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明女推官-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身为大姐大的她,说话自然直爽麻利,不仅对男子文绉绉的话风很不耐烦,对他冷如冰山一般的作风更是看不过眼。
只因一场荒诞的赌局,就穿越到了这个明朝少女的身上。
少女父亲因查出梃击案不为人知的重要证据,得罪于万历皇帝最宠爱的郑贵妃,在收买威胁均无果的情况下,被郑贵妃伙同其外戚指使锦衣卫秘密屠了满门。
幸而云父的结义兄弟李篆提前有所安排,才逃出了兄妹两个。
自此,兄妹二人就带着来自滕县一封引介信,千里投奔,来谋一个刑房小吏的职位。
不幸的是,离开京城不久,兄妹两人便被暗中杀手赶上,被逼着双双跳入悬崖深涧,妹妹当场毙命。
而她即是在此时穿越,改换了原本的名字——云曦,代替云家女儿——云西活了下来。
前面那个身着白绸长衫,外披素锦大氅的男子,便是她的双生哥哥。
姓云名修竹,单字一个南,人称云南。
云西对他的评价——冷心冷面,还特么穷清高!
明明都没饭吃了,还心心念念着什么要光耀门楣;什么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为天下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磨得她的耳朵都起老茧了。
在她看来,连自己都养不活还妄想拯救宇宙的人,就是外表装比,内里无能,只会意淫的窝囊废!
举个现成的例子。
这一路,他们没有轿子没有车,没有骡子没有马,这些也就罢了;关键路面不仅没有水泥没铺砖,积雪下面的车辙印还特么坑坑洼洼的,都绊了她不知多少回。
上千里路,腿儿着下来,云西觉得自己水泡茧子横生的一双嫩脚丫,都可以直接拿去截肢了。
而前面这哥们,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要一举澄清大明刑狱的志向上了,现实情况却是,他连一双底儿厚些的鞋子都买不来。
这不,他的清高装十三范又来了。
云西皱了皱鼻子,不再理会他,自顾自的从袖中掏出两件东西,兴奋的举在眼前。“我料定这个江湖骗子会见好就收。所以提前堵在门后,他一出门就被我截住,拉到房山后面,顺手还摸出了他的道具。”
“怎么,你也会戏法?”
“不会呀,”云西惋惜的撇撇嘴,“真可惜,上辈子没多学点技艺傍身。”
上辈子她怎么就没学点特长呢!
不说盖世神功特工身手,就是变变戏法,学学医术,整点心理学常识,最次搞搞做菜也行啊!
虽然没穿越到啥架空王朝,但是她知道的那点可怜的历史知识在现实中根本就用不上。
现实是,她在古代连话都不会说,好几次都差点让人当成神经病。
哦,不对,古代没有神经病的说法,古代的说法是气蒙心。
如今一朝穿越,要外挂没外挂,要光环没光环,一波奔波混得跟乞丐似的,真是要多惨有多惨。
她用力摇摇头,驱散了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但是我记住了一个细节!”
说着,她一手拿着勺子,一手拿着半支勺柄,摞在一起比划着,“勺柄始终是在他手掌中,我们只能看到勺子两端移动,并不能看到全身。所以,当我从他袖中摸出了一个半勺子时,我就全明白啦。”
云西越说越得意。
云南眼睛跟着一亮,轻声赞道:“原是如此简单。”
“我假说已派人在屋中盯住了他的同伙老八,又强扭着要将他送官,他便吓得什么都不顾了,掏出银子,忙不迭就跑了。”她将勺子放回袖口,忽而又像是记起了什么,目光清冷的说道:“他肯定是有案底,不然以他的本事,不会这么快就被我搞定。”说着又兀自释然,笑了一声,道:“不过管他呢,总之银子到手啦!”
云南止了步,冷着脸看着云西:“勒索骗子也是勒索。记着,你是发过愿的!”
云西,一拍脑袋,有些懊恼的说道:“我特么都忘了这是滕邑了,别处可以黑吃黑,这里要是抓了骗子逮住贼,送去衙门,还能当成咱们的敲门砖,毕竟你那封推荐信不甚靠谱!”
云南的嘴角微微一抽,这样半俗语半古言的对话,真是怎么听怎么难受。
云西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嘁着鼻子,满不在乎的道:“要不是在意云家的名声,我直接出手顺光他身上银子,根本不用费这么多口舌。我已经在努力改了,老话说得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浪子回头可比你这种一直吃斋念佛的功德还高呢!”
