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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关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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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记得妈妈刚病倒的那年,也是开春就进了医院,实际上她已经在家拖了半年,一边吃药一边工作,最后实在恶化得无法正常生活了,她才松口,但仍然不情愿,因为家里支付不起昂贵的住院费和医药费。
  病是靠时间来算的,人活着一天就算一天,还在这世上一天就要尽全力拖住她一天。秦渊是从秦朔北这么大的时候开始找活干,花店送花的,饭店跑堂的,书报亭看摊儿的,都是些对年龄和工作经验没有限制的简单工作,能赚多少就赚多少。
  他从那时起每天五点多起床,把一家人的饭先做好,把妈妈的饭装进保温饭盒里单独拎出来,等秦朔北上学之前给妈妈送一次,中午去饭店送外卖,自己顺便吃点儿,下午放学再给妈妈送一次饭,留在医院陪她说说话,自己写写作业,晚上带着秦朔北一起回家。
  也是从那时起他变得沉默寡言,匀不出多余的精力关注自己的生活,不参加集体活动,除了在学校里的时间都行色匆匆,而秦朔北只有晚上跟他一起回家的时候可以跟他交流——肢体语言占了绝大部分,因为他们之间的主旋律就是漫长的沉默;秦朔北从小就不爱说话,秦渊则纯粹是操劳过度:他累得连话都不想说了。
  十二岁的秦朔北觉得秦渊是神。是他短暂的人生中出现的第一个、令他心怀憧憬与敬畏的人。他哥哥身上具备着一个孩子心目中最勇敢而值得崇拜的品质,一方面,他迫切地想成为这样的人,另一方面,他又深知自己身份的尴尬和无力。
  他想成为他。
  ——这样就有力量,名正言顺的保护他。
  少年时的梦想终究只是梦想,生长在暗无天日的角落里,被一次心动或一个笑容唤醒,就化作了难以磨灭的印记,任凭岁月的河流如何冲洗,只会一天比一天刻骨铭心。
  秦朔北拿了压在杯子下面的钱,清点了一下数额,分文不动的塞进了自己书桌下面藏着的一个铁盒里,他独自坐在光线黯淡的房间里想了要做的事情,最后关好了抽屉。
  秦渊身上没零钱,所以路过杂货店的时候也没买烟。
  再过两天就是清明节,往年这时候,他们一家三口都回去郊外的墓园给秦渊他爸扫扫墓,秦朔北也对着他爸磕过头,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打心眼儿里把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认作了父亲。
  即便是这样艰辛的过活,残缺的关系,于他而言也算是第二次生命。
  秦朔北果真还是记得的。
  清明节当天下了雨,他俩是下午出的门,雨势比上午小了许多,细细密密的,透着一股淡淡的离愁别绪。
  外面人行道是湿的,三两步一个水坑,秦渊还是走靠马路的一侧,手里提着几样祭祀用的东西;秦朔北左手拿着伞,低着头不知道在走哪路的神,半晌才没话找话似的说了一句,下小了。
  秦渊嗯了一声,确实脸上都感觉不到迎风吹来的雨丝了。
  秦朔北没吭声,也没管湿透的右肩。
  到墓园时雨彻底停了,头顶厚重的阴云逐渐散去,天色比刚才放亮了些,衬托得那些栽种在墓园周围的树木格外葱绿。
  这一天去扫墓的人不少,有的携家带口,看上去更像是踏青,同行的小孩子叽叽喳喳的,被大人从两边拉着手,蹦上高高的台阶。
  秦家父母的墓在稍偏一些的地方,秦渊当时为了把母亲和父亲葬在一起,跟墓地的负责人软磨硬泡,费了不少力气,总算让两个人能长眠在一处,生前风景看得太少,死后至少能并肩看着那片郁郁葱葱的白杨林,也算是难得的宁静。
  秦朔北跟着秦渊一起蹲下来,把带来的花束和祭品分别摆放在父母的墓前,又动手把石碑周围的杂草落叶清理干净,就像秦渊的母亲生前对他那样,拂去他肩头的浮尘和飘雪。
  他曾为了伤痛与这个世界为敌,可是再坚硬的铠甲也敌不过春风化雨的温柔,他也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选择卸下了防备,去记下那些人对他的好。
  起风了。
  因为现如今提倡保护环境限制焚烧,大家都不怎么烧纸钱,秦渊也就没准备那么多,只带了一小把线香,他跪在雨后有些潮湿的石板路上,看秦朔北默默把父母的坟头清理干净。
  他心里先是掠过一丝难言的苦涩,之后便是涟漪一般无声荡漾开的疲倦。
  他想,他做错了什么呢?
