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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_第五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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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显沉默站着,不发一语。
  这几年的李织云,开始变得喜怒无常。丈夫的突然离开,亲人一个接一个去世,长子也越来越目中无人,忤逆犯上。
  “你到底想做什么?刘家的名声你还糟蹋得不够吗!”
  刘显脸色不是很好,此刻也耐着性子:“母亲,儿子——”
  “儿子?呵!”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李织云莫名变得尖刻起来,目光里竟有几分狠毒:“自从晏家死了人,我还有过儿子吗!”
  往年里再亲密不过的闺中姐妹,都在永昌二十四年后渐行渐远,直至反目成仇。
  李织云是怨的。
  更恨!
  为什么是他晏家的儿子!让她引以为傲的长子成不了家,留不下后!
  后来,即使齐梦照和晏启游先后去世,李织云也丝毫没有放下过仇恨与怨怼。
  “母亲。”刘显看着神情激动的李织云,口气平常,没有想要安抚,也没有歉意,“从来就不关晏良的事。我这一生也只有他一个。您好好休息,儿子先走了”。
  说完转身离去。
  李织云一下愣住了,半晌没有回过神。
  晏良问起凌阳郡主的时候,刘显刚刚从朝中下来。
  谢行这几日一直想推行募兵制,其实打的也是将军府亲卫和他魏王府兵的主意。
  所谓募兵制就是所有家卫家兵一律解散充公,由朝廷统一编制派发。
  光将军府的亲卫就有七千人,加上一万魏王府兵,一万七千人,对于整个京畿势力来说,是个不小的威胁。
  护卫京畿的城防营早在淮秉正在世的时候,就一直由淮晔掌控,总共才五千人,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所以才有了淮家授意,谢行支持的募兵制改革。
  一旦改革成功,那一万七千人就可统统归入城防势力。
  颂阳很是赞同。
  “凌阳郡主的事我听府里下人说了几句”,晏良低头依旧看着手里刘显刚刚递来的募兵折子,“其实你母亲有一句话说得很对”。
  刘显转头看着晏良,“听哪个下人说的?”
  “嗳……你怎么这样!”晏良简直受不了,“你有本事捂住我耳朵啊!啊!”


第四十八章 
  刘显挑眉,笑了笑,不再刨根问底,服软:“好了。”
  晏良冷哼,放下手里的折子,刚想从榻上下来穿鞋,手里的靴子就被刘显自然而然地接了过去。
  晏良转头看着窗外。
  深秋了,银杏叶子黄澄澄,落不够似的,铺了厚厚一地,屋子里也早早就烧了地龙,此刻有些热。
  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正蹲身专心细致地替自己穿着鞋袜,晏良抬手摸了摸刘显的魏王冠,黑玉冠,翡翠赤金镂空长簪,很是华贵。
  鬼使神差,从中一抽——
  束发垂散,刘显抬头,神情怔愣,“良儿……”
  晏良笑,调戏一般顺手摸了把刘显的面颊:“你这样可俊了!年轻活泼了不少,省得天天板着一张脸!”
  手里还握着晏良的脚腕,刘显觉得自己不能和晏良一般计较,但还是有些介意。现在的晏良,十六年岁,容貌妍秀,聪慧无双,七窍玲珑,自有一股风流意气。
  轮回一世,他足足长了他二十。
  见刘显低头没有说话,晏良踢了踢刘显握在手里的自个儿的脚,“子嘉?”
  嗓音低沉,听上去莫名有丝丝撒娇:“……我长了良儿那么多。”
  晏良一愣,原本好使的脑子在刘显可怜的语气里变得傻兮兮,脱口而出:“对啊,是挺大的。”
  “……”
  算了,刘显闷声闷气,给人一下套上靴子,拿了晏良手里的冠簪,转身一语不发,自顾自束发去了。
  “……”
  晏良站了起来,走到人身后,装模作样,拉了人手,放粗了声音:“来来来,和大哥哥说说,子嘉怎么啦。”
  刘显憋不住,笑着睨了眼晏良,不说话,抬手拢发。
  晏良让人坐下,亲自给束发。
  镜子里的刘显面容柔和,望着镜中的晏良,笑意不减,脱去了全部的防备,在这个人面前,他刘显从始至终都是一片赤诚,满腔爱意。
  有白发。
  晏良一下顿住了。
  他才三十六!
