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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推官-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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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到了只用两个字就可以形容。”云南淡淡一笑。

    “哪两个字呢?”唐七星眉峰一耸

    ------题外话------

    我是小注脚O(∩_∩)O哈哈~

    南哥引的经,典出《晋书·王凝之妻谢氏传》及《世说新语·言语》篇载,

    谢安寒雪日尝内集,与儿女讲论文义,俄而雪骤,公欣然,兄子朗及兄女道韫赓歌(诗即如上),公大笑乐。

    这则故事讲得的是东晋谢安谢东山考教子女时的故事。

    胡儿是谢郎,而谢令姜的令姜就是我国历史奇女子谢道韫的字。

    其中白雪纷纷何所似,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都是历史名诗句。

    而‘粉面倒悬秋千去’则是云南根据云西白面的语境与云西的性格,自己添加的,版权归九尾所有O(∩_∩)O哈哈~

    这几天真的忙的焦头烂额的啊,咬牙吐血坚持日九千中o(╥﹏╥)o

    今天一更奉上,二更晚十点奉上

 第175章 自杀自己?(二更)

    “公道!”云南眸光一凛,重重答道。

    “公道?”众人听了却是一头雾水。

    公道两字明面上虽有专指,但实际上却包罗万象,这概括得未免也太过简洁了吧?

    这其中只有唐七星瞬间沉了脸色。

    他捂在胸口的手骤然一紧,微微眯起眼睛,望着云南,不阴不阳的说道:“简单一句公道,可以包含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几乎可以囊括生活中的方方面面,甚至各行各业。云刑房,你不觉如此说话实在是太狡猾了吗?”

    云西总感觉,虽然他嘴上挑剔着云南狡猾,但是他身体很诚实。

    从他眉梢眼角,与手部细节的反应来看,云南已经戳到了他的内心。

    云南脸上依旧平和一片,他语气和缓,淡然说道:“是啊,一句公道的确太过简单。那我便说得再详细些吧。唐缇骑,你与千户大人几乎是同时进得南镇抚司,甚至是一起当上的锦衣卫。甚至同时有了晋升的机会,但是最终升上去的只有韩千户。”

    韩千户一惊问道:“这些事情,云南你是怎么知道的?”

    由于体制体系不同,又加上锦衣卫身份的特殊性,无论是内部人员身份与之间的相互关系,还是晋升历史,都是锦衣卫严格不外露的内部消息。

    但是如今却叫云南一一说出,而且时间跨度还很大,真的叫韩千户一时有些吃惊。

    “大人不必顾虑,家兄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些的。”一眼看出韩千户所想的云西,笑盈盈的为云南解释着,宽着韩千户的心。

    “韩千户初见唐缇骑时,便关怀备至,其亲密程度远非一般三品大员对待校尉的礼节。如果一直是上下级关系,即便千户大人体恤属下,却也不会做到如此地步。只有一开始就一同出生入死的手足兄弟同窗才能做到这点。所以家兄便猜出了您与唐缇骑的关系。”云西接口解释道。

    又见云南欣慰的朝她点点头,云西的底气更足了几分。

    “那同时拥有的晋升机会呢?”韩千户继续问道。

    云南莞尔一笑,继续说道:“这个也自然不难,我朝普通官员晋升与南北镇抚司的晋升设置不一样,如果立下了奇功,便不会太受年限资历的限制。而且年初的时候,家父还在世,就曾与一名韩姓锦衣卫共破奇案。紧接着那名韩姓缇骑就被破格升为了千户长,连跳数级一时传为佳话。偏巧大人就姓韩,而且还是千户大人,所以我便推想那位韩姓缇骑就是千户大人您。”

    韩千户似乎很认可,连连点下两次头。

    屋中众人也听得十分认真。

    毕竟这是传说中的锦衣卫内情,大家都难免有些好奇之心。

    见到韩千户如愿点头默认,云南才不疾不徐的继续讲到:“而以唐缇骑的本领,早就应该有晋升了。何况身为好友的千户大人此时都已经官拜三品了,而唐缇骑如今竟然还只是锦衣卫最低的校尉一层,怎么说也是有些不合常理。也许对于南镇抚司来说,这其间必然有些难言之隐,但是落实到唐缇骑个人的身上,便会觉得失了公道。又联和尧光白出现在江湖已有一年左右,而那个时间,刚好就在韩千户立功之后不久,如果唐缇骑在没有受什么打击,是肯定不会平白演出一个大盗的虚构角色出来的。所以我猜想,唐缇骑该是与韩千户在同一时间内,曾经有过一起晋升的可能。”