不觉中,他们已行出好远。
雪也在不经意间停了,太阳穿过层云,射出几道耀眼的光线,投在白茫茫的大地上,反出莹莹的光。
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片稀疏的小茅屋,雪色房顶中冒出头的烟囱里,有炊烟袅袅,遥升天际。
云西欣喜的问道:“那是滕邑吗?”
“应是了。”
云西刚要兴奋的叫喊,却见云南忽然凛了视线,声音也变得异常的阴冷,“有命案。”
“死人了?”云西疑惑的看向那片村落,眼中忽然放出异样的光彩。
“那鬼差没准还在,快!别让他们跑了!”她将蓑衣扔披在云南身上,全然不顾身上疲惫,踉跄着向前奔去。
云南穿好蓑衣,踏着云西的脚印跟了上去。
走近一看,村落房屋却不像远处显得那么密实,最先进入视线是两间相邻的房舍,它们孤零零的立在村庄边缘。
都用稀疏的篱笆隔离着,距村中很远,距山脚的密林反倒更近。
“这一片就两户人家?”云西好奇的探看着,两家都养有黑犬,一只趴在窝前打盹,一只早已嗅到了他们的气息,挣着锁链,冲着她不断吠叫。
云南环视着院中布局,沉声说道:“位近山林,檐下悬有兽皮,院中豢养巨犬,多半是猎户之家。”
云西抬头望去,可不是,两家檐下都淌下了许多大小不一的冰凌晶锥,冰锥之下,几件轻飘的兽皮,随风轻晃着。
云西左右张望,“鬼差呢?”
云南摇摇头,示意不在。
“快!就在屋里!”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高喊。
接着跑来一群人,为首的穿了一件兽皮,身后是七八个粗麻棉衣的村民,最后还跟着五六个骑着马的官差。
穿兽皮的那个跑到一个院子前,回身挥着手臂,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快!快!就在屋里!”
后面的人凑到跟前,望着茅草屋,脚步却都迟疑下来。
有人怯声问道:“吕德才真死了?”
兽皮男头点得捣蒜一般,“真的死了!今早俺回来,看到吕家的黑狗死了,去拍他家门,就见他躺在血水里,可惨啦!”
“几时看到的?”说话的是个捕快,俯身下了马,将缰绳交给后面捕快,单手扶着腰间佩刀,不急不忙的踱步而来。
他的声音含含糊糊的,不过,明显不是因为口吃,因为他嘴里叼着一块长形的物什,正咂摸得有滋有味。
离得远,云西看不清他叼的是什么,却看清了他一身的散漫不羁。
看那气质姿态不像什么官差,倒更像是个收保护费的。
“回官爷,小民天不亮就往家赶,雪路不好走,走到吕德才家,怎么也得亥时了。”
捕快歪着头,对身边衙役嘱咐道:“小六,记下,亥时。”说完便朝屋子做了个手势。
身后衙役们鱼贯进入茅屋,村民们也都好奇的跟了上去。
“闲杂人等,不许进屋!”那捕快吼了一句,才转回身,扶着腰间佩刀,大咧咧朝院中角落走去。
院子角落,有一个矮棚狗舍,棚中铺着厚厚的稻草。一条黑狗趴在旁边的雪地上,一动不动。
捕快摘下刀,用鞘尖翻过黑狗的头,只见黑狗紫红的大舌头耷拉着,嘴边尽是冻成冰碴子的涎沫,应是被人下了药,已僵死多时。
“药力不小啊。”
忽然飘出一个女声,捕头登时一惊,立刻举起刀,戒备的指向来人的方向。
出现的是一男一女,男子披着一件蓑衣,女子一身黑布麻衣。
“什么人?”捕快双手猛地按在佩刀上,眼中写满警惕,似乎随时准备抽刀而出!