  银丝缠绕在指尖,细细密密,勾勾匝匝,晏良低头不再看着镜子里的刘显,心一下就疼了。
  心头也像是被尖锐锋利的丝线捆住,缓慢收紧,一开始疼得不是很明显,隐隐约约,到后来,血管被划破,有鲜血渗出,切肤削骨,凌迟一般。
  晏良伸手抱住刘显宽阔的肩膀,埋头在肩窝里深深吸气。
  “良儿?”刘显看着镜子里的突然低下的人影,关切。
  晏良狠狠地抱着,似乎只有抱得越紧才能稍稍缓解那心头万分之一的疼痛和难过。
  他想过他这十六年怎么过的。
  但是。
  “我不会再留下你一个人了。”晏良抬头,眼眶通红,“你也别留下我一个人……”眼泪直接就砸上了刘显的肩。
  肩头感觉很重,刘显呼吸一窒,赶紧回身把人抱进怀里,有无奈,有疼惜:“我可再等不起十六年——”
  晏良抬头吻上刘显,目光热烈,低声:“再也不会了”。
  好不容易打住,晏良气喘吁吁,这副容貌天生就是勾人的,刘显抬手捂住晏良望着他的眼睛,嗓子口有些干涩——
  再等等。
  晏良伸手往下,被遮了一半脸,嘴角上扬,“子嘉……”
  伸手扣住,这个人简直胡作非为,刘显忍了忍,沉声:“别闹。”
  “哦。”
  晚膳的时候晏良才想起来正事。
  还未等晏良开口,刘显说道:“我对外说,你是松安言氏一脉,年少时因意外流落,现在是我魏王府的幕僚。”
  晏良一愣,转念想了想这也是最好的说辞,总不能对外他都是那个男伶原霜吧。
  “嗯,好。”
  言良,晏良。
  总有一天,他会让李氏亲口还回来他晏家的姓氏。
  后来,整个京畿的人都知道了,魏王新收了一个幕僚,叫言良,来自松安一个不起眼的小氏族。
  听说起先还是男伶。
  真真假假。
  无从得知。
  魏王护得紧。


第四十九章 
  “募兵的折子先不回,下个月月初的朝堂上颂阳肯定会象征性地问你的意见,你到时候再表示同意。”
  “空出来的这段时间你要做什么?”刘显夹了小块排骨,酸酸甜甜的,见晏良吃了两块,便又给夹了一块。
  “唔……”晏良咽下嘴里的八宝饭,歪头想了想,“我暂时也不确定……”接了刘显的排骨,慢吞吞吃着。
  刘显点了头,便不再问,“喝汤吗?”
  “喝。”晏良见刘显揭开盅盖,探头探脑的,“今儿个什么汤?”
  “桂花藕鱼”,刘显好笑,“这么馋?”
  “切。”晏良白眼,老大爷似的,手一伸,“来,给大哥哥盛一碗”。
  刘显摇摇头,专心给人挑着细嫩鱼肉。
  晏良来劲了,扒上人臂弯,“怎的?”眉眼贼兮兮:“子嘉在我这里可永远是弟弟!”
  刘显一愣,原本要递给晏良的汤碗停在了半空,举高,不给。
  “嗳!”晏良伸手就要扒下来,“汤冷了!”
  刘显一下把人带进怀里,扣紧,“只是弟弟?嗯?”
  晏良红了脸,急了,“没大没小!”
  “说。”
  “我渴!”
  “不说不给喝。”
  “……”
  “好了”,刘显不再逗,好声好气给捋顺,“良儿”,亲手喂人喝汤,晏良脸还红着,此刻有些别扭。
  重生一世,年纪小了,少年心性也有了。
  刘显眸光闪了闪,仰头喝了一大口——
  “嗳!”怎么这样!他喝了,他喝什么!
  晏良抬头怒目,还未等回过神来,眼前就是刘显笑而不语的放大神色——
  “——唔!”
  唇齿间,辗转厮磨,藕粉的清香,桂花的甜腻,一下就沾染了其他的味道,沉沉醉醉,不知醒。
  “我就知道良儿想我这样喂你喝。”刘显亲了亲晏良的嘴角,一脸恍然大悟。
  晏良真的说不出话了。
  这个人!
  辛渊把韦氏邀魏王游赏阑园的名帖送进来的时候,晏良还是憋着一句话都不和刘显说。
  刘显没办法,他这也是自讨苦吃,只能小心伺候着。
  隆关韦氏这两年因为攀附刘显,在五大世家里好歹没有落下太多,商襄李氏这两年风头太过,韦家向上爬得很吃力。
  “说是阑园冬景甚佳,求魏王赏脸。”
  刘显没有说什么,让辛渊放下帖子出去,晏良叫住了,“你知道韦家还叫了哪些人去吗?”
