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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流水-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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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楚行云回房,看见谢流水恹恹地倒在床上,顺口问:“你干嘛了?病歪歪的。”

    小谢一叹气:“唉,没什么。”

    楚行云知道,没什么就是有什么,于是柔声追问之:“你又怎么了?”

    “喔,没事。”

    没事就是有事,楚行云门儿清,坐到床边来,放缓了音调:“说吧说吧,你闷闷不乐的,为什么?”

    谢流水轻咳了几声,摆手道:“没事,真没事,就是连着几天做饭,大概……被那烟火熏着了,身子……有些不爽利。”

    楚行云心想,谢流水多年逃亡,什么枪林弹雨没见过,还身子有些不爽利?不过自家夫人要装,自然得陪着,而且小谢连日操持家务,确实该休息一下,也不能全让他干活,于是道:“好吧,那你先躺一会儿,我上华碧楼打包几样菜,你想吃什么?”

    “我闹华碧楼那日,夫君跟宋家大少爷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吧。”

    楚行云看着他,想了想道:“依我看,这华碧楼没什么好东西。不然,我上街口王大娘那儿,买瓶正宗陈醋给你喝喝?味儿正,酸的劲,饭前开胃,最好不过了。”

    谢酸水笑起来:“云云,你挤兑我。”

    楚小云白了他一眼:“我都跟你拜堂成亲,洞房也不知入过几回了,你还要乱吃没影的干醋,我不挤兑你,挤兑谁?”

    “好好好,我的错,我心眼好小。你随便买几个菜吧,我没什么忌口,都能吃,可好养了。”

    楚行云摸摸他,出了屋门,轻功一提,下山去了。

    回来时,粽叶翠酥骨、荷羹米烧兔、冰糖杏花糕……好菜摆了一桌,楚行云回屋叫谢流水出来吃饭,小谢佯作起来,又倒回去,扶额蹙眉:“夫君,不行啊,我头疼,还需再躺一会儿,你和小姑子先去吃吧。”

    “……好吧。”

    楚行云上桌把菜分了分,各样给小谢留了不少,然后放进暖篮中保温,他陪妹妹吃完后,便提着饭菜篮子进屋:“起来,吃饭,我给你端饭来了。”

    谢流水病秧子似的坐起来,咳嗽两声,楚行云打开篮子,小谢状似很高兴地凑过来,伸手想拿,结果那手一瞬间,力不从心地垂下了……

    小谢故意看着自己肌无力的双手,无奈叹气:“好云云,我这头疼,两眼犯晕,四肢无力,连筷子都举不动!唉,你说这如何是好啊——”

    楚行云耐着性子盯住他:“那你要如何?”

    “喂我吃饭!”

    楚行云笑了:“好啊,谢流水,你装腔作势装了这么久,打得是这主意?你想要我喂饭直说啊,装这个矫情样干嘛,我又不是不肯喂你吃。”

    “我直说……你也真的……会喂我吗?”

    楚行云白了他一眼:“张嘴——”

    “你怎么这样喂,你要吹一吹……”

    “这饭菜放了一会儿,已经不烫了,再吹就凉了。”

    “我不管,你要吹!沾了小云气,吃的才香甜。”

    楚行云无可奈何,只好将调羹举到唇前,轻轻吹了吹,再伸向小谢:“张嘴,啊——”

    小谢啊——呜地一口,吃掉,一顿喂下来,小谢便像一只餍足的小狐狸,窝在被子里午睡。

    楚行云瞧见谢流水这副样子,笑了笑,嘀咕道:“吃饱了就睡,真像只小猪。”

    谢流水没睡着,听见了,接了一句:“夫君此言差矣,吃饱了想躺床上,可不是想睡觉的呀。”

    饱暖,思淫`欲。

    楚行云摇摇头,露出一副无可救药的表情:“现在才大中午……你就满脑子……”

    “夫君!我又说什么了,我可什么也没说呀!”

    楚小云斗嘴斗不过他,转头去收拾碗筷,集中放到阳光下晒晒,用日曝法去污。南国五月,风静叶停,院中花木清香细细,凉荫下搭了张小榻,楚行云躺上去,手执一本张宗师新出的武学典籍,翻了几页,光斑跳跃,蝉声聒噪,竹方床,手倦抛书午梦长。

    无忧无虑,睡到自然醒,楚行云一睁眼,先闻到了一股汤香,他一骨碌爬起来,走进厨房,捉住小谢:“今晚吃什么?”