------题外话------
我是小注脚O(∩_∩)O哈哈~
1:梃击案:晚明三大疑案之一。一场有关太子朱常洛被刺杀的政治事件。起因是有个叫张差的普通百姓,手持木棒闯入太子的居所——慈庆宫,并打伤了守门太监,张差梃击案背后主使是不是郑贵妃已无定论,也有人怀疑是太子自演自导的一出苦肉计,目的是借此陷害郑贵妃。而梃击案真相究竟如何,恐怕无人知晓了。
2,万历朝郑贵妃:从九嫔中脱颖而出,被万历爱上的嫔妃。很多记载描述“相貌妖艳,阴狠毒辣”,“祸国殃民的妖孽”,“专权和嫉妒”,“觊觎皇后宝座”,“嗜权如命,野心勃勃,不择手段,诡计多端”等等。总而言之,都是极尽轻蔑、恶骂的词句。明朝名士夏允彝也把万历怠于临朝的原因,归咎为宠幸郑贵妃。
第三章 信口雌黄
“只是路人。”云西嫣然一笑。
捕快嘴里的物什,她认识,一条干巴巴的红薯干。
红薯干很丑,那人却长得不赖。
身材颀长,肩膀宽阔,姿态虽然不羁,但手总是不自觉的扶着佩刀,似乎与兵刃有着一种异常的亲密感。应该是个功夫不低的练家子。
他眼睛的形状很漂亮,眼睑微微凹陷,显得很深邃。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微抿,虽然肤色略深,比不上云南白皙美男子的飘逸雅致,但也另有一番阳刚坚毅的风景。
只他总是斜眯着双眼,加上人高马大,脸总是微扬着,自带着一种鼻孔朝天的轻蔑劲。
用白话讲,就是一副欠揍的德行,白白浪费了这一身好皮囊。
斜咬着红薯干的捕快皱起眉,满脸狐疑,“过路的?”
“敢问官爷,这户人家怎么了?。”云西好奇的问道。
“怎么,小美妞是他家相好?”捕快嘴中的红薯干一颤一颤的,语气十分轻佻。
“我们兄妹是外乡人,在此并无熟人。”云西忍住想要抽他的冲动,装出无辜的样子浅浅一笑。
“即是赶路,就莫要管闲事!”捕快话语虽横,视线却在云西身上打了好几个来回,胸部还被他的眼睛圈了个重点。
被调戏?
可笑!
云西混了那么多年,最不怕的就是被调戏!她故意挺直腰身,似笑非笑的目光直视着捕快。
这种无赖,你越羞涩难当,他就越得意。
云南重重咳了一声,似乎在不悦的提醒。
捕快这才收回视线,捏住嘴里的红薯干,装模作样的吧嗒了一下,嬉笑道:“好了好了,本差还有公事,既无关,你们就躲远点吧。”说完他摆摆手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云西侧头轻语:“你们这的捕快都是流氓转正的吗?不说像武松那样,也不能跟西门大官人一个揍性吧。”
这个笑话有点冷,云南不仅没有丝毫想笑的意思,反倒叹了一口气,“见微知著,由捕快可见衙门。”
“这我倒不怕,不适合你的未必不适合我。”云西耸耸肩,一副兴趣浓浓的样子,又得意笑道:“不过这个案子,我已经有成算了,看我的!”
云南撇给她一个冷眼,没有说话。
门口挤满了好事的村民,那捕快重重咳了一声,村民们立刻回过神,迅速为他闪出一条道来。
捕快大步向前,高声喊了句:“徐仵作。”
一个中年男子捧着文书,走到门口,恭敬回禀:“殷捕头,死者状相,倶已记录。”
被唤做殷捕头的男子背着手,打量了一圈屋中陈设。
屋中到处是被打翻的桌椅,里面土炕上斜躺着一具男尸,身长体宽,满面虬髯,双眼暴突,浑身是血。炕角一排衣箱开着盖子,里面衣物被翻得到处都是。
“贾四,这几日你都不在家吗?”
“回官爷的话,小民这几日都在镇上集市卖皮货,今早才回来。”兽皮男子趴跪在地,忙不迭的回话。
“之前有什么可疑之人?”
“可疑?”那人咬唇苦思片刻,恍然道:“小人去镇上之前,在山上打猎,倒看过一队人马在林间经过。”
“怎样的人马?”
“一队人都带着刀剑,但不像是官差,凶神恶煞的。”
殷捕头点点头,“应是闯破天那伙贼盗,前一阵子被邻县赶上了山。”
“殷头!这有块木牌!”有捕快在桌下捡起一块牌子。
殷捕头顿时双眼一亮,“山贼的腰牌!”