  辛渊恭敬站住,点了点头,“听说淮家谢家都发了帖子,但往年里这两家都是不会去的。淮秉正在的时候,淮晔还和韦家的家主韦重俊多有来往,但是,韦重俊突然去世后,这两家就很少交集了……李家也发了帖子,现在掌家的是过世李将军的同宗兄弟,李粤剑,他曾经还是王爷父亲的下属,王爷要是去,他没有不去的道理……再下来就是修兰薛家,也是会去的。”
  晏良点点头,“李粤剑……我这几日也在想这个人……”
  刘显眼神不变,示意辛渊退下,“怎么了?”
  “上一世我在你父亲的案子上,最后要找的人就是他。听了辛渊说的,现在就觉得这个人还有些奇怪。”晏良吃得差不多了,放下了筷子。
  “哪里奇怪?”
  “李粤剑和李善列只是同宗兄弟,没有直系的血缘,而且李家的本宗也不是李粤剑那一支,是李善列那一支。不然也不会李善列能成为一州之守将,而他只能居于你父亲之下。”
  “嗯。”
  “但是现在……”
  他竟然成了家主。
  “还有”,刘显补充,“那年我继承父亲的位置去连州的时候,他并没有等在连州和我交接,而是一早就回了京畿”。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想到了一个念头。
  晏良看了看右手手背,那里又被他抠出一个红印子。刘显伸手覆于上,缓缓摩挲,“你想去吗?”
  晏良不解。
  “阑园,你想去吗,见见这个人?”
  “好。”


第五十章 
  韦氏起家的时候,隆关还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边陲,民风淳朴,人丁算不上兴盛。
  太宗一朝,有一年的国士选拔,出了一匹黑马,后来,这个人带领整个韦氏一族跻身五大世家,让韦氏成为了“隆关韦氏”。
  这个人叫韦离。
  之所以说是黑马,是因为当时就连韦家人也不看好这个籍籍无名的韦离。还是个私生庶子,后来为了颜面,韦家不得已才把他接入府中。
  不过也幸亏韦家家养气度好,让这个韦离跟着一众子弟听课学习,最后参加国士选拔。
  太宗很是欣赏。
  说得上平步青云了,韦离后来也确实官至丞相。太宗为了他,在其生辰的时候,专门于京郊建了一个花园,春华秋实,夏茂冬幽,尤其是冬景,堪称绝色。据说这个韦离小时候吃了太多苦,天一冷骨头就疼,而在这座园子里,行人可以自由穿梭于长廊曲桥,中间以极透明的琉璃作阻隔,内设地龙、壁暖,这样一来,里面温暖如春,外边又是无边银装,精致奢华,帝王之宠也不过如此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韦离只做了一年的丞相就突然离开了京城,身边也只跟了一个侍卫保护,后来也不知所踪。
  太宗也没有去找。
  后世史书记载,也不过寥寥几句,可这在当时却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整个韦家上下都战战兢兢,唯恐天威一怒,从此世间便没了韦一姓。
  可是,太宗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个字。园子也没有收回,到现在还是韦家的产业。
  说产业倒显得太寻常了,它是韦家曾经至高无上的荣宠和荣耀。
  这个园子就是阑园。
  阑园距京郊不远,马车来回也就一个多时辰的功夫,晏良趴在绒毯上翻着史籍,百无聊赖,往旁边一看,刘显倒是气定神闲,随意盘腿坐着,批覆着桌案上的折子,感到晏良的视线,抬头一笑便又低下头审视。
  “韦家这个老本吃得好啊,阑园就是一道免死金牌啊……”晏良翻了一页,点了点书页上的一句话:“太宗居然只字未发,就当什么事没有发生过一样……说,第二日的早朝也是‘一切如常’……”
  刘显接过晏良递来的书,看了眼,“嗯,丞相又不缺,当时淮家对这个位子正虎视眈眈”。
  “我不是说这个。”晏良把书讨了回来,“一国丞相莫名其妙失踪了,居然什么都没说!”
  “也许有什么隐情呢。”
  “……”废话。
  晏良翻了个身,仰面躺着举着书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刘显把人拉起来,“别这样看,待会又叫眼睛疼”。
  前后两世,书都看了不知道几遍,历史的真相早就湮没无迹,所谓“隐情”,说到底也不过是后人言谈中的几句揣测意度罢了。
  只有当事人自己才知道。
  “还有多久?”
