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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驰而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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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驰挂了电话,对司机道:“前面停车。”
    “是。”司机将车开到路边停车带,越驰拿上大衣就要下车。
    时小慢慌了,立刻坐直,慌张道:“越,越先生。”
    越驰这才想起车中还有一个人,原先想着既然再次碰上,那就再逗一逗,顺便帮帮他。陪他去一趟医院也不是不可能,帮他女儿治病也可以,权当心血来潮做件好事。
    可越驰现在哪里还有这份心情?
    虽说生得是不错,真要跟他越驰从前瞧上的人比起来,也不过是一般。
    也就是火车上一时新鲜乐趣。
    越驰甚至没再回头看他,用劲甩上门,走到后头另一辆车外,驾驶位上的司机下来。他上车,开到前头拐弯,往郊外驶去。
    时小慢见越驰走了,也不敢再坐车,抱着女儿拎上包就要下车。
    司机已经将车往前开去。
    “停,停一下——”时小慢更慌。
    虽说老板走了,司机为越驰开车多年,是个明眼人。现下也不过多开会儿车,况且谁知道这人以后跟老板有没有牵连呢。司机笑道:“你坐稳了,我顺路的,别担心,你可有落脚处?”
    时小慢回头看看越驰开没了影的车,再看看车前无比陌生的街道,小声而又不好意思地说:“没有……您送我去医院吧,我早些到,明早好挂号……”
    “行。”司机笑,将他送去了医院。
    于越驰而言,这事终究是成了一段转瞬即忘的插曲。
    哪能想到,后来真如司机所说,两人又有了牵连,甚至有了越来越多的牵连。
    此时,越驰将车开到郊区一处深深院落中。瞧见是他的车,一道道门自动打开。
    越驰的车直开到正房外的院子里,直直停着,他沉着脸,开门下车。
    家人看到他回来,个个如同见了救命菩萨,只会说“大少爷回来了,大少爷回来了。”
    他走进已经打开的门中,人还未到厅中,便听到几道激烈争吵的女声,以及一道哭泣的声音。不用多说,争吵的那几个,是来挑衅的贱人与家中佣人。哭的那个,是他那没用的嫡亲姨妈兼他的继母。
    越驰不耐烦透了,身上气压低得身边的人将腰越弯越低。
    等他人现在厅门旁,瞧见他的佣人们立刻得意道:“我们大少爷回来了!”
    背对他的人,沈月清,他父亲近来最得宠的情妇,的确有点本事。显然吵架吵赢了,更令她趾高气扬,说话便有点飘:“我呸!别拿这套哄我,你们人人怕他,我沈月清可不怕!就是他站我跟前,这儿,我也照站不误!”
    越驰往她越走越近。
    他那没出息的姨妈终于也看到了他,立刻哭得更厉害。
    沈月清终于察觉不对劲,嘴中边道“等我生了孩子,你们通通滚蛋”,边回头。越驰恰好走到她跟前,她的头刚调回来,越驰一个耳光甩过去,她狠狠跌到地上,“咚”地一声响。
    这下好了,姨妈不哭了,笑着就上前来抱他。装死的越霖也不装了,起身先上前踹了沈月清几脚,又骂了几声“贱人”。
    越驰推开姨妈,上前拎起越霖,正手反手甩了他两个耳光。
    越霖跌到沙发里,疼得哭着连声喊“妈”。
    姨妈心疼地去抱越霖,回身看越驰继续哭,还道:“小驰,这个贱人太过分,霖霖是给我出气,你上回打在他身上的伤还没好透呢。”
    越驰想到自己急忙赶回来,就是为了解决这摊烂事,心中越发气。
    偏偏他还真不能不回来解决,光靠这对没用的母子,以及他那个玩性大的父亲,这家中怕是早被来路不明的各式狐狸给占领。闹到外头,人人都知道的话,谁不笑?
    他们不要脸,他越驰出门在外,好歹还要点脸面。
    他扔了手中大衣,伸手指地上那疼得出不了气的女人,连看一眼都不屑,教训:“不过一个东西,你们俩怕成这德行,说出去,丢的是谁的面子?”
    他们母子不敢说话,光知道低头哭。
    越驰又看家中佣人,冷笑:“随随便便一只狐狸也能放进来,这家中是没人能好好干活?行,不能干,就给我滚,现在!”
