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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苏联]蓝天碧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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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逃走的轮椅,但米哈伊尔竖起食指摇了摇,左手的手掌抵着湿润的地面,试着重新找回上身的平衡。
  雨水顺着伞滴落下来,米哈伊尔看了一眼红场的砖地上方为战功显赫的高级军官们和元帅铺设的讲台,握紧枪一样攥紧了轮椅的扶手,第二次用力撑起身体,右边那截裤腿笨拙地挂着靴筒。米哈伊尔收紧手臂,将身体拽向被打湿了的座位,他别扭的倾斜着上身,又一次侧着身摔倒,这次是右肩先着地,额头撞在轮椅踏板上,衣服也湿了。他在地上蜷缩了一会儿,像战壕里受伤的士兵,老萨布林的伞紧跟过来。
  “来,哎哟,到我这儿来。”瓦连京·萨布林拍了拍轮椅靠背,对自己的儿子伸出手,在后者不起身绝对够不到的地方,二十多年前,他在卧室的狭窄走道里弯着腰,伸着手,等着自己头发软软的小儿子摇摇晃晃地走出几步,用脏兮兮的小手拉住爸爸的手,小米哈伊尔的海蓝色的眼睛里盛满了惊喜,那一天,他发现了自己的双腿。
  空库管因为挣扎起身打成一个结,米哈伊尔第三次撑起身体时,看到那个可笑的结在空中转了起来,荡了好几圈才恢复成一个裤腿。
  老萨布林觉得手上湿冷湿冷地,才发觉米哈伊尔已经把握住了他伸出的手,衣服和小时候在地上爬得一样脏,手指冰冷有力,侧脸沾着脏水。
  “好了,老头子,我们走。”米哈伊尔用袖子擦擦脸,转头看着自己的爸爸,甚至有点炫耀自己能够再次直立。瓦连京从没见过那种眼神——穿军装的年轻人模样的木偶被吊在被那些天蓝色的细线上。瓦连京估计他的伤口需要重新包扎一次,避免感染。
  米哈伊尔兀自转动了轮椅,进入雨幕。
  伊戈尔今天击落的靶机数量猛增,他特别开心地跑回病房里。那里一个人都没有,他这才想起来老小萨布林去莫斯科那边了。
  “真是的!”就好像他好不容易俄语考了满分,却没有人庆祝一样。虽然他俄语从来没有考过满分。
  他知道他会怀念这段米哈伊尔疗伤的日子。
  夜幕里,淅淅沥沥小雨变成瓢泼秋雨,父子在雨中跋涉,老萨布林在前面指指点点,米哈伊尔脱下自己的上衣盖住腿部,奋力转着轮椅跟在他后面。
  他爸爸的背影在雨中闪烁,瓦连京·萨布林,一战功勋显著也是革命功臣,伊热夫斯克兵工厂的负责人,米哈伊尔知道自己的爸爸生命里发生了什么,但想追上那个背影,米哈伊尔还有很远很崎岖的路要走。
  他现在想要在郊区湿滑的路面上跟上常人的步速已经很吃力了,他可以停下,只要他停下,他就再也不用看着战友在身边断气,他再也不用拖着受伤的身体在雷区里赌运气,但只要他停下来,他的战役就结束了,他可以待在临时安置点里,焦急地等待收到前线上爸爸和哥哥的消息。
  米哈伊尔不想这样。如果他不回头看是谁受伤,他的小队就可以熄灭一台高射炮,如果他再果决一些,他的家人就可以平安的回到列宁格勒。
  一行人终于停在铁路岔路口前,米哈伊尔把自己摇到最前面,老萨布林给他让了一个地方,亮晶晶的铁轨在他脚下铺开。
  “补给线,虽然有铁轨,但有些时候不能用,很多物资都要重新周转才能送上前线。”老萨布林说,战争里绝望的痛苦的不只是士兵们。“你接手我这烂摊,我就可以跟着中央方面军了。”
  “你要去前线?”
