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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合神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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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照之前和温长荣说的,找了个清洁打扫的岗位做着。
当然,乔幸现在是自己要求去做的,待遇明显和之前不同。
没人管他,他想怎么扫怎么扫,想扫哪儿扫哪儿。
之所以要来扫地,乔幸是这么想的。
他现在没办法询问那人是否回来的消息了,而扫地这活,什么地方都可以去,便于监视各个地方的情况。
如果那个人回来了,车子总得走过温家的大道,他肯定能第一时间看到。
而温长荣这事。
他目前还是不知道温长荣到底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多少,回来之后会不会找他秋后算账。
如果温长荣要找他的麻烦,他扫地待的可都是在宽阔的地方,情况稍有不对,他撒丫子就能跑路,为此,他每天还特地把车停在周围。
反正一举两得,算得上是个完美的主意。
……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温长荣回来了。
乔幸在大宅对门的花园小道上瞎挥着扫把,身体掩在小树杈后,鬼鬼祟祟地看不远处刚停好的宾利车。
门童上前去把车门打开,沈钦澜先下了车,而后便是温长荣。
沈温二人都换了一副装扮,上身是花花绿绿的衬衫,下身是休闲款式的长裤。
衬衫纽扣都开的很低,尤其是温长荣,纽扣都快开到胸口以下了。
两人这副样子,根本不像是去出差,倒像是去哪儿度假去了。
沈钦澜刚下车,温长荣便自然地搂了青年的腰,又不知说了什么,两人脸上都泛起那么点笑意来。
乔幸看得大大松了口气。
还好。
会笑。
证明没啥事。
他这边刚松口气,温长荣却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忽而一转身,视线朝他的方向看来。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乔幸当场就是一个原地抱头蹲。
待身体完全掩在矮小的枝丛之后,乔幸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今天为了不显眼特地穿了一件灰扑扑的宽大衬衫,还戴了个帽子,应该看不出来是谁才对。
他好像没必要躲?
犹豫了一会儿,乔幸又悄咪咪探出头去看了一眼。
大宅的大门紧闭,温长荣已经进去了。
……
警报暂时解除,乔幸继续进行抱着扫帚坐在花园嗑瓜子的大业。
不过,暂时解除不是彻底解除,面对温长荣,乔幸还是抱有一定戒心的。
只要温长荣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他总会或盯或用眼角睄着男人——以防温长荣什么时候突然找麻烦。
乔幸看的次数多了,自然少不了偶尔与温长荣视线撞了个正着的时候。
不过,温长荣对此没说什么。
好似只是一次次的意外和不经意而已。
……
这么观察了好几天,乔幸觉得自己都快变成斜视眼了,于是决定稍稍放松一些。
他想,这么多天温长荣都没找他麻烦,大概率是不找了吧?
不过,所谓墨菲定律就是如此。
他正想着放松警惕不会被温长荣逮到吧,温长荣就真的逮到他了。
那天下午,乔幸正在树下撑着小石桌上打瞌睡,一只手便捏上了他的耳朵。
熟悉的凌冽香水味随风飘来稍许,乔幸瞬间就知道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是谁。
他下意识看了眼此刻距离他十万八千里的车子,顿时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他就该抬个凳子到车旁边打瞌睡!
现在好了,跑不掉了!
“先生……”乔幸只得放软了声音,谄媚地叫。
“怎么叫的那么恶心。”身后的温长荣如此评价。
“……”
算了。
他忍。
乔幸轻咳两声,把声音调回来,并试图伸手解救自己的耳朵。
“先生您怎么来了呀。”
“手。”温长荣轻轻扯了扯他耳朵,“收回去。”
“……哦。”乔幸委屈巴巴地收手。
但他察觉到,他耳朵竟然不疼。
温长荣根本没用力。
嗯?
怎么回事?
这时,温长荣开了口:“怎么,前几天偷看的那么欢,今天突然不偷看了?腻了啊?”
“……”感情温长荣早就知道他偷看的事。
鸡贼!
乔幸偷偷辱骂。
乔幸琢磨了一下,装傻道:“我没有偷看您呀……”
“那之前躲在树杈后面偷看的是小狗?”
