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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语秋年-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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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锦锦看着自己的笔迹,忙低下头,心虚的很。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真是……

    丁院正也没有直接说发生了什么,他认真问:“今天有谁偷偷进过我的营帐?”

    两个守卫互相看了眼,随即摇头:“今天没人进过。”

    丁院正神色复杂的在几人脸上觑巡,他低头瞧了瞧手里的药方,摆了摆手:“罢了,你们退下吧。”

    两个守卫离开,王锦锦还是不敢抬头,整张脸都快缩进头盔里了。

    可她转念一想,自己这样岂不是太做贼心虚?于是又正大光明的抬起头,挺起胸膛,神色自若。

    她刚好抬头,目光就和丁院正对视了一下。

    丁院正皱了皱眉。

    他想:会不会是这个小兵……不可能,这药方一看就是出自老手,这小兵横看竖看也没有十七,绝不会是他。

    于是丁院正移开了视线,他转身去了另外两个营帐,把其它几个太医给叫了起来。

    王锦锦也不知道丁院正是怎么想的,但看丁院正的态度,似乎对她的药方并不排斥。只要他肯采用,那就足够了……

    到了后半夜,王锦锦也有了困意,毕竟快两天没有合眼了,神仙也挡不住的疲惫啊。

    白日里跟她聊天的守卫见她在那打瞌睡,忙对王锦锦吹气:“喂,喂,王兄弟,可别睡啊,这睡过去被发现可是要军法处置的!”

    王锦锦一下回过神,茫然的看了眼那守卫,有些不好意思:“连站了两天夜岗,实在太困了。”

    守卫笑了笑道:“我懂,不过你也别担心,明天再站一天就能换白岗了。再说了,丁太医他们也不会在军营待太久,方才我瞧见押送药材的马车来了,七八车的药材呢,等这边疫情一控制,人家丁太医几个就要回朝领赏了,到时候咱们跟着一起护送回京,轻松着呢。”

    王锦锦虽然困,可也一下就听到了重点。

    她惊讶道:“药材已经到了?”

    “嗯,刚才丁太医几个去找薛松将军,想必黎明时分就要开始熬药啰。”

    王锦锦发现自己有些跟不上节奏,她皱眉问:“薛松将军不在凤阳关督军?突厥只是久攻不下,会不会后半夜又……”

    那守卫这次一下就反驳道:“不可能不可能,方才我听旁边几个巡逻的兄弟说,突厥副将被我们萧副统领给抓了,那副将是突厥单于的一个什么什么表弟,现在被关在凤阳关大营呢。突厥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萧副统领和薛将军今晚要连夜审他,哎……不过这些突厥人嘴巴都跟蚌壳似的,估计问不出来什么。”

    王锦锦愣了愣,她突然抓住了一个重点。

    她问道:“萧副统领?我这几天总听人提起他,他难道有什么过人之处?对了,你知道他是哪个萧吗?知道他叫什么吗?”

    王锦锦有个大胆的猜测,会不会这个萧副统领,就是她……

    “知道啊,就是当年生擒阿史那的英雄,叫萧什么连。”守卫回答的飞快,他今儿才听人说过,绝不会记错。

    王锦锦一下就想到当年在永昌镇听到的消息,低声道:“萧秀莲吧?”

    “啊对对对,就是萧秀莲。”

    王锦锦脸色一垮,没了与他闲聊的兴致。

    次日天还没亮,王锦锦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旁边的守卫对她道:“瞧我昨晚说什么了吧?今儿一定要开始熬药,不然那些得病的士兵就完蛋了。”

    王锦锦干笑了两声,试探性问:“兄弟,你知道这熬药的地儿在哪儿吗?炊事营?”

    “那肯定啊,虽然咱们也没有生病,但是过去喝两碗也不错,也算是尝过丁院正的手艺了。”

    王锦锦忍不住“噗嗤”一笑:“你当人丁太医是御膳房的厨子啊?这药哪能乱喝。”

    两人说笑着与人换了班,那守卫觉得困,先不吃饭,回营帐的通铺休息去了。王锦锦虽然也困,可是她也不想在脏兮兮的通铺上和一堆臭男人睡,于是她吃了颗薄荷丸提神,往炊事营的方向走。