  “快了。”
  临近日中的时候,一行人到了阑园。
  晏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入了梦魇,刘显叫了好久才醒,醒了却什么也不说,刘显没办法,只陪着洗了个热水澡,看着人睡着了才安心。
  不过还是折腾了,到了早上出发,精神头就一直不好,马车后半程晏良都是睡在刘显膝上,一路到了阑园。
  晏良被叫醒的时候一脸懵懂,都不没反应过来这是哪里。
  刘显莞尔,让下人绞了热毛巾来,给人醒醒神,“良儿”。
  韦家一早就得了信,此刻都恭顺等在马车前,等了好久也不见魏王下车,不禁疑惑纷纷。
  韦重俊的长子,现任韦家家主韦鸿望示意陪在身边的堂兄弟韦庄过去问问。韦庄现在是王府幕僚,自然熟悉些。
  韦庄点了点头,走向正垂首侍立马车一边的魏王府下人,“魏王可是另有吩咐?”
  下人不做声摇了摇头,表示一概不知。
  韦庄奇了,直接走向辛渊,还未等开口说什么,就见帘子打了起来,辛渊直接绕过韦庄走了过去。
  韦庄:……
  魏王直接下了马车,面无表情,扫视了在场众人,韦鸿望笑着带领一众氏族子弟上前躬身行礼:“拜见魏王。”
  “嗯,免了。”
  韦鸿望做出“魏王您先请”的手势。
  刘显淡淡看了一眼,没有动,转身望着帘子,似乎在等什么。
  韦鸿望:???出了什么错……
  有些尴尬的咳嗽。
  ——马车里还有一个人。
  韦庄几乎是立马就猜到了,看了眼一旁辛渊的死人脸,气不打一出来,魏王带他来做什么!
  成何体统!
  虽然现在冠了一个氏族姓氏,但……
  娼伶就是娼伶!
  辛渊看出了韦庄想什么,眼神示意:收收你的表情,待会别怪我没提醒你。
  韦庄:!!!知道直言进谏吗!这算怎么回事!魏王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辛渊:魏王的脸面是小事。你别拂了里面那位的脸面就行。
  韦庄:……
  辛渊:这里这么多人,也就你知道他到底是谁,我劝你一句,可别自讨苦吃。
  韦庄:我谢谢你。
  晏良真的快气死了。
  “言良?”见刘显一本正经的叫自己名字,晏良忍了忍,收拾了下表情,一股脑就冲了出去。


第五十一章 
  见晏良低着头,不管不顾,就要下马车,刘显额角一跳,知道惹急了,就要上前抱人下来,哪知晏良趁所有人不注意,恶狠狠瞪了一眼。
  ——生生顿住了刘显不成体统的动作。
  让他提前叫醒自己,在巷子口就放自己下来!现在……
  下一刻,晏良身子轻盈地越下了马车,恭敬后退三步,委身行礼:“魏王。”
  韦庄见状轻哼,这还差不多。
  辛渊一脸默哀,他家主子回程的时候估计坐不了马车了……
  刘显点了点头,看了两眼晏良低垂的脑袋,没有说什么。
  韦鸿望知道这个叫“言良”的新晋魏王幕僚。听说出自松安一个不起眼的小氏族,不知怎么就被魏王选了,很是看重。此次还与魏王同乘一辆马车,不简单呐。
  但是,在见到晏良容貌的时候,韦鸿望和一众世家瞬间心照不宣。
  原来如此。
  晏良低着头,安安静静地跟在一众氏族子弟后面。刘显不放心,辛渊接到自家主子的眼神示意后,自顾自也退到了后头,看顾起晏良。
  韦庄无语,拉了走在身旁修兰薛家的薛涛,悄声:“你看这像什么话!”顿了顿,“王爷到底在想什么……”
  薛涛耸耸肩,一行人正缓步上曲桥,人有些多,提醒只管气呼呼的韦庄:“你注意脚下……”见韦庄明显心思不在,笑了笑:“魏王想什么我可不知道,不过这人现在好歹也算出身世家了,不论高下,你也该收收你的脾气。”
  “出身世家?”韦庄轻蔑,“这也太便宜了。清河百年,那才是世家。就连如今的淮氏当年比之清河也差了一截!”
  薛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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