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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猫驯养手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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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丛定定看了江次两秒,没回话就走了。
  江次看着他修长均匀的背影越走越远,收回目光手上拿着啤酒跟何光碰了杯,灌下一口。


第三章 
  何光一口喝下去被气泡刺激了一声,又笑了下才说:“江次,你平常也不爱管别人闲事的啊。”
  江次一听,还能不知道这老油条在想什么,嗤笑一声:“别多想了啊,这才见过两面。”
  “才见两面就见义勇为,演善良房东了?”何光贱兮兮的。
  “我他妈哪儿就不善良了?还要演?”
  江次佯装不满的质问完,接着解释起来,“不过是住在楼下没办法。早就找人看过,十几年的老居民楼,那水管不好修,漏缝刚好卡在两层之间,太麻烦了。”
  江次从高中开始就清楚自己的性取向,他对女孩子提不起兴趣来,不过当时也没那么多时间和心情去多想什么。
  何光作为从小学就跟他一起玩纸上小兵大作战的哥们,也早知道他这少有人知的取向。不过今日真是难得地碰上江次帮个连名字都还不知道的人解围,一般人可能不知道,江次这人看着挺奔放热情,其实心里不知道多寡淡,从不多管闲事。
  想到这里何光掏出手机查看文件夹,翻了两下,不自知的念了出来,“景丛,二十一岁……”
  江次侧眼看了看何光的手机屏幕,是租客的信息登记表。
  生日12月9日。
  就要满二十二了,看着倒挺显小,像个还没满二十的青春叛逆期的破孩子。就是二十一这个年纪,收债那架势一看就十分熟练,只怕是早没在上学了。
  江次的职业病算是犯了,他眉头不可见的皱了皱。
  江次叫老板过来又点了几串鸡翅和羊肉,加了两瓶啤酒。
  前段时间江次忙着评职称的事,准备了一大堆材料跑遍了学校行政楼的科室,忙得昏天暗地直打转。俩人很久没撸串了,这次自然得吃个尽兴。
  光看身材就能知道何光属于特能吃的那一类,刚就着盘子端来的鸡翅被何光拿起就撒开膀子啃。
  “珍惜着吧,过段时间小学期过去就要开始上课了,不比之前当讲师还能稍微悠闲点。”江次看何光那架势,手里那串鸡翅已经被消灭,又给他递了一串过去。
  “没事儿,你钱没少放我中介这,还差几顿串儿不成。对了三楼的租户这月底会退租。其实房子的事你不管,我还一直乐得得了你这么个差事。”何光边吃边说,“您除了下班去泡泡吧,夜生活和周末生活看着都挺寂寞,拉你撸串我这是慰问独居单身老青年,给你送炭送温暖了。”
  江次开始还悠哉悠哉的,听到后面一把夺过何光手里的鸡翅,怒了:“这大热天的送个球的炭。也别拉我撸串了,找你女朋友撸去。”
  “哎江哥,小点声儿,有损区容和身份啊,”何光讪讪一笑,“女朋友之前就分了。”
  “那再找一个去撸,不对,这哪用撸,你那更换速度也不算什么贞洁烈男了,快去。”江次点燃烟吸了一口,到底还是没拦着何光来抢鸡翅。
  “那您就打算一直这么着?找不了女朋友,可这些年你身边就连个男朋友也没见着影,哥们你是生理还是心理还是生理心理一起出了问题?”何光不怕死的继续挑衅着某人,“没事儿的……”
  江次不等他说完,在桌下对着何光的小腿骨就是狠狠一脚。
  何光吃痛,总算噤声了,埋头苦吃。
  这顿烧烤一直吃到十一点多,何光还要到中介中心去处理客户资料,江次一个人往小区里走。
  说这是半吊子小区,还确实,拐弯一进单元街道就是一片漆黑,这么多年了一直连个路灯也没有。
  江次酒量还行,刚刚几杯啤酒下肚不至于醉熏熏,但还是有点头晕脑胀,他甩了甩头,拖着身子走到了八栋前。
  小路两边的灌木丛长得很高,墙根处的树枝树叶被一代又一代生活在这的野猫弄得窸窸窣窣,他从小就住在这里,对周围的一切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十几年来自然有不少变化,跟他今天看见的七楼一样。但有些东西即使变了,还是带着无法磨灭的印记盘踞生根于心中,无论你想或不想,那些印记都在那里。