  我再怎么恨他,又能苛责到哪种地步呢?
  有什么恨能这么经年日久、无休无止的呢?
  算了吧。
  他站在风里,看着白杨树摇曳的绿影如海浪般朝远方奔腾而去,心想,我真是累了。
  秦朔北把手中捏着的几支香凑到他手中的打火机旁,点燃,分给他三支,两个人对着墓碑鞠了躬,跪下把香插在松软的土地里。
  ——那些该在平淡日子里泯灭的爱恨,就放手让它们去吧。
  他俩沿原路往回走,彼此各揣一怀心事,可秦朔北分明感觉到,秦渊的心情比之前好一些。
  “心情好”是种很抽象的概念,肉眼可见,可要真让他形容,恐怕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虽然秦渊还是冷着脸一句话不说,但两人间的气氛明显没有先前那么紧张了。尤其母亲刚过世那段时间,秦朔北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生怕秦渊哪天要跟他决裂,索性他担心的事情一件都没发生。
  他这个哥哥除了暴躁一点,别扭一点,口是心非一点,在某些方面迟钝一点,没什么不好的。
  秦朔北就这么把“没什么不好”的标准无底线的放低了,看着秦渊在过马路时本能想要拉住他的动作,条件反射的握住秦渊的手。
  “……”
  秦渊匪夷所思的看着已经跟他差不多高的弟弟,“……你是幼儿园刚放学吗。”
  秦朔北逆着光站在斑马线上,闻言这才松开手,但还是用指尖攥着秦渊的衣袖,嘴里轻轻地说,“对不起。”
  他声音动听极了,狭长的眼睛在光线下微微眯起来,睫毛是一条整齐而浓密的弧线,可怜巴巴的垂着。
  搞得像自己欺负他似的。
  秦渊几次张开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反倒喝了口风把自个儿呛了一下,脸上浮起一层不自然的薄红。“……不用。”
  “哥。”
  “干什么?”
  “没事。”
  “你没事叫我干什么?”
  感觉到沿路行人投来的视线,秦渊的脸越发挂不住这个要上房揭瓦的弟弟了。“我揍你啊。”
  “揍吧。”又来了。
  落在脑袋上的巴掌没想象中那么重,反而像抚摸一样。
  
  第十章
  
  桃花谢了,转眼到了五月。
  面对一日日逼近的高考,每天被各种模拟考试狂轰滥炸的学生们也从紧张顺利过渡到麻木,到了五月底就索性不在乎了,只想赶紧考完赶紧解放。
  挂在黑板旁边的日历越撕越薄,曾以为那么遥不可及的日子,好像一下子就近在眼前了。
  此时的教室里,更浓的弥漫起了即将各奔东西的悲伤气氛,秦渊已经被缠人的女生们拉去参加了两拨聚会,谁让他对外形象保持得太好,几番推脱也从未成功过,无一例外的成为了被抱着哭诉“男神不要离开我”“听说大学男生一点都不帅”的对象。
  毕业前的最后一个周末,全班同学聚在一起吃了散伙饭,走艺术和出国的同学也趁现在赶回来了,在这分别的关头,什么恩怨都了结了,该冰释前嫌的冰释前嫌,该趁机告白的趁机告白。秦渊没什么要完成的心愿,就坐在一帮嗷嗷起哄的男生里喝酒,偶尔也跟来敬酒的女生碰碰杯。
  于是他就这么顺风顺水、毫无悬念的喝多了。
  王一泓一点儿也不了解红人的烦恼,只能任劳任怨的把他的铁瓷从饭局里拖出来,塞进出租车,马革裹尸似的运回了家。
  周末正中午车还算好打,车厢晃晃悠悠的,自带催眠效果,他一路上对着这个能“张目对日”的死尸废了半天话:“你还行不行了?”
  “我没醉。”
  秦渊坐得笔直,如果不是满脸绯红,看着就跟上课被点名回答问题一样一本正经,“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腿有点儿软。”
  “你快得了吧啊!”