    “喝好喝的汤,西红柿蛋汤牛肉汤。”

    “我听过西红柿蛋汤,也听过西红柿牛肉汤,还从没听过这个。”

    “你是朵小笨云,你懂什么。西红柿牛肉汤,一定要有个蛋花。这蛋吧,得打匀了放下去,整个儿丢进去,结成个硬块,就不叫蛋花,叫蛋块,西红柿蛋块牛肉汤。水也要正好,千万不能多,一多,就叫西红柿稀不啷汤,蛋花的味全没了。”谢流水拿着勺儿,舀起来流下去,冒出一串白气,“你瞧瞧我做的,嫩黄的蛋花融在里头,汤便浓稠些,酸甜的西红柿,再佐以嫩滑的牛肉……”

    小云馋坏了,道:“你别说了,先盛一碗给我喝。”

    楚行云端起来,尝了一口,赞不绝口:“你做菜跟你娘学的吗?”

    “是啊,我小时候最爱喝这个汤,天天看我娘做,再看不会我岂不成傻子了?”

    楚行云正想知道一些谢流水的喜好,于是道:“你喜欢吃牛肉吗?”

    谢流水摇摇头。

    “可……你不是说你最喜欢喝这个西红柿蛋汤牛肉汤?那是……喜欢吃西红柿?还是蛋花?”

    “都不是,这汤吧,我是挺爱喝的,不过,论起吃的,我呀……”谢流水靠过来,亲了楚小云一口,“我最爱吃你。”

    楚行云推了推他:“先吃饭,晚上……晚上再说。”

    小谢笑了笑,继续煮饭。楚行云走出厨房,望了望天边的灿烂云霞,忽然,灵光一现,一道妙计蹿上心头……

    妙啊、妙啊,此计妙哉!

    楚行云微微一笑,他回到屋中,把琉璃珠棋盘打乱,重摆,然后挂于床头,又拿出另一只跳珠盘,也依葫芦画瓢摆好,藏严实。

    一吃完饭,楚行云就溜回房。谢流水在擦桌子,瞥见院落里摆了一排日曝法去污的碗筷,连连摇头,只好任劳任怨地把它们也收了,一个个用水洗法洗得白溜发亮,才收进碗柜里。

    等他回到房,他看见床头挂了一面棋盘,正准备问,却突然发现楚小云穿戴整齐,正襟危坐,坐在床边。

    谢流水奇道:“你这是要……出去?”

    楚行云披着雪披风,穿着白靴子,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好似立刻就要动身,跑出去,风里来雨里去……

    谢流水:“你要……去哪?”

    楚行云起身:“我出去有点小事,很快就回来,你放心。”

    小谢有些不高兴,嘀咕道:“大晚上,外边有什么事,要出去办?”

    “你放心,真的,很快就回来的,我回来再跟你说。”

    小谢心不甘情不愿,今夜恐怕要独守空房了,可又不能把丈夫绑在家里,只好道:“那你快去快回吧。”

    楚行云点点头,背上封喉剑,踏出屋门……

    然后在院落里转了一圈,又打开屋门回来了。

    谢流水惊道:“你……你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楚行云一脸莫名其妙:“我不是说了,办点小事,很快就回来了吗?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喔,难道,你不想我早点回来?”

    “怎么可能,我巴不得你哪也别去。”

    “那不就行了。”楚行云大喇喇往床边一坐,道,“丈夫归家了,做妻子的应该做什么?”

    “是是是,伺候您更衣。”

    谢流水伸手要来解他的披风,楚行云挡了一下,指了指白靴,傲慢道:“先帮我脱靴吧。”

    “……好好好,夫命难违呀,云云,你可真难伺候……”

    楚小云捏捏他:“你要是伺候的好,我有一个礼物送给你。”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平白无故,干嘛突然送我礼物?”

