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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魂-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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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喜欢我。”南遥微笑道。
  杨思尘听了这话,脸倏地红了,低下头去不再看南遥。
  南遥笑得更欢欣,在杨思尘额上留了一个吻,说道:“你在这儿等我几日别乱走,待我办完最后一件事便回来找你。”
  “你又丢下我。”杨思尘皱眉。
  “我说过我一定回来。”南遥道,语气笃定得杨思尘不得不信,他却没有细想南遥这最后一件事的意义。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宽限一日
  按照南遥的嘱咐,杨思尘在奉安城的这座小屋中等着南遥再度归来。
  他并不知南遥去做什么了,他只是在这段日子里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据说江湖第一大杀手帮派暗泽阁的阁主沈萧元暴毙。
  传言那纵欲无度的沈萧元沈阁主在临死之前还在玩弄着一个小娈童。而据那小娈童后来说,沈萧元那日也不知怎的了,做着做着便突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表情极为狰狞。不大一会儿他胯上那东西就软下去了,接着就见他向后一仰,栽过去了,那小娈童去推他他也不起,再一试鼻息,这沈萧元居然已经断气。
  杨思尘实则到现在都不知那日欺辱自己的人姓什么叫什么,便更别提什么暗泽阁了,他听了这事儿后只是暗自摇摇头,一会儿功夫便抛到脑后去了。
  杨思尘却不知这事儿是南遥干的,他用那条拘魂索将沈萧元的魂魄带离了他的肉体,而恰好的是,沈萧元的这个魂魄正好是南遥所集的第一万只。
  这世上再不会有人欺辱杨思尘了,可很快地,也不会再有南遥了。
  南遥以冥界游魂的身份更改了凡人的命格,犯了大忌,也许不出几日的功夫便会有冥界的使者押他回去问罪,纵然白凝不会太为难他,玄贺那铁面之人也断断不会轻饶了他,下狱受刑已经是必然的事情。
  也许正是知道这会是必然的事情,南遥才不去在乎它,他的所有心事都已经了结,就连他回到奉安城那日都正好赶在初雪,就像是老天特意关照他一般。
  当南遥怀着满心轻松跨入小院中的时候,恰看见杨思尘手中攥着一枝不知从何处折来的梅花,正要往嘴里送。
  南遥忙走过去笑着阻止,推了他的脑袋一把,说道:“你是饿疯了吗?这东西都要往嘴里塞?”
  杨思尘可算盼到南遥回来了,忙扑进他怀里蹭了蹭,仰脸道:“不是。。。。。。我只是看它开得可爱就忽然想尝一口。”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瞟着南遥的唇,竟觉得南遥的唇比这梅花还可爱。所以杨思尘在咬了咬牙后,倾身上去嘬了一口,接着道:“你怎么才回来,我都想你了。”
  南遥听着这话,笑意似他手中于寒冬里盛开的梅花,接着把杨思尘吻了个过瘾才道:“我应该再晚些回来,叫你多想我一阵的。”
  杨思尘皱皱鼻子,提着南遥的衣襟道:“你敢,我再也不放你走了,我不想再和你分开。”
  南遥闻言,把杨思尘的脑袋按在自己的怀中,不让他看见自己脸上极为勉强的笑意。
  杨思尘却未想太多,只当南遥是答应了。
  都说瑞雪兆丰年,奉安城的初雪便下了厚厚的一层,想来明年必定是风调雨顺的大收之年。
  南遥坐在屋前的石阶上,眯眼看着雪中的景色,他身上的温度无法将雪花融化,所以片刻功夫,头上和肩上便会落上薄薄一层的雪花。
  杨思尘盯着南遥看,看雪花将他染白,然后极为耐心地将雪花拍下去,再等着雪花又一次将他染白,再抬手拍掉,如此反反复复,乐此不疲。
  “好了,你不要再拍了。”最后是南遥先不耐烦了的,一把抓住杨思尘乱舞的手握在自己的掌中,责道:“你就不能老实待一会儿?”
  杨思尘偷偷笑笑,挪了挪屁股靠得里南遥更近。
  南遥温柔一笑,将他搂紧怀里来,揉了揉他的脸颊问道:“你冷不冷?”
