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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涂-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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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拂双眉微蹙,眼底含光,端得是认真论禅的模样。我恍然忆起数百年前,七宝池旁,他也是这样。池中锦鲤欢腾,池上仙气蒙蒙,他幽幽说道:“我愿渡爱欲之关,得一世圆满。”
  又是一世了,澄镜。
  这一世,能圆满否?
  “施主?”
  我抬起头,无拂托着钵釪,正担忧地看着我,“是嫌弃馒头不好吃?”
  我笑笑,揪了根狗尾巴草放进嘴里叼着:“非也,只是区区辟谷多年,不用给我浪费粮食了,小师父自用吧。”
  “啊!”他脸色微窘,把钵釪收回来,拿起馒头挡住脸,“你是……”
  “一只狐狸,”我摆摆手,招来水汽注满钵釪,对他眨眨眼睛,笑了,“——尚未成精。”
  他一口馒头噎住,赶紧喝了口水:“是、是我失言,错怪了施主。施主前来须弥山,所为何事?”
  春草刚刚冒芽,我顺势躺下,像枕着一张柔软的毯子。金乌已经完全沉入崦嵫山,星子从苍穹开始浮现,铺满了整片夜空。纵然有火眼金睛,也无法透过无边的黑暗,直达九重天庭。
  我道:“来许愿啊。”
  “许什么愿?”
  “愿……”我想了想,寻了个听上去再合理不过的理由,“早日成仙。”
  “阿弥陀佛,施主积善成德,必能心想事成。”
  心想事成……我想了几百年了,从来没有成过。我吐出狗尾巴草,问他:“你呢?你又为何上这须弥山,出家为僧?”
  “我?我无父无母,自小被抛弃在舜若寺门口,住持发现了我,把我抚养长大,因而一直居住于此。”
  “被和尚养大又未必长大也非得当和尚,你……就没有想过干点儿别的?”我转过头,星河灿烂,浩若烟波,每一颗都在嘲笑我的虚伪。
  “干……什么?”他困惑问道,“我只会吃斋念佛,没干过别的。”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就不想去见识见识,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我耐着性子循循善诱,“上至读书入仕,下至商贾小贩,人生四喜,你难道一点儿也不向往吗?”
  “人生有四喜,也有四悲。佛不分是非,不分喜悲。”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流露些许少年的羞涩,“有时候我也偷偷想过,如我这般年纪的俗家少年,他们的生活是怎么样子的……所以住持说我贪恋五蕴,难以顿悟。”
  一颗狐狸心激动地狂跳,我暂且安耐下狂喜的心情,咽了咽口水,艰难地问:“那你……想过还俗吗?”
  “为什么要还俗?”他茫然眨了眨眼睛,抹了一把圆溜溜的头顶,“我只希望能早日脱离五蕴,顿悟空门,好让住持帮我燃香授戒。”
  我一眼扫过他尚无戒疤的头顶,是了,我一早知道他向佛的心是多么虔诚。如果真的那么容易被说动,也不会轮回九世,让我苦苦寻找。
  我弹弹衣裳沾上的草根,站起身来:“早些歇息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呢。”
  “嗯,明天我就带施主去舜若寺!我们寺藏于深山,路途遥远,因而香火不旺,有些简陋……”他底气不足地说着,忽而想到什么,又高兴起来,“但是施主潜心向佛,一定会应验的!”
  我低头看着草地压出的人形,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潜心向佛的从来都不是我,我不信佛,也不求佛。我只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若有心愿,那就竭力去争取,十世百世,终究能达成。
  叹了口气,我对着他重新躺下来,轻声道:“睡吧。”
  他应了,窸窸窣窣从包裹里取出一块粗布铺在地上,又拿出另一件纳衣盖在身上,规规矩矩躺好,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就在这餐风露宿的环境中泰然闭上眼睛。
  我有些无语,须弥山到处都是妖魔精怪,作为一个天资上佳的灵体,他竟然就这么睡着了?叹了口气,我爬起来默念口诀,以指为笔划了个圈把他护在其中,然后敲了敲地面。
  地面升腾起一阵青烟,冒出一个光亮的头顶,在黑暗中闪闪发光。我伸出两指,拎着头顶两侧,把他拔了出来。
  终南山盛行道教,因而土地是一副道士打扮。须弥山是佛家圣地,土地也扮作高僧的模样。土地在地上滚了两滚,将将站了起来,眨眨绿豆小眼,看清是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我赶忙捂住他的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怕他吵醒了无拂。
  土地瞪大了眼睛,鼓起腮帮子,拼命点着头,我松开手,他压低声音激声道:“大人,您您您您您回来了!”