  江次慢慢爬到六楼,在门口发了一会儿呆。
  过了好半天他终于想起要开门,一进门脱了鞋便侧身倒在了沙发上。
  想着反正明天周末,不用上班,借着点酒劲他怎么也不想动了,不想洗澡不想换衣服,只想躺着,睡觉也不错。
  江次枕着抱枕闭上了眼睛,坠入了梦乡。
  再睁眼时,江次觉得头有点要炸裂的感觉。
  他眯了眯惺忪的眼睛,抬头看了眼时间,很好,江老师真是新时代的敬业好青年,头天上了一天班,晚上还喝了酒,在休假的第二天早上居然清晨七点就自然醒了。
  江老师洗漱完之后,开始了养生之旅,他从冰箱拿了包燕麦泡着喝完,又一手端着杯红枣酸奶一手拿着面包,边吃边喝溜达到窗户边。
  室内在空调的冷气下清清爽爽冰冰凉凉,打在窗户上的阳光带着炽热的温度,江次看着窗外没有任何新意的几颗老树放空,能拥有如此惬意的周末已经很满足了。
  时间富余得很江老师继续保持着勤劳独居好青年的人设,把这一周吃完积攒的泡面桶、做菜剩下的菜屑以及各种垃圾整合在一起,他换上鞋,提上垃圾,开门下楼。
  把垃圾扔进垃圾桶后,江老师满意的拍了拍手,准备转身上楼。
  “放手。”这声音不大但冷漠得渗人。
  江次觉得有点耳熟,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街口左边的拐角处有两个人的身影。
  他眯起眼再仔细看了看。
  嗬,真巧。
  “你还想在外面混到什么时候去?除了那件事,我们也没怎么样吧?”旁边那人说道。
  这人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大,五官还不赖,就是长得太稳重,一脸教导主任正经样,看起来比自己这个当老师还老师。
  “陆明伟,你一大早打电话找过来,就是想说这些废话的吗?”景丛眉头都没皱一下,看起来比平常更冷。
  “景丛,你看看你现在这是什么样子?自己一个人住在外面,干着那些不三不四的勾当,整天打架斗殴,像话吗?你让家里亲戚怎么想?不去学校好好上学,书也不读了,别人说的是家里人没教好,为什么就非得自己往烂泥里摔?至于吗?外面那些人说起来时都多难听!”
  陆明伟越说越起劲,声音在栋与栋间隔本就狭窄的空间里显得很刺耳。
  江次没打算听人墙角的,但这话声声入耳,愣是拽住了他的腿。
  他皱着眉头,没再动。
  陆明伟似乎意识到自己刚刚口不择言了,开始打感情牌,“我知道你心里有疙瘩,知道你心里有怨恨,但你想想如果你外公还活着,他不会想看到……”
  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强硬的打断。
  “闭嘴!”景丛凶狠的盯着陆明伟,脖子青筋暴起,重复了一遍,“你给我闭嘴。”
  陆明伟被他这一吼得怔了怔,似乎有点吃惊于对方的反应:“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隔了好一会,陆明伟似乎酝酿了很久,开口道:“景丛,别把我当敌人行吗,你知道我的,我当初是真的没办法了。”
  景丛的脸上终于有了点变化,他抬眼,讥讽地笑了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真的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
  “你——!”陆明伟干瞪眼怒了,‘你’了好一会也没‘你’出个所以然。
  “滚,别再来老子面前晃。”景丛快刀斩乱麻,不想再给对方哔哔的机会,一侧身,便跟江次的眼神遥遥相对上了。
  江次眼珠还没来得及往回收,瞬间心里有点崩溃。
  怎么每次都能刚好看见,不管是人家小朋友的公事还是私事,还能每次都被抓了个正着对视上?
  为什么扔完垃圾不上楼,为什么要停在这偷听人墙角?江老师?
  陆明伟也发现了江次,觉得挂不住面子,尤其还有个外人在,知道景丛软硬不吃,只能抹了抹脸离开。
  江次看着路口只剩景丛一个人站在那,他站在垃圾桶边进退维谷。


第四章 
  江次发现自从自己碰上七楼这个小刺头,碰上了些以前很少能碰得到的情境。
  就比如现在。
  他是往前走吧,那干嘛呢?打个招呼?为什么要去打招呼?回头上楼吧,刚听了别人的小秘密,就装作失忆上楼?