“……”乔幸哼哼唧唧。
男人没再说话,只用带着薄茧的指腹在他耳朵软肉上来回地抚着,像在捏什么橡皮泥。
乔幸的皮肤敏感,不一会儿耳朵和颈侧肌肤就红了大片。
他小心地瞧了眼男人脸上的神情,见温长荣眉目舒展,似乎没有任何不快,更不像来找麻烦。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任由男人捏着他的耳朵,乔幸开了口:“先生,就是……您前几天让吴伯转告我,以后有什么事别问保镖,可以直接问吴伯……”
“嗯。”
“……您知道我找保镖打听事啦?”
“嗯。”
“那您还知道我问保镖什么事了?”
“……”这次温长荣没回答,只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怎么?”
“……”温长荣不肯正面回答,乔幸也不敢再问了。
他怕自己把自己卖了。
他紧闭了嘴,把两只手放在膝盖上,双腿并拢,规规矩矩地坐着,像个泥人一样仍由温长荣蹂躏他的耳朵。
“不就是你打听钦澜什么时候出门,我什么时候在家的事么。”温长荣说:“有必要羞成这样?”
“……”
乔幸的心咕咚一下就回了原位。
不等两人再说什么,一名保镖从花园径口处走了出来:“沈先生已经在门口等您了。”
温长荣手指的动作顿了顿,而后松开乔幸的耳朵。
“走吧。”
……
警报彻底解除。
放下心来的乔幸当晚回房间开心地在床上滚了两个回合,第二天到食堂又开心地点了两个大鸡腿,以此庆祝自己虚惊一场大难不死。
可惜。
鸡腿刚啃了两口,一名不速之客就坐到了对面。
沈钦澜着了一身熨帖白衣,裁剪合体且纤尘不染的衣着与混杂的食堂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这人光是坐在那儿,就充满了一种让乔幸浑身难受的违和感。
沈钦澜还带了两名保镖,一名站在他身后,一名则站到了乔幸身后。
“我记得你爱喝百香果的饮料,顺手买了一瓶。”
一瓶玻璃瓶装,外表满是外文的百香果饮料被摆在了桌上。
这饮料光从包装看起来就价格不菲。
沈钦澜好好说话的时候,看起来还是一表人才,温文尔雅的模样。
可惜乔幸一看到玻璃瓶就想到好久之前喝到胃里的那杯冰水。
他心里清楚,沈钦澜好好跟他说话的时候,必然是有求于他,并且不会是好事的时候。
乔幸没接饮料,而是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问:“二少有事吗?”
沈钦澜抬眼看着他,一双褐瞳平静却又透着某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定。
“这是张一百万的支票。”青年从怀里摸出一张支票来,推了过去。“那天因为我看到长荣房间里属于你们的结婚照而有些情绪失控,借此而对你造成的伤害,我很抱歉。”
“……”乔幸瞟了眼支票,说:“不用了,先生已经给过我补偿款了。”
“他给的只能代表他,我给的是代表我自己本人对你的深深歉意。”
沈钦澜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面无表情的,半分歉意不见,倒像是在背诵什么必要的课文。
乔幸笑了笑,也不与他客气,伸手便把支票拿了装进兜里。
“谢谢二少。”
见乔幸收了支票,沈钦澜抛出今天的最终目的:
“五千万,加上我名下2%的海外基金,三天内你搬出温家,怎么样?”
“……”
乔幸不合时宜地想到狗血言情剧里拿着支票砸在女主角脸上,说‘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的恶毒婆婆。
他晃了晃脑袋,把乱七八糟的联想丢出去,方才问:
“二少,你开玩笑吧?”
“没有开玩笑。”
“这离月底都只有八天了,你还要我搬出去?”
“嗯。”沈钦澜的态度很坚定,并说:“沈氏集团旗下的星光娱乐你是知道的,如果你愿意,在事业方面,我承诺会给你一个满意的支持。”
星光娱乐乔幸当然知道,是沈氏集团最主要的收入来源,也是业内最出名的娱乐公司。
其旗下红火的艺人两只手都数不完,如果能与之有合作,可以说是非常不错的。
但乔幸就是搞不懂了。
何必呢?
这都只有几天了……
乔幸顿了一下,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沈钦澜似乎不打算说。
看着沈钦澜这模样,乔幸心中大概猜到了什么。
他回答:“二少,我真的不是为了温……”
“钱还可以加,我只问你一句,走还是不走?”