  王一泓哭笑不得地叹着气,继续跟司机指挥,“您停这小区门口就行。”
  下车的时候秦渊还紧攥着他的手,“这三年来承蒙你照顾了。”
  平时的秦渊不像能说出这种话的类型,但王一泓跟他一块儿浪了三年了,再没那么懂他的脾气,扶着他的胳膊,很意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跟我就别客气了哥们儿,见外。”
  “行,不见外,”秦渊憋着笑,手指在空中划了个半圆,“丫滚吧。”
  “操,还真以为不见了似的,晚自习小心我桌子给你卸了。”王一泓笑着骂完,重新钻回出租车里,报了个新地址,冲窗外挥挥手,“走了啊。”
  “慢走。”
  秦渊目送着出租车拐过路口,又在灿烂的阳光下傻站了会儿,才慢慢走回去。
  他扶着墙找钥匙开门,进了屋里先把自己撂倒在沙发上,连水都来不及喝,左右脚交替着踢了鞋,胡乱把外套脱下来搭在身上,便在屋内恬淡的光线里迅速的睡着了。
  这种似醉非醉的状态最适合睡觉。他最近没日没夜的复习打工,缺乏休息,这时候就跟积攒多日的疲惫瞬间反弹了似的,睡得异常踏实。
  连后来秦朔北回家的动静他都没听见。
  秦朔北一进屋先闻见了浅浅的酒精味道,在酣睡着的空气里静静萦绕,不会让人感到嫌恶,因为这样的睡颜实在是太罕见了。
  喝酒了?
  以至于他刚进来的时候呼吸都放轻了,隔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回来计划着要干什么,小心翼翼的迈步回卧室换下校服,去厨房烧上一壶开水,然后又蹑手蹑脚的靠过来,把秦渊上的外套拎去挂在衣架上,给他盖了一条薄毯子。
  这种天气室内一般会比室外温度稍低一些。
  不声不响地做完所能想到的一切,他才拿了本参考书,挪到沙发旁的圈椅里坐下,盯着秦渊露出的发旋看了许久。
  挂在墙上的钟表一分一秒不停走,在他耳中却是转得越来越慢。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份温柔贪得无厌了呢。
  秦朔北十岁以前,有段时间和秦渊睡一张双人床。因为那时候家里条件有限,还没有买另一张床给他,再加上年纪小,需要人陪,就理所应当的和哥哥睡在一起。
  妈妈把大的卧室让给了他们,重新布置了屋子的格局,书桌临着窗户,床挨着墙,秦渊又铺了一床被子,让秦朔北睡里面。
  据说缺乏安全感的人会喜欢狭小的地方。
  应该说就从那时起,秦渊就很擅长替他做主,很有“哥哥”的样子。他深知在这段特殊的关系中,自己有超出喜恶本身的责任在里面,所以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他都会在情分顾及的范围内,照顾好这个弟弟。
  秦朔北时常会在夜里惊醒,失眠,盗汗,一旦做了内容是被殴打或逃跑的噩梦,就会整晚整晚的辗转反侧,也难免会把秦渊弄醒。
  他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直到像蚕蛹一样不能动弹,后背紧紧抵着墙壁,在深夜里被分割成黑白两色的房间里,瞠着眼睛看窗外被风摇曳的树影,看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亮起来的天空,看近在咫尺眉头紧蹙的秦渊。
  他害怕被责骂,连忙把脑袋钻回被子里,然而并没有。
  醒来的秦渊眼睛睁开了一半,在黑暗中摸索着那孱弱不安的孩子,一翻身把他抱在怀里,软绵绵的手掌一下接一下在他背上拍着。
  “睡吧。”
  那是秦朔北为数不多的,每每想起都留恋不已的东西。
  “……”
  秦渊忽然在睡梦中翻了个身,似乎还发出一连串含糊的梦呓。
  秦朔北犹豫再三,终于伸出手去,用右手食指的指背,轻轻贴在秦渊薄涼的嘴唇上。
  他眼睛一眨不眨。
  停留了片刻他收回手,亲吻那带有余温的手指,黑色的眼眸像丝绒一般轻柔。
  不动声色的做完这些之后,他的视线总算回归膝盖上的书本,好像一瞬间领会了所有晦涩的精神,方才还感到不胜其烦的繁冗文字,此刻也境随心动,变得可爱了起来。
  又过了十分钟,秦渊醒了。
  他呼吸渐渐饱满,浅色的头发被挣乱了散在额上,睫毛黏连在一起,想要爬起来的动作也全凭本能,手打到了秦朔北的小腿,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声音又倦又沙哑,不知说了句什么。
  秦朔北没听清楚,弯腰贴下耳朵,“怎么了?”
