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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不亲爱的孟先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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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撞到门上,紧跟着爆发出一阵唐老鸭式的奇异笑声,另一个声音喊道:“唐宇才你给我回来!”
  是女孩子的声音。
  一个人影从走廊拐角蹿出来,笑得见牙不见眼,刚好是唐宇才。他看清是我,又哈哈一笑,我一句话还捏在嘴边,他已经风也似的跑了,仿佛有鬼在后面撵。我加紧几步,哪想到一个女生后脚跑出来,没刹住脚,实打实撞了个满怀。
  这女生个子矮,溜尖的下巴正好磕我锁骨下面的那块硬骨头上,疼得我差点当场飙泪,脱口骂了声娘,只差没给她跪下。她也撞得不轻,直接坐到地上,惨白着一张脸,手捂在嘴上,半天没抖出一句话。
  这时背后伸过来一只手,从器材室出来的孟先生将她扶起来:
  “你们俩没事吧?”
  我都快西施捧心了,好半天才喘匀一口气,揉也不敢揉,忍痛道:“没事没事。”
  那女生勉强站起来,手指往两排牙齿间一探,指头上顿时鲜红。我和孟先生都吓了一跳,我也不顾上胸口疼了,赶紧把人送到医务室。
  校医是个玻璃茶杯不离手的老头,慢条斯理地看了半天,说只是牙齿磕破了嘴皮,没什么要紧的,给她上了点药就算完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感觉实在对不起那个女生,问她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摇了摇头,说自己要走了。
  校医趁机把我们仨都送了出去。
  医务室在四楼,我下一级楼梯胸口就抽抽着疼一阵,走了一半,干脆一屁股坐在了三四楼之间的楼梯上。孟先生跟着坐下来,问:“你哪儿疼,回去让校医再帮你看看?”
  “没什么,就撞了一下。”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胸口那块一碰就疼得我龇牙咧嘴,估计是青了。
  “给我瞧瞧。”
  孟先生说完就要来掀我的衣服,吓得我一把攥紧领口:“你干嘛!”
  “我看看青了没有。”他一见我表情,更好笑了,“你还不好意思啊?又不是没看过,难道撞到胸了?”
  “少放屁啊。”
  我拉开校服拉链,露出里面穿的T恤。从下往上整个捞起来实在太难为情,万一有人从这里过,多半以为我在耍流氓;我只好使劲把前领往下扒,然而领口太小,孟先生不得不凑过来,拉着领口从上而下地往里看。
  “哎,真的青了。”他说,“晚上回去擦点红花油。”
  这种姿势难免不让人想入非非,我抻着脖子感慨:“你这样好像变态。”
  他收回手坐好:“又乱讲。”
  不知是什么时候,仿佛只是一瞬间,天忽然完全阴了下来。大风从脏浊的黄云深处扑到我们脸上,风里全是灰尘和树叶的气味,还带着股湿淋淋的潮气。我说:“变天了,要下雨了。”
  正巧下课铃响起,孟先生站起身:“咱们赶紧回教室。”
  医务室和体育办公室都在操场边的这栋楼里,要回到高二的教学楼必须斜穿过整个操场。孟先生惦记我这个摸不得的伤员,嘴上催着我快走,实际上我们俩还是悠哉悠哉地溜达着脚步。天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黄下来,灰尘扑头盖脸地罩下,裸露在外的皮肤像被无数小虫子啃食,嘴里发出哔哔剥剥的声响。
  快到教学楼时,一点冰凉的水砸到了我的鼻梁上。
  “下雨了。”
  话音刚落,孟先生抬头看了眼天。似乎是为了证明我所言非虚,雨势顿如万支白箭齐发,铺天盖地从天上射下,落得又快又狠,甚至冲开了地上的干尘,带着股所向披靡的悍厉。眨眼功夫,轰轰烈烈的雨声已盖过了一切声音,天地如同一幅被洗掉颜色的画,赤橙黄绿全都泥泞地混到了一处。
  操场上的人像听到敲盆开饭声的家鸡,争先恐后地往教学楼跑。女生们捂着精心打理的头发,跑得风度全无,不是我有心嘲笑,但她们双手抱头地迈着小碎步,一边尖叫还不忘和姐妹们齐头并进的模样,确实和花栗鼠如出一辙,透着股傻气的可爱。
  当然,我在别人眼里的尊容,大概也是不敢恭维的——我几乎被孟先生拽得散架,如果他再跑快一点,我的胳膊就能成功地摆脱它形似咸鱼的主人,从此跟他朝朝暮暮。
  等我们钻进教学楼的走廊下面,我龇着牙狠狠喘了几口气,证明自己尚在人间。孟先生被我的表情吓得不轻:
  “你怎么了?被撞到那儿还疼得很?”