    去的路上,看到一辆辆马车拉着大桶往外走,王锦锦拉了个士兵询问,才知道这些都是熬好的药,正准备快马加鞭的送去十里外的观察营。

    这军营里到处都弥漫着一股体臭味血腥味,王锦锦闻味儿辩药的本事不如戚古,到了炊事营,闻了半天,也没有闻出来是不是她的药方子。

    王锦锦放不下心,厚着脸皮与炊事营熬药的士兵套近乎,好在她现在嘴皮子顺溜,还真被她问出来了,熬的是三种不同的药。

    那炊事营的士兵一边烧火一边说:“昨儿夜里丁太医就来吩咐过了,要熬三种药,这三种药到时候都要让得病的士兵喝,每人都要喝三种。啧啧,你是不知道,这药可难喝了。”

    王锦锦心放下了一半,她摸摸鼻子说:“难喝没事儿,只要能治好士兵的病。”

    她可不是故意写这么难喝的方子,非常时机,非常办法,军营里药材又紧缺,用来去味的乌梅、陈皮、红枣、饴糖,是一样没写,药方里又有苦参黄莲,难喝在所难免。

    两人胡聊着,又一锅药熬好了。

    趁着那炊事兵揭开盖子的瞬间,王锦锦闻了下味儿,顿时喜笑颜开,太好了,丁院正真的用了她的药方!

    王锦锦大喜过望,她没想到丁太医还挺好说话。

    既然如此,那她就再写两个方子,一种用来预防疫情,让士兵强身健体;一种用来配置消毒水,将军营里里外外的喷洒几遍,免得疫情反复。

    王锦锦打定主意,便随便找了个不显眼的角落,缩成一团浅眠,等着夜里换班的时候进行自己的计划。

    入夜。

    王锦锦也睡醒了,她与那守卫一同换岗,正路过军营大门,就听远处一阵马蹄声奔腾而来,如雷贯耳,地面也在微微震动。

    一队人马举着火把奔来,人数不多,却有种气势如虹之感。

    王锦锦正想看清楚是谁来了,一旁的守卫忙把她拉到角落:“是萧副统领回来了,快躲一边,低头!低头!”

    王锦锦也怕被人发现身份,于是忙弯腰行礼。

    骑兵队从她身前呼啸而过,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甲胄的铁锈气息,在夜色里显得格外萧瑟。

    蹄声渐远,王锦锦忍不住抬起头看去。

    但见当首一人骑着黑马,看背影雄姿英发,寒光照着铁衣,他右手提着一杆明晃晃的银枪,左手竟是拎着一颗血肉模糊的人头,王锦锦看了一眼,嗓子眼不禁发紧。

    这人背影好熟悉,却又好陌生……

    王锦锦正心乱如麻,一旁的守卫却催促道:“还不快去换岗,那两个小子看我们去晚了,指不定要咋埋汰我们呢!”

    王锦锦跟上前,按捺不住好奇的心情,问:“刚才拎着人头的那个……就是萧副统领?”

    “是啊。”

    守卫跟她说:“今日不是擒了个突厥副将嘛,本来要将那突厥副将从凤阳关大营押来这边牢房,结果半道上突厥人竟然派了一队精锐,把人劫走了。萧副统领怎会容忍这种事情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直接带着一队轻骑追去,啧啧,看样子那突厥副将尸首分家啰。”

    王锦锦忍住心头的古怪感觉,又回头看了眼,可那一队轻骑早已消失在夜幕深处。

正文 中计

    后半夜的时候,趁着守卫去小解,王锦锦忙蹑手蹑脚的钻进丁院正的营帐,将已经写好的两张药方放在他案几上。

    一张是用来制作消毒水,一张是用来预防常见时疫的药汤。

    双管齐下,保证突厥束手无策。

    王锦锦做完这些便若无其事的站在原地,那守卫小解回来,并无发现异常。

    次日早,王锦锦正在与人换岗,就见丁院正披着一件衣服神色匆匆的走了出来。

    他问:“昨晚可有谁潜入过我的营帐?”