  他靠过来的一刹那,秦渊在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感觉到来自另一个人的体温,衣领上洗涤剂的栀子花味,他心里猛地战栗了一下,很莫名,像是光着脚踩到什么尖利的东西,麻麻痒痒的感觉让他头皮发紧,原本想说什么都忘了。
  秦朔北大概以为他不舒服,摸了摸他的手背,“要水吗。”
  他陡然清醒,大脑一时放空,便顺势点了点头,秦朔北也就放下书去厨房给他倒水了。
  他看着他的背影,那种古怪而暧昧的意念仍旧不肯消散,让人止不住的心悸。
  
  第十一章
  
  一觉睡醒,秦渊才想起今天在散伙饭桌发生的事。
  按说他能说的都说了,再去想也没什么意思,秦渊跟秦朔北不一样,很多事儿不肯也不想往心里去,所以在一些决策上显得雷厉风行,说好听了是成熟稳重,充满气概,说不好听了,是心眼儿太粗,不解风情。
  而这种不解风情一旦牵扯到感情就会尤为凸显。
  高二上半学期,班里转来个插班生,是个留着俏丽短发的姑娘,眼睛大大的,说一口很好听的普通话,座位安排在了秦渊的前面。
  姑娘性格大大咧咧的,跟谁都合得来,没过多久和同学们打成了一片,又出于一些小的接触和巧合,总被人拿来和秦渊捆绑销售,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照这种发展,又是在两人彼此不讨厌的前提下,事情到最后总会变成大家喜闻乐见的假戏真做。
  在秦渊眼里,姑娘是好姑娘,事儿也是好事儿,可它就是没成。为什么?
  问题就出在他自己身上。
  秦渊不了解,或者在成长过程中没有遭遇过质疑和否定的声音,所以在这方面完全没有自觉,他为什么不喜欢一个女孩儿。原因并非“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而是“没有产生过丝毫倾向于爱慕的念头”,他就像一棵笔直的树,任尔东西南北风,结果就在气氛热烈而温情的饭桌上,那姑娘隔着好几个人要敬他一杯酒。
  “我有话想对你说。”
  多少人都觉得,就差捅破那一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了,可是秦渊没有丝毫察觉的迹象,他笑得大方又有风度,酒杯跟姑娘轻盈的一碰。
  “都在酒里。”
  坐在中间的王一泓一口菜堵在嗓子眼儿里,差点没背过气去。
  他算是看明白了——秦渊同志,拜特殊的成长背景和家庭关系所赐,这些年来可怜可贵的情商都被残酷的生活消磨殆尽了,亲情融于血脉难以辨识,友情朝夕相处淡淡如水,唯独爱情,他对爱情的触觉远远弱于常人,不然也不至于连那么直白的语言都体味不出来。
  连谁喜欢他都看不出来。
  “我睡了多久?”
  他抱着杯子坐在旁边,手指插进零碎的短发里胡乱揉搓着,说话声中混杂了细软的鼻音,勾下头时,后颈到背部隆起一条清晰的弧线,让秦朔北有点不自在地移开眼,头也不抬的回答,“不到三个小时。”
  秦渊则是根本没注意到他的表情,他的五感好像都出了故障似的延迟,还停留着刚刚秦朔北身上的气味,以及用手轻拍他手背的动作,这是一种久违的、象征着某种亲密关系的触碰,给人纯天然的安全感。平心而论,他并没有觉得多么排斥。
  而“不排斥”这个事实本身就让他觉得很离奇,简直不敢往深处想,最后干巴巴的站起身来:“……出去买个菜。”
  他原来是想随便找个借口让自己脱身,没想到话一说完,秦朔北就从善如流的误解了他的意思,放下书打算跟他走了。
  “哦,”他问,“晚饭吃什么?”
  我在干嘛啊?秦渊在心里问,他又想干嘛啊?
  秦渊到底也没问他这个说是省心又不太省心的弟弟想干嘛,鉴于晚上两个人都有晚自习,他这一个午觉睡醒就跟回到解放前了似的,整个人貌合神离颠三倒四,在外面凑合了一顿作罢。各自拎着书包坐在人声喧沸的饭店里翻看菜单的时候,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和秦朔北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了。
  他们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分明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以兄弟相称的两人,表面下的亲情其实极度欠缺实质性的内容。秦渊点完吃的之后把菜单递给秦朔北,一时间无话可说,面对面气氛略显尴尬,直到饭端上来了,秦渊低头看着汤面上洒了一把翠绿的香菜,眉头皱了皱。
  那个味道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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