  “不冷。”杨思尘摇头答道,肩膀却不自觉地微微抖了两下。
  南遥也不戳穿他,而是扯了自己身上的墨色外袍将杨思尘裹了起来,顺便地,将那枚在自己怀中待了许久的翡翠柳叶挂回了杨思尘的颈上。
  杨思尘见那柳叶再度回到自己身上,惊讶地望向南遥。
  “好好带在身上,别再摘下来了。”南遥说道。
  “你不会再拿走了?”杨思尘问。
  “不会了。”南遥笑道,“这东西还是你留着比较好。”
  杨思尘摸着翡翠柳叶转了一下眼珠,总觉得这话里有些特殊的意味,他想问却又不知应该如何问,便拽着南遥的衣襟轻扯了一下,疑惑望向他。
  南遥低头,装作看不懂杨思尘的眼神,在他的额上轻轻吻了一口。杨思尘闭上眼睛,觉得那吻像是有人在他的额头上点了一小块儿霜雪,凉却不冷,冰而不寒。这等感觉,天上地下,只有一个人可以与他。而杨思尘睁眼的时候,那人便在他眼前,目光如水,眼似深潭。
  杨思尘看不够一般地望着南遥,他脸上此刻满是收不住的笑意,野豹子一般向南遥扑过去,将所有的热情都倾注在了他的身上,拥着他滚下石阶,沾了满身的霜雪。
  “你真的不嫌冷?”待两人滚在院中的时候,南遥刻意让杨思尘伏在自己的身上不让他枕着雪,挑眉向他问道。
  “不冷,你不要啰啰嗦嗦地问。”杨思尘道,他此刻已经红了脸,被欲火灼烧着自然不觉得冷。
  南遥无奈地笑笑,问道:“你是何时变得这样野的?”
  杨思尘不答,只低头吻下,将南遥嘲笑一般的问话吻了回去。南遥便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渐行渐醉,只求贪欢一晌。
  雪还在纷纷地下,莹莹的白雪迷乱了杨思尘的双眼,他觉得冰凉的雪落了他满身,一处都不曾放过。身内身外,冰火两重,而单单一处却是冰火相融,那滋味令人沉醉,叫人难忘。
  雪越下越大,似乎要将二人埋没,许久后,杨思尘才在屋中感到温暖。屋中炉火烧得正旺,他的身上裹着一层又一层的被褥,南遥则捧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水送到杨思尘的嘴边。
  杨思尘悄悄嗅了一下,一股辛辣的味道呛得他咳了一下,皱眉向南遥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堕胎药。”南遥捧着碗平静地答道。
  “啊?”杨思尘一脸羞臊,脸颊不自觉地烧了起来,吞吞吐吐地说道:“我又。。。。。。我又不会生孩子。。。。。。”
  南遥看着杨思尘这反应,抿嘴一笑,也不再逗他了,说道:“这是姜汤,暖身子的,快喝掉。”
  杨思尘气愤地白了南遥一眼,听他说是姜汤才捧过来一口一口地乖乖咽下,喝了个干净。
  “暖和了没有?”南遥又将杨思尘身上的被子裹紧了些,问道。
  杨思尘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把下巴也缩进被子里,只留了两只眼睛出来瞄着南遥。
  南遥目光柔和,揉了揉杨思尘的脑袋,又说道:“下次下雪时,可不能在外面待这么久了,我若不在了,你得好生照顾自己。”
  杨思尘听着南遥这些唠叨的话习惯性地点点头,却在话音落下时猛然一怔,从被子里伸出头来,惊诧地望着南遥。
  南遥此刻的笑容有些苍白,接着说道:“明日。。。。。。我还是送你去武当山吧,你在清和那里我才比较放心。”
  “南遥你。。。。。。什么意思?”杨思尘从被褥里钻出来,揪着南遥的衣服质问:“你怎么又要走,你为什么又要把我扔掉?你是要去找那个叫林江宇的人?”
  南遥听见林江宇三个字,帮杨思尘裹被子的手猛然顿住,抬眼盯了他半晌才笑道:“我早都找到了,何必再去寻?”
