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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合神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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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乔幸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擦了擦眼角,竟然真的摸出了几分湿意。
  他便说:“那谢谢先生。”
  “嗯。”温长荣应了一声,问他:“你昨天……是晕血?”
  “嗯!”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晕血?”
  “……”
  乔幸觉得这问题问的可真是新鲜。
  本人都不知道的问题来问他?
  他长得很像温长荣肚子里的蛔虫吗?
  乔幸看了看温长荣,略微思索了一下,回答:
  “……因为您不关心我呀。”
  说完,乔幸拎起被子遮住自己的小半下巴,眼睛睁得大大的,琥珀似的眼瞳映着男人的脸,透着一股眼巴巴的意味。
  “……”
  这模样,这语气。
  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撒娇,也像是小心翼翼的埋怨。
  当然,还有些做作的装可怜。
  温长荣指尖动了动,伸手捏住他的脸。
  “怨我?”
  “不敢的。”
  “……”温长荣没说话,手指只在他脸颊上捏着,又问:“手还疼吗?”
  乔幸半点儿都没犹豫地点头点头。
  “疼的。”他说:“非常非常疼,刚才都把我疼哭了。”
  “……”
  “先前碎瓷都扎进肉里了,我手心里全是碎片,大的小的,感觉有些都割到了筋脉,流了好多血。”
  “……”
  “那保镖还踹伤了我的腿,我从楼梯上摔下来了,不知道滚了几圈,现在不止手疼,全身都好疼,也不知道有没有摔到脑袋,脑袋也好疼。”
  如此还不够,他又说:
  “您知道的,我最怕疼了。”
  炮语连珠一般一连四句疼,乔幸说的都是事实。
  但他语速很快,脸上没什么表情,视线更是从头至尾都紧盯着温长荣。
  倒不像是真的疼。
  而是像一个没有痛觉的人在扯开自己的伤口,刻意要让男人看看其中有多鲜血淋漓。
  “……”
  温长荣的手指停留在他面颊**上,一时没回答。
  乔幸知道,其实刚才他应该说一句“不疼”,然后再挤出两滴眼泪摆出可怜的模样。
  这样让温长荣下了台,也让温长荣知道他很疼,会更发心疼他。
  可他就是不想这么做。
  他不想让温长荣这么简单地就下了台阶。
  他要说出自己有多惨,要让温长荣知道他遭受了什么,他要详细地描述伤口的每一寸疼痛,甚至将伤口的状态添油加醋地扩大化。
  他恨不得拆开纱布让温长荣仔细看看烂掉的每一寸皮肉。
  他要温长荣知道,温长荣的坐视不管、温长荣的肆意纵容,到底对他造成了什么。
  他想要温长荣愧疚,他要看温长荣下不来台的模样。
  这样的心态大概有些像报复。
  疼痛折磨着他的肉体,他便想用愧疚和难堪折磨温长荣。
  “……”
  可惜面对这样一番控诉,温长荣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灰色的瞳孔似乎没有任何波澜。
  没有心疼的表情,也没有想象中下不来台的尴尬模样。
  只是看着。
  像是法官在听受害人陈诉自己的遭遇。
  “……”
  乔幸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点傻。
  早在四年前,温长荣对沈钦澜做的那些事就一清二楚,甚至还撞见了那么几次。
  那时候的温长荣没有丝毫愧疚或是其他什么反应,为什么他会觉得现在的温长荣应该会感到愧疚或是有其他反应呢?