    人人吓得只差要下跪。
    越驰扯开领带,再指帮腔的那几个:“既帮着吵,却连一只狐狸都吵不过,丢不丢人?”
    她们一同低头,恨不得化身尘埃。
    越驰越看越烦,屡教不改,只能再道:“将她拉出去,往后再敢随意放人进来,你们就统统滚!”
    “是!”几个男的立刻上前去拉沈月清,可是他们刚到跟前便是狠狠一骇,随后便回头看越驰,“大少爷,她,她——”
    越驰瞟了眼,沈月清身下一摊血。
    原来那句“生了孩子”倒不是戏言,是真有了身子,难怪敢来家中闹。
    越驰还没发布指令,越霖先跳了起来,得意道:“是我踢的!我专门往她肚子踢的!”
    这他妈什么混蛋事儿?
    这种事儿还得意上了?
    越驰与旁人已很少动怒,甚至人们常常摸不透他的心思。可看到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越驰气得拿起一个琉璃杯子朝他掷去,精准掷中。越霖扑到他那没用的妈怀里继续哭,越驰则是冷着脸吩咐人送沈月清去医院。
    人被拉走后,家中打扫了一番,这事儿勉强就算过去。
    从前,越驰还劝劝他的姨妈与同父异母的弟弟。
    这么多年过去,越驰已懒得再劝,他回身要走。
    姨妈倒高兴了,要留他吃夜宵。
    越驰冷笑,气都气饱了。他看了越霖一样,直把越霖看得往他妈后头缩。
    越驰回自家的路上,没再自己开车,他靠在车后座,觉着方才那通破事儿比奔波开会还叫人累。
    半道上,他的手机又响,他不耐烦地将手机扔给副驾的保镖接。
    保镖接了,立即回报:“老板,您家人说那位沈小姐只是流血,孩子还在,她不肯打。他们去找医生详谈的时候,沈小姐,溜了……”保镖说到最后,也有些无语。
    越驰更是头大,他很早就搬出来住。虽常常不得不去帮忙收拾烂摊子,但家中事,他一概不问,是真懒得问。家中一切人事安排,都是他姨妈负责。可瞧瞧,她的人,真是什么事儿也做不好。
    常去的医院,常打交道的医生,一个受伤的大活人,说丢就丢?!
    越驰也不知自己上辈子欠了谁,摊上个这种妈,又摊上这种姨妈。
    若不是他外公临过世时交代他照顾这对母子,他怎会过问?外公待他好,他自不能不听老人的话。
    越驰伸手揉自己的鼻梁,叫保镖去安排人找沈月清。
    找到沈月清,是五点多钟的事。
    越驰睡了会儿,得到消息后,亲自去医院。毕竟沈月清肚子里有孩子,他是越驰,越家大少爷。越霖便罢,就当养了玩,也占不去他更多。他绝不允许家中再出现任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他就是这样冷血而又自私。
    所以,这件事,他亲自去盯。
    沈月清窝在一个公立医院里头,她倒也聪明,专往这种人多的地方钻,以为能避开越驰。
    越驰却不是他那个傻姨妈与傻弟弟,即便是人多的公立医院,他也说闯就闯。等他带人走进急诊室,清了场,正要往沈月清窝着的那处继续清场时,他先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说话:“你好些了吗?”
