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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语秋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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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萧秋年也不多费唇舌解释,取了狼毫笔,蘸饱墨水,抬手便在空处写下一行字。但见笔走龙蛇,挥斥方遒,与王锦锦的狗爬差之千里。
王锦锦泄气了。
还说把萧秋年圈身边当抄写枪手,看来这奢望只能破灭。
“就不能写丑点儿吗?”王锦锦无奈的问。
“能。”萧秋年说完,看了眼她写的字,认真说道,“但要写的如你一般丑,却很难做到。”
王锦锦差些一口水喷出来,要不是看他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神色,她都以为自己这位四哥会说相声了!
萧秋年估计也觉得她写的字丑得令人发指,沉声说:“等你伤愈,便来西小院,我教你练字。”
王锦锦虽然讨厌毛笔,讨厌练字,但是她喜欢萧秋年啊。
脑子一发热,头点的像小鸡吃米。等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吃的全是苍蝇。
萧秋年也不愿在王锦锦屋里多待,想着王文业、刘氏等丫鬟婆子随时都会过来,他疲于应付,便起身告辞了。
王锦锦倒是想与他多说会儿话,但又怕被他识破自己连屁股疼都是装的,心虚之下,便道:“四哥,那我明天来找你!”
萧秋年步履一顿,随即“嗯”了一声。
待他离开,王锦锦确定不会回转,这才抱着榻上的大迎枕手舞足蹈起来,还啦啦啦的哼起了歌。
蓝烟与秀柳这两个经常跟着她的丫鬟自然是知道因为什么。
从来不搭理人、从来都冷漠的要死的四公子,今日主动来看望了五姑娘不说,还提出教她练字。
今日他两说的话,倒比从前好些年加起来说的还要多。
王锦锦心里乐啊!
她感觉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自己的心思也没有白费,这如同蚌壳一样的自闭症少年,总算被她一点儿一点儿的撬开了一条缝。
萧秋年身上有哥哥的味道,长得也和哥哥极为相似。
仅凭这两点,王锦锦就不会放弃他。
她决定,从今开始要对萧秋年更好,她要把对哥哥的关爱,全部弥补给萧秋年!
只要有她在,王家人谁也别想欺负他!
***
装模作样的“卧病”两天后,王锦锦又生龙活虎起来。
她先去给老祖宗请了安,将那狗爬字《心经》拿给老祖宗过目,逗得老人家开怀大笑后,才兴冲冲的往西小院去。
彼时,萧秋年正站在书桌前,阴沉着脸,执笔在宣纸上练字。浓重的笔墨,勾画出一撇一捺,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杀”字,夹杂着阴鸷的仇恨,仿佛要将薄薄的宣纸戳破。
“四哥!四哥——”
屋外传来女孩儿活泼的音色,萧秋年神色一怔,随即迅速扯过一旁早就写好的一副诗词,掩盖在笔墨未干满是杀意的宣纸之上。
王锦锦破门而入,果见萧秋年在。
她取下脖子上挂着的绣花布兜,放在桌上,里面又是刚出炉的糖炒栗子。
“四哥,你在写什么?”王锦锦探头来看,却见是苏轼的《浣溪沙》,这等词作,用行楷写的工工整整,看起来更赏心悦目。
萧秋年却似乎不想她多看,扯来一叠宣纸覆盖了,冷道:“你想学什么字体?”
王锦锦虽然讨厌书法,但也知道练字得从楷书练起。
她道:“便学那《浣溪沙》一样的字体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萧秋年道:“你懂的不少,连《浣溪沙》都知道。”
王锦锦心头一跳,见萧秋年正在铺纸研墨,并未看她一眼,这才松了口气。
“偶然在爹爹书房见过,便记下来了。”王锦锦继续装傻,“而且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萧秋年知道她心底其实懂得很多,但她隐瞒,就是不想让人知道。
既如此,他也不问。
仿佛有心灵感应,王锦锦没由来便觉得萧秋年识破了她的想法。她心底有些发毛,但没有害怕的感觉,即便真的被她识破,王锦锦觉得萧秋年也会帮她保守秘密。
她抬眼看萧秋年,刚好萧秋年也朝她投来视线。
四目相接,却是心照不宣。
萧秋年悬腕在纸上写下一排排字,王锦锦凑近了瞧,却是“一”“永”“日”等简单字体的楷书。
萧秋年写完了一张,便交给她,道:“临摹二十遍。”
“什么?!”王锦锦大惊失色,她是借着练字的幌子来找他玩的!不是真的来刻苦学习的啊!