    王锦锦和昨晚守夜的守卫对视一眼,皆摇了摇头:“并没有人。”

    “怎么会呢……难道世上真有来无影去无踪之高人?”丁院正喃喃自语,王锦锦却听进去了,低头掩饰眼中的笑意。

    到了下午,炊事营便开始熬消毒水和预防汤药,王锦锦去领了一碗,尝了尝味儿,还真是她的药方,顿时心下一阵说不出的高兴。

    丁院正医术过人,那可是皇家认证,如今却采纳她的药方,说明她王锦锦也没有丢戚古的脸面。

    再说丁院正这头。

    治疗的瘟疫的药送到观察营,生病的士兵状态都逐渐好转,薛松携兵部尚书李觅、卢军师两人前来对他表示感谢。

    “这次丁太医可是立了头等大功了,若不是你及时赶到,不知道我大元又要无辜损失多少良才啊!”薛松抱拳朝他行礼。

    丁院正比薛松大不了几岁,这薛松又是两朝老将,威名显赫,给他行抱拳之礼,着实殊荣,他不禁上前,忙将薛松扶住,道:“薛老将军哪里话,我本就受皇上之命前来控制疫情,再说了,拯救士兵便是拯救大元,哪敢邀功呢。”

    薛松笑起来满脸的皱纹便挤在一起,他道:“丁院正不必过谦,这件事本将一定会上报皇上,让他论功行赏!”

    丁院正摆了摆手:“薛老将军,虽然军中的疫情已经得到控制,但是后续也不能懈怠。今日我送去的两张药方一定要保存好,那方子药效极佳,一来可以使我军士兵强身健体,一来可以彻底清除军营中的瘟疫源,确保我军士兵健康。还有,兰州袁州等地也不能掉以轻心,待朝廷运送大量的药材来,一定要广开药棚,控制瘟疫扩散到兰州以外。”

    薛松正色说:“这点丁院正放心,我昨日便已经通知了两州府衙,让他们一定要严格把控,千万不能让瘟疫传到兰州以外。不过兰州临近的两个州县都没有发现瘟疫,这次药方又送了下去,应该不会翻起什么风浪。”

    “如此就好。”丁院正松了口气,幸好薛松机警,早早封了城门,不然瘟疫流出,就算有了这天灵地灵的药方,也不好解决。

    一旁的兵部尚书李觅摸了摸八字胡,眼珠子一转,适时说道:“丁太医,这次你和另外三位的太医本官一定写折子呈给皇上,还请丁太医回京以后,在皇上面前多多提起凤阳关,多多美言我等几句啊。”

    薛松扫了眼李觅,不置可否。

    他一武官,自然对李觅这种靠唇舌发家的人看不过眼,要不是李觅乃晋王党羽,他还真不想与其共事。

    丁院正这时面露难色,半晌,才道:“薛老将军,你可知晋王何时归营?我有一件事,想与他说明。”

    薛松蹙眉想了想,说:“晋王天不亮就带着萧副统领、宋都督他们去勘测地形了。丁太医若信得过,告诉我等也可。”

    丁院正扫了眼营帐中的众人,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便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瞒各位……这次疫情能瞬间止住,乃是多亏了一个神秘高人给的药方。晋王麾下的燕云十八骑能人辈出,我就想会不会是十八骑之一呢?”

    “还有这种事?”

    众人面面相觑,不太相信。

    丁院正为难道:“我本可因此事邀功,但实在过意不去,毕竟这所有药方都出自那位高人之手,要将他的功勋揽在自己身上……恕我做不到。”

    薛松沉吟片刻,才缓缓道:“不会是晋王的人,晋王手下的燕云十八骑乃精通武学之人,医术还真没有听说过。如果照丁太医这样说的话,那高人一定是混入了我们军中。”

    李觅顿时惊道:“什么?有人混进了军营?这怎么了得,谁知道对方是好是坏?”

    卢军师“嗳”了一声反驳:“李大人,既然那高人献出治瘟疫的药方,就不会对我军不利。他兴许只是不像暴露身份,说不定现在已经离开军营了。”

    李觅瞪了他一眼,甩了下袖子:“卢军师,你敢用项上人头保证吗?万一这人先是给一甜枣再给一巴掌,到时候出了事,你卢辛宁负责的了么?!”

    卢军师语塞,正要与他辩论一二,一旁的薛松朝他摇摇头,卢军师便不再言语,侧过头神色不悦。

    薛松上前两步,说:“李大人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军营重地,自有军规森严,任何人都不得偷偷摸摸的混进来。这位高人心是好的,救治了我大元数万将士,拯救了大元武术百姓,纵然他居功甚伟,但混入军营躲在暗处,也非君子所为啊。”

    丁院正有些惴惴不安:“薛老将军,你可千万不要把那高人得罪了啊……”

    “丁太医,这点你放心。”薛松示意他不要多想,“如今军中正值用人之际,谁知道突厥还会不会弄点什么毒药瘟疫来?你是皇上的御医,我等不敢将你留在边关,如果能想办法找出这位高人,让他愿意留在军营当军医,那就不必追究他偷混入军营的事情了,这法子两全其美,岂不更好?”