“……我要是不呢?”
“我听说你弟弟住在香山疗养院。”
“……”
空气顷刻沉默。
乔幸抬起眼来,两双近乎一模一样的眼睛隔空对视,谁也不让谁。
乔幸说:“二少,你这就有点过分了。”
“走?还是不走。”
“……”
“乔幸,你的家人都在几年前那场车祸中身亡,现在唯有一个弟弟还活着,爱情和亲情,你知道要怎么选吧?”
“……我当然是两个都要了。”乔幸扯了一下嘴角,带着几分笑意看着青年。
“二少,上次你泼我泼的怪开心,我一时没忍住,按了录像。”
“……”沈钦澜眉梢跳了跳,眼尾轻轻压了压。
“你应该看到了吧,”乔幸又笑:“我的手机在衬衫口袋里。”
“……”
“这个视角来拍,第一人称,想必格外有代入感呢。”
沈钦澜转了转头,问:“你想说什么?”
“沈家二公子仗势欺人向佣人泼污水的丑恶模样,应该足以让沈家股票跌一波吧?”
“损失点钱,换一条人命,我觉得挺值。”沈钦澜扯了扯嘴角,笑道:“友情提醒你一句,我的人已经到704病房了。”
乔幸的手顷刻捏成拳状,他控制不住自己猛地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揪住沈钦澜的衣领。
桌上的餐具丁零当啷掉了一地,汤碗落在地面碎成了数块。
乔幸咬牙启齿道:“这件事和我弟弟没……”
话音未落,一股巨大的力量忽而击向了乔幸的膝窝。
巨大的疼痛瞬间席卷乔幸的右腿,他忍不住一下往右跪去。
这下正中下怀,站在他身后的保镖立马上前去一把钳住他后颈,将他生生压了下去。
乔幸跌下的地方正好是方才汤碗碎裂的位置,他手肘险险撑在下方方才绕过碎碗。
“果然是窑子出来的货色。”沈钦澜忽而站了起来,抬脚一下踩在了乔幸悬起的手背上。
青年的白色皮靴在乔幸手背狠狠一碾,乔幸的手掌便尽数扎入了碎瓷中。
碎瓷割裂肌肤,一股无法言说的疼痛穿过五指神经直抵天灵盖,乔幸喉咙里压出一声濒死般的痛吟。
沈钦澜的眼底是阴冷的黑:“还想动手,嗯?”
“钦澜。”
熟悉的男声从大门传来。
沈钦澜迅速挪开了脚,压制着乔幸的保镖也松了手。
温长荣的脚步带着几分焦急的慌乱,迅速走到两人这边来。
沈钦澜神态自若,应了一声:“长荣。”
“先生,”乔幸顾不上血肉模糊的右手,直起身来救命似的对温长荣喊:“他用我弟弟威胁我,他说人已经在病……”
“乔幸。”温长荣都没看他,说:“你先出去。”
……
房间里是短暂的沉默。
乔幸愣了几秒,方才反应过来温长荣说了什么。
他嘴唇嗫喏了一下,又看了看男人冰冷的侧脸,最终还是撑起因为疼痛尚且在颤抖的身体,往门外走去。
……
食堂在二楼,乔幸下楼的速度非常慢。
他的右手神经质的颤抖着,眼睛不太能看清楚东西。
在多年前那场车祸之后,他就不太能见血,更是非常怕痛。
他不敢去看自己还在滴血的右手,只能拼尽了全力撑着身体往下走。
下到一楼就好了,下到一楼就好了。
“长则这么多年了才回来一次,叔叔真是非常……”
一个熟悉到陌生的名字翛然间闯入耳里,乔幸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脚下瞬间踩滑。
他眼前顷刻天旋地转,仅剩的意识让乔幸努力抱紧了头颅,身体不知道滚了几圈,最终在众人的吸气声中撞向了什么东西才停下。
他迷糊间似嗅见那股熟悉的、清冽的雪草香,他循着香味抬起眼来,只见一架银色轮椅在他眼前。
轮椅上的那人有着与温长荣有着极为相似的五官,却是长眉入鬓,薄唇绯然,一双黑瞳更似蕴光。
那人一向温润的眉眼此刻轻蹙着,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是几分惊异,以及某种不忍的疼惜与温柔。
第30章 我可以进来吗
乔幸做了个冗长的梦。
梦里他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13岁。。
狭小的车厢里满是浓烈的血腥味,他和弟弟被母亲和爷爷死死护在座位与身体的间隙,一向遇事先挡在他们身前的父亲不知为何在前座上没了声息。
事情发生得太快,乃至于乔幸根本没反应过来,他连尖叫都尚未能从喉咙脱出,便觉粘稠液体顺着他脑袋顶滑下,在满是红的视线里,他身旁的母亲混着血泪同他说了一句“照顾好弟弟”。
从此之后,世界都不一样了。
他忘记自己在车内尖叫痛哭了多久,只记得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到了满是消毒水味的房间里。
他全身上下都痛得厉害,胳膊和腿被包成了粽子。
一群不知道从哪来的人聚在病房外,姑姑声嘶力竭地喊着:“人死了!我们借给小幸看病的钱怎么办!怎么赔!还有之前答应给我们利息呢?!”