她忙道:“四哥,我一个女子,又不考科举,也不写制艺,用不着练这么好吧……”
萧秋年却是没有管她,在他心里,既然答应了教她练字,那务必要练到最好。
于是萧秋年思考片刻,说:“临摹五十遍。”
“哈?”
王锦锦掏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萧秋年已经塞了纸笔在她手上,将自己平时坐的位置也让了出来。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快些过去练习。
王锦锦才不甘心这么屈服!她将纸笔甩桌上,拉着蓝烟秀柳转头就跑。
一边跑她一边腹诽:得,萧秋年可算找到了赶走她最好的法子!
可还没跑出西小院,王锦锦又想起自己满满一兜的栗子还搁他桌上呢!到底是选择栗子,还是选择练字,这个问题她纠结了足足三秒。
最后还是觉得栗子重要。
等她硬着头皮回书房,准备从萧秋年眼皮子底下拿走栗子,才发现已经不可能了。
正文 恐怖故事
王锦锦开始了暗无天日的“悲惨生活”。
上午跟萧秋年学习书法,下午在叶婶娘跟前学刺绣,傍晚,还得装作兴趣盎然的看王文业刘氏下棋。等夜里钻进被窝,她又得咬牙苦读医书。
一连大半月,王锦锦脸上的婴儿肥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底的两道青痕。
老太太见宝贝孙女儿愈发憔悴,又是请大夫,又是开补药,这般焦心却惹得李氏不快,背地里说刘氏仗着自己掌家身份,把甚么好东西全留给她女儿,老太太的作为却视而不见。
绿蓉来说这话的时候,王锦锦正好在场。
她本来还在打瞌睡,一听这话忍不住气笑了。说来替王听裕两个背了这么久的锅,她险些忘了这档事,幸好李氏出来跳脚,提醒了她。
王锦锦这些日子也想到了一个法子,只是有些走险。
她状似无意的问:“娘亲,那琥珀观音像重塑之后搁哪儿呢?”
刘氏瞧了她一眼,答道:“你老祖宗发过话了,将那琥珀重塑成十来块小观音像,可以用络子、金银链穿洞挂脖子上。到时给咱们家里人,人人都佩一个。”说到这里,她笑起来,伸手点了下王锦锦的眉心,“也算完成了观音菩萨普度众生的心愿。”
王锦锦咬着唇不好意思的笑:“娘亲,你知道女儿是怕老祖宗责罚,乱说来着。”
“不,说的很好。”
刘氏这是真心话,她的女儿如此能言善辩,未尝不是好事。
王锦锦抓了把兜里的栗子,一边剥一边问:“那琥珀观音什么时候才能重塑完?”
“估摸还有七八天。”刘氏侧了侧目,有些疑惑,“你便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吗?若是喜欢那些物件,娘改明儿上法华寺给你求一个。”
王锦锦摇摇头:“琥珀蜜蜡看起来很名贵的样子,女儿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刘氏笑道:“的确天下少有,可你若喜欢,便让你爹爹留意留意。他掌管珠宝玉器,又与天下倒卖古董珍宝的人熟识,你想要几样琥珀蜜蜡,不是难事。”
有钱真好。
王锦锦不禁如此感慨。
烛火烧得噼里啪啦响,刘氏顺手拿起剪子,轻轻剪灯花,道:“琥珀东西虽然好看,却不耐热,也不耐水;若靠近火源,没一会儿就变形、融化;在水里泡久了,也容易发臭。若那水有颜色,不多时变把原来的色儿给串没。”
她放下剪子,对王锦锦道:“反正不好伺候。”
王锦锦只傻笑不答话,她头看着手中的栗子,没有放进嘴巴里。
是了,如果琥珀蜜蜡容易被有颜色的水给泡变色,那是不是也可以被药水泡入药性呢?