  瓦连京·萨布林没回答,只是把手放在米哈伊尔肩上,后者感觉他把苏联的脊梁压在自己背上,像落雪一样冷,铁轨一样硬。
  米哈伊尔直起腰。在西伯利亚铁路的西端,英美援助苏联的物资从远东被搬运上列车,经过几天几夜运送到卫国战争的前线。
  他迎着瓢泼而至的雨看向铁路终止的地方,这是横亘欧亚大陆的神经束——北边的连接华沙,南方的通向尼克耶夫,再向西,勃兰登堡门矗立在夕阳中。
  “明天你跟列车走,去太平洋舰队总部,负责西伯利亚铁路上的物资转运。我提醒你,铁路沿线的村民可不好惹。”


第8章 第六章 符拉迪沃斯托克
  伊戈尔拍了拍教练机的机翼,他的飞行教练从座舱里跳下来。
  “同志,我看你可以啊。咱们这批要上P-39的,要去攻乌克兰首府驻扎。”飞行教练站在伊戈尔身边。基辅?伊戈尔听说那正是爱莎他们驻扎的地方。
  伊戈尔低头摘下飞行头盔,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一辆军车里下来,他二话没说追上去。“老头!您怎么……”他惊讶地发现老萨布林穿着一套作战服,而不是礼服。老萨布林已经放弃纠正自己的养子这些不礼貌的称呼了。
  “我是军人,不能老待在办公室里。”老萨布林慢慢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看着远处。伊戈尔发现他目光向着东边西伯利亚平原的方向。
  伊戈尔他想说这样穿着军官的衣服在前线晃悠很危险,但他知道老萨布林经历的危险可能比他还要多,父亲不需要儿子说教,于是伊戈尔又把话咽回去,“米哈伊尔已经走了?”
  老人点点头,“负责我之前的工作,他在符拉迪沃斯托克接应太平洋舰队那边送来的援助物资。”
  “就这个时候?他才刚刚醒来没几天,走路还走不利索呢!”
  老萨布林深深叹了口气,“他走路永远走不利索,再说也没什么顺利的路。”
  “我没想说这个。”伊戈尔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如果他能早点击中那个高射炮,也许米哈伊尔的小队就不用冒险,他低下头,攥紧拳头,老萨布林知道他非常想揍人“马上就要十一月份了,西伯利亚那边……”
  “他一个人去莫斯科安置点,恐怕更不好。”爷俩一起向基地门口走去,“条令要求归要求,我也不能让你们去前线,自己缩在安全的东边。”瓦连京·萨布林对飞行员扬起下巴,示意他回教练机上去。伊戈尔顺着梯子爬了一半,又回头看看站在地上望着自己的瓦连京,他又跳下梯子,教练和老人都诧异的看着他。
  “放心吧,我看米哈伊尔在西伯利亚也没问题,我们明天启程去基辅,只剩一点训练任务了,会在基辅完成。你也?”伊戈尔拥抱住自己的养父,告诉他保重。
  老人点了点头,他将在基辅指挥一部分地面部队。
  符拉迪沃斯托克的湿冷海风扑面而来。“萨布林少尉!”米哈伊尔一步一晃,拄着拐杖的右臂和肩膀算统计了。来到这里一周了,他已经接手了瓦连京的大部分工作,理清了每一批列车的大致任务,只是还不太习惯使用拐子。喊他的人行了个军礼,便跑上悬梯帮他走下来,“您好,我是阿纳托里,你的,嗯,内务官,太平洋舰队。”
  “您好,阿纳托里。米哈伊尔·萨布林。”米哈伊尔没说过要内务员,这是谁在取笑他?他们握手,米哈伊尔发现对方的视线在自己不太协调的右腿和拐杖上停留了一瞬间,米哈伊尔有点在意。
  “少尉?”阿纳托里打量了一番比自己矮一点的军官,为他打开了车门。
  “萨布林中尉,”米哈伊尔纠正道,不耐烦地耸耸肩,反正不出两天他又得回铁路上去,他不自觉的提高了声音“先去司令部,我把我的档案交上,然后我们去港口,开始工作。”
  阿纳托里中士其实挺开朗的,一头黑发,眼睛是灰色的,高大结实,笑起来云开雾散。他开车把米哈伊尔送到了太平洋舰队司令部。司令部一个的窗子是向南开,米哈伊尔看见了港口。各种颜色大小不一的驳船都聚在码头上,起重机吊臂一刻也不停下,有几个军官留着胡子。
  而前线的军官基本不留胡子,那样容易招来猎兵偷袭。
  米哈伊尔一手拿着物资转运的清单,一手转着轮椅,穿梭于忙碌的工人之间,头两艘美国的驳船运送原材料生铁4000公斤,铜8000公斤——送往伊热夫斯克加工锻造。第二艘邮轮上有军用吉普30辆,同样走铁路,不过中途不转运,直接送去基辅。
  米哈伊尔在转运清单上打上勾,牵了名,翻到下一页继续对照,页尾的物资引起了他的兴趣,高辛烷值添加剂,铝——米哈伊尔心心里一亮,似乎再翻一页就能找到自己期待的圣诞礼物,他兴奋又紧张地翻开下页——P-39战斗机。
  “阿纳托里,这批货物在哪?”