  他就该像电视剧里柔弱的小白花女主一样,含着泪说一句不疼,然后低头嘤嘤嘤地捂着脸哭泣。
  这样欲拒还迎、欲语还休的凄惨模样,说不定还能唤起男人的同情心。
  好给他多一点精神损失费。
  “……”
  房间里长久地沉默着,乔幸忽然想到了什么,神情骤然紧张起来,他问:“我弟弟……”
  “没事。”温长荣终于出了声:“钦澜压根不知道你弟弟在哪。”
  “他都说出疗养院名字了!还有房间……”
  “这个月疗养院修整,你弟弟在上旬就已经换了病房,并且整栋住院大楼只有刷身份卡才能进入,外人根本进入不了,还有,病房内都是摄像头,我刚才确认过了,你弟弟没事。”
  “……”
  乔幸狐疑。
  温长荣也不废话,拿起手机就拨通了电话。
  “李院,是我,温长荣。”
  “嗯,乔幸还是不太放心,所以想看看。”
  “好,那我把电话给他。”
  温长荣把手机递给了乔幸。
  乔幸接过手机,不过几秒,李院那边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
  乔幸赶忙接通,看到电话那端的老人后叫了一声。
  “李院长。”
  “哎,小乔。”李院对他呵呵地笑:“听温先生说你想看你弟弟,我现在已经在病房了,来看看吧。”
  李院也知道他着急,立马就将手机对准了病床。
  病床上的青年一如既往躺着,看起来像睡着了一样。
  乔幸说:“我要看看呼吸机。”
  院长便给他看了看呼吸机。
  “你把被子掀开,我看看他身体。”
  院长便又把被子掀开。
  一切无恙。
  “小乔,你别担心了,”最后,李院长把手机抬到了病房门口。
  只见病房门两侧站着两名身材高大的男子,男子腰间都别有枪,袖间绣着一个标志。
  是温家的保镖。
  李院长说:“温先生早在一星期前就派人来守着啦,窗户的防盗栏也换了,不会出事的。”
  ……
  挂了电话,乔幸算是暂时放下心来。
  温长荣把手机收回口袋里,说:
  “别担心,你弟弟的安全我绝对会保障好的。”
  “哦……”乔幸犹豫了一下,说:“那谢谢先生。”
  “应该的。”
  “……”
  两人又一时无话。
  就在乔幸想要扯点什么时,温长荣站起身来。
  “我还有事,你好好养病。”
  “嗯!”这是要走的意思,乔幸挥了挥‘猪蹄手’:“先生再见。”
  温长荣的目光在他手上停留了几秒,最终点了点头,往外走了。
  ……
  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乔幸把目光挪到床头柜去,果不其然,他看到了一张平整的支票。
  支票上的数字很长,长到让乔幸挑了挑眉,忍不住在心中哇哦一声。
  温先生真是越来越大方了呢。
  再这样下去不过多久他都可以包养小鲜肉走向人生巅峰了咧!
  乔幸忽然觉得手不那么疼了。
  他看了眼还打着针的胳膊,又看了看还有大半瓶的针水瓶。
  索性把针头一拔。
  先兑支票去!
  他刚把针丢一边,翻身准备下床,门口却忽而传来两声轻叩。
  来人坐在银色轮椅之上,却是脊背挺直,眉目温润,一副立立修竹之态。
  温长则的手指叩在门板上,目光注视着他,嘴角是恰到好处的笑意。
  “我可以进来吗?”


第31章 我可以去您那吗
  目光触及那熟悉面容的时候,乔幸的身体抑制不住地重重抖了一下。
  他的瞳孔翛然间放大,一瞬间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从床上醒来的时候没看到那人的任何踪迹,还以为之前从楼梯摔下看到的是自己的幻觉。
  没想到……竟然真的出现了……
  “叩叩。”
  见乔幸坐在床上呆愣的样子,温长则又敲了敲门板。
  “你好?”
  “请请请请请请请进!”
  乔幸的舌头像打了个繁杂的蝴蝶结,简单的两个字怎么都说不顺。
  他曾经幻想了一千万种与温长则再次相见时的场景,设想了一百万种或是感人或是讨喜的开场白,又准备了一万种有可能让温长则喜欢自己的说话方式,搭配了一千套能让自己看起来或英俊或乖巧的服饰。
  却没想到,再次见面,他的舌头打成了蝴蝶结,手指包成了猪蹄。
  漂亮的开场白说不出来,光鲜的第一印象不可能存在。
  简直是灰头土脸,一塌糊涂。
  ……
  得到进门的准许,立于轮椅后的老者推着温长则进了屋。
  温长则身上依旧是白天的那身白色绸衫,后面的老者则穿一身严丝合缝的灰色西装,看起来像是管家的装束。
  两人打扮算不上庄重,但都干净得体。
  乔幸忽而想到了什么,着急地低头看去,才见自己还穿着先前摔下楼的那身佣人制服,干涸的血迹混杂着灰尘粘在衣服上,看起来脏兮兮的。
  太糟糕了。
  这样的再次见面实在是太糟糕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温长则,乔幸心中涌出一阵说不出的慌乱。
  他不由弓起了后背,想要用弯腰的方式遮住衣服下摆的点点污渍,又迅速往后磨蹭着,妄图用拉远距离的方式让温长则看不清他身上的点点脏污。
  光用屁股磨蹭肯定是很慢的,乔幸习惯性想伸手抵着床面借力,却忘了自己是个伤残人士,一下把受了伤的手心按在床面。
  钻心的疼痛霎时直击天灵盖,乔幸差点儿一蹦飞向天花板。
  “你……”那边目睹了一切的温长则失笑出声,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地问:“你就那么怕我吗?”
