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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推官-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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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就是扑通一声闷响!
她的后背肩膀狠狠磕在坚硬冰冷的地面上,强力的冲击与酸麻的痛感瞬间激出了她的泪水。
但这疼痛,却也令她一时间清醒过来,一个想法电光火石般浮现在眼前。
依着云南的性子,遇到危险,他才绝对会是第一个扑到她身上的人,根本轮不到符生良。
但他却没有动···
难道?
云西立刻直起身子,想要一探究竟,鼻尖却似磕到什么硬物一般,钻心的酸痛起来。
同时,还有一声沉沉的低吟伴随着湿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不由得浑身一僵,睁开眼,一双莹亮的眼眸倏然映入眼帘。
他的睫毛好长,还有些微微的上翘,衬得那桃花一般的形状异常温柔好看。
他的鼻梁虽不如云南高挺,却也另有一番别致的风景,皮肤细腻堪比女子,这是符生良的脸,就在她眼前,他已放下全身重量,就这样痴痴的伏在她的身上。
距离,如此微小。
微小得她感受得到他每一下的呼吸,每一次的心跳。
他显然没防备云西会突然直起身子抬头,鼻尖被她重重磕撞了一下,眉骨骤然一动,水晶般的眼眸立时蒙上了一层氤氲的雾气,却没有移动分毫,仍一霎不霎的凝视着她。
云西的大脑霎时间一片亮白,心智也跟着空茫一片。
为什么她的唇会湿湿的有些温热触感?
为什么他瓷白细腻的脸颊会绯红一片?
难道,她刚才亲到了他的唇?!
扑面而来的是他呼出的气息,盈满耳朵的是他低微不匀的呼吸声。
她与他,似乎都僵住了。
他忽然呃的痛呼了一下,眉骤然紧蹙,身子痛苦的躬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一片哗啦啦的金属落地的响声!
茫然不知所以的云西骤然清醒,她将符生良一把推开,视线急急的向旁边扫去。
地上却是一片零星的金色小东西。
瓜子般的形状,瓜子般的大小。
云西赶紧拾起一枚金瓜子,捏在眼前,满肚疑惑。
这竟然是货真价实的金子!
周身打磨得十分光滑,连尖端都是饱满圆润的,只会将人打疼,却伤不了人。
尧光白是脑袋进水了吗?要在衙门撒钱?
被推到一边的符生良也发现了异常,他的后脑与脊背虽然有些疼,却没有流血的迹象。
慌乱过后,众人七七八八的直起身子,才发现满地都是金瓜子,一时间都惊呼着大喊出声。
云西突然甩头向房顶望去,黑漆漆的屋顶上,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一个冰冷的声音忽然在她头顶响起。
“金蝉脱壳,尧光白甩出这些‘暗器’就逃了。”
说话的是云南,他依旧傲然站立着,望着屋顶的方向,面色深沉。
云西却莫名的舒了一口气,还好,云南一直没有回头,没有看见刚才那一幕。
不过云南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第一时间看破了尧光白并没有大开杀戒的意思,所以才会正面迎接他的攻击。
云西单手撑着地,刚要站起身,手却被人一把拽起,待到她直起身子,腕上的力量也瞬间消失。
云西抬眸望去,拽起她的正是表情阴郁的殷三雨。
“大人,书吏,没事吧?”虽是在问好,殷三雨的语气却似结了冰一般的阴寒。
一同被拽起的还有符生良。
符生良并没有看向殷三雨,慌措的目光飞快的扫了云西一眼,又赶忙躲开了。
“无···无恙···”符生良的声音竟有些许的迟滞。
“屋里有异!”云南忽然喊了一声,拔步就向二堂大门跑去!
众人闻声看去,果见灯火辉煌的大屋中央位置的半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悬空的方形东西!