声音很大,也很吵。
乔幸被吵得脑袋很疼,觉得很想哭。
他眼泪都浸湿了眼眶,眼睛转动一圈却没看到母亲在哪,要落下的眼泪便又悬在了眼角。
妈妈不在。
那爸爸呢?
乔幸又看了一圈,发现爸爸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病房里空荡荡的,外面的争吵还在继续。
呜哩哇啦,叽里呱啦,魔音穿耳。
乔幸太阳穴突突地跳,越躺越觉得委屈。
他全身哪里都好疼,脑袋也好晕。
可怎么外面的人都在吵架,那么久了,也没人来抱抱他?
“这里是医院,要吵请各位到外面吵。”一声温润却又不失威严的男声从门外传来。“如果病人因此出了什么问题,在场的几位需要全权负责。”
这番话一出,走廊外霎时安静了许多,紧接着便是几声‘你以为你是谁’的抱怨,而后伴随着脚步声彻底消失在了走廊。
身穿白大褂的青年出现在门前,袖间别有‘义工’字样的红色袖套。
乔幸转过头去,恰好对上青年俊丽的眉眼。
青年将推车推到他身旁,手背落到他额头片刻,而后弯起眼角,冲他笑了笑。
“小朋友很坚强哦,没哭呢。”
“嗯……”不说还好,一说乔幸就觉得鼻子都酸了,眼泪也迅速涌上眼眶。
“不许哭哦。”这么说着,青年微微弯下腰来,轻轻抚了抚他脑袋顶。
借着模糊的泪眼,乔幸看见青年胸口处别着一块写有‘温长则’三个字的名牌。
“要抱……”乔幸说。
他伸长了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手,想要触上青年雪白的衣襟。
可当他的手刚触到那洁白的衣料,一股剧烈的刺痛就骤然袭来……
乔幸猛地一下睁开了眼。
雪白的天花板,浅淡的消毒水味。
一切和记忆里的场景重叠。
乔幸急促地喘了两下,扭头看向床边。
那人肩宽胸阔,身形笔挺伟岸,着一件解开了两颗纽扣的黑色衬衫,几根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头,浓眉之下是一双金属色泽的灰色眼瞳。
乔幸盯着那相同却又有几分不同的五官足足愣了一分钟,才回过神来。
他察觉手掌火辣辣的疼,垂目一看,只见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手正搭在温长荣的掌心,温长荣的手掌则弯着稍许,虚虚地托着他。
“你有病啊!”乔幸咻一下把自己的手抽回来,用责怪的小眼神看着温长荣:“我手受伤了你还拉我!”
“……”
男人没说话,冷灰色的瞳孔轻轻一挪,与他四目相接。
“……”
乔幸身体一下僵住。
他咽了咽唾沫,察觉到自己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骂金主有病。
“先生对不起……”乔幸说,“刚醒,脑子不清楚。”
“嗯。”温长荣收回虚托的手掌,又才解释,“你刚才似乎在做噩梦,非要把手搭过来,不给搭就又哭又叫的。”
“……哦。”乔幸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擦了擦眼角,竟然真的摸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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