  即使是在早上,即使夏季刚刚结束,但温度还是挺高,威力依旧不可小觑。
  于是一只绿头苍蝇嗡嗡嗡地在垃圾桶和江次之间做着来回飞行,还不长眼的撞在江次手上一次。垃圾桶里的气味也阵阵扑鼻而来。
  江次终于回过神来,伸手朝苍蝇挥了挥,往旁边一跳:“哎我去,臭死了。”
  江次看景丛往里走了几步,感觉似乎有一瞬还看见了他脸上带着没绷住的点点笑意。
  但只是一瞬而已,像是自己的错觉。
  看他又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江次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开口:“对不起啊,刚刚是不小心听到的……”
  “没什么。”景丛说。
  “那是你家人?”江次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房东还要查这个的?”景丛跟江次对视。
  “当然不用,我不经手租房的事,你不是知道吗?”江次没回避一下,嘴角上勾,“连租我房子的人叫什么、成年了没、干什么的,我一概不管。”
  “那也挺省事的。”景丛说。
  话题被错开,江次饶有意味的望着景丛几秒,上了楼。
  坐回沙发上,他回想着刚刚楼下的情形。
  他确实对小刺头有点好奇,但刚才偷听实属意外,对对方的情况和问题他还没有八卦热心到以这样的方式去了解。
  话说回来,随便想想也能知道,景丛的哪方面出了问题。
  江次发现自己自从当上老师之后,对于用旁观者的身份去剖析、开解别人,倒是越来越技巧纯熟,身份也转换得自如了。
  他轻叹一声。
  从那个周末三番两次都碰巧撞见景丛的各种状况后,接下来一连几星期江次都是两点一线折返于家与学校之间,没再和七楼的小刺头打过照面。
  职位晋升之后除了授课的任务量加重,教学上七里八里的事情也多了起来,他得赶在小学期结束前备完课,所在的新传学院也一堆琐事,把江次忙得焦头烂额。
  终于熬到放假,这天是星期六,江次提前就预约过时间,趁着离更忙的日子还有一阵,今天他得去城南东路一趟。
  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开着车出了门,大概四十分钟后到了。
  城南东路一整条大道上,只有一处的建筑占地面积宽大得突兀,门口赫然刻着“香樟女子监狱”几个大字。
  江次驾轻就熟地把车开到周边的停车场,熄了火。
  一下车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即使已经快立秋了,但夏天的余浪也并不温柔。
  江次没往大门里走,他打算先去右边报刊亭买瓶水消消暑。
  迎面却是两个人,个子相对高一点的那个上身黑色连帽外套,带着顶鸭舌帽,压得很低。
  江次觉得命运的安排像在闹着玩想猎奇似的,明明住上下楼在什么地方遇见不好,非得一下就在就监狱门口。
  他扶了扶额,真想给自己变一顶隐形斗篷出来。就在纠结着是装没看见还是点个头算打招呼的时候,身后一股巨大的冲力把江次撞了个踉跄。
  “我去!”他才刚骂了一声,冲过去的那个胖子就冲向了前面那两人,抡起一拳便想往灰色连帽衫的脸上砸去,对方反应灵敏,朝左边一移,躲了过去。
  但紧跟着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窜出几个人,把俩人围住了。
  “哟,这不是之前风风火火扛着锄头来要债的人么?”
  江次又想扶额了,锄头……?
  不过好像这小子惹上麻烦了。
  “老板,是铁锤…。。” 一个雇佣来的矮瘦子小弟上前提醒道。
  那胖子咳了咳,往矮瘦子脸上呼了一掌:“我还不知道,用你说!”
  接着挤起自己两颊油光闪闪的两团肉笑了起来,轻蔑地说:“费了老子那么多力气,总算在这跟踪到堵着儿了,老子还完了债,就来找你们讨债了啊!”