    越驰脚步一顿,走到门边。
    竟然是时小慢。
    时小慢竟然与那沈月清在说话。
    时小慢下车后,便抱着女儿缩在医院附近,只等天亮了好挂号。哪料路边停下辆车,车上滚下来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将他吓了一跳。他足够傻,也足够单纯,虽然因当年的事,很怵女性。可方芳跟他一样都是可怜人,方芳生乐乐的时候据说曾是大出血,差点死。
    他这么一想,就有些哆嗦。
    尤其那个女人攀着他的腿,求他救救她。
    时小慢二话不说,跑到里头好话说尽,请了两个愿意帮忙的医生出来将她抬进去。之后,他还尽职地陪着,还帮沈月清倒了热水。
    这会儿沈月清醒了,他还劝她:“你别担心,你肚子里的宝宝还在的。”
    沈月清可是再精明不过的人,但也是脆弱时候,被这个傻乎乎的男人说了这么一番更傻的话,居然还哭了。她哭着哭着,觉着不对劲,抬头一看,看到门边冷漠的越驰,与他身后黑压压的人。
    她满身升起恐惧,立刻往回缩。
    时小慢一惊,也回头看。看到是越驰,他也立刻站了起来,刚要喊一声“越先生”。
    越先生已经往他走来,他眨了几下眼睛,却见越驰直直掠过他,走到床边。他这才看到越驰身后跟着的一串人,个个身高体壮,身穿黑色西服,不怒自威,满是煞气。他咽了口唾沫,小心抱着女儿,往后缩了几步。
    越驰低头看沈月清,如同端看死物,沈月清的硬气早没了,吓得哭道:“大少爷,您放过我吧。求求您放过我和我的孩子,我绝不干扰您,我带着孩子走,离您们远远的。真的,真的,大少爷——”
    越驰面无表情,眼神中也没有一丝感情,他只是看了沈月清一眼,随后道:“带她走。”
    他身后的保镖便架起沈月清,将她拖出去做手术。
    沈月清嚎啕大哭,却没一个人应她,医院里也忽然变得格外寂静。
    沈月清都被吓成这样,更不要提小地方来的穷孩子时小慢。
    时小慢贴着墙,紧抱女儿,腿直发软。
    越驰回身也看他一眼,他瞪着眼睛与越驰对视。心中既怕,又有些不解,之前那么和善的越先生,怎么忽然变得这样令人害怕呢。
    他还想往后退,可是已退无可退。
    而越驰,也忽然往他走来。


第3章 
    明明医院里的灯与其他地方的并无不同,不过也是普通的白炽灯,可医院中的光却又总是比任何一处的光要来得更白,甚至可以说是青白。
    灯光能将每个人都照得白到失真。
    时小慢是,越驰也是。
    时小慢的背抵在墙上,腿软得已经半弯,他死死抱住女儿,眼看越驰越来越近。脑中不再是越驰弯腰帮他放车座,也不是越驰在车窗内叫他上车,更不是越驰低头给他写名字的那些场景。他眼前明明是只有越驰一个人,可他脑中想到的全是多年前,也是这样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将他架起来,将方芳架起来……
    嘲弄声,辱骂声,各式各样荒淫的声音。
    时小慢的脸色变得比医院的光还要青白,浑身开始无法抑制的发抖与出汗。
    越驰其实是个有些迷信的人。
    但这一点别人不知道。
    他很信命。人长大了,大多记不住小时候的事,他却记得大约三四岁时,他爷爷抱着他,要大师给他看看。他们这样的人家,所谓的看看,是真看看。好的话,自是最好,若是不好,是要想办法把这“不好”给变好的。
    他记得大师说他命硬,只会克别人,别人克不着他。只是有个前提。
    偏偏那前提是什么,他不记得了,也不知是那位大师当时压根就没当他的面说,还是大师说了,他给忘了。
    总之他的命是真硬,小时候被人绑架,结果半路出车祸,死的是绑匪。中学时候与世交朋友去非洲玩,遇到狮群,领头的人被撕碎,同伴们也死了一个,他却被一只路过的成年老虎给叼走。最后他自己拿枪崩了那只老虎,顺利返回,还又救了几个人。
    对他不好的人,从未真心爱惜过他的人,都早早死了,例如他妈。令他不痛快的人,也全都靠看他脸色过活,例如他的姨妈跟那个不成器弟弟。
    背叛他的人,也全部没有好下场。除此之外,二十八年来,无数的人前仆后继地往他身前涌,不管是为钱,还是为他这个人,被他伤得体无完肤,最后要死要活地还要说爱他。
    他是真命硬,也总能化险为夷。
    这就导致他愈发信命。所以眼前,第三回遇到时小慢时,他这心里便难得有些波动。
    他觉着时小慢的出现,兴许与他的人生有点儿关系。
    时小慢是任何时候,他低头看太久,也不会看到的人。毕竟时小慢离他太远太远,远到太小,小到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发现。可偏偏就是那晚的火车,他遇到了这个人。二十四小时内,还连连遇到三次。
    既是命的意思,越驰愿意尊崇。
    只是该如何尊崇?