  我捂着胸口哼哼了两声,正要嚷疼,突然间福至心灵。
  于是下一秒,我就在孟先生的注视下凄凄惨惨地咳了一阵,甚至咳出了一点眼泪——这倒不全然是装的,天知道胸口疼的时候咳嗽有多惨,胸口碎大石也不过到这份上了。
  咳嗽够了,我说:“哎呀,有点疼。”
  孟先生说:“不然还是再去医务室看看?”
  “不用,回教室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试着下了个套,感觉自己像个谆谆善诱的良师:“我有点想吐,走不动。不然你背我吧?”
  孟先生看了我一眼,仿佛在确认什么,不知道是不是我做贼心虚,总觉得他的表情十分的意味深长。但他答应得很爽快:“好吧。”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我不留任何反悔的机会,立刻跳到他背上,还不忘温柔地体贴一番:“辛苦你。”
  孟先生差点被我按翻,好在马上稳住了,诚实道:“知道就好,你现在很沉的。”欲言又止了一阵,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你又没伤腿,为什么会走不动路?”
  他校服上的雨点沾着灰尘呛人的气味,闹得我鼻子发痒。我盯着他耳朵后面那一小块白净的皮肤,几乎要烧出两个洞,心不在焉地搭腔:“一脉不和,周身不适。知道么?”
  我们有一茬没一茬地扯淡,经过办公室,正赶上关庭和另一个女生一起从里面出来。那女生见了我俩,露出惊讶的神情,我瞧着她有点面熟,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关庭介绍的那个拉拉队的新人,高一哪个班的班花。
  关庭一见我俩就乐了:“你们男生真会玩。”
  我客气地抱了个拳:“过奖。”
  关庭说:“昨天赵天璐给唐宇才当了一天儿子,差点把我笑死,你们俩更厉害,直接骑上了?”
  这妮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赶紧打住:“我现在是伤员,你就不能关心一下?”
  关庭上下打量:“你伤哪儿了?”
  孟先生说:“脑子。”
  我:“……”
  孟先生抖了抖肩膀:“下来,背不动了。”
  我怕他故技重施,又玩撒手丢人的把戏,赶紧跳下来,冲关庭道:“别听他胡说。刚才不小心撞到了。”
  关庭撇了撇嘴:“你可真行。后天就正式比赛了,可别掉链子,不然老大哥得骂死你。”
  “有我没我有什么关系,加油鼓劲儿还不都看你们拉拉队吗?”我搭着孟先生的肩膀,“你们今下午还排练么?”
  “怎么不练?晚饭都没时间吃,气死人了!”关庭翻了个白眼,拉起身边的人,“要上课了,我还要陪小蕾去趟收发室,先走了啊。”
  展心蕾被她拉着,回头不好意思地冲我们一笑:“先走啦,拜拜!”
  “嗯,拜拜。”
  等人不见了,我们才慢吞吞地往教室走。我随口说:“其实这个展心蕾还挺可爱的。”
  “人挺好。”
  我听出点蹊跷:“你怎么知道?”
  “前几天我们晚训没时间去食堂打饭,都是她帮忙打。”
  我开玩笑说:“冯艳玲怎么不帮忙?她舍得她家徐苗饿肚子啊?”
  孟先生突然推了我一把。
  冯艳玲刚好拿着水杯从隔壁五班的教室里出来,一见我们,她不仅没打招呼,反而立刻撇过头绕了过去。跟在她旁边的两个女生经过我身边,分别抛来一记白眼和一声冷哼。
  我一头雾水,转头看孟先生。他泰然自若地说:“忘记跟你说,他俩分手了。”
  我更懵了:“冯艳玲和徐苗分手?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天。哦,前天晚上。你这几天晚训都不在,前天晚上曾阳开玩笑,被冯艳玲骂得可惨,大家这才知道的。”
  我深深感到友情的裂痕:“怎么都没人告诉我?幸好今天我还没找过徐苗。”
  孟先生摸了摸我的头,仿佛一位注视自家智力残疾儿子的慈爱父亲:“因为曾阳提的建议,让你也去撞一回徐苗的枪口,好让他心里平衡一下。”
  你们就是这么当兄弟的?良心不会痛吗?