  “在那边的船上,中尉,您已经看到明天出发的物资部分了,”阿纳托里俯下身,指着米哈伊尔打钩的地方,“原材料今晚启程,吉普车和飞机,明天晚上开始运送。”
  米哈伊尔向阿纳托里指的地方看过去,船舷上缘边上果然露着一丝铅灰色流线型的翼尖,那弧度温婉流畅,摸起来却是硬冷的,他看到了海上的天空,就像伊戈尔的眼睛,安静好看的海蓝色,对峙时的委屈和不甘心却能把人刺痛。
  “运到哪里?多久运到?”米哈伊尔有些焦躁,莫名其妙的焦躁。
  “莫斯科空军基地,预计两周后送达。”阿纳托里被这口气镇住了。
  米哈伊尔把钢笔抵在下嘴唇上,“今晚运送呢?”
  “少尉,批次已经在您调动之前决定了,考虑到秋季天气突变。”
  “今晚运送多久抵达?”
  “一周以内。”
  “如果我想更改运送顺序?”
  “去找少将批获准书,还有通行证都在他办公室里,每一列火车出发时便会下发给我们。”
  “阿纳托里,你有烟吗?火柴我也要。”
  乌尔里克把火柴点着,扔到一小堆尸体上。他们没立刻撤退,而是试图守住据点,七天以来,十几人在作战中丧生,八人失踪,他们大部分都是乌尔里的好友。夜幕慢慢落下,火光让他眼睛痛。乌尔里克转身进入营房,芬恩也跟上去。芬恩没说话,只是看着对方。乌尔里克突然明白了这眼神里的意思。
  “最新命令是我们撤退。”芬恩愤愤地说着,把地图和防水文件夹一起递回去。乌尔里克浏览起路线,一个个箭头无一例外的指向柏林。
  “回家?我喜欢。”乌尔里克中校居然笑了起来,其实他家在维也纳。他努力让自己的笑容发自肺腑,浅褐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笑意。屋子里除了一个壁炉劈啪作响之外,没有一点声音,因为每个人都精疲力竭了。
  乌尔里克知道撤回柏林意味着东线的战役基本落败,说是战术撤退,接下来所有的路都是为了活命狂奔而已。芬恩拿着一支铁钎去捅了捅壁炉里的火,热浪一下子上来了。乌尔里克往后倾着上身躲开这股涌上来的炙热,才意识到其他人的眼神也一样焦灼。他清了清嗓子,“战术撤退,消灭更多苏联人,打个出其不意的。”他好奇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学会鼓吹了。
  “我可以带队再守三天。”芬恩说。
  “会被围困,后勤上不——想想列宁格勒,你想这样吗?”
  “我可以!”
  “你的一支小队不够。”
  “那么你的三个小队也一起,总有办法。”
  乌尔里克不得不再一次仔细看了会儿路线——他们撤退时需要把公路,机场和铁路破坏掉,也就是说,除去做这些工作的人,面对追击的苏联人,他们的防御力量并不多。他们这次撤退需要几乎每一个人全力配合。
  “芬恩,这是命令。”乌尔里克望着火光里芬恩固执的脸。“我需要每一个人。”
  芬恩没有回应他,一个人走到门外。屋子里没人说话,乌尔里克站起来,走到一张桌子前面,开始写一份文件,并且签了名。很快他将纸折好,拨通了总部的电话。
  他也走出门去,将签字的文件亲手交给芬恩,那是新一任军官的任命书和芬恩的革职处理。他们要撤退了。
  阿纳托里带米哈伊尔回到司令部大楼另一层,后勤总负责人叶夫根尼·默罕少将的办公室。阿纳托里不想被少将骂个狗血喷头,便在楼下等待。米哈伊尔抢劫了阿纳托里的一包烟,自己艰难的上了楼。
  四下无人,米哈伊尔推开默罕少将办公室的门,墙上挂着地地图上插着红旗,沙盘也摆得像模像样,可红军进攻的路线却还是米哈伊尔受伤之前的。
  走廊上响起了脚步声,缓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门开了,没人说话,米哈伊尔偷偷瞟了一眼窗户上的反光,他看见一个矮小的身影站在门口,没有暴怒冲进来。钟表显示,距离米哈伊尔进来,还没有超过30分钟。
  “先生,您是谁?”默罕开口了,伴随着乌拉尔山区的口音的讯问,米哈伊尔听见□□上膛的声音,他很熟悉那种涩涩的金属声音,伊热夫斯克兵工厂1938年批量产,由于内范打磨不够精细,上膛时有一点点不润滑。
