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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禁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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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的老大。
夏楠想过分手,但向昱新却说肯为了她收手。在内心一番挣扎后,她选择继续接受这段充满罪恶的恋情。向昱新是第一个给她港湾的人,她自私,贪恋这个港湾。她也是罪恶的,她无权要求他清白。
人之将死,往事仿佛被风吹散的画纸,一页页翻篇,一页页飞入青空,远去。
夏楠至死前一刻,也不明白,这个世界的对错究竟是怎么分的。
“我到底有什么错……”她低声喃喃着,几个字混着她口中的鲜血,渗进向昱新心间。
向昱新跟着秋立志已快跑到地下一楼,他喘着气说:“你没有错,夏楠。你没有做错什么……等我们出去以后,我们就走。去你想去的大加那利岛,还有……还有你想去的撒哈拉……我已经答应你收手了,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夏楠神志恍恍惚惚,眼前的世界模糊不清,隐约地,她好像看见三毛描写过的大加那利岛,烈日下清凉的撒哈拉,她看见自己在沙漠上骑着骆驼,而向昱新在前面为她牵着骆驼绳。
家门口的花出现在沙漠上,只有一株,风一吹,花叶飘离。
她说:“花谢了——”这是她这一生行至尽头的最后一句话。
真正的花无论开得再如何鲜艳,也会有凋谢的一天,只有假花才会永不枯萎。
彼时的夏妈妈,依然坐在病房的阳台上,一天一天地数着天数。
云层飘来,将原本照在她脸上的阳光带走。她数着:“五千一百……五千一百一十天……五千一百一十天……”她停住,隔了很久,又数了一遍,“五千一百一十天……”之后的每一天,都是“五千一百一十天”,不再递增。
五千一百一十天,地球公转14圈,9岁小女孩自负罪那日至今,天旋地转过了14年,那朵开了14年的花,在今日猝然凋零,败不复开。
第五十九章
威斯汀酒店排水量大,排水渠道与普通酒店不同,地底下建有一个很大的废水库,酒店内的废水全要通过这个连着数条排水道的废水库排出去。
秋立志、广姐、背着夏楠尸体的向昱新从地下一层打开废水库的门,准备从废水库出去,直接逃到外面。
废水库内污水滚滚,黑色流动的水面上漂浮着黄白的泡沫,气味足以叫任何一个正常人作呕。然穷寇道尽途殚,尽管污水再肮脏恶臭,这些人依旧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污水大概到他们的膝盖以上的位置,水底聚集污泥让他们行动艰难。
袁樱抄近路,第一个赶上他们。她首先抓住广姐的头发,广姐欲要开枪,被袁樱按住手,一支枪怎么都抬不起来。二人便在废水中撕扯搏斗。
随后,夏槐的一声“向昱新”先至,与尹舜俩人冲进废水里。
尹舜朝着秋立志的背影质问:“秋立志,你还想犯错吗?”
秋立志扭过身,枪拿在手上,说:“我可以跟你们回去,但我儿子今天必须得走!”
“你是犯人,你儿子也是犯人,法律不可能会让你们任何一个人逃脱。”尹舜显然是不会放过他们两个人。
秋立志面容一狰,断然朝二人开枪,尹舜持枪反击,废水库内火光四闪,因光线过暗,看不大清对方,加上水库中有水泥柱做掩挡,这几枪都没打中彼此。没一会儿,俩人子弹用尽,秋立志只得弃枪接着逃跑。
易清决第三个抵达,白泽廷后至,不顾腿上伤势,毅然踏入废水之中。
广姐交给袁樱,四人专心追捕向昱新和秋立志。
大概是因警队训练有素,易清决在废水污泥中前行的速度比秋立志他们快得多。
秋立志眼看后方的人就要追上,向昱新还带着个累赘不放,一气之下,将夏楠的尸体从向昱新背上掀下来扔进废水中。
向昱新喊了一声夏楠,伸手要去将夏楠抓住,秋立志拦住他,给了他一巴掌,吼道:“她已经死了!我们快逃不掉了!”