  “……不不不不不怕的。”
  乔幸嘴上说着不怕,眼睛却只敢飞快地瞟了轮椅上的男人一眼,而后脑袋便深深地埋了下去,一副不敢去看温长则的模样。
  太丢人了,真是太丢人了。
  丢脸都丢到姥姥家去。
  他只要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永远不出来。
  “……”
  轮椅摩擦地面传来轻微的飒飒声,温长则很快来到了床边。
  乔幸依旧深深地垂着头,视线里只能看到银色轮椅的下半部分和柔软的白绸裤腿。
  他很想说些什么,就从那曾经无数个日夜想出的千万种开场白中挑出那么一句话就好。
  可现实是,他因为太过紧张四肢僵硬,别说开口说话,连呼吸都是颤抖的。
  “……”
  轮椅停稳,病房内一时安静。
  老者立于轮椅之后,双腿站的笔直,像个沉默的雕像。
  在轮椅上的温长则亦是没说话,只把目光轻轻落在了乔幸身上。
  大概是因为太过羞愤,乔幸此刻脖子到脸都红成了一片,整个人宛如熟透了的虾,而他完好的那只手紧紧贴在大腿上,掌心与裤腿严丝合缝。
  乔幸的睫毛很长,弯成漂亮的弧度,此刻像是蝉试图起飞的羽翼,正颤颤巍巍地抖着。
  可以看出来,乔幸很紧张。
  温长则对身后的人说:“陈伯,您先出去吧,出门的时候麻烦帮我把门带上。”
  “是。”
  老者没多问,应了一声便出了房间。
  房门合拢,房间重归寂静。
  “好了,”温长则轻声开了口:“可以抬起头来看我了吗?”
  “……”
  乔幸身体一顿,顿时更发是心如擂鼓。
  他咬了咬牙,顶着耳膜砰砰砰响个不停的噪音,最终鼓起勇气抬起了头。
  这一抬头,他便撞入了宛若深潭的眸里。
  温长则幽黑的眸倒映着他呆若木鸡的脸,他看着乔幸笑了笑,轻松到:
  “诶,没毁容啊。”
  “?”乔幸有些反应不过来。
  “刚才你一直不肯抬起头来看我,我还以为你伤到了脸,不肯见人呢。”
  说话的时候,温长则始终是带着笑意的,也不知是真的那么想,还是只是为了缓解乔幸紧张而说的俏皮话。
  “……”乔幸看着眼前梦寐以求人,嘴巴却一再卡壳,半晌才应了一句:
  “没有……没有毁容的。”
  ……妈的。
  这回答的什么啊!这tm不是废话吗!
  乔幸都快被自己气死了。
  “嗯,”温长则笑了笑,“没事就好。”
  “您……您……”
  “嗯?”
  “我之前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时候摔到了您轮椅边上您没伤到吧?”
  乔幸气都不喘地说出了今天见到温长则后的第一句长句子。
  “……”
  温长则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说什么,见他这副紧张的样子不由失笑,但还是强忍下嘴角的笑意,应到。“嗯,没伤到的,你是摔到轮椅边上了,没碰到我。”
  “哦……这样啊……那就好……谢谢您……”
  “这有什么好谢的,我什么都没做……”这次温长则忍不住了,失笑道:“你不用那么紧张的。”
  “我……您能来看我,就已经很值得感谢了。”
  “好吧。”温长则似乎拿他没办法,于是决定转移话题,对他说道:“你受伤的手给我一下。”
  “……哦!”