“恐有机关!典吏,放着我来!”殷三雨一个跃身,就奔到了前面。
云南则很配合的止住了脚步,站在了门槛之外。
云西符生良与扬州杨拓,一干吃瓜群众也都凑到了面前。
却见殷三雨轻步走至屋子中央,来到了那件悬空的物什面前。
这时人们才发现,那是一个悬空的方形木盒,巴掌般大小,由一根细细的丝线系着,悬在半空。
殷三雨先是仰起了头,往上方看了看。
众人也跟着抬起了头,就见那根丝线垂直伸上了一块被揭掉了瓦片的中空区域。
“上面横了根木棍,这盒子就是吊在那里的。”殷三雨向众人解释着。
“那这盒子是什么?毒针暗器?”门口的奚岱伦一脸焦躁的问道。
“不会,”回答的却是云南,他撩起衣摆,大步迈过门槛,径直向盒子走去,极有成竹的说道:“尧光白若想杀我们,刚才就是最佳机会,此时没必要多此一举。”
云西紧随而上,符生良也跟着进了屋,其余的人,包括杨洲父子却都迟疑着没敢上前。
听云南这样讲,殷三雨也卸了防备,抬手就摘下了木盒,扳开搭扣,盒盖弹簧一般的打开了。看着盒中之物,他面容忽然一滞,迟疑的拣出盒中之物,却是一方折叠好的白色帛巾。
“一块手帕?”殷三雨抬头疑惑的望向云南。
云南脸上沉静如水,没有任何表情,他抬手指了指符生良,轻声对殷三雨道:“交给大人。”
殷三雨迟疑了一下,却还是依言递给了符生良。
符生良接过帛巾,甩手展开,却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大人!那是贼人之书!我身为典史,捕贼捉凶是我的职责,请大人交给我!”说着,门外的杨洲竟然拨开众人,快步就扑了上来!
云南迅速给殷三雨甩了一个眼神,殷三雨立刻会意横身张开双臂护在了符生良的面前。
“符大人是知县!什么东西不能给大人看!”他挺身站在杨洲面前,横眉倒竖,怒目而斥!
第一百零四 以身相许
听到殷三雨如此不恭敬的话,杨洲脸上怒容更甚。他猛地挥起手,瞄着殷三雨的脸,就狠狠抽了过去!
眼见殷三雨就要受辱,云西的心登时揪起。
可是还没容她多想,情势在下一秒就被彻底反转!
殷三雨眉都没皱一下,抬手就攥住了杨洲扇过来的手腕。
他唇角微弯,狞笑般直视着杨洲,粗重的眉毛下,一双深邃的眸子射出凛冽的光。
“杨大人,您今天是不是有点太心急了?”他的声音很轻,却阴刻冰寒,讽意十足。
杨洲竟被被他凶恶的目光摄得一震,嘴唇不自觉的动了下,竟然说不出一个字。
“殷捕头,先松手,如今贼人都翻上县衙房顶了,杨大人毕竟是前任典史,自然捉贼心切。”
说话的是后面的符生良。
他缓步上前,轻轻拍了拍了殷三雨的肩,俊朗的的面容泛出温和的浅笑,又对杨洲道:“杨大人怎么也算是升迁离职了,贼人之书,本官自有处置。”
话及如此,殷三雨才算松了手,豪无诚意的朝着杨洲叉手行了个礼,就硬挺挺的侧迈一步,退到一旁。
云西眸光微微一寒。符生良之前还曾与杨洲剑拔弩张,现在却笑意温煦。这态度不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也算是急刹车了。
是什么促使他发生了转变?难道是那封信?
还有尧光白撒的金瓜子,尧光白不是最痛恨贪官污吏吗?又为什么会在县衙撒金子?
这些诡异,原因是不是都在那封信上?
“知县大人说的是。”扬拓冷笑着上前,轻轻扶住自己的父亲,看着符生良,狭长的眼睛轻笑如狐,“家父常年在典史之位,历来尽职尽责,乍一离任,心却还没离开呢。”
这话不软不硬,既保持了杨洲的面子,同时还暗示着自己这个新任典史就在这里。
无形中,给了符生良双重压力。
仅从这一处的心机胆略来看,这个杨拓就绝不是只会花天酒地的坑爹型富二代。
这倒真叫云西有些侧目。
她不禁转过了头,她想要看一看,现在这个场面,符生良又会怎么接。
符生良却压根就没接这个话茬,而是攥着那块帛书,在众人眼前抬手晃了晃,笑容一敛,表情忽然严峻了起来。
他环视众人,肃声说道:“这封信不需哪一个人单独看,这封信必须要公开!这关乎整个滕县衙门的荣誉与尊严!因为这是一封贼人的宣战书!”