她眼神一亮,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
今日阳光明媚,蜂蝶带香,是个极好的天气。
萧秋年换了身崭新的浅蓝细布直裰,早早在书房重新写了一篇字帖,以备让王锦锦临摹练习。
书桌上摞着厚厚一叠宣纸,全是王锦锦这些日子所练习的简单字体。从“一”到“永”,狗爬也稍微端正了些。
他看着上面的字迹,便想到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儿拉着他衣袖唤“四哥”,那模样要多娇俏有多娇俏,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萧秋年难得的心情愉悦。
他放下宣纸,眼神一扫,刚好看到桌脚下滚落一颗栗子。
王锦锦很爱吃栗子,每次来都要用小布兜装一兜,有时候还带着核桃酥、青梅条、花生糖……但那糖炒栗子却从不会缺席。
小姑娘像只仓鼠似得,坐在他椅子上,写两个字,便捧一把栗子来吃,通常一篇字还没有写完,她带来的栗子便吃完了。
思及此,萧秋年弯腰将那颗遗落的栗子捡起来。
他擦了擦上面的灰尘,用纸包了,顺手放进衣袖中。
萧秋年转身打开窗户,确保清晨的阳光能照在书桌上。
他喜欢阴暗,但王锦锦却喜欢敞亮的地方,说什么在光线好的地方练字眼睛不会疼……罢了,便听她一次。
今天天气很好,想必她也会喜欢。
萧秋年如此想着,院子外便传来脚步声。他算了算时间,今日这丫头竟然迟到了。
他正想着待会儿见面怎么说教她,拉开房门,却只看见秀柳一个人。
萧秋年的脸色沉了下来。
秀柳瞧他这样子,吓的嘴巴打哆嗦。
天知道她最害怕四公子,可王锦锦偏委派她来通传,当真是要人老命。
秀柳屈了屈膝,低眉敛目,硬着头皮道:“四公子,今日五姑娘来不了……明日,明日也来不了……后日,估计也有些困难……她让我给您通传一声,让您这些日子不用等她。”
以萧秋年的性子,虽然心里无乐,却绝不会表现出来。并且会用一个简单的“嗯”字表示知道。
他本也想这样的。
可“嗯”了一声之后,却忍不住问:“她去哪儿了?”
秀柳听他搭话,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也没多想,便道:“回四公子话,姑娘去二公子院子了。以前那二公子喜欢给五姑娘讲故事,什么嫦娥奔月、吴刚伐桂,可有意思啦!想来这么久二公子与五姑娘也没说上话,估计姑娘心头想听故事,今日便早早去了东华苑……”
说着说着,秀柳突然觉得周身的温度冷了下来。
她语气减弱,下意识抬头看对面的萧秋年,却见萧秋年本来冷峻的面孔,此时如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霜。
秀柳也不知道自己哪儿说错话了,她正手足无措,却听“砰”的一声响,萧秋年已飞快关上房门。
“吓死我了。”
秀柳拍拍胸口,松了气。
她抬眼看了看荒芜的西小院,杂草丛生;院子里插着的木桩子更如一座座坟包墓碑。四下里没有一个人,唯一的四少爷却比死人还要可怕。
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天气,可这西小院就是冷的让人发寒。秀柳裹紧衣裳,再不敢留,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跑出院子,连头也不敢回。
***
东华苑。
王听裕看着这位破天荒来拜访的妹妹,有些摸不着头脑。
“五妹,你怎么这会儿来了?有什么事吗?”
王锦锦放下手里的一盒糕点,故作天真的道:“二哥,你问的好奇怪,以前我也经常来啊。”
“也是。”
王听裕抓了抓头发:“谁教你这段时间一直与那姓萧的黏在一起,我都以为你不要我这个二哥了。”
“二哥,你胡说什么呢,你永远是我的二哥啊!”王锦锦粲然一笑,递了块八宝糕给他,“我经常跟四哥玩儿也是没有办法,娘亲与老祖宗总说我们兄妹之间要互相友爱,娘亲又看管我看得紧,所以我必须跟四哥多多接触。”
她将这些锅全都甩给刘氏,好在王听裕根本没有怀疑。
他知道自己这二伯母喜欢搞家庭和睦的戏码,虽然心底不以为意,可也不敢当面表露出来。
“原来是这样。”
王听裕吃着八宝糕,道,“我下午要去家塾,没法跟你玩。要不等下学,你来跟我一块儿戏弄萧秋年,我让他趴着给你骑大马。”
王锦锦心下冷笑,可面前这王听裕又像个呆霸王,她何必跟个小孩儿计较。
当务之急,还是正事要紧。
这时王锦锦微微一笑,对王听裕道:“二哥,你平日最爱给我讲故事了,这好些日子没听你给我讲故事,我都有些不习惯。”
王听裕问她:“你想听什么故事?”
