:“狐兄,你从哪里搞来的?此杯仙气环绕,似乎不是凡品啊。”
  我干笑两声,拿袖子遮了遮:“这是我从西王母蟠桃宴上偷的,你信么?”
  青玄两眼放光,扑上来要抢,我一把夺过。与他争执之间,茶杯从桌边摔下,滚到无拂脚边停住了。
  无拂弯腰从地上拾起来,他指尖碰到杯子的一刹那,杯体发出淡淡微光,原本雪白一片的杯壁隐隐浮现篆刻的金色佛文。
  他好奇地把杯子拿在手中,细细查看:“这是《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等他读完,把杯子还给我。离了他的手,杯子又变成纯白无瑕的颜色。
  他皱着眉头,口中喃喃自语。我收好杯子,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啦?”
  “很奇怪,这个版本我从未见过……读完似有所悟,又不是很明白。”他又看了一眼,“那个茶杯,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茶杯么,不都长这样么。”我把杯子收进乾坤袋,坐回原位,“我们还是继续说蒋陵的事吧。”
  “对对,先解决当务之急。”青玄恋恋不舍地瞅了一眼我的乾坤袋,“你怎么看?”
  “我还是很在意吴老夫人。你们两个到吴府多日,有觉得蒋氏和蒋陵如吴老夫人所说那般仗势欺人么?”
  无拂想了想,摇摇头:“没有,蒋氏一直都是孱弱的样子,没见她欺负过别人。”
  青玄补充道:“倒是吴老夫人,好几次我见她对蒋氏指手画脚。”
  “是了,所以其中必有蹊跷。我觉得,蒋氏蒙冤下狱的可能性很大。”我斟酌着,“不过,究竟谁是凶手,还有待商榷。”
  “那你有什么打算?”青玄问。
  我看看他:“我准备夜探吴府,你跟我一起去吧。”
  无拂道:“那我呢?”
  “你留在这里照顾蒋陵,现在跪在县衙门前无济于事,务必要稳住他。”
  无拂点头道:“好。”
  夜幕降临,我略微施法,和青玄隐去身形,趁着夜色潜入吴府。
  吴府内挂满白纸灯笼,到处缠着白绫,阴森可怖。青玄抖了抖,小声问:“你确定要进去?”
  我奇道:“你不是道士么,怎么还怕鬼?”
  “我们是炼丹那一派的,不管捉鬼啊!”
  无视他的抗议,我一脚把他踹下墙头,做法消了落地声。
  房间内只点白蜡烛,照着几个影影绰绰的人影,倒映在饭厅的纸窗上。我拉着青玄悄悄靠过去,隔着窗缝朝里偷窥。
  餐桌上,吴老夫人、牡丹和沈彬正在用晚膳,燕儿在一旁为他们布菜。
  我听见青玄“咕咚”咽了下口水,急忙用法术把他全身上下消音,果然不一会儿又听到他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
  这一顿饭,老夫人看着对面二人,吃得心情舒畅。牡丹低头吃菜,眼角眉梢却在含情脉脉地瞟着沈彬。后者皱着眉头,食不知味,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匆匆吃完,沈彬放下碗筷站了起来。
  吴老夫人慢条斯理地擦擦嘴,问道:“你这是要回房休息了?”
  沈彬犹豫了一下,道:“不,蒋陵身体有些不适,我想去看看他。”
  “今日可是落葬的头晚,逝者转生路上看到家人会留恋尘世,不肯安息。为了他能安心投胎去,还是待在家中吧。”
  沈彬犹豫不决,牡丹也开口劝道:“是啊,老爷生前待你有恩,还是以老爷为重。明日一早我再陪你去看蒋陵。”
  沈彬想了想,重新坐了回去:“我知道了,是我没考虑周全。”
  吴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挥了挥手让燕儿把饭菜撤下去,换上红茶。
  “沈……先生。”她摆弄着手腕上的一串佛珠,眉头微耸,像是极力压制着什么。
  沈彬以为她有话要说,恭恭敬敬地等着。
  “想必你也知道,吴慈仁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这……”沈彬斟酌着开口,“略有耳闻。”
  “我进吴府以来,没有生育,先夫便娶了妾。吴慈仁是妾所生,一个庶出的儿子。”她顿了顿,“但其实,我在出嫁前,曾经与人私奔,怀过一个孩子。分娩的时候难产,幸好我父母赶到,及时把我送到医馆,我活了下来,可是再也不能生育。等我醒来,那孩子和那男人一起消失不见了。我心灰意冷,便同意嫁给吴老太爷。”
  沈彬有些不解,吴老夫人的这些过往与他有何相干。我却隐隐有了种预感,一直以来困扰着我们的真相似乎就要破土而出。
  “后来我一直在找他们,不久之前,终于有了线索。”她的语气陡然低了下去,“那男人和我的孩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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