“山贼?”门外围观的村民一时都有些慌乱。
“看来你小子命挺大,卖货躲过一劫。”殷捕头收起牌子,抬腿踢了贾四一脚。
贾四抬起头,黝黑的脸上满是后怕。
“吕德才家中还有人吗?”殷捕头又道。
“还有一个媳妇,前些日回了娘家。”
“嗯,报信的事,就你办了。”
“小民一会就去。”
殷捕头冷着脸,摆摆手,“行了,徐仵作都记了尸状,这起山贼抢劫杀人案就算结了,尸首留待其家人收殓,撤。”
“错!这不是一桩意外!”
众人正交头接耳着,不防一个清亮的女声骤然响起,闻声看去,却见一男一女正站在院中。
“错个屁!你又是哪颗葱?”殷捕头走到门口,很有些恼怒。
“一颗辣眼的葱,专辣眼神不济的。”云西扬着脸,冷冷笑道。
“你连屋子都没进,又哪里来的狂言?干扰公务,该当拿下!”殷捕头一挥手,几个捕快便刺啦一声拔出刀来!
众人无不惊惧后退,唯恐刀剑无眼伤了自己。
“在下这颗葱,可是要插到刑房里的。”云西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举在面前,脸上的笑容愈加高深莫测。
殷捕头盯着那封信,皱着眉迟疑道:“你是云南?”
“正是!”
“即使是刑房吏,没看清案情证据,也不好红口白牙的瞎说吧?”殷捕头冷冷的笑着,面带狠色。“贵县舍近求远,于数百里外聘请刑房吏,看中的不就是鄙人这隔屋断案的本事吗?”
“呦呵,风大,怕是要闪了您的舌头。”殷捕头环抱双臂,满脸冷笑。
云西却并不脑,竖起三根手指,自顾自说道:“错一,贾四说几日倶不在家,不实!”
“官爷!官爷冤枉!”贾四伏地大喊。
殷捕头笑得越发嚣张,“你们不是才路过吗?怎会知晓?”
云西指着房檐,唇角微扬,“天寒,屋中人必取暖,热气熏腾檐上积雪,便会化出冰棱柱。贾四说离家三四日,家中肯定无火,况且今冬初雪两日前才下,这檐下却满是冰棱,难道不假吗?”
众人回头看去,果见檐下冰棱柱历历在目,顿时哗然。
“其二,殷捕头认定此为山贼所为,不妥!”说着,云西信步走到那头黑犬身旁,“李家猎犬被下了药,贾四的狗却没事,两犬只隔一道栅栏,这条死了,那条也会叫,山贼会这么蠢?但若凶手是另一人,他便不必杀狗,更不舍得杀!”
“天哪!莫不是贾四!”有人惊呼出声。
“街坊邻居的,怎么下得去手?”
“还报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村民竞相的唾骂着。
“你···你血口喷人!”一反之前的怯懦,此时的贾四气急而怒,双眼暴眦着,挥拳就向云西袭来!
众人仍沉浸在之前的推断里,没回过神,那贾四又生得十分强壮,一个箭步,就冲破人墙,瞬间袭到了云西面前。
他那一拳,结实如铁,带着呼呼的风声,一旦命中,那张小脸势必会被捶个稀碎,有人惊惧的捂住了双眼。
第四章 流氓招数
云西却不慌,头微微一侧,那一拳便擦着耳朵呼啸而过。
贾四大怒,就势搂回拳头,冲着她太阳穴横扫过去,不想姿势还没摆开,两眼便被一团粘液糊住,一愣之间,裆下就传来软骨碎裂的声音,像是有蛋壳被人瞬间捶碎。
嗷地一声,贾四惨嚎着捂着裆口痛苦倒地。
旁人看得真切,那小书吏一个闪身,轻松避过拳头。之后,她···她竟然啐出好大一口黏痰,一下就糊住了贾四的双眼。趁着他视线不明,右腿迅疾如电,猛踢他的胯间。接着就听嗷地一声惨叫,贾四脸上青筋暴起,痛苦至极。
旁人没有一个不看得冷汗直冒的,都情不自禁的并紧了自己的双腿。
那一脚来势凶狠,胯下之物十有**是报废了。
云南一直站在后面,看到如此情景,好悬没喷出一口老血。
这是大家闺秀吗?
这招招试试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