  “嗯……”我也压低了声音,“我问你,除我以后,这里还有飞升成功的妖没有?”
  他翻了个白眼:“哪儿有那么容易成仙啊!须弥山已经算是福地洞天,但是自你以来,还没有哪个妖精渡劫成功过呢!不过我听说,终南山那边好像有只兔子飞升成功了,终南山的土地可是得意了很久呢!”
  “唔,那须弥山上有没有即将渡劫的妖?”
  他摸了摸花白的胡须,费力想了想,“没……没了吧,须弥山已经许久没有降过天雷了。”他搓着手,谄媚地笑着,“大人您此次下凡,所为何事呀?”
  “不要再叫我大人了,”我戳了戳他身上像模像样的袈裟,苦笑了一下,“我已经不是神仙了。”
  “怎……怎么可能!”土地急急扯住我的袖子,满脸的难以置信,“当初可是我亲眼看着你飞升成功的,这神仙,怎么能说不当就不当了呢?”
  我轻轻地将袖子抽出来,尽量将口气说得波澜不惊:“我跳了诛仙台。”                        
作者有话要说:  读者纷纷反映云里雾里看不懂……是的,因为这就是个云里雾里的故事!【你走

  ☆、佛曰

  土地的绿豆小眼倏尔睁成了铜铃,嘴巴茫然长大,嘴唇颤抖着,似乎要哭了出来:“你跳……跳……跳了……”
  土地乃是级别最低的神仙,只能待在地下,不得上天。因而各方土地均对管辖之地法术高强的妖精毕恭毕敬,以期妖精飞升之后,能替他在后土娘娘面前美言几句。
  虽说须弥山洞天福地,但妖精修仙不易,现任土地又上任不过三千年,我便是他管辖须弥山以来,唯一位列仙班的妖精。如今还未在天庭帮他谋得什么福利,便跳了诛仙台,沦落成妖精都不如的废物,他会失望理所当然。
  我有些于心不忍,拍了拍他瘦小的肩膀:“天庭之中我还有几位仙友,若你有需要,我可以——”
  话音未落,他合身扑了过来,小小的身子伏在我的手臂上,豆大的泪水如断线的珠串滚落:“自你还是一只小狐狸开始,我便看你艰难求生,看你苦修法术,看你受九重雷劫……你修炼时就时常满身伤痕,九次雷劫次次体无完肤……”
  我止了话头,想起土地刚来须弥山的场景。
  他初为土地,须弥山多得是有修为的妖精,难免瞧他不起。彼时我筑基已成,见到别的妖精仗势欺人,便出手解了几次围。未想到好几次我修炼途中反噬昏迷,他都暗中照料,我才没被其他妖精吃掉。后来我遭受雷劫奄奄一息之际,也是他寻来草药,将我救治。若没有他,我根本无可能挺过雷劫,成功飞升。
  弱肉强食本就是妖精的生存之道,我也自然而然认为他无事献殷勤,必有事相求。飞升之后好几次回须弥山,每每我问他有何需求,他都不肯言明,是以拖到了现在。
  现在,我竟已无缘偿还他当年的恩情了。
  “至我入须弥山,就你待我最为亲厚……我盼你成仙,望你能康健顺遂,再不受这体肤之痛……”他呜咽一声,“连我小小土地都知道,跳诛仙台,戾气伤魂,仙基尽毁。修仙时受尽的万般伤痛难道还不够吗?好不容易得道成仙,你却……你究竟所求是何?”
  我所求……
  不过一人一世而已。
  心中默叹一声,我提袖擦去他的泪水,柔声道:“这些年来,承蒙你的照顾,你若心有所愿,务必尽早告知与我,好让我能替你尽些绵薄之力。”
  他摇摇头,泪水止不住,顺着下颚四下飞溅,滴落在草尖上,顺着草梗滑落,在脚下晕成一滩,咽声道:“我自知天资愚钝,法力卑微,能做个土地,此生足矣,并无他求。只是你……你为了成仙受了这么多苦,我替你不值啊!”
  “跳都跳了,再不值也没用了啊。”我笑笑,不以为然地挥挥袖子,正色道,“莫要替我担心,我无怨无悔。”
  土地与我许久未见,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须弥山的现状,待到无拂发出一声梦呓,似要转醒,才恋恋不舍地挥手告别,钻入地底消失不见了。
  我望着地上那一小摊水渍出了一会儿神,听到身后无拂坐起,转过身去:“醒了?今日朝霞甚好。”
  他水汽迷蒙地看着我,“你一宿没睡?”