众人身子登时一僵,大气不敢出的望着符生良手中帛书!
云西云南也皱了眉,静静等待符生良接下来的话。
符生良的视线沉声继续说道:“这封信上说,他盗九天从来都是光明磊落的一个大盗,从来都是明来明往。”
说着,他的视线意味深长的落在了杨洲身上,“如今行至咱们滕县,目标便定在了杨典史的身上。他要在九日内,即本月二十九之前,每三天动手一次,分三次盗走杨家财宝,并且一定会选中其中鲁王亲赐给杨家的传世珍宝——白练珠下手!而且也会夺得杨典史的项上人头!”
杨洲脸色瞬间惨白一片,就连杨拓听到这里,历来慵懒不羁的脸上也添上了许多恐惧。
尧光白下战书的习惯,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怕的不是他的明目张胆,可怕的是每次他都会提前告知动手日期,却仍次次得手,无一次败绩!
“狂···狂妄!”杨洲颤抖着嘴唇,又惊惧又愤怒的骂了一句。
“杨大人所言极是!”
云西没有想到,符生良竟然大声附和了一句。
就见符生良越发的义愤填庸,说道:“贼人还说,这些金瓜子就是从杨府盗出的,一同被带走的还有尊夫人娘家一筐陪嫁首饰。真是胆大包天,狂妄至极!”
杨洲身子顿时向后一摊,怒睁的眼睛越发惊恐,杨拓赶紧扶住了他,自己的脸,却也控制不住的冷汗淋漓。
这种反应,云西很理解。
毕竟,就在昨晚他们一家人都在熟睡之时,就被人神不知鬼不觉潜入了府,而且还任意的取走了他想取走的东西。
让云西不解的是,这个尧光白都说了要杀杨洲,为什么昨晚不动手,今早不动手,非要冠冕堂皇下了战书才要杀?
真的就只是因为他行事光明磊落吗?又听符生良道:“他还说什么这算是小小警告,后面才是真章!”他越说越愤慨,“如此公然威胁朝廷命官,于县衙大堂肆意撒野,岂非是视我滕县衙门无人?!”
说着,他又转向扬州杨拓,“这次被贼人公然叫嚣,既是打您杨大人的脸,也是打滕县的脸。衙门一定会派出人手,追击尧光白,并且保护杨大人!”
扶着父亲的杨拓木然的转过脸,望着符生良一时竟没说出话来。之前狂傲气焰已经荡然无存。
云西在心里小小的给符生良点了个赞。
他这一招转移话题,玩得真是漂亮!漂亮得就像周杰伦歌词写得那样,甩出了一个漂亮的回旋踢!
符生良看了看殷三雨,认真说道:“殷捕头有句话,说的很对!他就是咱们滕县,当仁不让的第一高手!两位刑房吏断案查凶的本事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如果杨大人觉得需要,在这九天里,此三位可以贴身保护杨大人!决不能给贼人以可乘之机!”
云西云南与殷三雨几乎同时一叉手,大声回应道:“听凭大人差遣!”
不过云西清楚,杨洲肯定不愿用他们三人,估计他宁愿动用金魂寨的高手,也不愿被敌方阵营安插人手。“
杨洲此时放缓过些劲来,抬手就要说话,却见符生良摆手就制止了他,诚恳的笑道:”不过,。杨宅毕竟不是官署,杨大人若是不愿动用刑房捕班,本官也不勉强。不过今日情况凶险,以免有变,还是让殷捕头与奚典吏调派人手,亲自护送杨大人回衙的好。“
说着,他朝着门外一挥手,大声说道:”将院中的金瓜子都捡起来,一并给大人送回府上。“
杨洲青紫的脸色已经木了,杨拓一把扶起父亲,轻声说道,”父亲,这几日您奔波劳累,就听大人的话,先回家吧。“又转头对一旁那个早已吓得六魂无主的传令官,挤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今日叫贵使看笑话了,不过什么盗九天之流,不过是个蟊贼,贵使勿忧,一会也会加派人手送贵使回兖州。
听到贵使两个字,杨洲强咬着牙直起了身子,苦瓜一般的脸上勉强挤出些许逞强的笑容,“蟊贼而已,奈何不了杨某人,贵使勿忧!”