  前两天的晚训我都跟老大哥请了假,因为我妈有点感冒,我爸专门给她抓了中药,但她老是不按时喝,叫我回去守着。
  我到哪儿都是当监工的命,哎。
  今天我爸就从外地回来了,我也能留下来跟着校队晚训。唐宇才一边抄我的数学作业一边唠叨,说搞不懂我为什么要留下来,替补坐板凳是为了等换人,我又不上场,就在旁边干看着,有什么意思?
  我拿草稿纸扇着小风,说你不懂,你们在场上累死累活还要挨老大哥的骂,我就在边上跟拉拉队说说话,顺便正当光明的把课逃了,看你们遭罪,我心里舒坦。
  唐宇才听完,跟我绝交了十分钟。
  球场边上的大灯白惨惨地亮着,拉拉队的音乐放得震天响,混合着老大哥的狮子吼,居然有种别致的旋律感。
  关于篮球联赛还设有拉拉队奖项的事,我一直认为是大家想借此机会知道到底全市哪个学校的美女最多。我上次把这个想法分享给拉拉队带队的高老师,她直接把手里五彩缤纷的花球对准我的脸扔过来。
  晚上闷热得很,蚊子又多,对我这种怕热的人来说简直是活受罪,但为了多看两眼孟先生,我还得不动如山地在这儿熬着。
  先前关庭指点我追“女孩子”那一套,我回去后仔细想了想,实在没有多大用处。
  倒也不是真的没有用处,主要是这些小动作实在不能叫孟先生觉察到所谓“我的心意”。送他回家吧,我们基本每天都放学同路回去;送他喜欢的小礼物吧,在孟先生眼里我送他东西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平常;一起约出去过生日之类的主意就更不用说了。至于电视剧里演的路见不平英雄救美,我看了看球场上长手长脚的孟先生,然后低头掀开自己的T恤,摸了一把软绵绵的肚皮,顿觉愁深似海。
  无从下手的感觉真是让我备受打击。
  在情路坎坷的一片愁云惨淡中,我喝完了两瓶矿泉水,跑了趟厕所,回来的路上顺便去小卖部买了几瓶矿泉水。回到篮球场时,训练已经结束,老大哥正在训话,拉拉队刚刚解散,女孩子们一窝蜂地聚在球架下,拿书包的拿书包,找校服的找校服,乱成一锅粥。
  等她们都散了,老大哥还在啰嗦。我走到球架底下,从一堆汗味浓重的校服里扯出了孟先生的书包。书包拉链没拉好,我刚好又是倒着提的,里面的书和本子齐刷刷地往下倒,我赶紧伸手去接,还好眼疾手快,都被我用胳膊夹住了。
  我把书往回塞,手向书包里一伸,忽然摸到一个东西。
  那东西的形状和触感都很特别,我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眼睛已经不自觉地抢先一步看了过去。
  我手上是一个扁方的纸盒,个头不算大,但花纹相当精致,上面印的全是洋文,趾高气扬地彰显着自己的身份。一角淡粉从巧克力盒里露出来,我的眼皮止不住地猛跳几下,抽出来一看,果然是一个小巧的信封,上面端端正正地写着三个字。
  “孟潜声”。


第18章 
  我按住书包,影子被路灯拖得很长,俨然是一个怀揣赃物的贼。
  鬼使神差地,我拿走了那盒巧克力和情书。
  ——那肯定是一封情书。跟巧克力放在一起的绝不可能是“争分夺秒巧复习,勤学苦练创佳绩”之类看了让人倒胃口的奖状寄语。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把那盒不大也不小的巧克力盒子装进自己书包里的,等我回过神,它已经躺在了我的书包里。背上的汗被风吹干了,浸透汗水的T恤冰凉凉地贴在脊骨上,像一条粗壮的蛇。有人从背后轻轻拍了一下我的后颈,还没等我回头,孟先生已经绕到面前,拎过了他的书包:“你干什么呢?”
  我惊醒道:“没有,你书包刚才没拉好。”
  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你不会在我包里放了什么东西吧?”
  听了这话,我的心差点从腔子里跳出来:“怎么可能!”
  他似乎还是不信,亲自拉开了书包拉链。
  ——完了。
  他一定知道书包里有巧克力,只是没告诉我罢了。毕竟下晚自习之后我在门口等他收拾,他放作业进包的时候不可能没看见这东西。说不定他早就看过这封情书,早就知道情写情书的人是谁了,既然没有把东西扔掉或者还回去,说明他没有拒绝。
  没有拒绝!