    “所以你说得那种公道,只是我一时嫉贤妒能的自我感觉了?”唐七星微扬起头,笑容里讥诮如芒,一下下扎着云西的心。

    云西很想反驳他,反驳得他无地自容,但是无奈的是,她对于古代官制与等级划分完全不了解。想反驳,又怕给云南添了把柄,被别人一把捏住。

    “自然不全是。”云南回答得却很肯定。

    “不是嫉贤妒能,你就直说说到底是啥行不行?别在这净吊人胃口!”唐七星嘁着鼻子质疑道,“还是说,你也要像那些半仙似的,先广铺一张大饼,再以话套话,慢慢筛减。”

    “好,那我就直接说了,”云南爽朗一笑,慨然答道:“他针对的是,他眼中腐朽黑暗的整个官场,甚至是朝廷的威严!”

    众人一听此言,脸上纷纷现出不解来。

    符生良迟疑的说道:“对付整个官场?可唐缇骑不就是官场中人吗?对付整个官场,不就是对付他自己吗?”

    ------题外话------

    十二点前争取三更,小伙伴们早点睡吧,明天再接着看O(∩_∩)O哈哈~

 第176章 知己对手(三更)

    除了符生良,其余的人听到这个虚大不实,甚至还有些耸人听闻的论断,一时间表情反应各异。

    有或只是吃惊的,他们只觉得尧光白真的好复杂。

    或是不以为然,只觉得云南未免太过夸张了。云南抿唇一笑,朝着众人欠了欠身,礼敬的说道“其中内情,请容云南细细讲来。”

    “不用细细,你就先给我讲讲一个人单挑整个官场到底是图了什么?”唐七星的话语里已经带出不耐烦的语气。

    云南答道:“图的是一场句话的变故。”

    唐七星喉头一时有些颤,瞪大了眼睛望着云南,很久都说不话来。

    云南环视着众人一周后,忽然又转向了唐七星,“唐缇骑,如果只是在职业上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你该会想办法针对那个给你不公的人,或是迁怒于比你幸运的另一个人,比如近在眼前的韩千户。但是,通过你与韩千户的相处方式来看,你显然没有做出什么严重伤害两人关系的报复行径。”

    云南说到此处,韩千户的目光不由得闪烁了一下。

    这一细节自然没有逃脱云南云西的眼睛。

    但是云南却装作没有看到,继续有条不紊的说着,“咱们再来看看尧光白的行事风格。要知道,明明有财无势的富商们更好下手,可是尧光白却偏偏针对防范严密,兵丁护卫众多的贪官们。

    不仅如此,他更是每一次都指名道姓的公开了自己的全部计划,甚至连时间节点都一一标注。相反再看那些官员们,不仅言而无信,更是横征暴敛,都让人难以分清,到底哪一个是正义公道的,哪一个是该受谴责的。这其中的鲜明对比,显然是人为的。贪官们言而无信,他便言出必行,哪怕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更可疑的是,尧光白似乎对财宝并没有多少兴趣,所得财货打斗劫富济贫了。

    就拿这一次来说,杨家财宝竟然被他说动一众乞丐百姓,瞬间瓜分了。所以,尧光白对付的那些贪官庸吏,其意义,并不只是几个昏聩的官员,指得就是整个官场!”

    云西不觉敛了眉,云南这话说得未免太过露骨了一些。

    眼巴前就有一位,被尧光白盯上的杨家。

    如果说尧光白盯上的都是贪官,那就等于把杨家的面子直接薅下来,说他们杨家也绝对不清不楚。

    她不由得抬眸望去。

    果然只见杨拓刚才还有几分放松之意,现在却又直直挺起腰身来,死瞪着云南的脸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看着屋中突变的微妙氛围,众人的脸色都有些听白了。

    “只不过,这一次有所不同,尧光白盯上杨家,更多的将屠戮山寨的功勋当做罪责,强加到了杨家。”云西补充了一句。

    杨拓的脸上表情微微一变,之前刚继续出来的敌意,此时已经消弭大半。

    云南继续说道:“无论这个人能力有多么强,才智有多么高,妄想以一人之力,单枪匹马的对付整个官场,都无异于是以卵击石。无疑,这需要极大的决心。那么这么大的决心会来源哪里呢?”