  “我是妖精嘛,妖精不睡不打紧的。”
  “哦……”他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又呆坐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紧张地左右望了望,慢吞吞地爬起来。
  我有些好笑:“你望什么?若有豺狼野兽,早就把你吃干抹净了。”
  他跪在地上,把粗布卷起,叠好当被子盖的纳衣,妥帖地放进包袱,犹豫了一下,小声道:“住持总是天不亮就叫我们起床上早课,我刚才……总觉得他就在附近。”
  我哑然失笑:“如果附近有人,凭我的狐狸耳朵不可能没发现,你放心吧。”
  “嗯,住持现在肯定在寺里叫其他师兄弟起床呢!”他嘿嘿笑了起来,拿起化缘用的铜钵,“这附近有条小溪,我去洗漱一下,劳烦施主帮忙看顾包裹!”
  我抬抬眉梢:“你怎么不叫我跟你一起洗漱?”
  “你不是妖嘛……不吃饭不睡觉,肯定也不用洗漱咯!”他眯眼笑起来,带着铜钵循着水声走去。
  待他返回,我便跟着他开始上山。
  昨天他只化来了一个馒头,已经当晚饭吃了,因而今日只能饿着,途径遇到山上屠户,便进去化缘。可惜我乾坤袋内并无食物,屠户大多又只储备肉食,只能眼睁睁看他讨来极少的斋饭,一路饿着肚皮赶路。
  我劝他了几次停下来休息,都被他摆手拒绝了:“昨日说好当天便归,结果耽搁了。我再不赶快回去,住持肯定要急死了!”
  从他口中,我揣摩着舜若寺住持应该是个及其严厉的高僧,担心他晚归会被体罚,只好跟着他往深山前进,时不时用法术助他攀登得更加容易。
  须弥山与我飞升之前并无二致,因着妖精众多的缘故,只有最外层的山有人烟,第二层便人迹罕至,鲜有人敢冒险进来。
  而舜若寺,就在第三层山上,虽然没有主峰那么危险,但也极易遇到低级妖精,饿极了,便会吃人。
  我皱了皱眉:“何以将寺院建在如此危险的地方?”
  无拂自顾自攀爬山路,虽然汗透衣衫也不觉辛苦:“阿弥陀佛。《佛说鹿母经》有云: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就算没有这山上诸多的妖精野兽,人生也还有许多其他令人恐惧害怕的事情,并不会因为寺庙的位置而改变。生命本来就如同晨露一样短暂,又有何畏惧呢?”
  ……看他小小年纪,竟已经对佛法有如此领悟了么?
  我的心猛然一沉,神思也有些恍惚,原本暗暗用法力托着他攀岩的力道消失,他的身形陡然一顿,跌倒在岩石上。
  我暗自懊恼,上前扶起他:“你没事吧?”
  “没事,我好像被岩石绊了一下,大概与这石头前世有缘吧。”他笑嘻嘻地拍拍渗血的手掌,好像未曾感觉到疼痛一般,冲前方遥遥一指,“翻过这个山头,就是舜若寺了!”
  翻过土丘,果然望见隐藏在绿荫之中的寺院山门,“舜若寺”三个大字已经残破不堪。                        
作者有话要说:  土地西皮我们不约,不约。

  ☆、佛曰

  无拂疾步上前,明明是跟我一起上山,还要装作主人早已在此等候的样子,站在山门前遥遥对我单手作礼:“欢迎光临舜若寺,施主请进。”  
  山门由并列的三扇门组成,分别称为 “空门、无相门、无作门”,合成“三解脱门”。  
  无拂做了个“请”的手势:“遁入佛门,便得解脱。”
  我提起衣摆,跨过左边的无作门,刚进寺庙,就听见诵经之声朗朗传来,我瞥了眼念经的方向,问无拂:“贵寺没有设法堂?”
  无拂微微有些尴尬:“是啊,我们寺太小了,所以没有法堂和讲堂,每日就在大雄宝殿诵读经书。”
  他穿过放生池和天王殿,蹑手蹑脚地趴在大雄宝殿墙壁上听了一会儿,拍拍胸口站起来,长舒了一口气:“住持好像不在殿里讲经,我们去方丈院拜见他吧。”
  方丈院位于大雄宝殿之后,寺院最尾。禅房幽静,门扉紧闭,无拂轻轻叩了叩门:“了然师父,无拂回来了。”
  门内传出一个淡然的声音:“有朋自远方来,你怎么没有介绍?”