传令官却连干笑都挤不出了。
符生良也跟着宽慰了几句,又安排布置了一番,终于在一片尴尬的慌乱中,由殷三雨,奚岱伦护送着,送走了杨洲父子与兖州府的传令官。看着他们的背影,云西鄙夷的撇撇嘴。即便杨氏父子明显对符生良,殷三雨有忌讳,最终也没拒绝殷三雨的护送。
但不可否认的是,日后就是典史的杨拓,最后还不忘圆场。
其心智,其自控力,称得上不凡。
他恐怕,真的是一个可怕的敌人。
人群散走之后,天终于慢慢的亮了。
黎明的曙光,攀过了墙头,直直的映在人们的脸上。
面色有些苍白的符生良,忽然转过了头,朝着云南绽出了一个清浅的笑容,“一起吃朝饭吧,正好商讨一下之后的事情。”
云南礼貌的揖手道:“多谢大人。”符生良笑着点了点头,清亮的眸光不经意间移到了云西的身上,却又蜻蜓点水一般的飞速离开。
云西赶紧低头行礼,喉头却是一紧。
古代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讲究,她听过不少古代典故。
什么只被人看了一眼脚丫,就是对方的人啦;什么只是被人抱了一下,就声名受损啦;什么被人摸了手就要以身相许啦。数不胜数!
可是如今他都被她亲了,他不就会叫她以身相许吧?
她越想越恶寒,她记得他是有婚约在身的。
天哪,虽然亲一下美人,她不觉得亏,但她可不想当小三,当小妾!
第一百零五 他也吐了
“云西。”
一声轻唤忽然从前方传来。将她满脑的胡思乱想瞬间惊碎一地,猛地抬头,就看到符生良的背影早已远去。
云南也走出了几步,正回头望着她,白皙的脸庞上眉眼清寒。
云西赶紧跟了上去。
“可是在想案情?”他转过身,步伐从容。
“案情?”云西的脸颊登时一红。
好吧,她承认,在这个当口,竟然还能胡思乱想,她真的不是一个尽职尽责的神探。
但她并不想承认,轻咳了一声,微微有些心虚的笑道:“对,就是案情!”说着,她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太难了,这个案子真是太难了!”
云南凤眸微侧,斜睨了她一眼,“曹老八你都推断得出来,这点事情,就难住你了?”
云西瞬间睁大了眼睛,“难道一会符生良问你案情的推断?不会——啊!”
她话刚说了一半,额头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爆栗。眼泪瞬间就迸射而出,她一把捂住头,刚要辩驳,就见他高挑的背影已经飘然而去,只甩下一句冰冷的话。
“案情大如天,不可再懈怠。”
云西很想爆粗口,无奈这次的确是自己有错在先。最终也只能一边没好气的揉着额头,一边赶紧在脑子里过一遍案子所有经过。
没有几步,她就追上了云南,可是再往前探看,衙门甬道上空空荡荡,只有一排清扫得纤尘不染的青石砖,静静的反射着朝阳的温暖的辉光,却不见了符生良的踪影。
“符生良呢?”云西疑惑问道。
“他先去和县丞说点事,咱们先去后院,他随后就来。”云南道。
云西干笑了一声。
看来刚才她走神真的走的很专注。
不多时,他们就来到了专供知县住宿的后院。
空荡荡的院子中,只有一个老仆拿着扫把,在一下一下的扫着砖石道上的尘土。
听到脚步声,老仆抬起头,眯细了眼睛,满是不解的看着他们,“大人不在——”
他话才说了一半,就被云西抬手打断,“是知县大人叫我们来的,说是一会和大人共用朝饭。”云西笑盈盈的说道。
听闻此言,老仆赶紧放下扫把,两只手在身上拍了拍,有些着急的道:“哎呀,不知典吏们要来,竟是什么也没准备。这个如何是好?”
云西笑容亲和,“没事,我们吃的也少,随便吃点就行。”
“不是随便吃点的事,关键是没吃的。”老仆焦躁转了两个圈,“大人昨日身体不适,吐了半宿,所以今朝的朝饭只备了不伤胃的小米粥,也就两碗,咋够你们吃的!”说着,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抬步就要出院门,“不行,俺这就去趟伙房!”
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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