  乔幸颤颤巍巍地把自己的猪蹄交出去,觉得心都要蹦出来了。
  “……”
  温长则轻轻托住他的手背,目光在包裹完好的手掌看了一圈,而后落到他的胳膊上。
  乔幸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顿时又紧张起来。
  ——他刚才自己拔了针,没对针口处进行按压,这会儿胳膊扎针的位置已经青了一大片。
  果不其然,温长则看到他青了一片的胳膊皱了皱眉,而后便转头去看了看丢在床上的针头,问:
  “自己把针拔了?”
  “嗯……”
  乔幸无比心虚,像是做错事的三岁孩子。
  “为什么?”
  “我要去兑支……”
  支票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乔幸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赶忙把拿在手心里的支票一把捏住,试图藏在拳头之下。
  他顿了顿,抬起头来直直看着温长则。
  “请问您……认识我吗?”
  “……”他这话问的突然,温长则看着他愣了一下,又才摇头:“不认识。”
  “……”
  温长则不记得他了。
  虽然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但乔幸还是感到有些失落。
  但失落之中,却又感到了一种近乎克制不住的庆幸。
  ——温长则不止是不记得他,还不认识他了。
  ——温长则不认识他,也就意味着……
  “先前你摔下来看起来很是严重的样子,”温长则似乎是想错了什么,同他解释到:“所以我有些担心,就想来看看你。”
  “……”
  “我没有别的意思。”
  “不是……”乔幸赶忙摆手,“我不是说您不好……”
  “嗯,”温长则笑了笑,“我知道的。”
  “我只是太紧张了……”乔幸说:“对不起啊……”
  “没关系。”
  “……”
  房间陷入了短暂的安静,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在一个房间里,的确也没什么好说的。
  温长则确认乔幸没什么大碍后,便松开了乔幸的手,说:“针还是要打的,今天拔了就算了,反正消炎针已经打过了,之后你就好好养病,如果出现发烧的情况……”
  “温少爷……”乔幸忽然抬起头来,下定决心似的说:“我能不能……去您那里?”
  “……”乔幸这话来的更是突然,温长则愣了好一会儿,才问:“什么?”
  “我是负责打扫卫生的……”乔幸说:“今天中午扫地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碗,就被沈少爷……”
  乔幸扬了扬自己的猪蹄。
  “我觉得温先生和沈先生都实在太难伺候了……我真的待的很难受……”
  “我听说您也住在庄园里……所以……”
  “我手脚很干净,人也很勤快,您不是常住也没关系,您在这里待多久,我可以伺候您多久。”
  “……我可以去您那吗?”


第32章 贪得无厌
  人大抵都是贪得无厌的生物。
  在见到温长则之前、提出要入住温家的时候,乔幸想要的不过是能在时隔那么多年后,再远远地看温长则一眼。
  如果运气好的话,他能近一些看到他,如果运气再好一些,他能与他说上那么一两句寒暄的话,如果运气再再好一点,或许他能在家宴上刻意地与他擦肩而过,而后转过头去同他道歉,获得他一个微笑的没关系……
  如此而已。
  ……
  一开始是如此而已,可不知道为什么,在温长则踏入病房的那一刻,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他的眼神平和而温柔,一举一动文雅又得体,他体贴地缓解他的尴尬,温柔地同他说话。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全然是乔幸记忆里他的模样。
  乔幸忽而感到一股无法克制的吸引力,他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想靠近他。
  只看一眼怎么够呢?
  只说一句话怎么够呢?
  不够的,不可能够的。
  可……他又能怎么办呢?
  怎么办呢?
  这时,乔幸忽而想起,这七年来温长则一直在国外做复健,几乎没回过国,又因为兄弟两关系不好,所以温长则和温长荣见面的次数几乎为零,对彼此的事更是漠不关心。
  所以——温长则完全有可能不知道他和温长荣的关系。
  故而,乔幸问了温长则认不认识自己。
  温长则的回答是不认识。
  不认识,不光代表的温长则不记得多年前照顾过他那件事,还代表着——温长则压根没听说过他。
  温长则不知道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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