  江次没再愣着围观,他往大门里走去。
  这边,在对方还打算说说废话讨回威风前,景丛压低声音朝小五说:“准备,上。”
  话音刚落,景丛直接一拳就朝离自己最近的人眼框上砸,那人上身往后仰,景丛一脚把他踹倒在地。小五在旁边也跟着动手,应付其他人。
  景丛接着抓住往上冲的其中一个人的胳膊,往后一掰,那人‘嗷’了一声,另一只手胡乱的往他那边打,他直接一手卡住对方的脖子,放开那人的手臂一拳抡向对方肚子。
  可到底双拳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对面被打得怒气上头,反应了过来,四五个人一起往上冲,把景丛和小五全撂倒在地,拳脚胡乱地砸来。
  江次引着监狱警卫绕了个拐角过来时,景丛头上的鸭舌帽被掀掉了,正被俩人拉起来,领头的胖子便挥手朝他脸上拍拍,“怎么不横了?”
  接着又是一脚踹向景丛身上。
  警卫见状吼了一声:“你们在干什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说着拿出警棒。
  那群人望向这边呆了呆,那胖子老板先反应过来,喊了一声:“差不多了,先走!”
  几个人放开景丛和小五,拔腿一溜烟跑了。
  警卫收起警棒,把躺在地上的小五搀了起来。
  另一边景丛嘴角和颧骨处都挂着彩,他微微弓着身子单膝蹲着,即使与众不同的穿着长袖也显得很单薄。江次见状走上前去扶了一把,景丛就势站了起来。
  他们不打算报警,谢过警卫又被教育了一番后,门口就剩了负伤的两个小屁孩和一个微皱眉头的江老师。
  “丛哥,你没事吧?” 小五从地上起来后看起来没什么大碍。
  景丛把鸭舌帽往头上按,“没事。”
  “都被人追到监狱门口逮着了,还叫没事呢。”江次开口来了一句。
  景丛舔舔唇角,一股血腥味窜入喉咙。他没回话,今天不是江次他估计自己得进个医院了。但自己每次被江次碰个正着,都没什么好事。
  不过还能有什么好事呢,他觉得自己的生活里能拿上台面的好事寥寥无几。
  “谢谢。先走了。”景丛揉了揉胳膊,挪着步子朝远处的车站方向走去。
  小五连忙跟上。
  江次快速看了眼时间,离预约好的探监时间也没差多久了。
  “受伤了就别再乱惹事,赶紧回去……”江次看着景丛的背影,顿了顿,又说,“省得出了什么事等会我再被警察找上门问话”
  景丛步子没停。这房东人挺好的,就是嘴有点欠。
  他走路时牵扯到身上的伤,疼得他嘴角紧绷,但心情却没那么差。
  景丛回到出租屋里时,正是日头最毒的下午两点,他嘴唇褪色,干得起了皮,面色也发青。
  他扶着墙往厕所走,从架子上拿了块毛巾,手握上了水龙头开关,刚要打开,就想起在监狱附近自己被架着挨揍时,带着警卫过来的江次,一件宽松黑色短袖和一条牛仔裤,刘海彻底放了下来,显得很年轻。也很高大。
  那一眼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于是,想到江次自然就想到那催命的敲门声。
  他松开水龙头,拿着毛巾进了厨房。
  住在这房子里真是有点可怜了。
  景丛屋里不仅吓唬人的收债工具多,跌打损伤的药自然备得也不少。他勉强给自己清理了伤口,马马虎虎上好药,再定了个闹钟,便晕乎乎睡了过去。
  景丛又做噩梦了。
  在梦里,本来和蔼可亲的爷爷却突然捂着心口、面目的狰狞的指着他,边控诉边谩骂,说他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不知道知恩图报。接着爷爷的全身开始抽搐,颤巍巍的手掐上景丛的脖子,景丛觉得自己窒息感越来越强,涨得满头大汗,他快不能呼吸了……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景丛猛得睁眼,大口的呼吸。
  他拿过手机把闹钟关了,擦了一把额角的汗,呆滞地看着眼前这面墙。
  缓了不知道多久,他从床上蹦起。
  江次探完监,已经是傍晚,一路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有点混乱。上楼上到五楼半时,他便看见自己家门口站着一个不速之客。
  换了身衣服,终于穿上正常的短袖了,露在外面的两截手臂看着很顺眼。
  怎么就叫不速之客呢,因为那人的脸色太难看了。江次先把脑子里的事放在一边,问道:“你真的没事儿?”
  景丛愣了愣,才意识到之前蹦起来洗漱时也没管自己看起来怎么样就下楼了,这点小伤一向不打紧。
  他回答道:“真没事。”
  “看着跟下一秒就要晕了似的,像来碰瓷的。”江次这时的情绪从之前的一锅杂粥状态回到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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