    丁院正一想也是,他捋胡子笑了笑:“说来我也想拜会拜会这位高人,只不过……这军营十二分,占地太多,如何在茫茫人群里找到这位高人?”

    薛松下意识的看向卢辛宁,问:“卢军师有何高见?”

    卢军师背着手在营帐中来回走了两圈,随即一拍双手,笑道:“我这儿想到一个法子,就是不知管用不管用。”

    ***

    王锦锦坐在军营的角落,看着来来回回巡逻的士兵,和广阔的天,觉得自己该离开了。

    破庙里晓园还在等她,药方也起了作用,这里没有用得着她的地方。

    只是潜进来容易,潜出去难,白天是根本不可能的,只有等夜里,看有没有办法从栅栏底下钻出去。

    王锦锦看了看自己的身形,胸被裹紧,腰肢又细,貌似脱了盔甲,还真能钻的过。

    等夜里和自己一起守营帐的守卫小解,她再进行潜逃计划。

    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王锦锦还没来得及等到入夜换岗呢,就听前面一阵敲锣打鼓,响彻喧天,一队士兵大喊着:“各位听着,不要喝今天炊事营煮的药汤,不要喝今天炊事营煮的药汤,喝过的人快去找军医——”

    一边重复还一边敲锣,弄的所有士兵都从营帐里钻出来,人心惶惶。

    有一个拉着敲锣的问:“怎么回事儿?我今天喝了那药汤了,该不会是毒药吧?”

    敲锣的士兵大声说:“哎哟,那你可赶快去找找军医要解药,那药汤还真出问题了。”

    “出什么问题了?我喝了这么久也没拉肚子没头晕啊?”

    “听说是丁太医写药方的时候手抖了一下,把其中一味附子给写成了黑附子,药效降低不说,还会造成慢性中毒!”那敲锣的士兵说的大声,对其他人也说,“记住了啊,喝过药的人都去找军医,丁太医的药方出问题了。”

    王锦锦站在旁边听的清清楚楚,她的药方出问题了?附子写成了黑附子?

    她怎么不记得了?!

    不可能啊,她写了这么多年方子,从来没有出过差错,难道说因为是偷偷摸摸的送药方,所以手抖写错了?

    王锦锦站着那里,脑子里一团浆糊。

    因为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写的附子还是黑附子。如果她真的写错了药方……天啊!这简直奇耻大辱!戚古知道还不得让她滚蛋,一辈子不得当他徒弟?!

    王锦锦这下不敢走了,她一定要证实清楚,是不是自己写错了药方!

    等待换岗的几个时辰,对她来说简直度日如年,好不容易挨到换岗,再挨到另一个守卫去小解,已经是后半夜了。

    今夜的军营静悄悄的,冷风吹散乌云,露出一轮清冷冷的弯月。

    王锦锦左顾右盼,确定四下无人,凑在营帐边儿听到里面传来丁太医均匀的呼声,这才悄悄掀开营帐,闪身钻了进去。

    营帐没有点蜡烛,黑黢黢的,幸好月光够亮。

    她轻车熟路,蹑手蹑脚的来到的案几前,那张用来预防瘟疫的药方就静静地压在砚台底下,上面的字迹,赫然就是她的簪花小楷。

    王锦锦移开砚台,拿起药方,借着皎洁的月光定睛一看,嘿!那药方上写的分明就是附子!哪是什么黑附子!?

    这丁院正什么意思?还是炊事营负责熬药的士兵看岔眼了?

    王锦锦怕自己没看清,正准备再仔细看看,突然黑漆漆的营帐陡然亮如白昼,数支蜡烛一同燃起,烛光刺眼,王锦锦忍不住眯着眼看过去,但听哗啦啦声响,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一队士兵,已经堵住了营帐去路,站在那里,手持长刀,面色森严。

    就在这时,营帐内室里走出来几人,正是薛松、丁院正、李觅和卢军师四人。

    眼前这一幕让王锦锦反应不过来,她呆呆的拿着药方,看着自己被团团包围,吓的连呼吸都忘了。

    那李觅看是一个小兵,顿时大怒,一拍桌子指着王锦锦厉声呵斥:“大胆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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