    楚行云想了想,道:“按照我家乡的习俗,妻子过门之后,若是乖乖地侍奉夫君,今日,做丈夫的就要送礼物。”

    “从没听过,你家乡习俗可真奇怪。”

    楚行云暗暗腹诽,谢家那个习俗,什么洞房要做到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床头,那才是真正天下之奇葩也。

    谢流水乖静地蹲下来,替他脱靴,手放上去……却忽而发现,这触感好像……光滑温暖,好像不是裤子……

    他懵懵地往上摸了一下,摸到了……小腿,光裸的小腿。

    他难以置信地往上摸……摸过膝弯,到大腿……

    一片光裸肌肤。

    谢流水脑袋“嗡‘地响了一声。

    那严严实实的袍子下边,楚行云只安安分分地穿了一双白靴,其余,什么也没穿。

    一丝`不挂、赤身裸`体。

    这一下,好似狠狠捅了个马蜂窝,群蜂狂舞,在小谢脑中飞来蹿去,嗡嗡乱响。

    谢流水怔怔地抬头,看楚行云——

    楚行云微微偏头,吹了一口气,吹灭床头灯烛,黑暗中,他伸来一手,碰掉了床头挂的棋盘,琉璃珠跳落在地,叮铃铛啷……

    谢流水没工夫听,他只感觉到楚行云那只手,伸过来,搂住他的脖子:

    “进来……”

    脑中的马蜂群发了怒,俯冲而下,疯狂蛰咬小谢,蛰得他心智昏沉、咬得他欲肿难消……

    恨不得立刻……!

    谢流水将楚行云狠狠摁住——

    双目不见,四处昏昏,他突然想起来什么,烦躁地往床头柜上摸索,十万火急,却怎么也找不到,只听楚行云微微叹气:

    “别找了,直接……”

    箭在弦上,几乎就要不管不顾,谢流水咬咬牙,生生压住。他办事之前,都会研读不少相关书籍,正准备引经据典,说些不扩张的危害,教育一下小云……

    楚行云却撑起身,附在谢流水耳边,轻轻道:

    “……湿的。”

    瞬间,一道白电从天灵盖抽下来,鞭过脑,鞭过脊,打得他弦崩乐坏……

    谢流水失控了一整晚。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捧着自己的脑袋,有些迷茫地望着满地狼藉……

    这都是怎么弄的?

    小谢懵懵地从被窝里钻出来,迷惑地看着满地琉璃珠,想了想,应该收拾一下。

    他把珠子一一拾起,然后站在床头那棋盘下,想将它们摆回去……

    谢流水捏着珠子,凝眉沉思,这棋盘……原来是什么样儿来着?

    这粒珠子……在哪来着?

    啧,不对啊,昨晚晚饭后,这棋盘楚行云就挂这了,他分明看过,还看了好几眼……

    到底怎么摆来着?

    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

    活了二十七年,绝没有这样的事。

    他不可能不记得!

    楚小云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脑袋,瞧着可怜的小谢捧着坏掉的脑袋,在那苦思冥想,拿着珠子,久久不落。

    “噗嗤”一声,楚行云笑出来:“谢流水,你不是记忆超群,过目不忘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谢流水眯起眼睛,盯准楚行云:“你勾`引我。”

    楚行云义正言辞:“休的胡言。你可是我八抬花轿抬进门的,是谓明媒正娶,名正言顺,这世间,何来丈夫勾`引妻子一说?”

    “你下不来床很开心嘛?”

    “乐意之至。噢,这琉璃珠盘是我昨天不小心碰到了,还麻烦贤妻帮我收拾一二,最好呀,复原成原来的样子,我知道,你最擅长这个了,为夫,就先睡个回笼觉了。”

    小云钻回被窝里,呼呼大睡。

    小谢瘪瘪嘴,转头继续对付棋盘,他把珠子放上去,心里琢磨着……

    这好像是这样放的……应该是。

    放了三五粒,再看看……好像又不大对了啊……

    小谢揪了揪自己的头发,不应该的、不应该的!他分明看见过,怎么现在满脑子除了楚行云就是楚行云,再没记住别的东西,这不可能的……

    这一瞬,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妹妹背诗,翻来复去,床前什么光,什么地上霜,念一句,忘一句,拍头跺脚,抓耳挠腮,急得双眼通红。

    可真傻。

    此时此刻,谢流水捏着琉璃珠,傻对着摆不出来的棋盘,笑了笑,他忽而明白楚行云送了他什么礼物:

    原来,这就叫做‘忘记’。

    谢流水凭着直觉,随手乱摆一气,接着去洗衣做早饭了……

    他前脚一走,楚行云后脚就从被子里蹦出来,立刻取下跳珠盘,与手中的跳珠盘一对比——

    楚行云微笑着摇了摇头:

    哈,错了五百二十个呀。

 第五十一回 拓片说1

    第五十一回  拓片说

    借凤转龙人情债;