  安德鲁端着一只□□站在门前,怎么端怎么觉得难受,爱莎端着一个盛满棉花,止血钳和小药片的铁盘路过的时候,看着安德鲁无奈地摇了摇头。
  “在我的医院里,你把枪放下,老天啊。”爱莎斥责道。
  安德鲁笑了笑,走进来要挽住爱莎的腰。
  “安德鲁,同志,我很忙。”爱莎用镊子加起一个冰凉的酒精棉球在安德鲁的圆鼻头上擦了擦,迅速亲了他一口。“你看看谁回来了。”她把他拉到走廊上。
  “伊戈尔!”安德鲁看见金发的飞行员,两个人紧接着就拥抱在一起。
  “喔?你这是要?”伊戈尔戳了戳他胸前的那挺□□,安德鲁在他印象里一只是个圆滚滚很文静的人,喜欢一个人带着阿廖沙布雷,清理战区时用□□喷射器烧大地。安德鲁显得有些紧张,结结巴巴的说这次作战任务可能要和步兵们一起编在阵地靠前的位置。
  “安德鲁,我看实在不行,你就对着自己脚开一枪吧。”爱莎调笑道,她这次架着一个伤员路过走廊,连那个胸口缠着三圈绷带的伤员都笑了。
  “我保证不告诉别人。”伊戈尔拍了拍安德鲁后背,“然后你就和米哈伊尔一起去太平洋舰队那边干后勤。”
  “西伯利亚铁路?”安德鲁皱着眉头,他似乎真的在考虑这个选项。他狠狠地摇摇头。
  “伊戈尔,你好歹算个老兵了,你能不能开导开导他啊。”爱莎在另一边屋子里喊道。“安德鲁,不行你就来我医院里干吧我看。”安德鲁听着爱莎高声又清澈的声音,脸上困窘又重了几分。
  “好了,安德鲁,听着,现在是——”
  “战争时期,我知道!”安德鲁打断伊戈尔,“我是学桥梁设计的!我没用过这玩意!”
  “米哈伊尔是学国际关系的。我……我小时候还什么都不想学呢。但是记住,没人想让你去阵地上,没人想让你为国家什么的死在那里。你要去,你要用它。”伊戈尔拍上那支□□,“而且你要把它带回来,你可以受伤,爱莎会帮你。保家卫国的人都是英雄,你已经是了。活着回来的两倍的英雄,这不是什么本质性飞跃。你去阵地上,小心点,勇敢些。□□,我都会用,比□□简单安全。”
  安德鲁仰起圆圆的脸,他觉得伊戈尔的眼睛特别蓝。
  “你忍心让你最喜欢的小阿廖沙一个人在阵地上吗?”爱莎再次路过,搬着一个热水盆。
  米哈伊尔拄着拐杖转过身,敬礼,“少将,我是萨布林中尉,负责铁路转运,您没锁门,我就进来了。我在找您。”他耸了耸肩。
  默罕少将看看米哈伊尔的右腿,就没再正眼看他,而是坐到了座位上,“沙盘有什么好看的,你们应该把战况记住了。”
  “您的近卫第6集团军位置不对,我帮您重新摆了一下,他们已经进入乌克兰了。”米哈伊尔觉得那股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腿上,他觉得很难受,在默罕少将看不到的地方,他慢慢攥紧拳头。
  默罕抬头瞧着这个在自己办公室里乱动的胆大包天的中尉,他掏出□□,严肃地审视起这个年轻人,“萨布林中尉,我可以以间谍罪逮捕你。”
  “少将!”米哈伊尔顿了顿,“您真的不认识我?我们两年前还参加过伊万的生日宴会呢!” 他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夸张极了。米哈伊尔根本不认识什么伊万,他随便编了个常用名,少将肯定认识某个叫伊万的家伙。“当时还有人给你带了乌拉尔山区特产,是一种很轻的藤条筐。”
  “年轻人,你一定记错了,我没参加过什么生日宴会。”默罕少将举起了□□,双眼向右上转动,他在搜索记忆。
  “您一定记得,好好想想,您当时还抱怨您的□□上膛时不润滑呢。我那时在角落里,都没大敢和您说话。”米哈伊尔掏出拿包烟,递过去,“你要抽根烟吗?”
  “好了,萨布林中尉——”少将收起□□,坐下翻动一个皮面的记事本,“对,我知道了,你是调来负责铁路运输的,别废话了,拿着这个走,今晚装车出发。”他把厚厚一摞表格拿出来,递给始作米哈伊尔。那上面密密麻麻的,一行又一行,全是原料名和派送信息。“怎么了?”见米哈伊尔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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