  “你。。。。。。你找到了还与我。。。。。。”有些字眼杨思尘说不出口,只得咽了回去。南遥却接着道:“我曾经以为你们会有区别,可我后来才发现,你便是他,他便是你。”
  杨思尘垂下脑袋,模样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这世上没有什么会是一模一样的,你到底还是不愿意要我。”
  南遥轻叹一口气心中闷闷的,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
  杨思尘此时定然无法理解南遥的无奈,不知南遥改了凡人命格犯了冥界大忌,不知南遥宁愿下狱受刑永世不见也要保他安然度过此生。而这些背后的事,南遥觉得没有必要与杨思尘讲,随风散去便罢了,不必让他徒添愧疚之情。
  离去已是定局,谁也帮不了南遥。
  此时,雪后原本静悄悄的奉安城忽然刮起一阵狂风,掠过这方小院,将门窗吹得咣啷乱响。
  南遥皱了一下眉头,思绪杂乱,却依旧仔细地替神色黯然的杨思尘裹好被子,这才推门走入风雪之中。
  纷扬白雪中,白凝的身影浮现,他的面色肃然,盯着南遥的眼中透出一丝失望。
  “宽限一天。”还未等白凝说话,南遥先开口说道。
  白凝瞟了一眼身后的屋子,屋中淡黄色的光亮映在窗棂上,于飘雪的冬日显得格外温暖。
  “你是为了他?”白凝问道。
  南遥点点头。
  “你是知道后果的对不对?”白凝继续问道。
  南遥再度点头,说道:“我只求宽限一日,明日申时,我必会回冥府请罪。”
  白凝长叹一口气,才道:“好,我答应你,但只限这一日,再多时我就保不住你了,玄贺到时候会亲自盘问你,他的脾气大,你记得忍让一些。”
  南遥向白凝微笑,道:“我会的。”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关于柳叶
  杨思尘并不知南遥在屋外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他独自缩在屋内出神,只记得南遥带了一身冷气进来的时候,似乎很留恋地轻吻了他。
  那日深夜,天也晴了,院内雪地中原本凌乱的痕迹早已被后来的大雪覆盖,夜空中的圆月倾洒下一片清冷的光。
  这夜极静。
  最终,杨思尘还是听南遥的话,一路不言不语地随他去了武当山。武当剑观门口是依旧身着青灰道袍,身负长剑的清和,杨思尘此刻对清和却不厌烦了,多多少少带了些感激与敬重。
  “这次又要我管多久?”清和自剑观门口探着头笑眯眯地问道。
  南遥苍白一笑:“应该会很久。”
  清和微微一怔,望了望南遥,又瞟了几眼杨思尘,这才收起笑容轻声道:“那好,这次我会把藏书阁打扫得很干净。”
  沉默了许久的杨思尘此时却转头懵懂地向南遥问道:“什么叫很久,很久是多久?你到底要去哪儿?”
  南遥微笑:“不必瞎猜,要去的地方离你很远。”
  “远?我不怕远,多远的路我都走过。”杨思尘抓上南遥的衣袖作最后的哀求:“让我跟着你好不好,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的。”
  “又说傻话。”南遥掐了一下杨思尘的脸,“不必跟着我,但你要记得想我,只准想我,想一辈子。”
  “我想你了。。。。。。你就会回来看我?”杨思尘问。
  南遥不答,只是笑,很温柔地笑,手掌摩挲在杨思尘的脸侧,却在一眨眼的功夫毫无征兆地消失不见,快速得让杨思尘觉得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南遥走了,梦也醒了。
  惊醒后的杨思尘低头怔怔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双手刚才明明感觉清晰地拽着南遥的衣袖,可现在他却两手空空,什么都抓住,什么都没留下。
  “南遥?”杨思尘一度不信,试探性地问着山间冷风,冷风不语,只管将他的声音吹散,连同他眼角的一滴泪水一起带向远方不再归还。
  自南遥走后,杨思尘便沉默了许多,他一直住在武当剑观的藏书阁中,腰挎长刀,静静看着山色由青转黄,最后被白雪覆盖。他似入了世外桃源,不再理会世间纷繁。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杨思尘每日晚饭后常常去听浓眉和尚念经,但不进到堂内听,而是蹲在经堂门口,一边用手抠着门槛缝隙中的泥土,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随着木鱼声点头。
  偶尔地,清和也会蹲过来凑热闹,不和杨思尘说什么,而是捧着一小把土,把杨思尘抠出去的泥土补上,两个人配合得极为默契。
  清和与那浓眉和尚都晓得,杨思尘看着安然,其实怎么也割舍不下心中的念想,他辗转观内,只为寻找一个方式让自己不那样煎熬。
  但或许浓眉和尚那些不悲不喜的论调并没有让他觉得好受些,一段日子之后,杨思尘便在每日夕阳西下的时候去剑观门口的石阶上坐坐,听听悠远的晚钟和清亮的鸟啼,随手揪些草叶攥在手里漫不经心地揉。
  以普渡世人为任的浓眉和尚见杨思尘如此,便常去石阶旁与他坐一坐,扯些闲话聊以宽慰。比如说说清和的花园子里又开什么新花了,再比如讲讲那两只大水龟不知因为什么发起了脾气,互相咬着不松口。
  杨思尘通常只静静地听着他讲,偶尔才会应上两声。
  但某一天,浓眉和尚说了一半突然收声了,盯着杨思尘胸口的柳叶怔怔看了半晌,忽然笑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杨思尘感到奇怪,摸了一下胸口的柳叶问道:“你笑什么呢?”