    死地后生蛇目中。

    一日;早晨,楚行云睡得正香;身旁的小谢凑过来;柔声柔气地推他:“楚楚;醒一醒。”

    楚小云迷迷糊糊睁开眼,以为谢流水是要索取每日一吻;他半阖着眼,搂过小谢,拍一拍,亲一亲:“好了好了;让我睡觉……”

    谢流水可没那么好打发,他一把揪住小云:“睡觉,你就知道睡觉,哎;我听说你以前可是闻鸡起舞,每天练功的;怎么现在就成了一朵小懒云?孔子见宰予昼寝,骂他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你瞧瞧你;大好的时光;就白白……”

    楚行云懒得听他端起妻督夫的掉书袋架子,转头吻上小谢,堵住他的嘴。

    谢流水只安静了一会儿;又道:“起来吧起来吧,古人云,一日之计在于晨,你每天都睡到这么迟,对身体不好……”

    “你每晚都让我睡那么迟,才叫对身体不好!”

    小谢自知理亏,缄口不言,转过身,盖上被子,蜷起来,缩到角落里去。

    楚行云最见不得他这副可怜样,深深叹了一口气,从背后抱住他:“好了好了,听你的,都听你的!我起来就是了……”

    “真的!”谢流水一翻身,压住他,“云云你最好了!”

    “……那你倒是下去让我起来啊。”

    谢流水挑挑眉,他不仅不下去,反而欺身而上:“哎,夫君,古人有云啊,一日之计在于晨,一、日、之计在于晨呀!”

    “谢流水!你给我出去……操。”楚行云骂了一声,小谢赶紧做诚惶诚恐状:“这倒是为妻我太古板了,竟不知夫君还喜欢出去操,可是你看,外边日光正盛,我们要是白日野合,为妻我……怪难为情的,还请夫君见谅,等晚上夜深人静,我们再出去操,好不好呀?”

    “……”

    楚行云一股气堵在胸前,又被撞散了……

    兴至浓时,忽然院落外传来一声高叫:

    “开门!开门!开门——楚行云!你有本事抢女人,你有本事开门啊!”

    楚行云一怔,赶紧推谢流水:“外边出事了,快停下。”

    小谢咬着牙,死死抱住小云不肯松手,像护着蜂蜜的小熊。

    “楚行云,本大爷警告你!再不开门,爷可就打进来了!”

    “他妈的!”

    谢流水暗骂了一声,黑着一张脸,从楚行云身上下来,下来了还不情愿,要抱着小云。

    楚行云好笑地看他:“好了,撒手吧,我们不是每天都做吗,你怎么还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大不了晚上补回来吧。”

    小谢不放手。

    楚行云只好再道:“那……中午补回来可以吧?”

    谢黏人勉勉强强“嗯”了一声。

    楚行云见他闷闷不乐地坐在床上,觉得有些想笑:

    “我只不过是一时没跟你亲热,怎么就生气了?我们成天搂搂抱抱黏在一起,你还嫌不够腻歪呀?”

    小谢一下子抬起头,像一只竖起耳朵的兔子,他问:

    “你……腻了?”

    楚行云听后一怔,接着叹气,走过来,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每天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随口说一句,你就能想出三层意思。以后不许再乱想了,听见没?”

    谢流水乖巧地点点头,埋在小云的颈窝里,蹭蹭他。

    外面还在高声叫骂,却一直不敢真打,估计是忌惮楚行云十阳威力。楚行云瞧这半天,雷声大雨点小的,也不急着出去了,他慢条斯理地穿上新绸衣,洗了一把脸,气定神闲地走出去:

    “敢问阁下,一大早来我门前高声叫骂,有何贵干?”

    来人一嘴络腮胡,彪形大汉,拄着个流星锤,嗤鼻道:“有何贵干?哼,来向楚侠客讨一个说法!”

    “什么说法。”

    “刘沄刘姑娘!从小跟我定了娃娃亲,早就是我的女人了!现在你把她娶了,什么意思啊?叫那浪蹄子出来见我!本大爷还没死,这妮子就想用苦肉计傍大款?我呸!门都没有!”

    楚行云心中疑惑,这江湖根本就没刘沄这号人,但假戏须得真做,他手握封喉剑的剑柄:“阁下,刘姑娘现在是我的夫人,还请您放尊重些,我这人不善言辞,一言不合,就爱打个痛快,招法不济,还望阁下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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