向昱新没抓住夏楠,只抓下夏楠胸前凋谢的花。雪白蓬松的婚纱让夏楠上半身浮在废水上,似一株死去的水仙,顺着流动的黑色废水飘远。
向昱新眼睁睁看着她远去,忍住眼中的泪,攥着从夏楠身上抓下来的这朵花,不肯放。他恨恨地咬牙,腾出来的手抽出枪朝易清决开了好几枪。
易清决快速闪到水泥柱后,侥幸闪过这几发凶猛的子弹。
“走!”趁着易清决躲闪时刻,秋立志拽着向昱新,往左方排水通道走。
夏楠的尸体从夏槐眼前飘过,顺着水流被冲进另一个排水道。水流太快,等他跑到排水道口时,夏楠的尸体已来不及抓住。
夏槐眼眶湿红,眼泪一颗颗往外滚,心脏就似被利刃剜成一片片,此刻的他倘若追着夏楠的方向去,一定失去逮捕向昱新和秋立志的机会。他能做的,只是看着夏楠越流越远,消失在黑暗、肮脏的废排水道中。
“夏槐,别再往那里去了。”说这句话的是尹舜,尹舜知道夏槐此刻内心剧痛无比。他朝夏槐走近,看着夏槐脸上的泪水,心也一样疼。他向夏槐伸出手,“抓紧我,不要再往那里走。”
夏槐最后看了一眼已空无夏楠的排水道,抹掉脸上的泪水,将手交给尹舜。
夏槐在一秒钟的时间内,将险些哭出来的声音噎回去,在这人生最痛苦的时间里,他还不得不继续朝犯人的方向向前。
天气冰凉,废水恶臭,水中寒冷,四人一前一后的追赶,与两个犯人距离缩近又拉开,拉开又缩近。在几次交战中,双方子弹几近耗光,剩下的唯一能耗的,就是彼此的体力。
岔口越来越多,道路越来越窄,他们已远离废水库,走入了分排的排水道中。
袁樱和广姐在废水库已斗至双方力竭,袁樱韧性更强,紧抓着广姐的手不肯叫她逃。广姐在衣服口袋里一摸,居然摸出一把军刀,一怒之下,往袁樱身上狠捅十几刀。
袁樱身中数刀,双眼瞪大,死时眼睛仍瞪着广姐。
广姐一脚将她踹开,本以为终于可以逃脱。不料才走一步,她便发现,她的手被袁樱用手铐铐在墙壁的金属管上。袁樱死前用她最后一丝力气,铐住了这个犯人。
广姐在手铐上猛开几枪,手铐安然无恙,金属管中有氨气,朝金属管开枪势必引发爆炸。广姐想从袁樱身上拿钥匙,却发现袁樱的尸体已被污水冲走。
广姐气得发疯,最后几发子弹对着沉入水中流走的袁樱的尸体狂射,直到子弹射光。
酒店后方排水,逆行的水流忽变顺行,彼此相扶的尹舜和夏槐在顺行的水流中速度更加快。他们顺着水流走到水道壁上,夏槐抓住水道壁上的金属管。他左手抓着尹舜,右手抓着金属管加快速度前行。
秋立志老毛病犯了,水又阴寒,他早已冻到浑身发抖,尽管让向昱新拽着走,也委实快不起来。
向昱新见夏槐和尹舜越逼越近,逼到离他们只有几步,想到枪中还保留一发紧要关头用的子弹,当即举起枪,上膛,解锁,对准夏槐的脸。
他将食指放在扳机上,只需一动,夏槐定能毙命。
可夏槐丝毫不畏惧,对着他的枪口,义无反顾地前行。
看着这个夏楠一生中认定的最重要的人,向昱新这个扳机迟迟没扣下。他发出最后警告:“你是夏楠的哥哥,我不想杀你,你别逼我开枪!”
夏槐对向昱新却只有恨意,如果现在枪是在他手上,他一定开枪开得毫不犹豫。
夏槐坚定地说:“夏楠是你害死的。”
“我害死了夏楠?那你呢?你知不知道,夏楠这一辈子每天都过得生不如死!这些年,你哪怕多关心她一点,她也不会过得那么痛苦!要不是你对她的冷落,要不是你们母亲对她的不信任,她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向昱新字字带恨,他将恨意全数倾泄在夏楠这不负责任的家人身上。
“向昱新,你没资格说这个话。”尹舜打断他憎恨的情绪,厉声告诉他,“夏楠过去犯下的错误在法律上本可以无罪,她就算被捕也能免去刑罚。但是她偏偏不走运遇见了你这个毒贩,是你把她带到今天这个地步,是你让她死在这样的地方!”
“你闭嘴!”向昱新被激怒,枪口转向尹舜,一枪正要开去。
突然,一股巨大的污流从正前方冲来,来势之猛,让他们避无可避!
夏槐只觉眼耳口鼻蓦地被灌进一大股呛人的脏流,身体一下子被这勇猛的水流冲走,秋立志那声大喊的“儿子”转瞬便被淹没在“洪流”中。
来势汹涌的猛流将尹舜和夏槐冲进右方排水道,尹舜喊夏槐的名字,死死抓住夏槐的手,把他拉出水面。
浮出水面后的夏槐吐出一大口污水,呛得咳嗽连连。
现在是下午三点,威斯汀酒店正在大排水,这场排水将会持续一个半小时。水流迅猛湍急,水面高升,尹舜和夏槐被困在这条狭窄的水道里出不去,短短时间内,水面已上升到他们胸前,不到十分钟,这些废水便会填满所有水道,到时他们必定被淹死!