    云南的话像是在问唐七星,更像是在问屋中每一个人。

    云西沉了视线,试探一般的回答道:“恨!恨的力量最为强大。而且,行为越偏激,越难以理解,其恨的程度也越深。按照独自一人对抗整个官府的动作规模。可知心中恨意已经强烈到近乎于癫狂偏执的地步。”

    “所以,之前所说的唐缇骑的大变故,说着就是这种极大程度的狠!”说着,云南忽然沉了脸色,“这狠的程度,应该是堪比满门被屠,亲人被害的凶案现场。而且受害的亲人们,就是被害与贪官污吏之手。”云南望着唐七星,忽的一笑,“我说得没错吧?唐缇骑。”

    唐七星听到这里,容色忽然一僵,唇边嘲讽的笑容也渐渐消退。

    忽然间!唐七星猛然直起了身子,像一头濒死而疯狂的野兽,扶着贵妃榻的边缘,癫狂的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他的笑声凄厉尖锐,宛如夜枭在嚎,更似豺狼在叫,一会嘶哑,一会正常,惊得屋中没一个人都竖起了一身的汗毛!

    殷三雨第一个抽出银亮大刀,奚岱伦与边老大紧随其后,腰间佩剑齐刷刷,仓啷啷出鞘,三人迅速围站在了一起,将几近失控的唐七星围了个水泄不通。

    云西略略退步,退至安全些的地方,才说道:“怎么,所有心事都被戳破,再也不想伪装无辜了?”

    唐七星缓缓收了笑,捂着胸前伤口,看着眼前森寒的锋刃,自嘲般一笑,哑声说道:“没错,尧光白就是我一手打造出来的神偷形象,他就是我,我也就是他!”

    说着,他缓缓转过头,望向云南,眯细了眼睛问道:“云刑房,你究竟是何时看穿这一点的?”

    云南剑眉微挑,平素犀利冰寒的凤眸此时却显出几丝温情,“听到你的名字时,我就起了疑心。”

    这话叫云西都是一愣。

    她回过头,惊疑的望着云南。

    他说什么?听到唐七星的名字时?那岂不是最开始的时候吗?

    可是那时候证据根本不足,唐七星也不可能会现出任何马脚来啊。

    他怎么可能从一开始就能看透?

    难道那两个不靠谱的鬼差还给他留了什么特别的超能力?!

    云西都尚且如此,其他人所受的冲击震撼就更不用说了。

    但是有一个人却并不惊奇。

    那个人就是躺靠在贵妃榻上的唐七星。

    他撇了撇嘴,轻摇着头,很是有些无奈的说道:“看来我还是太低估别人了,呵,也真是作茧自缚呢。”

    听着两人不着边际的话,韩千户也是一脸懵圈,他看向云南,问道:“怎么会一听到名字就能猜到他两个是一个人?”

    “所谓唐七星,其中的七星可做北斗七星之说。而尧光音同摇光,又通瑶光。摇光者,实为北斗?头第一星!又有诗云:腊前三白,瑶光一瞬千里。南又联想到尧光白如何才能在公开所有计划的情况下,还能顺利得手的方法,便是打进杨府内部。所以在心里便认下了唐七星实在是最有嫌疑的人。”

    云西听在耳里,却痛在心里。

    她暗下眼泪哗哗直流,不带这么逼视文盲的。

    自己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最后都没有走出尧光白假冒唐七星的陷阱怪圈。而人家那个博古通今,寡言少语的超级大学霸竟然只是凭借的厚实的功底,在一开始就洞察了天机!

    云西在心里绝望的嚎叫着,苍天啊,大地啊,如果时光能够重新回到十六岁,自己一定好好学习,刻苦学习,花氏学习,总是尽一切可能多学习!

    再不叫像云南这般的天才少年给欺负了!

    唐七星捂着胸口,忍不住的咳了几声,嘴角瞬时流出一股殷红的血,他抬手用袖子一抹,再度仰起头,斜睨着云南,露出一抹诡异而凄然的笑容,“罢了,罢了,能败给云刑房与云书吏这样的人,也是我唐七星的荣幸。我唐七星认栽了。”

    杨拓却是第一个不愿意了,他猛然从座椅上站起,单手死死攥着扶手,指节一层层泛白。

    他黑着脸,像是对待犯人一般的,冷冷质问云南:“既然在一开始,云刑房就看破了最关键的把戏,为什么一开始不讲给本官?如果一开始就讲明白了,又何须后来那么多波折与牺牲?”