    毫无疑问,时小慢长得不错。
    但同样毫无疑问,时小慢不是他喜爱的那种类型。
    越驰偏爱长得修长、柔美而又充满艺术气息的人,他从前的情人几乎都是这种类型。累极时,能给他弹弹琴,陪他看部电影,又或者与他聊聊某本书,这样的人,是越驰喜爱的。
    他对情人的要求很高。
    时小慢完完全全不是。
    时小慢长得挺漂亮,却充满孩子气。说是二十一岁,其实瘦瘦弱弱的样子,说是十□□也有人信。
    尤其现下灯光如此强而白,越驰将他看得越发清楚。时小慢的体态不够修长,甚至有些畏缩。他更是充满怯懦,无法露出平和的笑容,自然也不能坦然地陪他喝茶。
    可是时小慢的眼睛长得真是太漂亮了,当真是能说话的一双眼睛。
    干脆打叉的话,又有些可惜。
    越驰站在时小慢跟前,沉默了几秒,脑中想的是这些。可他身高影长,时小慢被阴影盖得已经真正滑坐到地上,甚至低头不敢再看他,浑身直哆嗦。
    除开家中那摊烂事,越驰向来沉默寡言,也从不轻易动声色。越驰略微想了几秒,正要再看一眼时小慢,忽然发现他早已滑坐到地上,还在夸张发抖。
    他越驰是怪物不成?
    越驰顿时皱起眉头,也无需再做决定。
    既这么怕他,那就罢了。
    越驰从不犹豫,转身就走,没留下一点话。
    他走后,阴影骤然就没了,压迫也终于没了。
    时小慢缩在墙角,抱着怀中女儿,崩溃哭出声。
    越驰带人闯来的阵仗的确有些吓人,他都走了,这儿也久久没人来。时小慢哭了许久,才慢慢平缓下来,他看着怀中女儿,爱怜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亲,随后便咬牙撑地站起来。刚一站起来,一天没吃饭的他还晃了晃,他赶紧闭眼,靠住墙缓了大约一分钟,他再度睁眼,眼中还是混乱,混乱中又有一抹坚毅。
    他抱着女儿出急诊室,已是早晨六点多,天亮了,医院中人更多。
    只是他要挂号的专家得十点多才来,女儿也依然是昏迷,先前有值班医生帮她看了看,也说要具体检查,暂时无碍。
    他只能耐心等,他又想到刚刚那位怀孕的女孩子。
    那些人拉她去打孩子,她哭得那样绝望。医生们明明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来帮她,这可是救人救命的医院啊。
    时小慢想到又开始发抖。他想帮,可是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社会就是这样现实,很多年前,他就知道了。
    时小慢特别怕有钱人,见了刚刚的阵仗,他才明白,这是他见过最有钱的人。他坐在医院的塑料椅上,回想昨晚的一切,为自己的勇气而咋舌,真是越无知越胆大了。若是现在,打死他也不敢与那位先生一同坐车,他还不由地再次瑟缩起来。
    他又同情并可怜刚刚那个女孩子,甚至心中生起一股气,如果不让对方生孩子,为何又让对方怀上?打孩子,那不是畜生做的事吗!
    但他懦弱惯了,即便有气,也只敢悄悄有。
    他其实也去打听了,想去看看那个女孩子,可是医生们没人告诉他那个女孩去了哪里。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有钱人不能得罪,那些医生也不敢说。他能理解医生,只是那个女孩太可怜。
    他胡思乱想着,终于等到开始挂号的时间。他来得太早,顺利排到前几位。挂号的医生态度很好,问他要身份证,他点头就去口袋中拿。
    这样一摸,他愣了。
    他的身份证不见了。
    越驰去北京三天,今日又是周一。
    他从医院离开后,也未回家,直接到公司,准备开高层例会。
    他的休息室中也有衣帽间,助理帮他配了身衣裳,他洗澡、换衣裳,坐下慢条斯理吃家中送来的早餐。吃早餐时,秘书给他念今天一天的安排。念到晚上时,越驰放下筷子:“取消。”
    秘书点头,立即在纸上画了个×。
    原本今晚是要去看话剧,陪行的是越驰最近比较喜欢的一位情人,还在上学,今年念研一,学的是世界史,颇对越驰的口味。不过秘书知道,这也已经是过去式了。她为越驰工作多年,见过太多这样的例子。很快,就会有人代替这一位。
    秘书不悲不喜,习以为常,念完行程,微笑故意道:“以上,全部。”
    越驰与她熟悉,很习惯她的说话方式,面色很和缓,点点头。
    秘书正要转身出去,桌上越驰的手机响,是他的私人手机。
    越驰吃完蒸饺,看向手机,是陌生号码,显示来自于江苏镇江。
    秘书瞧他这样,也不再走,随时准备帮他们老板接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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