  浓眉和尚眯着眼睛拨弄了一下手上的念珠,说道:“你大概也晓得,这世间的花花草草总被世人扣上些意义,人与人之间不可言说的情感常是通过这些不会言语的花草传递,比如牡丹象征着富贵,石楠代表着孤独。”
  杨思尘不解地皱上眉头,猜不透和尚到底想要说什么。
  浓眉和尚接着问:“可你知道柳叶是何寓意吗?”
  “是。。。。。。什么?”杨思尘直起身子问道。
  “是思念。。。。。。”
  杨思尘半张着嘴,在那日的夕阳中愕然良久。
  留下思念的南遥依约回到了冥界接受玄贺的盘问,但那日玄贺拍着桌案问了半晌,南遥却只字不答,老实地被冥界小鬼压着跪在阶下,垂着头一动也不动。
  玄贺大怒,将一只装着墨笔的笔筒摔碎在南遥的面前,喝道:“别以为你什么都不说就能开罪,你私改凡人命格我断不会放过你。”
  南遥还是不语,如同石化一般。
  原本在一旁静静看着的白凝此刻却看不下去了,上前打了个圆场,说道:“你既然已经知道他的罪行,该如何发落你也清楚,何必再和他浪费时日。”
  玄贺横了白凝一眼,望着阶下油盐不进的南遥也觉得累了,便在桌案上抻过一张纸,边写边道:“擅自篡改凡人命格者必要受到蚀骨之刑,你既然不愿意替自己辩白,我就赐你五十年的蚀骨刑罚,囚禁于阴牢直到刑满。”说罢拿起桌上用兽血凝成的大印扣在纸上,交给了身旁一个脸色苍白的小鬼。
  低着头的南遥只轻蔑一笑。
  小鬼将南遥押走后,白凝有些奇怪地向玄贺问道:“只有五十年?这可不像你做事的风格,我以为以他这顽固不化的性子,会惹得你罚他个一二百年的。”
  玄贺冷着脸,说道:“冥界的刑罚再久,对他来讲都不算什么,他该受刑的日子还在后头,欠下的东西且慢慢还吧。”
  白凝思量了这话片刻后,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冥界的阴牢是个永不见天日的地方,这里潮湿阴冷连个蜡烛都点不着,惟有墙壁上的几块萤石可以发出微弱的光芒。蚀骨之刑则更是痛苦,这刑罚是将细长的铁链绕两侧肋骨上,并让铁链每一日都要在肋骨上移动几分搅动创口,以防愈合。
  南遥虽然不再是肉体凡胎,却依然有着与凡人一样的感觉,他的痛楚不会比肉身减少一丝一毫,只是南遥心中早已对此不在乎,整日背靠着阴冷的墙壁不语,即便铁链移动的时候他也仅仅是轻轻哼一声,每逢此时,就连看守阴牢的狱卒都极为佩服他。
  而南遥于此受刑时,幸好还有两个人常常来探望他,其中一个便是白凝。
  以白凝的身份,总归是不该踏入阴牢这等污秽之地的,但白凝一直很欣赏南遥这等的痴情之人,于是时常瞒着玄贺去探望他,与他说些闲话,讲讲在人间的见闻,令南遥不会太过清冷孤寂。不过白凝向来绝口不谈杨思尘的事情。
  另一个常来探望南遥的便是黑水湖旁的那个红衣女子,那女子生前风韵撩人身段婀娜,是京城中有名的舞妓,但因为苛求富贵便勾结权臣,常与床榻上施毒下药,沾染了不少人命。后来事情败露,这女子便被人拖去一刀一刀地割下了脚上的皮肉,只剩下一副骨头。
  即便今日,这红衣女子的脚上依旧只有两条枯骨,只是她平时将脚浸在黑水湖中,很少有人发现她脚上的秘密。
  而现在,这爱美之心极强的女子为了南遥却愿意踩着枯骨脚掌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阴牢中,捧着一碗蜜水让南遥饮下。
  “我按你的要求偷偷去翻了一下生死簿。”这日,那红衣女子坐在南遥的身边,说道:“你说的那个叫杨思尘的,是子乙丑年五月三日子时过世的,终年七十一岁。”
  南遥脸色苍白,听了这话却笑得很欣慰。上一世的林江宇走得太早,南遥总希望杨思尘能多看一看人间风月,瞧一瞧世间百态,听闻他此生寿禄奇高,南遥便放下了心。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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