水流声在耳旁喧杂不断,尹舜拉着夏槐的手说:“顺着水流游!”
二人顺着湍急的水流很快便被冲到底,然则水道尽头是一个铁栅板,水出得去,人出不去。
水面越升越高,他们求生的时间急剧缩短。
尹舜抬头一望,惊喜地发现,上方有个圆圆的被堵住的出口。
“上面是井盖,你上去把井盖顶开!”尹舜抱住夏槐的腰,将它托上去。
夏槐尝试双手将井盖撑出去,却怎么都撑不开井盖:“污泥把井盖堵死了,打不开!”
“再试!”
夏槐又捶又打,然而井盖依然纹丝不动。
水流速度越来越快,尹舜双脚已离开地面,尽力往上蹬着。五秒后,水已淹到尹舜的脖颈,十秒,下巴。
夏槐心急如焚,忽地,他想起一样东西,尹舜送给他的那条项链,达摩克利斯之剑!他在脖子上摸出这把小剑,快速地将井盖边缘的污泥凿下。
三十秒后,水已彻底将尹舜淹没,夏槐一边焦急地喊他的名字,一边用力撑打井盖!
在污水抵达夏槐下巴之处,终于,井盖松动,被夏槐撑开,空气和光明瞬间注入。
夏槐迅速从井盖口爬出,趴在井口旁,伸手在污水里捞着:“尹舜!尹舜!”
抓住尹舜的手后,夏槐一刻也不敢停留地将尹舜拽出来。
尹舜被拉出井盖,面无生还之色。夏槐急了,将他平放在地,一边对他进行胸外按压和人工呼吸,一边喊他名字。
“尹舜!你给老子把眼睁开!”最后一下,一拳重锤。
尹舜一口污水呕出来,手撑在地,连连咳嗽。
夏槐一口气松下,躺倒在地。
俩人浑身脏兮兮,倒在地面上喘着气,总算是逃出生天。
第六十章
向昱新和秋立志父子俩大难未死,侥幸找到出口逃出。
出了排水道就是水渠,水渠上面是大路。
向昱新扶着秋立志爬上大路,大路上杳无人烟,向昱新暂松一气。
向昱新以为他们已经逃过此劫,想着回香港养精蓄锐,几年后再回海岛市报仇。
然而,这个念头才刚起,他就听见安静的大路响起一阵整齐有力的脚步声。抬头看去,空无人烟的道路渐渐出现成群的特警,他们持枪与防爆盾冲至,在距向昱新、秋立志十米远处的地方停下,一杆杆彪悍步枪对着他们。
向昱新双眼一瞪,下意识寻后方退路,却见身后,同样逃出排水道的易清决和白泽廷互相扶着对方,向他们逼近。
身右,无处可行的水渠。
身左,尹舜和夏槐正从不远处走来。
这四个人虽已体力不支,身形不稳,但眼神仍旧凶狠,带着势必捕获犯人的决心。
绝望霎时四面八方涌来,向昱新像是一具被抽空灵魂的干躯,伫立原地不动,身体一寸寸地发凉发冷。
他们已经走入绝境,一线生机都没有了。
特警在等待他们自首。身后的易清决让他们最好现在回头,不要一错到底。
秋立志咳嗽过后,发出一声叹息,嗓音沙哑虚弱地说:“儿子,投降吧。我们跑不掉了。”
向昱新目光呆滞许久,麻木地转过头,望着秋立志,惨然自嘲地一笑:“爸。”他喊了秋立志一声,唇瓣动了动,说,“其实妈死前……已经原谅你了。”
讲完这话,向昱新猛然把秋立志推开,在秋立志倒地后,向昱新举起手枪,枪中最后一发子弹朝特警队开去。
只0。1秒,无数枪声骤发,百来颗子弹在同一时间内,悉数穿过向昱新身体,一发不偏。
血花在这具充满邪罪的肉体上开溅,让人惊讶的是,这么恶贯满盈的一个人,血液竟也是红色的。
向昱新血淋淋地倒在地上,身上千疮百孔,浑身淌着血。他张大眼盯着天上的太阳,身体抽搐着,十几秒后,便不动了。眼睛至死未合上。
“儿子!儿子!”秋立志从地上爬过来,跪在向昱新的尸体旁,撕心裂肺地哭,当真悲痛至极,一声声“儿子”逐渐叫不出来,哭得仿佛要呕出五脏六腑。
气氛被他的哭声震得分外悲凉,可前前后后的人,默然望着,心情虽不见多轻松,却无一人感到同情和惋惜。
即便是曾最富善意的夏槐,此刻也不生任何怜意。
没多久,法医来拖走向昱新的尸体。收尸的法医发现向昱新手里攥着一根类似根茎的植物,大概是花茎,只是又烂又脏,看不大清了。