王锦锦歪着头想了想:“便讲夸父追日吧。”
这故事通俗简单,王听裕讲起来也丝毫不费力气。他没一会儿便将故事讲完了,问:“五妹觉得这神话故事好听吗?”
“好听。”王锦锦等得就是他这句话,“可我这儿有个神话故事,比夸父追日还要好听。”
王听裕“哦”了一声,往前坐拢了些:“那你给我讲讲。”
王锦锦笑眯眯道:“这故事分好多个,今日我先给二哥你讲第一个吧。”
她说得一板一眼,王听裕也当真有些感兴趣,他还没有听过观音的故事。
“哎……太阳有些晒。”王锦锦给蓝烟使了个眼色,蓝烟便立刻上前将窗户给关闭。屋子里瞬间暗了下来,黑影绰绰。
“你倒是快讲啊。”
“别急。二哥,你知道这故事是关于什么的吗?”
“什么?”
王锦锦故意阴测测一笑,一字字道:“观、音、复、仇!”
王听裕觉得有些荒唐,摆手道:“观音是菩萨,她救苦救难,怎么可能复仇?如此狭隘之事,完全不可能。”
“你先听我讲吧。”
王锦锦不知他是心虚还是怎地,自顾自的讲述道:“从前,有一大户人家,家中祖祖辈辈都信佛。有一日那大户人家遭遇火灾,所有房屋都烧了精光,唯独一尊琥珀蜜蜡的观音像毫发无损。所有人都说这观音像仙灵,乃是观音本命附身,这户人家如获至宝,一直小心翼翼的供奉着。直到有一天,这户人家的大儿子打碎了观音像!如此重要的东西被打碎,大儿子自然不敢告诉家里人,刚好二儿子来找他玩耍,他便将打碎观音像罪名诬陷给二儿子……”
“然后呢?”王听裕惊疑不定的看着王锦锦。
他自然直到打碎观音像的不是王锦锦,而是他与王听风,但自己的五妹这会儿跑来与他讲这些,难道是想敲山震虎的揶揄他们?
可王锦锦的脸上只有认真与单纯,那清澈的眸子更是可以一眼望到底。
要怀疑她别有所图,王听裕实在做不到。
只听王锦锦继续说:“你猜那二儿子怎样了?”
王听裕顺口便说:“定然是被家里人惩罚了一顿。”
“你只猜对了一半。”王锦锦幽幽的说,“却不知,那二儿子因被诬陷,一时间想不开投井自杀了!”说带此处,王锦锦指了指门外不远处的一口井,“与那井极为相似。”
王听裕没有说话。
“二儿子的尸体被泡的发白、发胀,眼睛凸了出来,舌头又乌又紫,肚子里的肠子肝脏也被蛆给吃了精光……”
王听裕看着门外的井,忍不住设想一番,竟是恶心恐惧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你别说了。”
“我还没讲完呢二哥!”王锦锦不容他打断,“你以为这就完了吗?没有!二儿子死的第七天夜里,大儿子在窗户外看见了一个影影绰绰的黑影,飘来飘去,飘来飘去……大儿子披了衣服,走到门外去看,你猜瞧见了什么?”
王听裕摆手:“你别说了……”
“他瞧见了鲜血淋漓的二儿子!二儿子浑身都是水,依旧是被泡胀发白的惨状,他伸出青色的长指甲,去卡大儿子的脖子,问他:你为什么要诬陷我?你知不知道,观音菩萨很生气,不让我超生,地狱里全是鬼,每日我都要遭受十八层地狱的酷刑……下油锅,刮皮肉……拔掉舌头,砍掉双手,只因为他摔碎了观音像!”
王听裕脸色苍白,额角也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然而这不是二儿子摔碎的。他将原委告诉了观音菩萨,观音菩萨便让他亲自来报仇,最好活生生的将大儿子掐死!因为这大儿子的私心,他害的观音菩萨身碎,害的二儿子投井自杀,他罪大恶极!观音菩萨不会放过他,二儿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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