  无拂这才推开门,领我进去。禅床上坐了一个披着袈裟的老和尚,长得慈眉善目,正怡然自若地喝着清茶,哪儿有半点“急死了”的样子。
  他面前的茶台朝外摆了两个茶杯,似是早已料到我们要来。
  老和尚把茶杯往桌子上轻轻一放,还未开口,无拂立刻噼里啪啦倒豆子一般把两日的经历说了出来。
  说到青楼女子抛绣球,我替他解围的时候,老和尚皱了皱眉,我以为他要责罚无拂,他抬眼盯了我一会儿,又继续垂目听无拂说。
  “……所以说,多亏了这位施主,我才能顺利回寺。”无拂忙不迭地介绍完,一口气喝干了面前的茶水。
  了然替他又斟了一杯:“我知道了。你且去与师兄弟一起诵早经,我与这位施主有话要说。”
  “啊?哦哦。”无拂看看了然又看看我,憋着满腹疑虑,放下茶杯,退了出去。
  我落座后,了然静静看着我问: “无拂说施主前来舜若寺是为了许愿,不知施主所求何事?”
  “多谢住持,区区已然心想事成。”我转着茶杯,碧波荡漾,绿叶起伏,“贵寺果然灵验。”
  “阿弥陀佛,灵验的不是本寺,是施主的诚心。”
  他的话在我心里打了个结,听起来有些不舒坦,追随千年,轮回寻觅,难道还不够诚心?
  “区区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
  了然摇摇头,道:“施主尚未看透自己的本心,施主扪心自问,你所求究竟是何?”
  我一早就知道自己所求之事,千百年来未曾改变,若这心还不算本心,那本心不要也罢。
  莞尔一笑,且听这和尚作何解:“那住持认为,区区应当如何?”
  “放下。”
  “如何放下?”
  了然一手拿起铜壶,一手端着茶杯,徐徐往杯中注水。杯中盈满,水面在杯口撑成一道弧线,只怕再有一滴就会溢出。他将茶杯稳稳放在台面上,没有撒落半点茶水。
  “没有事是放不下的。痛了,你自然就会放下。”
  我冷冷一笑,依着他的样子端杯倒茶,暗中催动法术,使得茶水不停注而杯中永不满。我故意把杯子伸到他面前,让他瞧清楚杯中滚动生生不息的茶水:“区区未曾痛过,因而不知道如何放下。”
  他叹了口气,声音苍茫似从亘古传来:“九重雷劫,诛仙一跳,施主也不曾痛过?”
  执杯的手一抖,几滴滚烫的茶水溅出来,落在手指上。我死死盯住他:“你是什么人?”
  “老僧只是这舜若寺的一个和尚。”他深深地弯下身,露出头顶的十二个戒疤,“法术有限,生也有涯,望施主早日放下,回头是岸。”
  大概又是如来派来的哪位罗汉化身吧,我顿觉无趣,不愿跟他多言,我双手合十,退出了禅房。
  关上房门,无拂突然从门后蹦出来,好奇地问:“你跟住持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喝茶聊天。你没去大殿念经?”
  “哦……住持很少接待外人的,”他在我身侧,沿着廊院慢慢走,“不过我们这儿也很少来外人就是了。”
  “禅修之地需要清净。”
  “这倒是……”他饶有兴致地建议,“难得来一次,你要逛逛我们寺吗?”
  活得长有一个好处,就是有很多时间可以走走看看,所谓见多识广。因为澄镜的缘故,虽然不信佛,但每次途径寺庙我都会停留一二。跟我去过的大多数寺庙比起来,舜若寺实在是太过于破旧了,大雄宝殿没有供奉什么佛宝不说,连供奉的塑像也没有几座,实在是没什么可逛的。
  我刚想开口拒绝,低头看见他溢满期待的眼睛,话到嘴边改了口:“好啊。”
  于是又回到山门,无拂非说放生池内有锦鲤和乌龟,两个人在池边站了许久也没看到,他讪笑着拉我前往天王殿。
  天王殿正中供奉着袒胸露腹的大肚弥勒佛,背后则是杵拄在地的韦陀菩萨,表示无法招待云游的僧人吃住。
  仰望着韦陀,我问道:“你们寺……已经清贫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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