易清决来到秋立志身边,冷漠地给他戴上手铐,将他抓起。这个曾说过正义必定要战胜私欲的人,终于在今天因私欲而一败涂地。
一场“战役”的终结令夏槐筋疲力尽,他身子后倾靠在尹舜肩上,闭上了双眼。尹舜任他靠着,不说话。
白泽廷眯眼望着青空中的太阳,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大抵是呼得太猛,这口气出去,喉咙心脏竟觉无比疼痛。中枪的腿在浸泡过这么久的污水后,终于失去知觉,支撑不住,跪倒在地。
这场缉毒战役以胜利告终,然牺牲众多,胜利得之惨烈,惨烈得更像一场败战。
东南亚毒枭团伙在海岛市被剿,海岛连环杀人系列案水落石出成功结案。
两桩“好事”铺天盖地席卷全国各大媒体,人民热热烈烈讨论了好几天。大多痛快地骂犯人死有余辜,鲜有人提及为捉捕这些犯人牺牲的英雄警察。
几日后,公安部将那些牺牲的缉毒警察安葬在公墓,无墓碑,无家人朋友祭吊。同日,为刑警队的袁樱举行葬礼。警局里的同事穿着警服、袁樱的家属亲朋穿着丧服为袁樱送行。
她的遗像挑选的是笑得最灿烂的一张照片,他们愿她死后,笑容仍存在于每一个人心间,仍照耀警局内每一位同事。
葬礼上,袁樱的母亲泣不成声,袁父看着好像很坚强,头发却白了一大片。
他嘴唇发颤,抹去眼角的泪,望着女儿的遗像说:“女儿,你是英雄。尽管爸爸从来不希望你当一个英雄,但你在危难时刻,为人民担起了英雄的责任,你对得起人民,对得起你的一身警服,爸爸这一辈子……都会以你为傲。”
遗像两边,白色黑字的横幅十六字概括袁樱短暂一生的荣誉,其生前评价是“恪尽职守,一往无前”。
后八字,为警界最沉痛的八字光荣,字字如带血,述袁樱死后芳名。
“慷慨赴死,平安天下”。
从此天下的平安,有袁樱的三十八刀血。
这几日天气一直不好,总是阴的,太阳不出来,又不愿下雨,无端叫人压抑。
白泽廷在医院呆了好些日子,腿伤还没彻底痊愈,还需一段时日来康复。医院说幸好当初送来得及时,要再晚两个小时,这条腿等着被截肢吧。
白泽廷当时不信医生的鬼话,上次夏槐大腿被砍一刀,医院也说再晚点腿就废了,他们好像总喜欢这样吓唬病人。似乎是看透这点,进手术室前,白泽廷嘴上还叼着根烟,叫旁边的护士小妞帮他点燃,医生气得直想当场锯掉他的腿。
手术出来,连着休养几个礼拜,白泽廷大腿知觉稍微恢复,但活动依旧不灵活,此时终于信了医生说大腿险些要截肢的话。
话虽如此,烟他还是要抽。
易清决扶着白泽廷走在医院的草坪上,白泽廷艰难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牙齿艰难地咬出一根来。他朝易清决扬扬下巴:“点一下。”
易清决无语地看了他一会儿,掏出打火机替他把烟点上,表现得很烦躁说:“我说刘局也是矫情,你他妈就废条腿,还得找局里人轮流来照顾你。你是他祖宗吗?”
白泽廷咬着烟笑了声,没回应。他看着天边的一片云,忽地问易清决:“你说今天会出太阳吗?”
“天气预报没说,估计不会出来。”易清决把白泽廷扶到公共椅子上坐着,他也总算得以歇口气。
俩人干坐在椅上,闻着白泽廷的烟味,易清决忍不住也给自己点了一根。
朝天边吐出一口烟雾,易清决说:“昨天王胜强被执行死刑了。”
“枪决还是注射?”
“咱们这地早改注射了,哪还有枪决。”
白泽廷说:“草,真他妈便宜他了。”
“那家伙,注射的时候在那儿喊,像个疯子一样哭天抢地向法医求饶,麻醉打进去才他妈静下来。也不知他死前有没有想到那些被她害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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