    ------题外话------

    抵抗着强烈的困意,终于完成9000字啦,泪奔跑走o(╥﹏╥)o

 第177章 神盗自尽(一更)

    云南拱了拱手,朝着杨拓,淡然一笑,答道:“一开始之所以不说,是因为属下没有真凭实据。凭借的只是一些模棱两可的诗词典故。身为一个要搜寻线索证据,做出有根据,有成算推断的刑房吏,在一开始就做出有偏见嫌疑的推断,只会将案子引入歧途,这是最不应当发生的行为。更何况,唐缇骑身份本就十分特殊,稍有不慎,就会造成难以挽回的局面。只有在证据充足清晰到足以支撑这个猜想的时候,云南才会说出自己这一个推断。”

    杨拓沉吟着敛了视线。

    他知道,云南的理由合情合理,堪称无懈可击。

    而且在尧光白开始偷盗白练珠之前,云南云西就已经提醒他防备唐七星了。

    之后,更是由于他们兄妹及时而准确的判断,才使得本来已经消失了的白练珠失而复得。

    “云刑房说得也是,今夜本官太紧张了,有些草木皆兵,云刑房不要放在心上。”杨拓坐回座位,单手支着头,阖上了眼睛,手指一下一下的按压太阳穴。

    李儒立刻倒了一杯水端了上去。

    云西觉得,如果不是碍于屋中坐了这么许多大人,他不好做些有碍观瞻,过于亲密的动作。此时定然一个上前,亲自给杨拓做起按摩来了。

    “七星!”阴沉着脸色韩千户,盯着被三名武人围起来的唐七星,语气狠戾的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可是南镇抚司第一校尉,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不止自己做贼,还要贼喊捉贼?!”

    比之刚才的癫狂,唐七星现在已经平静许多。他身子往后一仰,大咧咧的靠坐在榻椅靠背上,似笑非笑的斜睨着韩千户,“什么第一校尉?校尉都已经是锦衣卫最低一级的职称了,第一和倒数第一又有什么分别?”

    他用手指点了点额头,嘻嘻笑道:“对了,我怎么给忘了,这两者是有区别的,第一校尉做出所有的功绩,都归上面所有。”

    他又抬起头,朝着韩千户顽皮一笑,“行了,熙可兄,兄弟情深的戏码,就演到这里吧。”

    韩千户瞪着唐七星的眼睛似喷着火,脸上肌肉也有些抽搐,顿了一会,唇角才弯出一抹阴狠的笑,“我知道,你心里还在埋怨我,但是事实并不像你想得那样。”

    他又停顿了一下,似乎下了好大的决心一般,缓缓站起身来,朝着杨拓符生良拱了拱手,“不想我南镇抚司今日竟然出了如此丑闻,实在是让诸位见笑了,好在给滕县并没有带来太大的损失。其余都是我南镇抚司的内务了,本官这就将罪犯唐七星押解回京。”他又转向了杨拓,欠了欠身,道:“还要劳烦杨典史备下车马,再借调些人手,我们这就回京。公文之事,知县大人也不必顾虑我们南镇抚司,该怎样写,就怎样写,不必顾忌我们南镇抚司,如实上报即可。”

    众人听着韩千户虽然左一个绝不徇私,右一个如实上报,但是张口闭口便是我们南镇抚司如何如何,明显还是要将唐七星一事拢归锦衣卫内部审理。

    符生良虽然很年轻,却也早已听出,云南明显只是虚空一提,点到为止。在唐七星身上必然有着重大的隐情与冤屈。

    正所谓非礼勿听,有些事在自己没有实力的时候,鲁莽涉事,只会给自己带来无妄之灾。

    一旁的杨拓与胡珂虽然出发点各有不同,但也都不想涉事其中。

    眼见韩千户急急要将唐七星带走,众人自然是乐见其成,纷纷起身,做出相送的姿态。

    “怎么,”捋着额前一缕碎发的唐七星,忽然悠悠的开口,语气里闪过一丝不屑的讥诮,“这么快就要断绝外界与我的联系,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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