  那我像跳梁小丑一样地在这儿玩这些把戏又算什么呢?除了让人厌恶,还能做什么?
  孟先生翻书包的几秒钟里,我已经从头到脚冒出了冷汗。直到拉链拉动的呜咽响起,我才发觉他已经合上了书包,脸上竟然还笑吟吟的。
  “还好还好。曾阳今天逮了只壁虎,说要放到我们谁的包里,我还以为你把那东西扔我包里了。”
  我差点给他跪下。
  直到我们在车站分开,我都没从他脸上瞧出丝毫端倪。
  或许他真的不知道巧克力的事?
  我把巧克力从包里拿出来,放到桌上,开始后悔了。
  我应该当面问孟先生的——用男生之间互损时惯常的恶劣语气逼问他。如果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就更好了,唐宇才、赵天璐或者曾阳,谁都无所谓,反正所有人都会一哄而上,夺过这封情书,声情并茂地朗诵一遍,让女孩子藏在作业本里宝贵的小心思成为我们很长一段时间的笑料。
  青春期的男生实在可恶,难怪很多年后财大气粗的富婆关庭说,她要出钱开发一款“暴打青春期小男生”的限制级游戏。
  情书摊在英语书上,把一长串熟悉的单词一刀一刀地割成了字母,乱哄哄地在眼前打转,隔着厚重的卧室门,我妈讲电话的声音仍旧粗狂地在我耳膜上抓挠。我爸前段时间又新买了房,打算过阵子搬家,她近来高兴得很,忙着到处去看新家具,惹得一众舅舅姨妈红眼得要命。
  我望着天花板,情书落款的两个字母又轻飘飘地浮到眼前来。
  GT。
  第一个跳进脑海的名字是关庭,我顿时全身汗毛倒竖,忙不迭把情书打开又铸字看了一遍——不像关庭的字,她天天抄我作业,我认识她那手狂放不羁的字,没这么秀气。
  但也说不准,万一她是故意这么写的呢?
  关庭和孟先生同学两年,要喜欢早喜欢了,用得着这个时候扭扭捏捏地写情书吗?
  关庭和男生的关系向来很好,有些女孩子因为这一点孤立她,高二进了文科班之后,班上的男生都是宝,没有和关庭不好的,她也就被班上的一些女生排挤得更厉害,常跟我和孟先生一块儿。但如果说她喜欢孟先生,我真的一点都没看出来。
  有人叹了口气。回过神来,我才发现是自己。
  好容易走了一个肖芳,这会儿又来一个,孟潜声哪招来那么多烂桃花?
  肖芳去了理科班,现在在我们楼下,大家不太常见,科任老师也基本不同,关系自然渐渐疏远了。那阵子我每天都是春风满面,三天两头因为在课堂上莫名面带笑容被老师叫去走廊罚站。
  我心里肖芳这块大石头落地,原本准备硬着头皮跟孟先生坦白这件事也就自然而然地搁置下来了。我和他这么好好的,每天都开开心心,何必多此一举去捅马蜂窝?
  这下倒好。
  写着小小两个字母的信纸一角,几乎被我的手指摩挲得起毛。
  第二天,班主任按照每月惯例调了新座位,孟先生坐到了我斜后面。
  关庭今天请假。
  我的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昨晚上我千辛万苦给自己找的无数个证明GT不是关庭的“铁证”,在此时仿佛当头挨了一记闷棍。
  我把察言观色的本领发挥到极致,仍旧没有在孟先生身上看出任何蛛丝马迹。班长包俊力是他的新同桌,刚刚把一盒牛奶送给他,愣是送出了歃血为盟的气概。他留意到我的视线,笑着问:“干什么?你想喝?”
  说着就把那盒牛奶抛过来,正好滚到我怀里。
  “谁稀罕你给的。”
  “那你还来。”
  我反手把牛奶扔进抽屉:“我是看包俊力的面子好吧。”
  包俊力一拍手,双眼晶亮:“就是!多喝牛奶补钙,对身体好,现在学习压力太大,我妈就是怕我营养跟不上……”
  包俊力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能啰嗦。
  下午最后一节地理课上完,我被班主任叫进办公室。
  我们班主任也算个奇人,学校里至今还流传着当年有个女学生因为向他示爱被拒而闹自杀的事,经过每一届学生添油加醋的口口相传,到我们这里已经面目全非,成了个绝爱痴缠的苦恋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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